33
氣息落在耳側, 癢癢的。
時音縮了縮脖子,“這樓下有家奶茶挺好喝的。”
盛弋然彎唇笑了笑,随着女朋友來到奶茶店前, 店前排着隊,放眼看去好幾對小情侶,喜笑顏開。
“你喝什麽口味?”時音問。
盛弋然搖頭, “我不喝。”
時音:“好吧。”
前面的人付款結束站在一旁, 時音步上臺階, “一杯珍珠奶茶一杯溫開水,謝謝。”
收銀員愣了愣,“只要白水嗎?”
“是的。”
到奶茶店買溫水倒是罕見, 确認無誤收銀員點了金額, 付款成功,店員将溫水遞給她, 時音接過, 在掌心感受了下溫度,遞給男人。
“給你。”
夜風吹起她的頭發, 小姑娘白白瓷瓷的一只,雙眼亮晶晶的,盛弋然垂眸,“怎麽給我點這個?”
“暖手啊。”
聲音清脆,尾音上揚,說話時眼角微微彎起,像天上的月。
時音的手很軟, 跟沒骨頭似的, 攤開他掌心, 将封好的溫水放過來, 握住,“這樣應該會暖和一點。”
骨節分明的手略微收緊,将她也包裹其中,輕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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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音收回手,“我有奶茶。”
正好店員在叫她的號,小姑娘踩着平底靴小跑回去,從店員手裏接過珍珠奶茶,聲音溫軟的道謝,低頭喝了口奶茶,眉頭皺了皺随後舒展。
“也沒有說的那麽好喝。”
也不難喝,就很平常的珍珠奶茶。
盛弋然看着她走近,手指捏着吸管一端,找尋着裏面的珍珠,終于戳到,她低頭把珍珠吸上來,慢慢咀嚼,腮幫一股一股,像金魚。
盛公子不自覺的笑起來。
女朋友怎麽做什麽都這麽可愛。
可愛的女朋友又嘬了顆珍珠,小臉皺着,終于确信不是自己的問題,“上當了。”
奶茶好膩。
膩得像一口吃了十斤蜂蜜。
把奶茶扔進垃圾桶,從包裏拿紙巾擦手,“真是含淚賺我十五塊錢。”
盛公子站在一旁聽她嘟囔,笑着把手裏溫水遞過去,“看電影嗎?”
才八點,看個電影再回去剛好合适。
時音低頭喝了一大口水,“改天吧,我今天要早點睡。”
“你昨天也是這麽說的。”
時音裝傻:“有嗎?”
“有。”
時音:“我昨晚睡得挺早的。”
時音:“跟你發完消息就睡了。”
這是實話,的确放下手機就睡了,但幾點睡跟幾點起沒有什麽必然關系。
有推着小攤的商販經過,盛公子把女朋友往身前帶了帶,避免被撞到。
“奧特曼,發光的奧特曼,買奧特曼就送鮮花一束。”
身後吆喝聲吸引時音注意,偏頭,果然看見有一個發光的奧特曼站在攤位中間,雙手握拳,一身紅色緊身服,腦殼上戴着頭盔,兩只眼睛發出金黃色的光芒。
“奧特曼還有發光的?”她拿給他看,“這是哪個奧特曼?”
盛公子換了個手拿大衣,“賽文。”
她沒看過。
她只看過迪迦。
攤主是個年輕女生,笑臉盈盈的,“這奧特曼的光還可以變化的。”
攤主示範了下,光就開始變化,還是七彩的。
有點土。
但又有點酷。
盛弋然已經拿出手機,“多少錢?”
攤主:“一百二十八。”
!!!!!
一百二十八!!!
“打擾了。”
時音趕緊放下,拉着盛弋然走。
盛弋然沒動,掃旁邊的二維碼,輸入金額付款。時音回頭就看見他屏幕跳轉,顯示付款成功,屏幕上還顯示着攤主的網名。
—尛可愛。
“你幹嘛?”
盛弋然摁滅手機,把那個奧特曼拿起來,“給女朋友買奧特曼啊。”
時音有點哭笑不得,她其實就是覺得好奇看看,沒想到把一百二十八給看出去了。
尛可愛店主笑得比剛才更開心,從下方櫃子裏拿出一束花,“這個送給兩位,祝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盛公子手一頓,懶懶擡眼,“你這裏還有多少花?”
尛可愛:“還有二十幾束。”
“我都買了。”
時音:“......”
時音趕緊阻止他,“你買花幹嘛?”
“送你。”
時音揚了揚手裏的奧特曼和花,“我已經有了,你買多了我也抱不了。”
還不能帶回家,不然要接受來自父母的混合審問。
盛公子想了想,也對,收起手機,“那下次再買。”
時音拉着他走,走出好長一段距離才停下,轉身看他,跟看傻子似的。
“老實說你其實已經喝醉了,大腦不太清醒。”
盛公子挑眉,“沒有啊,滴酒沒沾。”
顧淮之老婆懷孕,顧淮之煙酒都戒了,他也不是嗜酒之人,兩人就以茶代酒喝了兩杯。
“那就是生病了。”
小姑娘嘴裏嘟囔一句,踮腳伸手用手背碰他額頭,“沒發燒啊。”
盛公子苦笑不得,把小姑娘的手拿下來握在手心,“我沒生病,也沒喝酒。”
“那你怎麽回事,簽了幾十億的合同?”
盛公子低頭,輕輕捏她手指,“你喜歡。”
她喜歡的,他都雙手遞到面前。
奧特曼也好,花也好,甚至更多。
時音愣住,沒成想是因為這個,心底漫出絲絲感動,“喏,奧特曼給你。”
盛弋然挑眉,“定情信物?”
“......”
時音瞪圓了眼,“還我。”
男人擡高手臂,身高帶來的差距讓她怎麽都夠不到,“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拿回去的道理。”
時音蹦跶兩下,放棄,“你胡說八道,我不送給你了。”
盛弋然放下手,“那我送給你。”
“定情信物。”
“!!!!”
“盛弋然。”
“在呢。”他答應得很快,手裏賽文還在閃閃發光。
時音握緊拳頭,很想揍他,但那張臉實在太帥,她下不去手,深吸口氣,作罷,轉身大步往前走。
男人身高腿長,三兩步就追上,勾起她手指,時音想躲沒躲開,他直接握住整個手,戳了戳她腮幫,“錯了錯了。”
時音瞥他一眼,“錯哪兒了?”
‘哪兒都錯了。”
時音甩頭,很傲嬌。
盛弋然失笑,在車前站定,戳她梨渦,“怎麽這麽可愛。”
被誇,時音心裏有點高興,面上還是裝作兇巴巴的樣子,拍掉他的手,“別以為說兩句好聽的就行了。”
盛公子把語文理解能力發揮到極致,“那就說四句。”
“八句也行。”
“我家音音才華橫溢,溫柔善良—”
瞧見有人往這邊看,捂住他的嘴,“說得很好,不許說了。”
掌心貼上溫熱,時音倏地收回手,掌心有些發燙,不止是掌心。
——
盛公子開的簡钺他們送的車,車子幹淨得倒映出兩人模樣,車廂內淡淡的花香。
車載音響自動播放着歌曲,幾個閨蜜在群裏聊天,她一冒泡難免被揶揄兩句。
胡月:這才九點不到就回去了?
胡月:夜生活才開始。
時音:我要調作息。
還有三天可就開學了。
一說開學,群裏立刻發出長嘆。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感覺放假還是昨天,居然就要開學了。不過開學有開學的好,至少能再見到校草了。
徐婷:不知道校草有女朋友沒。
胡月:應該沒有。
徐婷:你怎麽确定?
胡月:因為我剛剛看見他了。
卧槽!
徐婷發出一聲口頭禪。
“你在哪兒看到的?”
胡月:我們家附近,我回來的時候他也正好回來,拎着行李箱,估計是剛搬來。
胡月:他一個人。
徐婷:那你不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胡月:我還是算了吧,校草眼光太高了,我不配。
胡月:你可以試試。
徐婷:不許你這麽說自己。
時音窺屏她們聊天。
胡月家跟學校是兩個方向,校草就算要住外面也不會搬那麽遠吧。
耽誤學習啊。
盛公子第三次偏頭看她,發現她一直盯着手機屏幕。
被冷落的盛公子不開心,“音音。”
時音擡眼,“幹嘛?”
“幫我拿下水。”
時音擰開礦泉水瓶蓋,遞給他。
他喝了口就遞回來,“好了。”
時音又把瓶蓋擰好,放回兩個座位間的凹槽,繼續看群裏消息,徐婷和胡月還在談論校草,時音手肘懸撐車窗,看着前面亮着尾燈的車輛。
“想什麽?”
時音摁滅手機,“你認識那個私廚餐廳的老板嗎?”
盛弋然眼眸半斂,“知道,不太熟,怎麽了?”
時音搖頭,“沒事,就是感覺不太對。”
确切的說是孟如芯跟那老板不太對。
像是有過節,但又不太像。
天空又開始飄雨,車子開始減速,穩穩停靠在路邊,時音摁開安全帶,正要開門手忽然被摁住,回頭,男人不知何時也解開了安全帶,上身微傾靠近。
前排瞬間變得狹仄,時音試圖抽回手,失敗,“幹...幹嘛?”
盛弋然低笑,“忘了件事。”
啊?
時音一臉茫然,開始回想。
今天有什麽事嗎?
作業完成了,飯吃了,也到家了。
“沒有啊。”
修長如竹的手輕輕摩挲她手背,“忘了親你男朋友。”
時音怔住。
俊臉已經靠近,狹長如畫的眼靜靜凝視着她,時音手指都蜷起,“我......”
“晚安吻。”他聲音低低的,在封閉的空間裏誘哄十足,偏偏說的話卻又很一本正經,“據不完全統計,晚安吻有助于增進情侶之間感情。”
時音眨眼:“你在哪兒看到的統計?”
“財經報道上。”
“財經報道還寫這個?”
盛公子正人君子的頭頭是道,“上星期三那期,第二個板塊,不信回去搜搜看。”
時音被他認真的樣子唬住,“真有這回事?”
盛公子點頭,“真有,所以為了增進我們間的感情。”他靠近,薄唇抿直,“親吧。”
時音雙手抵住他胸膛,“我不。”
盛公子眼睑微動,“音音,我們是剛交往的情侶,這個時候都不增進感情怎麽辦?不增進感情我們就會發生矛盾,就會吵架,越吵越厲害,然後就會——”
然後就會分手。
時音自動接下他的話,眼睫顫了顫,有些猶豫,确切的說是害羞。
她沒交往過男朋友,更別談主動親吻異性,前幾次親密都是他主導,她還沒反應過來就結束,自己主動又是另外一回感受。
時音整個身體都繃緊了。
盛公子繼續哄:“就一下很快的,眼睛一閉就結束了。”
時音呼吸都放輕,“那...那你閉上眼,不準看。”
“好,不看。”
盛公子聽話的閉眼,時音鼓起勇氣往前湊,快要貼近他唇的時候停住,他的唇色偏淡,唇形很好看。
就一下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
這麽想着,她湊上去,唇剛貼到想要離開,忽然整個人被往前一帶。
不似前兩次的一觸及離,舌尖描繪她的唇形,撐在中控的手移到她後腦,将人朝自己壓近。
時音大腦一片空白,忘了反應,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四目相對,他眼裏有她,纖長濃密的睫毛輕顫。
這個人睫毛怎麽長的?
她想。
唇上傳來疼痛,她眉頭皺起,含糊不清,“疼—”
尾音淹沒齒間,氣息交織。
時音所有理智和思考能力都離家出走,只能被動的仰起頭,呼吸都變得艱難,直到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而亡時,男人終于停下。
卻沒退開,在她唇上輾轉缱绻,他呼吸有些紊亂,也比平時更重,時音更甚,渾身像被抽幹了力氣,靠在他肩膀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緩了一會兒盛公子就恢複如常,摸了摸她的頭,笑道,“笨蛋,都不知道換氣。”
占了便宜還要說她,時音手握拳頭錘他,“我看你是想挨社會的毒打了。”
盛公子大手包裹她的拳頭,“音音。”
“幹嘛?”
“就想叫叫你。”
盛弋然抱了她一會兒才放開,看着小姑娘進入小區才收回視線,偏頭,透過後視鏡看自己的唇,上面沾着女朋友的口紅。
眉眼都是笑。
甜的。
——
怕被父母發現,時音一進門就直接溜進房間,關上門才舒了口氣,站在全身鏡前發現口紅已經花了,不只是花,還有點腫。
伸出手碰了碰,疼痛愈加明顯,臉燙得跟煮熟的螃蟹。
要命了。
她把臉埋進床單,腦海卻一直都是兩人接吻時的樣子,還有他的呼吸,貼在耳側輕喘,時音不能思考了。
“嗚~”
她從被單裏發出奇怪的聲音,弓起身子跟毛毛蟲一樣往前拱,像是要在床上拱出一個坑來。
法式熱吻。
這就是她們今天說的法式熱吻。
好...好刺激哦。
她雙手錘床,床被打得發出悶響。
好羞人。
嗚嗚嗚。
但是又...又有點喜歡。
時音感覺自己快被蒸熟了,腦袋在被單裏拱了好一會兒,覺得累了翻身躺下,看着頭頂雪白的天花板。
手機響了兩聲。
【到家了。】
【音音。】
時音右腿搭上左腿膝蓋,嘴角揚起:幹嘛啦?
【想你。】
這個人真是.....
時音埋臉悶笑。
【想我嗎?】
時音:這個問題你不是問過嗎。
【你沒回答。】
時音癟嘴:不想。
【真不想?】
時音:不想。
那邊沉默一分鐘。
時音開始反思自己這麽說是不是傷他心了,趕緊補救:其實,有一點。
接完電話的盛弋然就看見這麽一句,彎腰坐在陽臺藤椅上。
【那明天可不可以多一點。】
時音撈過粉紅豹:我考慮一下。
【啊?】
被他逗笑。
時音盤腿坐在床上:你真的是集團總裁噢?
盛弋然:嗯哼?
時音:你們公司員工是不是都不怕你?
盛弋然想了下全公司上下一個個見他都跟翻牆被校長逮到的員工:應該是。
時音:那當你員工還挺好的。
老板年輕帥氣又有趣。
正加班的秘書辦集體打了個噴嚏。
小張秘書揉了揉鼻子:“誰念叨我?”
另一個秘書頭也沒擡:“可能是小盛總。”
小張秘書頓時一身冷汗:“大半夜可別說這吓人的事。”
被小盛總念叨,那不是挨罵就是挨罵。
他加班身體已經很脆弱了,不想心靈上再承受打擊。
話落,手機就響起。
一看來電,吓得筆都差點拿不穩。
“喂,小盛總。”
“好的,我這就安排。”
挂斷電話,其他三個人紛紛投來目光,小張秘書靠着椅背,“小盛總要去帝都出差,明天一早就走。”
臨時決定的。
時音收到他要出差消息還愣了下,“去多久啊?”
“估計一個星期,那邊之前合作的項目出了點問題,要去解決,還有一個新項目要洽談。”
帝都有一家跟盛氏合作很久的公司,這個項目本來已經敲定結果有人半路截胡,盛弋然自然不會坐視不理,敢搶他的生意,就怕他沒這個手段。
“你一個人去嗎?”時音問。
“還有一個秘書,男的。”
時音揪着粉紅豹的衣服,“我又沒問你性別。”
“但我得主動告訴你。”
他聲音裹着夜晚,低低沉沉傳入耳畔,像有一片羽毛掠過,又像懸崖上的水珠滴落小溪,很輕很好聽。
不止是聲音好聽。
“那你早點休息,到了給我發消息。”
生意場上的事情她不懂,也幫不上忙,只能做做這些口頭上的事。
“乖乖等我回來。”
他像哄小孩般,時音應了聲。
結束聊天,時音把粉紅豹撈起來,揉着它前兩天被自己軍體拳打過的地方,“你好可憐噢。”
粉紅豹被放置床頭,時音趿拉着拖鞋去洗漱,定了個鬧鐘縮進溫暖被窩。
——
盛弋然七點就已經起飛前往帝都,時音醒來時看到他給自己發的微信。
C市到帝都要三個小時,時音給他回了個消息就開始做自己的事。開學來臨,該收拾的東西都得收拾。
徐婷:五千字觀後感。
徐婷:我真的一個字都生不出來。
徐婷:要不我退學吧。
孟如芯:然後回家挨打?
徐婷脖頸一涼:開玩笑的,哪能真退學。
徐婷:月月,你跟校草怎麽樣了?
胡月等了好一會兒才姍姍來遲:沒遇見。
開學前兩天,每天都能看到徐婷痛苦的訴說五千字的觀後感多難,時音十分能感同身受,有時候成年人的崩潰就在一瞬間。
可能就是五千字差十個字,而那十個字怎麽都湊不出來了。
三天時間眨眼就過,盛弋然這幾天很忙,但還是每天都會第一時間給她發消息打電話。開學當天,時音吃過午飯拎着行李箱出門。
工作日時爸爸和程媽媽都要上班,學校就在另一邊,打個車就到。時音拎着行李箱,打車軟件一直在轉,顯示着“附近車輛較少,輕耐心等待。”
開學高峰,打車十分艱難。
時音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終于有人接單,一看距離,好嘛十五分鐘後到達。
還是坐地鐵吧。
她正要走,一輛很拉風的車停在面前,車窗要下,副駕駛座上的人沖她挑唇,“時妹妹,上車。”
穆彥?
不止穆彥,還有簡钺。
穆彥從副駕駛窗戶探出頭,“老三叫我們送你。”
盛弋然。
他居然讓兩大公子哥給她當司機。
穆彥拎着她行李箱放到尾箱,時音也沒扭捏,有車不坐是傻子。
車子駛入主幹道,穆彥扭頭看她,“時妹妹,你在C大上學嗎?”
“對。”
穆彥和簡钺對望一眼,紛紛呸了盛老三一口。
時音身子微微向前,扶着座椅,“他怎麽叫你們來接我?”
昨晚打電話時,他說讓秘書來接,她拒絕了,結果秘書沒來,來的是這兩位大咖。
不說還好,說起這個穆彥和簡钺又罵了盛老三一頓。昨晚本來都快睡了,盛老三這個比一個電話打來,言簡意赅,讓他們明天送時音上學。
“你媳婦你自己送去。”
“沒空。”
盛弋然冷冷一笑:“你還欠我幾聲爹。”
“......”
“......”
經過兩人的據理力争,以抵消五聲爹成交,挂電話前,簡钺不明白的問了句,“你不是有秘書,幹什麽非要使喚我們?”
盛公子喝了口水,慢斯條理的開口:“你們倆長得比較像保镖。”
艹!
他簡钺,穆彥,知名富家公子哥,居然說他們像保镖?
是他們的氣質不夠卓越嗎?
還是身上帶的黃金不夠多?
于是,為了争這口氣,簡公子開了這輛全球都找不到幾輛的豪車。
就問哪家保镖開得起這車?!
哪家?!
時音聽完他們縮減版的轉速,中間自然省略了五聲爹的交易,說到後面穆彥求證的指着自己,“時妹妹,你仔細瞧瞧,我們倆像保镖嗎?”
時音打量了下兩人,黑西裝,打領帶。
還挺像的。
但她肯定不會這麽說,“沒有。”
得到想要的答案,簡钺和穆彥像得了獎一樣。
“我就說盛老三眼睛有問題。”
簡钺:“他何德何能,能找到時妹妹。”
時音聽着他們聊天,手指揪着圍巾下擺,猶豫着問,“你們不會覺得我跟他差距太大嗎?”
穆彥疑惑的看她一眼,“确實。”
時音心一沉。
“他哪兒配得上你。”
時音:......
不帶這麽說話大喘氣的!
作者有話說:
雙更合一,立的flag就從沒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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