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盛公子罵罵咧咧從地上爬起來, 重新躺回沙發。
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在沙發上還是有些局限,盛公子換了好幾個姿勢都不得勁,最後還是選擇平躺, 雙手墊在腦後,看着天花板。
女朋友就在隔壁,他看都沒得看, 只能與沙發渡過一晚, 盛公子覺得自己好慘, 慘得可能明天要感冒。
又換了個姿勢,這次長了教訓,翻身的時候往裏靠, 摁亮手機, 屏保是兩人在雪山上的合照,小姑娘看着鏡頭, 眼睫沾染細細的雪花, 清澈靈動的眼裏寫着開心,在她的左側, 男人臉貼着她的,眉眼清俊,薄唇碰到小姑娘的臉。
真是般配。
盛公子很滿意,單手枕頭,将手機解鎖點進微信。
群裏還在吵吵鬧鬧,無外乎都是控訴他把時音帶壞了,居然聯手算計他們, 簡直天理不容之類的。
簡钺: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說, 盛老三不要臉。
穆彥:好好一個時妹妹, 現在變成了盛老三二號。
穆彥:這日子沒法過了。
同樣生無可戀的裴欽冒出頭來:時妹子如此得盛老三真傳, 要不她也跟我們結拜算了。
嗯???
我女朋友竟然是我兄弟。
有點東西。
反正也睡不着,盛公子慢悠悠打字:按輩分來講,你們應該叫她媽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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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彥:盛老三你他媽居然還沒睡?!
簡钺:時妹妹在你居然還有心情聊微信?
簡钺:你他媽別是不行吧?
裴欽:傳下去,盛老三不行。
盛公子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溫水:爹要專心愛你們三個兒子。
艹!
簡钺:你他媽能不能別提這個字了。
簡钺:我都快有條件反射了。
叫了一整晚的爹,他現在都快不認識這個字了,頭暈眼花,看見這個字就感覺自己下一把又要輸,已經默默在準備怎麽叫爹才能稍微不那麽卑微。
盛公子:好的兒子。
盛公子:爹知道了。
盛公子:爹會注意的。
簡钺:“.......”
毀滅吧,累了。
在醫院值班的聞溪翹着二郎腿看戲:早跟你們說了,別跟盛老三賭了。
聞溪:這麽多年,我們贏過他幾次。
賽車賽不過,打牌打不過,原本找女朋友遙遙領先他,結果現在他已經脫單了,而反觀其他幾個,還是單身狗一條。
自從上次賽車輸了之後,他就認清這個現實,打賭是不可能的,這輩子不可能的。
簡钺三人也紛紛搖頭嘆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群聊結束,盛公子摁滅手機,在卧室門口站了會兒,重新回到沙發。
明天就換個大點的沙發!
—
時音一覺到天亮,睡眼惺忪的睜眼,關掉手機鬧鈴,看着陌生的環境先是愣了下,昨晚記憶慢慢複蘇。
身旁沒有人,被窩也是冷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只是枕頭不見了。
她昨晚實在太困,困得都忘了緊張,也根本不知道盛弋然什麽時候從浴室出來的。
她們昨晚.......沒有那個啥。
外面天已經大亮,霧蒙蒙的,時音揉了揉眼睛,掀被下床。
客廳裏沒人,那只消失的枕頭出現在沙發,孤零零的躺在那兒,诠釋着昨晚是如何渡過的。
時音勾着手指,所以他昨晚睡的沙發?
這麽冷的天睡沙發,不會感冒嗎?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聽廚房傳來打噴嚏聲音,男人高高大大的一只,系着圍裙站在流理臺前忙碌,不知蒸了什麽東西他伸手去端,被燙得倏地收回手。
時音笑出聲,男人回頭,清冷的五官添了生活氣,右手握着鍋鏟,對她笑,“先洗漱,一會兒就能吃早飯了。”
時音走過去,探頭探腦的往鍋裏看,“好香啊,你煮的什麽?”
“銀耳粥,灌湯包,還有三明治。”
三明治的賣相很好,時音饞得很,伸出手想去偷吃,還沒碰到就被抓住。
“先洗手。”
時音癟嘴:“好吧。”
她踩着小碎步進浴室,盛公子找來手套,把銀耳粥端到餐桌,取了兩個碗盛上,又從冰箱裏拿出雞蛋放到水裏煮。
時音站在鏡前洗漱,剛擠好牙膏浴室門被敲響。
“幹嘛?”她開門。
盛弋然站在門口,“等你吃飯。”
“你先吃,我一會兒就來。”
盛公子沒動,倚在牆邊看她刷牙,時音被他看得有些奇怪,“你看我刷牙幹嘛?”
“等着你親我。”
“......”
“誰要親你。”她耳根發燙,移開在鏡中與他對視的目光。
盛公子一條長腿微微彎曲,“昨晚音音你答應的。”
“法式熱吻。”
他一字一句提醒。
時音鼓了鼓腮幫,“我沒有答應好不好。”
她很明确的拒絕了,什麽時候就答應了。
盛公子一臉正經的講道理,“你說你困了,要睡覺。”
時音想了想,自己确實這麽說的,“是啊。”
“那就對了。”盛弋然輕扯嘴角,“睡覺的意思就是明天再說,現在已經第二天了。”
????
????
這是什麽邏輯?
“睡覺怎麽就是明天再說了?”時音吐掉漱口水。
盛公子挑眉,“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
“當然不是!”
“那是我理解錯了。”
時音連連點頭,就是理解錯了。
“那如果這樣的話—”他低頭,眼裏揉着笑,“音音昨晚就沒履行自己的話,一夜過去了,這恐怕得漲價了。”
“什麽?!”
盛公子耐心十足的給女朋友娓娓道來,“你看,你答應給我一個吻,但是沒有做到,也沒有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讓我苦等一晚,這不是得收一點利息嗎?”
時音眨巴眼,什麽亂七芭蕉的。
“我沒有答應。”
不對,怎麽好像又回到最開始的話題了。
盛公子掐着她腰把人抱在盥洗臺上坐好,鼻尖蹭了蹭她的,“我都等一晚上了。”
他聲音低低的,眼皮耷拉,委屈極了。
時音揪着他衣服,“可不可以不要法式。”
她害羞。
“可以。”盛公子很好說話的,“伸舌頭就行。”
“......”
時音不止一次覺得自己的播音主持白學了,這男人不去參加辯論賽可惜了,沒人說得過他。
“我們一人退一步。”
盛公子很正人君子,“不行。”
!!!!
時音捏緊拳頭,威脅,“退不退?”
“不。”
她木着臉,兇巴巴的,“真不退?”
盛公子眼睑微動,“退。”
這還差不多。
還沒高興兩秒,面前人湊近,唇覆上來,舌尖挑開牙齒。
吻了好一會兒,盛弋然才停下來,低笑,“音音的唇好軟。”
能玩一年。
時音杏眼漉漉,還沒緩過來,聞言瞪他一眼:你在說什麽榴芒話。
盛弋然勾起她下巴,在她唇上淺啄,呼吸漸漸加重,“別招我。”
她哪兒招他了?!!!
時音很無語。
兩人這麽一鬧,時間變得緊湊起來,銀耳粥是吃不上了,打包了三明治和雞蛋,邊走邊啃。
“慢點跑。”盛弋然邁着長腿跟上。
時音啃了口三明治,回頭兇兇的看他,“都怪你!”
要不然銀耳粥已經成了她腹中物。
盛公子快步追上去,“是我的錯,下次我注意時間,少親一會兒。”
“......”
所幸她有豐富的掐點到教室經驗,趕在鈴聲響起前的最後一秒沖進教室,來上課的老師都愣了下。
胡月:“你居然來上課了?”
胡月:“這不合理。”
“我們都做好幫你答到的準備的了。”徐婷說。
想到什麽,徐婷一臉驚恐,“霸總不會真不行吧!”
柏拉圖竟在我身邊!
時音吞下最後一口三明治,想到今早上的畫面,面紅耳赤。
當時他說完“別招我”後,她還有些茫然,直到他靠近有什麽東西抵着她,她羞得眼都不敢擡,逃也似的從浴室離開。
他哪裏是不行。
我看他行得很。
胡月:“昨晚你們倆睡一起了?”
時音折着書本頁,“沒有。”
“他睡的沙發。”
“卧槽!”
徐婷一聲驚呼,立刻引得其他人看過來,她後知後覺的捂上嘴巴。
“看來這位同學想上來給大家演示一下,讓我們掌聲歡迎。”
“不是,老師我沒有—”
徐婷試圖解釋,但掌聲完全蓋過她的聲音,她慢吞吞起身,捂着臉準備社死現場。
老師讓上臺模拟一段現場主持,全教室的可以随即給出一些情況,看她如何應對,新學期一個比一個積極,徐婷頭昏腦漲眼睛都快看花了,想着要不裝暈倒算了。
胡月:“老徐好慘。”
時音點頭:“确實。”
胡月:“既然都這麽慘了,那也不差我一個。”
時音尋思着要不要也摻和一下,擱在課桌的手機響了。
【音音,我好像感冒了。】
發送人是盛先生。
【知道因為什麽嗎?】
時音眉頭皺起,肯定是昨晚睡沙發感冒了,不知道他辦公室有感冒藥沒。
她還沒回,屏幕又跳出一條消息。
【因為我對你沒有抵抗力。】
“.......”
“......”
“......”
謝謝,她真的有被土到。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被盛公子土到的一天。
PS:今天陪媽媽去醫院檢查了,可能要住院動手術,明天不一定有時間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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