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信息較多,長線埋雷,一邊看一邊猜吧,喵喵~~~~ (26)

的結果。你今天不是要走嘛,我不會祝願你在大馬過的太好,因為我想讓你知道聲哥哥有多珍貴,希望你回來找他,要是你們真心愛對方,這道關卡就一定會過去。”

候機大廳裏的廣播空蕩蕩在耳邊回想,白純提起了行李,來到顧語聲面前。顧語聲依依不舍親了點點的臉蛋和額頭,把孩子交到保姆的手中。

白純擡頭望着他,綻開一個笑,淡淡說:“我要走了。”這樣的情景練習了許多天,終于派上用場。

顧語聲傾身抱她,像個普通的朋友一樣:“珍重。”

白純沁在他的頸窩:“你也是。還有……不要原諒我……”

停機坪外的荒野之上,顧語聲背靠車門,遠遠望去那載着她的飛機離開了地平線,在藍天白雲中漸漸隐沒,從車裏拿出一塊藍莓蛋糕,挖了一小塊,放進嘴裏,很甜很膩,是她的味道。

手機忽然響起來,來電是段景修。

那邊打趣道:“千萬別說你唯一的親人也飛走了,我一直想問你,我難道不是人?”

顧語聲:“不是……不,我是說,你是人。”

“好吧。總說風涼話的人,也該嘗嘗被女人一晾好幾年滋味了。”

是啊,幾年呢?白純,再見,會在幾年以後?

作者有話要說:一會兒發一章惡搞的番外,夫妻性向的問答,注意了哈。。。是番外。。可以不買。。啵啵~~~

預計下禮拜開現言新文。。。不知道乃們還記得甘信不,有可能寫他和甄美好的。。。。大家踴躍冒泡诶。。。給我點意見~~~~

☆、72

作者有話要說:【修黃牌】事實證明,作者可以寫非常意識流的JQ

嗷嗷。。。情到濃時就那啥了。。。不那啥會憋到的呀。。。何況顧叔又禁欲三年了的說。。嗷嗷。。。。。。這是順理成章的啪啪吧。。。表舉報作者呀。。。前面還有一章鎖着。。嘤嘤

三年後的春天,新加坡某大學劇場,白純身着白色運動衣和幾位資深的編舞老師在後臺為演員們做最後的輔導。

她擡手腕看了眼表,和牆上的時鐘對下時間,工作人員風風火火地來催,本就不寬敞的後臺被演員和工作人員擠得水洩不通。

劇場的音箱就在不遠處,幕布之外,一片熱鬧喧嚣。

總編舞李老師拍了拍手,最後給大夥打氣:“孩子們,彩排已經非常棒了,你們還可以更棒,對不對!”

應答聲此起彼伏,有興奮的,有緊張的,有堅定的……一張張年輕稚嫩的臉龐,青春恣意飛揚,這些身着色彩斑斓舞衣的學生讓白純不禁想起了自己在他們這個年齡的時光——最好的身體條件,生命中最多的鮮花和掌聲、用燃燒最旺盛的熱情對未來充滿憧憬……

舞臺上經典芭蕾舞劇《胡桃夾子》正式開場。歡快的音樂響起,白純揣在運動衣裏的手機卻忽然振動,她不放心地退出一小步,劃開手機屏幕,是一條短信。

她看完了,手指微微顫抖,一時慌神,将手機關機放回原處。

演出進行到一半,換場中間,白純頻頻出錯,李老師見她心不在焉,以為她是太緊張,殊不知,就算她當年作為分量最重的女主角上臺表演時也未慌亂成這樣。

後半場的時候,白純已完全放空,眼神無處着落,一整個晚上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李老師勸她回化妝間休息,白純将學生的服裝托付給另個老師,轉身疾走,耳邊有個聲音,焦灼又渴望,害怕又期盼,後來就什麽都來不及想,直到她從後臺繞到劇場外的正廳中央,氣喘籲籲地站定,在偌大的宣傳海報下看見了他的背影。

三年,整三年,她再一次見到了顧語聲。

她慢慢走過去,手心都是汗,心如擂鼓,步子沉重,未等她出聲,他就先轉身過來。

“小姐,有事嗎?”一張陌生的臉。

是啊,顧語聲怎會這麽快就到劇場呢?姐姐只是告訴了他,她最近兩天會留在新加坡表演而已……也許他不一定想見到她,也不一定打算飛來新加坡,就算他真的來看她,這會兒可能還沒有上飛機……

白純睖睜了會兒,反應過來,抱歉地扯下嘴角:“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男人回個謙和的笑容,略打量她,伸出手:“能認識一下嗎?我是‘星象’傳媒公司的老板,很高興認識你。”

白純不禁笑出來,心情有所放松:“恐怕……還是要對您說抱歉,我不是劇場的演員,暫時也不想當明星。”

男人似乎一點沒覺得尴尬,收回手:“你的條件不錯,真的一點不考慮?我們公司總部在中國大陸,那有全亞洲最大的市場。”

白純聳聳肩,抿了下唇,便準備走了。

男人卻攔她一步:“OK,你不想做明星,和我做個朋友怎麽樣?我姓——”

“這位先生,我對你姓什麽沒興趣。”白純抱手臂,也上下打量他,“再說……我為什麽要和你做朋友啊?”

男人也不生氣,還特別紳士地微笑:“你剛才把我認錯了,不是因為我的背影很像你的一個熟人嗎?不正是說明我們又做朋友的緣分?”

白純愣了片刻,表情不太自在,對這個不依不饒搭讪的小開很無奈,搖搖頭,正要越過他,哪知這人纏起來還沒完了:“被我說中了?”看眼她的胸前的挂牌,“嗯,你叫白純?”

“白純——”

她的名字從大廳另一側被人喚出來,帶着空曠的回音。

白純不敢置信,也不敢回頭看,只感覺到那人的腳步越來越近,四周太安靜,仿佛呼吸聲也被她聽了去。

“你是……”搭讪的男人頓了頓。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淡然:“這位小姐有個漂亮可愛的女兒,我是孩子的爸爸。”

男人聽罷,這才悻悻地走了。

白純渾身的神經都緊繃到一起似的,明亮的水晶燈在頭頂晃啊晃,晃得地磚上泛起了五光十色,晃得她頭暈目眩、呼吸急促。

終于,她深吸口氣,才擡頭望他,明知故問:“你怎麽……怎麽知道我在這兒?”她本來想說:你是坐火箭來的嗎?比曹操還快?

他十年如一日的一身襯衫西褲,淺灰色的襯衫領子微微敞開,露出健康緊實的皮膚、性.感迷人的喉結,嘴角邊有最溫暖寬容的笑:“‘華逸’在新加坡這邊投資了個項目,我帶人來考察一個星期。”

白純點頭:“哦。你……”

顧語聲手臂上挂着西裝外套,從裏面拿出一張小一版的四開DM單:“還有這個,我看到了你的名字,還有《胡桃夾子》,就來撞撞運氣,看……是不是能遇見你。”

白純笑了笑:“那你運氣還不錯。”

與他三年未見面,日子雖然每天照樣過,卻不曾有一天不想他,白純認為,原因多半在他們的女兒點點身上。

點點已經三歲,活潑可愛,機靈好動,小一點的時候對父親這個名稱似乎還沒什麽概念,可自從去年上了幼兒園,看見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她就時不時地也跟自己要爸爸,鬧得兇的時候,又哭、又不吃飯,白純有好幾次鼓起勇氣打給顧語聲,最後還是放棄了。

葉東霖和葉太太看見,也不好勸她重新找個合适的對象,只一味地給她介紹圈子裏的未婚男士以供參考,白純多數的時候都敷衍過去,很少答應人家有第二次約會,因為她的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放不下那塊大陸上的那個男人,更放不下曾經擁有的或甜蜜、或苦澀的回憶……

兩人走出校園,一邊散步一邊聊天,雖然內容有些生硬,卻感覺時間過得恰到好處、不緊不慢。

到了海邊,白純扶着欄杆遠眺,海風吹亂了她鬓角的發絲,顧語聲側臉看她,手舉到了她的耳邊,卻驀然停住,不着痕跡地收回來:“白純,這三年,你過的好嗎?”

白純展顏一笑:“蠻好的,我有爸爸、阿姨和姐姐疼我,還有兩個妹妹每天跟我鬥嘴耍寶,當然,還有點點……就像三年前你對我說的,這份遲來的親情,難能可貴,值得我好好珍惜……嗯……那你呢?”

顧語聲也望向海面,顧自點頭:“也很好。”

白純探頭看他的表情,鬼鬼地笑:“不是吧,顧叔叔,我怎麽覺得你的生活還會和以前一樣無趣的啊。”

顧語聲輕輕一嘆,嘴角卻是上揚的,承認道:“你說的沒錯,我還是很無趣。每天除了在公司,我去最多的地方就是擊劍俱樂部和高爾夫球場,之前Patrick心血來潮的時候還會跟我比上幾劍,偶爾也會去球場,但是現在——”

白純興沖沖地:“對哦!二叔叔!他的小魚兒游回來了嗎?”

顧語聲搖頭:“沒有游回來……是Patrick把她捕回來的。”

白純大笑:“真的?!”

顧語聲被她所感染,興致相當的好,拿出手機翻了幾張照片給她看:“Patrick不僅捕回了他的小魚兒,還有了個女兒。”

白純大為驚訝,點了點屏幕上那臉色粉紅剛出生不久的小寶寶:“哇,好可愛——眼睛好像二叔叔!這回二叔叔可有軟肋了。有機會真想抱抱她!”

顧語聲一言不發,只望着她,仍然覺得很滿足。

“顧叔叔,孩子有沒有名字呀?”

“小名叫小小魚。”

“小小魚?”白純贊嘆連連,還有點小小的不服氣,“天,把我們女兒的名字都比下去了!”

話音剛落,兩人都是一愣,方才輕松的氣氛立刻煙消雲散,白純把手機還給他,臉色僵硬,重又望向茫茫無際的大海,掩飾不住失落:“為什麽……顧叔叔,你為什麽三年都沒有到大馬去看點點一次?”說完,她又低頭改正,“對不起……我這麽問你,可能是我欠考慮。也許你不見點點也是對的。”

顧語聲握住她的肩膀,讓她轉過身:“不,白純,你沒有錯,是我的問題。我是點點的父親,三年了,我至少應該去看她幾次,是我……是我不對……我一直在等一個觸發點。”

白純不願見他這樣為自己和點點的存在變得痛苦、吞吐,點點頭:“我明白了。我尊重你的意思。”

“白純——”

“我還要回劇場一下,表演剛結束需要人手幫忙,我先走了。”

顧語聲望着她逃也似離開的背影,沒有來得及說那句話:他是怕再見到她和孩子,會控制不住自己感情,所以才努力地想孤獨地過生活,沒有去大馬看過她們。只是到了今天,他終究知道,一切都是徒勞。

芭蕾舞團成功結束了在新加坡的第一站演出,幾個帶隊老師和團長副團長準備去慶祝一番,李老師見她魂不守舍,就問她要不要一起去,白純正在酒店房間裏接點點的視頻電話,那邊的小姑娘沒等白純講話,就開始對着電話“哇哇”地叫。

白純抱歉地推脫,何況她今天确實沒什麽心情:“李老師,我今晚身體不舒服,我留在酒店裏看着孩子們吧,你們玩的高興點。”

李老師笑說:“你才多大年紀啊,怎麽這樣拘謹呢?他們也只是比你小五六歲而已,不是小孩子了,能照顧好自己。”

“可是有個照看還是好的。還有……我這兒有點不方便。”白純為難指了指手機。

李老師搖頭:“年紀輕輕生孩子就是不自由啊,好吧,那你留在酒店,我們出去玩兒了。”

白純送走了李老師,重新跟點點對話。

點點可憐巴巴地問:“媽媽,你什麽時候回來,點點想你,想你親親點點,抱抱你覺覺!”

“行,點點把臉蛋伸過來,媽媽親個!”

葉太太在點點是身邊舉着手機,點點把臉湊近,白純對着屏幕狠狠“啵”下她,點點“嘎嘎”地大笑,可過了一會兒大概是困了,又鬧着要抱抱才肯去睡覺,白純隔空哄了她許久,那邊才安靜下來。

要挂斷電話時,葉太太猶豫半響,說:“你姐姐說……她今天聯系了語聲?”

“嗯。我……我剛才在劇場外遇見他,也跟他說清楚了,要不要見點點是他的自由,我沒權利做主。”

葉太太嘆息一聲:“唉……三年了,細追究下來,當年并不全是你的錯,你只是年紀小,一時沖動,這個責任,如果由你和語聲兩個人來承擔一輩子,太沉重了。亡人已矣,活着的人互相折磨,這是何苦呢?”

何苦?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且當做對她的一種懲罰吧,也許有一天,顧語聲對她和點點真正疏遠起來并不是壞事。

白純的心很亂,随意在房間吃了些東西,便想出去走走。

剛一下了電梯,就看見那個一個背影熟悉得再熟悉不過的男人被一個身材妖嬈的外國女人挎着手臂,倆人不知談什麽,似乎還談得還挺開心。

白純心髒一抽,她真想自己這次又是認錯人了,可偏偏不是,顧語聲已經轉過身來,臉上只有一瞬間的狼狽,下一瞬間還是那個永遠波瀾不驚的顧先生。

白純低着頭,避開他的視線,裝作若無其事地路過,可惜被顧語聲拉住了手臂:“白純,下午的時候,我還有些話沒說。”

白純瞥眼金發美女,用力甩開:“改天吧,今天就不打擾了。”

她心裏更亂,大步走出酒店的旋轉門。

顧語聲,顧語聲,她憑什麽認為顧語聲那樣出衆的男人會為了一段沒有未來的感情堅守什麽?不可能的,她不該有妄想!一點都不該有!

海風吹亂心扉,白純對着大海吼了幾聲,才感覺憤怒被宣洩而出,但還遠遠不夠,她正想掉頭去找李老師他們唱歌喝酒鬧一通,一個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這人有着最溫暖寬闊的胸口,這人的胸口和手臂可以為她圈出最安全和溫暖的懷抱,她不舍得給別人……那麽不舍……三年前她做得到決絕地離開他,三年後卻無能無力。

白純已經哽咽:“你還想說什麽?”

顧語聲:“我想說——”

她忽而掩住他的唇:“別說——先讓我說。其實……我過的不好。回到大馬以後,我一遍遍試着想忘記你,但不管我開心的時候,難過、困惑的時候,點點是否在我的身邊,我總是會想到你。爸爸安排我進他的珠寶公司,我會想,如果顧叔叔在,他會建議我怎麽做呢?是繼續追求我愛的芭蕾舞,還是完全地放棄,進入珠寶行業?當我選擇了芭蕾舞以後,我還會想,如果你在,你會告訴我,我應該繼續在舞臺上跳舞,還是去做幕後?當我選擇了幕後,面對重重的困難,我又想,如果你在,你會對我說,‘你繼續堅持吧’,還是‘回來吧’……當我面前擺着一顆芒果和一塊榴蓮,我會想,大概顧叔叔會毫不猶豫選芒果吧,那我就吃榴蓮好了,當我每天一早醒來,我會想,顧叔叔你昨晚睡的還好嗎……我知道我還活在我們在一起的日子裏,我知道那樣不對……我一直說服自己是點點讓我總想起你,可是我知道……是我自己——”

顧語聲望着她被淚水淹沒的面龐,心疼到無以複加,捧起她的臉,吻了下來:“我也想你,白純,和你一樣,每天都想……”

進了房門,一路不甘地糾.纏,顧語聲幾乎蠻橫,除去她身上的純白運動衫,手托她的腰,抱着那久違的柔.軟身體陷進向總統套間的卧室裏走。

“啪”打開背扣,白純的、、被放了出來,他托高她,俯首親吻,用了很大的力氣,弄得白純都疼了,可她在人的懷中被高高舉着,只能毫無二心底攀.附他。

一陣沁涼,她未到床.上,卻已是渾身光.溜.溜的了,那修、長的手指作祟,讓她神智完全虛無。

黑夜裏,三年來蔓延滋長的思念化作他或溫柔、或狂.野的對待,她如海上扁舟,無力地接受狂風暴雨和柔光和煦交替。

☆、73

清晨的微光透過薄薄的紗簾,灑在背上,暖洋洋的,分外舒适安逸。

一夜鏖戰,白純累的不想動,卻又不願意踏踏實實睡過去,便窩在顧語聲胸前畫圈圈。

知道他也沒睡,白純越發大膽起來,整個人爬到他身上,黏黏地銜住他的耳垂:“顧叔叔,不要裝睡哦。”

顧語聲猛一睜眼,翻身将她壓在身下,埋在她頸間也咬起來。

兩人鬧了一陣,待平緩下來,她向上拽了拽被子,掩住胸前的痕跡,枕着顧語聲的肩膀,問了個無關痛癢的問題:“昨天晚上挎你手臂那個金發女郎是誰?嗯?你跟她睡過沒有?”

顧語聲在被子底下捏她大腿:“Fiona是我在美國留學時的朋友,現在新加坡一個公關公司工作。”

白純不依不饒:“我問你跟她睡過沒?”

顧語聲解釋:“她結婚了,老公也是個美國人,孩子都有三個了。”

白純故意瞪大眼睛,威脅狀:“睡過沒?”

顧語聲無奈笑:“當然沒。”

“嗯。我只關心這個。就算他老公是火星人我也沒興趣。”

“白純。”

“嗯?”

“這三年,我沒碰過任何女人。”

白純掐了掐他兄弟,壞笑:“感覺出來了。存貨蠻多的。”

顧語聲臉色一僵,一手掐她腰,一手搔她咯吱窩。

白純在他懷裏放肆大笑,情到濃時,便吻在一起,加之晨間的興奮,顧語聲将她翻身過去,一邊親吻她纖瘦的背,一邊由後緩緩進.入。

“白純,我昨天接到了你姐姐的電話時,已經在來找你的路上了。”

“嗯……我知道……”

“其實我一年前就打聽到了你工作的舞蹈團。之後我還飛過去三次,看你們團的表演,可是每次你謝幕的時候都沒注意到我,雖然我就坐在第一排。我想我應該是故意坐在哪裏的……前天我來新加坡,考察只是個借口,我想見你……白純,我想見你……不止是像以前一樣碰運氣,我是來見你的。”

白純雙目盈滿淚水,被弄得又是喘,又是疼,又是快.意,一陣陣地跟着節奏心悸。

日上三竿,白純趕緊穿好衣服,簡單洗漱,顧語聲半夢半醒,拉住她的手:“下午見。”

白純“哼”一聲:“我的時間表,你比我還熟。”

顧語聲聳肩:“不打無準備之仗。”

白純跟他話別,回到自己房間,困的要死,強撐着挨到這場表演結束。

化妝室裏,李老師見她比昨天心情好不少,不那麽慌張,臉上也終于有了笑容,便揶揄問:“昨晚有豔遇?”

白純望天,“噗”地大笑,之前的痛苦和懷疑一瞬間煙消雲散。

仿佛今天是這三年多四年以來最開心的一天。

“啧啧,瞧你的樣子。動春心了吧!也是,你條件這麽好,還是珠寶大亨的女兒,是時候找個男朋友。”李老師似乎忽然想起什麽,問,“對了,我記得,你的母親是芭蕾舞蹈家白燕?對不對?剛才劇場的一個工作人員對我說,她是你母親的同學,還曾經一起出國表演過,想要見見你。”

白純前一秒還如同沐浴春光,這一秒,卻入墜黑暗的深淵。

她怎樣能夠釋懷?也許永遠無法釋懷,更沒有資格奢望幸福,無論怎樣麻痹自己,一旦思及白燕和顧錦生,她內心的空洞便越來越大,任何都填補不了。

自責和愧疚如洶湧的海浪,一波波地侵襲淹沒了她,在這個特殊的、和顧語聲剛剛重逢的時刻,來得異常兇猛。

白純還是見了和白燕熟悉的那位朋友,她說:“我和你母親是同學,還曾在同一個團裏一起出國參加表演,我們彼此照顧,是很好的姐妹。她去世的消息我聽說了,是……”

白純木讷地回答:“是車禍。”

“小純,你節哀順變。我來見你,也是知道你母親把你生下以後的這些年來一直活躍在舞蹈圈子裏,沒有撫養你。我也有孩子,所以,我很擔心……你還怨恨她。”

白純搖頭:“人都走了,我還有什麽可怨的。”

“你這麽想當然好。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你媽媽當初把你留在親戚家寄養,她有多痛苦……最開始的一年,她幾乎每天都偷偷趴牆跟去看你,回來的時候,跟我描述,你長大了,變重了,會爬了,會走了,更漂亮了,然後抱着我大哭一場。你上幼兒園,上小學,後來上了舞蹈學院的附中,其實,她都有從國外回來,還買了衣服、學習用具、舞鞋,你長得快的時候,她拿不準尺寸,就一樣買一件,整整好幾個箱子,都放在團裏的宿舍,卻一次都不敢拿出來送給你,只是默默地一邊哭一邊看着你……她其實一直都在你的生活裏愛着你,只是你沒有發現……”

白純閉上眼,眼淚一顆一顆順臉頰滑落……她多希望,白燕現在也只是不敢見她,才沒有在她身邊……

“你們母女雖然緣淺,但我相信,無論她在哪裏,天堂或人間,都希望你放下對她的怨恨和包袱,後半生輕輕松松、幸福快樂。”

白純回到酒店,午後的陽光正濃烈,她化了個稍微濃點的妝,仍遮不住哭紅的眼眶,索性從行李箱中拿出個墨鏡架在鼻子上。

顧語聲說這兩年“華逸”注重海外市場的擴展,這次的項目就是投資一個旅游業的衍生品,所以想把這次來新加坡當做個小的旅行,也算用戶體驗。

白純無異議,跟着他找個不錯的位置,搬了兩只海灘椅,把遮陽傘紮在沙灘上,準備一摞雜志兩杯冰檸檬汁,一個惬意的下午即将開始。

這讓白純想起了若幹年前,他們在海島度假那次,她還懷着點點,而且已經恢複那些足以摧毀她的記憶,他察覺她有異樣,但沒有逼迫她,仍對她無微不至。

倘若,只是倘若……倘若顧語聲不是顧錦生的大哥該有多好,但倘若不是,他們又怎會有相識的一天?

顧語聲今天下午出來時的穿着讓白純笑了好久,誰能想象得出十年如一日一身正裝的顧先生穿沙灘褲的模樣呢?白純形容不出那感覺,便把他拍下來,仔細端看,真想發條微博啊,然後把“華逸”上下所有員工都艾特一遍,讓大夥好好見識一下。

顧語聲也不計較她如何笑他,只是躺在沙灘椅裏,頭枕着手臂,吱吱地嘬着果汁。

“怎麽?顧叔叔,累了嗎?才搬了兩只沙灘椅而已嘛,幹嘛氣喘籲籲似的。”

顧語聲笑:“是啊,有些累,年紀大了。體力跟不上。”

“怎麽會?”她戳他腹上的肌肉塊,“這些可不都是假的!”

顧語聲握住她手:“怎麽不會?你今年多大?”

白純老實回答:“二十六。”

顧語聲頗有些感慨似的:“你二十六,我已經三十九了,将近不惑之年,和你比起來,你說我老不老?”

白純誇張地“啊”了一聲,爾後,壞笑着伏到他耳邊,吹着熱風嚅嗫道:“如果你老了,昨晚上怎麽那麽厲害?到好幾次呢,後來我都數不過來了。”

顧語聲沉沉喘.息,看她的眼神一下變了味兒:“你這是在誇我金槍不倒?”

白純笑得一臉燦爛,比這海上的陽光都熱幾分:“你說呢?”

顧語聲攬過她的身子,狠狠吻住她的唇……

在海灘上曬太陽不過幾分鐘,那兩只剛剛安頓好的沙灘椅便空了,唯有海風吹過,将那雜志的扉頁一下下地掀動。

再從酒店裏出來,已經是傍晚,到底是禁.欲了三年多的男人,白純被折騰得又累又乏,骨頭都散掉了,但還是興致沖沖地耍賴,拉着顧語聲到街上去轉一轉。

而此時的夜市才剛剛熱鬧起來,白純正好餓得肚子咕咕叫,便和顧語聲像一對普通的情侶從街頭吃到街尾,但凡看起來不錯的地道小吃便不放過。

途經一個賣情侶衫的攤子時,白純興趣盎然,停下來挑了一對胸前畫着半顆紅心的t恤,當場就給自己和顧語聲套上了,然後并肩摟在一起,将兩只半顆心拼成一顆完整的“?”形。

“咔嚓”小攤販是華人,舉着手中的相機給他們看,用漢語說:“我可以把你們的照片當我的情侶t恤招牌嗎?”

白純想了想,覺得沒什麽不可以,便欣然答應。

“不過……”顧語聲忽然說,聲音非常鄭重。

白純和小販都吓了一跳。

顧語聲抹了一下她的唇,是剛剛吃雞肉沙爹時留下的黃梨花生醬,笑笑說:“不過,你要把我女朋友嘴邊這塊東西修掉。要不……再拍一張吧。”

穿着高調的情侶衫,他倆似乎走到哪裏都會吸引不少目光,白純逛着逛着,拉顧語聲,走進路邊一家飾品小店,櫃臺小姐非常熱情,極力推薦一款情侶套戒。

白純試戴幾只,沒有太合心意的。顧語聲插在兜裏的手蠢蠢欲動,想拿出他之前準備好的鑽戒,白純餘光瞥到,卻轉身先走。

“欸,那邊有個更好玩的,顧叔叔你別再那裏發愣了,過來啊。”

顧語聲将鑽戒放回,跟她過去,只見白純扒在一個水池旁,巴巴望着池底五光十色的貝殼。

櫃臺小姐說:“這個叫珍珠貝,考驗運氣的,有的貝殼裏有大顆的天然珍珠,有的呢珍珠比較小,人工的。”

白純蠻有興趣:“就像扭蛋一樣的啊。顧叔叔,我想挑幾個撞撞運氣。”

她纏得緊,顧語聲便只好付錢。

接連找了幾個,貝殼裏卻都是小珍珠,或者根本沒有珍珠,倒是有兩排字,中英文都有:失敗乃成功之母啦;生活就像巧克力啦之類的。

白純有點沮喪,顧語聲撫了撫她的臉頰,安慰小孩子似的:“那些珍珠都是後放進去的,玩玩就好了,還真上火啊。”

“唉,人家就想扒開一個帶大珍珠的,怎麽那麽難!”她求道,“一個,顧叔叔再讓我扒一個!”

顧語聲伸出食指:“就一個!就一次機會!”

白純點頭:“嗯!”

她帶着手套在水池裏面撈啊撈,攪啊攪,憑感覺撈了一個上來,一看,竟是個小不點:“這麽小,肯定包不下大珍珠了。唉,我們回去吧。”

哪知她一扒開,随意在裏面戳了戳,一顆乳白色的珍珠被擠出來,白純大喜過望,高興得直蹦跶。

櫃臺小姐也驚訝:“小姐您真是好運氣,扒到大珍珠的機會可小呢。”

雖然不是件什麽大事,這顆珍珠也算不上價值連城,白純卻覺得此刻的她十分幸福。

顧語聲正拿着貝殼,白純湊過來,說:“顧叔叔,快,看看上面寫着什麽金句良言?”

顧語聲依她分開兩葉貝,裏面刻着簡短的五個字:珍惜眼前人。

他們互看一眼,淡淡微笑。心中的滋味卻各異。

白純鼻尖微酸。

我多麽想珍惜你,只是往事太過沉重,難以背負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上章仍然被管理員發牌了,改了也沒辦法。。。作者只好用清水內容替換了。。。

☆、74

回到酒店已經午夜。城市的夜生活卻似乎才開始進入最高.潮。

白純和顧語聲身上還套着情侶衫,在酒店外的回廊裏散步,微風蕩.漾,花香袅袅。

“明天是我在新加坡逗留的最後一天……我準備先回大馬了,畢竟點點那麽小,離開我一會兒,她就把家裏鬧得不行。”

顧語聲停下腳步,同時也拉住她的手:“白純……然後呢?”

她眼神空洞:“然後……我們回到各自的生活。”

顧語聲扳過她的肩膀:“你知道我想聽你說的不是這些。”

“顧叔叔,和你在一起的這一天一夜,我真的很開心,也很滿足。”她舉目望着他濕潤的眼睛,她知道,他也一樣被這種痛苦掙紮的矛盾折磨了一千多個日夜,“我能擁有跟你在一起的美好回憶,已經是最幸福的事。我還能夠奢望什麽呢?”

顧語聲反問:“為什麽不能?三年,我用我所謂的冷靜和成熟,習慣沒有你和點點的生活。但是直到現在,我仍然沒有成功。我必須承認,那個時候,我很孤獨。非常孤獨。”

白純咬緊唇:“顧叔叔,你總有一天會習慣的,總有一天你會知道,忍受孤獨也比和我在一起要好受得多。”

她說完便走,每一步都鮮血淋漓。

顧語聲從後面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扯回,死死按在懷裏:“不會!你不是我,怎麽會知道我的感受?”

白純抽噎,苦澀一笑:“你一向那麽理智沉穩的,一定比我做的好。”

“但我不是機器人。我也需要愛。”

“愛情。除了我,還會有人願意給你,而且,你一點都不老,我不是告訴你了嗎?”

“白純!”顧語聲被她無所謂的語氣氣到,“……我愛你,我說過,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或者你是誰,我都無法不愛你。”

“就算我是害死你親弟弟的人?當你和我在一起時,有人提到了錦生,提到了他的死,你不會恨我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