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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信連同盒子一起丢進奔騰的江水中,而後無所謂地拍了拍手,掃掉掌心的灰塵,仿佛終于甩掉了個大麻煩,正如他所說,這盒“他喜歡我”的石頭也沒有了存在的價值,現在當着她的面,銷毀它們不是正好?
瞥見那落在欄杆上的淚痕,甘信竟有種報複的快感:“甄美好,以後咱倆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誰都別故意幹涉對方,你說怎麽樣?”
她仍然垂眼望着江面,一語不發,一滴淚正從她眼底顫悠悠地掉下,甘信蹙了蹙眉,不等她表态,離開欄杆旁,回到駕駛座,發動車子。
他平靜地看着路況,操縱方向盤,外面淅淅瀝瀝地又下起小雨,路燈漸次亮起,打開雨刷,發出咯吱咯吱地悶響,不知時間過去多久,恍恍惚惚地終于遇到了一個紅燈。
甘信閉上眼睛,稍一懈怠,許多畫面便蹭蹭蹭地蹦了出來。
“甘信……”那個年代流行認哥,但凡男生女生關系好一點的,都認一認,哥長妹短,叫起來親。他比她大四歲,理應該叫一聲“哥”,可她從來都直呼其名,“甘信……”
他一貫的敷衍:“有事說事,沒事一邊去!”
她倔強地撅嘴,要生氣了:“有事!”
仲夏裏,甘信光着膀子,只穿個大褲衩,正在家裏的電腦前拉幫結夥地厮殺CS,抽空看她一眼。她那天刻意打扮過,懷裏抱着個白色的鐵盒子,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羞,臉頰漲紅。
“幹嘛啊?”
“有東西要送你。”
甘信沒當回事,說自己忙,讓她坐一邊等,甄美好乖乖點頭,在他房間裏東瞅瞅,西望望,轉悠挺長時間,等甘信在游戲裏大功告成,她已經橫躺在他床上睡着了。
甘信想捅醒她,見她睡的香,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中留下一排淡淡的剪影,飽滿紅潤的嘴唇微微嘟起,像邀請人品嘗的紅櫻桃,樣子還挺可愛誘.人的,便沒忍心叫她,自己打開了鐵盒。
不禁吃驚,竟是——一盒石頭?!刻着字的石頭?!
他随便撿了幾個,輕聲念:“他喜歡我、他不喜歡我,他喜歡我,他不喜歡我……”
“什麽啊——”甘信一頭霧水。
甄美好迷迷糊糊地醒來,一見這光景,臉刷一下就紅了,不知所措哼哼唧唧地搶。
甘信抱着盒子躲:“送人了都,哪還有往回要的道理?到底什麽?這個‘他’和‘我’是誰?”
甄美好勇士就義一般,叉着腰,狠狠閉上眼道:“‘我’是我,‘他’是你,甘信,我喜歡你!”
甘信陡然噎口氣,雞皮疙瘩刺溜冒了一身。
甄美好說,這盒石頭她整整收集了六年,也猜他的心思猜了六年,每次他有什麽舉動讓她覺得自己喜歡她,她就興高采烈地刻個“他喜歡我”;如果他表現得對她很厭煩不耐,她便傷心難過地刻個“他不喜歡我”;夜深人靜睡不着覺的時候,她在盒子裏亂摸一通,摸到“他喜歡我”,她會快樂地在床上跳來跳去慶祝,摸到“他不喜歡我”,她失落得無以複加,蒙頭大睡,第二天頂着兩只核桃眼上學……
甘信聽她絮絮叨叨地說了那麽多,當下只覺得她幼稚得可以,過後想來,不覺勾起嘴角,一顆心似被蜜糖裹挾,那個傻丫頭不是一直這樣嗎?簡簡單單地喜歡他,為他哭,為他笑,為他做這麽浪費時間又無聊的事,還樂此不疲。
在後山坡倉促卻愉快的一晚過去,甘信把“他不喜歡我”的石頭全部挑出來扔掉,第二天準備對她說的臺詞是這樣的:“喏,以後你摸哪一塊都是‘他喜歡我’,這下開心了吧!”
回憶戛然而止,綠燈亮了,他是被車後面刺耳的鳴笛聲扯回神來。
雨越下越大,雨刷器在眼前忙碌地刮着,甘信找個位置停下車,心裏煩躁,點了顆煙,一口一口地吐息,那一盒子的石頭幾乎承載了甄美好從小到大對他的所有感情……然而,現在沒了,消失了,對,被他親手倒進江裏了!
甄美好第二天下午回到赤山的別墅時,染了重感冒,體溫飙高到三十九度一,宋萊萊埋怨她都二十幾歲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想了想,剛要是不是和甘信有關,見兩個外孫都在身邊,收了口,急忙請司機載她們去醫院。
甘願由甄美麗去上聽覺訓練課,走之前抱住甄美好的腿:“媽媽生病了,要去看醫生,我必須跟她去!”
甄美麗和宋萊萊哄他,從來不耍脾氣的甘願,那天倔強極了,擰着眉頭,誰都拉不動,後來還是甘意出面,拍胸口保證道:“你去上課吧,放心,有我在呢!有事我負責告訴你和美麗媽媽!”
甘願稍稍放開手臂,兩個小兄弟對了下拳頭,正式而莊嚴,看着對方,仿佛在做一個正經八百的交接。甘願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跟甄美麗去上課。
吊瓶挂到一半,甄美好整個人已經輕松多了,祖孫三個在注射室旁邊的大休息間裏一起看電視,同房間裏還有不少病人,護士小姐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被叫進來一趟,甘意看人家漂亮,小腦袋擺來擺去,追随護士小姐的翩翩身影,忍不住贊嘆:“護士姐姐,你真好看。”
護士小姐的職業素養相當不錯,摸了摸他的頭說:“你也很帥,小朋友。”
甘意聳着肩膀咯咯笑,過會兒,便開始找各種借口接近:“護士姐姐,我媽媽得的什麽病啊,我回去要跟哥哥報告的。”
甄美好在一邊聽,好麽,她的病都成這家夥跟女孩搭讪的工具了。
護士小姐耐心說:“你媽媽得的是感冒,別擔心,過兩天就康複了。”
甘意指着吊瓶:“那這個瓶子的藥什麽時候能流完呢?”
“還有半個小時吧。”
“哦。護士姐姐,紮針疼不疼?我好怕紮針。”
“小朋友,不用怕,不得病不用紮針的呀,就算需要紮針也是為了你的健康。”
“護士姐姐,你真好,又漂亮,又溫柔,你給我紮針的話,我一定一點都不疼的。”
護士抿嘴笑了笑:“小帥哥,嘴真甜。”
甄美好一整天還沒吃過飯,宋萊萊出去買了一碗馄饨,一邊喂她,一邊低聲說:“你兒子這花花腸子,還真像他老子。”
甘意耳尖聽到了,回頭好奇問:“誰是我老子?”
甄美好摸摸他圓乎乎的小耳朵:“意意,你聽錯了。”
“唔……”甘意撅了撅嘴,等護士小姐再來的時候,繼續纏,“護士姐姐,護士姐姐,我想尿尿,你方便帶我去麽?”
甄美好終于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意意!”
宋萊萊跟護士道歉:“不好意思啊,這孩子從小就話多,喜歡粘人,調皮的很。”
護士小姐脾氣着實不錯,笑着說“沒關系”,側頭多看了幾眼宋萊萊,驚道:“您是宋萊萊麽?”
宋萊萊和甄美好面面相觑,然後說:“是啊。”
“哇,真的是啊。您好,您好,我媽媽可喜歡您演的電視劇了!”護士小姐激動地跑出去,一會兒又拿着紙筆跑進來,“麻煩您給我媽媽簽個名吧!”
宋萊萊有點受寵若驚,畢竟她告別電視熒屏已經快十年了,而且對比自己曾經飾演過的形象,現在的她已經大不如從前精神漂亮,居然還能被認出來。
護士小姐要求簽名之後,又和宋萊萊用手機拍幾張合影,很感激地握了握手,說:“您這麽久不拍戲真的可惜了。就算您當年卷入楊導的婚姻裏成了第三者,我們無論如何還是一直支持您的作品的!再說,娛樂新聞裏說您不是不知情嗎,那錯就不在您,您不能當驚弓之鳥,以後就不接拍電視劇了呀。”
宋萊萊越聽越難堪,偏過臉,眉頭皺在一起,周圍病人和家屬聽護士小姐這麽描述,有幾個舉着吊瓶過來圍觀宋萊萊,甄美好冷下臉孔,說:“對不起,我們不舒服,請大家不要圍在這裏。護士小姐,也請你離開,這是我母親的私事,不用別人指手畫腳。”
甘意本來聽不太懂前面的,但他後面的聽懂了,何況小孩一般都是看大人态度來判斷誰是誰非。
上前用力推了一把護士小姐,甘意叉腰,氣勢洶洶地:“你走開,不許欺負我媽媽和姥姥!我不喜歡你了!你走,你走!”從書包裏拿出手機,舉得老高,一臉悲壯地威脅道,“不然我打110!”
護士小姐精致的五官微微扭曲,果真不那麽美了,“哼”一聲:“我是好意嘛,敢做就別怕被人說啊!”
圍觀人群不但沒減少,反而多了起來,有個年長的護士路過,進來維持秩序,宋萊萊深深嘆口氣,惱得眼圈發紅,那是她生命裏最諱莫如深的一頁,可無論過了多少年,人們記住的可能永遠不是她出演過的作品,而是那醜陋不堪的一面。甄美好索性拔掉手背上的針頭,不顧針眼流出的血絲,拉着甘意和宋萊萊快步走出醫院。
路上,宋萊萊望着車窗外一句話不說,偶爾擡起手抹眼角,甘意和她并排坐在後座,抻着脖子瞅姥姥,眨巴眨巴眼睛,小聲說對不起。
宋萊萊轉過身,捧起孩子圓圓的臉蛋:“傻孩子,你道什麽歉啊。”
甘意能不歉疚嗎?是他招的那護士啊,不然姥姥也不會被氣哭。
“以後,意意一定挑又漂亮、又溫柔、又善良的女孩喜歡,剛才那個只有漂亮和溫柔,卻不善良,把姥姥惹哭了,絕對不符合我的要求!”
甄美好從後視鏡裏看到宋萊萊終于開懷一笑,抱着甘意在懷裏用力稀罕,也放松了口氣。
甄美麗帶着甘願回到別墅後,覺得今天氣氛有點不對,遲疑了一陣到廚房對甄美好把甘願想去參加夏令營活動的事告訴她。
甄美好憂心忡忡:“夏令營?都是聽力障礙的孩子麽?本來答應願願今天陪他一起上課的,我又食言了,我這個媽媽做的,太不合格。”
“願願那麽懂事,他不會責怪你的,反而一直問我你的病呢。他擔心自己去參加夏令營就沒人保護你了。”
甄美好心中安慰,出去抱甘願,兩兄弟正眉飛色舞地講着什麽,最後甘願沖甘意伸了大拇指,她猜,甘意肯定是在吹牛下午的“英勇事跡”。
長山治彥介紹的這位老師在聾兒聽覺訓練這塊兒有不小的聲望,創立自己一套獨特的教學模式,甄美好之後的幾天抽空跟着聽了幾堂課,覺得不錯,課堂活躍,寓教于樂,而且以前都是老師一對一對甘願訓練,現在的環境裏還有其他跟他一樣遭遇的小夥伴,甘願顯然開心了許多。
夏令營一個星期後出發,不長,三天而已,整個行程家長不必跟着,全權由老師負責,甘願早就躍躍欲試,甄美好有點小挫敗,摟着兒子恹恹問:“願願會想媽媽嗎?”
甘願重重點頭:“想!”抿了抿唇,又說,“媽媽如果不讓願願去,願願不去。”
兒子都這麽通情達理,她再任性就太過意不去了,甄美好使勁親了甘願臉蛋,利落地拉開錢包,去交報名定金。
甘願去夏令營的第二天晚上,甘意望着他倆平時睡的床,被孤零零的傷感籠罩起來,便鬧騰着,不吃飯,不洗澡,不睡覺,“三不”政策貫徹到底,把甄美好搞的快要瘋掉。
甄美麗過來浴室幫忙,甘意正光屁股披着浴巾滿屋子逃跑。
甄美好被折騰的一身汗,進卧室歇一會兒,長山治彥來電,詢問甘願受訓練後的狀況,甄美好來到陽臺安靜的一角,大致講了遍,最後忙不疊地說謝謝。
長山治彥:“別這樣客氣,有時間我去看你們。”
甄美好答應,餘光從落地窗中見到宋萊萊正若有所思看着她,緊忙要收線。
長山治彥急了一下:“美好,不願意多與我說幾句話麽……幾句都不行?”
甄美好頓了頓,面對他的質問,她總是無言以對:“不是……治彥,我……我們不合适,我有兩個孩子,工作不穩定,只是個小模特,可你呢,年紀輕輕,人好,又帥,還是長山療養院的少東……”
長山治彥笑了笑:“所以,我剛才又被婉拒了?”
甄美好笑的卻很無奈:“我……對不起。”
過了許久,電波兩邊都沒人說話,長山治彥淡淡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不會答應的,但你說的那些——孩子、工作、身份,都不是阻隔你答應我的原因,其實,你心裏還是一直放不下願願意意的爸爸,是不是?那……我可不可以問一句,你們現在和好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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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挂斷,甄美好回身,宋萊萊正抱着手臂等她:“是治彥?”
甄美好坐進沙發,揪着靠墊上的流蘇,坦白道:“嗯,是。”
“為什麽還不答應他?是不是因為甘信?”
“媽,治彥應該找個比我更好的人,我帶着孩子,不想拖累他。”
宋萊萊不耐搖頭:“狡辯。照你這樣說,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再找男人了!甘信有什麽好的?你再喜歡他,他會有長山治彥優秀嗎?”
甄美好放下靠墊,起身欲走:“我不想跟你吵。”
“美好,上次你回家的時候,是不是發生過什麽事?甘信傷害你了,對嗎?”宋萊萊攔着她,那張昔日動人的臉龐,随着歲月的流逝,已經布滿細紋,“不然,你那天回來為什麽病成那樣?我是你媽,就算你忍着、憋着、僞裝成若無其事,我也都看的出來!美好,你聰明一點,看清誰愛你,誰不把你當回事!”
“媽……”甄美好眼前被淚水模糊,“你別逼我……我沒辦法那麽快從一段感情跳到另一段。甘信的确不如長山治彥,但他畢竟是願願意意的親生父親,何況,當初我一聲不響的離開,他也受到了傷害……我怪不了他……”
宋萊萊恨道:“那是你在怪我?怪我把你們姐妹帶走,可我是為了誰?”
“媽——我沒有這樣說!”
“好。那你打算怎麽辦?難道你想讓甘信認了願願意意?這樣你就可以和甘信在一起了?!”
宋萊萊越說越氣,把手裏的電視機遙控器狠狠摔在地上,甄美好吓了一跳,甄美麗和甘意在浴室裏聽到聲響,也趿拉着拖鞋跑到客廳裏。
“媽媽……”甘意一頭的泡沫還沒沖幹淨,裹着浴巾噼裏啪啦地先跑到甄美好身邊,伸手抹掉她的清淚,“你怎麽了?”
甄美好忍住喉中哽咽,搖了搖頭,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似乎有什麽在身體裏爆發,讓她此刻被無盡的傷心和委屈整個淹沒。
甄美麗左右為難,溫聲勸宋萊萊,宋萊萊完全不理,只丢了句:“去吧!甄美好,你想帶着孩子去找甘信,你就去,我不攔你!”
“甘信是誰?”脆生的童聲,在靜谧的屋子裏,有些突兀,是甘意問的,随後扒了扒甄美好的手,“媽媽,你要帶我去找甘信嗎?他為什麽也姓甘?”
宋萊萊上前把甘意扯過來,望着這張與甘信小時候有八分相似的臉:“意意……甘信就是你爸爸!”
“爸爸?”甘意兩眼忽然冒出不一樣的光彩,深吸口氣,鼓起胸膛,回身抱住他媽媽一陣晃,“媽媽,媽媽,帶我去找爸爸!我要和他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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