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發表
祁硯旌最終還是以許珝身體不便, 需要男朋友親自照顧為由搬了進來。
東西收拾得比張暢岑槐兩個加起來都快。
幾天後岑槐買了菜帶着張暢一起上門,準備給許珝辦喬遷宴。
張暢風風火火敲響門,等了半晌, 開門的卻不是許珝,而又是祁硯旌。
張暢一愣, 結結巴巴道:“祁、祁老師, 您又在啊……”
祁硯旌笑了笑沒多做解釋, 讓開路:“進來吧, 許珝還在睡。”
兩人聽了心裏具是一驚,以為短短幾天, 許珝再一次被弄得下不來床, 氣氛頓時有些尴尬。
可進屋後,張暢卻看到許珝迷迷瞪瞪從卧室出來, 見了祁硯旌就湊上去貼貼蹭蹭,祁硯旌明顯受用得不行, 摸着許珝的頭發, 一下一下親他的臉頰。
“怎麽不睡了?”祁硯旌輕聲問:“頭暈不暈?”
許珝搖頭, 說話聲黏黏糊糊:“都幾點了還睡,我是豬嗎?”
祁硯旌笑起來:“多休息對你身體有好處。”
張暢瞠目結舌, 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信手拈來撒嬌的人是許珝。
他怎麽不知道許珝這麽會撒嬌?許珝怎麽從來沒對他撒過嬌?
別說撒嬌了,許珝平時根本就是個走機場要酷炫狂拽, 出個門得打扮得走T臺似的, 不戴墨鏡裝逼會死星人。
原來他的撒嬌只是雙标。
張暢提着菜站在門口,像被施法了一樣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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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膩歪半天, 祁硯旌才總算想起分給張暢他們一個眼神, 無奈地笑笑:“不好意思, 他剛起床的時候有點黏人。”
很平靜卻很嘚瑟, 好像在說:內子黏人,讓大家見笑了。
張暢被膩得發慌,求助似的看向岑槐,岑槐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兩人,二話不說将張暢帶進了廚房。
但膩歸膩,祁硯旌這幾天卻是真的一次都沒碰過許珝,只用心地幫他養身體,晚上最多親親抱抱摸摸,然後去浴室獨自解決。
三評結束後,許珝有了一個較長的空檔期,正好可以休息調整。
他身體不好,早上總是迷迷糊糊醒不過來,祁硯旌不叫他的話,他能睡很久。
一開始祁硯旌也擔心,後來問過醫生,都說睡眠也是種自我修複,如果身體沒別的問題,多睡會兒沒關系,之前一直拍戲沒辦法,現在卻可以好好養養。
養的結果就是,岑槐都買菜過來準備做午飯了,他才晃晃悠悠地下床,被祁硯旌牽進洗手間洗漱。
洗漱完,許珝裹着毛毯窩在沙發上和祁硯旌一起選劇本,岑槐做飯張暢打下手。屋子裏充滿許珝祁硯旌低低的讨論聲,和岑槐他們時不時傳出的笑聲,是許珝活了兩個世界都很少感受到的溫馨。
岑槐做的都是簡單的家常菜,可樂雞翅、清蒸鲈魚、醋溜白菜、青椒肉絲和一鍋從家裏帶來的,熬得又香又濃的大骨湯。
張暢一邊啃雞翅,一邊偷偷瞄着許珝。
那兩人吃個飯也黏糊得緊,幾乎是祁硯旌喂一口許珝吃一口,矯情得不行,難為祁硯旌肯寵着他。
張暢驚訝地發現,短短幾天許珝狀态好了不少,臉頰竟然都有了血色,俨然一副熱戀中的樣子,整個人都咕嚕咕嚕冒着粉紅色的泡泡。
許珝胃口差是人盡皆知的事,每次吃飯比上刑還痛苦,可祁硯旌這麽哄一下吃一口的操作,竟然讓許珝吃掉了滿滿一碗米飯和一碗大骨湯,最後縮在祁硯旌懷裏哼哼唧唧要揉肚子。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張暢死都不會相信許珝談起戀愛來會是這種模樣,只要矯情不死就往死裏矯情。
房子裝修得那麽性冷淡,都阻止不了他倆齊心協力,勢必要把每一面牆都刷上糖漿的雄心壯志。
吃完飯許珝在屋子裏到處走走消食,張暢岑槐守在電腦前,等下午一點,演研所官網裏三評投票截止。
許珝和祁硯旌這組的票數遙遙領先,幾乎沒有任何懸念,但最終截止時,張暢還是興奮得跳了起來。
他家許珝,達成了從一評到三評全部第一的壯舉!
這在演研所歷代評級裏還是第一次出現。
岑槐也很高興,激動道:“現在只差電影的成績了,但願能為你掙個好名次!”
許珝倒不太在意,溜達夠了又窩進沙發裏,裹着毛毯打哈欠。
岑槐坐到許珝身邊,開始盤算後面的行程:“等之後最終的等級下來了,差不多是春節,咱們好好過個年。然後給你接點綜藝,還有新的代言廣告要拍,下半年進組。”
她想了想叮囑許珝:“算起來你也就這個把月能多歇會兒,咱們努力把身體養起來,當然我後面也不會給你接太多活,咱們可持續發展。”
張暢也說:“對,我們許珝現在工作要保證質量不趕數量了,逼格提起來,我們也是有底氣的演員。”
“好,”許珝配合地點點頭,倦倦道:“按你們說的,年後開始努力工作。”
祁硯旌給許珝兌了半杯蜂蜜水,端過來塞進他手裏:“喝一點,然後我們去睡午覺。”
許珝沖他抿唇笑了笑,接過來小口小口喝着,祁硯旌手有一搭沒一搭輕輕撫着許珝的頭發,一時間客廳裏沒人再說話。
幾個人坐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空氣忽然尴尬。
許珝倚在祁硯旌身上揉眼睛,看上去馬上就能睡着的樣子。
祁硯旌看着張暢他倆,面帶微笑,笑容很禮貌卻有種說不出來的古怪意味。
岑槐莫名其妙被看得心慌,轉念一想,猛地反應過來,祁硯旌多半是嫌棄他倆打擾人家二人世界太久了,許珝都困了!
岑槐立刻拉着張暢起身:“那什麽,我們就先回去了啊,你們好好的,好好的,哈哈哈……”
張暢完全沒get到點,稀裏糊塗被岑槐帶着往門口走:“咋就走了?我還沒坐夠呢。”
岑槐一把拍上他的背:“讓走就走哪兒那麽多廢話?”
她打開門,轉身朝許珝揮手,叮囑道:“小珝,好好休——”
話到一半頓住了。
許珝已經靠在祁硯旌身上睡得不省人事,休息得很好,看來是不需要她的叮囑了。
許珝就這麽休養了大半個月,過上了不是吃就是睡的養膘生活,唯一的運動量,就是偶爾和祁硯旌一起挑戰夜間雙人運動,還不是每天都有,三五天一次就已經容易吃不消。
直到二評電影的獎項提名陸續公布,最終評級即将到來。
他擔綱一番主演的電影《霧》,或許會成為最大贏家,整部電影的提名加起來有好幾十項。
許珝甚至直接越過新人獎,拿下了國際三大獎項的影帝提名,不管最終能不能獲獎,對于一個新人的處女作來說,都是絕無僅有的成就了。
而事實上當下國內外很多評論家都認為,許珝非常有可能一舉奪得大滿貫,打破由祁硯旌保持的,22歲最年輕大滿貫影帝的記錄。
最終評級當天,許珝沒有再穿CISIEL的高定禮服,而是換上了演研所的制服,佩戴好标志性的胸針,和一衆演員一起坐進演研所最莊嚴肅穆的評級大廳,等待被授予屬于自己的最終等級。
燈光漸暗,帷幕拉開,舞臺中央飛鳥逐日的圖标熠熠生輝,閃爍着勾人心魄的光芒。
祁硯旌和幾個月前一樣,穿着專屬于考核官的深藍色制服,佩戴胸針,帶着他的一衆考核團隊出現在衆人眼前,肩背挺直神态莊重。
和當初剛開始的嚴肅不同,此刻的他眼中有不加掩飾的欣慰滿足。
他微微笑着拿起話筒,平穩的聲線傳進全國觀衆的耳中:
“歡迎大家再次回到評級大廳,我宣布‘國家演員職業考核研究所’第49屆評級授予儀式,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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