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被抓住了
穆曉曉端着她的托盤進入這間包房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跑,但是——
砰,門口被一只手合上了,她認識這只手,正是陶清書的手——這只手的手背上有一道疤痕,是她弄傷的。
她轉過頭,跟陶清書笑得很職業:“客人,你要的酒來了。”她像是沒事人一樣,扭着她的小腰走到桌前,把托盤上的酒一一擺放好。一擡眼,喲,全齊了。
姚宇,童可可,裴弄,加上身後的陶清書,狼崽子們全到了。
不,她還漏數了一個呢,坐在正中間的穆曉初——她沒有血緣關系的弟弟。這才是這群狼崽子的頭呢。
他們不說話,穆曉曉想裝傻,決定拿着她的托盤離開,身後的陶清書一推她的腰,她手裏的托盤就掉在地上了,整個人摔在地上,膝蓋疼得她龇牙咧嘴。
“姐,你覺得你能跑哪裏去?”她親愛的弟弟說話了,十分溫柔,長相有點小憂郁,是很多女孩子看了會母性大發的那種。她也曾經對他十分的母性大發,但是現在,她認識到母性大發是一個十分嚴重的錯誤——至少不該對穆曉初母性大發。
穆曉曉一手扶着酒桌,一手揉揉她的膝蓋,一擡臉,跟弟弟笑:“我沒想跑啊——哎”她叫了一聲,馬尾辮被陶清書這個混球扯住了,很疼。
陶清書強迫她站起來,在她耳邊說道:“不想跑?那你剛才見了我們就轉身什麽意思?那你離開北京來這小地方又是什麽意思?曉曉姐,我們找你找的挺辛苦的你知道嗎?”
穆曉曉轉頭瞪着他:“我數到三,你放手。”
陶清書完全不以為然,斯文的臉龐看着她,眼神是很不斯文的。穆曉曉就開始數了:“三!”
啪,陶清書的臉上挨了一巴掌,他的眼神帶着驚愕——這怎麽沒數一、二呢?穆曉曉也趁他這麽一愣,哧溜溜,轉身就要跑。
啪!酒瓶子被人砸碎,就在她面前的門口上,碎片四處飛濺,穆曉曉趕緊一閃身,但是右手的衣服還是被劃破了。上好的紅酒潑了一地,香氣四溢,讓穆曉曉想起了過去曾經和這群狼崽子一起喝酒的情形。
她站在那裏,心怦怦直跳,因為這個酒瓶子一定是穆曉初砸的,穆曉初要發怒了,她就要吃苦果。
身後傳來走路的聲音,是皮鞋踏在地上的聲音,噠,噠,噠,停在她的身後。
“嗚……”她被推壓在門上,穆曉初跟她貼緊得不能再緊了,他在她的後頸處輕吻,一邊呢喃情話:“姐,你不想我嗎?你怎麽舍得丢下我?你身上都有了我的烙印了,怎麽可能跑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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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穆曉曉驚叫,尖利的東西劃開了她上身的衣服,哧啦一聲,是衣服被撕裂了。
她感受到她的背部暴露在這冰涼的空調冷氣中,猛然背上一熱,是穆曉初的手覆了上來,在那烙印上來回摩挲。
“你看,這紋身都還在呢,永遠褪不掉,你也就永遠逃不掉。”
這事情是穆曉曉心底的一個炸藥,現在被穆曉初點燃,轟隆——爆炸了。她罵道:“穆曉初你個王八蛋!”
身子立刻被用力一扳,眼前一晃,就是親愛的弟弟穆曉初了,他一捏她的下巴,低聲道:“你剛才說什麽?”
哎喲,疼!穆曉曉硬是擠出笑容:“我說呀,畫皮二挺有意思的,你說要是我也能像小妖精一樣想換皮就換皮,換一身,那該多好?”徹底換掉這身被穆曉初控制的皮囊!
穆曉初淡淡一笑:“貧嘴。”他用力一扯穆曉曉,将她推倒在沙發上,“清書,你們都出去。”他說。
陶清書就帶着所有人都出去了,每個人離開前都看一眼穆曉曉,這讓她很窩火。穆曉曉向後退去,看着穆曉初在解襯衣,她順手就拿起桌上的酒杯扔了過去——哐當,酒杯摔爛了,穆曉初閃開了,完好無損。
哐當,哐當,接二連三,直到再沒有酒杯可以摔,這只狼崽子就撲了上來,壓住她,撕扯她的衣服:“姐,你也很想我吧?嗯?我在你身上下的藥差不多一個月會發作一次,你受得了嗎?”
穆曉曉捶打他,尖叫,但是不堪入耳的話還在她耳邊繼續:“你說,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裏,你可怎麽辦?那藥勁兒我最清楚了,沒有一個小時褪不去!”
穆曉曉大喊:“穆曉初我操-你祖宗十八代!”她想咬他,嘴裏就塞入了他的領帶,嗚嗚嗚,什麽也幹不了。
“操-我可以,至于我的祖宗,那就免了。”穆曉初依然悠閑。
穆曉曉驚得一縮身子。
“曉初!”陶清書猛然推了門進來。
“幹嘛?!”穆曉初惱恨地轉頭看他,一只手還在扣住穆曉曉的手腕,防止這爪子抓傷他。
“有人要進來,”陶清書看着他,眼神狀若無意地掃過穆曉曉半裸的身體,眼底的欲望之火一升,又立刻被他掐滅了,“是這酒吧的老板。”
“讓他滾他媽的。”穆曉初冷着一張臉。
“他帶了很多人,這裏我們不熟悉——”
門口被推開了,陶清書被撞得摔倒在地上,七葷八素,一群人走了進來,各自推着一個人,分別是童可可、裴弄、姚宇三個小混球。這群狼崽子咬牙切齒,他們何時被人這麽擺弄過?可是打又打不過,又不是自己的地盤——忍了。
穆曉初立刻拿過他的外套,一把罩在穆曉曉的身上。穆曉曉手忙腳亂地從他身底下鑽出,呸,吐出嘴裏的領帶,又想扔掉穆曉初的外套——算了,她已經沒什麽衣服了幾乎。
她看着領頭人——酒吧的老板,她聽說過沒見過,貌似姓——不,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為什麽來救她?
這個男人有些瘦削,身形修長,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他的臉。他掃了一眼所有人,淡淡道:“我的員工進來太久了,我來看看怎麽回事。”
裴弄小痞子哼了一聲道:“沒什麽事兒,玩玩而已。”
男人看向他——
裴弄立刻被人狠狠推倒在地上,他氣得發暈,指着對方就要罵:“你——”
“這是我的地盤。”對方很冷靜地回了他一句。
陶清書扶起裴弄,在他耳邊說道:“忍。”裴弄忍了。
看這些小崽子似乎都老實點了,他又看向了穆曉曉——這眼神,這神态,居然讓穆曉曉有種撲到他懷裏尋求安全的沖動,太他媽冷靜了。
他指指穆曉曉:“各位,我們這裏不做皮肉生意,她是我的員工,我要帶走。”
走?好噻,穆曉曉立刻蹦起來,想要逃離穆曉初的身邊——
“慢着!”穆曉初一把拉住不知死活的穆曉曉,淺笑道,“她是我姐,失散了,我今天找到她,我要帶走她。”他微微一用力,穆曉曉的手腕就要斷了。
男人哦了一聲,看向穆曉曉:“你要跟他走嗎?”
“不。”穆曉曉很堅決地搖頭了,手腕又疼了一下。
“那麽,過來吧。”他朝穆曉曉伸出手,穆曉曉注意到了——他的聲音冷冷清清,可是很好聽。就像是催眠師在說話,讓人身不由己。
穆曉初看看他的人,又看看對方的人,沉着臉,松了手。穆曉曉便朝她的老板走去,一步一步,他的面貌越來越清晰,怪了,有點眼熟。那眉那眼那唇,那臉的輪廓——
她目不轉睛,将手伸出,放在了他的手中——有點涼。
冷不丁穆曉初在她身後發話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遲早要帶走她。”
穆曉曉略微一猶豫,男人已經抓住了她的手,将她用力一拉,她就到了他的懷裏。嗯,這香水味兒不錯。
她聽到他在說:“你可以走了,今晚的消費我埋單。”
她偷偷笑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穆曉初說話呢!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她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媽的,每個月都有那麽一次、有那麽幾天讓她備受煎熬,比經期準時多了。
她踩着高跟鞋,強撐着挽着這男人的胳膊扭啊扭啊走出去——真要命,男人的味道,像是小蟲子一樣鑽進她的身體裏,就差沒把她的整個肉體都腐蝕了。她頗有種變身豺狼虎豹把這男人吃掉的沖動。
該死的穆曉初,她最親愛的弟弟!
當門在身後重重地合上,穆曉曉就軟了,比和了水的泥還軟,直接往男人身上癱。對方抱住了她,一看她的臉,什麽也不說。
穆曉曉渾身都是香汗,迷糊中一陣眩暈,她被打橫抱起來了。
她腦子嗡嗡作響,聲音都變了:“去哪?”去哪?該不是要趁人之危吧?別想!
可想歸想,她的手卻不由自主摩挲對方的胸口了,天吶,她想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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