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章節
臭丫頭,”我笑着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這次就饒你一回,下次不許出去亂說!好了,快點幫我把頭發盤好吧。”
硯兒和颦兒嬉笑着忙活我的發髻,我透過鏡子望着挂在胸前的藍寶石吊墜,心底溫暖甜蜜。
恢弘的宮殿,通明的燈火,後宮前朝上百人齊聚一堂,我坐在賢貴妃身邊,目光越過觥籌交錯的衆人,尋找沈昕祺的身影,輕易的便在人群中發現了儒雅清俊的他。
仿佛是早有默契,沈昕祺也正看向我,我舉杯向他隔空遙敬,他亦舉杯回敬,同時無聲的做了一個“安好”的口型,我心頭一松,感謝老天,晴陽和天旅哥他們果然尚在人間!
我心頭歡喜,激動之下一口幹盡了杯中酒,杯口沖下,向沈昕祺粲然一笑,沈昕祺會心點點頭,仰頭也幹了一杯。
我放下酒杯,心情頗好,随手拈起一顆葡萄,目光下意識的向坐在上位的晖帝飄去,只見皇後正在他耳邊低語,晖帝擒着酒杯,溫笑點頭,此刻的他,好陌生。
我別過頭不再看他,賭氣般的拼命吃面前的葡萄。
“寧國夫人,若是連你還要吃醋,恐怕這宮裏其他的女人早就被你和皇上的恩愛給酸死了!”一個嬌柔的聲音從對面傳來,聽起來卻尖刻得刺耳。
我掃了一眼,原來是連嫔,我暗自冷哼一聲,心中不屑。依稀記得這個女人本是淑妃的傀儡,想不到淑妃被賜死後,她居然沒有被牽連,這會兒還敢在此口出酸言,看來是又找到新靠山了。我淺笑道:“連嫔說笑了。”
“我那裏敢說笑寧國夫人呀,您連皇後娘娘都不放在眼裏,把皇上拴在自己宮裏面一個多月,連初一十五都不放人……”
我正待開言,沒想到一旁的賢貴妃突然冷笑道:“真是聒噪!偏有人沒本事承寵,只會給人做牽線木偶。”
連嫔頓時臉如紫茄,下意識的看向皇後。皇後仍在與晖帝和太後說笑,似乎對我們這邊全沒在意,連嫔嘴巴張了幾張再沒了聲音,怨毒的瞪了我一眼。
我懶得去搭理連嫔,再不去瞧她。倒是沒想到賢貴妃居然會幫我說話,側頭向她感激一笑,她看也不看我一眼,仍舊一副清冷高貴的姿态,在一衆莺莺燕燕中,宛如鶴立雞群的卓然不群。每次看到她,我都會産生強烈的自卑感,不知究竟是因為覺得她超凡的氣質,還是因為介意她與晖帝青梅竹馬的情意,自己也分不清楚,也許,二者兼而有之吧。
酒過三巡,大殿中絲竹悠揚,輕歌燕舞紙醉金迷。
我探尋的望向沈昕祺,他幾不可見的沖我點了點頭,與身邊的同僚低語幾句,便起身走向殿外。我若無其事的瞥了一眼四周,晖帝正同虞侯對飲,皇後等一衆妃嫔均在欣賞着歌舞,我沖身後的颦兒和硯兒道:“我有些上頭,咱們到外面去透透風。”
颦兒和硯兒扶着我從側門走出大殿,殿外明月如鈎高懸夜空,晚風送來陣陣清涼,我擡眼望去,遠遠的禦河邊,柳樹下一個颀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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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上前去,命颦兒和硯兒等在三丈開外,輕聲喚道:“二公子。”
沈昕祺身體微微一震,轉身看着我,“娘娘……”我忙擺手攔住他,道:“私下裏千萬別這麽叫我,快跟我說說,晴……他們現在怎麽樣?”
沈昕祺四下掃了一眼,壓低聲音道:“我按你說的去了濱州,暗暗查訪了二十來天,想不到真的在一個小鎮上找到了他們,冬雪也跟他們在一起,卓天旅改名換姓開了間小武館,衣食溫飽不成問題,看他和晴陽過的倒很是恩愛。我悄悄托人幫他們辦妥了戶籍文書,從此他們夫妻二人便是原籍濱州的平民百姓。”
“太好了,真是老天保佑!”雖然濱州不是卓天旅的家鄉,但是年少時他曾說最喜歡濱州的水土,我本也只是憑直覺猜測,他如果還活着也許會帶晴陽回濱州,不料真被我猜中了。我滿心歡喜:“可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麽逃出生天的?”
“當時叛軍圍剿大營,他們原是想趁亂偷偷逃跑,但是混亂之中晴陽和冬雪不小心落崖,卓天旅便跟着跳了下去,想不到就此因禍得福死裏逃生,被半山腰的幾株大樹阻住了跌勢,三人都只受了些皮外傷,在一個小村莊裏躲了幾天,之後便喬裝改扮偷偷回到了濱州。”
我長舒了一口氣,“這消息一定要封住,對外你們還是要當晴陽已逝,該表現出的悲傷萬不可忘了!”
沈昕祺點點頭,眼中幽光深沉:“放心,我……只告訴了你一個人。”
我一愣,“為何沒告訴老太太和夫人?”
沈昕祺搖頭嘆道:“她們年紀大了,乍悲乍喜都不好,而且我怕她們一旦知道了,難免會露出破綻,既然已經大半年過去了,大家也已經稍稍平複,為了全家的性命,還是讓晴陽他們悄悄的過自己的日子吧,我會偷偷的照顧他們的。”
二公子總是那麽穩重周祥,這樣安排自然是最安全的。我欣慰的擡頭望着天上的明月,仿佛看到了天旅哥和晴陽二人幸福恩愛的笑顏。果然是天意弄人,到頭來終于還是讓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倒也陰差陽錯的成全了我和晖帝……
分手時,沈昕祺居然向我行了跪拜大禮,口口聲聲稱我對沈氏一門有再生大恩,唬得我手足無措,連忙攙他起來。
這樣一來一回約莫也只有半柱香的時間,我回到席間,心中感嘆命運的奇妙,又隐隐對沈昕祺今日異樣的眼光和舉動有些疑惑,不是早已得知我替晴陽犯險差點喪命之事了嗎,怎地今日又如此鄭重謝我?他看我的眼神,竟然仿佛看着一件偉大的犧牲品。
正兀自千回百轉,忽然感覺到晖帝投來的目光,我坦然的看向他,溫潤一笑,心底卻慢慢湧出一絲愧疚:我和晴陽終究還是騙了他,我再愛他,終究還是對他有所欺瞞。
這一夜,盛宴落幕,晖帝翻了皇後的牌子。
我一個人躺在榻上,茫茫然望着頂帳,胸中悶悶的,仿似有萬蟻鑽心。
翌日,我閑坐無事,大開着窗戶,伴着清風作畫。自從離開北夷,我很少再動筆,此刻提筆,腦中盡是漫漫黃沙,落在紙上,便是一派蒼茫的大漠和落日。畫好後自己看着呆呆出神,後面一整天都似乎沉浸在一股莫名的陰郁中。
晚膳時分,飯菜剛擺上桌,晖帝便來了。
我本以為他不會來,特命人只備了我一人量的晚膳,看着他一派輕松的坐在桌前舉箸夾菜,我淡淡道:“皇上今日要宿在瓊林宮?”
晖帝擡眸瞥了我一眼,戲谑道:“怎麽?嫌我搶了你的晚膳?”
話音剛落,硯兒和颦兒便端着托盤躬身進來,給我重新添了一副碗筷,又擺上四盤菜,看來是她們命小廚房緊急烹制的。我嘆息一聲在晖帝身旁坐了下來,食之無味的吃起來。
桌上的氣氛有些沉悶,我艱澀的說道:“你……也該去看看……別的妃嫔,尤其是賢貴妃娘娘。”天下哪個女人會願意與別人分享自己的男人?之前我是不願意虛僞的去勸晖帝雨露均沾,但經過昨夜的反思,自己這段時日确實風頭太過,後宮早有積怨,再加上昨晚他翻了皇後的牌子,令我意識到自己始終不願去面對的事實:我不可能永遠獨占他!
晖帝挑眉端詳着我,我被他瞧得頗不自在,扭頭起身走到書案前看自己的畫。
晖帝不動聲色的走了過來,從背後環住我,笑道:“昨夜我沒來……生氣了?昨兒怎麽說也算是個大節,我總還是要顧着妘娴的面子。”
我僵硬着身子“你也該多去看看賢貴妃娘娘,你們不是從小青梅竹馬的情誼嗎,她又是你難得的知音解語之人,這一個月了都沒去她宮裏,不怕她傷心惱了你嗎!”
“你如何一下子大方起來了?”他無賴的将頭搭在我肩上,對着我耳根呼氣道:“又耍小性兒!”
我被他弄得癢癢的,終于輕笑着推開他,再一本正經道:“你當我真那麽賢惠?我心裏清楚,總不可能把你賴在身邊一輩子,不然其他的妃嫔不得将我生吞活剝,更何況太後娘娘那裏也是交代不過去的。”
晖帝盯着我的眼睛,收起了嬉笑神情,漸漸的沉下臉色,瞥了一眼案上的畫:“你真想攆我走?”
我正要開口,又聽他冷冷道:“昨晚宮宴之時,你和沈昕祺先後離席,你返回後便滿腹心思的樣子,別跟我說你不是特地出去見他的!”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張了張口,不知道如何作答,心中卻騰地翻起火氣,他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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