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這兒可以等到你

蘇松允瞳孔微縮,往後退小半步。他從蘇清和看似散漫的态度中嗅到似有似無的殺氣。不是從他手中的刀,而是剛才他那句‘天真’。

蘇松允自知雖是他父親,總歸沒盡到為父之責,玷污她母親不說還險些要了他的命。不過那時他還小,該是不記得這些的,這會兒恐怕記恨着當年送他進宮做娈童的事。

“清和,為父自當是對不住你。但你自己摸着良心說,若不是爹将你送進宮,哪有你現在的高位?”

蘇清和皺眉,蘇松允接着道:“為父回去就将你重入族譜,咱們始終是一家人,不可做得這樣絕。”

蘇賢棋在一旁點頭,“三弟,父親說得有理。”

蘇清和站起來,緩緩吐出一口氣,“最後一遍,我娘在哪裏!”

蘇松允一愣,不由自主說出來,“在倉慶,聽說重新嫁了人,你确定還要找她。”

蘇清和沒說話,理了理衣裳便往外走。蘇松允見狀沒忍住大喊道:“為何還不将我與你大哥放出去!”

“你們犯的是造謠罪,以下犯上就足夠你們吃苦頭。如今你們是自己找上門來的,我要翻案,六年前王家失火,一家老小五口人無一人生還,蘇松允,該還了。”

蘇清和出了昭獄派人查了幾日,終于在距離倉慶城不遠的村落尋到一名叫湘嬸的婦人。同丈夫靠賣豆腐營生,育有一兒一女,大的兒子七歲,小的女兒五歲。

蘇清和踏進院子時,夫妻二人正在清洗石磨,一雙兒女趴在不遠處的木桌上認真念書。

蘇清和腳步一頓,他對娘親的印象越來越模糊,看到那位婦人時半點也認不出了,若不是聽說他們賣的是淮陽特産的豆腐,蘇清和會以為錦衣衛将人尋錯了。

“阿娘,有人來買豆腐。”

方才還在認真與哥哥念書的小姑娘,這會兒竄到蘇清和面前,仰着腦袋盯着他看,奶聲說:“哥哥,你生得真好看。”

蘇清和視線移到她身上,蹲下來仔細看着小姑娘,越看越覺得小姑娘的嘴巴和自己很像。

那邊的夫婦邊擦手邊過來,見蘇清和穿了一身嚴謹官服,恭敬道:“這位官大人,實在不好意思,今日的豆腐賣光了,您恐怕得明日來。”

蘇清和愣怔一瞬站起身,這會兒他也只看着婦人的嘴,好像同他的也生得一樣,錦衣衛怕是沒将人尋錯。

“我不是來買豆腐的,途經此地感覺渴了便想來讨杯水喝。”

婦人看上去穿得樸素,面上皆是歲月的痕跡,即便如此仍能看出年輕時候的風華絕代。她笑着轉身去屋裏給蘇清和舀水,不一會兒出來,拿了個瓷碗遞給他:“這個時辰不知大人吃過晚飯沒,正好我們要擺晚飯了,若大人不介意便坐下來一同吃了。”

蘇清和還未說話,手邊的小姑娘拉着蘇清和的手搖了搖,“哥哥,留下來一起吃吧,娘親做得飯可好吃了。”

蘇清和後來沒拒絕,他坐在小方桌上,一人坐一邊,話不多看着相當安靜,吃的也不多,幾乎不夾菜。婦人時不時幫他夾幾筷,邊說:“大人太瘦了,得多吃些。”

蘇清和握着筷子的手一頓,忍不住看一眼婦人,吃完碗裏的便放下碗稱有要務在身起身離開。

他一刻都不能多留,眼眶裏的淚再也憋不住,快步往外走的同時咬着唇默聲流眼淚。那人是她的娘親,如今他與這個人半分瓜葛也沒有了。

婦人見人出去放下碗筷跟着追上去,但只停在院門口,看着對方慢慢走遠的身影。小姑娘端着碗跟着出來,她拽了拽婦人衣角,“阿娘,你怎麽哭了?”

“念和進去同念清吃飯,我同你阿娘說會兒話。”

小姑娘一走婦人也憋不住了,掩面痛哭起來。男人從剛才就發現她不對,這會兒算是明白了。剛才那位想必就是她五年前不顧勸阻,吃不上飯也要來倉慶城默默守着的人。

“他走遠了,你別難過,若是念他了咱們就去蘇府那條街擺攤賣豆腐,總能見到的。”

婦人哽咽道:“我對不起塵兒,他從前過得太苦了....如今還要因我無故背此罵名……”

前些日子她聽着街上的謠傳才知道,蘇松允找來倉慶了。想過蘇清和會找來,卻沒想這麽快。

但她不能成為蘇清和的負擔,縱使萬般不舍,還是不要相認得好。

這日霍池淵長途跋涉剛從南國回來,進府就見半月沒見的人站在樹下。

紅色的飛魚服随風浮動,墨色繡春刀垂于手側。蘇清和微仰着頭看桂樹上的黃花,面色淡淡,顯得單薄又孤寂。

霍池淵慢慢走過來從後環住他的腰,下巴枕在他頸間:“夫人什麽時候來的?”

蘇清和轉身仰頭看他,淡色褪去嘴角含笑,道:“沒多久”說着扔了手中的刀,環着霍池淵的脖頸攀到霍池淵懷裏埋頭依偎,不願自己站着。

霍池淵穩穩的抱着他,問:“怎麽不進屋?”

“屋裏沒有你”

霍池淵笑道:“這兒就有我了?”

“這兒可以等到你。”

霍池淵心低綿綿柔柔,帶着他往寝殿走,“才幾日不見就不願自己走路了,小懶蟲。”

蘇清和悶悶哼了一聲,下巴蹭着他的脖頸,“我就想你抱着我。”

“你下邊那些人,知不知道殺伐果斷的蘇大人喜歡賴在人懷裏撒嬌?”

蘇清和有心氣他,便道:“他們我不知道,容悸倒是知道。”

“蘇玉塵,你再說一遍!”霍池淵面色變了變,手在他臀上不輕不重捏了一把。

目的達到蘇清和适可而止不再氣他,軟乎乎道:“阿淵,你走快些,我想你了。”

“小東西,你來我府上嫖娼來了?”霍池淵将懷裏人緊了緊。

“你這話說的不對”蘇清和分析道:“分明是我送上門來給你嫖。你要是不要?”

“要,怎麽不要。”霍池淵被他都笑了,開了房門直奔主卧,蘇清和攔下壓上來的人道:“奔波幾日還未好好沐浴,源真,一起吧?”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