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2嚴肅

餘夏,第一筆生意,賺了八個億。

本錢,是拿餘氏集團那8%的股份,跟餘向城換了一個億。

那一年,餘夏十八歲,以702分将選擇心儀的學校,卻如意料中傳來了秦家破産的消息,在危機沖擊下,市值蒸發百億,不過半月秦家就退出了豪門圈子。

而秦孑,負債累累。

毫無意外,餘夏和秦孑的婚約在雙方家長見證下解除。

畢業散夥飯那日,餘夏從包廂出來就撞見單手撐着牆壁吐得一塌糊塗的秦孑,緊接着他又被經紀人勸慰着拉進包廂,大意是:多陪陪客戶,拿到資源就走。

包廂裏頭大約什麽情況,她略略一踩便知曉了七八分。

曾幾何時,意氣風發的少年視金錢如糞土,現在卻為五鬥米出賣色相。

餘夏沒猶豫,推開了包廂的門。

嘈雜跑調的歌聲傳來,三三兩兩男女摟摟抱抱,年輕的男人和女人穿着暴露,濃妝豔抹,各自被年齡稍大的人摟在懷裏。

秦孑懷裏依偎着個中年女人,他迷迷糊糊,眼皮都快掀不開了,只下意識軟綿綿推拒着女人。

餘夏輔一出現,包廂裏齊刷刷朝她望來,她微微一想:“不好意思,我是來接我未婚夫的。”

在還被發難驅逐前,她又補充了一句:“很高興看到各位叔叔伯伯,我爸爸是餘氏集團董事長餘向城,請多多指教。”

餘氏集團,餘向城,僅僅七個字,比什麽都管用。

不過瞬間,包廂裏便吐不出半句铿锵的罵聲,讨好聲絡繹不絕。

秦孑被塞在她懷裏時,餘夏倒了杯酒,沖衆人笑道:“這是我餘夏的未婚夫,我餘夏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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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在所有人以為她要敬酒時。

她狠狠将酒杯“砰”的一聲砸在地上,臉色一冷道:“誰敢欺負他,盡管試試。”

餘夏,就是這麽将秦孑帶走的。

待江宴處處忌憚,步步小心,可待秦孑,青梅竹馬,秉性早摸得透徹。

秦孑,自尊心強,不願她伸手幫他*一分一毫,就好像是一點點喂他毒藥,在踐踏他的尊嚴。

也不知是聽誰說娛樂圈內的潛規則,餘夏索性就拟定了一份包養協議,明碼标價買下秦孑。

起初,秦孑沒簽。

後來,秦家被逼債走投無路下,那夜秦孑冒着風雨敲響了她公寓的門,眼尾薄紅又瘋狂,他扣住她肩膀搖晃道:“我簽,只要你有辦法讓我紅,無論你要我所什麽都可以!我簽!”

那聲音,呼吸裏都透着濃烈的疲憊和絕望。

協議期限是四年,價值為一千萬,是餘夏跟趙翩翩那個真暴發戶借的。

為了能迅速擴大“餘夏”這兩個字的影響力,她的高考志願上沒有填寫央音,填的是本市重本高校A大工商管理系,以餘氏集團繼承人的姿态登上了上流社會的舞臺。

人脈,就是那時候建立起來的。

酒量,是在攀談時鍛煉出來的。

為此,她不得不急切的成長起來,早早的進了公司實習,學習管理。

為了将秦孑塞進導演的電影劇組,餘夏殺在導演拉投資的當口投資了一個億,只提了一個要求:用秦孑。

只要是個角色,用秦孑就好。

導演薅禿了頭發,商量後給了個男二的角色。

電影上映後,那部劇爆火,秦孑憑借紮實的演技出色的完成了人物,風頭甚至暗暗蓋過男主,票房可觀。

餘夏,淨賺了八個億。

而秦孑,一躍成了新晉流量,粉絲暴漲後,廣告代言、片約、站臺活動越來越多,拿的獎項也越來越多。

那四年裏,餘夏前期為維系在外人眼中的關系,不少次帶着吃的去劇組看他。

而實際上,那份協議猶如廢紙,她為避免産生尴尬的關系,在秦孑僵着臉活像吞了海膽似的湊上來想親她時,餘夏一腳就将人給踹開了。

她說:“你還真以為我饞你身子啊?”

秦孑滾在地上很尴尬:“那不然?我長得那麽帥!”

餘夏嗤笑了一聲,裝作輕蔑道:“我包你,是為了讓你對我言聽計從,當你主人的,從精神上羞辱你!誰讓你以前對我愛答不理!”

“餘夏,我有時候挺看不懂你的。”

“?”

“你就是太喜歡我了,所以迄今為止都不願意動我一根汗毛,我經紀人說,你這叫□□我病入膏肓。”

“哦。”

“你上次看我拍吻戲,叫CUT了,你每次探班都帶了好吃的,你還送我毛衣……你每年還都陪我回家陪我爸媽啊……”

“打住!”餘夏涼飕飕的望了他兩眼,“我還是喜歡你叫我主人,我對我家寵物好怎麽了?”

秦孑當場僵硬:“寵……寵物?”

餘夏點頭:“難不成你允許你家寵物随便跟人□□,不投喂糧食,寵物冷了不該給它穿衣服麽?”

秦孑:“……”

後來,秦孑倒是自覺的扮演起了寵物的角色。

端茶遞水做家務,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唔。

挺沒意思的。

最尴尬的一次,大概是秦孑提出寵物□□,餘夏*踹了他兩腳,“你怎麽不去睡那邊狗窩!”

在《豪門寵愛》書中,秦孑會在一艘游艇上,由于她害餘秋秋眼瞎,而将她推到海裏去,即便她會水,但她會被水裏的藤蔓纏繞,沖上海灘,昏死兩年。

誰知道,被推到海裏,還能不能活下來。

再者,兩年,足夠外界發生太多事情了。

未知,才是最為讓人恐懼的。

讓餘夏沒想到的是,餘秋秋失明了,在吃了她送的糕點後。

秦孑邀餘夏上游艇那天,他湊巧拿了金光獎最佳男主角,餘夏彼時還沒意識到這艘船意味着什麽,踏上去就看到秦孑和握着導盲棍的餘秋秋。

争執,在船上發生。

餘夏不過是随便在外面買的糕點,哪兒有什麽毒。

餘秋秋泫然欲泣,背靠着欄杆,“夏夏,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真的不想瞎。”

彼時,餘秋秋在殺入娛樂圈五年後,算得上當紅小花旦,沒了眼睛就恰似斷送了前途。

而秦孑,狀似與餘夏關系最好,便做了這一樁局。

企圖,從她手裏拿到毒,或者是解藥。

餘夏覺得:這群人就是武俠小說看多了!

在與餘秋秋争執時,秦孑沖上來将餘夏拉開,餘夏一個踉跄翻下了欄杆,腦子撞到了游艇船體上,緊接着昏昏沉沉掉進了大海裏。

餘夏未曾想過:到頭來,秦孑依舊會為了餘秋秋将她推到了海裏。

原來,他為了餘秋秋,還是會讨厭她。

這,可笑的戀愛腦。

她氣笑,可笑不出來。

海水被揉碎,湛藍色的光芒從四面八方穿射而來。

身體朝海裏墜落,四肢像是不聽使喚,耳邊嗡嗡嗡作響,無數氣泡在周圍漂浮而上。

呼——

咕嘟——

人們都說,人在臨界死亡的時候,會想到世上至親至愛的人。

那一瞬間,她腦子裏閃過個模糊的影子,穿着白藍相間的校服,在滿是香樟樹的長長公路上奔跑,驟然轉身像是沖她笑了一下。

好像,那笑冰川都會為之融化。

不過剎那,她下意識想伸手抓住,可又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然後,在她以為虛無時,視線裏又是那個穿着白藍相間淮安校服的少年,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手掌被人握住,被人拉扯着摟在懷裏,唇被人覆了上來,窒息感在渡氣後緩解,她眯着眼睛,卻看不清近在咫尺的臉。

依舊,很模糊。

好像,下一刻就要消失一樣。

等她意識清醒,已經躺在海灘上,一如《豪門寵愛》裏被沖上海灘的情節,只是她并沒有昏迷兩年。

至于瀕死時的景象,餘夏自然而然歸結為幻覺。

畢竟,她偶爾就夢見穿校服的少年,也不知是不是撞鬼。

至于秦孑,恐怕也沒跳下水救她。

等她從海灘回花了幾個小時回公寓,讓保潔把秦孑所有的東西給清理了直接扔垃圾桶,把那份協議給找了出來。

兩天後,秦孑由于失手殺人良心發現回了公寓,蹲在玄關抱着膝蓋,眼尾*薄紅。

餘夏啃着蘋果瞅見他,“喲”了一聲,“秦少爺陪完小情人,竟然還回來看看我。”

秦孑聽見聲音望着她,先是抽了抽鼻子,有點恐懼驚慌,又有點高興,眼眶微濕道:“你回來了啊,你都變成鬼了……能不能把你那脫鞋換換,太醜了……”

餘夏啃着蘋果瞅了下兔子脫鞋:“……”

“你說你穿衣服的品位,怎麽死了都那麽低……”秦孑揩了揩眼淚,又抽了抽鼻子,活像個孤苦無依的孤兒似的:“還有,能不能有點千金小姐的自覺……說話積點口德!要是下地獄了怎麽辦?”

餘夏陰沉了下臉,走到開關旁邊玩兒開關,整個屋子一閃一閃,煞是吓人。

“還~我~命~來~”

偏偏秦孑蹲在玄關沒被吓跑,難受道:“你這樣,沒法上天堂的……”

餘夏沖上去率先踹了他一腳:“你才上天堂!!”

許是被踹得重了,秦孑吓了一跳,低頭就看到餘夏的影子,瞪着眼“啊”發出殺豬的尖叫聲。

餘夏懶得理他,開了門不待秦孑多說半句,就将人踹了出去,冷漠無情朝他甩了協議,“秦孑,咱兩的關系到此為止,滾吧!”

“砰——”的一聲,她把門關了,這才覺得解氣,繼續啃沒啃完的蘋果。

“砰砰砰——”

熟料,秦孑在門口一個勁兒敲門,按門鈴。

上演午夜驚魂。

“夏夏,你開門!你開門!你沒死啊……”

“夏夏,我求你開開門!你沒死……”

“……”

餘夏播了小區保安的電話,不一會兒秦孑的聲音就消失了。

殺人未遂,秦孑你就偷着樂吧!

偏偏秦孑三不五時上門,餘夏被逼得在畢業前又換了個公寓,就沒怎麽再見到過秦孑了。

至于後來車禍眼疾,餘夏住在餘宅,秦孑即便來了,她也時常一個人鎖在屋子裏學習盲文不見他。

堪堪想來,餘夏算不得多憎恨秦孑,只對他推他下海,又不救他一事耿耿于懷。

養條狗還有感情呢?

秦孑反過來這麽對她,要不是人還活着,早撥打妖妖靈遣送牢房了。

從記憶中漸漸抽回,餘夏站在儲物櫃旁,對過往養寵物的自己唏噓了一回,拿鑰匙打開了櫃子準備換上運動服去上體育課。

餘夏掏出藍色的運動服,衣衫被剪了好幾道,沒眼看。

“你的運動服……”趙翩翩湊過來瞧見,驚呼了一聲。

餘夏聳了聳肩,就聽背後容詩語問:“是這樣麽?”

她轉身,就見容詩語拿着一件被剪得更殘破不堪的運動服,臉上是喪喪的表情。

“怎麽……你也……”趙翩翩上前,撩了撩衣衫下擺,問:“你得罪誰了?”

容詩語咬了咬唇,将運動服往儲物櫃塞,幹淨利落鎖上門,大步流星朝屋外走去。

“你沒運動服怎麽辦啊?”趙翩翩在後面憂心忡忡喊。

見沒回應,抓了抓頭發,噘着嘴皺眉道:“體育老師,要是罵怎麽辦啊?”

餘夏将衣服塞*回儲物櫃,“請假。”

女生,迫不得已下,總有那麽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

于是,在體育老師的關愛下。

容詩語和餘夏在操場上跟病號似的坐在長椅上,看着十六班四體不勤的同窗們在跑到上跑了兩圈,随着音樂做全國第十八套廣播體操。

“陸建沒回來。”餘夏淡淡道。

容詩語抿了抿唇,從運動服被剪碎後眉宇就沒舒展過,她聞言沒說話。

陸建,還是一如既往的幼稚。

即便沒回來,也還有別人替他做這些事情。

“你不用太擔心,老師,同學,還有我們……都還在……”餘夏從褲兜裏掏出一顆青檸糖塞給容詩語,望着她道:“要是覺得還難受,就吃點糖。”

容詩語推拒,“我不要。”

“我也不要。”餘夏塞回去,站起身來,朝前面走去。

容詩語咬着唇有些焦灼,手裏的糖想扔不是,不扔也不是,她蹙眉望着掌心裏的青檸糖。

碎裂的東西,拼湊不回來的。

等同窗們運動完了,趙翩翩自來熟坐在她旁邊湊過來問:“容詩語,你還好吧?”

容詩語“嗯”了一聲,将手裏的青檸糖塞給了趙翩翩,“請你吃。”

“啊?”趙翩翩被送了禮物,有些高興,剝了糖塞在嘴裏。

酸酸甜甜的。

由于是自由活動時間,她跟上容詩語,從後面伸手攬過她的肩膀笑道:“容詩語,你別擔心啦,衣服被剪了就重新買嘛。”

容詩語瞥了眼搭在肩膀上的手蹙了蹙眉,聽她財大氣粗的說“重新買”心底不禁笑她果然是大小姐。

像她這樣的家庭,一分一毫都精打細算,哪兒能随便買的。

“你看,你和沈珊珊随便都能擠進前十六,很快就能買了啊!”趙翩翩安慰道:“你歌唱得那麽好,要是拿冠軍,可有兩千塊呢……”

容詩語愣了下,朝趙翩翩望去,見女孩子唇角還挂着燦然的微笑。

原來,她不是空口白話說的啊。

是,那麽有實踐性的。

與此同時,餘夏爬上雙杠,雙腿勾住杠,身體倒立。

周六秦孑被他攆走後,對她陰魂不散,周一大清早就堵在門口接她上學,甚至就連早餐都讓秦家大廚做了一份豪華版本的。

這也,太有事業心了,天天想着繼承那快破産的家業。

“程斯年,你等等我……”

耳邊,傳來女生甜膩膩的叫聲。

餘夏倒吊着不遠處穿着白藍相間校服走過的男生,視線倒轉,也只瞧見個模糊的背影,緊接着就見後面有戴着紅袖标的女生急急跟了上去。

“喵嗷——”

後面,一只橘貓傲嬌的甩了甩尾巴邁着步子噠噠噠的朝男生跑去,又發出黏膩膩的貓叫聲。

“程斯年?”餘夏在雙杠上,神思有些恍惚。

年級第一,傳聞中的學神。

去過一班,可程斯年長什麽樣子呢?

唔。

隔太久。

記不清楚了。

視線倒掉下,橘貓一溜煙爬上了男生的肩膀,喵喵喵叫了好幾聲。

“找了半天,塞*拉可終于回來了……”女生伸手摸了摸橘貓的脊梁。

熟料,橘貓伸出爪子揮了揮,躲開了她的手,爬到了男生另一邊肩頭,不悅的“喵”了一聲。

“你的貓,果然喜歡帥哥……上周我還看到它黏江宴呢……”女生被拍開了手也沒生氣。

餘夏搖晃了下身體,漆黑如墨的長發掃在地上,她連忙抓了抓頭發。

橘貓。

原來叫塞拉啊。

還是只,喜歡帥哥的貓。

是,程斯年的貓麽?

這麽想着,餘夏視線又有些恍惚,這時候,晴空下滴滴答答落下了雨水,拍打在裸露的肌膚上。

上體育課的學生們,匆匆忙忙朝教學樓跑。

餘夏連忙從雙杠下下來,甩了甩倒掉下的腦子,兩手搭了個帳篷遮雨開辟視線朝教學樓跑去,眼睛裏還是砸入了雨水,視線又變得模模糊糊起來。

由于跑得太快,肩膀撞了人,她下意識轉頭朝那人望去,“對不起。”

模糊的視線裏,她看不清對方的臉,驟然對上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猝不及防,眼前閃過身體轟然從頂樓墜落的場景,耳邊呼嘯是呼嘯的風聲。

頂樓上,有人笑着盯着她看。

“砰——”

“砰砰——”

“砰砰砰——”

好像有東西,在不斷爆炸。

“餘夏,你怎麽了?!”

長久的忙音下,身體被搖晃,餘夏心髒砰砰砰亂跳,身體莫名顫了顫,耳邊呼喚聲将瞬間将她抽離模糊的場景,入眼是江宴蹙眉緊張的喚她。

她臉色一片慘白,江宴皺了皺眉:“感冒了?我送你去醫務室吧。”

餘夏掙脫了他的手,慌慌張張朝儲物室去,屋子裏不少人在拿衣服更換,她開門時皺了皺眉。

那個畫面裏,笑的人是——陸建。

可,縱然是書中,亦或是前世,她都沒有這段記憶啊。

難道是……

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的腦海裏:重生金手指,能看到未來?

她開了儲物櫃的門,拿了換的便裝,等在廁所換完後,還在思索這事兒的可能性。

這麽想着,陸建若是真被她逼得走投無路,還真有可能對她下殺手。

畢竟,陸建真就是個瘋子。

沒過多久,同窗們都回了教室,涼爽的夏雨透過幾絲涼意,倒也并不讓人讨厭。

“叮鈴鈴——”

第四節 課是趙洲舟的語文,餘夏翻了翻新課頁碼,又讀了讀課文。

趙洲舟掐點進來,進行一番課前禮儀後,并不忙着講課,難得笑道:“同學們,今天我們班上将迎來新同學,請大家掌聲鼓勵。”

全班嗷嗷叫了幾聲,壓抑不住讨論新同學。

這時,在趙洲舟鼓勵下,教室門外,走進來個背着黑色單肩背包的少年,他身材削瘦,皮膚白皙,明眸皓齒,鼻梁挺,劉海恰恰遮蔽過他額頭,眼睛裏像是有星星似的。

女生們望着他,驚呼出聲,咬着唇抓着桌子,像是恨不得将他揉一揉似的。

少年眯着眼似陽光般笑了下,大方道:“大家好,我叫嚴肅,是新*來的轉學生,請以後多多指教。”

餘夏輔一看到他那張像小天使樣的臉,脊梁上爬起一股雞皮疙瘩,抓着書本的手緊了緊,腦門上彌漫了一層冷汗。

嚴肅,他不是應該高三在一班出現麽?

怎麽會,出現在高二十六班。

坐在後排睡得迷迷糊糊的江宴揉了揉眼睛,擡頭就見嚴肅站在講臺上,笑得燦爛,他霍的一聲站了起來。

“嗨!哥!”嚴肅笑意愈發濃烈,乖巧得很:“好久不見。”

江宴怒極反笑,面容猙獰:“是啊,好久不見。”

江家,IQ192的天才,江肅。

陰魂不散。

全班又為之一震,視線不斷在嚴肅和江宴間徘徊:卧槽!怼天怼地的小霸王江宴竟然有一個那麽軟那麽奶那麽乖巧的弟弟?

趙洲舟愣了下,恍然道:“你和江宴是兄弟啊?”

“對啊,他是我哥。”嚴肅乖巧回道。

全班了然:蒼天啊!這家人是基因突變了麽?

“老師,我坐哪兒?”嚴肅提醒道。

趙洲舟指了指江宴旁邊空蕩蕩的課桌課椅道:“那正好,你跟江宴是兄弟,就不用搬課桌了,先坐他旁邊吧。”

嚴肅眯着眼笑道:“好。”

他繞道從餘夏身邊經過,不小心将餘夏側邊的筆袋給掀到了地上。

餘夏心髒砰砰跳了跳,嚴肅彎腰将地上的筆袋撿起來,轉頭時将筆袋遞給她,非常有禮貌道:“姐姐,你的筆袋。”

餘夏僵了僵,接過筆袋,“謝謝。”

全班女生:天哪,我要萌化了!天哪,真的太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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