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23換座
“秋秋,這次文化祭準備表演什麽?”
儲物室裏,一班班長拿鑰匙打開儲物櫃門,不經意問一起進來的餘秋秋。
一班學霸多,有才藝的比比皆是。
其中,前三名一班就要占兩組,而餘秋秋幾乎年年都在文化祭上拿第一,讓一班獨占鳌頭,奠定了在一班在年級上地位。
餘秋秋笑了笑,拿出鑰匙插在鎖孔裏,轉頭沖班長一笑道:“最近在彈琴,就談那首貝利尼的《諾瑪的回憶》。”
在“作弊”時間後,她恨死沈珊珊,名聲一下子在全年級就臭了,每每瞧見有人朝她投來視線時,她就感覺對方是在嘲諷她,背後有一點議論聲,都像是在讨論她上次作弊。
在班上發放月考成績時,班主任點名批評時,她索性站起來舉手發毒誓:“我餘秋秋沒作弊,每個字都是我一筆一劃寫上去的,老師你不能冤枉我。”
說着,她眼淚就滾落下來,抽噎委屈着繼續道:“我沒有作弊,我真的沒有作弊。要是我作弊,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依照夏之荷教的方法,她說完就一直哭一直哭,眼眶紅紅。
班主任皺眉壓了壓手讓躁動的學生安靜,皺眉道:“餘秋秋……先坐下。”
被打斷後,班主任也不敢多說“作弊”二字,全班也不禁懷疑起餘秋秋作弊的真實性。沒多久,年級上就出了些*陰謀論,傳言有人看不慣餘秋秋,出手整她。
作弊一事被壓了壓,但若要真正挽回她的形象,還得靠最近文化祭,拿出實力拔得頭籌,定然能洗刷掉流言蜚語的恥辱。
為了這位文化祭,她早早準備了。
《諾瑪的回憶》難彈,但好在她天賦不錯,這段時間練習下來算把譜子背熟了,再扣一些細節,應該能呈現出不錯的效果。
班長笑了笑道:“加油,這回,争取再拿個第一名回來!”
“第一名,難啊班長。”餘秋秋懶洋洋撒嬌了下,然後擰開鎖,打開了儲物櫃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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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儲物櫃裏盤旋着一條花花綠綠的蛇,一雙綠豆眼盯着她看,一見到光線吐着蛇信子擡起了頭朝櫃子外爬。
餘秋秋臉早白了,手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幾近窒息,她吓得尖叫起來:“啊!!”
下一刻,她撒腿跳開,撞上班長後下意識推了下班長,像是讓她去擋住什麽似的。
儲物室裏瞧見吐着蛇信子在地上爬得飛快的蛇都被吓得魂不附體,生怕被獠牙咬上一口,一班女生兵荒馬亂沖上了操場。
與一班被吓到操場上不同,十六班按照正按照成績排隊,重新安排座位。
嚴肅站在末尾,望着儲物室裏沖出來的女生們,微微眯了眯眼睛,唇角露出一絲陰沉乖戾的冷笑。
對殺死姐姐的人,要是一刀殺了餘秋秋,姐姐會難過的。
那他就一點點折磨餘秋秋,對餘秋秋的弱點,他可清楚得很。
“江宴,你選座位快點……”趙洲舟抱着胸站在門口,望着江宴在前三排徘徊,猶豫踟蹰,免不得催促。
江宴突然悔恨考得比餘夏高,要是靠後一點,他就可以順理成章跟她當同桌了。
被催促了兩聲,他索性坐在趙翩翩的位子上。
沈珊珊、容詩語占了座位後,餘夏進門看見江宴坐在趙翩翩座位上,索性選了第一排靠窗的位子。
江宴單手撐着下巴不開心,食指“扣扣扣”的敲着桌子,眉宇皺了皺。
教室外的嚴肅見餘夏進教室落座,從末尾一陣小跑跑到趙洲舟跟前,笑得乖巧道:“老師,我這次沒有考試,但我成績很好的,我能不能先選一選啊……”
“這個……”
“我剛來班上,也不熟悉,老師,我下次考試一定考好。”
趙洲舟為難。
這,沒有先例啊。
“老師,我希望能感受到班上春風般的溫暖,我不想在最後……”嚴肅那雙清澈透明的眼睛眨了眨,幾分期盼與希冀。
像是,拒絕就多罪大惡極似的。
“那……你先選吧。”趙洲舟沉吟了下道。
若嚴肅真最後進教室,也分不到什麽好同桌,對他反而不好。
還不如,讓成績好的跟他湊一湊。
嚴肅燦然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謝謝老師。”
他轉身進了教室,朝窗邊走過去,在餘夏旁邊落座,沖餘夏擺了擺手打招呼道:“姐姐,以後我們就是同桌了。”
他可沒江宴*那麽幼稚,做事不做透,表白不表透。
要拿100分,偏偏江宴永遠只能拿99分,而他想拿100分,就總歸是要辦法的。
餘夏倒吸了口氣望着他坐下,腦子裏一根弦崩了崩,勉強扯了抹笑:“嗯,是。”
在五個人中,要提起十級警報的就是江肅。
江宴一見嚴肅坐下,激動得“嚯”的一聲站起身來,瞪着眼,低低罵了一聲“艹”。
這操作也行?!
憑什麽,他第一名都沒能跟餘夏坐!!
那他剛才幹嘛不謙遜點等餘夏坐下再進教室?!
猝不及防咽了口小血後,江宴痛心疾首自己不機智,讓江肅那小混蛋鑽了空子。
“江宴!坐下!”趙洲舟瞅見他周圍桌椅都被蹭歪了,不悅的低斥了聲。
江宴深深吸了好幾口氣,不悅的盯着嚴肅緩緩坐下,拳頭重重砸了下桌子。
“江宴!”趙洲舟咬牙切齒,一個眼刀飛了過去。
江宴坐在座位上,單手撐着頭直勾勾望着正跟餘夏“交流感情”的嚴肅。
這小混蛋,越覺得不順眼。
等班上同窗全部進教室,墊底學渣戰戰兢兢不敢坐江宴旁邊的位子,都快被江宴瞥過去的眼神給吓哭了。
“江、江、江哥……”學渣一把辛酸淚,頓生逃離倒數第一的雄心壯志。
江宴不悅的睨了他一眼,淡淡道:“坐啊。”
不能太兇,不然餘夏得以為他嚣張跋扈,欺負同學了。
那不就跟陸建是一路貨色了麽?
“江江江江哥……”學渣結結巴巴,被他眼神吓得渾身抖了抖,更不敢坐了。
別不是,想把他活剮了吧!
“坐!”江宴恨不得将人給塞在座位上,臉上露出“友善”的笑容。
學渣見他一笑,吓得都快魂不附體了,快哭出來了:“江哥……”
餘夏舉手,趙洲舟想催促讓人坐下,見她舉手道:“餘夏,什麽事?”
江宴轉頭見餘夏站立,欲開口說話,伸手拉了學渣一把,結結實實塞在座位上,笑得咬牙切齒沖學渣道:“讓你坐你就坐,你磨蹭什麽?”
學渣活像坐在鐵釘板上似的,扭來扭曲:“我我……”我真沒想坐啊!
誰知道班上從單數變雙數後,他竟然要遭這種罪。
“餘夏,什麽事?”趙洲舟問。
餘夏眼底閃過一絲失望,“我本來是想提議說,江宴和嚴肅是兄弟坐在一起方便交流,現在……不用了。”
話音剛落,江宴又痛心疾首了一番。
不能跟餘夏坐,把嚴肅拆了也不錯啊!
嚴肅笑眯眯沖餘夏道:“姐姐,我跟他,其實也不熟。”
餘夏落座,深深吸了口氣微微笑道:“嗯,不熟。”
《豪門寵愛》書中,這兩人為了争家産鬥得你死我活,當然不熟。
不過,前世江宴順風順水接管了江氏集團,而嚴肅憑借天賦學醫,成為了國內外知名的腦科專家。
唯一相同的是:都是宿敵。
下午是美術和音樂課,嚴肅臉上挂着燦然的笑,老是姐姐的姐姐的叫*,餘夏也沒多問。
好像,嚴肅見她都是這麽叫的。
按照他的話:喊姐姐,代表強大可依賴,喊妹妹,代表需要呵護。
在确定嚴肅暫時沒搞小動作後,熬到了放學,嚴肅倒不急着走,反倒跟餘夏趙翩翩走到衛生角,搶了掃把掃地。
江宴沖上來時沒搶到掃把,拿了一塊抹布。
嚴肅滿臉疑惑:“哥,今天不是你掃地。”
江宴笑容扭曲,恨不得掐死嚴肅,“我喜歡掃地行不行?”
這家夥盯上餘夏,指不定讓餘夏吃什麽苦頭!
“可是,哥,你從來不掃地的啊,不說你說就算學會生來,打一頓讓他們打高分麽?”嚴肅一臉天真無邪模樣,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教室裏的女生聽見。
“江、肅!”江宴咬牙切齒,笑得猙獰,握了握拳頭朝他靠近低聲道:“你最好老實點,小心我揍你!”
裝什麽裝,比石油還黑裝什麽純!
簡直,欠扁!
“姐姐,我哥說要揍我!”嚴肅抓住江宴的手,伸脖子慌張沖正在擦窗戶的餘夏道:“姐姐,快來救我!”
餘夏聞言朝他們望去,見他們拉扯雙手一副互表心意模樣,滿臉疑惑問:“你剛才說什麽?”
這兩人,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
“沒什麽,這小子說掃完再走!”江宴一手捂住嚴肅那張颠倒黑白的嘴,轉頭沖餘夏笑道。
餘夏“哦”了一聲,沒再理會,繼續擦窗戶。
江宴将氣不打一出來轉頭盯着嚴肅,冷哼了聲:“別耍花樣!不然我讓你媽送你去寄宿制學校!”
嚴肅勾唇冷笑,白了他一眼。
幼稚,他會怕被送去寄宿制學校?
不過,他也沒再跟江宴互怼,麻利的拿着掃把掃地,邊掃邊問:“姐姐,這周不是該別人麽?”
班級張貼欄有分組,進門就能看到,他只掃了一眼就瞧見了。
餘夏擦着窗戶,“替人掃的。”
“替人掃?”嚴肅彎腰掃地時,臉上的笑容依舊,眼底透着幾絲冰冷。
替,意思是被欺負了。
江宴拿着抹布擦窗戶,見嚴肅随随便便就跟餘夏搭上話,擦窗戶更用力了些。
憑什麽,這混蛋跟餘夏認識還不到十二小時!
他暗想:餘夏肯定是被嚴肅那副乖巧的皮囊給騙了!
趙翩翩掃着地,笑了笑八卦道:“哪兒是替啊,是光榮的象征。”
“哪兒光榮了?”餘夏反問,唇角難得露出幾絲真誠的笑。
今天嚴肅空降,一直繃着一根弦,被趙翩翩一逗都放松了一些。
“翩翩姐,跟我說說呗。”嚴肅搬了搬椅子,繼續掃地,狀似随意問了問。
趙翩翩将其當時的狀況興高采烈,添油加醋說了一通,就差沒将餘夏給誇成女俠了,最後總結道:“你也該多幫容詩語罵罵陸建,太讨厭了!我最近就一日三餐都在罵他!”
“陸建啊……”嚴肅唇角微勾,眼底卻沒絲毫笑意。
又是這個人,差點害姐姐死一次還不夠。
還想再來一次?看他不先廢*了他!
這麽想着,衛生不一會就打掃完畢,等學生會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餘夏跟趙翩翩例行去女廁所準備掃地,嚴肅厚顏無恥跟了上去。
江宴,揉了揉額角,在後面尾随。
和之前一樣,一到八樓的女廁所全部被處理得幹幹淨淨,就連衛生工具都擺放得整整齊齊。
“下次,跟其他班說一聲吧。”餘夏皺了皺眉,有些憂心忡忡。
趙翩翩攬着她的肩膀道:“嗨,本來女廁所就是班上的工區,他們本來也是要掃的嘛。”
等到了校門口,趙翩翩沖上私家車招招手離開了。
餘夏朝門口觀望了一下,沒看見陳叔,微微蹙了蹙眉。
以往這個時候,陳叔的車早就停在附近了。
是,沒來麽?
“姐姐,我送你回家吧!”嚴肅見她張望連忙提議。
餘夏抿了抿唇,望了他一眼婉拒道:“不用,謝謝。”
誰敢上他的車啊,裏面要是有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那才可怕。
江宴騎着自行車從裏面出來,沖她擡了擡下巴道:“我送你。”
對,按照校園文的套路,他應該騎自行車載她回家,然後在途中她摟着他的腰,然後穿梭在滿是香樟樹的路上。
餘夏視線在江宴和嚴肅兩人來回徘徊了下:這兩人的戰争,又開始了。
就在這時,一輛蘭博基尼停在三人跟前,車窗緩緩搖下,就見裏頭穿着黑襯衫帶着墨鏡的男人趴在車窗上沖餘夏搖了搖手道:“夏夏,這裏!餘叔叔讓我來接你,快上車吧!”
餘夏望着秦孑那張笑得欠扁的臉,沖江宴和嚴肅道:“謝謝,我未婚夫來接我了……我先走了。”
她繞過江宴的自行車,拉開後座們上了車。
秦孑脫下墨鏡,望了望江宴騎的自行車,啧啧了兩聲道:“追女孩兒還騎自行車,啧啧!”
江宴臉上一黑。
嚴肅唇角一勾,瞥了眼江宴,頗為贊同。
“女孩子寧願坐在寶馬裏哭,”秦孑嘆了口氣,望向臉色越發陰沉的江宴道:“小朋友,我們家餘夏,本來就可以坐在蘭博基尼裏笑啊!”
江宴:“……”
餘夏:“……”
您,可真是真知灼見。
蘭博基尼緩緩消失在彌漫着香樟樹味道的路上,江宴緩緩吐出了一句“艹”。
憑什麽,校園文标配不是自行車麽?!
還沒等他發洩完,後座就被壓了壓,腰被人給摟住了。
江宴轉頭,望着輕車熟路坐在後座的嚴肅:“你幹嘛?”
“哥,我搭車。”嚴肅眨了眨那雙天真無邪的眼睛,軟軟糯糯好□□的模樣。
江宴:“你剛才不是要送餘夏回家麽?”
嚴肅:“我可以跟她搭公交,走路回家啊。”
這樣,相處時間就更長了。
還有時間說話,一起探讨詩詞歌賦,哲理人生。
像江宴這種幼稚鬼,是不會懂這種千層套路的。
江宴深深看了他一眼,緩緩吐出一個字:“滾。”
嚴肅見他眼神狠厲,舉起手乖覺的下車,臉上笑容不改,轉身朝*不遠處站牌走去,上了公交車。
江宴狠狠翻了個白眼,踩着自行車剛前進了兩步,車子不受控制朝前騎去,直直撞上旁邊的人行道階梯。
翻車後,江宴轉頭就見到自行車後輪胎漏氣。
江宴:“……”
艹!就知道這小混蛋沒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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