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往事不堪回首

我顫抖的睜開眼睛,發動機罩上血跡斑斑,一個慈眉善目的人正急匆匆跑了過來。我瞄了他一眼,哆嗦着推開車門,趕忙下車拿起手機撥120急救車…可是,車下躺着的不是人,是一只黑白色的大狗,一條奄奄一息的斑點狗。

“艾麗!”那個跑過來的人,停到狗狗面前蹲了下來立即撫摸被鮮血染紅的狗狗。

我怔怔的不知道該怎麽辦,雙手握着手機,低頭問他:“要打120嗎?還是110?”

“它已經死了,打什麽都沒用!”他猛地擡頭,一雙兇狠的黝黑眼瞳直直的瞪着我。一身黑白運動裝跟斑點狗狗一樣滿蹄子…滿手鮮血,我害怕的忙是倒退幾步,連連彎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它忽然跑出來…我剎車了。”

他微微皺眉,眼神中的兇惡漸漸褪去,滿目的憂傷浮上眼角,冰冷的視線又重新回到…艾麗身上。

我靠近他,蹲下來輕輕安慰道:“對不起,你不要難過了,我會賠的。您放心,無論多少錢,我都會賠償的。”

“你賠不起!”

他的聲音仿佛是透着寒氣的冰刃,寒到了骨子裏,寒到了心裏頭。我僅能覺得冷,冰刃帶來所有的疼唯有他知道,唯有他感受的到…

我很內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說:“別難過了,我們最好先處理一下艾麗,總不能一直堵在十字路口,對不對?至于賠償…您說吧,只要合理,我一定會賠給您的。”

他擡起頭,幽幽的打量了我一番,瞟了眼我的車,說:“幫忙把艾麗送回家吧。”

“啊…”我咽了咽口水,呆呆的望着滿是鮮血的斑點狗艾麗,點了點頭。“好,那搬上去吧。”我試圖幫他擡起艾麗,可他伸手攔掉了我的手,脫下外套,裹住艾麗穩穩地抱了起來。

我趕緊跟他站了起來,替他打開車門,轉而坐到駕駛座,問他:“你住哪?”

他家住的并不遠,應該是早上晨跑遛狗來着。我沒說話,他也沒說話,也不敢看他,更不敢開快了,原本十分鐘的路,足足開了二十分鐘才到。

穿過郁郁蔥蔥的林間小道,駛進較為偏僻的住宅小區,一幢幢外形精美的大別墅盡顯眼前。我萬萬沒想到,他的家竟然是獨棟別墅!天!他是有錢人,我剛才還不停的提賠償,他怎麽會在乎這些個錢!我燙着臉不好意思的沖抱出艾麗的他笑了笑。

“笑什麽!進來!”他冷冷的甩下了這麽一句話,走進屋裏。

我聽了他的話,乖巧的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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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豪華的大別墅裏沒什麽人,只有一個鐘點阿姨,原本滿臉憂傷的阿姨,看到我立刻揚起嘴角…苦苦一笑。

我怯懦的對她點頭微笑,繼續跟着艾麗的主人到了別墅庭院。心裏終于有底了,他應該是…要把艾麗埋了…還是埋在他家後院裏!

他拿了兩把鏟子,伸手遞給了我一把,我無奈的接了過來,問他:“要埋這裏嗎?”

“那裏。”他走到他所謂的‘那裏’用鏟子鑿了鑿,‘那裏’靠近一棵小樹,綠色的草皮,可憐巴巴的被他挖掉了一大塊。

我反應過來,趕緊走過去,幫他挖坑埋艾麗。

填好土葬了艾麗,我随手用袖子擦了擦臉,剛想開口說話,他搶先一步說道:“留個電話可以先走了。”

他說話的口氣像是命令人的上司,誰叫做錯事的人是我,只好全聽他的。“哦。”左右看看不知道怎麽給他留電話。“留哪裏?”

他一邊擦着剛洗的手,指了指客廳裏的座機,說:“給你自己打個電話。”

我點頭,尴尬的脫掉鞋子,赤腳拉開落地窗門,走到擺在沙發旁的座機,給手機打了個電話。我正想舉起唱着歌的手機給他看,一個轉身,他冷峻的五官忽的映在我眼前,我冷不防的摔倒在沙發上,即刻跳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在我後面的。”連忙給他看手機,道:“你看,打通了。”

“噗~”他笑了,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笑了。“我有那麽可怕嗎?”

我沒應話,搖了搖頭,又聽他說:“身份證帶了嗎?最好給我拍張照。”

“帶了,不過包在車裏,我要去拿。”

“走吧,順便送你。”

“好…”

他笑過之後,變得溫柔好多,我懸着的心才終于安靜的落了下來。其實他長得并不可怕,老實說,他長得很~好看,但是,沒有我家許盛業帥!

撐着車門,我彎腰從車座上拿起包,翻出身份證轉身遞給了順便送我的他。

他拿過我的身份證看了一眼念了聲我的名字,“何欣然”才掏出手機拍下我的身份證。

我這才想起來,問他:“先生您貴姓?以後好稱呼您。”

“墨少卿。”

“莫…哪個‘mo’?”

“墨汁的墨。”

我忙是捂住嘴,忍住想笑的沖動,他怎麽可以這麽冷靜的這樣解釋自己的姓氏呢。

“等着啊。”

“哦…”我接過他送來的身份證問:“等什麽?”

“等我來找你算賬!”

(完)

------題外話------

完結,

☆、番外 許盛業

注:“我”是許栩,許盛業的妹妹。(等我長大随便你的女主)

“許栩!你怎麽這麽不懂事,不準有下次!”許少爺氣呼呼的在葉振威面前教訓了我,這個葉振威還真是可惡,當着我的面向哥哥打我的小報告,裝成了一開始好心大哥哥的摸樣,數落我在學校有多不懂事,他又不是我真正的老師,還說的有板有眼,裝得他真是我班主任了!

星期天中午,我和許少爺一起下了樓,他忽然有事,打算讓我打D自己回學校。走出酒店,幫我叫來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前,他不知道哪裏來的洋範,張開雙手結結實實的抱住了我,在耳邊小聲說道:“寶貝乖啊~好好讀書,下次回家,我來接你。”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乖巧的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一直到了學校,要付錢的時候,我才知道,許盛業為什麽要抱我。原來,他是乘機往我口袋裏塞了一疊現金。

今天從早上開始,他就一直問我要不要零花錢,我肯定是不要的,寧願省吃儉用,當洗碗工,我也不能要哥哥辛辛苦苦掙來的錢。

起初,他在讀書的時候,勤工儉學,每天騎自行車到處跑,除了學習就是兼職,學費都是自己掙的。

上大學的時候,他還喜歡過一個女孩,可那個女孩卻是閑他沒錢,跟別人跑了。我當時就安慰他說:“喜歡錢的女孩,不值得哥哥喜歡。你就應該告訴她,我們家有錢!讓她後悔死!”

豈料,許盛業卻苦笑着對我說:“許栩,你不知道…如果她還願意跟我在一起。哪怕她喜歡的是我的錢,我也不在乎。我只想和她在一起。”他才說完,一行眼淚就掉了下來…這是我唯一一次看到哥哥哭。

至此過後,哥哥就再也沒有喜歡過誰了。

昨晚,在房裏兩人燭光晚餐的時候,我随口問他。“哥哥,什麽時候給我找個嫂子啊~”

許盛業拿起了杯紅酒晃了晃,歪着頭透過落地窗,望着海邊夜景,好一會兒才落寞的說道:“寶貝,我現在看似擁有了一切,可心卻是空的。你知道嗎?我現在好後悔,當初為什麽要逞強,如果告訴她,爸媽有錢,那我現在就不會這麽難過了。”

我很氣,狠狠切着盤中的牛排,刀鋒摩擦着盤面發出“吱吱”難聽的刺耳聲,豎起切刀,忍不住的叫道:“你既然那麽喜歡她,現在為什麽不去找她?還是,她和別人結婚了?有孩子了?”

“你不明白,當初她為什麽問我要錢,她是說認真地,她為了給爸媽還債,付出了所有。我卻誤會了她,錯在我,都是我的錯,我不想再錯過她一次,我愛她。”

“咣當”的一聲,閃亮的切刀倒在了餐盤上。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幾年前,那個女孩離開哥哥的原因,或許是真的沒錢,又或許是其它什麽。但是我從沒想到哥哥是這麽個癡情的男人,他一定真的很喜歡何欣然,那個姐姐的名字。

……

☆、番外,病房同時

“栩栩…”哥哥來了,聲音中略帶顧慮,我以為是我的病又傳來了什麽不好的消息,歪頭看到他身後那曼妙的身影,我才明白過來,忙是扯過床邊的帽子,往自己那不堪稀疏的腦袋上一套,硬是從牙縫中擠出一抹微笑。

“欣然姐姐,來啦~”

何欣然,哥哥生命中的唯一,她以前就是個美人,現在比之前更漂亮,淡淡的眉宇間早已沒有了少女時的天真明朗,卻多了幾分女人成熟的韻味,又略帶點點哀愁。不是像深閨怨婦,可以說是,古時未出嫁前的閨閣小姐的怨。

“栩栩……。”她淡淡笑着,好像在想應該對我說什麽,我納悶了,如果沒話說,那來幹嘛,不過我可有很多的話要對她。

“葉振威,哥哥,你們先出去吧,我和欣然姐姐要單獨說會兒話。”

葉振威和哥哥老實的應了聲,都乖乖的出去了。

何欣然牽強的笑了笑,在床邊的椅子上自覺的坐下了,終于敞開心扉的說道:“栩栩,最近好些了嗎,我知道你病了,就一直想來看你。”

“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小的時候,每次看到何欣然都沒有給過她好臉色,誰叫她搶走了我最喜歡的哥哥。

“是啊,好久沒看到你了,上次見你,你還是個孩子。”

看到她懷念的神情,我也不禁念道:“是啊。”

上次見她,應該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吧,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一去不複返的時光宛若河水一般,日夜不停,那個時候,她和哥哥還是情侶關系,帶着我一個電燈泡去游樂場玩,即使,再不喜歡她,但哥哥喜歡就好,可如今呢?誰會想到再見,竟是在這裏,這幅摸樣。但不知是什麽關系…

“欣然姐姐和哥哥,和好了嗎?”

她愣了愣,下意識的握緊了放在腿上的雙手。“之前的誤會已經解開了。”

“那麽!”我語氣堅定的說道:“請你不要再讓哥哥傷心了!欣然姐姐,在這幾年裏,哥哥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別個女孩,他心裏最愛的人一直都是你。你們分手那天,我第一次看到哥哥哭,他說,他好後悔,哪怕你愛的是他的錢,他也不在乎,他只想跟你在一起!你知道嗎!他有多愛你?!”

“我知道,但是…”

她欲言又止的摸樣,讓我生氣。“你有話就直說!不要總是拖泥帶水的!”

“栩栩,你也有喜歡的人了吧…感情并不是付出就會有回報的。”她頓了頓又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你的身體,只有你好起來了,你哥哥才會高興,不是嗎?”

我點頭“嗯。”了一聲,好像是我多管閑事了,可是我真的想讓她知道,哥哥真的很愛她,我不想哥哥傷心難過,但是,感情終究還是兩個人的事,我一個旁觀者,說上幾句話,不會有分毫的改變。

“那我先走了,過幾天再來看你。”

“不用來了。”我冷冷的擡頭直視着她訝異的眼神,努力笑了出來,繼續說道:“不想在醫院裏,下一次見面。”

她淺淺一笑,颔首說道:“好,栩栩再見。”

“嗯。”

何欣然一走,葉振威就進來了,我垂頭喪氣的問他:“哥哥,送她去了?”

“呃,她是誰啊?”

“何欣然!”我不屑的回答。“額…可以說是,哥哥的初戀女友吧。”

“你不喜歡她啊?”葉振威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腦袋,捏起我的下巴。“你該不是有戀哥情結吧~所以喜歡大哥哥~”

“別鬧!”我打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你幹嘛啦!不要跟你講話了!”

“別生氣呀~我跟你說着玩的啊。”

我眯眼笑笑,吐了吐舌頭。“我也是說着玩的~”

媽媽回來了,哥哥都還沒有回來,我猜他現在一定跟着何欣然後面走,果真是跟屁蟲,哥哥就是個跟屁蟲!

☆、番外 相見不如不見

一聽到消息,我連忙放下手中文件,挎起包,撞開助理小劉沖出辦公室,左右環顧,盯準安全通道,拉開門往樓下跑。同時,包裏的手機不停地在響,叮叮當當響個不停。頓足,雙手叉腰喘了兩口氣,我發現哪怕是下樓,十幾層也不是開玩笑的啊。

扯開拉鏈,從包裏拿出手機按下接聽鍵朝話筒大喊:“喂!幹嘛呢!叫魂啊你!”

“主任你終于接電話了!您是吃壞肚子了嗎?”

“你!”~算了!我忍~說正事。“那個墨總裁走了沒?”

“哦!主任,我就是想跟您說,墨石的墨總裁和老板來過了,見你不在,老板有些不高興,問我你去哪了。所以我才一直給您打電話。”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聽到電話對面傳來大老板身邊小秘書的教訓聲,類似我怎麽這麽沒有規矩,某某人來了,我人竟然不在。讓我快點去門口送某某人。

沒等助理小劉說話,我挂掉電話,重重吐了氣,原地坐下,坐在滿是灰塵的臺階上。他來這裏,突然跟這家初出茅廬的小公司合作,怎麽可能是巧合,既然不是巧合,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啊。

雙手交叉撐着膝蓋,我側頭靠在臂上,想怎麽辦呢…怎麽辦呢,幾月前許某人來到此地,避而不見一次,他便再也沒有來過了,可這墨某人…“啊!啊!”我搓了搓頭發想想就煩,都過了這麽多年,還來做什麽!

而且,要是沒記錯,年前他應該結婚了吧,這新婚燕爾來找幾年前的前妻…不行了,傷腦細胞還想不出結果的事,還不如當面問本人!當初敢當面跟他分手!現在又什麽不敢見他的。

轉而起身乘電梯下樓,空曠幹淨的樓底大廳放眼望去,挺拔的身姿依舊如前,緩緩側臉的一對眸子,光亮中永遠帶着深竊的底蘊,此刻這雙黑瞳正幽幽的看向了我。

這幾年,我好幾次做夢,夢到和他再見時的場景,大街偶遇,上門尋人,擦肩而過…

今是如此寧靜,一眼而過,回首在老板的恭維下坐進了他那輛不曾換過的黑色賓利。

就這樣,汽車“咻~”的一聲,開走了。

我仍處着不動,歪着頭,半天沒反應過來他已經走了,直到老板走到我面前數落我的不是,我才明白過來,他根本不是特地來看我的,只是巧合罷了。

“何欣然!你是不是不想幹了!你知道墨少卿是誰嗎!墨石的老總!你知道墨石是什麽!大公司!你這種小人物無法想象的大公司!大集團!”

我愣愣的凝神看向了氣勢如虹對我指手畫腳的大老板,連連點頭認錯。“我下次不會了。”

“不會了?”老板從頭到尾打量了我一番,撇嘴道:“看你這陣勢,是想下班回家接孩子去?!”

我擡手看了眼手表,離下班時間還有五分鐘,點點頭說:“老板,時間是差不多了。”

“你!你明天不用來了!擅離職守,還成天想着下班!我們公司不需要你這樣的人!”

老板這會兒好像真的算是氣的暴跳如雷,還是得了墨石的好處,以為在不久的将來有一大家子的人等着進他公司~我沒用了!

真是可笑!我是真的沒錢要來你這家破公司工作嗎!心裏暗罵,表面上無所謂的揮了揮手,從包裏掏出辦公桌鑰匙,伸手丢向老氣橫秋的前老板。

“因為是你辭退我的,所以別忘了,要多付我三個月的工資!還有一年多的合同,你違約也別忘了付給我違約金,總共是多少,我心裏有數,你可別少我一毛錢!”甩頭潇灑的走向這家破公司!早點倒閉,咒你倒閉!哼~接兒子去~

走出公司大門,一路順着綠化街道走去幼兒園。

此間,我一直在想他會不會突然出現,時隔幾年,我依然沒有辦法忘記往事種種,事已至此,我居然還是希望能見見他,跟他說說話,哪怕是聽他說,現在有多幸福,我只是一個過去…或者,什麽都不算。

下班後,我通常要等30分鐘幼兒園才放學,有時候加班會拜托爸媽來接何幸運。幸運很乖,一點兒都不像我小時候那麽不懂事。雖是個男孩卻有女孩的文靜,喜歡看書,書生氣十足,不論笑容,還是摸樣,他真的很像一個人,那個人當然是他的生父,許盛業。

我不知道許盛業知不知道幸運的存在,但我不會去多想,我只要知道幸運是我的孩子那就夠了。

但有時我會去想,如果當初,沒有聽媽的話,把幸運打掉和墨少卿在一起,那我會比現在幸福嗎?若真是比現在幸福,我也不後悔,一點都不後悔。

即使,沒有了他的愛…

腦海中印出他方才那一回眸,眼眶不禁泛濕,耳邊孩子們的吵鬧聲讓我一遍又一遍的警醒自己,我現在的身份,我往後的生活,我的何幸運。

“媽媽,你又在發呆啦?”

是啊…我還是失神到幸運走到我面前才回過神來…俯身握起他的小手,笑道:“我這不叫發呆~那叫思考!”

幸運擡頭看着我樂呵呵的說:“老師說過會思考的孩子是聰明的孩子。”

我得意的點了點頭~應:“所以,媽媽是聰明的媽媽~”

此時此刻,和幸運說着話,我腦中一個地方,照樣在想他會不會出現,會不會突然出現在我和幸運的面前。可他沒有…

那天晚上,我哄幸運睡着了,一個人坐在對着窗戶的獨立沙發裏,如我心中對他殘留的影響,一個人寂寞的看着窗外的月光,冷清的涼到心裏。

媽總是勸我忘掉以前的事情重新開始,她告訴我,沒有一個人能做到一輩子悶不吭聲去愛另一個人。

我也以為我做不到的,可以為就是以為,七年了,我心心念念的人還是那個人。

隔天一大早,我習慣性的起床刷牙洗臉,吃完早飯才想起來,我被老板炒鱿魚了,不好意思的告訴了爸媽。

爸瞅了我一眼,媽像沒發生什麽事,說:“既然你沒工作了,那今天你送幸運去上學。”

“好~”

吃過飯,我騎自行車送幸運去上學。

幸運高興的揮了揮手,背着可愛的小書包一步一步穩穩當當的走進了幼兒園。看到他進班級了,我才放心騎上自行車打算回家。

而我轉身竟看到了他,墨少卿。

他站在馬路對面,一身休閑裝,沒有黑色賓利車,沒有辛小秘。

我雖看着他,可我不知道我該做什麽,垂眸狠下心坐上自行車,往前騎了兩步,再也不能往前了…眼淚噼噼啪啪奪眶而出掉在生鏽的自行車上,我動不了了,怎麽也動不了了。

随着他腳步聲慢慢臨近,我的雙手才有了力氣,握緊車柄,才上踏板,無論如何一定要離開他,昨天的勇氣早在昨晚消失殆盡,現在的我膽小的連逃避都做不到了,好想再聽一次他喊我的名字。

“何欣然。”

緊緊閉上雙目,我喘了兩口氣,擡頭看着面前這個男人。顫抖着雙唇終還是沒能叫出他的名字。躲開他不知該如何形容的視線,我咬牙開了口。“你…來這裏…做什麽?”

“你說,我來這裏能做什麽?”

我低着頭不敢看他,只道:“找我…有事嗎?”

“我…們一家人,我妻子,母親,一家人要出國定居。”

忽然,身體某個地方好像沒了什麽,我慌忙的仿佛忘了什麽非常重要的事情,忙拉住他的雙臂。張了張嘴,卻沒有一個字能對他說的。漸漸的,我的雙手不知覺的從他溫暖的雙臂緩緩滑落。移開遙望他摸樣的目光,重新握上冰涼的手柄,踩下踏板,一圈又一圈的向前駛去……不再回頭……

------題外話------

無能為力…沒有辦法再得到幸福了,失去終是已經失去。

我其實真的也很難過。

☆、自說墨然

首先,在這裏我要說清楚兩點。

個人覺得墨少卿後來結婚選擇出國,而在結婚這個點上,我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說他是為了母親才跟後面不知哪個可伶的好心某女女結婚。

即使為了母親和別人結婚或許不對,還是希望大家清楚墨少卿唯一最愛是何欣然。

然而,個人認為何欣然的膽小是造成‘不堪回首’的悲劇。(雖然好大部分是我造成的)如果,她再努力一點,憑墨少卿對她的愛,肯定不會到如此地步。(隔了一天,我突然想到,何欣然的懦弱是非常合理的,根本不能說她膽小,是這幾年的經歷結果造成了她這種性格。)

我之前經常把人物性格寫混掉,任性而為,所以,我會盡量想先确定主角性格,從而會對某一事件作出什麽相對反應。

烙淺的小說好與壞,文筆如何,我想我自己說沒用,我也不想對此再說什麽了吧。

寫小說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或是習慣,或是興趣愛好,但我知道,我現在喜歡寫小說,當然也希望你們能喜歡我的小說。

如果說,我愛上了小說,倒不如說我愛上了愛情。

愛情真是讓我欲罷不能。

最後墨然回首,真的完結。我沒法再寫下去了,一寫就是傷,傷人傷已…

(注:我不是想為虐而虐,是我本身是個特別容易傷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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