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情窦初開
沈淩與李華苑才思敏捷,這種通俗的字對他們來說毫無困難,思考了一會兒,便拿紙寫下了自己的答案。
他們也将紙交給劉湖兒保存,待所有人都給出答案後,大家再一起查看結果。
不多時,大家都答題完畢。劉湖兒先拿出寫有覆字的紙張,俏皮的沖大家眨了眨眼,手一翻,便将謎底公布。
衆人頓時表情不一。沉着淡定微笑以對的,是沈淩與李華苑。
有的定睛一瞧緊張後潇灑自在,是猜出了謎底,但之前仍沒有把握的。
還有兩個扼腕嘆息的,這便是不幸猜錯,須得被罰酒的了。
衆人中,唯有趙公子表情與他人不同。他瞧了先是一驚,接着狂喜,半晌嘴角的笑容都沒放下來。
很顯然,他屬于運氣夠好給蒙對了的那種。
畢竟雲暖陽出題時故意向他靠攏,他有所感覺也是可以理解的。
兩位答錯的學子被罰了酒,這回輪到李華苑出題。
她給出的題面是“濮”和“解” 兩字,乍看上去風馬牛不相及,但雲暖陽瞧着她似乎有些羞澀的樣子,眼珠子一轉便又瞄向了趙公子。
他此刻正在苦思冥想,顯然還沒找到頭緒,不過雲暖陽瞧見他衣服花樣,頓時知道了答案。
她慢悠悠的提筆,寫下了一個“泣”字。所謂濮竹、刀過竹解,正是這題覆字的詳情,所以她便應了泣竹一詞。
這道題顯然難度大很多,除了沈淩還是游刃有餘的迅速寫下答案,其他人都是思索一番後趕在最後的期限才提筆。
果然這一輪最終只有雲暖陽和沈淩二人射中了,其他人都需要自飲三杯。
倒是兩題都應在趙公子身上,他朋友免不了打趣了他一番,說得他又是羞澀又是激動,一直笑得合不攏嘴,還時不時的偷偷瞟李華苑。
雲暖陽也背着人偷偷戳了李華苑兩下,換來了幾下輕輕的打手,樂的她拿帕子掩着嘴笑了起來。
如此,又過了幾輪,大家各有勝負,只有沈淩竟是個常勝将軍,次次都射中了,滴酒未沾。
趙公子兩位友人許是喝的多了,略有些微醺,雲暖陽便提議先暫作休息,待醉意解了繼續。
大家三三兩兩的散開,雲暖陽三人聚在一起,她見沈淩正跟趙公子說着什麽,一邊說還一邊往她們這方向瞧,便示意李華苑往那看:“待會兒有機會,姐姐可得好好向趙公子探探底,畢竟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是福是禍還得自己把握。”
劉湖兒也跟着道:“正是這樣,我瞧着那邊還有幾人沒醉呢,姐姐放心和趙公子聊着,有我在,保管他們沒法來打擾。”
李華苑捏捏她的手:“我懂的,妹妹放心。”
果然,沈淩就是慫恿趙公子行動來着,他很快到了三人跟前,向李華苑提出邀約去旁邊走走,雲暖陽自然不會硬要跟着,向李華苑使了個眼色,便主動離開了。
劉湖兒果然像她說的,自覺朝其他人走去。
不得不說趙公子今天表現還挺不錯,雖然他仍有些腼腆,但比起上次的表現可謂進步頗大。
而且這回射覆只有兩道題未中,可見确實有些真才實學。
他們二人走遠了,沈淩悄悄摸了過來,他右手耍着一根竹笛,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如何,今日這聚會沒給你辦砸吧?”
雲暖陽斜飛他一眼:“何止是沒辦砸,簡直是無可挑剔,須得給你記一大功。”
沈淩不接話,只是輕輕笑了一聲手腕一轉,便将笛子送到嘴邊,吐氣聲中,一曲鳳求凰婉轉飄揚。
雲暖陽立在一邊悄悄地聽着,思緒不由自主又開始翻騰。
沈淩笛子也耍得不錯,曲調悠揚,很好聽。
但這些都無法掩飾這首曲子代表的意義,之前她還能說服自己是想多了,但現在這般明示,總不好說他這是在為趙公子助興。
最可恨的是這人也不明說,就這麽放任她自己瞎想,真是過分。
雲暖陽神游着,都沒察覺到自己的想法偏差得厲害,若換了另一個人對她行這樣的事,只怕一早啐過去了。
就在這神情恍惚中,時間一點點過去她連沈淩早換了曲子也沒注意,直到李華苑和劉湖兒聯袂前來才驚醒。
學子們趁着醉意開始作文,劉湖兒慣常不愛這些,見李華苑也回來了,便扯着她想去放紙鳶。
今天天氣正好,這處地界風也不錯,放紙鳶實在是再合适不過了。
雲暖陽招呼丹桂把紙鳶拿了出來,今天帶的婢女也有數個,紙鳶得人多一起玩耍才好,便将她們都叫上了一起玩了起來。
大家你拉我扯,紙鳶越飛越高,倏忽一陣風吹來,卷了幾只糾纏在一起,唬的底下牽線的人忙不疊走開,就怕一個不好落在了後面。
在呼喊追打中,各色花樣騰空而起,倒是點綴的天空多了一份生動。
不過用不了多久,衆人便疲了,一個個額角沁出了細小的汗珠,臉上也蒸出了紅霞,粉撲撲的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李華苑便叫人将紙鳶收了,姐妹三人找了個避風處,坐在那納涼休息。
瞧着李華苑神色輕松,雲暖陽蹭了她一下,打趣道:“瞧你這春風得意的,必是趙公子将你哄開心了?”
李華苑不答,只是嗔怪的假瞪了她一眼,羞澀和幸福溢于言表。
劉湖兒捂嘴笑道:“雲姐姐,你是沒瞧見趙公子剛剛那樣,活脫脫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不知情的人見了,還以為咱們李姐姐多麽兇悍呢。”
雲暖陽不由得也笑了。這次小聚就是為了她倆特意組織的,若真有進展,倒也不虧此行。
三人又說了會兒話,便起身來到了學子這,瞧瞧他們吟詩作對可有佳句。
李華苑悄悄地站在了趙公子身旁,拈起他放在桌面上的詩細細欣賞。
雲暖陽也跟着瞟了一眼,只見是用館閣體寫成,用墨老到,讓人一見神清氣爽。
沒想到他這筆書法倒真是不錯,雖然館閣體略顯拘束,但仍可以看出其筋骨,顯然很是下過大苦功的。
李華苑欣賞了好一會兒,仍舍不得放下,估摸着這筆字刷了不小好感度。
旁邊的士子見了,提議道:“趙兄不如将這篇詩贈與李姑娘,也算今日詩會完滿結束。”
劉湖兒一邊搖頭一邊擺手提議:“這麽單張紙不好成冊,也不好裝裱,恰好今日紙鳶都是用上好生宣紙制成的,趙公子不如将詩作寫在上頭,日後咱們姐妹說不得還能給你宣揚名氣呢?”
李華苑羞紅了臉,但也沒有反駁這一說,撲閃着水靈靈的大眼睛望着趙公子,惹得他又結巴了,吭哧吭哧的只憋出了一句:“這……這……劉姑娘過譽了。”
雲暖陽看他們都沒反對,讓人把紙鳶拿了過來,麻利的鋪好在桌上:“照我說,紙鳶盡有的,也不拘是趙公子,在座衆位都能一試。”
學子們欣然同意,選了紙鳶揮毫潑墨,少頃便成了。
衆人又圍着品評一番,見天色已晚,便踏上回家的旅途。
雖然劉湖兒家和她倆距離不近,但有一段路是相同的,她黏糊了一會兒,不樂意自己一個人孤單的走,便硬是擠到了雲暖陽她們馬車裏。
她們這麽嬉鬧慣了,也沒人提出異議,安安生生地各自回了家。
不過回程的路上,丹桂臉色怪怪的,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也不說,就這麽別別扭扭地回了錦晖園。
不過不等雲暖陽再逮着她細問,丹桂先自己坦白了。
她去了一趟屋外頭,拿進來了一只紙鳶。
雲暖陽開始有些糊塗,不知道她這又是哪一出。
不過,等丹桂将紙鳶擱在桌上,花團錦簇的牡丹中夾雜的幾句詩文映入眼簾,她哪還有什麽不懂的。
這紙鳶分明是她下午剛放過的,也許是因為這一茬,學子們題詩時侍女們并沒有将這紙鳶拿出來。
但現在東西明明白白在她跟前擺着,還多了些字,顯然是有人事後又索要了,提了詩後還特意塞給了丹桂。
雲暖陽将筆墨端詳了一會,估摸着這事兒應該是沈淩幹的,便板着臉追問。
果然,丹桂偷偷的瞅了她幾眼,縮頭縮腦的往明苑的方向指了指:“臨走前,您和李姑娘劉姑娘在那說話,表少爺偷偷的塞過來的,倒是沒說什麽。”
雲暖陽聽的不由有些生氣了,之前吹那破曲子還沒找他算賬,轉背又來這麽一出,真是……真是欺人太甚!
她想着想着更覺得委屈,鼻子都開始泛酸,又硬生生的壓回去。
這種不明不白的手段,對哪家姑娘都是不尊重,難不成沈淩覺得她就值這些把戲?
雲暖陽嘩得站起身,埋頭沖到了卧房,制止了想要跟上來的丹桂,自己一個人憋着生悶氣。
不過連她自己也沒注意到,這無名火為什麽來得突然。
一則,是因為之前揣測的小心思突然被公諸于衆帶來的羞惱與不适應。
另一方面,卻是沈淩至此都沒跟她明說過他的态度,這種不明不白的感情,她卻是不屑的。
說到底,也是因為她對沈淩并不排斥,所以遇到這種事只會自己鑽牛角尖。
若換作另一個人,怕早就被當做登徒子轟出去了,還得連帶丹桂也吃挂落。#####射覆是按紅樓夢的方法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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