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姐姐乖
沒想到他這麽直接,淩漾屬實有些不知道怎麽接話,雖然被問得心癢癢,一瞬間在想,和他在一起,也挺不錯的呀,嗯,應該是非常非常不錯。
她把這話說出來。
微信那頭的人看完,說:“姐姐不會和我在一起的。”
淩漾懵了,回複他:“為什麽?”
“你不會談姐弟戀。”
淩漾一萬個問號:“嗯?我為什麽不會?”
“年長的你都不要,小的更不穩當。”
“弟弟不穩當,但你穩當啊。”
“……”
他無奈打了兩個字:“姐姐。”
幹幹淨淨兩個字,好像能聽到他聲音裏的無奈和溫軟似的,跟在撒嬌一樣。
淩漾笑了,也就不再逗他了,雖然她這一刻是真的強烈地感覺,他适合當男朋友,但是小孩兒不經逗。
聊完這一茬,後面兩人又好一陣沒有見面。
充州的日子飛快地流逝,十二月份眨眼間就到了,天氣愈漸冰涼。
不過再冰涼,到了施吟的婚禮,大家熱情還是蠻高的。
婚禮前兩天,施吟搞了個單身前的最後一次聚會。
淩漾向來是愛玩的,那天晚上自然也在。
浪到深夜十二點,施吟雖懷孕了不能碰酒,但是也玩累了,其他人七七八八都醉得差不多,一群人喝多了就都在八卦地感慨施小姐命好,老公是充京城裏出了名兒的招人惦記,有錢有顏,當年竟能被她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勾搭上,還結婚了……
後來大家又都拐彎問淩漾,說施吟都結婚了,她是不是也得安排上日程了,說什麽充京城裏,喜歡她的可以繞充京好幾圈。
淩漾不太喜歡聊這些話題,因為她壓根沒想談戀愛。
就像顧灼,他聽過一次她說智者不入愛河後,後來就很了解她一般地說,年長的她都不打算愛,不會談姐弟戀。
他是真的蠻了解她的。
這一晚被問得煩了,淩漾起身出門玩手機去。
看到她不久前發的朋友圈有個新鮮的點贊,顧灼。
淩漾盯着那頭像看了幾眼,确認是他,又确認兩人已經一個多月沒見了,就閑來無事忍不住給他發消息。
她找了個名頭說:“弟弟,你這號還沒荒廢呢?”
意料之外的,發完就有回信了:“沒有,姐姐。”
淩漾失笑。
人靠在包廂外的牆上,手機曬着頭頂橘黃色的燈,顯得這平平無奇的對話都很溫柔。
淩漾:“你這麽晚還沒休息呢?”
周頌:“嗯,明天周末。”
哦,又周末了。
他禮尚往來反問她:“姐姐怎麽這麽晚?”
淩漾嫌打字麻煩,給他發了句語音,說她向來日夜颠倒的,加上今天和施吟出來玩了。
那邊的男孩子在宿舍中,收到語音,本打算轉為文字,想了想還是摸了個耳機戴上。
點了播放後,有一秒的空白,接着是女孩子低柔婉轉的聲音,她話其實不多,就幾句,但是說得不快,比平時還慢,所以這段語音就多了幾秒。
聽着像喝了酒,還喝了不少。
周頌是知道她姐姐今晚和朋友出門玩的,那淩漾自然應該也在其中。
說起來,她應該會參加他姐的婚禮,而這種場合他必然也在,到時候,似乎不掉馬也得掉了,“顧灼”的這層皮被她扒下來,知道他其實叫周頌、就是她好友的弟弟後,很難再這麽友好對話了吧。
他重複聽了一次,确認她真的有些喝醉了,問:“你喝多了姐姐?”
淩漾收到,乖巧地回了句:“嗯呢~”
周頌:“那你還在外面嗎?”
淩漾:“嗯呢~”
周頌:“……”
他再問了句:“那你朋友呢?”
“施吟呀?”她按着語音,慢吞吞地說,“你們施吟姐姐也在,不過她快走了,她老公說要來接她。”
周頌心裏安了下,又問她自己:“你呢?你喊了人接你沒有?”
“沒,我沒醉呢,要什麽人接?”
“……”
周頌想起她姐每次喝多第一句就是否認自己沒醉。
這倆不愧是住一起的好朋友。
不過他也聰明地不直接在這問題上和她掰扯,只是語氣很溫柔地和她建議說:“那也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
淩漾按了語音鍵說話,但是漫長的十來秒裏,只“嗯……嗯……”了兩下。
周頌聽完只覺得她酒勁已經上頭了,這說的什麽她自己也不知道清不清楚。
他握着手機倒在宿舍椅子中出神,有些憂心……
淩漾又給他發來一句。
說:“我再喝會兒……嗯,再喝一個小時,就回去了。”
周頌:“……”
她是沒男朋友的,那喊什麽人去接?喊家人她肯定傲氣淩然不願意,再說她家庭結構好像也挺複雜的,她自己都是寄居在他姐姐那兒。
半晌,周頌伸手阖上了桌上那個顯示着論文界面的電腦,人站起身,拿起折在椅背上的大衣披上。
隔壁在打游戲的蘇彥安見此,問:“你這麽晚還出去啊?”
“嗯。”
“門都關了,你幹嘛去?”
“接我姐。”
“哦哦,她在外面啊?”蘇彥安知道施吟要結婚了,後天他們周末,都要去喝、喜、酒!
周頌邊出門邊拿手機叫了個車。
出校門時車子已經停在學校東門對面的馬路上,司機隔着車窗朝他招手。
上車就問:“去南鐘會所?”
“嗯。”他拉上安全帶系上。
司機啓動,閑聊了句:“這麽晚還去玩啊,你們醫學生不都挺忙的?”
周頌也“嗯”了聲。
司機:“……”
他便沒再說話,無聲把車子花了四十分鐘開到了南鐘。
周頌一路上都在和淩漾聊天,确保她沒事,還有,還在這裏。
到後上樓找到她那間包廂,站在門口跟她發微信:“姐姐,你出包廂一下。”
淩漾正和別的姐妹說話呢,收到這條消息,有些不懂。
但大抵是真喝多了,她對他的話也沒什麽懷疑态度,就徑直起身,步履緩慢地悠悠出了門。
阖上門要轉身時,驀然就撞入一個寬闊而挺拔的胸膛。
淩漾身子下意識往後縮,整個背部抵上了包廂厚重的木門。
空氣中飄來淺淺的煙草味,眼前入目所及,是一片深棕色的大衣,面料白淨柔軟,那味道從衣服上蕩漾着,莫名更顯得好聞。
淩漾撩起眼皮,恰好眼前的男人也低頭與她對視。
清晰筆直的下颌線在橘黃燈光下,投出來的剪影都透着少年人特有的,天生的性感……
淩漾眼底的驚訝肉眼可見地泛濫,望着這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整個人怔忪了下:“你怎麽來啦?”
周頌點個頭,面不改色地說:“我在附近,順便來看看。你好像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嗎?”
“我沒有~”
“……”
周頌盯着她明亮得如晚月的眼眸,很好說話地表示:“那你繼續去喝,我走了姐姐。”
“……”
淩漾看男孩兒轉身要往電梯去的模樣,下意識邁開腿跟上:“哎,弟弟,弟弟你來都來了……”
周頌偏頭往後去看。
她戀戀不舍地一把子抱住他的手臂:“你順便送送姐姐呗。”
“……”
他一笑,伸手把她扶起來,帶進電梯。
淩漾為了怕他自己走了不送她,把七分的醉意演繹成了十分,在電梯裏也歪歪扭扭地站不好,一會兒扶額一會兒身子晃了晃。
最終倒在了周頌懷裏:“弟弟……姐姐頭暈,你扶我一下。”
周頌看了眼已經停留在一樓的電梯,說:“到了。”
淩漾默了默,暗自嘆氣:“那走吧。”
他低下頭問她:“你能走嗎?”
“能吧……我喝的不多。”說着就邁開腿,結果下一秒似真似假地腳軟,整個人就栽了下去。
腦子一陣天旋地轉後,最終回過神來時,淩漾見自己已經被男孩子利落地打橫抱了起來,她躺在了他懷裏呢。
盯着那清晰分明的下颌線,她又迷戀地把目光寸寸上移落在他如桃花一樣勾人的眼眸中,笑一笑:“弟弟真好。”
周頌輕咳下,不自在地垂着眸問她:“那我抱你出去?可以嗎?”
“為什麽不可以啊?你都抱了。”
“不方便我就放下來了,我扶你。”
“不要扶,我走不了。”淩漾把手攀上男孩兒寬闊筆直的肩頭,腦袋也擱在了他另一側的胸膛上,呢喃,“你抱我,抱姐姐。”
她撒嬌,蹭了蹭他的胸膛。
周頌只覺得渾身上下一陣電流席卷了四肢百骸,整個人都僵了下,回過神,他忙說:“好好,我抱,我抱,姐姐……你乖,別蹭。”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