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我對你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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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樣說話我都喜歡。”滄旬忽而又無所謂的樣子笑了笑, “北帝無須苛責,你這樣會吓壞她。”

北帝回頭看去透明透的一點都不徹底的孽徒,又問了一遍,“你知道領情嗎?”

狐魄兒的性子非常的不沉穩, 屬于瘋狐貍類型的, 逼急了會炸毛的, 她覺得快要煩死了,這兩個二貨, 能不能聊點正事,約個架啊?打啊揍啊削啊再是不服就幹啊……總說她幹什麽?

她怒火中燒便會口不擇言,不管對方是誰, 都是先罵了再說,麻蛋的!“領情?什麽情?有完沒完,鬼扯些什麽,師父, 他這是挑撥離間,別再搭理他了。”

北帝瞪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我這徒兒, 向來不知好歹,怕是要辜負你的一翻美意了。”

“無礙。”滄旬看着狐魄兒眯了那雙狹長的桃花眼, 非常大度的說:“随她開心,只願北帝不要為難她就好。”

狐魄兒翻了個大白眼,這話說的, 絕對的笑裏藏刀。

“為難?”北帝輕輕的挑下眉,絕對的不懷好意, “我可曾為難過你?”

狐魄兒啞然。

滄旬噗嗤一笑,“看來, 我的魄兒是不願回答的,北帝這是再苦苦相逼啊,還不算為難嗎?”

“你們都少說一句行嗎?”狐魄兒很是不耐煩了,透明徹底失敗,必須現身了。

暴躁的小火苗子噌噌的往上竄,馬上就要控制不住了,自己怎麽就成了話題中心了?

“憑什麽讓我少說一句?”

好齊的聲音!

“怎麽不是讓他少說一句?”

再一次好齊的聲音!

兩個大男人,說出同樣的話,竟也是誰也沒覺得誰尴尬,誰也沒看誰,誰也沒嫌棄誰,而是齊齊的看向她。

狐魄兒:“……”這是要幹嘛?

都是身份尊貴的主兒,一個帝神,一個魔尊,怎還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氣?好丢人,這麽杠起來,說出去誰會信?

她是怎樣想都想不到這也是他們能幹出來的事兒。

滄旬她就不說了,畢竟不熟,可是堂堂北帝竟也這個樣子?

她好想扯着北帝的衣角确定一下,跟她講禮義廉恥的是同一個師父嗎?不是外邊的随便一個小妖精變的嗎?

她默默的看了看北帝,不省心,不省心,忒不省心!

她又尴尬的笑了笑,在心裏默默地給他們鼓了鼓掌,“好有默契,不如,我們聊點別的?”

滄旬瞥了北帝一眼,又情深似海的看着狐魄兒說:“反正,我是心中眼中全是你,怎麽聊都是你,你想聊點什麽呢?”這種賤兮兮的笑,看的狐魄兒只想扇他一巴掌。

“就聊聊你是怎麽死的。”她咬着牙說。

滄旬啧了一聲,起身走到她的身邊,靠近了一點,暧/昧的不可言說,“你想讓我怎麽死,那我就怎麽死,當然,若是能醉生夢死,那就更好。”

說完,還挑釁的看了北帝一眼,又走到北帝的身邊,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悄悄的說了一句,北帝的眼中,一瞬間便怒意肆起,但很快又壓制下去,輕輕一笑,就忍下了怒意。

兩個大男人說悄悄話??

狐魄兒很想啧啧啧。

滄旬笑的十分輕狂,還在招惹北帝道:“我能做到,你想做卻不能做到的事情,北帝不覺得自己已經輸了嗎?即便是朝夕相處形影不離的,可那又如何呢?有些事情,你敢嗎?既然做不到——”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北帝一眼,笑意淺淺的道:“為何不放棄呢?”

滄旬大手一帶,便将狐魄兒擁入懷中,笑得陰險,笑得挑釁。當然,随之而來的便是狐魄兒的一個大巴掌扇了過去。

滄旬被打的一頓,目光微怒,吓的狐魄兒立刻就躲到了北帝的身後。

估計這位老祖宗,也沒被誰這樣的打過臉了。

可也就是片刻呆愣,滄旬紅着眼,卻搖着頭,無奈的笑了,他咬了咬唇角說:“躲我幹什麽?我怎麽就讓你害怕了?”

他頓了頓,又嘆了口氣:“剛才,我沒有再跟你生氣,只是受到威脅習慣性的反應罷了。手痛不痛啊?”

他看了北帝一眼,伸出去的手又停住,語氣似寵溺又似責備,“你不是還有根破鞭子嗎?記得,下次不痛快了,就用那根破鞭子抽,別再用手了。”

狐魄兒躲在北帝身後,滿眼的怒氣,漏出了半張臉說:“滄旬你報複我是吧,挑撥我和我師父之間的關系,你到底是安的什麽心?”

滄旬看向北帝,彎了彎眉眼笑了,他輕聲的說:“私心。”

他轉身又坐到了椅子上,一手拄着頭,笑意頗深的說:“一己私心,自己喜歡的人,跟在別的男人身邊那麽久,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呢?況且,還是一個為師不尊,不自重的男人,你說呢北帝?”

“說什麽呢,誰為師不尊了?”

滄旬輕輕嘆了口氣,“魄兒莫急,我說的自然不是北帝,”他又看向北帝,眼睛半眯的道:“堂堂帝神,身份尊貴的很,才不恥這些紅塵之事呢,又豈會為師不尊呢?是吧,上古帝神?”

北帝看向被滄旬打的慘烈的紅羅,不冷不淡的道:“魔尊有這閑情逸致,哄她這個榆木腦袋開心,還不如關心一下自己身邊的人。”

在北帝看向紅羅的時候,狐魄兒也是一副意味深長的神情看向了他……

沒記錯的話,師父你瞥了這個狐貍精三眼了。

很吸引人嗎?

狐魄兒的目光,也直直的望去,随即,又麻利的扭過了頭,再看,她會流鼻血的。

紅羅一手捂着胸口,冷着臉,勉強的從地上爬起,有氣無力的又艱難的站到滄旬的身後說:“我魔至尊,曾舍命待我,北帝莫要忘言,今我違魔尊意,魔尊怒我,甘心領之,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只是,無論生死,我定不會放過這只妖狐,妖媚魔尊,其罪當誅。”

北帝再次看向紅羅,冷眼一掃,話如刀子,“你?殺她?試試。”

滄旬也狠狠的瞪了紅羅一眼,“你還真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随即,他手中便是一股黑氣凝聚,剛要打向紅羅卻聽狐魄兒樂呵呵的道:“真沒想到,這鬼怪倒也是有幾分情誼,我反倒是心喜你幾分了,講得漂亮,我等你啊,不過,我是狐仙不是妖狐。”

她覺得自己可以糾正一下紅羅的用詞。妖狐和狐仙那可是天上地下的差了好幾個級別呢。

身份很重要,高貴的身份更重要!狐魄兒時時刻刻都是記得的。

北帝和滄旬都是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看着她,紅羅也是詫異的看着她,可狐魄兒也當真是對紅羅,流漏出了欣賞的神情。

不多時,她又發現自己好像又非常的尴尬了。

又哪錯了嗎?

她就是喜歡這種鐵骨铮铮的女漢子怎麽了?這能有什麽錯?

遂也直了直自己硬氣的腰板,豪言壯語的辯解道:“誰說的敵人就不能相互欣賞了?我就是欣賞她的這種氣魄,硬氣,比起剛才那種矯揉造作,背後偷襲的行為,要爽快的多。”

此時,她還沒忘對着紅羅抛了一記我看好你哦的眼神。

安靜了。

徹底的安靜了。

沒人再說話。

除了狐魄兒,另外三個人的表情,都瞬間石化了,滄旬和北帝又一次看了看紅羅,紅羅也是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臉上随之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尴尬之色,随後,三人皆是驚愣的看着她。

狐魄兒也聞到了一絲血腥子的味道,偷偷的伸出一點小舌頭在嘴邊舔了舔,她又被淡定的仰起頭,擡起手擦去了那瞬間流出來的鼻血,轉過了身。

滄旬咬了咬唇,皺着眉說:“魄兒對女子還感興趣?”

“鬼扯,我只對他一個人感興趣。”狐魄兒十分不滿的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北帝。

“……”

“……”

“……”

狐魄兒擦幹淨了鼻子,往北帝身邊移了移,拽了拽他的衣角,“那個,師父,別誤會哈。”

她又瞪了滄旬一眼,王八蛋瞎問什麽,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北帝解釋道:“我對你不感興趣。”

“……別解釋。”北帝臉色有些難看。

“哎,師父你別生氣啊?”狐魄兒一緊張,就攥住了他的手說:“我心思純良,真的對你沒有想法的。”

“閉嘴!”北帝現在有些煩躁。

狐魄兒有些心急,怕他一腳把自己踹到滄旬的身邊去,不解釋清楚了,這個嘴巴又怎麽能夠閉的上。

她皺着眉頭說:“我對您赤膽忠心天地可鑒,單純的像條狗,我不是保證過的嘛,不會忘記的,絕對不可能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師父,放心啊,想什麽呢?”

北帝瞪了她一眼,想你立刻滾的遠一點。

狐魄兒又瞄了一眼滄旬,他像是看笑話似的,揚起嘴角說:“這戲非常精彩,請繼續。”

狐魄兒非常大氣兒不敢喘的乜了滄旬一眼,又拽了拽北帝的胳膊小聲的說:“師父,靈慧魄給我放出來呗,我怎麽感覺自己就像個蠢鳥一樣。”

北帝忽的笑了,回頭看了看她說:“這蠢不蠢,跟放不放靈慧出來,有什麽關系?”

狐魄兒的嘴角輕微抽搐,餘光又瞟了滄旬一眼,這鬼貨,卻狡猾的笑了一下,全然忘記了剛才是不是挨了一巴掌的事兒了。

“關系雖…不大吧,但有總比沒有好啊。”

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勇氣,想到一件事,聲音也逐漸大起來了,脖子一楊,說話也不磕巴了,眉頭一皺的喊道:“哎師父,你為什麽要封印了我的靈慧啊?”

滄旬真的是擺出是一副看戲的樣子,不冷不淡,輕揚着嘴角道:“北帝也會偷偷的幹這種事情呀?啧啧。”

“關你屁事!”一記狐貍眼掃過,這個護犢子的情節,她還是有的,轉身對着北帝也粗魯的吼出兩個字:“你說!”

……

灰溜溜她這顆狐貍心啊,笑的非常假的說:“咱,咱們,回天再說哈回天再說,不急不急。”

……四處無聲……

“那個”狐魄兒搜腸刮肚的趕緊想,“師父,咱們的當務之急,還是談一談怎麽收了這群鬼東西才是,師父封印我的靈慧,自有師父的道理,無妨無妨,三魂七魄都封了也無妨。”

紅羅冷哼一聲,“狗腿。”

滄旬餘光掃了一眼紅羅,臉色有些不好看,紅羅也沒再出聲。

這一切,北帝盡收眼底,不冷不淡的道:“無須這般,你還是不知道她的臉皮有多厚,這種話語傷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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