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我們如此這般,就成功混進江府了。”

謝星搖簡短敘述一遍今日經過,有意略過那段比慘大會,只道是因自己會琴,才順利當選樂師。

從醫館到江府距離挺長,她認真解釋,一旁晏寒來安安靜靜地聽。

許是因為吃糖的事兒覺得別扭,當他開口,語氣頗為冷淡:“既要除妖,為何不直接殺了他?”

關鍵是打不過啊。

《仙途》是本成長型小說,溫泊雪身為主人公,因為年紀不大,壓根不是那些百歲老怪物的對手。

這次之所以能贏,一是因為江承宇心系白妙言、為她的複活損耗了太多靈力,二是幾日後白妙言思及故人、生出心魔,大大擾亂了他的心神。

總而言之,若想勝過那只百年老狐貍,最好耐心等候原文中的時機。

“你們看,”街邊嘈雜熱鬧,月梵倏地仰首,“那是什麽?”

謝星搖循聲望去:“街頭說書。”

站在街角的說書先生身形清瘦,故事似乎挺有吸引力,身側圍了不少男男女女,個個面露期待。

她畢竟是個小姑娘,對天馬行空的故事極感興趣,等認真去聽,不由愣住。

“一百年前,白家本是小有名氣的捉妖大族,結果就因那狐妖,滿門遭難吶!稚童老妪皆被殘忍殺害,當夜哭嚎不絕血流成河,聽聞白老爺的冤魂至今未散,在廢宅裏拿着他那把傳家寶刀,逢人便問‘你可曾見過我女兒’。”

竟是在說江承宇和白家的事。

原著花了很大筆墨描寫虐戀情深,關于白家其他人後來的遭遇,謝星搖還是第一次詳細聽到。

小說總會有無數個不起眼的小人物,生生死死全都埋在文字裏頭。

Advertisement

有人好奇問道:“那狐妖和白小姐呢?妖孽作惡多端,難道沒得到懲罰麽?”

“懲罰自然是有的。”

說書先生一拍驚堂木:“狐妖害死小姐後,才陡然明白自己的真心,他雖是為了複仇,卻一步步不可自拔地愛上了仇人之女。可斯人已逝,豈有複生之術?幾十年後的某日,有人見到與狐妖長相一模一樣的男人。他千方百計只為尋得凝魂之術,手中時刻抱着個小木偶,被雕成小姐的模樣。”

謝星搖心覺好笑,聽身邊有人不服氣地低喃:“這算什麽懲罰?”

她循聲扭頭,看一眼月梵。

“白家人連命都沒了,他呢?莫非要說他失去了‘珍貴的愛情’?”

月梵輕嗤:“但這麽多年過去,他該吃吃該喝喝,說不定修為還‘痛苦地’漲了好幾倍——這樣的痛苦,不如讓我也嘗嘗。”

她話音方落,便有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側目過來:“可他每天過得很苦啊!狐貍那麽愛白小姐,甚至因為她而選擇變為男子,殺死白小姐後,一定日日夜夜被後悔折磨。”

月梵只溫聲笑笑:“你養過貓貓狗狗嗎?”

“小時候養過一只兔子,”小姑娘隐約猜出她的用意,“它在很久以前就死了——不過兔子哪能和人作比較。”

“養兔子的時候覺得開心,等它死掉,會難過一陣子。”

月梵道:“兔子的确不等于人,但你那時對它的喜歡是真的,因它生出的開心與難過也都不假……只可惜到現在,連它的樣子都快忘了吧?”

時間能沖淡許多東西。

或許江承宇的确深愛白妙言,時隔多年仍在尋找複活之法,但無法否認的是,如今的他坐擁千金、錦衣玉食,過得比絕大多數人要好。

歸根究底,人是為了自己而活。

她看小說時就覺得好笑,怎會有人為了報複別人而讓自己死掉,真要報仇不如去捅他一刀,畢竟死了,才是真的什麽都沒了。

而活下來的人,永遠擁有希望。

“好像……也對哦。”

小姑娘懵懂摸摸腦袋,猛然瞪大眼睛:“那、那狐貍殺了那麽多人,如今卻活得好好的,豈不是天道不公!還有小姐,小姐的魂魄怎麽辦?”

她年紀小,說起話來咋咋呼呼,連興致缺缺的晏寒來都被吸引注意力,投來不帶感情色彩的目光。

按照原著結尾,白妙言會用自刎的方式,給予江承宇最後的報複。

這個結局叫人如鲠在喉,月梵遲疑頓住,瞥見身側的紅影輕輕一動。

“天道怎會不公。”

謝星搖俯身,摸摸女孩毛茸茸的腦袋。

這個姐姐漂亮又溫柔,黑眼睛裏漾着蜜糖一樣的淺色陽光,小姑娘氣焰倏地軟下來,聽她輕聲道:“我聽過這個故事的後續,狐貍殘害生靈,被一群修士誅殺;小姐的魂魄得以投胎轉世,真正得了自由。”

小姑娘眨眨眼:“那……白家的冤魂呢?”

和許許多多來了又去的小角色一樣,原著裏從未提過這一茬。

謝星搖略略怔忪,很快笑笑:“他們當然也得到超度,在另一個世界與小姐團聚啦。”

沒人不愛大團圓結局,小孩果然露出驚喜的神色。

“謝姑娘倒是心善,為她編出這種結局。”

女孩歡歡喜喜離開,晏寒來似笑非笑:“不過依我看來,滅門之恨痛心噬骨,白妙言不親手除去江承宇,不可能有臉面下地府團聚。”

月梵搖頭嘆息:“不懂愛情,所以你才一直孤寡孤寡。”

雖然她也挺不懂的。

白妙言當然有恨,可江承宇這麽多年來為她奔走輾轉、不離不棄,她看在眼裏,怎會無動于衷。

追妻火葬場,沒有沖突沒有狗血,沒有幾個為男女主愛情犧牲的炮灰,那火還燒得起來嗎。

“不過,”謝星搖心下一動,“方才說書先生有一句話,狐妖為了白小姐才變成男人……這是什麽意思?”

晏寒來擡眸:“他是靈狐。”

他極少主動接話,察覺到謝星搖的驚訝,漫不經心別開目光:“相傳靈狐以色事人,最擅巧言令色、蠱惑獻媚,甚至連男女之身,都是為了他人分化而成。”

謝星搖:“……啊?”

“初生的靈狐無男無女,需得死心塌地愛上第一個人,才會定下身份。”

晏寒來笑得輕蔑冷淡:“若愛上女子,那就變為男人;愛上男子,便成為女人。”

他顯然十分厭惡這個種族。

想來也是,晏寒來這種只關心打打殺殺的角色,自始至終與風月之情搭不着邊。

謝星搖不服氣:“當然不是啊!”

少年垂眸看她,琥珀色瞳仁晦暗不明。

“雖然變男變女取決于心上人的性別,但喜歡上對方、真正下定決心要改變的,歸根結底是他們自己吧。”

她站得有些疲累,輕輕跺兩下腳跟:“不會被強迫,也不會被誘導,始終跟随自己的意願。而且這樣的感情很純粹呀,不管那人是男是女、是纖細是強壯、是不是符合世俗的許多規矩,喜歡就是喜歡,單純對某個人心動而已。”

她被自己說服,點頭下結論:“好浪漫!”

晏寒來沒出聲,不耐煩似的側開臉去。

與此同時,人群傳來似曾相識的嗓音:“你……謝星搖?”

謝星搖仿佛開小差被班主任抓包,瞬間挺身站直。

“那、那不是江承宇他娘嗎?”

溫泊雪嘶了口氣:“她怎麽到這兒來了……我們沒易容!”

易容需消耗不少靈力,他們剛從醫館出來,距離江府尚遠,加上江承宇日日夜夜不出房門,一行人理所當然卸下防備,清一色頂着原本相貌。

要是讓江承宇知道謝星搖活着,為了不被仙門報複,他定會先下手為強。

謝星搖一顆心倏地上揚,竭力穩住神色,迎上江母目光。

婦人面帶輕蔑:“承宇已快成親,你莫非不清楚嗎?還在鎮中晃悠,莫非想來吃喜糖?”

看來她并不清楚暗淵之中的變故。

江承宇一心複活白妙言,摘得靈草後,必然立刻去了白妙言的房屋。像謝星搖這種小角色的去向,用不着大肆宣揚。

分明在不久之前,狗男人還腆着臉叫她“搖搖”。

“怎麽辦?”

溫泊雪傳音入密:“她如果告訴江承宇你還活着,事情就麻煩了。”

月梵緊跟其後:“要不把她殺了?反正這一家子殘害廣大人民群衆,不是什麽好人。”

“殺了她,江承宇更會對我們追查到底。”

謝星搖不動聲色:“只能試試……讓她自己不說出去。”

溫泊雪懵:“讓她自己?賄賂還是威脅?她不缺錢也不怕你,兩種方法都行不通吧?”

他還在納悶,身側的謝星搖已上前一步:“江夫人。”

江母對“謝星搖”的态度很差。

原著裏提到過,因為早年那場除妖,母子倆都對仙門中人深惡痛絕,不管謝星搖或白妙言,都只能得到她的冷眼相待。

偏生江承宇愛極了白妙言,後來愛屋及烏,有點兒把謝星搖當作她替身的意思,由此一來,與母親爆發過不少矛盾。

江母極力趕她走,江承宇竭力勸她留。

這一點,或許可以試着利用。

“我自然知道大婚将至,救活白姐姐,也有我的一份功勞。”

謝星搖笑道:“承宇對我十分感激,邀請我去婚禮做客——他今日還傳訊告訴我,府中來了二十餘名樂師,煩得很呢。”

“高手啊!”

月梵小聲分析:“在江夫人的認知裏,謝星搖今天沒進江府,絕不會知道得這麽詳細,只有可能從江承宇那兒得來消息。她此話一出,絕對能讓對方深信不疑,覺得她仍和江承宇有所往來。”

溫泊雪呆呆點頭,晏寒來沒什麽表情。

江母果然着急:“他都要成親了,你還纏着他做什麽!”

“這不是還沒成親嗎?”

謝星搖笑笑:“夫人,我已決定要一生一世守在他身邊,十年五十年,他總有願意看我的一天。您見過我與他相處的情景,他不像對我毫無感覺,對不對?”

江母本就厭惡仙家弟子,之所以着急趕她離開,還有一個更為關鍵的原因。

江家母子殺害了不知多少無辜百姓,謝星搖執意留在這裏,倘若某天引來仙門中人尋她回去,到那時候,連喜鎮裏的惡妖必将被連根拔除。

江母冷嘲熱諷罵不走謝星搖,又不能殺了她引來淩霄山,威逼不行,剩下的法子恐怕就是——

婦人咬牙:“十萬靈石,離開我兒子。”

猜對了,利誘。

月梵:“我……我靠。居然是言情小說套路之二,男主他媽的甩錢勸分手?”

溫泊雪:“牛……牛啊。怎麽突然就給錢了?我聽漏了嗎?”

“她沒有別的辦法。為了不引來更多修士,只能出此下策讓我離開。”

謝星搖用神識回他:“她以為我和江承宇兩情相悅,是自己用錢生生拆散。只要我收下這筆錢——”

溫泊雪恍然大悟:“她反而會覺得心虛,覺得自己背着兒子逼走他心上人,不可能江承宇面前提起你了!”

得錢又能把事兒瞞下去,一舉兩得。

預判了她的預判,這居然是一場心理戰!

江母正是這樣想的。

眼前的少女乃是仙家弟子,若是一舉殺了,淩霄山定會追究到底;偏偏她又厚臉皮至極,軟硬不吃賴着不走,唯一的法子,便是出錢。

不過……以此女對她兒子的癡心程度,這個辦法估計也行不通。

果不其然,謝星搖的神色決然而倔強:“我與承宇出生入死、情投意合,豈是這區區十萬靈石能收買的?”

江母嘆氣。

果然如此。她兒子豐神俊逸,早就将這小姑娘迷得不輕,看來得找個別的法子才行。

下一刻,耳邊傳來謝星搖無比篤定的低語:“得加錢。”

江母:……

江母:???

一旁的溫泊雪咳出聲來,晏寒來本是帶了點看笑話的意思在圍觀鬧劇,聞言亦是愣了愣。

江母:“蛤?”

謝星搖看着她,神色還是那麽決然,而倔強。

江母:“……二十萬。”

謝星搖:“夫人,生死之交。”

江母:“二十五!”

謝星搖擡頭仰望四十五度,用手背抹一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水珠:“幾天前他還對我說,有過和我共度餘生的念頭。”

她作證,在白妙言還沒醒來的時候,江承宇的确對原主講過這句話。

江母咬牙:“三十!”

這套路怎一個牛字了得,溫泊雪與月梵聽得兩眼發直。

晏寒來自始至終沒說話,看她的表情從冷淡到一言難盡。

也正是此刻,江母終于想起這個不久前同謝星搖說話的年輕人:“這是誰?”

“出現了!”

月梵小聲叭叭,難掩激動:“言情小說經典橋段之三,每當需要假借身份的危急關頭,男主角一定會僞裝成女主未婚夫、男朋友或追求者!”

不會吧不會吧,莫非她要親眼見證一場偶像劇的誕生!

溫泊雪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兩人你來我往一推一拉,噗呲噗呲迸裂愛的火花——劇本都這樣寫。”

哇塞,是真人版假戲真做!

晏寒來:“我是她爹。”

月梵少女心破碎,溫泊雪兩眼發直,紛紛痛苦閉嘴。

謝星搖只想當場敲他一個腦瓜崩。

不過還好晏寒來沒回什麽“未婚夫”,她方才演得一往情深,倘若立馬翻車,非出亂子不可。

但這借口……她是能為五鬥米折腰的人嗎?

謝星搖正色:“爹!您別生氣,我得到這些錢,就能治您的腦疾。我保證,雖然您腦子有病,但一定能恢複正常的。”

但江家給的實在太多了。她不會為五鬥米折腰,三十萬,絕對行。

再說,晏寒來也別想讨到便宜。

聽見“腦疾”,江母下意識後退幾步。

雖說修真界人人駐顏有術,看上去差不多年紀,可謝星搖突然冒出來一個親爹,她還是下意識生了懷疑。

但轉念一想,不對勁。

若想編造謊話,大可用“朋友”“未婚夫”一類的通俗理由,這“爹”——

這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東西嗎?

它太離譜,反而像是真的了。

晏寒來勾唇:“女兒你在淩霄山修習一百五十年,如今仍未突破金丹,眼看要被辭退,還是用這些錢孝敬孝敬長老吧。”

還有個留堂一百多年的傻子。

江母默默瞧她一眼,目露嫌棄。

謝星搖笑得殺氣騰騰:“這不都随爹爹麽。爹爹三百歲了,也只初初摸到金丹門檻啊。”

傻子一家親,江母鄙夷之色更濃。

“再者,為了區區藥錢放棄心上人,為父于心不忍。”

晏寒來不理會她,聲調懶散:“三十萬靈石,等我治好病後一顆不剩,你也失去了心心念念的愛情……那不就什麽都沒有了麽?”

言下之意,還得加錢。

江母眼角抽抽:“三、十、五。”

“我聽說你前些日子受了重傷?”

晏寒來挑眉斜睨:“藥材貴重,我們銀錢拮據,只能讓淩霄山的人送些過來了。”

謝星搖一秒接戲,委屈巴巴拉他袖口:“爹爹快些,我疼。”

要命的淩霄山。

江母一張銀票狠狠丢過來:“四十萬,拿去買藥看病!”

月梵:“我靠。”

——還能這麽玩兒?你們倆奧斯卡來的?

溫泊雪:“牛啊。”

——簡直順理成章一氣呵成,要不是他知道內幕,早就信了。

謝星搖順手接下銀票,身後的溫泊雪飛快出聲:“對了,一定要仔細看看!”

月梵深有感觸,沉聲解釋:“其一,貨幣必須是靈石,不是什麽廉價的冥幣魔晶。其二,稅後四十萬,不是稅前。其三,一次性結清,我們不要分期付款。”

溫泊雪用力點頭:“最好再立個法咒,證明這是她的自願贈予行為,今後千萬別去官府告我們敲詐勒索。”

身為辛辛苦苦打工人,誰不是被合同坑過來的呢。

兩人惺惺相惜對視一眼,革命情誼更深幾分。

他倆每說一句,江母的臉色越差上幾分,不過多時轉身就走,很快消失蹤跡。

于是三個沒見過世面的淩霄山弟子一股腦湊上前,細細端詳謝星搖手裏的銀票。

溫泊雪:“所以,真的四十萬?”

月梵:“所以,你是怎麽想到這個法子的?”

“江夫人很不喜歡我這個角色,之前就甩過一次銀票,被原主拒絕了。”

謝星搖:“任何事物都要辯證看待嘛。現成的套路擺在這裏,與其被困在它的框架裏,倒不如——”

她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反過來利用套路。”

這哪是利用套路。

這是把套路按在地上摩擦啊!

溫泊雪的傾佩發自真心:“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辯證唯物主義……不愧是玩《一起打鬼子》的人,這思想覺悟。”

月梵一本正經:“家人們,我把想說的話打在公屏上了。”

謝星搖聞聲擡頭,但見白衣女修眉目絕塵,頭頂靈力彙集,用白光噗噗噗凝出兩個大大的漢字。

——“牛逼”。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