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想不到,萬萬想不到。]

昙光正襟危坐,明面上擡手抿一口熱茶,實則內心大受震撼,傳音入密:[一二三四……整整四個穿越者,這難道是修真界穿越大團建?]

溫泊雪嘆氣:[實不相瞞,在我們淩霄山小陽峰,還有位同是穿越者的大師兄。]

昙光看過原著,雙目靈光乍現:[我知道,韓嘯行嘛!很酷的那位冷面修羅!]

“能在客棧逢得志向相投之人,實乃幸事。”

倘若一直傳音,飯桌上會出現奇怪的冷場。謝星搖淡聲笑笑,打破沉默:“不知二位姓甚名誰?”

昙光極快瞥過晏寒來,正色應答:“我姓譚,名光現。”

以晏寒來的修為,必然也知曉了他的真實身份。

大反派神色散漫,視線漫不經心落在他臉上,毫不掩飾其中諷刺意味,顯然将他當作了一個背棄佛法、尋花問柳之徒,态度實在稱不上好。

打不過,他忍。

昙光身側的姑娘揚唇輕笑:“你們叫我錦繡就好。繡城裏多是草木精怪,不像你們人族,在名姓上有那麽多講究。”

謝星搖點頭:“錦繡姑娘生在繡城,應當知曉一些近日的怪事。”

“那是自然。”

錦繡道:“這事兒鬧得大,繡城連夜發了通緝令。我和譚小師傅,就是在通緝令旁遇上的。”

昙光飛快補充:“錦繡姑娘是位捕快,我之所以邀請她來客棧,是為查明更多情報。”

“我聽說繡城曾派人查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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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梵吞下一口百花酥:“幕後兇手真有這麽厲害,能讓所有人都查不出絲毫線索麽?”

“這也是無可奈何。”

錦繡姑娘撩起一絲頰邊碎發,于指尖悠悠轉圈:“我們皆是汲取天地靈氣、無父無母無師無長的妖怪,繡城呢,就是我們的安樂窩。繡城裏的精怪大多修為不高,只顧及時行樂就好——哪怕是歷任城主,修為全都沒超過金丹中階。”

城主往往由一城之中最具威望的領袖擔任,金丹中階雖然不弱,但頂多算個小城首領。繡城聲名遠揚,這樣的修為着實很不相稱。

謝星搖好奇:“沒過金丹?繡城選拔城主,究竟是以何為标準?”

“看誰有錢啰。”

錦繡揚眉:“或是比比誰最美——如今這任城主,就是大家一致推舉的牡丹花妖,國色天香,最能服衆。”

這個“服衆”,一聽就很不能服衆。

溫泊雪神色複雜:“不愧是精怪之鄉,民風淳樸自由。”

“那是當然。”

錦繡斜倚椅背,得意一笑:“說回那件事,繡城經過多日調查,其實并不算毫無收獲。據我們探訪查證,近一月以來,城中共有四處地方出現過異常的靈力波動——城東周府、沈府,城南荒山,以及城北的林氏書院。”

謝星搖心下一動。

“然而目前沒甚進展,”月梵道,“你們沒尋得線索?”

“不錯。”

錦繡蹙眉:“我們在這四處地方仔仔細細探查過,卻沒找到任何足以定罪的證據。幕後兇手定在其中,官府卻無能為力,只能叫他自在逍遙。”

她說着飲下一口熱茶,現出不耐之色。

“既然已有懷疑對象,我們由此入手,細細排查便是。”

謝星搖同月梵交換一道視線:“我于繡城閑逛的時候,碰巧見過幾張告示,聲稱近日人心惶惶,府中管家離開了繡城,欲要招徕幾位管事之人。細細想來,發出告示的,似乎正是——”

月梵:“想起來了,是沈府!”

她們二人一唱一和,配合得恰到好處,話音方落,識海中傳來叮咚一響。

再看任務欄,赫然變改了字跡。

[當前任務:潛入沈府,接近沈惜霜。]

有原文劇情傍身,副本難度果然會大大減少。

《天途》明明白白寫過,引發這次異事的幕後黑手,置身于沈府之中。

沈惜霜。

看似是溫文爾雅的沈家小姐,實則早已被一只桃花妖取而代之。

桃花妖修習邪術,又在無意之間得到了遺落的仙骨,自此修為大增、殘忍殺害沈家小姐并奪舍其身,僞裝成真正的“沈惜霜”,生活在府邸中。

而城中無辜枉死之妖,皆是被她奪走魂魄、煉化成了己身修為。

在原文劇情裏,一行人順利通過考核,化名進入沈府。桃花妖看中溫泊雪的澄澈神識,有意同他往來,被溫泊雪察覺貓膩,于副本結局成功斬殺,将仙骨奪回。

沈府戒備森嚴,外牆設有陣法,阻隔了外人随意進出的可能性。

他們要想接近沈惜霜,通過沈府考核是唯一的辦法。

“我也見過告示,考核就在明日。”

談及城裏的案子,錦繡不似方才那般慵懶散漫,眉目間略有正色:“我身為捕快,不便前往。諸位若是有意,不妨去試上一遭。”

謝星搖:“沒問題。”

一切進行得順理成章,幾人商讨完明日計劃,很快以“養精蓄銳”為由互作告別,回到自己房間。

片刻之後,溫泊雪房間湊齊了四道人影。

“所以說,主角團裏就晏寒來一個正常人?”

昙光輕撫光頭,若有所思:“不對,晏寒來是個反派卧底……主角團全被穿了?!”

“目前看來,的确如此。”

溫泊雪道:“而且不止主角團,穿越者正在修真界各處持續增長中。”

他們彼此介紹了自己穿越前的身份和綁定的游戲,聽見無比熟悉的《合歡宗養魚手冊》,月梵又驚又喜,當即低呼出聲。

“別別別,這玩意兒頂多圖新鮮玩玩游戲,要是當真綁定在身上,簡直是種折磨。”

昙光痛苦握拳:“你們嘗試過兜兜轉轉輾轉在四五個人之間、還不能被他們發現任何端倪嗎?你們體驗過兩個攻略對象同時約你見面的尴尬嗎?你們見過淩晨還在起草時間管理計劃書時,窗邊冉冉升起的太陽嗎?”

他太懂了。

就算他的身份不是佛修,被這樣一折騰,估計也得變成和現在如出一轍的禿頭。

“累也就罷了。”

昙光嘆氣:“最重要的是有心理負擔。我從前一次戀愛也沒談過,如今不得不變成魚塘塘主,總覺得辜負了那些姑娘的喜歡,是個爛人渣男。”

謝星搖恍然大悟:“所以你和錦繡姑娘聊天的時候,才會把系統給出的臺詞用在點菜上。”

“少對她說暧昧的話,就能讓關系盡量維持在正常區間。”

昙光面有頹色:“但如果好感度過低,會受到天雷懲罰,渾身上下被狠狠電上一遍。”

進退兩難,慘不忍睹。

從羨慕到同情,月梵的表情變化只用了短短一瞬。

“對了。”

謝星搖道:“我們都說了自己穿越前的事,你之前是做什麽的?”

昙光神色更苦:“普普通通網文寫手。”

溫泊雪:“難怪你對小說臺詞如此熟悉,原來是作家!”

“別別別,‘作家’實在擡舉我了。”

昙光連連擺手,有些不好意思:“我就一小撲街,一年到頭賺不了幾個錢,更何況不少讀者只看免費盜版,我有時還得為房租發愁……總之沒什麽了不起,為生活禿頭罷了。”

他說罷一頓,露出幾分歡欣之色:“不過說起《合歡宗養魚手冊》,它雖然坑,但在這個副本裏,或許能幫我們一些忙。”

月梵不愧為養魚手冊忠實粉絲,聞言眸光一閃:“什麽?”

“我天生佛相,倘若進入沈府,很可能會被察覺真實身份,明日需得由你們進行考核。”

昙光笑笑:“我方才想了想,可巧,沈府中一位負責考核的掌事,正是我這幾天的攻略對象。”

月梵當即明白他的用意,輕撫掌心:“有機可乘!”

“沒錯。”

昙光道:“時間緊迫,待得明天早上,我會将她約出來見面。聽說沈府考核極難,咱們走走後門,問題應該不大。不過——”

他一頓:“我明早還約了另一個小和尚見面——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全是系統任務,而且他是個十五六歲的小朋友,我們只是探讨佛法的純潔友誼關系!總而言之,一個人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為了不露出破綻,我需要你們幫我一個小忙。”

謝星搖右眼皮輕輕跳了跳:“什麽忙?”

昙光嘿嘿一笑:“放心。這個計劃聽起來或許有點兒扯,但憑我這麽多次出神入化的時間管理,必不可能翻車。”

第二日。

沈府掌事名為采朱,是個面貌姣好的梅花妖。

謝星搖早早來到約定的糖水鋪,先行找了個角落坐下,目光輕瞥,看一眼身側坐着的“昙光”。

準确來說,這并非昙光本人,而是一個複制了他相貌體态與氣息的紙人。修真界術法千千萬萬,用紙人造出以假亂真的傀儡,對他們來說不算難事。

她不動聲色,低頭望向掌心。

與紙人一樣,謝星搖掌心上,同樣貼了一張符紙。

“你到糖水鋪了?”

佛子昙光的嗓音于符紙傳出,似是長舒一口氣,顯出勢在必得的惬意:“我也到和另一個小和尚約定的茶樓了。距離約定好的時間還有一盞茶,趁他尚未出現,我們速戰速決,盡快擺平采朱。”

時間管理達人,統籌學一定是滿分。

謝星搖乖乖應聲,目光掃過紙人身後的黃色符紙。

這是傀儡符。

紙人與昙光彼此相通,只需雙雙貼上一張傀儡符,就能讓二者動作同步——

亦即是說,昙光雖然遠在茶樓,卻能通過謝星搖手裏的傳音符聽見采朱聲音、明白糖水鋪子裏發生的事情,再經由傀儡符,利用紙人同她溝通交流。

如此一來,既能讓他們成功走完後門,又不必擔心茶樓的約定遲到,讓他被系統懲罰。

至于謝星搖,明面上僞裝成了他的妹妹,實則需要掌控糖水鋪局勢,避免發生難以預料的不可控事件,并在采朱離去之後,将紙人回收。

一番操作猛如虎,真牛。

“一定沒問題的!”

另一邊,昙光已然于茶樓落座,躊躇滿志:“采朱對我的好感度到了七十,只要我誠心拜托,她定會——”

他的話說到一半,盡數卡在喉嚨。

毫無征兆,猝不及防,茶樓正門口,飄然出現一抹似曾相識的淺白色人影。

當人影擡眸,目光恰恰同他相對。

糟糕。不好。

為什麽……和他約在茶樓的小和尚,居然提前一盞茶到了?

這個變故完完全全超出他預料,昙光努力扯動嘴角:“你……你怎麽來了?”

“昙光前輩!”

親眼見到鼎鼎大名的佛門資質第一人,小和尚目露崇拜:“我等不及同您探讨佛法,便提早出門了。”

恰是同時,傳音符中響起一道冷然女音:“怎麽,我不該來?”

昙光:草。

——采朱也到糖水鋪了!!!

昙光忙不疊改口:“不不不,沒說你。能同你見面,我也挺高興。”

紙人應該如出一轍傳達了他的意思。

傳音符絕不能被眼前的小和尚發現,他努力維持面上笑意,将符紙揉成一團捏在手心,指指對面的木桌:“既然來了,坐。”

冷靜,深呼吸,一定沒問題。

采朱和小和尚出現的時間剛好一致,他或許可以利用這一點,用相同的話術,同時搞定兩個人。

“聽聞昙光前輩來此,我高興了一整個晚上——前輩一直是我學習的榜樣。”

小和尚乖乖坐下:“前輩為何來了繡城,這幾日有何打算?”

很好,他的小粉絲很讓人省心。

昙光面露微笑,凝神于手心裏的傳音符。

他方才因為聽小和尚講話,稍稍走了一會兒神,沒聽見符咒裏的聲響,不知怎麽,另一邊的采朱似是生了氣,語氣極冷:“今日找我來,究竟所為何事?”

雖然想不明白前因後果……但好在和小和尚的問題對上了。

昙光穩下心神:“實不相瞞,我之所以前來繡城,是為徹查城中近日的魇術。”

“魇術!”

小和尚陡然挺直脊背:“是許許多多精怪離奇身亡的那件事嗎?此事詭谲萬分,前輩務必要小心!”

昙光:“多謝。”

另一邊的采朱也問了句“你還好嗎”,昙光笑笑,循聲作答:“有你這份心意在,我定不會有事。”

他說得溫和有禮,言語間盡是親切笑意,小和尚果然露出欣慰之色,想必采朱亦是如此。

然而話音方落。

又是一次毫無征兆猝不及防,于他識海內的游戲界面裏,轟然響起一道冰冷嗡鳴——

是攻略對象好感度驟降、即将降下天雷懲罰的提示音。

……這什麽情況?

昙光摸不着頭腦,匆匆打開好感界面,神識掠過采朱,驀地僵住。

原本七十的好感度,莫名其妙變成了四十五,遠遠低于及格線。

不是。

——他應該沒怎麽說錯話吧?糖水鋪子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昙光前輩,你怎麽了?”

天雷落于識海,引得昙光一陣戰栗,為避免懷疑,強行勾出一抹笑意:“沒事,我沒事。”

小和尚覺察不對,關切蹙眉:“等等……前輩,你袖口好像沾了什麽東西。”

袖口的東西。

天雷餘威未退,昙光咬牙低頭,見到那張操控紙人的傀儡符。

好感度仍在不停下降下降,糖水鋪子裏的局面顯而易見失了控,紙人不能再用,這玩意兒必須摘下。

昙光勉強揚起唇邊,費力擡起右手。

“前輩,我來幫您!”

小和尚熱心腸,見他似是身有不适,倏然湊上前來,一把揭下傀儡符。

“這是……”

傀儡符上印有傀儡主人的大致輪廓,小和尚年紀不大,認不出這符咒的用途,見到紙上圓溜溜的光頭,朗然揚出一個笑臉:“誰畫的大西瓜!”

昙光:……

西瓜就西瓜吧。

傀儡符已被揭下,很快就會失去效用,糖水鋪那邊應該也能沒事……吧?

另一邊,糖水鋪。

采朱踩着點進入鋪子,謝星搖小心翼翼藏好傳音符,向她禮貌一笑。

一切準備就緒,問題不大。

“你就是采朱姑娘吧?我是——”

她一句話沒說完,身側的昙光紙人渾身一震,不敢置信般死死盯住采朱:“你……你怎麽來了!”

采朱:……?

謝星搖:……?

什麽情況。

這種表情這種語氣……為什麽活像一個在外拈花惹草、被妻子抓包的渣男?

采朱蹙眉:“怎麽,我不該來?”

謝星搖心覺不妙,趕忙解釋:“采朱姑娘別誤會,我是他妹妹,方才無意中路過糖水鋪。他這句話并非針對你,而是在問我為何來了。”

“不不不,沒說你!”

紙人緊接她的話茬,一本正經:“能同你見面,我也挺高興。”

謝星搖:……?

啊?不是?什麽劇情這?

在場一共三個人,既然“不該來”的不是她……不就擺明了在針對采朱姑娘嗎?

再看采朱,面色已黑沉如墨。

待她回神,身邊的紙人已輕扯嘴角,目光直直盯住采朱:“既然來了,坐。”

——你這笑容也太勉強了吧!好不情願,好皮笑肉不笑啊!!!

昙光話裏的冷淡快要溢出喉嚨,采朱表情更冷:“今日找我來,究竟所為何事?”

紙人颔首輕笑,終于顯出些許佛門弟子應有的神态:“實不相瞞,我之所以前來繡城,是為徹查城中近日的魇術。”

聽他提及魇術,采朱姑娘神色略有緩和。

劇情總算漸漸入了正軌,謝星搖暗暗松一口氣,與此同時,聽見身側一道驚呼。

“啊呀!”

循聲望去,端着木碗的陌生食客面露驚惶,手中本應盛滿糖水的木碗空空蕩蕩,顯然是腳下一滑,打翻了碗中糖水。

目光再往下,幾滴清水滴滴答答,順着木碗邊沿緩緩下滑,順勢落在了……

紙人身上。

在陌生食客的連聲道歉裏,在采朱目眦欲裂的瞳孔地震中,在滿身濕漉漉的紅棗湯圓下。

昙光巋然不動、置若罔聞,仍是青松般筆直而坐,面上滿是佛性微笑。

遠在茶樓的昙光本人見不到此地景象,很難做出回應。

謝星搖默不作聲,右手悄悄往上,捂住自己小半張臉。

食客慌亂不已:“對、對不起小師傅!”

紙人不語,似是在凝神聽某人說話,平靜微笑。

采朱試探性開口,目光中隐有驚恐:“你還好吧?”

紙人雙目無神,平靜微笑,微笑。

“抱歉,我哥他有點……腦子不清楚。”

謝星搖拿出手帕,擦拭他肩頭,嘗試給出暗示:“沒事吧你?糖水全落腦袋上了。”

“多謝。”

紙人終于有了反應:“有你這份心意在,我定不會有事。”

……這是你應該對采朱說的臺詞啊!

情節飛奔如野馬,她腦子裏一片亂麻。

謝星搖佯裝鎮定再度坐好,不知應當作何解釋,沉默間,聽見采朱倒吸了一口冷氣——

但見端正坐于角落的紙人,忽然微翻白眼,開始了極為詭異的面部抽搐。

她已經不想去思考,茶樓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麽。

謝星搖精疲力盡。

謝星搖搞不清楚狀況,大腦放空。

這是什麽喪心病狂的海王翻車實錄。

紙人好似渾身通電,自嘴角開始,一點點蔓延開肌肉扭曲的弧度。

謝星搖眼睜睜看着他通體顫動,一抽一抽,莫名咧嘴低笑幾下,口中囫囵出聲:“沒事,我沒事……”

采朱深感晦氣,已然後退好幾步。

“你……哥哥。”

她斟酌好一會兒用詞:“可能不大對勁。要不今日咱們先行分開,如何?”

采朱自口袋掏出一張畫片:“不對,今後也別再見了。他曾說想要我的一張畫像,我今日帶來了,就當分別禮物吧。勞煩你替我轉告他,有病治病。”

謝星搖垂眸,看向被她放在桌上的畫像。

這張小像極為簡略,然而采朱生得秀美,哪怕只用簡單幾筆,也能叫人心生喜愛。

事情應該到此結束,不能更糟。

謝星搖保持微笑,正欲開口,身旁卻又響起一道驚呼。

“嚯。”

紙人昙光天真粲然,宛若孩童,雙目直直望向采朱畫像,咧嘴一笑:“這誰畫的大西瓜!”

謝星搖:……

完蛋了吧他們的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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