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修】顧下惠
包廂門被關上,周樂音坐得離男人遠遠的,冷着聲音問:“你說吧,關于顧止的一切。”
眼前的男人那雙眼睛和顧止有幾分相似,可他的眼裏有的只是貪婪與惡意,顧止的眼睛很冷,也沒有這麽多污濁。
周樂音不知道的是,男人根本就不知道關于顧止的事情。他從來沒有關注過顧止。
顧止出生後,他就是把顧止當成一個工具人,後來工具人沒用了,他又把顧止丢掉,從顧止小時候一直到顧止長大,他都沒有關注過顧止。
“你想知道些什麽?”男人反問。
他的視線放在周樂音的身體上。
曲線很好,楚腰纖細,□□豐滿,坐下時有一種大家閨秀的風範。嗓音很好聽,說話時冷着聲,頗有一番風趣。
他突然不想下迷藥了。
下了迷藥還怎麽聽得到她這悅耳動聽的嗓音呢。
男人藏在袖口下的手動了動,拆開右手袖口下的chun藥。
周樂音垂眸思索,長睫落在眼下的陰影如同一把小扇子,她沒注意到男人向她靠近。
等反應過來時,一把細粉朝她撒來。
周樂音下意識大叫槐米,猝不及防吸了一口空氣中的粉末,被嗆到後扭頭咳嗽。
聽到敲門聲,槐米推門便沖了進去,焦急地問,“小姐?怎麽了?”
槐米進來後,沖向周樂音,扶着她的手臂,便要把她扶出去。
男人早早準備好了左手的麻藥,故技重施,再次往空氣中撒,想要把槐米迷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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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米見到男人的動作,第一反應便是把周樂音護在身後。
“屏氣!”眼看着他的動作,周樂音拉扯槐米,讓她小心,說話見自己卻吸入了不少粉末。
這些麻藥并不能麻醉人,只會讓人頭腦暫時停止運轉,意識模糊。
那些被吸入的粉末好似發揮了它的作用,周樂音感受到身體燥熱,腦袋昏沉。
眼前的人似乎有兩個頭,臉頰也開始模糊。
她渾身上下癱軟,臉頰在一瞬間潮紅得不像樣,熱浪一陣一陣的襲來,她顫着身體,扶着槐米的手臂。
槐米的手似乎冰涼,能解了她這一瞬的燥熱與渴望。周樂音握着槐米的手,往自己的臉上去貼。
槐米吸了粉末,有些模糊但意識還算得上清醒,她不敢呼救,怕被人看到這一幕壞了周樂音的名聲。
趁着還有力氣,她惡狠狠地踹了一腳男人,卻被男人抱住了腿。
男人到底是個沒了雙腿的瘸子,哪怕暫時治住了槐米,在槐米的掙紮下,一腳被蹬到地上。
他伸手胡亂去抓槐米,上半身趴在地上,雙腿蹬了又蹬,就是動不了。
再看周樂音此時的模樣,衣領被她扯亂,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雙頰潮紅,雙唇紅豔鮮麗如花瓣一般嬌滴欲豔。
要是這樣出去,被人瞧見了必定會引來誤會。
槐米猶豫了一瞬,就聽見男人惡心的聲音,“這樣一副好的模樣,要是被別人看到了……”
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周樂音,神色猥.瑣,腦子裏面在想些什麽事情可想而知。
槐米的腦袋僵硬地轉到周樂音的方向,把她的衣領合上,昏昏沉沉地喚了一聲,“小姐……”
藥效開始發揮作用,她到底支撐不下去,腦袋一歪,身子一倒,沒了知覺摔在地上。
巨大的聲響吸引了顧止偷偷派來保護周樂音的人,他們迅速推開房間門。
就看見了眼前這一幕,槐米昏倒在一側,周樂音雙頰發紅,兩手不安分地扯着身上的衣服,但好在她大腦還存在幾分理智,知曉這是在外面,不能脫衣服。
見到門被推開,周樂音反應遲鈍地眨了眨眼睛,雙手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呆愣地看着門外。
“怎麽辦?”黑衣男人看向身旁的同伴。
“我去通知大人,你在這裏盯着。”同伴說道,下一秒消失在黑衣人的眼前。
顧止的父親沒料到處理完槐米之後,還有人跟着周樂音,他停下了正悄悄移向周樂音的動作,準備從門口逃走。
黑衣人腰間握着劍,見到他的動作之後,劍出鞘,橫在他的脖子面前,嗓音冰冷:“去哪?”
“我是顧止的親爹,你放肆,放開我!”男人嘴上強硬,實際上本就不直挺的脊背更是彎曲,躲開向他而來的劍。
“動了周小姐你還想活?想多了。”黑衣人放下手中的劍,從懷裏掏出一根繩,把男人捆住。
他的手法熟練,男人的身體合着衣服,被捆成了一截一截的,躺在地上扭動,怎麽也掙脫不開。
處理完男人之後,黑衣人看向周樂音,只是一眼,他就羞紅了臉移開視線。
雙頰白裏透紅,眼神迷離,眼尾微微上挑,紅唇翕動發出嬌哼聲,像狐貍精一般誘人,只看一眼都覺燥熱。
顧止得知消息時,大腦一片空白,什麽都不記得拿就沖出了門外,往酒樓趕去。
推門而入卻見周樂音衣衫不整的模樣,他把周樂音抱在懷中,用鬥篷遮住她的身子,大步向門外走。
走在門檻時停下腳步,冷冷看了一眼被捆住的男人,“把他關到地牢去,我回去之後親自處理。”
說完他不曾給男人半個眼神,擔憂地望着懷中的周樂音,大步流星帶着她往首輔府去。
周樂音在懷中并不安分,許是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原先還乖乖忍耐着不肯動,現在到了熟悉的懷抱中,她一下動動手,一下扯扯衣服。
懷中像抱着一只不聽話的小貓一樣。
小貓張牙舞爪,但不會亮出爪子,哼唧聲也是軟綿綿的,不帶半點殺傷力。
小貓的毛發柔軟雪白,摸上去手感很好,抱在懷裏更是溫軟。
顧止以前從來沒有對小貓做過這麽親密的動作,以前都是小貓主動。
小貓雖然嬌縱,但更多的是明媚,還有點黏人。
她雖然不知道顧止的過去,但一直用自己的方式陪着顧止。
而現在小貓生病了,還是因為顧止的父親才會生病,顧止內心愧疚又着急,抱着小貓便回自己府上。
小貓在懷中作亂,那雙烏亮的眸子又大又黑,這會兒彌漫着一層霧氣,看上去可憐極了。
顧止把小貓放在床榻,正準備去叫大夫進來,卻被沒了理智,蠻橫不講理的小貓一爪子抓住衣袖。
顧止不設防,沒料到昏昏沉沉的小貓力氣這麽大,他往後跌,把小貓壓在身下。
怕傷害到小貓,顧止的雙手撐在床榻上,兩只手在小貓的耳側,但身體幾乎與小貓緊貼着。
小貓生病了,這個時候身體溫度很高,即使隔着一層厚厚的衣服,溫度也傳遞到顧止的身上,像熊熊燃燒的火苗,灼燒着顧止的肌膚。
這下顧止終于明白了小貓生了什麽病,他咬着牙,恨不得把下藥之人撕碎。
下藥的人心思卑鄙無恥,被下半身支配,以為得到了小貓的身子,小貓就能任由他擺布。
顧止慶幸,慶幸自己有暗中派人去保護小貓,不然的話,他現在一定會悔恨的。
小貓實在是不安分,粉嫩的爪子使勁扒拉顧止的衣裳。
她的爪子向下摸索,探到了帶玉珠的腰封。
小貓不明白那是什麽,只知道爪子亂動,柔軟的爪子不知道探到了哪裏,用力一扯,腰封連帶着玉珠,盡數脫落。
腰封本是固定顧止衣裳的,被這麽一拉,顧止的衣裳松開,裏衣松松垮垮又被小貓抓亂。
小貓雖然中藥了,意識不清,但還是怪會折磨人的,她好像清楚地知道什麽是食物,伸着爪子就往食物所在處去。
這能緩解小貓身體的難受,小貓這時候的邏輯很簡單,那就是哪裏舒服往哪裏去。
顧止覺得自己也要中藥了。
小貓身上的藥效好像通過肌膚傳到了他的身體之中,燥熱集中在身上。
無人打擾,房間門被帶上,如果顧止此刻想對周樂音做些什麽,是輕而易舉的。
心上人就在懷中,他只需要低頭,就能吻住那張嬌嫩的紅唇。
那截纖細柔軟的腰肢就在他的眼前。
小貓在嬌哼着,聲線誘人纏綿。
顧止不知道小貓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誰,他喉間沙啞,捧着小貓的雙頰,尚存的理智控制着他,以至于還能開口詢問,“我是誰?”
那雙手滾燙,卻意外地能緩解燥熱,小貓的臉往顧止的手裏蹭了蹭,舒服地喟嘆,但并不說話。
顧止的臉色驟變,但耐着性子哄着周樂音,聲音低啞暗沉,帶着無限的誘惑,“音音,看着我,我是誰?”
身上的感官無限放大,一點一滴都極其清晰。
“顧止……”周樂音并不清醒,她不知道面前的人是顧止。
她只覺得這人的眼神太吓人的,雙目猩紅,像要把她吞入腹中。她害怕,下意識地叫着信任的人的名字。
顧止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想什麽,他的心落回了該在的位置。
他比周樂音更要主動,望着那張紅唇,狠狠地咬住,在感受到溫暖之後,又輕柔地碾了碾。
一直到胸腔裏的空氣被掠奪幹淨,這才氣喘籲籲地松開。
理智好像離去,顧止無師自通地往下,望着那截精致小巧的鎖骨,往下,像一個虔誠的信徒,在那片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一朵紅梅。
他還想往下,周樂音舒服地哼了哼。哼唧聲給了顧止當頭一棒,讓他清醒了過來。
固然,如果他趁現在像小人一樣得到周樂音的身子,兩人說不定能順其自然地談婚論嫁。
但這對周樂音是一種極度的不尊重。
先前趙懷銘的那句無意間的話刻在顧止的腦中,哪怕顧止此刻再想要,再難耐,一想到周樂音的名聲,他都能忍下去。
從周樂音身下翻了下去,顧止緊緊地閉了閉眸子,深深呼出胸腔中那股燥熱,把淩亂的衣裳理好。
周樂音不明白為什麽剛才還貼在她身上的人翻身離去,小手焦急地去抓顧止。
那雙手好巧不巧,所在的位置很巧妙。
那一塊的肌膚現在火灼了一般,好不容易平靜一些的心又開始燥熱。
顧止微微一顫,俯下身,啄了啄周樂音的唇,指腹溫柔地擦拭掉她眼下的淚,柔聲哄道:“乖——我帶你去找大夫,就不難受了。”
周樂音迷糊着,也不知聽懂沒,沒再亂動,只是抓着顧止的手,往臉上貼。
一只手被抓住,只剩下一只手給他,顧止哭笑不得。
但是一只手也無法替周樂音穿好衣服,他只好哄着周樂音,像哄小孩一般,“音音乖,我幫你穿好衣服,我們去找大夫。”
也許是他的聲音太過溫柔,周樂音竟然放開了手,那雙粉嫩如桃花般的臉不滿地別了過去,卻還是任由着顧止幫她穿衣服。
周樂音臉上看着雖然不配合,但身子還是乖巧坐着,并不亂動,只偶爾要抓顧止的手貼臉。
比起剛才的混亂,這會兒顧止更清晰地看見周樂音胸前的大片,他喉結上下滾動,雙手微微發顫。
他沒替女子穿過衣裳,笨手笨腳的,指尖免不了觸碰到周樂音的肌膚,細膩滑嫩,像剛蛻殼的雞蛋,像觸電一般,顧止縮回手。
但周樂音的衣裳沒穿好,他又只好伸手繼續替周樂音穿衣服。
一來一回下,蓬勃的欲.望更無法熄滅,只越來越強烈。
但他此刻無瑕顧及自己,周樂音一開始還乖巧不動,但體內的藥效無法控制,越發強烈,她開始躁動不安地拉扯自己的衣裳。
顧止不再拖拉,拿起被子把周樂音蓋的嚴嚴實實,出門便要去找大夫。
只是出門的時候胡生站在外面,見顧止身上完好無損,沒有過分的暧昧痕跡,他暗自松口氣。
“大人,大夫在外候着了。”胡生道。
其實他一開始就請了大夫,也一開始就看出了周樂音中的是什麽藥。知曉如果顧止想的話,大夫是派不上用場的,所以他沒有推門進去,而是讓大夫在外面候着。
等替周樂音診斷之後,得知她除了中了街道販賣的劣質藥物,并沒有其他任何問題,顧止這才松一口氣。
他的臉上幹幹淨淨,露出白皙俊美的容顏,大夫怔愣,離開的時候不自覺地多看了兩眼。
顧止察覺到他的目光,眼神兇惡,沒了面具遮掩的臉上有着毫不掩飾的陰鸷與森冷,還未開口說話就吓得大夫腿一抖,跪倒在地。
“滾吧。”顧止看了一眼房間裏的周樂音,大發慈悲的放他離開。
大夫松了一口氣,正要離開,又被顧止喊住,他的心一下吊了起來,回頭看顧止。
卻聽見顧止只是交代一件尋常的事情,顧止冷聲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大夫軟着腿回話,哪裏都不敢多看一眼,安分地望着腳下三分地。
胡生從懷中拿出一袋銀子,丢了過去,“這是賞你的。”
等大夫走後,顧止親自把解藥喂給周樂音用過之後,這才準備去審問被關在地牢的男人。
胡生卻攔住了他,戰戰兢兢地建議:“大人,周小姐一直在我們這裏也不像一回事,要是趙府知道了,會對她的名聲有損,不如把她送回國公府?”
胡生有了經驗,凡事以周樂音為由,顧止就會認真考慮,甚至聽取他的意見。
果真如此,顧止沉默片刻,點頭同意了。
他親自坐着馬車,到國公府的後門,抱着昏迷的周樂音把她放回房間。
以顧止的功夫,并沒有驚動任何人,走前他撫了撫周樂音的紅唇,在她耳畔留下一個輕柔的吻,“乖,等我。”
也不知道周樂音聽見了沒有,小巧精致的耳垂微微發着顫,長睫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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