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那年,開學前夕! (8)
後挪了挪,放大了些聲音問道:“你發現什麽了嗎?”
海德羅更加不自在了,他總覺得耳朵尖失去了哈氣的溫度,有點兒冷的慌。扭頭看向哈利,接收到對方的疑問,海德羅正了正神色,自己觀看了起來。這一看不要緊,還真叫他發現了端倪。
“多比茶巾上的圖案太眼熟了,我一定是在哪兒見過。”海德羅看着茶巾上分外騷包的鉑金色圖騰,突然倒胃口的咧了咧嘴。
“怎麽一副吞了鼻涕蟲的表情?”
“拜托別這麽形容。”海德羅的表情更加糟糕,無語的說道:“我只是突然想到多比的歸屬問題,被打擊到了而已。”
哈利更加疑惑的看了過去,便見海德羅指着多比的茶巾,說道:“那個鉑金色的圖騰,是馬爾福家族的族徽。”
“所以多比屬于馬爾福?”哈利恍然大悟,也跟着擺出了一副牙疼的表情:“德拉科知道嗎?”
海德羅翻了個白眼:“我怎會知道,看來今晚回寝室,得試探一番了。”
“又是斯萊特林式的機鋒嗎。”哈利皺了皺鼻子,抱怨了一句。
海德羅好笑的擡手揉上了那頭亂發,嘆氣:“比起處處都是語言陷阱的你來我往,其實某些時候我更喜歡格蘭芬的的直來直去。至少輕松許多就是了。”只可惜他注定在斯萊特林走到黑,只能面對一堆心思叵測不服管教的小蛇了。
哈利眨了眨眼,覺得對于這一番不太明白的話,還是不接腔的好。
“你說什麽?”兩人正收拾東西打算撤離,哈利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了一句疑問。叫海德羅比他還要疑惑不解:“啊?”
“你剛才說了什麽?有些雜亂,我沒聽清。”哈利無辜的看了過來,綠眼睛裏盛滿了真誠。
海德羅沉默了半響,幹巴巴的回道:“我什麽也沒說。”
“怎麽可能,我明明聽見了啊。”皺緊了眉,哈利努力分辨着什麽:“不,等等……”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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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豎着耳朵聽了半天,才說了出來:“的确不是你在說話,‘撕裂……殺死……’我聽到了這個,有什麽意義嗎?”
“……很不幸,我只聽到了高低起伏的嘶嘶聲。”
話音剛落,海德羅和哈利對視一眼,都恍然了什麽:“是蛇?!”
哈利具有蛇佬腔的天賦,這一事實他們早在入學前就知道了,所以海德羅甫一說完,他兩人便意識到了發出聲音的到底是什麽:“怎麽霍格沃茲裏會有蛇?好吧,其實仔細想想臨近禁林,發現個把野生動物倒也算正常。只是你聽到的那些內容,怎麽看都不算友好啊。”
哈利像是印證海德羅話般的打了個寒戰,緊張兮兮的問道:“那我們怎麽查?”
“不。”海德羅搖了搖手裏的大部頭,打擊道:“我們現在的問題是各自回學院寝室,然後等我問完德拉科之後信息共享,別的還不是重點。”
哈利被沒好氣的白了海德羅一眼,兩人便急匆匆的離開了盥洗室,各自向着各自的學院趕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土豪醬爺又給懶作者砸了兩個雷,大力麽麽噠=3=
土豪刺客小弟用手榴彈轟了蠢作者的舊坑,飛撲過去麽麽噠=3=
第二學年,試探!
不像天天泡在魔藥辦公室勞動服務的第一學期,第二學年直到現在,海德羅還未戳到過斯內普的G點,惹那個“陰沉可怖”的魔藥教授罰他禁閉。
和別的學生不同,海德羅并不懼怕院長先生的那些懲罰,不管是剝掉甲蟲的殼、磨碎動物的骨頭,亦或者把魔藥材料切成大小相等粗細相同的若幹段,對刀工甚佳的他來說,都不算個事兒。
但這不表示他喜歡把大把的時間用在勞動服務上,所以這個記錄仍需繼續保持。因而即便現在的天色并不算晚,距離教授開始巡夜的時間還差那麽半個多小時,海德羅還是謹慎小心的一路小跑,溜到了公共休息室裏。
……
“你這是做什麽?”海德羅洗漱完畢,一眼就看見德拉科對着鏡子,向他的臉上拍拍打打塗塗抹抹,活似在梳妝打扮的小姑娘,不由得抽搐着嘴角,心驚膽戰的問道。
不過梳妝打扮什麽的,想來也該是他多慮了吧……這麽想着,便見德拉科半點也不優雅翻了個白眼,扭上了手中瓷罐的蓋子,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在保養皮膚啊。”
他猛地想到了什麽,上下左右的打量了海德羅一番,不可置信:“梅林!我假設你應該明白,一個幹燥的、粗裂的、發黑的皮膚對于斯萊特林來說意味着什麽。”
“呃……抱歉。”海德羅悄悄抹汗,承認了自己的無知。他看着活似捍衛着什麽信仰,張牙舞爪小貓似的德拉科,識時務的選擇了退讓。
“那代表着地獄!代表着将會被整個斯萊特林嘲笑!”德拉科怒瞪着‘罪孽深重’的海德羅,不滿道。
“……”海德羅抽搐着嘴角咽下了反駁,盡量無視斯萊特林裏和帥氣俊秀貼不上邊的高爾與克拉布、黑皮膚的帥小子布雷斯·紮比尼,扭開頭去長嘆了口氣,不去看那個明顯把馬爾福觀點以偏概全用在整個斯萊特林上的鉑金小少爺。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和你爸爸那樣愛美到騷包的啊!
——好吧,還得再加上我爸爸。
海德羅突然想起了還未穿越時,自己的父親們。一個常常蹲在鏡子前描眉畫眼,興致來了也會偶爾穿穿女裝;一個膚色蒼白水潤,整天搗鼓一些瓶瓶罐罐,不是喝就是抹,美其名曰保養和德拉科一個樣兒……
那畫面太美他不敢看!
每每遇到都要跑去找童百熊那個糙漢子洗眼睛,內心潇灑真漢子的海德羅,實在難以想象把這些瓶瓶罐罐湯湯水水用在自己身上會是什麽樣子。
那太可怕了!
所以說啊,一個雌雄莫辯特別愛美的前魔教教主,一個花枝招展搔首弄姿的騷包孔雀,能生出海德羅這樣懶惰打理的下一代,也算是個奇跡了罷。
海德羅暗自慶幸自己沒有繼承父親們某些槽點過多的奇葩屬性,拽着德拉科回到了寝室。
“馬爾福家族裏也有家養小精靈嗎?我去做客的時候好像沒有看到。”他挑出明天需要的課本,突然問道。
德拉科不疑有他:“大家族裏都會有家養小精靈的,只不過沒有主人的吩咐,他們基本不會出現在人前,你看不到也是正常。就像霍格沃茨,廚房裏有那麽多家養小精靈,可你又有什麽時候,在外面看見過它們?”
海德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它們的忠誠度有多高,會不會背叛自己的主人?”
“為什麽總提它們?”德拉科不解的看向海德羅,皺起了眉:“家養小精靈是古時候的煉金大師制造出來的奴隸,它們為巫師服務,接受主人的束縛,甚至在犯錯的時候要傷害自己作為懲罰。至少我還從沒聽說過有家養小精靈背叛的,你說它們的忠誠度能如何?”
德拉科換上睡衣鑽進被窩,靠着床頭和他的室友聊天,語氣開始帶了些不耐煩,顯然對于他們現下的話題十分提不起興趣。
“我覺得并不怎麽樣。”海德羅挑了挑眉,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什麽?”德拉科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有些沒能理解。
海德羅沒有接腔,只是抽出魔杖微微晃動,在半空顯現出一個鉑金銀綠交織形成的複雜圖騰。
德拉科一頭霧水,更加不解了:“你畫馬爾福家族的族徽幹嘛?”
海德羅搖了搖頭不答反問:“哈利掉下飛天掃帚的事,你聽說了吧。”
“嗯,老舊的掃帚終于罷工,把它們的救世主甩了下來。”德拉科幸災樂禍的眯起雙眼,藏住了裏面小小的惡意:“這是鄧布利多的失誤,如果我把這事告訴我爸爸,不管結果怎樣,都夠我們的校長喝一壺的了。”
海德羅頗感詫異的看了德拉科一眼,對盧修斯短期內的精英教育肅然起敬:“這個假期馬爾福先生對你做了什麽?你可真不像是一年級那個總愛炸毛的刺頭兒了。”
“你那是什麽形容詞,你在侮辱一個馬爾福!”德拉科漲紅了臉,顯然對于自己被好友形容為刺頭兒頗為不滿。
海德羅微妙的看着眼前的鉑金小少爺,殘忍補刀:“啊,現在臉色漲紅一臉羞惱的樣子,倒是有了些去年的影子了,看來馬爾福先生的成果還不算完滿。”
“我要跟你決鬥,馬爾福!”德拉科猛然從床上竄了下來,怒瞪着海德羅咬牙切齒。
海德羅卻怡然自得的正襟危坐,說出來的話依舊氣死人不償命:“我拒絕。不過鑒于您自己也是一個馬爾福,您可以和自己玩,馬爾福。”
“……”被鄙視了的德拉科像洩了氣的氣球般塌下了肩膀,惡狠狠的掃視了海德羅半響,才慢悠悠的走了回去。
“我不得不說,看到你剛才炸毛的樣子,現在哪怕你表現得再優雅矜持,也毫無用處了,德拉科。”
德拉科:“……”
“我們似乎偏題了。”海德羅無視掉鉑金小少爺不善的視線,笑眯眯的說:“言歸正傳,哈利受傷可不是因為什麽老舊的掃把,而是因為一只‘神奇的’家養小精靈。”
“什麽?”德拉科剛坐會床上便聽到這麽一句話,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一只家養小精靈,從假期開始想盡辦法阻止哈利來到霍格沃茨失敗,然後便在開學後制造事端企圖叫哈利離開,原因是它的主人密謀謀害救世主,霍格沃茨太過危險不宜哈利涉足……”
“這不可能。”德拉科斷然否定:“先不說家養小精靈絕不可能被判主人,霍格沃茨本身就是魔法界最安全的地方了,難道它想要哈利回麻瓜界……這不可能。”
德拉科皺着眉頭,重複了一遍加重語氣,總覺得這事透着古怪。
海德羅意味深長的看了德拉科一眼,鉑金小少爺終于反應過來,瞠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等等,你既然和我說這些,也就是說,那只奇怪的家養小精靈……和我有關系?”
這個猜測有些糟糕,德拉科扭曲着小臉,看海德羅點了點頭,說出了他最不想聽的內容:“在馬爾福家服務的家養小精靈裏,有沒有一個叫多比的。”
“哦!該死的!”
海德羅涼涼的看了他一眼,沒什麽同情心的說:“馬爾福先生一定不希望他的兒子在學校學會了粗話。”
“……”德拉科深深吸氣好叫自己不會沖動的去給他的室友一打惡咒,盡量平靜的說:“我早該叫爸爸把他趕走,它是家養小精靈裏的怪胎,消極怠工喜歡幻想,甚至有一次向我讨要工資!”
“嗯?為什麽是向你?”海德羅納罕,怎麽想也應該是去找大馬爾福才對。
德拉科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如果他敢去找我爸爸,第二天他的腦袋就會出現在牆壁上,我爸爸可不會向我一樣,好脾氣到只叫他把頭塞進壁爐裏。”
“……”海德羅被室友先生的‘好脾氣’噎了一下,攤手道:“那我們現在來商量下怎麽辦吧,關于你家特立獨行的家養小精靈,和他口中的密謀謀害救世主的相關事宜。”
德拉科皺了皺眉,壓低聲音為家族辯白:“雖然馬爾福從不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但我們顯然不會選擇一個切片的瘋子。”
海德羅的關注點卻在別的地方:“我相信這一點,德拉科,但是多比會做這些事,至少不會是空穴來風,我們得和馬爾福先生溝通一下,看看是否有什麽誤會才好。”
“也許你說的對。”
德拉科嘆了口氣,哀怨的看了海德羅一眼,認命的接通了雙面鏡。
作者有話要說: QUQ純愛分頻終于開了,媽蛋好開心,我要日更慶祝一下!!!
【希望不要再食言而肥了——by已經夠胖了的青蛙(。_。)
第二學年,暗戀!
和大馬爾福的談話還算愉快,只可惜他們仍舊沒能弄明白,多比所懼怕的危險到底是什麽。
盧修斯絞盡腦汁,也不過想到了一件事,那還是開學前,韋斯萊名為搜查違禁物品的頻繁造訪惹惱了他,是以在短暫思考之後,大馬爾福便決定把黑魔王贈予他的日記本丢給韋斯萊,好給他們填點麻煩。
畢竟嘛,既然不打算效忠黑魔王,那‘前老板’留下的物品也沒了保管的必要,再加上正巧趕上頻繁搜查黑魔法違禁品,盧修斯就更沒道理留下它了。所以他便在麗痕書店和亞瑟大幹了一場,借機把那東西摻進了韋斯萊小女兒的入學物品中。
可這和救世主顯然毫無關聯,充其量不過是他捉弄韋斯萊的小手段罷了,多比沒道理會因此背叛它的主人,跑去百般阻止波特入學才對。
海德羅沒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只得先和盧修斯告別,心中卻半點沒能放松。他思來想去毫無收獲,卻隐隐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麽重要的事情想不起來,只覺得十分憋悶。
……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就到了十月。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變冷的緣故,羅恩最近一直不大有精神。哈利在手心裏哈出一口氣,邊不住的搓手,邊催促蔫蔫的羅恩:“精神點活計,難道連飛行課都提不起你的興致了嗎,羅恩你總不會真的像雙胞胎說的那樣,縱.欲.過度了吧。”
“呃……哈利,你在胡說什麽!”羅恩臉色爆紅,虛弱的呻.吟了一聲,哀悼曾經那個純潔小天使的離去:“梅林,喬治和弗雷德都教了你些什麽。”
那只不過是一句調侃罷了!
哈利納悶的看了羅恩一眼,不明白對方為何反應如此劇烈,活像是被踩住了尾巴。
等等。
踩住了尾巴……哈利猛吸了一口氣,不可置信的說:“羅羅羅羅……羅恩!你該不會真的……”
“什麽都沒發生,我才十二歲,我沒那麽早熟!”羅恩挫敗的捂住滾燙的臉蛋兒,說出的話卻不怎麽可信。
哈利果然沒被忽悠,穩了穩呼吸,逼近半步:“臉都可以煎雞蛋了,總歸發生了什麽吧。”
羅恩沉默半響,認命的嘆了口氣,哥倆好的攬住了哈利的肩膀:“好吧,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話。”他有些踟蹰的期艾了半響,終于吐露了實情:“我……我好像是戀愛了。”
是誰!
什麽時候!
怎麽瞞的那麽緊!
哈利的眼神裏寫滿了好奇,忍不住用手肘撞了撞羅恩的肋下,不疊的催促。
羅恩沒好氣的扒拉開手肘,動了動小心思把那件事掐頭去尾隐去關鍵,只模糊的說道:“是這個暑假認識的人,我算是一見鐘情吧,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你不知道他有多帥。”
“帥?”哈利眨了眨眼,臉色有些怪異。
“怎麽我沒說過嗎,那是個boy。”羅恩臉色平靜的扔下一枚炸彈,炸的哈利眼冒金星:“男男男男……”
“男孩兒,哈利你今天怎麽總是結巴。”羅恩皺眉。
哈利深深吸氣,只覺得不可思議,他的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冒出了海德羅的樣子,迷茫的聽着胸腔頻率紊亂的震顫,突然就覺得,羅恩喜歡上一個同性,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了。
“好吧,其實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們到哪一步了?順利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哈利本是好心,卻見羅恩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臉色煞白,失落的搖了搖頭:“沒人能幫我……”
那副可憐巴巴的語調,簡直聞着傷心見者落淚!
哈利于心不忍了:“到底怎麽了,難不成他是個……斯萊特林?”
羅恩沉默不語。
哈利恍然大悟,話裏卻帶了點輕松:“我還以為什麽,只是學院對立有什麽關系,我和海德羅和你們差不多,還不是如膠似漆蜜裏調油……”
唔?哈利慢半拍的眨了眨眼睛,總覺得他似乎無意中混入了奇怪的東西。
索性羅恩的關注點并不在這裏,失去了發現哈利和海德羅之間‘奸.情’的機會:“我們和你們不一樣……不過算了,他都還不知道我的感情,想這麽多幹嘛。”
羅恩的話叫哈利猛翻白眼,合着還不是兩廂情願,只能算個單戀暗戀,羅恩就糾結成了這樣。要是他倆真的确定了關系,還不知道會擰巴成什麽樣。
“不過這樣一來我就知道你為啥最近都不找斯萊特林的麻煩了,哪怕遇見你那個‘命中注定的宿敵’,也冷靜的換了個人似的。”
“什麽命中注定的宿敵?”羅恩從苦戀中回過神來,一耳就聽到了奇怪的稱呼。
哈利撓了撓頭,特別實在的說:“你和德拉科啊,你不知道嗎?”看着羅恩不恥下問的眼神,哈利好心解惑:“你們兩個每次碰見都會對掐,整個霍格沃茨的一年級……哦,現在應該是二年級了,一合計,便稱呼你們為命中注定的宿敵了。”
=皿=
這種喉頭一甜,想要噴出點什麽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羅恩猛地挺直脊背兩眼噴火,卻在想到‘敵人’是整個年級之後再度塌了下去,悶悶不樂的說:“不找斯萊特林的茬不是你想的那個原因”
他突然想起臨近開學那段時間裏和‘他’朝夕相處的那些日子,那段離奇的經歷,不由得嘆了口氣。
他敢肯定沒人能逃過那個人的魅力。他溫文爾雅,哪怕面對敵對學院的自己,也如沐春風的叫人着迷;他博學多識,似乎沒有不知道的事情,沒有不懂的咒語;更重要的,他有一張過于俊美的相貌,就像一塊發光的寶石,吸引着自己陷落,再陷落。
哪怕那個人忘記了過去的許多記憶,偶爾會露出迷茫又脆弱的視線,也無法掩蓋他本身散發的,無法阻擋的魅力。
只可惜他們之間橫貫的,并不僅僅是學院。羅恩暗嘆一聲,決定暫時不想這些糟心的事情,換一個話題:“你這麽一說我突然想起來,馬爾福最近好像也沒來找我的麻煩啊,他總不會也戀愛了吧。”
“噢,那倒不是,只不過是德拉科的爸爸開始對他進行精英訓練了。”
“精英訓練?那是什麽?”
“那是馬爾福與窮鬼韋斯萊最根本的不同,我們有為家族奉獻的責任,這一點是連孩子都養不起的韋斯萊無法理解的。”
不像去年學大人說話般的古怪感,德拉科這次的詠嘆調清揚婉轉,別樣的好聽。
“……”羅恩沉默半響,終是不滿的說道:“我收回之前的話。”
“啊?”哈利德拉科不解。
羅恩試圖用雙眼裏迸發的憤怒小火苗殺死馬爾福,忿忿道:“我只是突然間明白,你突然間不找我的麻煩了,并不是因為什麽自身的原因,不過是見面的少罷了。”
“……”德拉科表示,被一只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獅子鄙視,可不是個多麽美妙的經歷。
三人結伴而行,拌嘴拌的不亦樂乎,很快便到了霍格沃茲外的空地上。這節飛行課上的倒是風平浪靜,不知道是多比有了新的計劃,按捺不動;還是馬爾福家有了行動,脫身不開。最近倒是不怎麽來找他了。
課間的時候,哈利瞅着身旁臉色微紅的羅恩,把好友糾結的感情問題說給了海德羅。這本是調侃,沒想到卻叫海德羅心思一動,隐隐察覺了什麽。他覺得似乎有一條看不見的線,把奇怪的多比、陷入戀河的羅恩以及一頭霧水的馬爾福聯系在一起。似乎就只差一個關鍵,這些謎團便能瞬間解開,真相大白。
只可惜哪怕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那個被他忽略的關鍵究竟是什麽。
海德羅皺緊了眉頭,只覺得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糟糕極了。
……
魁地奇是假期前的最後一節課,小動物們有整整一下午的時間打理自己,以期能在稍後的萬聖節晚宴上大放異彩。
德拉科和去年一樣,不厭其煩的把繁複的外袍穿到身上,這次甚至因為人魚王子的扮相喝掉魔藥變出了一條魚尾。看着游來游去掌握平衡的鉑金小少爺,海德羅不置可否的為自己岸上兩顆尖牙,扭頭就走。
這種化妝晚宴,玩一次也就差不多了,真不知道那些不厭其煩樂此不疲的小動物們,到底是個什麽心态。粗略的裝扮成吸血鬼的模樣,海德羅的步驟簡單粗暴到直逼斯內普。聳了聳肩,看着教師席上與他打扮一般無二的院長先生,海德羅開始尋找哈利的身影。
……沒有?!
海德羅眉峰微蹙,突然有了些不祥的預感。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咳,羅恩……╮( ̄▽ ̄")╭
第二學年,隐瞞!
哈利在哪兒呢?
被興致勃勃的羅恩抻着往前走的救世主男孩兒表示,這一切都是個意外。
偶遇差點沒頭的尼克是個意外,而接到尼克的邀請去參加什麽忌辰晚會就更是意外中的意外了。不過這學期一直蔫蔫的羅恩難得出現這麽感興趣的神色,哈利皺着眉頭糾結了半響,還是決定先去參加忌辰晚會,回頭再去找海德羅了。
雖然不能參加霍格沃茲的萬聖晚宴,導致那套盡心準備的貓頭鷹套裝落了灰蒙了塵,但不可否認忌辰晚會還算有趣,只是不知道原本興致勃勃的羅恩,為什麽會一臉古怪的丢下他,中途離場。
哈利十分不滿,晚會結束後自己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往回走,沒成想卻在走到二樓的時候,看見這麽一幕。
血漬斑駁的牆面上牆皮脫落,一只渾身僵硬的雜毛灰貓吊在上面,看起來凄慘又可憐。哈利用一種想要把眼睛瞪掉的氣勢惡狠狠的看過去,卻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只瘦骨嶙峋的雜毛女士,正屬于那個比斯內普還要陰沉可怕的管理員費爾奇。
耳邊突然傳來腳步聲和喧嘩聲,一大波學生蜂擁而來,哈利驚恐的回過頭去,視線便猛地撞上那一大片裝扮各異的霍格沃茲小動物。
短暫的寂靜之後,二樓拐角處暴發出了一陣足以掀翻屋頂的凄厲慘叫。
“……”這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可怕預感是怎麽回事?
“啊!洛麗絲夫人你怎麽了?”費爾奇以一種超乎想象的氣勢重開人群,直奔着那只可憐的貓女士而去。小心的把僵硬的灰貓抱在懷裏,費爾奇用一種看‘殺妻仇人’般的目光瞪視過去,尖聲叫道:“是你!哈利·波特!你殺死了我的洛麗絲夫人,你殺了她!”
“不,我沒有……”虛弱的呻.吟了一聲,哈利有氣無力的辯解,但顯然收效太低,不僅費爾奇恍若未聞,饒是那些不同學院亦或者同學院的學生,都用一種驚恐古怪的目光看着他。
哈利覺得有點胃疼。
正在這時,另一波高年級也随之趕到,他們相比于惶恐的學妹學弟要沉穩淡定的多,但卻帶來了新的恐慌。
“密室被打開了!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回來了!”一個斯萊特林的高年級瞪着牆壁上染血的大字,激動的說道。
人們這才發現,那面斑駁的牆壁上,除了之前的洛麗絲夫人,還有一行華麗的花體字!
[與繼承人為敵者,警惕!下一個就是你,泥巴種!]
哈利‘卡卡卡’的扭過頭去,瞪着之前被他忽略的花體字,默默地捂住了胃。
他的胃似乎更疼了,怎麽辦?
人群有些混亂,但無疑斯萊特林裏有一大部分人都十分的激動,對于他們來說,一只貓的死活不值得關注,他們更想知道,那個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是誰。
“不可能是波特,斯萊特林不會選擇一個世代格蘭芬多的混血當做繼承人。”站出來為哈利正名的竟然是紮比尼,不過他說的話倒是得到了絕大部分斯萊特林的認同。和時下劃分純血混血的方法不同,在這些老牌純血家族的理念中,哪怕哈利·波特的父母全都是巫師,但卻因為他的母親麻種巫師的身份,他也只得被歸類為混血一族。
對于那些歷史悠久的家族來說,他們所能承認的純血最低标準,也得是三代以內直系血親,全都是巫師。
所以布雷斯的觀點得到了絕大部分斯萊特林的承認,相比于斯萊特林選擇了波特,他們更願意認為倒黴的波特不過是恰巧比他們先一步到達了這裏,并不是所謂的繼承人。
羅恩覺得自己得說點什麽為他的好友正名,他撥開人群咳嗽了兩下,吸引了小動物們的注意:“哈利不可能做這些,我們被差點沒頭的尼克邀請,參加了忌辰晚會,哈利沒時間犯案,這一點尼克就可以作證。”
羅恩說完,立刻便有了反駁的聲音:“可你明明是後到的,沒和波特在一起。”
“因為我再也不能忍受分毫了,關于那陰森可怖的環境、凄厲的像是刮玻璃的音樂以及那些腐爛的沒辦法下肚的食物。”羅恩臉色蒼白,像是在控訴着什麽:“肉散發着臭味、牛排烤成了焦炭、面包上長滿了綠毛、肉餡裏居然有蛆蟲!梅林,那真是場噩夢……”
沒人在糾結哈利和羅恩為什麽沒在一起,所有學生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有些甚至開始了幹嘔。
羅恩狀似不适的底下了頭,卻沒人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惶恐和心虛。
哈利輕而易舉的收獲了更多看怪物的目光,似乎所有人都認為忍到現在才離開的他是朵璀璨奪目的大奇葩。碧眼小貓無言以對的抽了抽嘴角,突然看到了大步走來的海德羅!
“你去哪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哈利一瞬間進入了委屈模式,可憐巴巴的拽住了海德羅的袖子:“剛剛吓死我了。”
聽完忌辰晚會描述的全體小動物:“……”
“……”海德羅也愣了一瞬,不過下一秒便十分自然的揉上了那頭亂翹的短發,沒好氣的說道:“這裏這麽混亂,我當然得去把校長叫過來了。”
哈利了然的點了點頭,看着急匆匆趕到的鄧布利多迅速控制了局面,安撫費爾奇并承諾治好不幸被石化的洛麗絲夫人,解散圍觀的霍格沃茲小動物,然後便拎着哈利去了校長室。
當然,同行的少不了海德羅。
人群散去,羅恩卻并沒有離開,他隐在拐角的陰影裏,不知想到了什麽,臉色煞白。跌跌撞撞的跑回寝室,羅恩一把掀開枕頭,拿起一本老舊的日記本,在室友納悶的眼神中,猛地沖了出去。
他闖入了一條密道,粗喘着停在了一副挂氈前。那是‘他’偷偷告訴自己的密室,有求必應室。羅恩深吸一口氣,在挂氈和大花瓶之間來回走三次,猛地打開門鑽了進去。
“我知道你聽得到,裏德爾。出來見我,或者讓我進去。”
羅恩的臉色露出一股病态的蒼白,卻又因為憤怒,泛起了薄紅。密室中一片寂靜,什麽都沒有發生,這顯然更叫他生氣:“湯姆·裏德爾!”
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聲響起,緊接着一片眩暈,羅恩進入了他去過無數次的地方,看見了叫他心情複雜的人:“別以為我不知道,湯姆,你用我的身體做了什麽。”
瘦削的青年垂頭看書,一言不發。
“你……你這個……”羅恩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一把搶過了他的書,卻赫然發現那個一向矜持優雅的學長,竟然把書拿反了。
裏德爾嘆了口氣,整理了整理衣領,那雙墨黑的眼睛裏,泛起了羅恩陌生的陰郁:“我這個邪惡的斯萊特林?你以前不是說的很順嗎,現在怎麽卡住了?”
“……你不太對勁兒湯姆,你想起來了?”羅恩不自在的後退兩步,把書放回了書桌上。
裏德爾的眼底浮現出挫敗,搖了搖頭:“有時候會浮現些破碎的記憶片段,卻連接不起來。”
羅恩顯然不怎麽滿意:“這不對勁兒,你別蒙我,雖然我不聰明,可你也別想這麽糊弄我。”
裏德爾沉默良久,深深的看了羅恩一眼,終于說出了實情。
原來他一直模糊的記着,自己有個蛇類的夥伴,具體的卻想不起來。那還是半個月前,他偶然聽到了牆壁裏蛇怪的聲音,那時候他便開始懷疑,猜測這是否便是自己的夥伴。
但是蛇怪似乎不太願意見他,他思來想去,認為既然那原本是斯萊特林所養,便要做出迎合斯萊特林的事情,這才有了今天晚上,趁着學生們都去參加宴會走廊空曠無人時,采取的那一系列行動。
先是中途退場,甩下哈利,然後便布置好現場并寫上威脅的字。只沒想到蛇怪雖然出現,卻并不滿意,非但否認了他的猜測,更是直白的表達了對他行為的不滿。
裏德爾十分失意,蔫蔫的回了日記本,卻沒想到散步中的洛麗塔夫人恰巧路過,不幸被炮灰了。
“……”羅恩半張着嘴巴,不知說什麽好,他沉默了半響,突然爆發:“那是個……蛇怪啊,梅林!霍格沃茲裏居然有蛇怪!我要去告訴鄧布利多!”
“不,你不能。”裏德爾突然站起身來,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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