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那年,開學前夕! (11)

擱的拔開瓶塞,把解毒劑灌進了格瑞德的嘴裏。

“他怎麽樣?”德拉科的聲音有些發抖,眼眶也可疑的犯了紅:“我不該私自嘗試黑魔法的,我早該想到,我還控制不了它……我真沒用。”

原來正是因為假期時繼承人的培訓,叫德拉科接觸到了許多聞所未聞的黑魔法,這時一時技癢,便在好友面前使了出來。卻沒想到能力失控,叫格瑞德受了無妄之災。

自責把這條高傲的小蛇壓垮,他險些因為自負,失去了一個朋友。

“別叫馬爾福先生失望。”海德羅看着再不見光澤的鉑金短發,嘆了口氣,把格瑞德塞進了他的懷裏:“再長大些吧,德拉科。”

德拉科抿緊了下唇,只覺得胸口一陣緊縮,疼痛異常。他微微低頭,看着懷裏滿頭冷汗的自家好友,那個總是站在他身前對所有不利于他的人事惡言相待,卻總是得不到他認同的格瑞德,顫抖着收緊了手臂。

……

“我從剛才就想問了,斯內普去哪了,怎麽不來照顧格瑞德?”哈利跟在海德羅身邊,好奇的問道。

“德拉科已經帶着格瑞德去醫療室了,斯內普大概有別的事……”吧……海德羅停下了腳步,覺得自己說不下去了。

“嗯?”哈利也跟着停下了腳步,在海德羅訝然的視線下不由得扭開了頭,順着看了過去。

嘶!

請原諒那畫面太美他不敢看!

斯內普教授正像個分屍狂人般上下翻飛着手臂,用兩把不知材質的冰冷尖刀,肢解着那條巨蟒!而形狀完美的肉塊內髒以及獠牙筋骨,則被牽引般紛紛落入特質盒子中,最後摞成了高高的一堆!

“……”海德羅和哈利對視一眼,十分默契的悄然後退,盡量不引人注意的,火速撤離了現場。

而整個可容納幾百人的龐大教室裏,便只留下了一個人清淺的呼吸,以及刀子入肉的噗噗聲響,那古怪的回聲在空曠的教室裏萦繞良久,詭異非常。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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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學年,死者!

“真該慶幸,以往那麽多次勞動服務,我都安然無恙的從斯內普的辦公室走了出來,這真是個奇跡。”哈利劫後餘生的長長舒氣,只覺得就算上學期末面對那個蛇臉的死敵,也沒有這麽恐懼過。

海德羅古怪的看了哈利一眼,滿臉無奈:“你太誇張了哈利,而且說起來我被斯內普勞動服務的時間,顯然比你長的多。”他回想到了被頻頻找茬的第一學年,攤手:“想想去年吧,院長的辦公室,幾乎是我的第二個家。”

說到這裏,哈利和海德羅齊齊做出了個胃疼的表情,顯然這個形容太雷,兩人都有些承受不住。

哈利有些尴尬的咳了兩聲,心虛的移開視線,剛想說點什麽轉移話題,目光卻突然被樓梯的拐角所吸引,趕忙戳了戳海德羅。

“嗯,怎麽了?”

“你看那邊,有個斯萊特林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幹嘛。”

海德羅順着哈利的指尖看去,果然有個矮個子斯萊特林一身戒備的四下張望,然後快速閃進了公休室。

“那是裏奧·布萊克,斯萊特林的新生。”海德羅皺了皺眉,不解道。

“诶?就是那個洛哈特課上公然忤逆,讓那個草包出了大醜,最後被丢到費爾奇那裏勞動服務的斯萊特林神話?”

“……斯萊特林神話?這是什麽形容詞?”海德羅錘了哈利腦袋一劑,似乎想要看看,自家好友的腦袋裏都裝了些什麽東西。

哈利一把拍開海德羅的魔爪,不滿道:“這是霍格沃茨特封的,又不是我一個人這麽叫。”

海德羅挑了挑眉,突然來了點惡作劇的興致,他壞心的捏住了哈利的下巴,垂頭盯住對方的綠眸,眯了眯眼:“嗯?說說原因?”

少年的氣息噴灑在哈利的臉側,叫他渾身上下毛孔炸裂般的一抖,臉色爆紅。在海德羅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哈利渾身長滿跳騷般左扭右扭,掙脫出了海德羅強勢的桎梏,飛速退後了一大步。

“你做什麽?”海德羅對于哈利這一系列動作分外不解,只是心中多少有些酸澀,由于好友對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

哈利顯然也察覺出了自己的反應過于激烈,不由得心虛的移開視線,随便找了個借口:“這不是你離得太近,熱的嗎。”

好友漲紅的臉色似乎印證着這一點,可是海德羅看向哈利的目光卻越發的不信任,距離聖誕節不過一周,這種随時都會下雪的天氣……果然是太熱了麽?

對于海德羅審視的目光,心虛的哈利顯然有些承受不能,難道他要告訴對方,自己對他有非分之想,每次肌膚相觸都會心跳加速荷爾蒙爆增?別開玩笑了,到時候別連朋友都沒得當。

哈利不是滋味的想了想海德羅和他恩斷義絕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來的情景,差點心酸的掉下淚來。所以心中的那點小心思,還是有多深藏多深的好,一瞬間下定了決心,哈利盡量快速而自然的讓自己的臉色恢複正常,同時出言提醒:“布萊克已經進去了,我們不跟上去看看嗎。”

海德羅挑了挑眉,把手放回身側點了點頭,算是暫時放過了表現奇怪的哈利:“布萊克的行為确實有些奇怪,尤其是他懷裏的東西,剛剛沒看仔細,但大概的形狀有些像是羊皮紙。可問題是才剛勞動服務回來,又能從哪來得到那種東西呢?”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公休室的大門,對哈利說道:“還記得我上次叫你的藏匿手法嗎,小心些跟着我,咱們去看看那個布萊克到底想幹些什麽。”

……

裏奧最近頗有些不順心,而這一切的伊始似乎正是從進入霍格沃茨開始。

過去的十年,他和父親相依為命,雖然礙于父親的特殊體質,過的可謂窮困潦倒,但不得不說,除了每個月圓之夜需要做些措施防範以外,還算是平穩順遂,安然快樂。

可這一切都在他十一歲那年改變了。

他收到了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而這顯然需要大筆的金加隆以及長達七年的住校,學費的問題有了補助金的救濟算是解決了,可七年之間大部分的月圓之夜不在父親身邊,那場景他實在無法想象。

最後痛定思痛,他終于做出了決定,提筆疾書,委婉的回絕了那個據說是最好的魔法學校。

回絕的後果便是得到了白胡子老頭的登門拜訪,以及自家父親為了他,竟然答應了去當那個什麽遭受詛咒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噩耗。裏奧灰心喪氣,想要反駁卻遭到了自家父親第一次的嚴厲鎮壓,不得不屈服于命運,跟着老頭去了對角巷。

老頭說他是霍格沃茨的校長,之所以回來是為了看看他以往優秀的學生。老頭又說,今年的教授已經有了人選,他的父親大概只能明年再來。老頭還說,他這樣做也是希望他的父親可以和魔藥教授見上一面,得到那個魔藥大師手中更加完善的狼毒藥劑,免除每個月圓之夜,過于痛苦的隐忍。

老頭說了很多,當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的态度終于有了明顯的松動,同意了這個老頭的全部建議。畢竟每次月圓之後傷痕累累的父親,實在叫他心酸又心疼。

然而,裏奧卻是沒有想到,他并沒有進入父親當年的學院,而是成了敵對方的斯萊特林,自此,生活全部脫軌。

在那之後,便是比課程還要頻繁的學院沖突,和周圍趾高氣昂的小蛇們的或試探或鄙視的刺眼目光,和危機四伏的學院生活,為了他的父親能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學校度過遭受詛咒的一年,他費盡心力查找真相,甚至對救世主和長頭發的馬爾福暴露了自己的過目不忘。

他付出良多心煩意亂,卻沒想到還得應付一個神經兮兮的草包洛哈特。

當又一個月圓之夜過去,他躺在寝室的床上,想着他的父親怎麽一個人熬過去一宿沒睡之後,終于在第二天被那個一臉無能的草包教授徹底激怒了。

洛哈特的課程一直被無聊透頂的問答卷和情景劇所充斥,但他萬萬想不到,這一天的內容竟然是如何戰勝狼人,而被不行抽中,扮演狼人的,竟然是自己。想到辛苦活着卻還是把他帶大的父親被如此羞辱,出離憤怒的裏奧一個沒忍住,幾個切割咒下去,洛哈特便只有披着破布條,渾身血淋淋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份了。

當然,這一切沖動的後果,便是成為了第一個院長解救不及,被扣了整整五十學院分并且丢到費爾奇那裏勞動服務的斯萊特林了。

然後他得到了一個令他牙疼的稱號,斯萊特林的神話……呵。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是他所始料未及的,因為就在他勞動服務的最後一晚,離開之前,竟然看到了父親和他描述過的一個東西,那個承載着父親少年時期記憶的‘珍寶’——活點地圖。

趁着費爾奇不備,火速偷渡了出來,裏奧一路注意着周圍,并盡可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回公休室,關上門研究了起來。

慶幸自己沒有室友,裏奧按照父親回憶時說的那樣說出暗號‘I solemnly swear that I am up to no good’後,羊皮紙緩緩打開,變成了一張囊括整個霍格沃茨的詳細地圖。

“這就是父親說的活點地圖嗎……太壯觀了。”裏奧忍不住輕嘶了一聲,卻在無意中瞟到一個名字後,皺緊了眉。

“彼得·佩迪魯?他不是早就死了嗎?”父親和他說的最多的便是學生時期種種的快樂,關于那場劫難以後的事情,只在醉酒後說過一遍,可他敢肯定,在父親的版本裏,參與制造他的另一個人背叛了他們的友誼和愛情,殺害了四人組中的另一個同伴,蟲尾巴。

戰死的英雄彼得·佩迪魯作為死者,得到了一枚勳章,而他的另一個父親,則被判入獄,将在阿茲卡班度過餘生。

可是如果那個英雄還活着呢?

裏奧瞪視着手中的活點地圖,猛然驚覺到,自己可能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這廂裏奧匆匆忙忙帶着活點地圖跑出了寝室,另一頭躲在牆角給耳朵加持了魔法偷聽得不亦樂乎的海德羅和哈利,則是有志一同的放低了呼吸,隐藏蹤跡,不遠不近的綴在他的後面,打算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随手甩了三個忽略咒,海德羅用內力把聲音壓縮成絲,灌進了哈利的耳朵。

“你剛剛聽到了嗎,布萊克說的活點地圖。”

哈利沒有內力加持無法傳音入密,只得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自己同樣聽到了。

海德羅見此皺了皺眉,嘴裏無聲的念叨着‘彼得·佩迪魯’那個不算熟悉的名字,若有所思的加快了腳步。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學年,謎團!

裏奧有着被生活磨砺出的戒備,卻因為年紀太小閱歷過低,在海德羅眼裏簡直不值一提。是以哪怕他再小心謹慎,也沒能發現不遠不近綴在他身後的兩名二年級。

在哈利不小心踩空樓梯發出了一道不算大的腳步聲,叫裏奧若莫名其妙的停下了腳步觀察了半響之後,海德羅犀利的眼刀便毫不留情的朝着哈利斜刺了過去。直到确認那個蔫頭巴腦用眼神發誓自己會小心再小心,絕不再發出絲毫聲音的綠眼睛男孩兒深刻認識了錯誤,方才寬宏大量的移開了視線,繼續向前。

終于,他們的目标人物在三樓停了下來。

“三樓的女生盥洗室……布萊克做什麽停在這兒?”海德羅仔仔細細的打量着杵在盥洗室外東張西望的布萊克,實在無法相信,這個長相乖巧可愛的一年級生,竟然是個令人不齒的猥瑣偷窺狂。

——很不幸,我也不知道。

和海德羅明目張膽的傳音入密不同,沒有內力的哈利,只能鄙視的翻了個白眼,用眼神告訴對方,自己同樣一無所知。

自覺被鄙視的海德羅不由得擡手,洩憤的揉向了對方的腦袋,半天沒有撒手。哈利敢怒不敢言,捂着嘴巴防止自己發出憤怒的聲音,引起那個裏奧的注意,憋得臉都紅了。

海德羅看見這一幕,方才平了心順了氣,一臉虛僞的關切道:“布萊克沒有內力,他定然無法察覺咱們的呼吸聲,你看看你,何苦把自己憋成這麽一幅可憐相,快點撒手吧。”

——我才不是在閉氣!我是怕一張嘴就要被你氣的叫出聲來!

哈利氣鼓鼓的瞪了過去,湖綠的眸子在走廊的燈光下亮的驚人,竟叫海德羅一時恍了神,看愣住了。

哈利不明所以,用手肘狠狠的捅了海德羅一下。他們還在跟蹤呢,這時候走神兒算什麽,上趕着找難受,坐等被發現啊。

海德羅立刻回神,毫無壓力的心領神會了哈利的怨念,不由得尴尬的撓了撓臉頰,移開視線繼續去緊盯布萊克了。

不過布萊克這副樣子,怎麽看起來像是在找東西?

海德羅微隆起眉頭,看着裏奧小心謹慎的貼在牆角,攤開手中的羊皮紙,念念有聲。他一會兒垂頭研究羊皮紙,一會兒擡頭左右四顧,白皙眉間的褶皺甚至沒有松開過,一副遇見了天大難題的模樣,可憐極了。

——我看他也不像是在偷窺啊,雖然他有時候真的在往盥洗室裏看。

哈利轉着眼珠,向自家好友傳遞着疑惑,海德羅自然接收的沒有任何阻礙:“是不像,我猜他大概是在找什麽東西,那羊皮紙估計是地圖之類的東西。”

原來如此。哈利瞬間投過去一個恍然大悟的佩服眼神,讓海德羅不由得有些飄飄然。

這向兩人不自知的進入眉目傳情打情罵俏模式,那邊努力想要找到羊皮紙上顯示的‘彼得·佩迪魯’的裏奧卻是陷入了僵局。

他順着活點地圖上移動的名字一路找了過來,卻沒想到對方停在了女生盥洗室的附近,一臉羞惱的躲在外面,像是個偷窺狂般左顧右盼,在确定那個“彼得·佩迪魯”真的停在了盥洗室裏面後,裏奧險些把自己秀氣的眉毛擰成了麻花。

“聽鄧布利多的話來霍格沃茨,果然是我這輩子做的最糟糕的決定。”一臉菜色的深深吸氣,裏奧給自己鼓了半天的勁兒,終于破怪破摔的給自己加了個透視魔咒,臉色漲紅的看向盥洗室……

毫無所獲!

正在洗漱的學生們穿的并不清涼,這讓裏奧松了口氣,面色稍顯正常。他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圈,在确定這裏除了小姑娘別無他人之後,有些洩氣:“隐形衣?還是隐形咒?”話音剛落,他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羊皮紙上猛然靠近的名字,吓了一大跳。

他不自覺的屏住呼吸,看着那個名字急速靠近自己,卻沒在周圍看到任何人,越發肯定對方定然使用了什麽手法叫自己隐形。裏奧臉色由紅變白,不知對方要做些什麽。

只是出乎他的預料,活點地圖上的名字并沒有停在他的前面,而是直接越過他,快速消失在了這條走廊。

裏奧楞楞的看着手上的活點地圖,第一次覺得腦子有些不夠使。

地圖上他們兩個人的名字有一瞬間的重疊,這證明彼得·佩迪魯是從他身上穿過的,可問題是自己明明沒有任何被穿過或者被碰撞的感覺,那個彼得·佩迪魯又是如何近在活點地圖上近乎覆蓋的越過他的身體呢?

裏奧陷入了矛盾和糾結,海德羅不由得眯了眯眼,壓下了心中的疑惑,目送着一臉頹唐的一年級皺着眉離開,挑高了眉。

“你發現了什麽?”裏奧走的遠了些,哈利這才壓低聲音問了出來。

海德羅搖了搖頭,有些難以确定的說道:“不好說,我總覺得布萊克的表現太過怪異,他看起來不像是循着地圖尋找‘寶藏’,倒像是和我們一般在跟蹤着什麽……”

若有所思的看着裏奧越來越遠的背影,海德羅隐約有了某種猜測,喃道:“看來還是得弄到那疊羊皮紙啊……”

看着海德羅皺着眉頭陷入沉思,哈利不解極了:“我們不繼續跟了嗎?”

“不跟了,該知道的已經知道,剩下的再跟也不會有什麽用處。”海德羅一把拉過哈利,帶着他向相反的方向而去,只是用空置的左手拍了怕對方的頭,抽空解釋了起來。

哈利似懂非懂,倒是不再問了。

兩人越走越遠,卻不知道他們身後不遠處的盥洗室裏,赫敏洗漱完畢擦了把臉,眼角的餘光掃過一處不顯眼的角落,有些遲疑的眨了眨眼,扭臉看向自己的室友,不确定的說:“剛剛竄出去的……是斑斑?”

“誰知道呢。”室友擦了把臉,聳肩。

……

時間過得飛快,當第一場雪降臨之後,聖誕節如期而至。

哈利蹲在有求必應室裏,眼睜睜的看着海德羅和蛇怪巴吉約法三章,然後一把從他懷裏抻走了懶洋洋躺的正舒服的蛇怪先生,和他道別。

“我這就走了,你在霍格沃茨等我的消息吧。”海德羅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自信笑臉,抓着蛇怪的尾巴尖沖他搖了搖:“你得相信,有了大公無私貢獻蛇毒的巴吉先生,魂器已經不是問題。”

“希望如此。”哈利仍舊可憐巴巴的蹲在地上,一臉的不情願。

“好啦,只是幾天而已,我又不是不會來了。”好笑的搖了搖頭,海德羅背上為數不多的行李,沖哈利晃了晃手裏的雙面鏡,那還是他不久前托雷古勒斯寄過來的,目的正是方便以後他和哈利的聯絡。

哈利同樣搖了搖雙面鏡作為回應,只是仍舊有些不甘的嘆了口氣:“我知道,可相比于在霍格沃茨等消息,順便過一個冷冷清清的聖誕節,我更想和你一起行動啊。”

他說着含憂帶怨的瞟了海德羅一眼,悶悶不樂。

海德羅簡直要被哈利的小眼神逗樂了,“沒辦法,誰叫你是偉大的救世主男孩兒。”在哈利氣鼓鼓的‘別說那個詞’的背景音下,無奈道:“而且就算我們可以躲避開圍繞在你周圍或是巫師或是啞炮的24小時‘保護’,那些從小就加諸在你身上的追蹤咒也沒法短期內不引人注意的去除掉,所以……”

海德羅一攤手,表示毫無辦法,哈利你就認命吧。

哈利一臉的懊惱,真心覺得自己這個沒法選擇的救世主副業,簡直糟糕透頂。

“救世主太‘珍貴’了,沒人能承擔你的任何意外。”海德羅彎下.身來,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一臉憐憫做了總結性的陳述,卻讓垂頭喪氣的哈利,更加的蔫吧了。

“這不公平……”

吭吭哧哧的憋出一句話來,哈利可憐巴巴的擡起腦袋,氣惱的瞪視着海德羅的手臂,那上面的蛇怪巴吉正惬意的盤繞成好幾個圈,防止自己從海德羅的小臂上滑下來。

“蛇怪都能自由行動,我卻像是在蹲監獄,哪兒都不能去。”哈利想到這裏,不由得更郁悶了。

“所以我們要快點消滅伏地魔,到時候沒了威脅,你就自由了。”海德羅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只覺得自家好友越是長大越不好哄了,“而我現在要做的,正是這件事啊。”

他嘆了口氣,他帶着些許自己都未察覺出的寵溺矮下.身來,淺淺的在哈利額上印了一劑,嘆息着把他的頭發揉的更亂,好笑輕嘆:“小孩子一樣……”

輕聲的呢喃萦繞在耳邊,哈利爆紅了雙頰,再擡頭人卻已經不見海德羅的蹤影。他的綠眼睛亮的驚人,擡手捂住灼燙般的額角,忍不住裂開了嘴角。

“才不是小孩子……”

哈利蹲在有求必應室裏,笑眯眯的哼哼道。

作者有話要說: 曬一曬我的土豪包養者們:

土豪刺客小弟扔了一個手榴彈,炸了我的《[綜英美]……》,抱住=3=

土豪貍貍醬扔了一個地雷一個手榴彈,把我的大本營炸翻天,躺平任調戲_(:з」∠)_

題外話:Q口Q前兩天工作忙cry~不好摸魚木有更嘤嘤嘤……

第二學年,解決!

海德羅在經歷了‘霍格沃茨特慢’的長久颠簸後,終于到了家。一進門,他便得到了艾爾斯的熱烈歡迎,雷古勒斯的抿唇假笑,以及艾莉鋒銳的瞪視和那張毫無新意的棺材臉。

“你姑姑怎麽也在啊。”海德羅頂着嫌惡滿滿的刺骨視線火速收拾好行李,揪着艾爾斯的袖子小聲抱怨。不是他慫,而是沉澱在骨血中尊老愛幼的美好品德,讓他不好和一個歲數比他大幾十歲的人一般計較。

海德羅如是想着,卻也不能否認,艾莉那種直刺進骨髓裏的犀利視線,每每總會叫他想起在父親那個世界裏,經歷過的諸多血雨腥風。當然,如若叫他父親來看,那時候那些小小不言的刺殺和纏鬥,實在不夠看極了。

艾爾斯懶洋洋的坐在躺椅上,随意的翻着一本書,支使着雷古勒斯幹着幹那,抽空解答了他的疑惑,“姑姑她一個人住,聖誕節孤零零的怪沒意思,我當然要請她過來一起過了。”

他看着仍舊躊躇的海德羅,又勸,“海德羅啊,我姑姑是什麽人我了解,雖然和你就是看不對眼,卻也沒有壞心。你就不要太擔心了,也就這兩天,聖誕節過了她便也懶得陪我了。”

海德羅不大信任他,卻也沒什麽立場反駁,立刻丢開艾爾斯,去找雷古勒斯辦正事了。

他們一起在他的屋子周圍釋放魔咒,忽略咒、警戒咒、無聲無息仿佛不要錢似的拼命撒,這才安心了些許。回到桌案旁,拿出了雷古勒斯小心藏了許久的兩個魂器,擺了上來。

“這上面的黑魔法痕跡真明顯。”海德羅皺了皺眉,魂器周圍的陰冷氣息叫他有些不适。

雷古勒斯不置可否:“蛇怪呢?你在雙面鏡上說請來了解決魂器的幫手,怎麽現在也不見影子?”

“大概又睡了吧,你知道,年紀大的人總會有些小毛病,比如健忘啦、嗜睡啦,他前不久才被已逝同伴不争氣的子孫吵醒,現在犯困天天補眠也是常理。”

雷古勒斯頗為吃驚,看着海德羅的樣子就好像再看一個白癡:“你是認真的嗎?”平常看起來挺精明的,怎麽說出來的話這麽不靠譜。

海德羅的吃驚程度絕不亞于雷古勒斯,舉起一直胳膊,指着小臂的位置訝然:“自然不是,我明顯是在擠兌巴吉啊。”

雷古勒斯沉默半響,默默的轉移了話題,拒絕承認自己的此前的失态,“巴吉就是你說的蛇怪吧,你叫他出來,早些解決這些魂器,我好安心。”

海德羅深以為然,二話不說的掀開了袖口,露出了那條袖珍小蛇。

蛇怪先生乍然被叫醒,自然目露兇光十分不滿,好在契約約束,那雙要命的眼睛到底沒太大的作用,只叫不小心視線碰撞的雷古勒斯有些輕微的眩暈,海德羅那家夥早就閉上了眼睛,自然毫無影響。

“蛇怪起床時的火氣這麽大,你怎麽不早說。”聽着憤怒的嘶嘶聲,看着露在外面閃着藍光的尖牙,雷古勒斯按着暈乎乎的腦袋,不滿道。

海德羅低着頭,揉着巴吉的下巴安撫情緒,根本不答腔。

“巴吉,桌上那兩個便是魂器了,你看怎麽處理好?”把蛇怪放到桌上,海德羅指着上面的挂墜盒與冠冕,詢問。

蛇怪巴吉醒了醒盹兒,在桌案上的小小身子猛地伸長抻直,緊繃的好像一條木棍,下一秒‘嘭’的一聲縮回,舒服的直哼哼。海德羅聽着耳邊愉悅的嘶嘶聲,不可抑制的抽了抽嘴角,“巴吉他……該不會是在伸懶腰吧……”

雷古勒斯的臉色同樣不太好看,似乎不确定把這些要命的魂器交由如此不靠譜的一條蛇,到底是對是錯。不過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好在巴吉雖然平常有些不太靠譜,關鍵時刻從不掉鏈子。甩着尾巴蜿蜒爬到魂器旁邊,巴吉直起身子嘶嘶了兩聲,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就像是在嘲諷他倆,連這麽簡單的魂器都解決不了,太過沒用似的。

海德羅不與他一般見識,只是伸手指了指魂器,示意他別再磨蹭,快些開始。巴吉點了點頭,猛然伸過頭去,大張開蛇嘴……

“吭哧!”

巫師二人組:……

雖然蛇怪巴吉的所作所為毫無美感,效果卻是頗為明顯的。只見魂器的周圍升起一陣黑霧,扭曲着、掙紮着,最後發出一道道慘烈的尖叫。

耳邊痛苦的嚎叫聲持續了許久,直到海德羅都忍不住微微皺眉時,方才停止。蛇怪巴吉放松了他直立的上身,又恢複了軟趴趴沒精神的樣子,嘶嘶着誰也聽不懂的話,懶洋洋的滑進了海德羅的口袋,蜷成一團繼續冬眠了。

“這就結束了,看起來簡單的難以相信。”雷古勒斯啧啧稱奇,捏起和以往灰突突模樣差別頗巨的華美挂墜盒,到底有些可惜,“這旁邊的焦黑還好處理,只是那個被蛇牙咬出來的窟窿是沒辦法補救了,所幸巴吉還是縮小形态,用魔咒遮掩下,倒也不算明顯。”

海德羅無奈:“這麽在乎,你莫非還要收藏這些?”

雷古勒斯鄙視的一瞥,似乎在質問對方是不是斯萊特林,“這怎麽說也是創始人的遺物,尤其是挂墜盒,得到他是每個斯萊特林的榮譽與驕傲。”說着昂起下巴,眼裏滿是對海德羅的不贊同。

海德羅默默的移開視線,覺得與這個腦子壞了十來年的斯萊特林,實在沒什麽話好說。

叫人頭疼了多年的魂器解一朝解決,兩人俱都松了一大口氣,倍覺輕松。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了頓飯,海德羅便回了自己的小窩,架起坩埚,準備熬煮些魔藥賺點外快,“巴吉,先別睡了,過來給我放點毒液吧。”

用巴吉的話來說,打擾老人家睡覺簡直十惡不赦,所以他只作不聞,對這種無理取鬧的要求忽視的理直氣壯。

海德羅挑了挑眉,直接動手,扒開巴吉的蛇嘴,把試管磕進了他的蛇牙上。巴吉自從試管□□嘴裏便驚醒了過來,難受的扭曲打滾,海德羅仍舊不為所動。待到他接了小半管兒蛇毒,方才大發慈悲的松了手,放開了氣喘噓噓的蛇怪。

——你這個不知感恩的臭小子!老人家好心幫你解決魂器,用了那麽多毒液還沒恢複,現在還要壓榨老人家,竟然還用這麽粗魯的方式,下次休想我再幫你!

嘶嘶聲不絕于耳,海德羅不用學蛇語都能明白他在說些什麽。自知理虧的嘆了口氣,擡手便從櫃子裏摸出了一個小木盒。

——這是什麽?老人家可不是那麽好哄的。

看着蛇怪好奇的直起上身,淺色的蛇瞳透出抹別別扭扭的好奇,海德羅邊暗道不愧是斯萊特林的蛇,都一樣別扭,邊利落的打開了木蓋。

一股濃郁的肉香味彌漫了整個屋子,巴吉猛地瞠大了蛇瞳,蛇頭順着海德羅手中的木盒上下左右不停的搖擺,那副蠢萌的小模樣,逗得海德羅大笑出來。

怕自己再把巴吉逗弄的別扭起來,海德羅見好就收,把木盒擺放到巴吉身邊,解釋起來:“這是南斯婆婆做得,她雖然總是吊着眼睛看我,又常常來找茬,也不大懂得語言的藝術慣會得罪人,但不得不說,羊排做得還是相當不錯的。”

哪裏是相當不錯,簡直是世間難尋!看着還沒等他說完便迫不及待竄進木盒裏大吃特吃的蛇怪巴吉,海德羅無奈的搖了搖頭,埋頭工作了起來。

只不過巴吉經此一事便黏上了艾莉·南斯,這一點卻是海德羅始料未及的了。

&&&

霍格沃茨的魔藥教授辦公室裏,斯內普一如既往的沒甚興致。角落裏仍舊禮物三兩只,看起來十分可憐。

打開一個騷包的鉑金禮盒,珍貴的五彩線草毫無疑問出自于財大氣粗的老朋友馬爾福。撇開豔俗的紫紅色禮盒,對于品味詭異的鄧布利多的聖誕禮物,他向來懶得拆開。視線最終停留在一個墨色的禮盒上,斯內普挑了挑眉擡手打開,再一次見到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縮寫。

“……H·O·M?”

皺緊了眉頭,拎出一瓶粘稠的透明色液體,斯內普死死的盯着卡片上去年給他氣了個仰倒的英文縮寫,陡然升起了股不祥的預感。

果然……

“H·O·M特質洗發水,高效去油漬,清爽無污染,您值得有用……”

斯內普:……

這個愚蠢的腦子塞滿了芨芨草的巨怪!斯內普收緊拳頭,把手裏的卡片攥出扭曲的褶皺,暗恨得咬牙切齒。

一定是愚蠢的格蘭芬多!這麽想着,斯內普猛地從辦公桌裏抽出一沓作業,飛快的翻找起所有匹配的名字來。一團陰冷森寒的氣息在教授的四周蔓延,成功讓看門的美杜莎小姐抖了三抖,“嘶——救命,快要凍死蛇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學年,密室!

聖誕節很快過去,節後的第一個星期六,便是一年一度最受小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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