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那年,開學前夕! (12)
師們歡迎的魁地奇比賽了。
距離上次的石化事件已經兩個多月,受害者卻仍舊只有洛麗絲夫人一個,随着時間的推移,小巫師們漸漸遺忘了曾經的驚恐,只把那當做又一次的惡作劇,重新恢複了活力。
海德羅環臂靠在看臺旁,聽着耳邊肆無忌憚的歡呼吶喊,看着球場上急速飛掠沐浴在陽光下肆意歡笑的碧眼少年,忽而眯起了眼睛,淺淡的笑開。
笑容劃開卻猛然僵住,海德羅微蹙起眉,動了動耳朵,便敏銳的捕捉到一絲異動。收斂氣息,悄然退場,走到看臺的背面,一眼便看見了之前引他注意的翅膀撲棱聲——一只純黑的貓頭鷹!
啊,老熟人啊……
“好久不見了,信差先生。我來想想,我們似乎從錄取通知書之後,便沒再見過了吧。”海德羅十分友好的敘着舊,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他面前一臉不耐的,只是一只貓頭鷹。
貓頭鷹眨了眨純黑的圓眼睛,仍舊用那副叫海德羅牙疼的高貴神情冷冷的睨了他一眼,然後擡頭沖着他‘咕咕’了幾聲,在海德羅不明所以的目光下,猛地俯沖下來,狠狠的啄向了他的頭。
海德羅:“……”
貓頭鷹當然不會得手。面對武力值爆表,非一般巫師可比的海德羅,信差先生被一個橫掃推出了老遠,在空中暈乎乎的翻了幾個跟鬥,蔫吧了。
海德羅好整以暇的看了過去,便見貓頭鷹氣急敗壞的撲棱着翅膀,一陣急促的咕咕聲,然後特別高貴冷豔的一扭頭,發起脾氣來。
看着渾身上下透露着‘愚蠢的凡人,不速速跟老子走,還待做甚!’訊息的貓頭鷹,海德羅一時間默了。
“雖然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海德羅若有所思的直視貓頭鷹,好歹松了口,“你先帶路吧。”
話音剛落,貓頭鷹便猛然蹿高,飛快的朝着霍格沃茲城堡的方向飛去。海德羅若有所查的扭頭,看向空地上的魁地奇球場,半空中的哈利正近乎垂直的俯沖而下,做了一連串高危的動作,叫他一時間覺得有幾分手癢。
“現在恐怕是來不及了,等回來再收拾你。”看着那個拿自己的安全不當一回事的救世主,海德羅眯了眯眼,遮掩住黑眸裏的情緒,輕嘆一聲,轉而運起輕功,跟着不知遭遇了什麽頗有幾分急不可耐的信差先生,飛掠而去。
與此同時,球場上的哈利眼前一亮,捕捉到了一抹金色的身影,他在心底小小的歡呼一聲,抓住掃把像是一道閃電般沖了過去,卻在擡手即将觸碰到時脖頸猛然一涼,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錯失了到手的機會。
卧槽,剛剛發生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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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哭無淚又一頭霧水的哈利撓了撓頭,眨了眨眼,憑借着野獸般的直覺茫然的看向了空無一人的看臺一角。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幾秒鐘以前,他的摯友海德羅,剛剛從那兒離開。
……
“……海德薇?”海德羅自然認的出哈利的寵物貓頭鷹,就是不知道為什麽她會在這裏,還是以這樣一種狀态,“這個時間一向是海德薇姑娘的小憩時間,她怎麽會暈倒在這兒?”
黑色的不知名貓頭鷹圍着海德薇繞圈圈,焦急的鳴叫着,時不時蹭着她的脖頸,一臉的追悔莫及。
——是我約薇薇出來約會的,這都怪我!
海德羅走過來幾步,低頭檢查,表情更為納罕,“昏昏倒地?誰會給一只貓頭鷹施這種咒語?”
——啊!是那只讨厭的紅毛,薇薇把他當朋友,他扭過身子瞪着眼睛就拿魔杖戳了薇薇!
“不過最讓我在意的是事件發生的地點,桃金娘的盥洗室,這未免太過巧合了吧……行了信差先生,你叫的再大聲,我也不可能聽懂。”海德羅無奈的看着‘咕咕咕’不停叫着的純黑貓頭鷹,忍不住搖頭。
他知道這個貓頭鷹想告訴自己什麽,但奈何他實在聽不懂,只得另辟蹊徑,尋找了外援。
“桃金娘,之前有人襲擊海德薇,你能把詳細的經過告訴我嗎?”海德羅的語氣很溫和,卻透出股不容反駁的氣勢。他直視着躲躲藏藏的桃金娘,問道。
等到桃金娘哆哆嗦嗦的把一切道來,言明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羅恩才是幕後大boss,孤身一人來到盥洗室,一棍子戳暈了海德薇,陰沉着臉逼退了桃金娘,嘶嘶着打開密室鑽了進去。這般種種,饒是海德羅,都驚愕的有了一瞬間的空白。
多想無益,海德羅迅速為貓頭鷹小姐解了咒,轟走了兩鳥一幽靈,自己則微一彎腰,毫不猶豫的鑽進了密室的入口,滑了下去。
因內力而格外敏銳的聽力叫他能聽到很遠以外的窸窣聲,海德羅順着聲音的指引一路走來,訝異于路徑竟與上次尋找蛇怪巴吉時的近乎相同,越發小心起來。
道路的盡頭,是一個十分巨大的醜陋雕塑,從細節處倒能看的出此人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身份,神态表情卻實在無法叫人相信,這個老态龍鐘,猴子般的老者,會是他們學院的創始人。
裏德爾顯然也不大願意相信,他不滿的瞪着匆匆趕來打斷了他召喚的不速之客,眼神不善。羅恩自然也看到了對方,只可惜即便他想要打個招呼也無法。畢竟他的生命力暫時供養着湯姆,動不得分毫。
“你是湯姆·裏德爾?”海德羅停下了腳步,看着臉色蒼白,虛弱靠坐在地上的羅恩,以及那道十分模糊的幻影,恍然:“石化事件發生的時候,我曾詢問過馬爾福先生,他告訴了我一些事情。”
裏德爾的目光有一瞬間的慌亂,他顯然沒有想到,海德羅掌握的信息,要比自己估量的多的多。他猛然低頭看向羅恩,呼吸微亂,似乎那個紅發少年若有絲毫的動搖以及厭惡恐懼,他就會崩潰般的毀掉一切,包括這短暫時間裏,給予他溫暖以及信任的少年。
海德羅看向羅恩,聲音微冷:“馬爾福先生告訴我,他曾經在麗痕書店,把一件黑魔法物品丢進韋斯萊家小女兒的行李中。現在看來,是你撿到了那件東西,并且把它帶到了霍格沃茲。”
羅恩抿了抿唇,眼中閃過一抹心虛與惶恐,他隐約知道些什麽,卻并不清晰,再加上一直以來對湯姆的信任,叫他一直不改做出最壞的猜想。可現在海德羅卻在他面前撕破了僞裝,露出血淋淋的內在,叫他無法在躲避下去。
“湯姆……是一段記憶,還是一段斷斷續續十分混亂的記憶,他并沒有危險。”垂着頭不敢看任何人,羅恩收回一絲生命力,沙啞着說道。
裏德爾的幻影肉眼可見的減淡模糊,他愣愣的看着此時此刻仍在維護他的格蘭芬多,胸腔驟然一陣緊縮,迷惑的皺起了眉。
海德羅卻發出一聲冷笑:“記憶?不,裏德爾先生并不是一段記憶,他是黑魔王的一部分,是哈利的仇敵。你被騙了。”
羅恩震驚的瞠大眼睛,深吸口氣。海德羅的表情太過嚴肅,他知道這并不是謊言,“可湯姆忘記了很多事情,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說着擡頭看向裏德爾,對方眼底的震驚并不比他少多少,只是那雙夾雜着紅光的黑眸,卻在迷茫和震驚中,漸漸冷靜,帶出了恍然。
那雙眼睛印證了所有記憶歸位的過程。
“呵,多謝你來幫我回憶了。”像是打開了什麽開關般,裏德爾的表情一瞬間改變,從一個帶了些陰郁的俊秀青年,變得黑暗又冷酷。他的聲音冰冷而幹澀,透出股淡淡的血腥氣,【對我說話吧,斯萊特林,四巨頭中最偉大的一個……】
随着叫人毛骨悚然的嘶嘶聲,裏德爾的身體漸漸清晰,而羅恩的臉色卻越發慘白,他皺緊了眉頭,呆愣愣的看着那個熟悉又陌生的斯萊特林學長,只覺的難以置信。
裏德爾帶着得意的念完咒語,卻在一片寂靜中險些亂了分寸,“這不可能,蛇怪呢,它不可能不出來。”
“大概是因為你太不争氣了吧,巴吉不大喜歡你。”海德羅摸了摸口袋裏鼓起的一坨,打着商量:“巴吉先生,先別睡了,等解決完這個魂器,我放你大假。”
【老人家可不相信這些,等找到了別的魂器,你肯定又要食言。】巴吉在口袋裏咕哝了一陣,卻并沒有出來。
雖然聽不懂蛇語,但從裏德爾驚愕的神情,以及以往對巴吉的了解中可以知道,那家夥恐怕是又在賴床。眼下羅恩的情況已經不大好了,海德羅自知不能久拖,只得用出了殺手锏,“到時候你留在南斯婆婆那裏,小羊排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話音剛落,巴吉‘嗖’的鑽了出來,猛地朝着裏德爾竄去。
裏德爾:“……”
海德羅知道結果,自然毫不擔心,只是視線掃過一旁靠坐的羅恩,皺了皺眉。羅恩的臉色白的近乎透明,卻一眨不眨的盯着戰局。他瞪大着雙眼,看着記憶中的學長露出陌生的表情,用他的二手魔杖發出一道又一道禁忌的咒語,感受着身體裏潮水般褪去的生命力,咬緊了牙關。
羅恩的表情近乎扭曲,手卻仍舊十分輕柔的撫摸着日記本,他想,學長口中愚蠢的格蘭芬多,即便再粗神經,也是會傷心的。他想,他恐怕沒辦法原諒那個人了。
戰局并沒有持續太久,裏德爾的落敗快速又必然,最後的最後,他猛然甩出一道魔咒,竟破天荒的擊中了目标,把半巨大化的蛇怪擊飛了開去。蛇怪大張着蛇口,一時眩暈,竟朝着戰圈不遠處的羅恩,砸了過去。
海德羅皺了皺眉,正要出手,卻突然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的退回了邁出半步的左腳,重新站定。
而與此同時,斯萊特林雕塑下面,被砸的七葷八素的蛇怪卻并沒有傷到羅恩,因為半實體化的裏德爾,正拼力擋在羅恩的前面,再次擊飛了蛇怪!
半實體的幻影被蛇怪的尖牙殘忍的劃破,一滴飛濺的毒液擦過羅恩手中的日記本,在地上留下一團焦灼的痕跡,長久的負累叫羅恩的下巴變得尖細,那張慘白的臉上,只留一雙瞠大到近乎扯破眼角的藍眸,訴說着主人的震驚。
生命力逐漸回歸,身體也漸漸恢複力氣,他撫摸着日記本封面上一團焦黑的印記,耳邊殘留着一道嘆息:
——愚蠢的格蘭芬多。
“……最蠢的湯姆。”羅恩恨恨的握拳,終于昏了過去。
“表現的太差勁了。”海德羅瞪着地上裝死的巴吉,殘忍的宣布:“沒有放假,沒有南斯婆婆,沒有小羊排了。”
【……欺負死蛇了,老人家要離家出走!】蛇怪哼唧了半天,自知理虧,終于灰溜溜的變小,重新鑽回了海德羅的口袋。
海德羅走進幾步,彎腰抱起昏迷的羅恩,兩指撚起日記本,看着散去黑魔法痕跡的日記本,以及其上的那坨焦灼,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便毫不猶豫的把它塞進了口袋,轉身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肥來了(。_。)
最近忙到沒有朋友,前陣子去出差,回來後發現大概是斷的有點久,卡文卡的特銷魂。剛碼了幾個字,又發現因為前面的內容改的太多腦洞太大,以至于和我原本設想的內容有了偏差,一通補救。
現在終于發了,小妖精小天使們原諒則個,麽麽噠=3=
至于文章內容嗎,反正你們一定看出來了,副cp裏有個湯姆X羅恩,鑒于青蛙是親媽以及親阿姨,所以這對兒也不會夭折啦,怕大家着急來說一聲23333
第二學年目測要寫完了,估計還有一章或者兩章吧,第三學年摩拳擦掌開啓中_(:з」∠)_
第二學年,結束!
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屋內,醫療室被鍍上了一層金光。淺金色溫柔的觸手柔軟的撫摸着角落裏潔白的病床,以及四周吵吵嚷嚷的少年們,倒顯出了幾分溫馨來。恰在此時,海德羅不着痕跡的以手掩口,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哈欠。
哈利坐在床頭,從羅恩矮櫃的果盤上摸過一個蘋果,十分賢惠的削起了果皮,“無聊了?”
因為那次失敗的暗戀,羅恩整個人都蔫蔫的,說不上是酸澀還是失望,只垂眼看着膝上的日記本,有些悶悶的。他聞言擡頭,看着哈利手裏快要削完的蘋果和那條長長的果皮,感動于自家好友的開解和照顧,勉強挑起了絲笑容搖了搖頭,“不是無聊,只是心裏有些悶,提不起勁來。”
“……哦。”哈利愣了愣,眨了眨眼,方才慢半拍的應了一聲。然後扭頭不看羅恩,索性停下削皮的手,對海德羅說道:“要是無聊就回去休息吧,龐弗雷夫人不是說了嗎,羅恩沒什麽大礙,就是減肥的有些猛,太過虛弱而已。”
羅恩:“……”所以是他自作多情了嗎?看着相視一笑萬分默契的哈利和海德羅,羅恩只覺得有些胃痛。
哈利說的正是海德羅對外的說辭:一直不顯山不漏水的羅恩有了青春的小煩惱,礙于暗戀的對象喜歡瘦削的人,便開始了長達一個學期的減肥生涯。目标是美好的,現實卻很殘酷,所以臨近考試,營養不良的羅恩終于病倒了。索性他的運氣還不壞,被路過的海德羅撿到,一路狂奔送到了醫療室。
借口很粗糙經不起什麽推敲,但鄧布利多卻并沒有深究,想起那名老者慈祥的笑臉,和透視人心的睿智藍眸,海德羅揉了揉鼻梁,只覺得亞歷山大。
他知道,鄧布利多是在表示暫且放手。他們兩個彼此知道對方的存在,并斷斷續續試探了兩個學年,以圖在訓練救世主這件事上找到一個平衡。他曾配合過鄧布利多的計劃,而現在那名老者選擇了放手給他。
嘆了口氣,看着舉着半削好蘋果毫無危機意識的自家摯友,海德羅默默咽下一口心煩的悶氣,下定了暑假時好好折騰對方的決心。
他……他他他怎麽突然覺得陰風陣陣的這麽冷啊!哈利欲哭無淚的摸了摸涼飕飕的後頸,覺得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就好像魁地奇比賽的那天,他和金色飛賊擦肩而過的那個瞬間……
“嗯,你陪床吧,別把明天的考試忘記就好。雖然韋斯萊先生注定要伴随着一連串的T,但我覺得你還是可以稍微拯救一下的。”帶着笑意的男聲把他的回憶打斷,哈利一擡頭便看見了微挑嘴角的海德羅,那副表情帶着些微的挑釁,叫他不滿的癟了癟嘴。
羅恩:“……”失戀都不得安生,慘遭躺槍的我。
哈利忍了忍沒忍住,終于義正言辭的炸了毛:“有赫敏補習還不合格,難道我是巨怪嗎?”
羅恩:“……”是的,我就是那個巨怪!
海德羅挑眉,看向縮在床頭的羅恩,眼神意味深長,“哦,抱歉,我只是擔心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羅恩:“……”
海德羅已經走到門口,哈利連忙叫了一聲“等等”,便在對方詫異的眼神下,猛地跳下了床,‘噔噔噔’幾步跑了過去,把削好的蘋果遞了過去,“給你的。”
“哦,多謝。”海德羅垂下頭,一口叼住哈利手中的蘋果,擺着手關上了門。江湖兒女理當不拘小節,是以他自然不會知道,門後面的哈利猛然漲紅了臉,舉起被那片溫熱唇畔不小心擦過的拇指,哆哆嗦嗦的湊到自己的唇邊,淺淺的吻了一下。
艾瑪,這心潮澎湃的酸爽感覺!
“!!!”羅恩覺得自己大概要眼瞎了,看見好友這麽癡.漢的一幕,他整個人都不好了。而且如果沒有弄錯,那個在·他·床·頭·削的蘋果……果然不是給他這個病人準備的嗎!
一陣冷風吹過,醫療室裏重歸安靜,只餘下一個愛情友情雙雙失意的病人,和一個春.心.蕩.漾,重.色.輕.友的少年。
……
考試過後是一周多的休整期,學生們也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霍格沃茲,準備好好享受各自的假期。而遠在八樓的有求必應室裏,卻與別處的輕松不同,顯出了幾分緊張壓抑來。
“所以呢,把我叫到這裏,并讓我務必帶上日記本,你想說什麽?”羅恩緊挨着哈利,試圖汲取些溫暖。不得不承認,如果單獨相處,海德羅板着個臉做嚴肅狀,那周身的氣勢實在叫他有些吃不消。
海德羅曲起食指,在這個臨時征用的密室桌子上輕敲了敲,發出清脆的‘硁硁’聲示意對方把日記本擺上來,“既然你多多少少和這次事件脫不開幹系,我們決定告訴你一些事實,讓你多少有些心理準備。”
“所以你們到底都瞞了些什麽?赫敏和我都很想幫忙,可是你們總是那麽神秘。”羅恩不滿的看了過去,回應他的是自家好友心虛的偏頭。
海德羅再次叩了叩桌子引回他的注意,深吸口氣,道:“這是一種邪惡的黑魔法,分裂自己的靈魂,輔以咒語和殺戮,附着在器物上,以達到靈魂不滅的目的。”
羅恩驀的瞠大了眼睛,對他猜想到的事實驚愕非常:“你是說……”
哈利點了點頭,承認:“伏地魔想要永生,這個日記本只是他魂器的一部分。”
羅恩不大能理解,但這并不影響他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搓了搓手臂。
“鄧布利多校長知道嗎?”
“應該知道一些。但你不要再透露給任何人了,任何。”
“為什麽告訴我?”羅恩雖然本性魯莽又很是單細胞,但并不證明他是蠢貨,那天心中混亂無法多想,但事後想想他也能明白,上個學年和哈利一起保護魔法石的那次,原本以為是單純的盜竊,現在想來……
“因為你已經被牽扯進來了。”海德羅挺直脊背神展開雙腿,那副随意的姿态無端顯出幾分霸氣來,叫人忍不住心安。他直直的盯着羅恩的雙眼,叫那個紅發的少年模糊的意識到了什麽,:“韋斯萊,你得把日記本給我。”
“這不可能。”羅恩斷然拒絕,看向桌子上那本攤放的日記本,他的臉色白的吓人。語氣卻沒得商量:“湯姆和黑魔王不同,而且他已經死了。”
海德羅搖了搖頭,道:“即便有些微不同,也和你認為的不同。他吸收日記本持有者的生命力來維持自身的活動,以達到他的目的。而這些,你才剛經歷過。”
“湯姆他……只是想找到自己的同伴,拜托我幫他。”羅恩艱澀的說道。
“但他仍舊背叛了你。”海德羅一針見血。
羅恩皺眉,試圖勸說自己:“不,我和他相處了很久,除了虛弱了些,一直沒有大礙。”
海德羅卻緊追不舍:“可是想想最後他回憶起一切的瞬間吧,他差點吸.幹你,韋斯萊。”
“但他最終救了我的命。是的,他救了我的命!”羅恩呼出一口氣,重新擡起了頭,露出了那雙痛苦卻堅定的眸子,“黑魔王或許是邪惡的,但湯姆并沒有背叛我。”
海德羅不由得詫異的挑眉,雖然遺憾自己沒能說服羅恩,這卻并不影響他拿到日記本,“你能這麽想我十分驚訝,但為了巫師界的未來,你還是得把它給我。”
羅恩聞言立刻如母雞護崽一般趴在了日記本上,惡狠狠的瞪了過去:“邪惡的斯萊特林,你休想搶走我的湯姆。”
“……真不巧,你的湯姆也是個斯萊特林。”面對許久未聽到的稱呼,海德羅表示有種莫名的懷念,他嘆了口氣,勸道:“理智點吧韋斯萊,就像你說的,湯姆已經死了,而這個黑魔法物品的存在,會危害到你,或者你身邊的人。我們必須回收他,沒得商量。”
他看着可憐巴巴的雀斑男孩兒,就這麽态度強硬的抽了出去。
此行的目的達成,海德羅轉身離開,哈利看着自家委屈又落寞的好友,憐憫的拍了拍肩,“我先走了,你也快些收拾回家吧,嗯……好好休息,放松一下吧。”
“……嗯,沒關系。我可是勇敢的格蘭芬多。”良久,羅恩才緩和了些許,對他緊張的友人保證到。
哈利抿了抿唇,把這個安靜的空間留給了羅恩。
……
“其實把日記本留給羅恩做紀念也沒什麽問題吧,我都有些不忍心了。”哈利看着門口等他的海德羅,不解道。
海德羅挑了挑眉,笑道:“你不會真以為這個魂器解決了吧?”
“難道不是?”哈利忍不樁嘶——’了一聲,臉色都有些變了。
“我也說不大清楚,只是一種……嗯……男人的直覺。”
“……男人?好吧,比我還小一天的馬爾福先生。”哈利沉默了片刻,忍不住吐槽。
海德羅:“……”
安靜的走廊裏,回應哈利的,是一串越來越遠急促的腳步聲。
作者有話要說: 先發上來,回家捉蟲子QvQ
我的哈利才不是癡.漢!QvQ
第二學年終于結束,新學年就不會那麽卡了……大概orz
第三學年,特訓!
“記住,到了阿爾巴尼亞森林,只要不會對你造成永久的傷害,不論遭遇了什麽,我都不會出手相幫,所以,松散和軟弱是大忌,你必須要絕對的摒棄,明白嗎?”
海德羅十分嚴肅的為哈利科普着阿爾巴尼亞森林的種種,以圖在鍛煉對方的同時,把危險控制在一個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只不過哈利卻并不怎麽配合,在海德羅輕咳了第三聲仍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之後,終于忍無可忍的手下用力,在他緊緊環住的那個腰間軟肉上,用力的一掐!
“嘶……疼疼疼!”QAQ
哈利瞠大一雙水汪汪的綠眼睛,可憐巴巴的扭過頭來,半側着臉看向海德羅,表情說不出的哀怨,“怎麽了啊,幹嘛突然掐我?”
“你說呢?心不在焉的波特先生。”海德羅沒什麽好臉色的斥責,卻在看到哈利表情的一瞬間禁聲,久久不能成言。
那張泛着薄紅的側臉上,哈利低垂的睫毛短小而濃密,顯得那雙眼睛更加大了。哈利微張着嘴,一副魂游天外的呆愣模樣,只那雙碧眸裏偶爾閃過一抹亮光,活像只偷了腥的小貓,簡直是……簡直是太可愛了!
海德羅眨了眨眼,抿了抿唇,突然覺得胸腔裏‘砰’的一聲炸裂,然後有什麽東西悉悉索索的流淌遍全身,就像爆發之後噴薄的岩漿般,滾燙的吓人。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他這到底是……怎麽了?
海德羅不明所以的捂着胸口,一頭霧水,哈利卻險些安奈不住自己的激動,咧嘴笑出聲來。
……
哈利最近過的還算不錯。
自從上了霍格沃茲,雖然姨媽一家對他仍舊疏遠,哈利卻能隐隐感到,那種咄咄緊逼氣勢的些微放松。海德羅和他分析過,姨媽一家一向對他巫師的才能多有微詞,不遺餘力的阻止他進入那個世界,可當事情真的發生,他不可抑制的成為巫師中的一員,姨媽他們也許就有些‘果然來了’的悵然,對他放任自流了。
哈利不知道事實如何,不過總體來看到是輕松不少,只是偶爾想想以往吵吵鬧鬧被責罵訓斥的場景,不知怎的,竟對這種‘放任自流’有種隐約的酸澀感,覺出了些難以明說的不自在來。
對疑似換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自己深惡痛絕,所以才在海德羅提出特訓的時候舉雙手雙腳贊成,迫不及待的離開了那個無視他的小家庭。
用飛路網到了最近的城郊,然後……嗯,然後便是海德羅躲避開人群,一把攬抱住自己的腰,一個提氣‘飛’了起來。
被抱着啊……
哈利垂頭看了看腰間緊箍的手臂,并不粗壯卻絕對緊實,薄肌隆起的弧度有種力的美感,他捏了捏自己有了二兩肌肉卻還差得遠的小臂,帶着濃濃的嫉妒之情小心的撓了上去。
“……別鬧。”海德羅這麽說着。
哈利老老實實的收回了手。
身邊的景色飛速的向後掠去,哈利微紅着臉一動不動,覺得心如擂鼓。身後是暗自戀慕之人灼人的氣息,他的脊背和那片結實的胸膛緊緊相貼,他暗自調整呼吸,一遍一遍的叫自己放松,卻在耳廓被猛然噴灑上一道溫熱的氣息後,全部失控。
“……阿爾巴尼亞BALABALA……特訓BALABALA……注意事項BALABALA……”
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哈利暈乎乎的抖了抖耳朵尖,卻仍舊逃不開海德羅灼人的氣息。
這太考驗人的意志力了,和喜歡的人‘肌膚相親’,還被這麽肆無忌憚的‘挑.逗’着,哈利鼓起了嘴,剛想拉開些距離,義正言辭的叫對方別在自己耳邊出氣,卻猛地被掐了把腰!
海德羅并沒有太過用力,很快移開了手,可腰間仿佛被烙鐵灼燙一般,燒的哈利一個哆嗦,呻.吟了出來。
欲哭無淚的扭過頭去,剛想和海德羅商量一下,沒對他有感覺之前能不能別再做這麽有暗示性的動作,卻沒想到能看見對方一副被雷劈了般的呆愣樣子。哈利福靈心至,十幾年的智商情商一股腦全部加身,立刻在那雙微愕的黑眸中,看到了一時的癡迷。
嘴角艱難維持着委屈的弧度,心裏卻樂開了花。哈利暗搓搓的回身呆好,眼裏閃過一抹精光,突然覺得前路坦蕩,勝利恐怕就在不遠處了。
……
不管再怎麽不樂意,目的地還是到了。哈利磨磨蹭蹭的從海德羅臂彎裏退出來,頗有點戀戀不舍。
“我該做什麽?”哈利轉了一圈,看着無邊無際的大森林,咽了咽口水。
海德羅早已恢複了正常,他冷哼了一聲,斜睨着道:“叫你剛剛走神兒,還得再給你普及一遍。”
哈利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道:“哪裏能怪我,換我往你耳朵裏吹氣,你能記住什麽才怪。”
“說什麽呢?”海德羅一個爆栗敲了過去,搖了搖頭,繼續普及。
等到安排好一切,海德羅把他的碧眼男孩兒往森林深處的兇獸領地一推,便施施然的開始架火烤肉了。
對于哈利的訓練日程,海德羅其實很有安排。從單獨行動的野獸開始,逐步增加難度,直到半個月後的傍晚,他的摯友單槍匹馬的挑了一群曩毒豹的老巢,終于叫高水準要求的海德羅,比較滿意的點了頭。
“我差點就回不來了,而你竟在悠哉的烤兔子!”哈利不可置信的瞪了過去,眼裏淬着利芒,簡直要釘在烤肉上了。
海德羅毫無壓力,“是給你的犒勞啊,畢竟我的哈利已經很辛苦了。”當然,每天三頓,你沒出來的時候是我的牙祭,你出來了便是接風宴了。
海德羅笑眯眯的把烤肉遞了過去,順手一個拍頭,叫氣呼呼的哈利一瞬間順毛,安安靜靜的吃起了兔子。
“這半個月有什麽收獲?”天漸漸黑了,海德羅讓開篝火,叫哈利汲取溫暖,心中盤算着休整一晚,明天再走。
哈利動了動耳朵,有些得意的咧了咧嘴,“魔法和體術已經基本融會貫通了,對付這些野獸甚至是神奇生物,都不在話下。”
“……吃你的兔子吧。”無語的看着哈利得意洋洋的炫耀嘴臉,以及咧到耳後的嘴角,海德羅明智的選擇停止這個話題。“對了,之前你單挑曩毒豹的時候魔杖不是有些失靈嗎,把它給我,回頭我去翻倒巷挑把新的。”
想起之前偷窺哈利時的那幕險情,海德羅皺了皺眉,“果然還是奧利凡德的手藝更靠譜些。”
“可他不可能賣給咱們兩根魔杖。”哈利倒是無所謂的聳肩,只不過腦子一轉,突然恍悟一般的叫道:“你跟蹤我啊?”
海德羅不想理他,“不然怎麽保障你的人身安全,當然是隐匿在你身後,随時準備着撈你出來啊。”
哈利不再吭聲,想起前段日子獨自一人風餐露宿夜不能寐的日子,原來竟是有海德羅在暗中保護着,不由得心中一暖,有些不好意思。他心虛的移開視線,掩飾般的悶頭狂吃了起來。
看了身邊埋頭苦吃,一身血漬污跡的髒小子許久,海德羅才任命的嘆了口氣,探過身去手伸進哈利的衣擺,自己摸起了魔杖來。
“噗——”哈利一個沒忍住狂噴了出來,兔子的碎肉以一種狂放的姿勢,淋了海德羅滿頭滿臉!
海德羅:……
哈利大驚失色:“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誰叫你突然把手伸進來摸來摸去的,我這是被吓到的正常反應啦!”QAQ
海德羅深深吸氣,額間的青筋一蹦一跳的不停刷着存在感,看起來十分危險,“嗯?波特先生,你覺得我親自來取你壞掉魔杖的行為……有什麽問題嗎?”
誰知道你是在取魔杖啊,我以為你突然開了竅,要做什麽壞事!哈利簡直欲哭無淚。當然,這個時候的他還沒想到,假使海德羅是真的想要做壞事,那他的這個表現,只會比現在,還不得海德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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