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那年,開學前夕! (13)
真的只是突然嗆到了,沒有任何意義,請看我真誠的雙眼!QAQ”
回答哈利的是海德羅一個飽含斯內普死亡射線精髓的可怕瞪視,哈利只得老老實實的放下烤肉,蔫頭巴腦的跟在他身後,向着不遠處的海岸邊進發了。
別的先放下,先得把罪證清理幹淨啊……
這麽想着,趁着海德羅蹲在海邊洗臉,哈利膽戰心驚的挪過去,抻過半個被不甚噴濺到污漬的下擺,就着冷水揉搓了起來。
難道他能說,被暗戀的人在腰間揉來蹭去的,太考驗人的意志力,他一個沒忍住噴了出來嗎!
當然不能!所以哈利低着腦袋,老老實實的搓洗着衣擺,閉緊了嘴巴。
……
北海廣袤無垠,掩蓋在平靜表面的深層處波濤洶湧,在誰也沒注意的地方,一團墨黑的身影漂浮其上,順着波浪緩緩的向海岸靠近着。
作者有話要說: 海德羅終于有點開竅啦,雖然他還有沒意識到_(:з」∠)_
第三學年,惡犬!
阿茲卡班是一所叫所有巫師談之色變的可怕監獄,它位于北海寒冷水域的一座小島上,關押着魔法界窮兇極惡的黑巫師們。
西裏斯·布萊克就是其中的一員。罪名是炸掉了一整條街并謀殺了十三個麻瓜,西裏斯并沒有提供任何的申訴,他近乎平靜的認了罪,來到了這個地獄。
對于出身斯萊特林世家的西裏斯來說,十三名麻瓜的死亡他其實并不看在眼裏。即便是和詹姆相交之後,他更不可能對麻瓜随意出手,但佩迪魯殺死那些麻瓜時,他的心裏其實沒有任何的波動。
但他仍舊認罪,因為他有罪。
盡管和魔法界判給他的罪名不同,但都無法抹除他,因為自作聰明,而害死詹姆和莉莉、讓哈利變成孤兒的事實。不過好在真正的背叛者被他殺死——是的,他殺了那名背叛者——他可以安心的在阿茲卡班贖罪,不用害怕他的教子,再度遭遇不幸。
雖然……西裏斯有些混亂的大腦裏一瞬間閃過某個溫和的笑臉,嘴唇和脊背似乎還殘留着某種甜蜜的觸感,他的眼角不由得帶出幾抹落寞和不舍,但轉瞬便又被堅定所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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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臉會忘記他的,他會有新的人生……至于他自己,恐怕已經再無法承受任何人的信任與責任了。
攝魂怪又來了……
西裏斯蜷縮在牆角,深凹的雙頰再看不出曾經格蘭芬多王子的意氣風發,他瘦骨嶙峋的身體上披着破爛的囚袍,哆哆嗦嗦的咬緊牙關,艱難的忍耐。
可惜距離上一次變成阿尼瑪格斯的時間太短了,想要再次阿尼瑪格斯化,他的魔力還遠遠不夠。
該死的,這群該死的攝魂怪。
一只幹枯腐敗的青灰色手掌握住了監獄的鐵欄,一張掩蓋在深帽兜下的臉孔靠了過來,西裏斯緊緊的貼在牆角,卻仍舊覺得眼前一陣眩暈,那些快樂的記憶逐漸遠離,只留下了絕望和恐懼……
不知過了多久,那種可怕的感覺才終于消失。西裏斯深深的吸氣,緩解着壓抑與不适。他呆滞的看着大步走過的巡邏隊,卻被監獄長胳膊裏夾着的《預言家日報》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
那上面是一群紅頭發的韋斯萊,而在最矮的那個男孩兒手上,竟十分惬意的蹲坐着,一只缺了腳趾的灰老鼠!
化作灰他都能認出來,那個無恥的背叛者!
西裏斯仿佛醍醐灌頂般想起了那天的遭遇,難怪爆炸之後那裏僅剩下一根手指,他以為是炸彈把一切都變做了灰塵,卻原來只是一次金蟬脫殼的陰謀詭計。
佩迪魯真是好算計,一根手指換一枚梅林獎章,順便叫他老老實實的坐了十二年阿茲卡班!
渾身顫抖,如墜冰窟!
憤怒和不甘在心底滋生。西裏斯的眼睛再不複平時的渾濁暗淡,晶亮的駭人,他不顧落在身上的拳打腳踢以及數不過來的攻擊魔咒,死死的拽着那張報紙。耳邊是監獄長憤怒的咆哮聲,他的頭發被人粗暴的拽起,他卻調整者臉部的肌肉,露出一個扭曲森冷的詭異微笑。
——很好,彼得·佩迪魯。我會讓你嘗嘗地獄的滋味,一如我這般……
……
八月一日。
——阿茲卡班發生了一起惡性的越獄事件,這是自從阿茲卡班建立以來第一起成功的越獄,逃犯的名字叫西裏斯·布萊克,是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犯,目前下落不明。
鋪天蓋地的通緝令散發到了魔法界的各個角落,連麻瓜界也不例外,而這起越獄事件的主角,卻剛剛在冰冷的北海裏耗費了最後一絲力氣,帶着濃重的恨意與困倦,終于昏迷了過去。
海浪大力的沖刷着他的身體,帶着他靠近岸邊,而與此同時,在與北海相鄰的阿爾巴尼亞森林裏,哈利正狗腿的為海德羅搓洗着衣擺,笑的谄媚。
突然,海面猛烈的震動起來,逐漸露出一團模糊的黑影來。
哈利咽了咽唾液,結結巴巴的提問:“是……海怪嗎?”尾音有些輕微的變調,這把嗓音的主人腦子正亂,根本來不及掩飾,叫時刻注意着哈利的海德羅,一瞬間便發現了端倪。
忍不住有些無奈,海德羅擡手就是一個爆栗,“最近都在看什麽亂七八糟的。”
“《世界海怪大全》啊,艾爾斯提供的。”哈利嘿嘿一笑,眯着眼睛,看起來格外讨人喜歡,“挺有意思的,我覺得它們也許真的存在,只不過沒能被證實罷了。就像是神奇生物,沒成為魔法界一員之前,你能想象到,這個世界居然真的有龍嗎?”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拒絕龍的誘惑,哪怕是一個根本還沒張開,丁點大的男孩兒。哈利自然也不例外,他手舞足蹈的比劃着龍的模樣,眼睛亮的驚人,這叫海德羅突然有些不忍心,把那句‘那些會噴火的大肚子蜥蜴,也能叫龍?’給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這種滋味不大好受,海德羅決定立刻扳回來,所以他特別殘忍的打碎了碧眼小貓的所有期待,硬邦邦的說道:“這次恐怕要叫你失望了,我也不知道海怪存不存在,不過那一坨顯然不是。在這裏等着,我去把他撈過來。”
哈利意猶未盡的演講迫不得已的結束,悶悶不樂的抖了下腦袋,表示了解,便蔫頭巴腦的蹲在了岸邊,撿了根樹枝,無所事事的撥弄起海面來。
海德羅覺得自己大概是病了。
哈利之前興高采烈的在他喜歡的領域演講,他自己也聽得興致勃勃,現在哈利悶悶不樂委屈巴拉的撥弄水花,他竟然也覺得那副樣子特別可愛。
這應該有些不對勁吧,可又不像是生病也不像是危機的預警,才過十三歲生日的小小少年,由于缺少長輩的引導,所以壓根沒能開竅。
海德羅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他的摯友一眼,便壓下疑惑,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海上。足下輕點,海德羅在海面上疾馳,很快便到了那團黑影旁邊。那是個很瘦又很憔悴的男人,海德羅挑了挑眉,直接拎起了對方的衣領,又順着原路返了回來。
怎麽樣?哈利‘噌’的擡起腦袋,眼裏閃動着好奇的小星星。
海德羅沒有任何憐憫心的随意甩手,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那個無辜的溺水者便被砸到了沙地上,沒能得到任何溫柔的緩沖。
看着都疼啊……哈利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眼裏那絲面見麻瓜界‘神奇生物’的期待,徹底消失無蹤了。
“……”海德羅拍了拍手感覺不對,詫異的對着哈利的眼睛看了過去,不由得一愣。
不知道怎麽回事,看到那家夥明顯暗淡了一個八度的眼神,他心裏特別不是滋味,之前暗爽的好心情,全都不見了!
“嗯?海德羅你怎麽了嗎?”那個讓他心情跟着起起伏伏的罪魁禍首,居然這麽無辜的問了出來。
海德羅根本不想理他,“沒事,去那邊點堆火把,別讓那人沒被淹死,反倒被凍死了。”
哈利不疑有他,立刻點頭應下,見海德羅蹲下.身來仔細檢查那人的傷勢,便撿來一小堆樹枝,手下不停的忙活起來。
‘咕咕’的一陣鳥鳴叫兩人擡頭看去,一眼便看見了一只純黑的貓頭鷹破空而來,說不出的矯健勇猛。被那副春風得意的小模樣刺激,海德羅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只貓頭鷹正是和他頗有淵源的那只信差,因為純黑的毛色被取名布萊克,已經從老校長那裏要了過來。
沒辦法,自從布萊克遇見了海德薇小姑娘,便一見鐘情再見傾心,已經完全無法勝任霍格沃茲的公共信差職責了,它恨不得一天24小時的粘着海德薇,從晨練開始一起舒展羽毛,到各個飯點蹲守同一個食槽,直至夜幕降臨,緊挨着它的女神,進入睡眠。
海德羅覺得自己快被一只鳥給閃瞎了,所以他決定迅速帶着哈利逃出升天。把兩個小家夥托打包付給遠行尋找魂器的雷古勒斯,他和哈利就來了這裏訓練。
海德羅任由信差先生對他高傲的‘咕咕’了兩聲,又接着優雅自持的梳理着羽毛,只一言不發的拿過羊皮紙,悶頭看了起來。
“那上面都說了什麽?”
海德羅挑眉:“旅途一切都好,魂器仍毫無進展,以及……”他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高瘦男人,那眼神就像在打量某種奇葩,道:“以及這個可疑男人的身份。”
哈利忍不樁嘶’了一聲,滿臉的好奇,“那他是誰啊?”
“你幹爹。”海德羅面無表情,回答的幹脆利落。
哈利:“…………”
作者有話要說: #論教父和幹爹的辯證關系#
哈利:……阿瓦達!
青蛙:Σ(っ °Д °;)っ這絕壁不科學!泥不是只會除你武器麽麽麽!
哈利:……
其實:_(:з」∠)_
第三學年,真相!
在遭受了哈利一個重重的肘擊之後,海德羅終于揉着腰腹暗爽的改了口:“西裏斯·布萊克,雷古勒斯的親大哥,你的教父,俗稱……幹爹。”
他的摯友早不複幼齡時的軟弱好欺,又經歷了他一次次的特訓磨砺,那帶着暗勁兒的手肘狠狠的擊中腰間最柔軟的部位,直叫一臉好笑放縱的海德羅疼的直抖嘴唇。
“你可真狠啊,哈利。”話雖這麽說,海德羅的表情卻很是惬意,就連之前看到哈利失落後的那點不爽,都消失殆盡。
果然是病了嗎……海德羅懊惱的皺眉。
對于海德羅這點別扭的小心思,哈利自然不知,他只是愣愣的看着地上蜷縮着的幹瘦青年,不大确定的擰了眉,“就是那個背叛了我父母、把我們的躲藏的地點告訴伏地魔的西裏斯·布萊克?”
“應該沒錯,他和通緝令的照片幾乎一模一樣。”海德羅把羊皮紙中卷着的報紙遞給哈利,那上面果然有一張布萊克的照片,和眼前的人十分相似。
哈利擰緊了眉,突然爆發出一股殺氣,海德羅詫異的看過去,就見他的男孩兒攥緊雙拳,眼眶發紅,壓抑的渾身哆嗦,“或許我現在就該殺了他?就算暫時找不到伏地魔,沒辦法替他們報仇雪恨,至少也先讨些利息。”
“別胡思亂想。”海德羅一個爆栗敲了過去,成功的叫哈利鼓着腮幫洩了氣,“先搞清楚布萊克越獄的原因,我可不認為老老實實認罪伏法,在阿茲卡班帶了十二年的他,會無緣無故的跑出來,尤其是在冒着被攝魂怪親吻的風險的時候。”
确實如此,雖然在阿茲卡班裏總是會被攝魂怪吸走快樂,但不得不說,越獄比那更加危險,就算是能夠暫時阿尼瑪格斯化迷惑那些非人的守衛,卻也随時冒着魔力枯竭變回人形,最終被攝魂怪吸走靈魂的危險。
更何況海德羅和哈利并不知道西裏斯·布萊克能夠阿尼瑪格斯化迷惑攝魂怪,所以對于他們來說,在阿茲卡班呆上三五年就能瘋掉的人,十二年之後居然冒險越獄,還成功了,這其中定然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情,而他們,至少在弄清楚這一切的來龍去脈之前,不能讓布萊克出事。
哈利的臉色很不好看,氣惱的扭開了頭去,海德羅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正直卻魯莽的男孩兒已經學會了忍耐,卻讓他更加心疼了。
一連施放了幾個檢查魔咒,每一個都證明了地上青年此時的糟糕現狀,海德羅搖了搖頭,放棄了就要放出的‘針刺咒’,選擇了相對溫和許多的‘清水如泉’。
直到施放了第三個‘清水如泉’後,那團毫無生機的黑色人形方才無力的痙攣了一下,呻吟着醒了過來。
兩個少年巫師的視線立刻聚焦到布萊克的身上,以防移動。而一直無所事事停在海德羅肩上的信使先生也終于不耐到了極點。
——愚蠢的凡人!快付工錢,勞資要去給薇薇買奶油小餅幹!
氣惱着踩着它家主人的肩膀讨要工錢,信差先生甚至撲棱了翅膀一是憤怒,在這些都沒有得到回應之後,‘咕咕’叫着飛上了海德羅的頭頂,就要踩死那個拖欠工資的無良老板。
險險擋住貓頭鷹的當頭一爪,海德羅心下無奈,只得暫時從那‘逃犯’身上轉移開注意力,随手掏出一枚銀西可,哄道:“好了布萊克,別鬧。”
信差先生終于滿足,抓着它的工錢一抖頸毛,一扇翅膀,雄赳赳氣昂昂的飛走了。而這句十分平淡的話,聽在一旁悠悠轉醒的西裏斯耳裏,卻簡直如同晴天霹靂!。
布萊克?是誰發現了他的身份?阿茲卡班的守衛隊、魔法部的奧羅還是那些看到了通緝令的巫師麻瓜們?他們要怎麽處置他?送回阿茲卡班叫攝魂怪親吻嗎?
不!他還不能死,彼得·佩迪魯還活着,就活在霍格沃茲,這對哈利來說太危險了!
他的臉色青青白白,來不及去詫異海德羅特殊的發色,只一心想要施放一個一忘皆空,讓那個少年忘記這一切。可惜此時沒有魔杖不說,體內更是一絲魔力都使不出來,西裏斯想到這裏不由得有些絕望。
眼中劃過一抹不甘,卻恰好看到了站在海德羅身後的哈利,西裏斯原本暗淡的雙眼猛然爆發出懾人的光亮,他似乎想要站起身來卻失敗的徹底,只能委頓在地上,艱難的問道:“哈利……你是哈利嗎?”
哈利皺了皺眉,看了過去。
“嘿,你和詹姆斯長得可真像……唔,眼睛倒是像莉莉。哈哈,那家夥看到肯定又要到處炫耀了。哦不不不!詹姆斯被殺死了,怎麽去炫耀……等等,我想起來了!哈利!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要去見鄧布利多,帶我去見鄧布利多!那只肮髒的卑鄙的耗子!他還活着!只有鄧布利多能幫我們,必須去見鄧布利多,必須去見鄧布利多……”
西裏斯的精神狀況顯然不怎麽正常,他的雙頰深凹,語無倫次,那雙鑲嵌在幹瘦臉上的大眼睛裏滿是焦躁與狂亂,間或閃過一抹瘋癫。似乎就要到極限了。
海德羅和哈利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對勁兒來。
不再猶豫,一道魔咒甩到了布萊克身上,剛剛還在神神叨叨叫嚷的神經質青年突然禁聲,憤怒的看向海德羅,卻因為身體無力,什麽都做不了。海德羅和他對視半響,直到那雙眼睛裏多了些疑惑少了些暴躁,才一抖手解了咒,說:“情緒穩定了吧。”
布萊克長長的吐了口氣,聲音終于平穩了些:“抱歉,蹲阿茲卡班的後遺症,現在沒事了。”那聲音裏甚至有些自嘲調侃,尚能看出幾分上學時,聲音主人的不羁和嚣張來。
海德羅點頭,示意他繼續。布萊克閉了閉眼,斂去其中的後悔和憤怒,再睜開時那裏面已滿是堅定,“十二年前背叛詹姆斯的并不是我,是彼得·佩迪魯。”
海德羅和哈利:“!”
“一開始保密人确實是我,但後來我想,既然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認為保密人一定是我,那我們為什麽不換一個思路,用彼得當保密人?想想看,一個沒有人會想得到的保密人,就算我被黑魔王抓走,也根本不會洩露詹姆斯的住處。”布萊克‘哈’的一聲笑了,帶着些尖銳的自責,“我把這些都告訴了詹姆斯。”
“反其道而行嗎……然後怎樣,波特先生同意了?”
“詹姆斯大力拍着我的肩膀說我聰明,然後我帶給了他們滅頂之災。”
哈利的拳頭攥的更緊了。
“彼得出賣了我們,但罪魁禍首卻是異想天開的我。我追了彼得很久,直到他慌不擇路的逃到麻瓜界。那個叛徒制造了一場爆炸,炸死了十幾個麻瓜和他自己……我當時是那麽以為的,我找到了他的那節手指,以為自己終于給詹姆斯報了仇,然後……”
“然後你就乖乖替那個叛徒頂了罪,進了阿茲卡班?為了當初那個錯誤的建議來贖罪?”海德羅一臉古怪的看着他,“你為什麽不留下來照顧哈利?他當時甚至還不到一歲。”
“呃……不是還有月亮臉……我是說萊姆斯嗎?他會代替我照顧哈利的。”
同學院的布萊克學弟在腦海裏一閃而過,雷古勒斯和他說過的話在腦海裏揮之不去,海德羅的眼神更加古怪,看起來像是在抽筋,“那你恐怕又失算了,盧平先生并沒有出現過。”
布萊克一驚,手不自知的顫抖了一下,看向哈利求證。
哈利聽了全部的真相,也不知該怎麽面對這個間歇性犯蠢的教父,只得點了點頭,回憶道:“确實,我的記憶裏,除了那些父母學生時期的相片,沒有見到過盧平先生。”
布萊克只覺得難以置信,他瞪大了眼睛嚷嚷道:“這怎麽可能!月亮臉肯定會幫我的!我和他……”明明都在一起了啊。
“我想……他應該是有些意外。”海德羅慢慢的說到,他看着布萊克紅着眼眶一臉驚恐的問‘什麽意外’,斟酌着詞句,“我和哈利二年級的時候,斯萊特林來了個新生,他姓布萊克,而且……”
海德羅眨了眨眼,望天,“而且雷古勒斯說,他長得……十分像他的兄長。”
……
哈利仍舊一頭霧水,但布萊克卻一臉震驚的張大了嘴,滿臉夢幻又扭曲的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2333布萊克喜當爹_(:з」∠)_
第三學年,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_(:з」∠)_湯姆小天使粗線!以及欲.求.不.滿的雷古勒斯,暗搓搓的計劃着某種行動……
布萊克自從知道自己有了兒子,卻因為他的再次失誤十幾年沒見之後,一直悶悶不樂。
哪怕聽完了他逃獄始末的海德羅,惡趣味的叫他變成黑狗掩人耳目,都沒有半點疑議的同意了。所以當尋找魂器歸來的雷古勒斯靠在艾爾斯身上迎接那幾只小崽子時,看見的便是兩個神情古怪的少年,和一只毛發打绺、瘦骨嶙峋、滿臉沮喪、悶悶不樂的大黑狗了。
“嘿,這狗真有趣,表情也太人性化了。”雷古勒斯已經隐約意識到了什麽,表情也跟着古怪起來,艾爾斯卻是毫無影響,蹲下身來滿臉興味的逗弄起來,順帶調侃出聲。
其餘衆人+黑狗:“……”
黑狗僵着身子呆滞了半響,直到大家都陸陸續續回了屋子,只有艾爾斯一副興味濃濃的表情用樹枝戳他的鼻尖,這才反應過來,惱怒的甩甩狗頭,跟着那一行人進了屋。當然,他也沒忘不屑的揚揚狗下巴,鄙視的瞥了一眼艾爾斯。
“天!我剛剛沒看錯吧,我竟然被一只狗鄙視了。”艾爾斯一臉受不了的大叫,就看見他前面不遠處的那只黑狗,得意洋洋的甩了甩尾巴,留給了他一個高傲的背影。
“高傲的背影……一只狗?不是瘋了就是瞎了。”艾爾斯揉了揉眼睛,在雷古勒斯的催促下快走幾步,也跟了上去。
……
唯一有攻擊力的成年巫師在門口釋放了一打的咒語防止被竊聽被窺伺,然後自動自發的變出兩把椅子,拉着艾爾斯大喇喇的坐了下來。
“我假設十二年的阿茲卡班生活還沒有消耗掉您所有的理智,那麽現在,我希望能和一個‘人’對話。”
雷古勒斯的語氣咄咄逼人,叫艾爾斯挑了挑眉。要知道,這種帶着點惡意和怨念的嘲諷模式,實在不是他家親親愛人的一貫作風。但他也明白自己并沒有參與雷古勒斯十九歲前的人生,有些認知恐怕并不全面,是以他只是蹭了蹭椅背,讓自己的坐姿更舒服一些,老神在在的看起戲來。
“……”
每次乖乖巧巧的雷古勒斯一生氣,那種毒舌模式全開,堪比成年版斯內普的氣場就叫人退避三舍,只得暫避其鋒芒。可這回西裏斯卻是想躲都沒辦法躲開,只能面對。他長長的嘆了口氣,抖了抖毛,瞬間解除了阿尼瑪格斯。
艾爾斯大驚失色,險些從椅子上掉下來,“卧槽這是什麽東西!”
“姑且可以稱之為‘人’吧。”雷古勒斯的态度依舊不怎麽好,陰陽怪氣的刺道。
西裏斯:“……”
“所以呢,你不老老實實的呆在阿茲卡班,跑這裏來做什麽?”
雷古勒斯還是氣不順,環臂質問着他叛逆期從來就沒停止過的兄長,海德羅眼看現在沒他什麽事,便抖了抖備用魔杖,給哈利和自己變出來一個加長沙發,兩人肩挨着肩頭碰着頭坐在了一起,冷眼旁觀着事态的發展。
西裏斯好久沒見過這樣的弟弟了,自從16歲那年被家族除了名,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鮮活的兄弟,不由懷念的眼眶泛紅鼻子發酸。他掩飾的幹咳了一聲,平靜了一會兒,開始解釋起來。
略過阿茲卡班地獄般煎熬的日子,他從十二年前的冤案開始,直到越獄後與海德羅哈利的相遇,林林總總敘述了個遍。當然,他同樣着重強調了那個無恥的、肮髒的背叛者。
選擇性屏蔽掉那些羅裏吧嗦的自責以及過于冗長的形容詞,雷古勒斯很快拼湊出了西裏斯的經歷,不由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我知道了。”
“你相信我?”西裏斯眼睛一亮,突然覺得血緣的關系如此奇妙。哪怕他們斷絕關系了十幾年,但在面臨真正問題的時候,親人還是會毫不猶豫的交托信任,給予幫助,這真是……真是讓他太感動了。
“相信說不上,只是以往的經歷告訴我,你貧瘠的大腦裏還裝不下背叛這樣複雜的詞語罷了。”
西裏斯:“…………”
“按你所說,真正的背叛者是彼得·佩迪魯,而你為了成功的去品嘗牢飯,拼了命的自虐,然後成功的叫那個叛徒得了枚梅林勳章,逍遙自在了十二年?果然不該放任你進格蘭芬多嗎?越來越無法理解。還是說你的腦子壓根就被僵屍啃掉了?”
西裏斯:“……………………”
果然感動什麽的,都是錯覺嗎?
兩只小将看着雷古勒斯的大發雄威低頭悶笑,半點沒有解救西裏斯于水火的打算,艾爾斯抽了抽嘴角,為了加快進度,不叫此次會議變成蠢貨西裏斯□□大會,只得站出來,不情不願的打個圓場。
“下次別那麽癡迷的玩游戲了雷爾,已經影響日常生活了都。”業務不太純熟的艾爾斯先生憋了半天,終于選擇放棄打圓場,而是另辟蹊徑,生硬的轉移一下話題。
不過看起來效果還是不錯的,雷古勒斯果然不再數落西裏斯了。
雷古勒斯:“……”颠倒黑白!癡迷休閑益智類單機游戲的明明不是他,他只不過是求親熱的時候被拒絕,然後記住了那個罪魁禍首好不好!
想起上次、上上次、之前無數次,從艾爾斯身後挨挨蹭蹭,輕吻着那人脖頸做某種暗示時,那人極其冷酷、極其殘忍、極其無理取鬧的緊盯屏幕、狂按鼠标,然後在出現一句‘僵屍吃掉了你的腦子’之後和他撒潑打滾,拒絕一切福利的欠揍樣子……雷古勒斯握了握拳,突然覺得有些手癢。
成功吸收了仇恨值的艾爾斯抖了抖脖子,覺得有些涼意。卻完全沒有發現自家愛人那意味深長的視線,和他雙眼中‘今晚一定要把艾爾斯就地正法’的信念。
這樣看來也算是幸運吧,至少他還能逍遙半個白天。
西裏斯得到了短暫的喘息。為了避開這個話題,他趁機插話道:“對了雷古勒斯,你的失蹤又是怎麽回事?像你這種乖孩子可不會像我這樣離家出走。我那時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要不是黑魔王步步緊逼讓我騰不出時間,早就去找你了。”
“是出了點事,也不算嚴重。”雷古勒斯試圖含糊過去。
艾爾斯卻冷哼了一聲,揭短:“傻乎乎的去偷魂器,最後差點把自己折進去,是不怎麽嚴重哦。”他現在已經知道了不少事情,自然明白雷古勒斯曾經辦過什麽蠢事。
“偷什麽魂器,怎麽回事?”
見艾爾斯和雷古勒斯都不打算多說,海德羅看着可憐兮兮‘罰站’的西裏斯,敲了敲沙發的木質扶手,吸引回西裏斯的注意,解釋道:“伏地魔先生擁有十分出色的探索精神以及優秀的實踐能力,所以他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大膽假設也更加大膽的求了證,英勇無畏的分裂了自己的靈魂制造了魂器,成功的把自己折騰成了個神經病。”
攤了攤手,海德羅看了眼雷古勒斯,用眼神鄙視:看吧,這就是你們曾經追随過的‘王’。
雷古勒斯抽了抽眼角,只當沒看見。
西裏斯悚然而驚:“梅林啊!分裂靈魂,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不知道,因為除了他自己,我們這種正常人的思維根本想不到答案。”哈利吐槽。
其餘衆人猛點頭。閣下言之有理。
正當書房裏大家大眼瞪小眼,陷入了短暫安靜的時候,一道懦懦的、懵懂的、疑惑的聲音突然響起,叫所有人吃了一驚。
那道聲音遲疑的這麽問道:“請問……這是哪裏?”
“你們在做什麽?”
以及,“我……是誰?”
所有人:“!”卧槽明明下了咒語的,這個大搖大擺闖進來的家夥是誰!
“湯湯湯……湯姆·裏德爾?!”哈利猛地嗆了口氣,駭的跌進了海德羅懷裏,咳嗽了半天方才吐露出了那個名字。
所有人‘刷’的扭過頭去,死死盯着不遠處飄在半空中的少年,俊美、幹淨、懵懂以及……赤.身.裸.體,全都驚掉了下巴。
“哦,那是我的名字嗎?”裸.體少年眨了眨眼睛,歪頭問道。
我了個大槽!說曹操曹操到,‘他自己’竟然出現了!
所有人在心中不淡定的大叫。
第三學年,轉機!
少年雖然渾身赤.裸,身姿卻十分挺拔,而叫氣氛變得更加緊張的,則是他的狀态。
并不是模糊的靈體,湯姆·裏德爾重新擁有了實體。
不知道因由為何,也沒有吸取任何生命力,更沒有進行什麽高深的黑魔法,但他眼下的确重新擁有了肉身,雖然這件事情十分古怪,不知道會不會有後遺症。
……
本是冬暖夏涼的恒溫書房,如今卻無端生出一絲刺骨的涼意,二年級的事情這裏的人都有所耳聞,更是聽海德羅近乎完整的敘述過,哪裏能不知道,湯姆·裏德爾這個名字,曾經屬于誰。
“黑魔王,你怎麽進來的!”雷古勒斯的聲音有些抖,哪怕他背叛了那位瘋狂的王者,哪怕他脫離掌控十幾年,可仍舊無法忘懷對方給予他的痛苦。鑽心咒的疼痛根植在靈魂中,納吉尼的威懾刻印在骨髓裏。他無法以正常的姿态直面黑魔王,只能勉力保持鎮定,哪怕他已足夠勇敢。
“哦,那也是我的名字嗎?”裸.體少年歪着頭,遲疑的抱怨:“那聽起來可不大好聽。”
緊張的氣氛仿佛被戳漏般卸了下去,巫師們高舉的魔杖齊齊一抖。
“你不記得了?”哈利突然問道。
裏德爾搖了搖頭,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我在一片白霧中醒來,卻沒有任何記憶。”
“白霧,那是什麽?”艾爾斯生起了些許好奇。
“我不知道,我聽到外面有人聲,才想着出來詢問的。”裏德爾的表情仍舊十分無辜,看的哈利無端生出一股嫌惡。
海德羅大約知道那是什麽,“是日記本裏的世界。”他看着裏德爾,話中的內容卻是在向哈利解惑,“巴吉只是将毒液沾上了日記本,我們當時看到黑魔王的靈魂消失,便以為魂器被消滅,現在想想,恐怕并沒有。”
“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來了,以往消滅魂器,蛇先生似乎是直接用毒牙咬穿的?”有幸旁觀過銷毀魂器現場的艾爾斯點了點下巴,一臉不幸的說道:“所以這家夥還好好的活着?”
“也許活的并不怎麽好,如果我沒猜錯,因為記憶的徹底消失,日記本裏的格局恐怕也發生了不小的改變。”雷古勒斯冷靜下來,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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