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那年,開學前夕! (14)

道:“聽你們之前所說,日記本裏應該是有一個私密的空間,現在卻由于毒液的侵蝕變為一團未開化的白霧,一切歸零。”

“因為一起歸零,所以他才有了實體?才沒有衣服穿?”艾爾斯似乎永遠都關注不到重點,但表述的內容卻也足夠叫人頭疼。裏德爾那團未加遮掩的瓷白肌膚,确實太過閃亮,叫他們險些瞎了狗眼。

而事件的中心人物湯姆·裏德爾卻老老實實的站在牆角,聽那群巫師你一言我一語的拼湊出事件始末,腦子飛快的運轉着,分析自己的處境。

事件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哈!”

一道破音的嘲笑聲突然響起,帶着股不甘和憤恨。海德羅有所感的看向哈利,果然看見他的好友一臉的諷意,抖着嘴唇,好似一直隐忍的什麽再難控制,即将噴薄而出。

情況似乎不太妙。

自從裏德爾再次出現,哈利的情緒便一直不佳,而此時他緊了緊手中的魔杖,終于說出了第三句話:“你做了那麽多事,現在卻把一切都忘了?”

哈利的聲音很輕,海德羅卻聽出了好友從靈魂中噴薄而出的怒氣。

情況果然不妙。下一秒哈利便一抖魔杖,‘綁腿咒’和‘力松勁瀉’精準的砸到裏德爾少年的身上。裏德爾眼底飛快劃過一抹驚慌,卻一時間失去了身體的掌控。雙腿突然合攏,身體失去平衡,他近乎狼狽的栽倒在地,表情卻十分平靜。

“你打碎了巫師界的和平,叫英國陷入了數十年的戰争,可你卻忘了?”

扔掉魔杖,哈利突然竄了過去,手臂隆起一層薄肌,拳頭握緊,毫不留情的捶向了裏德爾柔嫩的腹部。

裏德爾悶哼一聲,蜷起了身子。

“你瘋狂的折磨麻瓜,還有那些親近鄧布利多的麻種巫師。聖芒戈裏堆滿了因你而瘋的巫師,可你卻忘了?”

“還有那些追随效忠的屬下,黑魔王懲罰折磨死的也不少。”雷古勒斯插了一句。想起那時候已經幾乎徹底瘋掉的黑魔王,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下達許多無法完成的可笑任務,對他認為忤逆背叛的人施以懲罰,不管是因為鑽心咒死去的、還是被納吉尼吞食下腹的巫師,都難以計數。

哈利似乎并沒有聽到雷古勒斯的補充,裏德爾也沒力氣說話。他只是找準一個地方,一拳接着一拳的狠揍,似乎在發洩最原始的憤怒。以及最重要的,“你殺死了我的父母,毀了我的人生,可你卻忘記了?”

Advertisement

“那……并不是……我啊……”疼的直冒冷汗,裏德爾的聲音幾乎連續不了,卻仍舊十分冷靜的點明了重點。他冷靜的聯合哈利的質問,終于發現自己似乎做了蠢事。這裏全都是他的敵人,而他這只柔弱無力的小羔羊,毫無防備的跳進了狼窩。

短短幾句話,便叫他抓住了哈利的弱點,這個少年嫉惡如仇,卻并不愛遷怒。也許‘他’曾經做了十惡不赦的事,但他卻并不是‘他’。

果然,哈利單方面的胖揍停止了。他皺了皺眉,拳頭因為過度的使用不停的顫抖,海德羅走上前去,伸手握緊,輕輕的說:“冷靜些,哈利。”

“我做不到。”哈利幹巴巴的說。

“那閉上眼睛,我們不看他。”伸手撫過哈利的脖頸,海德羅微微施力,将那顆倔強的頭顱輕輕靠上他的頸窩,用肩膀遮住了好友的眼睛。

哈利一瞬間卸力,攤到在了海德羅身上。

海德羅的視線離開他的摯友,重新落在了裏德爾身上。那雙眼睛褪去了溫柔,嘴角消去了笑痕,冰冷的說:“現在,我們來讨論一下你的問題吧,伏地魔。”

原來我還有第三個名字嗎?湯姆少年吞下了口裏的疑問,十分有眼力見的點了點頭,“你想知道什麽。”

“你剛剛說,你并不是他,你想起了什麽?”

“并沒有想起……”裏德爾攤到在地上,身體仍舊沒有一絲力氣,這明明是很弱勢的姿态,卻無端叫他做出一番漫不經心的優雅來,他看着海德羅快要抿成一條直線的嘴唇,說道:“但我有種莫名的感覺,我不是他。”

“好吧,感覺。你還有什麽感覺?”

“不是很多。我只能感到自己對……唔,對哈利的魔杖很感興趣。”

“叫他波特。”感受到懷裏哈利突然僵硬的身體,海德羅不滿的皺了皺眉,對裏德爾的自作主張頗具微詞。

“好吧,波特,我只是聽見你之前這麽叫過。”

海德羅并不理他,他的手一下一下的拂過哈利的脊背,思索着什麽。一陣白光一閃而過,他似乎錯過了什麽,也似乎抓住了什麽。

“不同于之前,你現在徹底失憶了,包括那些長年積累的知識。”海德羅肯定道。

“如你所說。”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重新恢複了實體,但不得不說,你的身體還保留着過去的習慣與本能。”

“習慣與本能?”

“比如你的冷靜,你對哈利魔杖的執着。也許你忘記了,但你曾經的魔杖,與哈利的這根是兄弟魔杖。”

裏德爾眨了眨眼,接受了這種說法。

艾爾斯覺得自己可能有些格格不入,因為他無比頭疼的問題,沒有任何一個人在意,包括當事人自己。幹咳一聲,他打破了屋子裏緊張的氣氛,“我想我們現在有另一件事情需要立刻關注一下。”

他加重了‘立刻’這個詞,然後走上前來褪下風衣,面無表情的蓋在了裏德爾身上,“這孩子已經裸.奔夠久了。”

所有人:“………………”

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對于一個失去記憶的學生時代黑魔王,哈利确實做不出什麽,而既然哈利選擇了沉默,別人就更不會多加置喙了。

當然,看見裏德爾就狂犬病發的西裏斯早早就被鎮壓,才沒引起什麽不可挽回的後果。

西裏斯氣哼哼的看着穿上外衣卻還裸露着兩條小腿的湯姆少年,心情極不明朗,“我們為什麽不殺了他,他可是黑魔王的一部分。”

“因為還有大用處。”海德羅握緊哈利的手,時刻關注着他的好友,“還記得我們之前說的嗎,只有黑魔王才能知道他曾經想到什麽,也只有他自己,才最知道他想要用什麽制作魂器,并會把它藏在哪裏。”

所有人都明白了海德羅的目的,哈利也精神了很多,“可他不是失去記憶了嗎?”

“但從剛才的表現看來,他還記得一些本能。我覺得還有救。”拍了拍哈利那只不再顫抖的手,海德羅嘆了口氣,“其餘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哈利心情複雜,卻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這個辦法。裏德爾少年悄悄的松了口氣,看着這群‘如狼似虎’的暴徒,眼底劃過一抹暗芒。

‘其餘的事情日後再說’,那就代表着他失去利用的價值,就有可能重新陷入危機。他是失去記憶,卻并不愚蠢。可如果他毫無作為,又可能立刻被人道毀滅,那個波特過于正義,其餘的人可并不這樣。

裏德爾抹了把冷汗,只覺得倒黴透頂。

早知如此,他還不如一直呆在白霧裏不出來呢。

這麽想着,突然‘咻——’的一下,裏德爾身影一晃,消失在了原地。

所有人目瞪口呆,齊齊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抽屜扔了兩個火箭炮,抱住大力麽麽蛋=3=

推一下我的古耽新坑:《自古正邪雙修道侶》

《自古正邪雙修道侶》

第三學年,打攪!

“這是……怎麽了?”哈利目瞪口呆的瞪着牆角,那裏上一秒還蜷縮了一個湯姆·裏德爾,現在卻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了。

“我想他大概又回到了日記本裏……雷古勒斯,這個給你,如果沒錯的話,他該是伏地魔的第一個魂器。”

海德羅從口袋裏摸出一本老舊的日記本,丢到了桌案上。他本想放假時就把日記本交給雷古勒斯處理,卻正巧趕上對方為了尋找新魂器而外出,是以這是雷古勒斯第一次接觸到伏地魔的第一個魂器。

他用兩指撚起日記本,微微皺眉沉思:“那個湯姆·裏德爾看起來似乎是學生時代的黑魔王,所以才沒有給我帶來太大的威壓嗎。”

“應該是六年級吧,而且似乎第一次分裂的靈魂相對而言比較完整,不過魂器這一領域我們知道的都很片面,所以也無法确定。”

“之前他能形成實體,恐怕和靈魂的完整性不無關系。”雷古勒斯繼續撚着日記本輕輕搖晃,突然問道:“巴吉先生呢,我們可以和他請教一下。”

“恐怕不行。”哈利攤手,“巴吉先生進入了冬眠期,他特地叮囑我不要吵他,不然會有很恐怖的起床氣。”

“現在還不是冬季吧,巴吉又是什麽?”自從裏德爾出現便被強制阿尼瑪格斯化的西裏斯終于變回了人形,對于同盟們的話一頭霧水跟不上節奏。

哈利好心給教父解釋:“巴吉是一條蛇怪,至于是不是冬季不要緊,因為這對他毫無影響。他之前的原話是‘哪個不長眼的小家夥膽敢打擾老人家午休,那我就用大黃眼和他溫柔的打個招呼。’”

“嘶——蛇怪!”西裏斯悚然而驚。雷古勒斯卻找到了威脅中的漏洞,“他不是和你簽訂契約了嗎,蛇眼也不是說用就能用的吧。”

“理論上确實如此,但我想沒人願意嘗試吧。”

那倒也是,所有人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反正蛇怪巴吉自從被哈利帶出來便一直在時不時的‘冬眠’,每次持續的時間多則數月少則幾天,也不是不能忍受。哈利甚至猜測,也許蛇怪是太寂寞了,才會拒絕長期的冬眠,畢竟如果他真的陷入沉睡,也許再次睜眼已經是幾百年後了,那樣的話好不容易湊在他身邊的‘同伴們’,恐怕也沒幾個還能活着了吧。

“那我們現在拿他怎麽辦?”雷古勒斯繼續輕搖着日記本,問到。

剛剛還侃侃而談的哈利立刻閉了嘴,心情由晴轉陰。克制自己不去報仇已經耗費了他太多力氣,再多的事情他可沒精力管。

海德羅想了想,說:“既然魂器有了實體,不管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那麽對巫師使用的很多方法就都能用在他的身上了。”

“你是說……魔咒?”合作許久,雷古勒斯和他到底有了些默契。

海德羅點了點頭:“我想牢不可破咒是個不錯的選擇,哈利你可以勝任嗎?”他看了看頗不平靜的哈利,照顧了下好友的情緒。

哈利點了點頭,露出個不怎麽燦爛的假笑,“我盡力吧。”

“那我們先把裏德爾弄出來,布萊克先生,這次請你淡定些,我們不想再分神照顧你了。”

剛從阿茲卡班出來,已經很盡力在控制,情緒卻還有些不穩定的布萊克先生默。

一切準備就緒,就剩下一點了。

“裏德爾已經躲進日記本裏了,怎麽讓他出來?”

這個問題十分艱巨,所有人開始集思廣益。

“我們用一個‘聲音洪亮’,對着日記本威脅他?”哈利的提議得到了大家有志一同的鄙視。

“或者像以前一樣寫字吧,不知道現在這個辦法還有沒有用。”海德羅的就靠譜的多。

……

良久,在所有的辦法都試了一遍卻仍舊毫無作為之後,艾爾斯舉了舉手,弱弱的說:“那個……我有個辦法。”

所有人看了過來。

艾爾斯亞歷山大的接過日記本,用力的搖晃起來,“咱們把他搖出來如何。”

所有人:“…………”不如何!這比哈利的提議還不靠譜!

‘嘭!’下一秒一個穿着風衣露着小腿的少年憑空掉落在地,狠狠的打了所有人的臉。

所有人:“………………”卧槽這也行?竟然真特麽的被搖出來了?!

裏德爾聽不到別人發自內心的吐槽,他只覺得人生灰暗,生無可戀。

他在日記本裏可以聽到外界的聲音,所以對那些人的提議嗤之以鼻,尤其是在聽到艾爾斯的方法時,他差點沒笑出聲來。

他的四周都是白霧,怎麽可能會感覺到晃動呢,老神在在看着戲,他卻萬萬沒想到,迎接他的竟然是一陣猛烈的天旋地轉,趴在白霧裏渾身無力,終于認命的栽了出去。

“你們想要我怎麽做。”哪怕失去記憶也懂得審時度勢的裏德爾少年有氣無力的說道。

“萬分簡單,只是想要和你握個手表示友好罷了。”

裏德爾:“……我只是沒有了記憶,不是沒有了腦子。”

“哦,那就更簡單了,哈利去吧,握住裏德爾的手。”

哈利一臉不情不願的挪了過去,看髒東西般睨了裏德爾一眼,然後磨磨蹭蹭的抓住了對方的手,嫌棄之意展露無遺。

忽略身體素質不良的布萊克,身為書房內唯一的成年巫師,雷古勒斯不得不挑起大梁,舉起魔杖當了見證人。

“湯姆·裏德爾,你願意在我們尋找魂器的過程中無條件的給予幫助,直到結束嗎?”

當然不願意,“……我願意。”

雷古勒斯的魔杖尖噴出一道火舌,在兩只交握的手上纏繞出荊棘的花紋。

“你願意不再走黑魔王的道路,傷害任何一個麻瓜或麻種巫師嗎?”他想了想,到底加了一句,“不主動的。”

裏德爾挑了挑眉,這次要痛快的多,“我願意。”

“你永遠不能站在黑魔王的陣營中,必須竭盡所能幫助我們消滅他,與此同時,我們會在一切終了的時候,保下你的命,你願意嗎?”

裏德爾更吃驚了,他想不明白為什麽波特會給他的敵人這種優待,不過這卻并不影響他在心中暗道一聲‘天真’,毫不猶豫的答到,“我願意。”

兩個少年,一個面部緊繃眼含厭憎,附身向下伸出手來,一個盤膝而坐姿态優雅,略微仰首遞出手去。他們都沒有向對方交托信任,卻在牢不可破的誓言下,緊密相連。

三道紅色的荊棘絲纏繞在兩個細白的手腕間,海德羅不知怎的突然有種淡淡的別扭。而這種別扭在艾爾斯不合時宜的大呼小叫中到達了頂點。

“都說男人一輩子只能說一句‘我願意’,沒想到裏德爾對哈利說了三遍呢,這就是愛的力量嗎!”永遠少根筋的大叔一瞬間惡心到了屋裏所有的人。

當咒語完成的那一剎那,兩個緊緊交握的手掌便迫不及待的彼此分開,海德羅大步向前,一把抓過哈利的右手看着那上面纏繞的紅絲,老大不高興的哼道:“真難看,回頭給你買個護腕戴上。”

哈利感受着海德羅在他手腕上蹭來蹭去想要擦掉什麽的大拇指,看着自家準戀人一副酸倒了牙的嫉妒表情,突然靈光一閃,眼睛一亮,覺得自己前路康莊,距離勝利為時不遠矣。

既然有了需要履行的義務,也得到了必不可少的保障,裏德爾對于接下來的事情也就不怎麽排斥了。

畢竟他雖然是伏地魔的魂器之一,卻和那人有根本的不同,忽略他失去記憶不管,單看迥然不同的兩張臉,也能知道,他們早已并非一體。

終于解決了至今為止最大的麻煩,雷古勒斯邊大手一揮叫裏德爾快去學習各種常識,邊撤掉門口的各式咒語,宣布散會。

他其實是有點迫不及待了,畢竟之前艾爾斯的颠倒黑白挑起了他的某種‘火氣’,剛一散會,他便迫不及待的把人都轟走,連他十幾年未見的兄長都懶得理會,直接關了門又甩了一打的防竊聽、防偷窺的魔咒,目光灼灼的着看向了艾爾斯。

艾爾斯:“…………你又在抽什麽風。”

“我來算算有多久了。”雷古勒斯平靜的語氣叫艾爾斯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自從你迷上了僵屍啃腦子的游戲,我們有多久沒有好好的探究人體的奧秘了?”

“呃……也沒多久吧。”艾爾斯被那灼人的視線駭的後退了半步,心虛的說。

“三個月零十八天。”

“……那還真是抱歉啊……诶诶诶,你幹嘛!”

“幹你。”

“卧槽雷爾你變壞了!你和誰學的這些一點都不乖了!還有等下,別別別……別碰那裏!!!”

“這種時候如果不想呻.吟,那就閉嘴吧。”

“……”短暫的沉默過去,書房裏果然響起了低低淺淺壓抑的呻.吟聲,書房外被趕走的人都頗有些莫名其妙,唯有裏德爾一臉古怪的死盯着大門,眼睛越整越大。

“他們幹嘛啊,莫名其妙哦。”

“算了,都回把,布萊克先生去主二樓的第一間客房,裏德爾就回日記本裏吧。”

布萊克确實累壞了,二話不說去找屋子,裏德爾卻猶豫了一會兒,提議,“日記本裏什麽都沒有,我想先看些書,了解一下外界。”

哈利一直不和裏德爾說話,所以答話的仍是海德羅,“也好,不過書房你大概暫時進不去,不如你去看看電視,裏面同樣能學到很多。”

裏德爾點頭應是,在目送那兩人離開之後,仿佛驗證什麽般,一臉古怪摸了摸書房的門,然後就這麽……毫無阻礙的穿了進去!

像幽靈般毫無阻礙,卻确實擁有肉體,裏德爾還來不及為自己的新發現驚嘆,便目瞪口呆的看着門後面的那兩人,瞠目結舌的失去了所有優雅。

“你們……在做什麽?”

一陣揉捏親吻把艾爾斯磋磨的渾身顫抖打開身體,雷古勒斯眼睛發光的掀開衣擺正待提槍上陣,卻在那臨門一腳的時候,被人闖入了書房!

他的兄弟突然一軟,臉色徹底的青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發現自己變的勤快了一點呢!

第三學年,犬狼!

作者有話要說: 推一下我的古耽新坑:《自古正邪雙修道侶》

《自古正邪雙修道侶》

雷古勒斯到底也沒能做到最後,他拎着裏德爾的衣領把他扔到了門外,蔫頭耷腦的回了卧室,把被子一蒙,和自己生悶氣去了。

這一次的悶氣延續時間十分的長,直到開學,他也沒再和裏德爾說半句話。艾爾斯不止一起的嘲笑雷古勒斯小心眼兒,卻除了被狠狠的吃幹抹淨沒起到半點作用。

……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便到了開學的日子。

多次勸說未果,海德羅到底還是同意了西裏斯的請求,把他帶去霍格沃茲保護哈利。對外則宣城,他是海德羅臨時更換的寵物狗,這叫同名的布萊克貓頭鷹生了足足半個假期的悶氣,最後才在海德薇的勸說下,不情不願的讓出了去霍格沃茲的名額。

裏德爾的事情也有些麻煩,所有人都不明白他為什麽可以用肉身做‘穿牆’這種高難度的動作,不過除了哈利和雷古勒斯,就連蠢狗布萊克對他的态度都有了那麽一絲半點的軟化。

因為就在開學的前一周,裏德爾終于惡補完了基本常識、基本魔咒以及伏地魔的生平,慎之又慎的提出了一個魂器藏匿地的可能。

“我覺得你們可以去小漢格頓看看,那裏畢竟是‘我’的家鄉,不管是不是在那裏生長,家鄉總歸是有些特別的意義。”裏德爾這麽建議着,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

雷古勒斯迫不及待的再次啓程去尋找魂器,并打包帶走了不依不饒非要跟去的艾爾斯,是以當海德羅一行人登上霍格沃茲特快時,不由得悲傷的發現,竟沒有一個送行的人。

窩進馬爾福華麗的包廂裏,享受着德拉科提供的高檔下午茶,瞟了眼被集體嫌棄不得不趴在角落裏躺屍的狗先生布萊克,海德羅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惬意的迷上了眼睛。

旅途雖然緩慢,卻帶了些溫馨寧靜的氛圍。海德羅拒絕了德拉科巫師棋的邀請,任由格瑞德得意洋洋拽走他的小竹馬,炫耀般的晉級為德拉科巫師棋的partner,好笑的搖了搖頭。

從行李中抽出《魔咒大全》放在膝上,海德羅順手把茶杯輕放回桌子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然而下一秒,火車突然發出‘哐’的一聲巨響,猛地停了下來。

海德羅皺了皺眉,這雖然不影響他保持平穩,卻叫他的摯友突然向前傾斜,差點摔了下去。眼明手快的攬住哈利,叫他免于撲倒在地的命運,等列車的晃動結束,他才無奈的發現,整個車廂裏除了他和哈利,就連那只蠢狗教父,都毫無形象的跌翻在地了。

簡直是人仰馬翻!

海德羅抽了抽嘴角,放開了哈利。

“哦!不夠朋友的海德羅。我們的友情果然經不起考驗!”揉着跌疼的屁股,德拉科毫無形象的呲牙咧嘴。

“你摔倒哪了?我這兒還有瓶‘止痛藥劑’,你需要嗎?”

“當然不需要……等等,等下!格瑞德你這只巨怪,你的手在摸哪裏!”

莫名其妙被呵斥的格瑞德委屈的眨了眨眼,收回了手:“在幫你檢查傷勢啊……”

“…………該死的梅林!”鉑金小少爺氣的漲紅了臉,怒氣沖沖的打開了包廂門怨氣直冒:“我就知道這老舊的破車終于要壞了,真不知道我們給的那些經費都用到了哪去,早晚,早晚叫我爸爸換輛新的!”

“每次一激動,全能爸爸就又出現了。”海德羅眯着眼睛調侃,卻在下一秒驚訝的發現德拉科渾身僵硬的堵在門口,一動不動。

“怎麽了德拉科?”格瑞德趕忙跟了上去,卻同樣僵直了身體。在一只披着破鬥篷的攝魂怪影響下,他的牙齒不停地打顫,發出頻率極高的‘嗑噠’聲。

一只幹枯腐爛的大手扒上了包廂的門框,一個帶着破爛帽兜的臉孔壓下,格瑞德瞪大了雙眼,看着陰影正下方完全動不了分毫的德拉科,瞳孔驟縮。格瑞德突然生出一股力氣,他咬緊牙關,拽住德拉科的脖頸猛地向後扔去,然後把自己暴露在了攝魂怪的身下。

“格……瑞德?”德拉科艱難的找回自己的聲音,眼底彌漫出不可置信,直到這時他才猛然驚覺,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對他付出了多少。

格瑞德當然不會被攝魂怪親吻,尤其是在有海德羅坐鎮的時候。

海德羅揮舞着魔杖,随着一聲‘呼神護衛’,一只銀色透明的長蛇便猛地從杖尖竄出,迅猛的圈住了格瑞德!

“酷!那是什麽?”哈利忍不住驚呼。

“唯一可以對抗那些家夥的魔咒,勤加練習你也可以做到。”海德羅聳了聳肩,幹脆利落的放下書,大步走到包廂門口,猛地關上了門,“現在,喝點熱茶緩一緩吧,魔法部越來越不靠譜了,把攝魂怪放進霍格沃茨特快,也不怕出問題。”

——該不會是為了搜尋教父吧?哈利頓覺不妙,忍不住用眼神示意海德羅。

海德羅則沉重的點了點頭,以做回答。

“嘶——那可是攝魂怪啊,這也太瘋狂了。”哈利的臉色也跟着變得蒼白,十分的難看。正抱怨着,包廂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叩門聲,“我是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盧平,你們需要幫助嗎?”

那是一道有些滄桑卻十足溫柔的男聲,卻叫縮在角落裏的布萊克大狗猛地一僵,不可置信的擡起腦袋,直愣愣的瞪住了包廂門。海德羅恍惚意識到了什麽,在布萊克半是催促半是抗拒的矛盾視線裏拉開了大門,應道:“是的教授,這裏有兩個同學被攝魂怪影響了,現在仍舊不太好。”

“讓我來看看。”随着包廂門的打開,一道高大卻瘦削的身影走了進來。他看起來比布萊克胖不了多少,衣着破舊卻整潔,帶着股清新的皂莢味,他的棕發一邊挽在耳後一邊落在頰側,在配上那溫和安撫的微笑,看起來竟十分有安全感。

盧平一進包廂,便看到了蹲在地上照顧兩個傷者的哈利,他的目光有些懷念有些慈祥,還有些說不清的釋然,仿佛松了口氣般。很快他便收回心神,低頭詢問德拉科和格瑞德的狀況來。

“這麽落魄,霍格沃茨請不到教授了嗎?”德拉科聲音極低的嘟囔着,卻在對方俯下身來檢查自己時,乖巧的沒做任何多餘的動作。

“怎麽樣?”海德羅問道。

“哦,沒什麽大問題。”他彎了彎眼角,松了口氣的樣子:“只是有些虛弱,吃塊巧克力就行了。”

盧平從口袋裏掏出幾塊巧克力,連基本沒受影響的海德羅都被照顧到了,他看德拉科和格瑞德都逐漸恢複了,便說道:“你們好好休息,有事可以去前面找我。”說完這句,盧平站起身來作勢離開,卻在瞟到包廂角落時忍不樁嘶——’了一聲,眼神複雜的看着那道黑影,盡量若無其事的問海德羅:“那是你們的寵物?叫什麽?”

他自然一眼認出了那只黑狗,在霍格沃茨的七年裏,他們有四年是最好的朋友,有三年的親密的戀人,他又怎麽可能忘記對方阿尼瑪格斯的樣子!雖然西裏斯瘦了許多,毛色也不像過去那般黑亮,可只是一眼,他就能肯定,這是他曾經的戀人,是他孩子的父親,也是一個可恥的抛棄者。

他的唇被抿成了一道細縫,表情褪去了溫和。

盧平教授,萊姆斯·盧平?海德羅腦海裏靈光一閃,他順着盧平的視線看向更加佝偻蜷縮,仿佛想把自己藏進牆角的布萊克,惡劣的笑笑,回答了他,“算是寵物吧,他叫布萊克,是我暑假的時候撿到的,開學就順便帶了過來。”

“我記得寵物的選項裏沒有犬科吧,你确定能把他帶進霍格沃茨?”盧平微微皺眉,能叫人看見他臉上淺淺的皺紋,并不明顯,卻印證了時間的流逝。

黑狗唔咽一聲,一股濃濃的愧疚襲擊了他,叫他的心髒皺成一團,身體縮的更小了。

海德羅的笑容更加惡劣,他意有所指的看向盧平,半是玩笑半是請求的說:“是啊,這的确叫人頭疼,不過好在叫我遇到了教授,教授幫我養他吧。”

“你說什麽?”盧平的手微微一顫,有些不可置信。

“我說,我想把布萊克托付給教授。”在哈利懵懵懂懂,小蛇們一頭霧水的視線中,海德羅拽着臨行前強迫套上布萊克狗脖子上的拉繩,不由分手的塞進了盧平的手裏,“拜托你了。”

盧平愣愣的看着手裏的牽引繩,又看了看身下那張扭曲愧疚的狗臉,不知為何心裏竟奇異的舒坦了許多。

包廂外到站的播報聲打散了他的思緒,海德羅和哈利拖着兩個傷患火速離開了包廂,徒留下盧平和蠢狗,傻呆呆的對視着。

狗嘴抖動了半天,終于吐出了一句“抱歉。”

盧平的手抖了抖,看向盤膝坐在地上的曾經戀人。

西裏斯解除了阿尼瑪格斯,他的眼神有些躲閃飄移,擡手撓了撓頭,脖頸間蒼白的肌膚被火紅的項圈扣緊,竟顯出了幾分性感。

“我不會原諒你的。”色.誘也不行。盧平幹巴巴的說,卻不能克制自己越來越紅的耳尖。

“你總是這樣口是心非,月亮臉,我們沒那麽多時間相互別扭了。”被愛人臉上的淺紋刺激到的布萊克嘟囔了一句,猛地站起身來。比盧平還要高的身子壓下,在那雙幹澀的唇畔上輕吻了一下,并不深入,只在皮膚上厮磨着。

“帶我像裏奧問好,我知道我有多不稱職。”

懊惱的聲音落下,盧平的眼前就又只剩下一只垂頭喪氣的黑色蠢狗了。

盧平眼角抽搐,緊了緊手裏的牽引繩,被黑狗拖着邁出了包廂,腦子裏只剩下一句話:梅林在上,他怎麽知道了!

第三學年,恐懼!

分院儀式很快結束,今年分進斯萊特林的人仍舊不多。海德羅對于他們學院不受歡迎的程度已經有了一個比較直觀的認知,差不多除了那些歷代斯萊特林的純血貴族家族們,很少能有混血加入,更別提是麻種巫師了。

至少目前為止,整個斯萊特林學院除了他自己,就只有七年級的福斯學長不是純血了。

在認識了教室席位的微小變動後,他們終于迎來了自己的第三學年。

三年級的節奏開始加快。除了以往的那些必修課,還有了幾門選修課可供選擇。哈利不知為何迷上了占蔔,在海德羅苦勸未果後,硬是去報了名,然後便開始了水深火熱的神棍生涯。

海德羅倒是明智的多,除了他感興趣的古代魔文,什麽都沒選。

不過三年級也遇到了一些麻煩。因為西裏斯的越獄,導致攝魂怪駐紮到了魔法界的每一個角落,霍格沃茨也沒能幸免。而對此事頗為頭疼的鄧布利多校長,除了仔細向他的學生們宣布注意事項以及嚴肅的告誡那群不安分的格蘭芬多,暫時也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

放狗教父去和狼‘教母’同居,海德羅也終于有了新的寵物名額,看着急不可耐連夜飛過來的黑毛貓頭鷹,海德羅眼不見為淨的一揮手,叫它去找自己的小女朋友去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便到了星期四,學生們雙手交握在胸前祈禱,以圖這回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能稍微靠譜些,而就在這種古怪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