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番外,戰後過渡! (3)

,輕輕的虔誠的在羅恩的唇角印上一吻。

靈魂都在顫栗!

從沒有過,這樣實質般的觸感,以往的湯姆是魂片的形态,即便親吻擁抱,也沒有實感,而當他終于有了身體的時候,羅恩觸碰到的,卻只是屍體。可那原本是主魂伏地魔在坩埚中熬煮制造出的身體,并不屬于他的湯姆。

不夠!

遠遠不夠!

孤兒院的十一年、霍格沃茨的七年、擴張勢力的十八年、教授席枯坐的十八年……五十四年的思念與無望,對于湯姆來說,這清淺的親吻當然不夠。

自我厭棄的半年、渾渾噩噩用學習填補寂寞的兩年、悍不畏死追捕逃脫食死徒的二十三年、在陋居裏重生的十一年……三十六年的苦戀與絕望,這輕柔的唇印依舊不夠。

淺嘗辄止的親吻無法滿足任何人。很快,親吻變成了撕咬。毫無經驗的兩個人啃噬着彼此,就仿佛想要将對方吞食下肚,再不分離。

舌尖在彼此口中橫沖直撞,不知誰咬破了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口舌間蔓延肆虐,卻沒有任何人在意。空氣漸漸被剝奪,眼前也開始變得迷蒙,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于分開彼此。

年長的巫師半跪在地,年幼的新生背靠着牆,他們扶撐着彼此,大口的呼吸,大聲的呼號,開懷的大笑,縱情的高吟。隔音咒和忽略咒隔絕了他人的窺伺,他們忘情的凝望着彼此,眼中再無他物。

兩顆頭漸漸又靠在一起,親吻又變得溫和而纏綿,情到濃處,他們自然而然的撕扯着彼此的衣物,袍子被扯下,襯衫被撕開,長褲被褪下,他們猶如沙漠中苦行的旅人,在看到綠洲的剎那,所有的艱辛以及絕望,一瞬間煙消雲散。

他們緊貼着彼此的肌膚,撫摸、親吻、舔舐。

手慢慢滑下,湯姆在羅恩的腰側揉捏,漸漸摩挲向尾骨……

藏藍色華美巫師袍下,一條白色的小蛇緩緩地鑽出了大半個身子,它似乎被眼前發生的一切驚呆了,猶猶豫豫的擡起尾巴尖,擋住了半只蛇瞳。

恰在此時,羅恩‘唔’了一聲,雙手抵住湯姆的肩膀,不容拒絕的推開了他。

“羅恩?”湯姆勉強壓下眼底的欲念,不滿的問:“為什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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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恩抿唇沉默了半響,直到湯姆開始急躁的悶哼出聲,才蹙眉說道:“我才十一歲……”

“那又如何!”湯姆挑眉,帶着怒氣反問。

羅恩幹咳了一聲,在湯姆生幹氣的時候軟着腿退了出來,快速提上了褲子,“不如何,只是覺得有些事情,成年之後再做比較好。”

湯姆怪叫一聲,半絲優雅都無,“該死的你知道我禁欲多久了嗎!”他洩氣的揉了把頭,将之前打散的長發整個後梳,姿态恣意間露出了光潔的額頭,“會憋死的。”

“怎麽會。”羅恩不以為然,眼底卻悄然透出些狡黠,“反正我們都忍了兩輩子,就不要糾結誰忍的時間長誰憋的時間短了。”

湯姆陰着臉沉默了下來,活似斯內普附體,卻還是在身體冷靜下來後,慢吞吞的穿回了衣服。嫌棄的瞥了長袍上趴着的縮小版納吉尼一眼,心情不爽之下,粗暴的将無辜的蛇姑娘抖落在地,嘆着氣将外袍披上,然後帶着早已穿戴完畢的羅恩,蔫蔫的回了他的辦公室。

吃是吃不到了,但至少也得在重逢這麽有紀念意義的夜晚裏,同床共枕一下子吧。

這麽想着,湯姆任性的忽略了焦急尋找羅恩的室友們,霸占了他的男孩兒。

霍格沃茨的生活平淡又美好。

湯姆和羅恩每一天都過得足夠快樂,直到時間推移,轉眼到了十二月底。

聖誕假期前的最後一天,之前一直将大部分精力放在思念羅恩上以至于忽略了處處古怪的鄧布利多的湯姆,終于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一點。

——既然他所經歷的一切,從第一開始就改變了,那麽造成改變的,顯然不會是他!

那會是誰?

可疑度爆表的鄧布利多一瞬間進入了他的大腦。

湯姆猛地站了起來。

羅恩詫異的問:“你怎麽了?”他發現重生的湯姆似乎變得有些毛躁,不如以前理智成熟了。索性湯姆本身并不知道羅恩對他那叫人心塞的感官,只是問他,“假期有安排嗎?”

“亞瑟和莫麗帶着金妮去旅游了。換言之,我很空閑!=v=”

湯姆立刻說道:“那跟我去戈德裏克山谷!”

羅恩不明所以的看向湯姆,卻并沒有得到任何解釋,直到聖誕假期的第一天,他們沖入戈德裏克山谷的鄧布利多宅,攪黃了一對兒夫夫做了一半的‘快樂的事’。

頂着蓋勒特陰雲密布的臉色,湯姆言簡意赅的說:“解釋一下吧,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嚯嚯’笑開,對羅恩眨了眨眼,又促狹的看向湯姆,“我以為你還要再久一點,才會發現呢。”

再然後,不明所以的羅恩和臉色難看的湯姆便坐在茶幾旁,聽面沉入水的蓋勒特和嚯嚯怪笑的鄧布利多,講那些過去的故事……

……

事情還要再往前推九十多年。

對于鄧布利多來說,死後的世界并不怎麽美好。他當然沒有變成幽靈回到霍格沃茨城堡,卻還是恢複了意識。他被強制留在年輕的自己身邊,不能離開、無法觸碰、改變不了歷史、更不會被人看見。

孤單和寂寞如影随形,他便開始思念他的老朋友了。

不知道是不是梅林在補償他,就在這時,他看見了自己正懷念的人,年輕時候的樣子。

等等,年輕時期的蓋勒特?!

鄧布利多的瞳孔驀的瞠大,他震驚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終于明白了這到底是哪裏到底是何時。

這是他十七歲的最後半個月,他作為霍格沃茨的優等生、級長、男生學生會主席,帶着一身的榮耀畢業了。他是巴納布斯·芬克利優異施咒手法的獲獎者,也是威森加摩英國青少年代表,更是在開羅國際煉金術大會上獲得了金獎,他是童年畢業生中最耀眼的那個,然後他回到了戈德裏克山谷。

那時的他意氣風發,志得意滿,并在六月初拜訪了忘年交巴希達·巴沙特夫人,而在那裏,他遇見了蓋勒特·格林德沃……

巴沙特夫人的後花園是他們之間故事發生的伊始。

兩個早熟又才華橫溢的少年一見如故,并迅速将彼此引為知己。

阿不思忽略了他的朋友,蓋勒特無視了他的姑婆,巴沙特夫人樂呵呵的将空間留給她的小客人們,去逗弄自己養的大黃狗,而花園涼亭裏的兩個少年,一個眉眼飛揚的講述着他的種種歷險,以及在變形術上別出心裁的新思路,一個興致勃勃的高談闊論,似煩惱又似炫耀的說着他腦子裏無數個魔法試驗的奇思妙想。

只是一個下午,他們便熟識了起來,阿不思也開始擔憂的說着自己的妹妹,那個因為麻瓜失去了魔法能力的可憐姑娘,蓋勒特也開始忿忿的講述自己的經歷,比如炸了半個學校之後,被不識貨的德姆斯特朗退學的糟心事。

陽光灑進庭院中,盡情的揮灑歡樂,它照亮了芳草與嬌花,也照亮了相視而笑,攬着對方的兩個少年。

肩膀挨蹭的地方,金色的短發與棕色的半長發糾纏在一起,又在大風的呼嘯中被吹散,就仿佛昭示着他們兩人未來,數十年的糾葛與分離。

半空中飄蕩的鄧布利多怔愣的看着院中發生的一切,眼神有些迷蒙。他不知這是時光的回溯,還是死亡瞬間的走馬燈,他只是貪戀的看着少年時期心心相惜的他和蓋勒特,心中一陣空落。

他從未後悔過與蓋勒特相交,也從未後悔過日後的分道揚镳,他唯一後悔的,大概只有因為他們,而無辜死亡的小阿利安娜……

等等。

阿利安娜!

鄧布利多猛地醒悟過來,焦急的想要阻止不久後的悲劇,然而似魂非魂的狀态讓他做不到任何事。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兩個少年依依不舍的分別,頻繁的通信,以及兩個多月後,命定之日的到來。

這一天,蓋勒特來到了阿不思家,兩個少年忽視了在午休的阿利安娜,他們對彼此共同的事業與理想高談闊論,他們認為自己擁有統治的天賦與責任,而那些還未開始的未來都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他們确信着這一點,并為此興致勃勃。而眼睜睜看着一切如歷史那般發展的鄧布利多,心中不由升起絕望。

果然,就像曾經發生過的那樣,阿利安娜醒來之後情緒失控,體內受損的魔力一瞬間爆發,而院落中談興正濃的兩個人,誰都沒有發現。恰在此時,阿不福思假期歸家,他勉強安撫住失控的阿利安娜,便怒氣沖沖的跑去後院,質問失職的阿不思。

——阿不福思,停下!

鄧布利多低吼出聲,卻沒有任何人聽見。

院落中的質問升級,很快變成了兩人間的沖突,沖動之下,兄弟兩個一起抽出了魔杖……

——我說,停下!

阿不福思不分青紅皂白的行事顯然引起了蓋勒特的不滿,他站在了摯友阿不思身邊,同樣抽出了魔杖。對峙已成定局,不知是誰發出了第一道咒語,三個少年戰做一團,攪亂了整個後院。走廊裏緩緩走出一道身影,那是鎮定下來又不放心而來尋阿不福思的阿利安娜,她驚慌的看着打鬥的兄長和蓋勒特,嘗試着出聲制止……

——停下!拜托……

“阿不思、阿不福思,你們在做什麽!”阿利安娜披着袍子,在門口喊道。

鄧布利多絕望的閉上了眼,他知道,再有幾秒鐘,就會有一道不知是誰發出的咒語擊打在阿利安娜的身上,而幾年前不幸的遭遇,早已讓她的身體,虛弱的無法承受任何有關魔力的攻擊。

從兩個多月前開始,他就一直想要阻止這一幕,可惜直到現在,都沒有成功。蒼老的面孔浮現出悲恸,下一秒,靈魂深處驀的傳來一陣刺痛。

他的世界忽然開始旋轉,再睜眼時,他竟變成了沖突之中,少年時的自己!

來不及震驚,他立刻丢開魔杖,然而一道紅光已然從杖尖射出,根本來不及阻止。他側頭順着光束看去,那裏赫然站着他的妹妹。時間仿佛被放滿了數十倍,他看着紅色的噩夢一點一點向前推進,再次體會到了深沉的恐懼。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比他的咒語更快、輸出更大的魔咒打在了阿利安娜身上……那是盔甲護身!

下一秒,他發出的紅光便狠狠砸在了阿利安娜身上。

感謝梅林!盔甲護身扛住了他的魔咒,阿利安娜毫發無傷!

鄧布利多長舒口氣,緩緩轉身,怔愣的看向格林德沃。蓋勒特手中的魔杖還未放下,那道盔甲護身顯然來自于他!他們互相凝視着彼此,鄧布利多想着與上一世截然不同的過去,以及最大的變量‘盔甲護身’,突然産生了一絲明悟。

“那個人原來是我……”鄧布利多緩慢的說。

“是我們共同的錯。”格林德沃向前邁出半步,眼瞳中的錯愕緩緩退去,浮現出溫柔,“不過我來的真及時,不是嗎?你該感謝我,阿不思,我挽救了我們的悲劇。”

“是啊,至少這一次。”臉孔稚嫩年輕,藍眸卻布滿滄桑,鄧布利多突然‘嚯嚯’一笑,沒出息的紅了眼眶。

不遠處的阿不福思脫力的癱倒在地,直到阿利安娜跑過來扶起他,才後怕的大口喘氣,揪着頭發吼道:“梅林!阿利安娜差點受傷!”他回想剛才驚險的一幕,和那兩個人不同的姿态,一瞬間找到了罪魁禍首。怒氣沖沖的跑了過去,他猛地揪住了鄧布利多的領口,怒道:“你做的好事,你差點傷了她!”

“是的,我很抱歉。”鄧布利多愧疚的說:“不會有下次了。如果你還是不滿意,可以打斷我的鼻子,為阿利安娜出口氣。”

格林德沃抽了抽嘴角,想到上一世鄧布利多歪鼻梁的造型,立刻反駁:“想都別想!”

一頭霧水的阿不福思被妹妹攙扶着,糾結着皺起了眉頭。

鬧劇結束,鄧布利多和他的弟弟妹妹好生道歉之後,便一個人送格林德沃離開。

他們漫步在野外的小徑上,誰都沒有說話,卻又出奇的和諧。又過了很久,鄧布利多突然說道:“你是什麽情況?”

“死後再恢複意識時,就成為了剛剛那個時候年輕的自己,你呢?”

鄧布利多停頓了一會,方才嘆道:“我早該想到的。”

格林德沃一頭霧水。

鄧布利多說:“我死後以靈魂形态飄蕩了兩個多月,直到剛才才不知緣由突然進入了這具身體。”他定定的看着格林德沃,嚴肅的問,“多久後?”

“……一個星期。”不需要解釋,格林德沃便明白對方是在問他,多久後選擇了死亡,“我選了個好日子。”

“并不對等嗎,這兩個時空的時間?”

沒人回答鄧布利多的問題,沉默再度彌漫,這一次卻帶了幾分嘆惋與尴尬。

……

聽完鄧布利多與格林德沃的敘述,湯姆一時不知該做什麽表情,“所以一切從那時候起就改變了?”

“當然,我的孩子。”

“別叫我孩子!”湯姆煩躁的說。

鄧布利多寬容的笑笑,說道:“在麻瓜孤兒院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察覺到了你的不同,而直到你成立食死徒并出臺了一系列連我都驚嘆的舉措,我才确定,你定然也有奇遇,或許與我們一樣。”

湯姆關注的卻是另一個問題,“那麽羅恩呢,你什麽時候直到他也是我們同類的?”

鄧布利多‘嚯嚯’的笑開,“你一定不知道,羅恩在他五歲那年去麻瓜界找哈利了,而很不巧,這件事被佩妮抱怨給了莉莉,而莉莉又當做玩笑說給了她最尊敬的教授——我聽。”

“然後你就一直将我瞞在鼓裏,看我一個人同居糾結?”湯姆氣急。

“別這麽說,湯姆,要知道老人家總是忘性大,我也沒辦法。”

“……”果然,他兩輩子都和鄧布利多命中犯沖!

作者有話要說: 逆襲之卷應該還有一章,講一下苦逼又幸運的被重生了的小鄧和小蓋_(:з」∠)_

101、番外,逆襲卷④! ...

那是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重生後的第八十六年,偉大的魔藥大師西弗勒斯·斯內普成功改良了弊端多到沒人想要嘗試的生子魔藥,給男男伴侶們帶來了福音。

生子魔藥改良版的研究立時三年,在它完成後,第一個自願做試驗小白鼠的,便是憑借‘斯內普大師的人生導師’這一身份,強勢完爆其餘競争者,而得此殊榮的鄧布利多。

對于斯內普來說,那段時間的生活是灰暗的。

曾經倍受他尊重的教授突然在蜘蛛尾巷置辦了房産,成為了他的鄰居。一開始尚且還用壁爐走飛路網,等他覺得麻煩掐斷飛路網後,那位偉大的校長便天天蹲在他家門口,見縫插針的找機會入侵他的領地,找他談天。天知道他一點也不想喝蜂蜜水,對螳螂堆也毫無興趣,更不願看見那雙眨啊眨的藍眼睛、聽到什麽‘我的孩子’……

斯內普一怒之下将魔藥特地調了個‘美妙’的味道,便一股腦塞給了鄧布利多,接受了這只不請自來的‘小白鼠’。

改良版的特制生子魔藥味道有些像馊掉的臭襪子,鄧布利多捏着鼻子喝下,第二年,一個棕發藍眼,幾乎和鄧布利多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豆丁,便呱呱墜地了。

為了紀念小豆丁的樣貌,鄧布利多把自己的教名送給了這個小家夥,蓋勒特又将自己的教名給他當做了中間名,自此,這名叫做‘阿不思·蓋勒特·鄧布利多’,平日裏一直被‘寶寶’‘寶寶’稱呼的小家夥,便搶奪了那對夫夫的全部關注。

先不提這個‘頗有故事’的小豆丁長大後該多麽無法面對如此名字,只說盯着老來子不住瞅的鄧布利多,卻總有種揮之不去的怪異感違和感。格林德沃說,可能是因為孩子與他長得太像,他才會有這種感覺,鄧布利多卻覺得不然。

終于,在豆丁滿月的時候,他張開了些,眼部神經也發育完全,能夠看到外界的事物,而這個時候,與豆丁大眼瞪小眼的鄧布利多,終于知道那股深深的怪異感違和感,到底來自何處了。

這小家夥就是他自己!

沒有人比鄧布利多自己,更了解他自己,就連格林德沃都退了一射之地。他不知道這個眼神中帶着警惕和錯愕的小號阿不思是怎麽跑到自己肚子中的,也沒工夫寄給魔藥大師斯內普一打的差評,但這并不影響他拽來格林德沃,一家三口窩進書房開大會。

大會的結果是十分糟糕的,因為那時的小鄧布利多還不能說話,這對兒心中郁悶的夫夫則同樣沒有說明自己的身份。

就這樣,他們又等了兩年,才終于弄懂了全部。

那一天,心緒已然少有平緩的格林德沃仍舊面色憔悴,對自己的小寶貝阿不思神奇的身世而心思不寧。雖然這代表他有了欣賞幼生态戀人尿床流口水等種種囧态的機會,卻也同時證明了,他血脈相連,呆呆萌萌不知事的小寶貝沒有了。

格林德沃歷時兩年,仍在這奇葩的命運中苦苦支撐,二頭身阿不思卻眼神銳利的看向鄧布利多,喝問道“你是誰。”雖然這對兒夫夫從未對他說過彼此的身份,但他心中已隐隐有了某種猜測。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更何況這兩人雖然看起來已是四五十歲大小的長者,樣貌保留下的熟悉痕跡,卻總叫他心驚。但不得不說,這種可能他打心底裏不願相信。

“如你所見,我是阿不思·鄧布利多。”鄧布利多一開始的情緒是十分複雜的,雖然時間與空間本身便是最為奇妙的魔法,但也不代表發生了過去的自己成為現在自己的兒子這種事,他還能淡定依舊。

不過好在有了兩年當做緩沖,他倒現在,已能夠将這種悲劇的事件輕松對待,甚至惡趣味的一直沒有告知小阿不思自己的身份,糊弄了小家夥整整兩年。

也是如此,他才能在這一天,看到縮小版自己臉上那副目瞪口呆的可愛表情。

而直到小阿不思敘述完自己在沖突中一陣暈眩,再睜眼便成了嬰兒,直到滿月後因為隐藏不及時被這對兒夫夫發現端倪,自己又花費了這麽久猜測對方身份無果後……臉上呆滞的表情仍未消散。

畢竟隐約預感到的某種可能被□□裸揭露在眼前,那種刺激仍舊不是一般二般的大。

“蓋勒特,我小的時候可真可愛,不是嗎?”鄧布利多‘嚯嚯’的笑着,捋了捋他棕色的長胡子。

聽到蓋勒特的名字,小阿不思的表情更加呆愣,身子一歪,險些栽倒在地。

格林德沃憐憫的看着他的骨血,嘆息着說:“阿不思·蓋勒特·鄧布利多,這是我們當初為你取的名字,後來隐約知道你的身份,又覺得這樣倒也不錯,至少以後叫了這個名字,你也不會覺得陌生。”

面對這個昭示了什麽未來的名字,小阿不思臉上的表情,着實叫人心碎。

“你們……成婚了?”

“你們不也是伴侶嗎?”鄧布利多意有所指。

小阿不思果然領會精神,不由有些落寞,連未來的自己竟然喝了生子魔藥這種事都沒工夫追究,小小的二頭身娃娃頭發都耷拉了下來,只蔫蔫的說:“不如叫父親也喝一次生子魔藥吧,沒準能把我的蓋勒特也生出來。”

将他當做兒子疼寵的父親牌格林德沃,顯然是屬于爸爸牌未來自己的,不是他的蓋勒特,是以叫出那聲父親,雖仍舊別扭,卻還不至說不出口。而乍然聽聞如此噩耗的格林德沃,表情瞬間呆滞,和小阿不思如出一轍。

可惜小阿不思的期望注定要落空了,在三年後蓋勒特順利生下個正正常常的金發碧眼小公主後,不得不死心,一個人面對牆壁傷春悲秋去了。

不過小阿不思的感懷注定沒能持續太久,一個月後,定居麻瓜界的阿利安娜傳來病危的消息,打斷了這一切。

阿利安娜也已經很老了,即便先有斯拉格霍恩幫忙壓制住了她體內不服管束的魔力,後有魔藥天才斯內普研究出特制魔藥一次性将瘋狂的魔力全部清除,但對與麻瓜無異的阿利安娜來說,她的一生已然不短。

她三十歲那一年有了深愛的丈夫,兩年之後他們便有了孩子,她已經覺得人生十分完滿,雖然對那個十分黏他的侄子有些不舍,卻并不想嘗試兄長友人的長生不老藥。

她要去找她先走一步的丈夫了,而在那之前,她想再見見照顧她的兄長們,和那個黏人的小侄子。

阿利安娜在兄長們的陪伴下仿佛回到了幾十年前,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她微笑着走完了最後一段人生路,留下了嘆息的鄧布利多,自己酒吧裏借酒消愁的阿不福思,以及一臉不舍悶悶不樂的小阿不思和她家哭的稀裏嘩啦的大兒子小孫子。

日子還要過下去。又十三年,阿不思重新長到十七歲,卻再無前世的年輕時的銳氣與自得,奇特的經歷富于他成熟,他依舊是霍格沃茨最優秀的畢業生,卻沒在十七歲的尾巴裏,遇見那個志趣相投互生戀慕的蓋勒特。

十八歲那一年,他終于勸服自己放下妄念,遠赴德國,去蓋勒特生活過的地方聊以懷念。他望着那座已然看不出任何炸毀痕跡的德姆斯特朗,心中落寞又感慨。

正出神間,忽然聽得身後有人緩緩走近,輕聲說:“嘿!你在看什麽?”

“這所學校。”回過神來,鄧布利多轉身看向身後的金發青年,“你是?”

“我在這裏工作,那是我的母校。”青年怔愣的看着鄧布利多,眼神露出茫然與懷念,就仿佛在透過他,看別的什麽人。

“哦。我是阿不思·蓋勒特·鄧布利多。”

“英國魔法學校校長的兒子。”青年竟似早有準備,立刻說說出了來人的身份,“你為什麽來這兒?”

“我以前也有個朋友在這裏讀書,不過他比較活潑。”想到什麽,阿不思笑了出來,“他炸毀了這裏的半個校區,然後被開除學籍了,我們志趣相投關系很是親密,只可惜我十八歲那一年,弄丢了他。”說到最後笑容變了味道,帶出了些只有自己懂得的苦澀。

“十八歲?你現在看起來可沒比十八歲大多少。”

“是啊,我十八歲零兩個月。”阿不思恢複精神,眨了眨眼。

兩個人互相凝視,只覺得對方說不出的熟悉,而直到這時,金發青年的眼底,才溢出明顯的激動,他停頓半響才勉強平複住自己澎湃的內心,抖着聲音伸出了手,“我名克勞德·威克,你也可以喚我蓋勒特·格林德沃,你父親的那個名字。”說着竟眯了眯眼,露出個促狹的假笑。

阿不思的唇角也抑制不住的上翹起來,彎眸道:“之前說過了,我的名字是阿不思·蓋勒特·鄧布利多,不過實際上,我的中間名長到能叫格蘭芬多所有的小崽子們寫到哭”

兩只手掌終于交握到一起。

每個人都能感受到彼此指間的輕顫,帶着些失而複得的喜悅,與靈魂補全的顫栗。

“很高興認識你。”他們一齊松手,然後并肩而立,在身側,兩只手掌再度握緊。

“很高興認識你。”掌心相貼,十指交握。他們必定再無分離。

“哈!贊美梅林!”

“哦。也順便贊美我們自己。”

“我在這兒任教,你要來嗎?”

“當然,我可是霍格沃茨最優秀的畢業生,德姆斯特朗應該會歡迎我吧?”

“哈哈,成功挖了霍格沃茨的牆角,卡卡洛夫大概做夢都會笑醒。”

鄧布利多無辜的眨了眨眼,聳了聳肩,也跟着大笑了起來,“誰叫我總能帶給人歡樂,卡卡洛夫若真笑醒,我大抵也是沒辦法的。”

陽光灑在德姆斯特朗的校門口,兩個少年露出了出奇相似的燦爛笑臉,就如同久遠的過去,同樣十八歲的他們,手挽着手,談天說地,視彼此為半身,不願分離。

一切……曾經那麽美好。

一切……在如今得到延續。

長長的影子拖在地上,臂掌相連。那代表了真摯的感情,與永不分離的誓言。

作者有話要說: 逆襲之卷結束啦╰(?? ▽ ??)╯

鄧鄧蓋蓋湯湯羅羅之間的故事大抵沒有了,接下來零碎寫一下海德羅所在世界裏其他人物的結局,最後再來一個原著世界幾日游的番外,就正式完結啦!!!

102、番外,大力達利! ...

哈利·波特那個小怪物永遠都那麽讨厭!

剛參加完哈利和海德羅的婚禮,從現場慢吞吞離開的達利在心中憤憤的想到。

剛滿法定婚齡就結了婚,這是要離家出走的節奏啊!雖然愚蠢的波特近幾年回家的次數本就越來越少,自從那個自稱海德羅親爹的可怕紅衣怪人出現後,表弟踏足德思禮宅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淚。

也許男人都是賤的吧。

之前明明讨厭波特讨厭的不行,又常常以欺負波特為樂,可自從表弟開始疏遠他們,嘗試徹底脫離他們并馬上就要實現的時候,他心裏又開始有些不爽,舍不得了。

最最久遠的記憶漸漸浮現出來,他隐約還記得自己很小很小的時候,和表弟床并着床,躺在一個嬰兒房裏的事,記憶很模糊,他只能朦胧的感到愉悅和親近。

他們似乎一直是住在一起的,有時候在一張嬰兒床上打滾互掐,有時候推搡着對方搶奪一個奶瓶,但更多的時候,卻似乎是窩在一起,說着誰都聽不懂的嬰兒語,然後笑的比誰都大聲。

再大一些,他可以大方的把自己最喜歡的玩具分給哈利,也會特地省下最愛吃的奶油蛋糕,故作不屑的丢給一臉饞樣被禁止了零食的表弟,然後被怒氣沖沖的媽媽捉個現行,安慰蛀牙複發的哈利并戳着自己的額頭好生罵了他一頓。

那些記憶一點一點的浮出水面,全然不似他與波特平日相處的模式,那麽陌生,又是那麽熟悉。

達利驚慌失措的跑去找了佩妮,揪着頭發一臉急切的詢問自己的媽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然後便在佩妮驚愕的眼神中,知道了一切改變的緣由。

就如同那些斷斷續續的模糊記憶,他和表弟有過比親兄弟更加親密的兩年時光,可惜哈利三歲的那一年,發生了很嚴重的魔力暴動,而和他一起玩鬧推搡的達利不幸被波及,當德思禮夫婦急匆匆趕到的時候,便看到了叫他們心驚膽戰的一幕。

哈利不知什麽時候陷入了昏迷,周圍全都是碎掉的家具和玩具,達利則被翻卷的氣流高高抛起,直直撞向牆壁折角的凸起!

德思禮夫婦被吓得魂飛魄散,瘋一般的朝着他們的兒子奔去,索性他們及時抱住了達利,免去了他撞牆而亡的命運,卻到底因為劇烈的震蕩和驚吓,讓達利在之後忘記了之前大部分的記憶。

他還記得疼愛自己的爸爸媽媽,卻忘記了給他帶來災難的哈利,又因為事件帶來的本能傷害,他覺得這個突然來到自己家的表弟,是個可怕又煩人的小怪物。

他開始責罵他、欺負他,然後在看到表弟委屈和不解的眼神後,心虛的變本加厲。再加上愛子心切的德思禮夫婦對哈利的遷怒,和對達利的心疼,是以他們并沒有告訴達利過去的事,并且冷淡的惡待哈利,哈利的待遇便開始一落千丈。

自此兩人之間被深深地劃出一道裂痕,波特變成了他讨厭的怪物表弟,而那只被他接納的萌萌小包子則被他深埋進記憶中,再不複返了。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最近,借由那些危難和那場婚禮,他們的關系有所緩和,這才變得稍微親近了些。

達利心酸的抽了抽鼻子,揮別媽媽,決定去找哈利講清楚,看看是否還能挽回哈利的親情和兄弟愛。只是他心中還有點淡淡的委屈,自己後來的做法是不對,可這不是事出有因,他不記得過去了嗎!但他不記得,哈利總該記得啊,達利憤憤的想,明明記得卻不告訴他,讓他做了那麽多惡事,到現在心虛氣短。

悶悶不樂的踢着石子,達利朝着哈利和海德羅的新房走去,至于他的所作所為會不會影響新婚燕爾的表弟夫夫,恕他實在沒有心情和精力,考慮這些事。

“唔……”

一道壓抑的痛苦悶哼聲從角落裏傳來,達利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順着他踢出的石子向內凹的牆根看去,便見一團渾身隐在黑鬥篷裏的人形生物趴伏在地。那人的鬥篷很多地方都被撕裂劃破,被血跡印染出大片紅痕,身體更是時不時一陣顫抖,顯然在忍受着極為可怕的痛楚。

“我我我只是踢了個石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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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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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