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番外,戰後過渡! (4)
是我幹的!”
達利反射性大叫出聲,然後左右四顧發現并無行人,這才松下肩膀吐出口氣,皺着眉頭靠近了那人,“你的穿着……巫師?”
“什……麽人!”那人掙紮的爬起,隔着帽兜都仿佛能看到他鋒銳逼人的視線。達利吞了吞口水,試探的說:“我家裏有人是巫師,所以知道這身打扮代表了什麽。你被人追殺?我記得表弟說過巫師界的動蕩已經結束了啊?你這又是怎麽回事?”
那人似乎松了口氣,盡量平穩的說道:“的确如此,但邪惡勢力的殘餘并未被徹底清除,我一時不察,陰溝裏翻了船。”
達利糾結的看了他許久,終于妥協,“好吧,哪裏安全,我送你過去。”
一陣沉默。
達利耐心告罄,皺眉叫道:“喂!說話!”
長久的沉默。
達利突然意識到什麽,看着歪着頭一動不動的某人,炸毛,“你倒是說完目的地再暈啊,現在怎麽辦!”
一頭黑線的達利瞪着牆根縮着的一團,洩氣的噴出一口鼻息,郁悶的認了命。他瞪了那巫師半響,然後動手将那件鬥篷撕爛,又扒下了裏面的長袍,期間動作粗魯,神色猙獰,讓人不由大搖其頭,感慨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巫師一動不動癱在地上,任由達利為所欲為,只是垂在身側的手指卻突然猛地攥緊,然後想到什麽般突然一頓,複又放松,就仿佛剛剛的憤然一抓并不存在一般,恢複了原狀。
對此一無所知的達利總算扒光了巫師……不,扒光了巫師的鬥篷和長袍,現在那人穿着的長褲和襯衫,看起來就要正常的多,至少走在街上,已經不會吸引太多的目光了。
只是……看着那張古銅色的俊美臉孔,達利又酸溜溜的冷哼了一聲。哼!這種小白……小黑臉,他才不羨慕呢!像他這樣肌肉結實身材陽剛的壯man才是主流,才能讓漂亮的姑娘們流着口水撲上來!像是小黑臉和表弟那樣的弱雞,沒有女生追,就只能勉勉強強的和男生湊活過了╭(╯^╰)╮
一提到表弟,達利又苦了臉,現在有了大.麻煩小黑臉,是不能去找哈利了。低頭看了看腳底的一團,他咬牙切齒的一把将他公主抱了起來,憤憤不平的回了家。
一路上各路行人的詭異打量就不提了,進入小惠金區後,達利特地找了人少的地方走,偷偷摸摸的進了家。
索性佩妮去串門,弗農上班未歸,達利倒是省下了諸多解釋,蹲在地上,他看着沙發上昏迷不醒的少年巫師,一時間犯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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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想去,他猛地站了起來,跑進廚房,決定先做壺熱水,給他清理一下傷口。而就在他轉身的瞬間,原本應該‘昏迷不醒’的少年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神銳利,半點失去意識的跡象都無。
原來他竟是一直在裝昏!
“果然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竟然這麽好騙。”布雷斯小心的喘了口氣以免拉扯到傷口,用眼角的餘光緊盯着廚房裏忙來忙去的達利,憂愁的嘆了口氣。
說起來今天當真是他的倒黴日。
食死徒的餘孽還未清除幹淨這一點他知道,也一直很小心。可誰也沒能想到,他不過是去了趟翻倒巷,還沒到達博金博克魔法店,就被幾個不懷好意的黑巫師給盯上了。
然後便是和新繼父的被迫分離,被各種惡咒折磨了好一通,才知道了對方盯上自己的原因。
說起來都是些無妄之災,他們的目标原來是他的新繼父,那位在決戰時反水倒向了鳳凰社的土豪小貴族蘭卡斯特先生。可惜這次襲擊行動被他逃了,這幾個便盯住了自己。
布雷斯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積攢起足夠的魔力移形換影到了麻瓜界,然後機緣巧合下遇到了那只傻大個。
他知道目前這種情況,對他來說最安全的反倒是麻瓜界。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那些食死徒餘孽會堵在哪裏,不敢輕易前往魔法界裏的任何地方。再加上這傻大個在海德羅和哈利的婚禮上出現過,應該也是親戚熟人,方便聯絡救世主。想來想去,先跟着傻大個走,療傷後養精蓄銳,再尋找時機将情況通知給哈利,倒成了最好的選擇。
布雷斯想的入迷,在大腦裏删删減減填填補補完善自己的計劃,可也正是這份渾然忘我的認真勁,給他帶來了麻煩。
“裝昏?”
布雷斯眉心一跳,僵硬着扭過頭去,便看見達利高高挑起了一邊眉毛,眯起了一只眼睛,勾起了一邊唇角,用一種斯萊特林特慣用嘲諷表情斜睨着他假笑,他手裏正舉着一壺開水,微微搖晃,看起來滿滿的威脅,就好像假如他說錯半句話,就會被開水兜頭澆到身上!
“……剛醒。”布雷斯抽了抽嘴角,感受了體內所剩無幾的微薄魔力,識時務為俊傑的說:“頭還有些疼。那些黑巫師下手太狠了,光是傷害性黑魔法我就中了不下五個,尤其裏面還有一道鑽心咒,現在能醒來,只能說是梅林的奇跡。”
達利不置可否,“我見過你,表弟的婚禮上你穿了一身可笑的純白巫師袍,讓自己看起來更黑了。”
布雷斯:“……”
“魔法方面我不了解,需要我做什麽?”一邊說着,達利一邊将水倒入盆中,掀開布雷斯上衣,動作粗魯的擦拭傷口,期間可憐的巧克力帥哥識相的沒有發出任何抱怨和痛呼,但從他臉部扭曲到猙獰的狀況來看,被達利料理傷口的感覺,一定酸爽到再不想嘗試第二遍。
布雷斯哆嗦着說:“幫我……聯系哈利,但不要……引人注意,食死徒餘孽在暗處伺機而動,準備……反撲,不要落入對方的陷阱。”
達利依言撥通的自家表弟的電話,雖然剛剛得知了自己和哈利交惡的原因心情有些複雜,卻還是故作自然的開了口。他先詢問了一下現在講電話是否安全,在聽到那邊海德羅兩位父親确保無礙下,才說出了布雷斯的種種推測。
挂斷電話,看着沙發上側卧的巫師一枚,達利擰了擰熱毛巾,有些不确定的說:“這都快一個小時了,怎麽還在流血?”
“是黑魔法造成的傷痕,除非用魔法治療,否則不會愈合。”失血過多讓布雷斯眼前一陣發黑,他深吸口氣,強挺着說道。
“去巫師醫院?”
布雷斯斷然否決,“不行,在逃食死徒八成會在聖芒戈外留人蹲守。帶我去找波特,我跟着你,本也是想找機會去見救世主。”
達利猶疑的說:“可你身體吃不消吧。哈利住的很遠,你現在有不能使用魔力,開車去起碼要一個半小時,恐怕堅持不到半路,你就……”
“你這兒沒有飛路網?!”布雷斯悚然而驚。
達利卻看起來比他還要驚訝,“那是什麽鬼東西!”
布雷斯的臉色霎時灰白下來,為自己即将逝去的生命哀悼,不過梅林大概仍在眷顧他,幾分鐘後,達利家的門鈴被按響了。
明顯不是爸爸媽媽該回來的時間點,而且他們也一向有鑰匙不會按門鈴,達利瞥了一眼戒備起來的布雷斯,讓他藏好,便快步走到了門口。
敲門聲很急促,昭示着來者少的令人堪憂的耐心。達利打開大門,戒備的問:“你是誰?”
“達利·德思禮?”來人是個頭發略油膩的成年男性,穿着一身黑色長袍,看起來三十多歲。他的眉宇間緊皺出一道深深地溝壑,漆黑的眼瞳仿佛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把達利紮成了篩子。
哆哆嗦嗦的點了點頭,達利成功領略了地窖蛇王的威名,幾年的拳擊白練了一般縮着脖子活像個鹌鹑!
“如果你不想裏面的人因為你的行動遲緩而去見梅林,那就讓開,讓我去治療他。”
達利就想中了奪魂咒,乖巧的讓開半步QuQ
斯內普快走幾步,看見了他剛畢業的可憐學生,立馬給對方甩了一打的檢測咒語。毒液紛飛的訓斥了放松警惕的布雷斯幾分鐘,便一股腦給他灌了好幾瓶顏色詭味道詭異的特制魔藥。
斯內普牌魔藥的藥效是十分強悍的,是以十分鐘後,在他确認布雷斯已無大礙,便對達利留下一句‘好好照看紮比尼,等波特來接他’,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就仿佛有什麽極力想要避開的東西,正在窮追不舍。
做出連自己都有些理解不能的奇怪舉動,斯內普皺了皺眉,他緊接着又想到了最近幾天頻繁拜訪自己的大馬爾福,害的他連熬煮魔藥的時間都少了許多,不由得臉色更黑了。
遙遠的馬爾福莊園裏,正在卯足了勁頭給未婚夫夫推薦斯內普牌改良特制版生子魔藥的盧修斯·馬爾福突然打了個噴嚏,然後在納西莎慘不忍睹的視線中故作淡然的繼續之前的話題。
“尼格瑞特,這是魔藥大師特制的生子魔藥,無毒無副作用,現在爸爸就把他送給你了,願你早日生下馬爾福家的繼承人。”
格瑞德抽了抽嘴角,“……為什麽送給我?”
納西莎露出個‘你怎麽會這麽想,太可怕了’的表情,痛心疾首的說:“馬爾福家的遺傳基因都強悍到吓人,看德拉科和盧修斯你還不懂嗎,若是你生下孩子,孩子還有可能繼承你的一分半分基因,若是讓德拉科生,将來的小寶貝恐怕會長的和德拉科一模一樣。那簡直……”
“那簡直是場災難……”格瑞德雙眼空洞的看着德拉科,終于認命的接過魔藥,得到了大馬爾福一個欣喜異常的拍肩。
太好了!明天就讓兒子結婚,明年就能抱孫子,再熬到孫子上學,他就可以放下擔子一門心思的追西弗勒斯啦!再說最近他的緊迫盯人策略似乎有些效果,西弗勒斯泡在魔藥制作間的世界都少了很多呢,是不是再接再厲,他不用等到孫子出生,就能抱得美人歸呢?
只能說,這一切都是誤會……
德拉科一頭黑線,對自己從小崇拜到大的父親感情複雜,“冷靜點爸爸,我和尼格瑞特的婚期定在三年後,你說過要先讓我熟悉家族事物的。”
大馬爾福猛地哽了一下,重重的噴出一口鼻息。納西莎露出個嘲諷的假笑,提前去和她的第二春約會去了。
馬爾福莊園裏的格瑞德手捧生子魔藥,哀悼自己珍藏了十幾年的小雛菊未來的晚節不保,而德思禮宅中的達利,瞪着恢複了大半,剩下的休養一陣就能痊愈的布雷斯·紮比尼,口吐殘忍之言,“你怎麽還沒走?”
布雷斯就事論事,“我是想去找救世主,可剛剛斯內普教授告訴我,他們一家都去搜尋食死徒餘孽了,我又沒來過麻瓜界,就只能暫時跟着你了。”
達利嫌棄的撇了撇嘴,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紙幣,不耐的塞給布雷斯,“穿好衣服,趕快走人。D哥可不是慈善家,這些錢夠你去賓館睡兩晚,再吃頓好的了,不要貪得無厭。”
之前是生命垂危,他照顧一下表弟的朋友也不為過,如今都基本痊愈了,還賴在他家裏像什麽樣子。再說要是不趕快轟走布雷斯,等一會兒爸爸媽媽回來,看到這種情況,他該怎麽解釋?!
答案是不能解釋,他會百口莫辯!
而就在此時,大門處發出一陣‘嗑噠’聲,緊接着門被猛地推開,玄關處立刻傳來了佩妮辨識度極高的尖叫聲,“達達小寶貝,是這個小妖精勾引了你嗎?你怎麽還給他這麽多錢?太不值了!寶貝不要怕,媽媽幫你趕走他!”
布雷斯:“……”他恨麻瓜。
“媽媽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達利剛說了一句,就又被打斷,“什麽,難道你們竟是真心相愛?你給媽媽找了個男媳婦?”
開門聲又一次響起,不明所以的弗農推門而入,然後飛快的被佩妮普及了一遍前因後果。看着弗農不可置信瞪向自己和布雷斯的視線,達利覺得他的每一句解釋都是那麽的蒼白無力。
佩妮伸長了脖子,痛心疾首的說:“達達這麽愛這個家,既然能把他帶回家裏,就不該是一夜情。我早該想到了,波特那個災星,要不是他偏和男人在一起,怎麽會把我的達達帶壞!老波特給伊萬斯家帶來了災難,現在小波特又給德思禮家帶來了災難!他讓德思禮家絕後了嗚嗚嗚……”
“媽媽,這真的和表弟無關啊……還有你到底怎樣才會相信我的清白?”
弗農嘆了口氣,“算了,不要再逼達達了。”
佩妮嘤嘤嘤,“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達達你帶這小夥子回屋吧。”
弗農揮揮手趕人,“快去吧,你媽媽消氣前別出來。”
達利:“……”
布雷斯全程=口=
兩人被一起轟回了卧室,相顧無言。他們對視了半響,瞪着對方無奈的眼睛,竟一齊為這烏龍噴笑了出來。
“你父母真有趣。”慶幸斯內普教授的魔藥見效快藥效強,不然現在他肯定因為大笑抻到傷處,傷上加傷了。
達利笑的耀眼,得意的挑了挑眉,“那是因為他們愛我。”
看着對方蔓延到眼角眉梢的自得和愉悅,布雷斯的心跳鬼使神差的慢了一拍,怔愣的說:“你……真美。”
達利立時露出嫌惡的表情,一把将布雷斯推了個趔趄,“你沒病吧,我這種壯漢美?”說着打了個哆嗦,表示自己對這種奇葩的審美接受無能。
布雷斯自然對自己的‘口誤’矢口否認,卻仍在看到對方雙眼時,心律失常,不能自己。
也許是鑽心咒的後遺症,他皺起了眉頭,不那麽确定的想到。
紮比尼在達利家一直待到第二天天明,波特依舊沒有給他傳來任何信息,讓他頗有些擔心。可損傷過重的身體哪怕有斯內普的救治已無大礙,卻也是絕對無法參加戰鬥的。
無奈之下只得蹲守在德思禮家繼續等消息,紮比尼躺在床上嘆了口氣,側過頭看着身邊睡的正香的達利,心中莫名有些別扭。
睡夢中的達利不同于白天時的嚣張,也不似幫他治傷時那麽粗魯,他乖巧的仰躺在床上,雙手搭在小腹,看起來無比的規矩。他的視線順着達利的身子緩緩下移,然後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卧槽誰能告訴老子,老子天天接受貴族教育,特麽的怎麽會睡着睡着把腿搭在別人身上!
紮比尼扭曲着一張俊臉,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稍微穩定了些,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腿挪了下來,期間偷窺達利三五次,生怕一個不小心将對方弄醒,讓兩個人一起陷入尴尬。
終于成功收回了自己的腿,紮比尼懷着一種也不知是釋然還是可惜的複雜情緒,抽出魔杖指揮者被子将自己疊好,又念咒将睡袍變回原樣,便心情郁結的扶着床頭,默默挪到牆角面壁思考人生去了。而躺在床上‘睡得正酣’的達利,在無人注意的地方悄悄地松了口氣。
一滴冷汗順着達利的額頭悄然滑落,七拐八拐後隐沒在枕頭上,印染開一片小小的痕跡,就如同他此時的內心,正有一個名為節操的小人,趴在地上痛哭失聲,淚流成河。
達利他心裏苦啊。
除了生命中和表弟同床的前幾年,他一直是一個人睡覺,所以今晚多出來個大活人,讓他睡得很不安穩。半夜時分才迷迷糊糊睡着,一大清早就悠悠轉醒。還未待他驚嘆于自己起的如此之早,估計妥妥能贏得佩妮媽媽一個獎勵的抱抱,便被他和紮比尼兩人糟心的睡姿驚呆了。
撿來的巫師睡姿倒是十分健康,向右側卧,雙腿微曲,手放在身前,頭微微低垂,只貼牆占了一小塊地方,乖巧的不得了。可他自己,竟然四仰八叉的占據了大半張床,最可怕的是,他的左腿不知何時插.進了紮比尼的雙腿之間,膝蓋似有若無的頂着某個不能描述的可怕部位,而他的左手更是大喇喇‘不知廉恥’的伸進了某人魔法變出的睡袍裏,手下一片細膩緊致的蜜色肌膚,不似他被鍛煉的隆起的小塊肌肉,而是細滑卻又有着淺淺弧度的薄肌!
心中一動,手不被控制的在對方胸口摸了一把,感情上還沉迷于對方好摸的觸感,理智上卻‘哇呀’亂叫着縮回了身子,想要躲得遠遠的以證自己的清白。
可這一縮不要緊,動作過大間他腿一個不小心,就擦到了那個不能描寫的部位啊啊啊啊啊!達利覺得自己快要瘋了,而這個時候那個該死的巫師還發出了一聲刻意的悶哼并有醒來的跡象!
絕壁不能被發現,情急之下,他趕忙規矩的躺好,然後不知懷着什麽樣的嫉妒心理,把對方的睡姿弄亂,還搬過一條腿壓在了自己身上。
做好這一切,他調整呼吸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仍在熟睡,下一秒紮比尼便睜開眼睛,看到了達利制造的,恨不得叫他自插雙目的畫面。
達利又裝睡了一小會兒,便小心的半睜開了一只眼睛,看着猶自接受不能面壁思過的某人,不屑的輕嗤了一聲。他看見的場景更加可怕好不好,也沒絕望成那個樣子!
紮比尼被嗤笑聲驚醒,回過頭不自在的說:“你醒了?”
達利胡亂的點了點頭,爬起來穿衣服,沒話找話道:“你皮膚不錯啊……”
紮比尼撓頭,“……哈?”
卧槽他到底在說什麽!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為什麽要說皮膚啊,不就摸了一下嗎,要不要時刻想着啊!達利心中抓狂,臉上的肌肉也跟着抽搐了起來,可見說着容易做起來難,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之紮比尼也好不到哪裏去,一樣被‘不和諧’睡姿這個問題打擊的不輕。
兩人相顧無言,然後齊齊扭開了頭。
不一會傳來了佩妮叫他們吃飯的聲音,兩個人低着頭看也不看欲言又止的佩妮,達利沒甚表情的啃培根,紮比尼一臉扭曲的喝稀粥,在胃部痙攣着吃完飯後一同放下餐具,離開了餐廳這個充斥着噩夢的地方。
……
三天後,哈利終于給他家表哥打了電話,安撫的告訴紮比尼,危機解除你可以回家了,這一小波食死徒餘孽已經全部被抓,短期內不會再有危險了。
達利搶過電話,吭吭哧哧的問:“表弟你……你沒受……傷吧?”
哈利剛要挂電話就聽到這麽一句來自達利的關心,頓覺一陣詭異,他想了想最近似乎沒做什麽事刺激自家表哥,便試探着回答,“羅恩出力比較多,我倒是沒受什麽傷。”
這是真話,自從湯姆的事情發生,羅恩便不要命似的對付食死徒餘孽,誰勸也不聽,看起來很是不妙。
達利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哈利說:“表哥要沒事的話,我就先挂了?”
“表弟等下!”
“嗯?”哈利發出了一聲疑問的單音,過了半響,才聽電話那頭的達利,結結巴巴的問:“你……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的事?”
“你逼我替你抄作業、打碎了花瓶讓我背黑鍋、嘲笑我穿的衣服像麻袋卻忘記了那本來就是你的舊貨、找同學圍毆我只因為我的考試分數比你高、不讓同學送我生日禮物聖誕禮物……你說的是那件事?”
好吧,哈利用實際行動證明,他的記憶力還是挺不錯的╮(╯_╰)╭
“……”達利一頭黑線,“別提那些了,我是說再小一些時候的事。”
電話另一頭的哈利垂下了眼睛,抿了抿唇,海德羅疑惑的碰了碰他的肩膀,用嘴型無聲的問,‘怎麽了?’
哈利搖了搖頭,繼而對電話說:“不記得了。”
“我們小時候關系那麽好,吃睡都在一起,我還送我最喜歡的玩具給你,省下蛋糕給你吃,還幫你揍隔壁來串門的胖小子,你還說過‘最喜歡達達了’,你怎麽能不記得呢!”達利忍不住跳腳。
哈利的聲音也高了起來,“那你為什麽後來那麽針對我欺負我!”
達利立刻蔫了,然後又想到什麽般,理直氣壯的說:“不怪我啊!當時你突然發瘋了,把家裏的東西都掀翻,還把我丢了出去,要不是爸爸媽媽及時趕到,我就要磕死在牆上了!媽媽說我還是撞到了腦袋,很多事都不記得了,這才忘了你,對你不好。可是你又沒失憶,你幹嘛不告訴我真相嘛!所以不是我的錯!”哼唧了一聲,他小小聲不那麽理直氣壯的補充,“至少不全是我的錯。”
哈利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我把你丢了出去?”
“你不記得了?”
“等等。”哈利皺着眉頭整理他的記憶,“我只記得自己魔力暴動,然後打碎了什麽東西,接着就陷入了昏迷什麽都不知道了……”
達利簡直恨的牙癢癢,“所以你根本不知道我受了多少罪!”
哈利幹巴巴的說:“……對不起。”
達利猶自不忿,“所以你在我疏遠你欺負你時不做聲,還把原因歸咎在我自己發瘋?”
哈利委委屈屈的說:“我以為你是因為我打碎了瓶子,毀掉了家具……”
“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嗎!”達利大叫,“氣死我啦!”
“表哥別氣嘤嘤嘤QuQ”
就這樣,持續了十多年的誤會,終于解開了。在哈利厚着臉皮道歉順毛安撫求原諒之下,達利終于‘委委屈屈’‘不情不願’的原諒了對方,然後兩人就喜聞樂見的和好如初了。
那可真是仿佛回到了嬰兒時期關系最鐵的時候,整日的黏在一起啊!
對此只有些模模糊糊不确定想法的紮比尼心中不是滋味的告辭離開,眼不見心不煩,而早已确立關系正大光明吃醋的海德羅,就有些忍受不能,直接一個移形換影,揪着哈利的衣領子就将人給撸走了。
達利和哈利淚眼朦胧,互相将手伸向彼此,然後越來越遠,直到咒語念完,海德羅揪着哈利‘嘭’的一下消失不見,不知道移到了那裏,用何種‘不和諧’的方式求安撫去了。
……
達利和紮比尼一直保有聯系,他們都隐隐有些預感,又誰都不願邁出第一步,就這樣不鹹不淡的相處着。
只是有時候紮比尼會回憶起自己放到達利肚子上的大腿,有時候達利會想起手指尖紮比尼胸膛肌膚的觸感。直到三年後,從赫敏和克魯姆的婚禮上出來,緊接着又馬不停蹄的去了德拉科和尼格瑞特的婚禮。
婚禮散場後,達利和紮比尼坐在巫師酒館裏喝酒,然後不知怎地,一直都存在的寂寞感仿佛遇酒發生了化學反應般,忽然變成了一種渴望。
就好像人生中一直缺少的東西,突然出現在身邊,勾引誘惑着人去将它奪取。
缺少的東西……愛情嗎?
許是酒精的作用,許是一直以來的渴望,也或許是兩場婚禮,一人接的一次捧花,他們忽然将頭湊近,然後輕輕的貼上了彼此的唇。
眼睛眨了眨,淺吻猛然變為啃噬,酒杯不知何時掉落在地,發出碎裂的‘嘩啦’聲,老湯姆涼涼的瞥了一眼,見怪不怪的用魔法修複了酒杯,繼續去招待別的客人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掙紮着醒來,一臉震驚的看着彼此光裸的身體,以及各自身上的青紫掐痕和爪印,嘴巴一直就沒閉上過。
達利的腦海裏一直回放着昨晚發生的事情,他們兩個老處男,仿佛幹柴遇到了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就那麽水到渠成的順其自然了。
可是可是……
為什麽被壓在下面的那個是他?明明是他的肌肉比較硬吧,他的力氣比較大吧!他還模模糊糊記得,自己不能描寫的部位,更粗壯一些來着╭(╯^╰)╮
懷着某種無法言喻的心思,他惡狠狠的瞪了眼紮比尼的下腹,眼底簇起了兩團惡意的火苗。
紮比尼的心情就要美妙的多,他假正經般咳嗽了兩聲,然後頂着一臉欣喜異常的笑容,順着被子就摸了進去。
咳,那什麽,早上起來,精力旺盛的小夥子,總有那麽一個尴尬的時刻不是嗎?戀人在側,順便幫忙解決了也挺正常的。紮比尼已經單方面的将達利規劃在了戀人領域,伸手摸上了達利的敏.感部位,打算像昨天那樣,先把對方的身體摸軟了,然後方便自己為所欲為。
可惜昨天的一切都作用在酒精加持的效果下,在達利清醒的時候做這種事。結果就只有……
達利‘哇呀呀’一陣亂吼,然後猛地起身,‘嘭’的一聲将紮比尼掀翻在地,一腳踩住了他不能描寫的脆弱部位。
“嗷~”随着一聲可憐巴巴的低叫,紮比尼這下是徹底的軟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土豪大大流年兮雅扔了一個手榴彈,謝謝麽麽紮!
撸了張小哈小海‘兄友弟♂攻’圖,感興趣的妹紙可以去‘第五學年,終章!’95章正文完結章看看=3=
話說達利長大後是真的好帥!然後就洗白了他_(:з」∠)_
補完辣!妹紙們來看吧!~(≧▽≦)/~
103、番外,媳婦西弗! ...
頭頂的吊燈在氤氲升起的熱氣中‘吱嘎’搖曳,拖拽出泛黃牆壁上微晃的黑影,氣泡爆裂的‘咕嘟’聲接連響起,在寂靜的地下室裏,組成了一曲陰森可怖的奇詭樂章……
案臺上傳來‘梆梆’的切剁聲,一個近乎将全身都包裹在黑色中的高瘦男人伸出兩只瘦削的蒼白手掌,攏起剁碎的植物根莖,‘刺啦’一聲将它們丢到了一只錫制的坩埚中。
他是一個巫師。
嚴謹、認真、富有才華,卻也同時毒舌、偏心、脾氣暴躁。
他曾是霍格沃茨最不受歡迎的蝙蝠教授,在小巫師的心裏一度比伏地魔更加可怖,而現在,他成為了霍格沃茨的副校長,同樣,也是最不受歡迎的哪一位。
男人骨架偏大,身材卻極為瘦削。也許是常年熬煮魔藥的緣故,他的頭發偏油膩,指甲有些微發黃,在過于蒼白的肌膚映襯下,格外明顯。
他的眉宇間有深深的褶皺,這是長年累月蹙眉所印下的深刻痕跡,那麽沉重,大抵來自飽受虐待的悲苦童年、被歧視排擠的窮困少年以及青年時的誤入歧途痛失所愛、中年時的兩陣游走不得放松。
他臉部的輪廓很深,眼窩深陷鼻梁高挺,一雙眼漆黑似墨,猶如一彎寒潭深邃悠遠,這本是一張極為俊美而富有魅力的臉孔,卻因經年蹙起的眉、緊抿的唇而變得嚴肅駭人,能止小兒夜啼。
最後一味材料被放入坩埚,斯內普看着魔藥制作間(由地下室改造)的大門,突然有些不解。
“盧修斯怎麽還沒來?”自從伏地魔被徹底消滅,他就總感覺盧修斯隐隐瞞了他些什麽,德拉科結婚後更是時不時的來打攪他,毀掉了他大把的魔藥時間,只不過最近似乎有些不同,算起來他已經足有半個禮拜,沒見到盧修斯登門拜訪了。
這不正常。
對一個幾乎每天都要來‘煩’他的人來說,三天不登門已經是一件足夠引人注意的事情了。
皺眉沉思的斯內普完全忽略了,在更早些的時候,他們的交往明明還在斯萊特林的正常交往範圍內,既不親昵也不疏遠,足夠交托後背,卻不會天天的黏在一起。那時候的他們,一月中能有五次會面都算是多了,更何況其中至少還有兩次,是盧修斯來取各種的美容魔藥。
晃神間忽然記起自己本在熬煮魔藥,驚覺自己竟在魔藥時間裏走了神,斯內普整個人都不好了。
暗自咒罵了大馬爾福一陣,他趕緊收斂心神,專心熬煮起魔藥來。
而與此同時,千裏之外的馬爾福莊園裏,一臉傻笑的盧修斯,卻突兀的打了個噴嚏,然後又激靈靈打了個寒戰,一股涼氣猛然從腳底升起,迅速傳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盧修斯暗自琢磨,猜測那股涼氣的來源,可惜并無所獲,臉色也不由凝重了起來。而他從傻笑到嚴肅的轉變又極為生硬的沒有任何過渡,顯出了十足的突兀。納西莎見狀不由嫌棄的撇了撇嘴,埋怨道:“盧修斯,不要吓到尼格瑞特。”
被許多人扶着坐下的尼格瑞特抽了抽嘴角,無奈的說:“我真的沒有那麽虛弱。”
只是确認有了寶寶,就把他當做了易碎的珍惜動物,這種感覺實在太過複雜。暗中給德拉科使了個眼色,讓他勸一下過分關照自己的盧爹納媽給自己留些自由,卻不料德拉科的狀态比起他的父母也不逞多讓,臉上更是已經泛起了和大馬爾福一般無二的傻爸爸式蠢笑,眼看不知今昔是何年了。
嘴角不可遏制的又抽了起來,尼格瑞特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呵呵噠,這馬爾福一家……真特麽的傷眼啊。
……
七月的第二個星期三,逃脫了十幾年的斯內普,終于被輪到了那個艱巨的任務——去當這屆麻種新生的引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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