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Part1
如果他還有一分理智的話,他絕對不會被他蠱惑。——題記。
Part1
凱撒曾說過,王耀不适合當律師,因為他太感情用事了。對于這一點,王耀時常用流利的言語反駁導師凱撒,讓對方無法接口。他不過是為了生活下去,為了在這裏站穩腳跟,為了一個憧憬的未來。所以,他會固執地走下去,即便這條路于他而言艱辛曲折。
三年之後,王耀終于成為了一個小有名氣的律師,并在黑塔市成立了自己的事務所。他的生活漸入佳境,各種各樣的案子接踵而來,有時候雖然忙得焦頭爛額,但是他認為這樣的生活很充實。這不,黑塔市的慈善晚會就發來了邀請函給他。
“王耀,你要出發了。”
伊麗莎白拎着一件燙好的西裝外套遞給他,
“快穿上吧。”
“謝謝,伊莎。”
王耀套上它,笑着和伊麗莎白告別。車子已經在外面等了。
10分鐘後,王耀到了目的地,紅色的地毯延伸到會場外,金色的圍欄為它裝點。王耀将邀請函交給會場外的工作人員,便進入了會場。這是一家大酒店的大堂,擺好的宴席不下十幾桌,每一張圓桌基本上都圍滿了人,看來他還是來得晚了。王耀掃視了一圈,發現了熟悉的人,他的導師凱撒還有他的校友亞瑟,不過他還是沒有找到可以坐的位置。王耀看到二人聊得興致頗高,索性走到邊緣的吧臺坐前等着主辦方發言。只是王耀還沒在位置上坐穩,就被一個冒失鬼給撞着了。
“對對對不起……Hehero不是故意的……”
海藍色的眼睛充滿歉意,不停地抓着後腦勺的頭發,原本被梳理整齊的金發禁不起折騰變得十分蓬亂。
“沒關系。”
王耀本就有所不滿,正巧來了撞上當靶子的不長眼的家夥。只不過他擡眼的時候被對方臉上的表情和言語所娛樂了。高大的個子卻擺出一副怯懦的表情,生怕自己打他一頓,伸出手想扶起自己,又因為害怕而收回去,尴尬地站在自己面前,一直撓頭道歉,還是一個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口吃。
“你你你沒沒事吧?Hehero叫阿爾爾弗雷德德德·f·瓊瓊斯。”
阿爾吸了好幾口氣才把自己的名字說完整,他知道對方一定很不高興,因為自己不僅僅是撞到了對方,還把對方給撞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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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看着這個叫阿爾的家夥又向自己伸出手,感到有點無奈,看樣子對方是想和他握手言和,可惜他實在不喜歡和陌生人接觸,而且還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呆愣的家夥。
“抱歉,我手上沾了點東西。”
“沒沒沒關系,Hehero有洗手很很幹淨!”
“……”
王耀覺得自己應該直接挑頭就走的,他最讨厭的就是自來熟,而且還是把他的手握得緊緊的自來熟。他真的很想揍一頓這個穿着紅領白長衫的家夥,可惜這裏不但是不能随便打人的公共場合,而且這個稚氣未脫的年輕人就是今晚将要為教皇吟頌贊歌的唱詩班的成員。他真不明白為什麽唱詩班會要這種連話都講不清楚的家夥。
“可以松手了嗎?”
王耀蹙眉而視,順便将他的手使勁從那溫熱的包圍中抽出來,
“你應該有表演的吧?為什麽還不去和你的同伴彙合?”
“對對對不起……”
阿爾戀戀不舍的松開了,他覺得那雙手握起來很舒服,可是他不想讓對方讨厭,原本想問對方名字的話也壓住了。他要幹什麽來着?噢……是找他的眼鏡。
“Hehero要找眼鏡。”
“……”
王耀沒再接話,他巴不得這沒兩句就說對不起的家夥快點找到東西消失在他面前,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突然變得急躁,也許是餘光掃到了讓他不願意看見的一幕。他将視線集中到眼前這個低頭搜尋的家夥身上,聽着對方小聲的碎碎念,而後又轉頭向酒保要了一杯威士忌,眯起眼睛看着杯子中的冰塊。冰塊的融化速度是肉眼不可預見的,最終也會融入酒中,這也許就像這個世界為何好壞難分吧。
“找找找到了!可可Hehero拿不到。”
阿爾瞧見暗處鏡片的反光,可他的胳膊伸不進吧臺和地板的夾縫裏。
“在哪呢,我幫你拿。”
王耀扶了扶額頭,在阿爾的指示下,從夾縫裏把棕色的粗框眼鏡戴拿出來。阿爾幫站起來的王耀拍了拍西裝上的細塵,便接過王耀手中的棕色的粗框眼鏡戴上。他走到王耀的身後,正想和對方搭話,就見王耀轉身,一臉不耐地對他說:“還有事兒嗎?”
“Hehero會唱歌…”
“…然後呢?想要我看你表演口吃如何唱歌讓我為你鼓掌嗎?”
“不不不是…”
阿爾見對方臉色冷了下來,想不起來自己到底要說什麽,而對方似乎也有沒耐心等他把話說出來,便舉杯而飲。他咬了咬下嘴唇,又撓頭,說:“等會Hehero唱歌…你你可以聽嗎?”
王耀還沒回應阿爾,對方就被同是唱詩班的人拽走了。他看到阿爾還時不時的回頭看自己,便把視線又給轉移到會場中心去了。不過,他放松下來的心情還沒持續三分鐘,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就宣告了獨處時間的結束,而那只手的主人正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人。
“找我幹什麽?”
王耀揮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你怎麽不和我們坐在一起?”
“沒必要,人滿了。”
“阿耀,你還在生我的氣?”
“不許這樣叫我!你沒有資格!”
“阿耀,領結歪了。”
對方不顧王耀的阻攔,把王耀因撿眼鏡而弄歪的領結調整回原位,在王耀的身邊坐下。
“阿耀,你知道三年前的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
“是的,金牌大律師亞瑟·柯克蘭大人您什麽也不能決定,包括我是否需要和您坐在一起!”
面對甩頭就走的王耀,亞瑟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他從口袋中掏出煙和打火機,只是急躁的他始終沒能把煙點燃,而吧臺的酒保提醒他公共場合的禁煙的事情又讓他實在煩透了。他難得沒有紳士風度地用粗野的言語罵得對方狗血淋頭,惡質地将那根煙丢進了王耀碰過的威士忌酒杯中,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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