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第七十一章
病房內被夜燈的暖光籠着,像是披上了一層淡黃色薄紗。
傅時浔拉着她的指尖,不想讓她走,阮昭伸手将他按在床上,伸手替他拉了拉被角,低聲說:“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你別走。”傅時浔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眼底藏不住的眷戀和溫柔。
這一刻,他脆弱的叫人心疼。
阮昭彎腰,理了理他額間散落的短發,手指在他頭上纏繞着的紗布上輕輕摩挲着,“這次我不會再走了。”
她的人生好像一直在走在最辛苦的那條路。
不管是出生,還是成長的道路,本以為她跟傅時浔的相遇,是上天給她的苦盡甘來。
沒想到,卻反倒成了另外一種打擊。
她也曾想過,如果她不愛眼前這個人。
那麽當得知真相的時候,不會這麽痛苦吧。看着他時,她只會欣慰的想着,這是她救的那個人,是她爸爸拿命救的人。
但正因為她愛着他,才無法承受着這一切。
突然間,他們的愛情裏夾雜着她爸爸的一條命。
這次她堅定的看着傅時浔,聲音輕而果決:“我不會再逃避了,不會再離開。”
大概是藥效上來,傅時浔很快就睡了過去。
她重新打開病房門出來時,才發現所有人都還沒離開。
“他已經睡着了,”看見南漪期盼的眼神,阮昭冷淡說道。
南漪猛地松了一口氣,從阮昭進去開始,就提到嗓子眼的心髒,不禁落了回去。
傅森山見狀,轉頭看向一旁,叮囑道:“錦衡,你先帶臨西回去休息。”
“爸爸,還是我們先送你們回去吧。”傅錦衡搖搖頭,今天南漪被吓得不輕,他怎麽可能就這麽帶着葉臨西先離開。
葉臨西站在一旁點點頭,只是先前在宴會廳還光彩照人,明豔的小玫瑰,此時也有些耷拉,顯然這一晚上給大家都吓得夠嗆,也是累得夠嗆。
“我們先送昭昭回去,”傅森山開口道。
傅錦衡注意到他父親的話,想了下,點頭道:“好,我先帶着臨西回去了。”
“其延,你也是,今天有勞你跑一趟,早點回去休息,”傅森山一向是大家長模樣,說起來雖然客氣,但鮮少有人敢違背。
闵其延雖然不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麽,但傅時浔住院,估計還真跟阮昭有關。
這會兒他也怕傅森山和南漪刁難阮昭,雖然心底挺怵傅森山,還是忍不住說:“伯父,都這麽晚了,不如我送阮昭回去,您跟伯母早點回去休息。”
“昭昭,你是想讓其延送,還是我們送,”傅森山倒是挺和藹,轉頭詢問阮昭。
這是阮昭第一次見到傅時浔的父親。
都說兒子像母親,其實傅家這兩個兒子眉眼間還是有很多傅森山的影子,這是傅森山身上有種長年累月居于上位的威嚴,哪怕他與阮昭說話時,已經盡力溫和。
對于他認識自己,阮昭當然不會奇怪。
畢竟在傅時浔家電梯的一面之緣,南漪都第一眼就認出了自己。
早晚都要面對,她淡然點頭:“那就麻煩您了。”
闵其延差點兒捂臉,什麽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不信阮昭沒看出來傅森山是有話要跟她說。
不管今晚發生了什麽事情,闵其延第一想法就是,先保護阮昭。
這一年半,傅時浔意志消沉的模樣,闵其延看在眼底,身為好友,他可不想看見傅時浔再承受一次。
他一定會瘋了的。
闵其延算是早就看出來了,傅時浔這是愛慘了這姑娘。
“伯父,”闵其延明知道這時候确實沒自己說話的立場,但還是忍不住說道:“這麽晚了,不如有什麽事,我們明天再說。”
傅森山看了一眼他,不由笑了起來:“怕我為難昭昭?”
昭昭,他和南漪一直都這麽叫阮昭。
闵其延尴尬一笑:“怎麽可能,我怎麽會這麽想呢。您和南阿姨可是我見過最開明的父母。”
“你小子給我扣大帽子?”傅森山可沒被他的迷魂湯迷惑住。
這意思不就是,要是他今晚為難阮昭,就不是最開明的父母了。
阮昭也知道闵其延是在保護自己,笑了下,安慰道:“闵醫生,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真的麻煩你了。”
闵其延:“跟我客氣什麽呢。”
話說到這裏,闵其延也不能繼續插手。
于是他跟傅錦衡夫妻兩人一起下了樓,到了樓下,傅錦衡問要不要送他回去。
“我開車過來的,你跟臨西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他走之後,傅錦衡握住身邊妻子葉臨西的手,正要拉着她離開,就見她扭頭看向身後,奇怪的嘀咕道:“居然沒鬧起來。”
“你這什麽話?”傅錦衡不由好氣道。
葉臨西正色:“你想想哥哥可是當着我們所有人的面兒,追着那位阮小姐跑過去的,要是一般父母,看見她到醫院,肯定會生氣,還會說都是她害的哥哥受傷。電視劇裏不都是這麽演的。”
說到這裏,她忍不住輕舒了口氣。
“我剛才還在想,要是媽媽為難那位姐姐,我該怎麽幫她。”
傅錦衡睨了她一眼:“你很喜歡阮昭?”
“嗯,很喜歡,”葉臨西伸手撩了下長發,秀美又濃密的黑發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完美抛物線,“大概就是一種來自大美人與大美人之間的惺惺相惜吧。”
傅錦衡:“……”
樓上,安靜的醫院走廊裏,只剩下三個人。
因為現在确實太晚了,醫院裏的病人也需要休息。他們不能再在這裏待着。
傅森山低聲說:“我知道現在很晚,應該讓你先回去休息,但是昭昭,我們都想和你聊聊,可以嗎?”
“好。”阮昭安靜點頭。
他們走到醫院外面,此時正好有家小面館還開着門。
“餓了嗎?今天晚宴你應該沒吃什麽東西吧?”傅森山極溫和的說道。
阮昭想了想,如實說:“嗯,是有點。”
“我也正好餓了,我們一起去吃點面。”傅森山領着南漪和她,一起進了面館。
因為太晚了,整個面館沒有一個客人,老板正在後廚收拾明天要用的東西,聽到門上挂着的鈴響起,趕緊出來。
只是一出來,就看見三個人穿着華貴光彩的衣服,站在略有些狹窄的面館裏,顯得那麽格格不入。
“要…要吃什麽?”面館主人一向挺會招攬客人,此時也有些木讷。
傅森山朝牆壁上挂着的菜單看了看,說道:“你們想吃什麽?”
南漪輕搖了搖頭,似乎沒什麽胃口,倒是阮昭說:“一份三鮮面。”
“我也來一份,”傅森山又看了眼,說道:“再來一份陽春面。”
三人在桌子上坐下,身後不遠處的廚房裏傳來乒乒乓乓的動靜。
大概是人少,面上的很快。
傅森山是真的餓了,面一端上來,就大快朵頤,吃的酣暢淋漓。他穿着筆挺昂貴的西裝三件套,雖然早已經年過六旬,卻依舊保持着削瘦筆挺的身材。
他的模樣,讓阮昭不禁有些想到,傅時浔到老了,大概也依舊會是這副樣子吧。
活到老,帥到老。
阮昭似乎被他感染了,也用筷子挑起面吃了起來。
沒想到他們随便選的一家面店,味道都如此之好,面條筋道有嚼勁,湯汁鮮美濃香,冒起來的熱氣裏都帶着鮮香的味道。
三人吃東西都挺安靜的,只有南漪似乎沒什麽胃口。
等大家都吃的差不多,傅森山這才擡頭認真,看向眼前的少女。
雖然這是他們第一次正式見面,可他卻從未錯過她成長的任何一個時刻,她轉學、考上高中、高考、大學,甚至大學畢業典禮。
“昭昭,我代替你南阿姨正式向你道歉,為她之前說的話,為她對你的懷疑,為她的無理行為,”傅森山看着阮昭,認真說道。
阮昭愣坐在原地,半晌,低聲說:“你不必這樣。”
一旁的南漪原本止住的眼淚,也在此刻掉落了下來,擡眸看向阮昭:“對不起,昭昭,對不起。”
她只顧着說對不起,今晚這一幕,讓她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本來她一直瞞着我,跟你見過面的事情,但是後來時浔将自己關在家裏,整個人消沉至極,她才跟我說起這件事。我本來想跟你見面,但想到那時候你未必會願意見我們。”
本來傅森山是想等冷靜一段時間,再跟阮昭見面,誰知阮昭卻徹底離開了北安。
阮昭微垂着眼睫,似乎安靜聽他說話。
“對于你,我和南漪兩人大概說一輩子道歉和感謝,都無法彌補。但是請相信,我們一直都希望你能過的幸福快樂。”
此刻,阮昭終于擡起臉,看了過來。
她聲音冷靜而克制:“其實對我來說,除了發現傅時浔就是當年那個少年之外,對我最大沖擊就是,您跟我說,在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後,你要怎麽相信,我是真的愛上你的兒子。”
南漪聞言,登時臉色慘白。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情急之下,為什麽會說出這種話。”
“或許你的懷疑,出于一個母親的擔憂與愛,但對我而言,是一種侮辱,”阮昭神色淡漠,原諒這兩個字,從來都那樣沉重:“所以我沒辦法輕易原諒你。”
南漪的話,或許成了最後壓倒她的那根稻草。
以至于在當初分手時,她親口告訴傅時浔,自己是出于報複的目的,才跟他在一起。
雖然當初她是為了讓他死心分手,才會這麽騙他。
可是不可否認,她将南漪給她的傷害,都悉數給了傅時浔。
如今阮昭都不敢去想,這麽久,傅時浔是怎麽熬過來的。
在分手的同時,得來回答卻是,所有的一切都源自于欺騙。
她們都是受害者,可最後她們又都成了傷害者。
“昭昭,我們并不奢求你這時候就能接受,或者原諒,”傅森山見南漪已經哭的說不出話,低聲說:“我們只是希望,你只想着你和時浔兩個人,只考慮你們兩個未來和幸福。”
“如果你無法原諒南阿姨的行為,我們也可以像從前那樣,絕對不出現你面前。”
第二天,因為有工作,阮昭直到傍晚才有空。
她開車到醫院時,并沒有立即下車,而是坐在車裏的副駕駛,看着漫天晚霞,夕陽的餘晖将天空映照成漸變色,赤橙藍白,顏色分明卻又融洽。
終于,阮昭推開車門,下車上樓。
到了病房門口,房門是微敞着,裏面護士正在給他換藥,好奇問道:“你都在窗邊,站一天了,外面有什麽好看的?”
“我在等一個人。”
小護士好奇問:“誰啊?”
阮昭輕輕敲了下門,走了進去,小護士看見她,眼前一亮,憋着笑意:“看來傅教授你等的人到了。”
護士剛走到門口,忍不住回頭,就看見傅時浔跨步過來,直接将阮昭抱在了懷裏。
傅時浔伸手将她緊緊抱在懷裏後,下巴輕輕磨蹭了下她的耳畔,低聲說:“你怎麽才來?”
這聲音裏,居然還帶上了委屈。
并未如他所願那樣,阮昭安靜任由他抱着,卻沒有伸手回抱他。
傅時浔似乎也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緩緩松開她,雙手握住她的肩膀,漆黑雙眸帶着濃烈的情緒,牢牢看着她,許久,他突然低沉的問:“你後悔了?嗯?”
經過一夜,理智戰勝了沖動了。
她重新退縮了回去。
他就知道!
他就是知道會這樣,所以昨晚,他應該不顧一切将她鎖在自己身邊。
阮昭微抿着唇,遲疑了下,輕聲說道:“破鏡重圓這個詞是很美好,可是真正裂開的鏡子,哪怕重新拼湊在一起,就不會有裂縫嗎?”
傅時浔深吸了口氣,似乎壓着情緒,生怕真的把她吓跑。
他手指微擡,撫着她細嫩的臉頰,這久違的柔軟觸感讓他心安,于是他聲音清潤而堅定道:“我會用一生的時間,去修補這條裂縫。所以別再猶豫,一切都交給我。”
“哪怕就先試試,行不行,”阮昭擡頭看着他,傅時浔仿佛知道她在擔心什麽,低聲誘哄說:“再給我一次,重新追求你的機會。”
“好,”阮昭似乎也被說服了,“我們就先試試,如果還是不行,就……”
傅時浔臉色頃刻間變得格外難看,本來他是想要以退為進,讓阮昭答應自己,沒想到她居然真的答應,他看着她那張冷白小臉上透露出的無辜,忍不住咬着牙。
最終他直勾勾望着她,提前摁住她的唇瓣:“我不會讓你說出後悔兩個字的。”
或許是這句試試,讓彼此有了這個緩沖的餘地,原本在阮昭心底堆積了一天的沉重,突然消失殆盡。
她關心的問道:“你吃過晚飯了嗎?”
傅時浔看着她明顯開朗起來的表情,冷不丁問:“就這麽開心?”
“倒也不至于。”阮昭明顯心虛的回答。
傅時浔也明白她的想法,昨晚一切來的都太過突然,人在沖動之下,會做出容易後悔的決定,她現在還有猶豫,他都能理解。
“我會好好表現,讓你早日重新認同我。”
說完,他擡起手說:“手機拿過來。”
“嗯?”阮昭有些奇怪。
傅時浔輕呵了聲:“哪怕我現在只能算是個預備役男朋友,最起碼你也得先把我的微信加回來吧。”
哦,對,他們重逢之後,阮昭還沒有他的聯系方式。
之前的盡數被她被删除了。
連電話號碼都被拉黑。
等微信重新加回來,手機號碼從黑名單裏放了出來,一步步做完,傅時浔臉色不僅沒好,反而越發難看。
阮昭居然每個聯系方式,都給他徹徹底底的拉黑了。
銅牆鐵壁,一絲縫隙都不給的那種。
大概是見傅時浔神色實在太不好,阮昭趕緊找別的話題:“我下去給你買點飯吧,醫院對面有家面館很不錯。”
“不用,待會會有人送晚餐過來。”
阮昭點點頭,兩人之間不由沉默了下來。
“要不要我幫你做點別的什麽?”阮昭想着他現在是病人,總有自己不方便的事情,需要別人去做的。
傅時浔還真的仔細想了下,随後他指了指自己下嘴唇那裏。
阮昭順着看了過去,心下猶豫。
傅時浔輕笑了下:“算了,你不願意就不勉強。”
聽着他的口吻,又想起自己今天反悔的行為,阮昭還是心軟的靠了過去,彎腰貼上了他的嘴唇。這個吻輕如點水,又如羽毛掠過,溫柔而缱绻。
待阮昭迅速擡起頭,卻意外的看見傅時浔眼底的驚詫。
“你……”阮昭有點不明白,突然下意識的說:“不是讓我親你嗎?”
傅時浔直勾勾的望着她,那眼神看得阮昭有些茫然,直到他清潤的嗓音裏帶着抑不住的笑意:“我其實是想讓你,幫忙刮一下胡子。”
阮昭:“……”
那你不說清楚!!!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