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2)
不想她走,他想和她說話。長這麽大,他一個小夥伴都沒有,他一直呆在狹窄的院子裏,柳氏說,嫡母不喜歡他們,讓他不要跑出去給嫡母看到惹嫡母不愉快。
蘇沐風呆呆怔怔地看着房門,忘了饑餓,那個肥胖的小身影再次進入他的視線時,他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二哥,來,這是玲珑糕,這是巧酥,這是梅餅……你別嫌用布包不幹淨啊,我不敢拿盤子裝,娘知道了要罵我的……”
全是甜食,小蘇青婵把她認為好吃的都包來了,她說,她躲躲閃閃過來的,帶着哭腔讓蘇沐風看她的紅裙子:“你看,這裏都蹭髒了。”
☆、風波又起
蘇沐風呆怔許久,要進上房探望蘇太太,蘇太太卻似知道他的心思般,使了宋媽出來傳話。
“太太說,二少爺只管忙去,太太沒哪不舒服了。”
蘇太太不願看到他,蘇沐風無奈走了,他剛走沒多久,蘇紹倫的貼身小厮興兒跑來跟蘇太太報信——蘇紹倫又惹禍了,把大理寺秦少詹事的兒子秦洋打得頭破血流。
蘇太太僵在當場,險險又要暈過去。
“太太,小的偷溜回來報信的,秦府聞訊去的仆人把大少爺圍起來暴打,咱府裏的人去得稍遲些,大少爺就……”興兒跪倒地上咚咚呼磕頭。
往日這樣的事出的也不少,有女兒在身邊拿主意,都能化險為夷,蘇太太顫着嗓子喊道:“快,快去王府跟小姐報信。”
興兒爬起來急忙朝往外跑,宋媽扶住淚流滿面的蘇太太忐忑不安問道:“太太,小姐是新嫁娘,上頭還有婆婆,這樣的事和去跟她說,好不好呢?”
“好不好也只能找青婵了。”蘇太太放聲大哭,蘇家這些年有出無進,家業凋零,婢仆遣剩沒幾個,哪找得到人去跟詹事府的仆人對打,況且,就是找得到,也不敢跟詹事府的人扛上,只能是仗着有王府這門親事,由王府出面去壓一壓詹事府了。
“太太,奴才去使我家老漢先去看看吧,別小姐還沒到,大少爺……”宋媽道。
“對,快,讓老宋快點去,擡出王府來,阻止他們把大少爺……”可不要去得遲了被打死了。
鄒衍之這日婚假結束要去上早朝了,起床時蘇青婵還睡得香甜,他癡看了半晌,悄悄下了床,叮囑琉璃別喊蘇青婵起身,太妃那起早安也不必去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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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暗暗咋舌,替自己家小姐高興,真個聽鄒衍之的話沒有喊醒蘇青婵,興兒慌慌張張跑來找蘇青婵時,蘇青婵尚在熟睡中。
門房先去找端靜太妃禀報的,端靜太妃聽說蘇家使來找媳婦的,居然是個小厮不是婆子,瞬間又找到瞧不起蘇青婵的又一個理由,當着一屋服侍的下人的面嗤笑道:“果然是破落戶人家,閨闱這麽不嚴謹。”
一屋子人附和地笑了起來,笑聲甚是輕蔑。
“娘娘,不妨使人見見蘇家來人,聽聽所為何事。”紅影附到端靜太妃耳邊進言。
有道理,聽聽媳婦娘家這麽急切找來,為的何事。
“你去見他,細細查問。”
興兒等得急死了,紅影緩步過來問話,興兒急忙把事情經過說了,讓紅影快些禀報他家小姐。
“遲了,我家少爺性命不保。”
破落戶家窮得叮铛響也罷了,居然還有這麽會惹事的哥哥,端靜太妃更加不屑。
“打發走,王府不是他蘇家,這些拉雜事,讓他蘇家自個兒處理。”
“娘娘,只怕不妥。”紅影低聲進言,王爺護着王妃,若是王妃得不到信息,她哥哥真被打死了,只怕……”
端靜太妃點頭,紅影接着又道:“娘娘不妨給王妃見到蘇家來人,然後,王府裏的人不給她使喚,她無奈之餘,只能親自去救自己哥哥。”
對啊!蘇青婵不顧身份抛頭露面,兒子定然不高興。端靜太妃點頭,讓紅影去安排一下,再帶興兒去見蘇青婵。
紅影出了慈心院,先傳了太妃的話,把王府房總管支出去辦事,又喊了一個小丫鬟到跟前,耳語數句,小丫鬟領命而去,方帶了興兒去見蘇青婵。
“什麽?”蘇青婵聽說蘇大少命在旦夕,急忙到慈心院求見端靜太妃。
“太妃娘娘身體不适,王妃有什麽事稍後再來吧。”萍兒出來回話。
昨日等了兩個時辰見不到太妃,蘇青婵不敢再等,轉身急使琉璃去找王府總管。
“小姐,怎麽辦?房總管出去了,不在府裏。”
房總管不在府裏,蘇青婵是新嫁娘,又不管事,也不知能調出什麽人跟自己出門。
救人如救火,蘇青婵咬牙,道:“吩咐備轎子,我先跟興兒過去,你留在府裏等王爺,王爺回來了請他過來解圍。”
蘇青婵的轎子出靖王府之時,明月郡主坐着轎子也出了普安王府。
“郡主,紅影傳了話過來,分明是想讓郡主借靖王妃出府的機會,找人在人前對靖王妃動手動腳讓她沒了名聲,使得靖王爺生氣休了她,郡主為何不照她想的來辦?”貼身丫鬟不解地問道。
明月淡笑搖頭,道:“靖王爺不顧太妃反對,堅持娶一個寒門女子,甚至是用逼婚的手段強娶,怎會因為些須小事休妻?何況,急切之間,哪找得到一個不會給靖王爺查到的人?”
“那郡主要過去做什麽?”丫鬟更感糊塗了。
“去幫靖王妃的忙。”明月微笑。
“郡主抛頭露面去幫她,這……”
“本郡主不幫她,她也能解決的。”明月臉上笑容消失,有些陰沉地道:“詹事府哪有膽得罪靖王爺?打那蘇家公子,不過因為蘇家寒門,又以為靖王爺強娶一個寒門女子,是本身有暗疾逼不得以,心中瞧不起蘇家。靖王妃親自去了,不管她在靖王府有沒有地位,詹事府都得給她這個臉的,否則,就是不把靖王府放在眼裏了。”
丫鬟連連點頭,明月輕嘆,心中有苦難言。
外頭看着她是寧朝唯一的異姓王普安王獨生愛女,風光體面,實則她是有苦難言。
普安王極好色,府裏姬妾衆多,她的親娘雖是正室王妃,可色衰失寵,不過是仗着女兒是普安王獨女才沒有被棄下堂。
見慣了親娘人後飲泣吞咽,人前端着王妃架子,妝飾釵環一絲不茍,常年到頭得不到父親一個笑臉一句溫言,明月心中是死也不想進宮去與那麽多女子争夫,重複她母親的老路。
端靜太妃看中她的身份地位,還有不菲的嫁妝,她則看中了鄒衍之的潔身自愛。
鄒衍之不是無能的隐情,她早聽端靜太妃說過,市井有關鄒衍之無能的傳言,是她在與閨秀們清談聚會中半隐半露傳播出去的。
果然許多年過去,鄒衍之的親事提都沒人家提,小姐們雖然欣賞鄒衍之俊帥的外表,喜歡他尊貴的身份,卻都不願意嫁進王府守活寡。
她以為自己成功了,孰料半道上殺出了個蘇青婵。
普安王府離出事酒樓近,蘇青婵趕到酒樓時,圍毆蘇紹倫的行為已經被明月喝止了,酒樓裏一片狼藉。桌椅少腿,盤碗酒杯砸了一地,滿地的碎瓷片中沾着不少凝固的或是沒凝固的血跡,昭示着剛剛發生過一場多麽混亂的激戰。
蘇紹倫身上衣裳破亂,血跡淋漓,頭臉脖頸大大小小十多處傷痕,紅青不一,觸目驚心。
“哥,這是怎麽回事?”蘇青婵掃了一眼十幾個虎着臉站在一邊的家仆模樣的人,皺了一下眉頭,先問蘇大少。”
“青婵,是這位姑娘救了我。”蘇紹倫沒有回答蘇青婵的問題,手指指向一般站着的明月,青脹的嘴唇咧得很大,帶着喜滋滋的笑容。
蘇青婵進門時就看明月了,當時心頭閃過詫異,明月站在一堆廢墟上,那樣的格格不入。
“多謝姑娘相助舍兄。”蘇青婵朝明月行禮道謝。
“些須小事,何足言道。”明月溫柔地一笑,道:“我也是看不慣這麽多人打令兄一人。”
人家相幫了,卻不居功自傲,蘇青婵又道謝了幾句,轉身看向蘇大少,又追問了一句怎麽回事。
“我給了秦洋四百兩金子幫我進檀木,今日娘要我交回去,我找秦洋索要,他竟然矢口否認拿過我的金子。”蘇紹倫按着嘴角青紫,怒不可竭地大聲嚷道。
“你自己花了,胡賴到我頭上。你說我拿了你四百兩金子,可有人證,可有物證?空口無憑,小心我把你告上盛京府。”秦洋額頭已包紮了,厚厚的白布上滲着一大片血跡,雖沒蘇大少狼狽,樣子也很難看。
蘇紹倫被問啞口無言,蘇青婵看蘇紹倫臉色,知自己的混帳哥哥又是渾得四百兩金子交給人家,條子也沒讓人家打,霎時怒不可竭。
壓下心頭怒火,蘇青婵淡淡一笑,不慌不迫道:“哥你為這個打架?忒沉不住氣了。跟我回家罷。”
“我不回,這小子不把四百兩金子還我,我跟他沒完。”蘇紹倫高聲叫嚷,捋起袖子又要撲過去打秦洋。
秦洋後退,秦家十幾個仆人護到他前面,蘇青婵搖頭不已,提高聲音道:“誰拿了,不出一日便會送回來,你急什麽?趕緊回家吃解藥。”
“做什麽要吃解藥?”蘇紹倫叫嚷,嚷了一半哎喲一聲,扶着頭無氣無力道:“我頭好暈,難道是中毒?你……你怕我胡亂花,竟然在金錠上抹了毒藥是不是?”
“宋伯,大少爺不清醒了,還不快把他扶回家,興兒,上前幫着宋伯。”蘇青婵不答,只喝令把蘇大少扶回家。
蘇紹倫被挽到門口就暈過去了,後面咚地一聲,秦洋暈倒地上。蘇青婵冷瞟了一眼,跟明月行禮告辭,不作逗留,往門外走去。
“你不能走,我家少爺暈倒了,拿解藥來。”一陣風刮到她身邊,一個小厮模樣的人沖了過來,捉住蘇青婵的袖子。
作者有話要說:故人的完結古言~歡迎穿越~~
☆、草秀花豔
蘇紹倫被挽到門口就暈過去了,後面咚地一聲,秦洋暈倒地上。蘇青婵冷瞟了一眼,不作逗留,往門外走去。
“你不能走,我家少爺暈倒了,拿解藥來。”一陣風刮到她身邊,一個小厮模樣的人沖了過來,捉住蘇青婵的袖子。
“靖王妃的衣袖,是你碰得的嗎?”
低沉的聲音響起,随後是咔嚓一聲,那秦府小厮痛呼了一聲,右手手掌軟軟地垂了下去。
蘇青婵擡眼望去的瞬間立刻被鄒衍之擁入懷中,他抱得很緊,緊得蘇青婵有些不安惶恐起來。
“王爺。”蘇青婵小聲叫道。
“下回出門多帶些人,外面魚龍混雜。”鄒衍之低低道,手臂緊了又緊。
溫熱的氣息透過相貼的衣料傳遞到心尖上,蘇青婵突然有種要流淚的感覺,大哥混帳,母親只知一味慣縱,出了事就找她拿主意,事情平息了又一如既往不管教,她雖是幺女,卻從母兄那裏得不到寵溺疼愛,二哥待她好,可為了不傷母親的心,她連見都極少見。
鄒衍之看着暴躁易怒,可卻總在無聲處關心着她。
“小人秦詹事府管家秦朗見過靖王爺。”詹事府的管事走了過來。
鄒衍之面色不動,态度倨傲地道:“你是秦府的管家,怎麽管教的?這個不長眼的東西,居然碰本王王妃的袖子。”
“事出突然,這小子無禮了,請王爺勿氣。”那秦朗打揖陪罪,看向後面的秦府下人,喝道,這小子沒上沒下,拖回府去,重責二十大板。“
鄒衍之他的處罰不置可否,攬着蘇青婵往外走。
“王爺王妃請留步。”秦朗看了眼地上上一動不動的秦洋,搶前一步攔住鄒衍之,“王爺,我家公子中了蘇府下的毒,還請王爺看在我家老爺面上,讓王妃賜解藥。”
怎麽回事?鄒衍之用眼睛看蘇青婵。蘇青婵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怎麽回事,我娘把毒藥擦在金子上的,秦少爺又沒接觸過我家的金子,怎麽會中我家的毒?”
自家少爺到底有沒有拿蘇紹倫的金子,秦朗也不知道,但是看樣子,分明是拿了。
秦朗瞪向秦洋的貼身小厮,喝道:“王爺面前,快說實話。”
“少爺拿了,就藏在少爺房中。”那小厮哭喪着臉道。
“快回去拿來還給王妃。”
鄒衍之明白怎麽回事了,唇角微微翹起,不走了,摟了蘇青婵站定。
明月自鄒衍之進來,就悄悄看他,鄒衍之眼裏沒有她,明月不願失了接近的機會,見鄒衍之站定,心思轉了轉,腆着臉行近道了個萬福,柔聲道:“明月見過靖王爺。”
鄒衍之哼了一聲,表示聽到了,也不虛扶一下,蘇青婵見明月尴尬,笑着伸手扶起明月,對鄒衍之道:“明月姑娘方才幫着解圍了。”
“多謝!”鄒衍之言簡意赅,明月得了他一聲謝,心頭暗喜,玉面泛起紅霞。
蘇青婵若有所悟,定神看明月。
明月着一身胭紅撒金花的鳳尾長裙,妝容精致,頭上挽着高高的雲鬓,插一只累絲攢珠金鳳,十二道鳳尾将發髻牢牢固定成天仙髻的樣式,鳳首高高昂起,鳳嘴裏銜着三串下垂的珍珠,柔潤的珍珠在明月光潔的額頭上輕輕晃動,光華流轉,把她白玉般的臉龐映照得更加光彩奪目。
蘇青婵有些呆怔,眼前女子喜歡鄒衍之吧?如此天香國色,鄒衍之為何不會動心?瞧那通身氣派,出身必定是高門貴戶,與靖王府應該是門當戶對的。
蘇青婵胡思亂想間,秦府的人回來了,手裏的拿着沉甸甸的綢布包。
“王妃,請查看。”秦朗恭恭敬敬把綢包遞給蘇青婵。
二十錠金子一錠不少,蘇青婵有些拿不準會不會還假金錠,鄒衍之似乎看出她的顧慮,拿了一個起來在手裏掂了掂,嗯了一聲點頭。
秦朗眼光光看着,蘇青婵淡淡道:“在你家少爺身上潑一桶冷水,便解毒了。”
潑冷水能解毒?聞所未聞,秦朗猶豫,有秦府下人等不得,奔進酒樓竈房提了一大桶冷水潑到秦洋身上,秦洋哎喲一聲,跳起來一腳朝潑水的人踢去,罵道:“找死啊。”
鄒衍之哈哈大笑,攬了蘇青婵出門上馬車。
坐進馬車裏,蘇青婵嬌嗔地偎進鄒衍之懷中,輕捶了他一下,哼道:“你笑什麽?”
“笑那麽多男人,竟然給我的小婵給耍了。”鄒衍之微笑,心情頗好。
“有的人給耍了,有的卻未必。”蘇青婵搖頭。
“哦?”鄒衍之滿有興味地看蘇青婵:“說來聽聽。”
“那秦洋是上當了,秦朗卻未必,不過是看你過來了,找梯子下屋罷了。”蘇青婵撇嘴。
“你怎知秦洋會上當?并且暈倒過去?”
蘇青婵微微啓口又合上,心中所想,委實不便出口。
能跟蘇紹倫玩到一塊兒的,都是吃喝聽曲,正事不做胡作非為的人,貪生怕死之輩,那秦洋被蘇紹倫打破了頭,流了那麽多血,必定有些暈眩,她再一出言恐吓,給了心理暗示,秦洋疑心生暗鬼,再加上本來就受傷不輕,自然暈倒了,她哥暈倒過去,也是一樣的原因。
蘇青婵不想在鄒衍之面前貶低自己的兄長,輕撓了一下鄒衍之的腰肢,撒嬌道:“無計可施罷了,咱們先去我家好麽?我怕我娘焦急。”
鄒衍之笑着點頭,吩咐車夫上蘇家,轉頭輕啄了蘇青婵一下,啞聲道:“今晚咱們就歇在你家,我想看看你的閨房。”
他話裏帶着若有若無的暗示,蘇青婵紅着臉嗯了一聲。鄒衍之想起昨晚的趣味,再看蘇青婵臉蛋暈紅,身體又着火了。
鄒衍之伸手就往蘇青婵領口摸索過去。
蘇青婵臉白了,小聲哀求:“衍之哥哥,這是外面,晚間再來。”
鄒衍之收回手,改掐蘇青婵腰身,嗓音低沉道:“不讓我摸,那你自己摸給我看。”
蘇青婵咿咿嗚嗚猛搖頭,自己摸比給他摸更無地自容。
鄒衍之卻不理蘇青婵的抗拒的,伸了大手罩住蘇青婵的胸-脯,痛快地揉擠了幾下,蘇青婵吸氣,鄒衍之略頓了一下,又接着道:“小婵,聽話乖,摸給衍之哥哥看,衍之哥哥想看你迷亂的樣子。”
蘇青婵給他揉得神志不清,腦子有些恍惚,迷迷糊糊卻知不妥,掙紮着搖頭不答應。鄒衍之抿了抿唇,攬着蘇青婵的那只手把她摟緊卡住,另一只手探進衣領就撚-弄起櫻紅。
蘇青婵掙不開,又不敢叫,哽咽着,嘴裏發出低低的有些慘切的聲音。
畢竟是新嫁娘,才沒幾日男-歡女-愛,哪放得下面子,然身體卻極是敏感,被鄒衍之兩下揉-捏,難受得亂扭起來。
鄒衍之的揉捏一直不停,蘇青婵體內郁悶的火無處,泫然欲泣,眼巴巴看鄒衍之,低聲哭道:“衍之哥哥,小婵難受,你別弄了,好嗎?”
“可拿你怎麽辦?”鄒衍之低嘆,他的那物堅-硬如鐵,硬繃繃頂着亵褲,比落在開水鍋裏的魚還難受,進不得退不能,除了讓它去了那處所在,怎麽着都是難受,偏蘇青婵如此害躁,連摸弄櫻紅都吓得哭起來,叫他怎麽狠得了心把人按倒?
☆、何處寄愁
蘇太太坐卧不寧哭得眼眶紅腫時,蘇紹倫被扶了回家。蘇太太見蘇紹倫滿身青紫暈迷不醒,哭得更慘切。
“太太,快些拿解藥給少爺服下。”宋伯和興兒齊聲道。
“什麽解藥?”蘇太太糊塗了,宋伯把蘇青婵說的講了一遍,蘇太太聽得蘇紹倫那四百兩金子給了人要不回來,登時眼前發黑,直怔怔地又暈倒過去。
“太太……”下人嚎叫起來,宋伯慌慌張張又往外跑,要去請蘇青婵過來。
“什麽事着忙?”蘇沐風恰好回來。
宋伯結結巴巴把事情說了,道:“大少爺昏迷着,太太剛剛也暈過去了,老奴想去請小姐回來。”
“小姐剛嫁入王府,想必府裏的事和人尚未熟悉,以後府裏有什麽事,跟我說,我進去看看,你直接上醫館找大夫。”蘇沐風一邊說,一邊腳步不停往裏走。
蘇青婵和鄒衍之到來時,蘇沐風已穩定住慌亂的下人,蘇太太也醒來了。
蘇沐風聽宋伯簡單說了經過,心知所謂的在金錠上抹毒藥是不可能的,大夫還沒到來,他先讓人拿了酒,卷了棉球給蘇紹倫的傷口抹酒。
方抹得幾下,蘇紹倫吃疼,叫嚷着醒了過來。
“給我吃解藥了沒有?”
“吃了,沒吃你能醒過來嗎?”蘇沐風反問。
“哎,娘,你怎麽能在金錠上抹毒藥呢?我要是回來得不及時……”蘇紹倫驚怕地拍胸膛。
蘇沐風哭笑不得,蘇太太莫名其妙着,門外傳來蘇青婵清脆的聲音:“不抹毒藥,這金子能拿回來嗎?”
“金子都拿回來了?”蘇太太喜極而泣,迎上前要接蘇青婵手裏的綢布包。
蘇青婵手一閃,綢布包不給蘇太太,看着母親問道:“娘,女兒昨日說的話,娘覺得如何?”
這是重提要把金子交給蘇沐風去做營生的話頭,蘇太太伸過去的手僵住,半晌道:“青婵,你大哥今次吃了虧,下回想必不會這麽糊塗了。”
蘇青婵暗嘆母親固執,再給蘇紹倫這麽敗下去,将來娶妻成家都成問題。
蘇太太不縮回手,蘇青婵不便直接把金子交給蘇沐風,憋着一口悶氣把綢布包遞給母親,蘇太太接過急忙回房藏金子。
晚上鄒衍之真的沒提要回王府,王爺女婿願意留宿,蘇太太喜出望外,親自張羅這張羅那,蘇青婵看不過,把蘇太太硬請回房休息。
洗漱上床後,蘇青婵埋怨道:“我娘忙這忙那,你也不吱一聲不需費事。”
鄒衍之哦了一聲,道:“你二哥看起來不錯。”
他腦子裏在想什麽,根本沒聽進自己的埋怨吧?蘇青婵哭笑不得,不能跟他在這麽小的事兒上計較,點頭接了他的話,道:“二哥樣樣都好,只可惜我娘卻看不到他的好,總是排斥他,那些金子我想交給他的,他現在雖說薪俸每月有五十兩,可若是自己幹,不只這個數的……”
“說起你二哥,你的話不少。”鄒衍之面色沉了下去。
蘇青婵對他突如其他的冷臉有些不解,他對姚清弘冷臉,多少有些緣由,蘇沐風可沒哪讓他不暢快的。
“你二哥對你很好。”鄒衍之繼續道。
“他是我哥,怎麽不對我好?”蘇青婵點頭,又道:“這日下午二哥一直在幫大哥擦傷口塗藥,晚膳又沒跟咱們一塊吃,你怎麽看出他對我好?”
“你娘對他那麽差,他卻對你娘恭敬有加,你大哥那種人,他瞧不上眼的,卻能平心靜氣幫他擦傷抹藥,難道不是看你的面子?”鄒衍之反問,有一句話他沒說,覺得說出來顯得自己忒小肚雞腸了。那是,蘇沐風對蘇青婵說話時,總是不自覺地放柔聲音。
明知那是蘇青婵的親哥,可他卻不喜歡,小婵是他的,只有他一個人能對小婵好。
鄒衍之皺了皺眉,把蘇沐風溫柔的嗓音從腦子裏甩掉,攬過蘇青婵解她的衣裳:“小婵,下午在車上你說不給,現在在房間裏了,總可以了吧?”
蘇青婵雙頰緋紅,身體同時熱了起來。鄒衍之雖說是問話,卻不容推拒,眼看着蘇青婵等她回話,大手卻停都不停頓一下,一邊解蘇青婵衣襟,一邊誘惑地摩挲。
蘇青婵臊得連頭都擡不起來,閉了眼不回應,像待宰的糕羊一般。鄒衍之卻不放過她,咬住她耳垂沉聲道:“小婵,睜眼給衍之哥哥看着。”
耳洞裏吹進燙人的氣息,蘇青婵渾身無力,聽話地睜開眼,又不知道視線往哪裏擺。
“衍之哥哥,小婵難為情……”蘇青婵結結巴巴撒嬌。
“習慣了就好。”鄒衍之吸氣,蘇青婵的上裳已整個扒開,露出了豐-滿的山峰,鄒衍之不急着揉擠,食指中指夾住櫻紅,拇指在上面刮擦。
蘇青婵發出了嬌軟的一聲呻-吟,身體往下滑,鄒衍之不抓她,由得她下滑。
臉龐壓到一處難以形容的灼熱又堅-硬的地方時,蘇青婵臉燙得快着火了,嗫嚅道:“我躺枕頭上去。”
“這樣子不是更舒服?”鄒衍之語氣毫不害臊,亦無波瀾起伏,壓住青婵婵的臉,蘇青婵掙了又掙,被鄒衍之強行壓制着動不了,實在是不得法子脫身,有些着惱地頭部使力,臉頰狠壓鄒衍之硌着她臉蛋的那一物。
鄒衍之似乎覺察不到疼痛,伏□低低問道:“小婵是不是喜歡衍之哥哥那物?”
誰喜歡它來着,蘇青婵被問得臉紅,心中欲哭無淚,連搖頭都害臊了。
私密處狎昵的接觸激得鄒衍之熱血往那一處湧聚,趁着蘇青婵疏神之際,鄒衍之迅疾地半托起她的頭,快速地把自己的褲腰往下推。
臉頰硌得慌,熱熱的硬硬的,似乎還有血液流淌的汩汩聲,蘇青婵茫然斜眼看去,臉頰下一層布料阻隔都沒有,碰着的是那顫動贲張粗-大駭人的巨物。
蘇青婵羞窘欲死,哆嗦着就想坐起來。鄒衍之按着不讓她動,腫脹的硬-挺在她臉頰蹭動間直直地抵住她的耳朵。
耳膜裏嗡嗡作響,仿佛千百條蟲同時從耳朵往身體侵纏,無所不至,蘇青婵推拒的手失去了力氣,酥軟地跌落下去,無助地搭住鄒衍之的手臂,身子下意識地扭動,低聲呻-吟:“……衍之哥哥……啊……”
軟膩的叫聲撩撥得鄒衍之再忍不下去,雙手穿過蘇青婵腋窩把她往上一提,快速地把她的裙子褲子蹬到足踝。蘇青婵細密柔軟的毛發間那鮮嫩的花瓣頃刻落入眼簾,鄒衍之下-身一陣脹痛,把臉埋進蘇青婵頸窩咬吻了下去。
灼熱的親吻從頸窩到臉頰,印過眉毛眼睫,落到蘇青婵嘴唇上。
霸王強悍的氣息籠罩,火苗從唇舌燒起蔓延過山峰再聚攏在花芯,而鄒衍之勃發的那物直直地抵着她,也讓蘇青婵尴尬之餘,身體熱得更加難受。
鄒衍之的動作急切粗魯得像毛頭小孩,他那吻與其叫吻,不如叫砸咬,蘇青婵被他弄得嘴唇生疼腦袋發暈,朦胧地感覺到他的手指伸進下面那處摸弄,只勾撐了幾下,嘀咕道:“有水了,應該不會再痛了。“
嘀咕得這麽一句,他很快就插-了進來,蘇青婵感覺到比前一夜更飽脹的粗-大與硬度,身體止不住顫抖,因為粗野的入侵帶出疼痛,也因為狠狠的沖-刺帶來的無以遁形的快-活。
“小婵,現在是誰在愛你?”鄒衍之突然停了下來,撐起上半身看着蘇青婵,低沉的聲音道:“小婵,記住,你是我的。”
蘇青婵搭着鄒衍之的肩膀,不知何時雙腿緾到鄒衍之腰上了,兩人原先是緊密地貼在一起的,鄒衍之突然直起身,蘇青婵有些不明所以,茫然地看鄒衍之,迷迷糊糊好半晌方消化了鄒衍之的說話,卻被他突如其來的宣誓一樣的言語吓了一跳,以為他在含蓄地指責自己婚前失貞,身體霎地繃緊,下面死死夾住了體內的硬物。
“放松。”鄒衍之羞惱交加輕聲叱道:“別夾,啊!太快了。”
熱液噴射,裏面瞬間水流湧動。
蘇青婵低頭怔怔呆呆不敢看鄒衍之,卻聽見鄒衍之支支吾吾良久,似是下了很大決心方鼓起勇氣,悶悶地道:“下回我不會再這麽快了。”
說的什麽?蘇青婵不明白,見他沒生氣,壯了膽子用嘴唇若有似無碰觸鄒衍之耳朵。
鄒衍之忍着羞恥,黑着臉道:“你那裏夾太緊了,所以我……”他斟酌着字詞,卻“我”了許多個沒有說出來我什麽。
☆、流水落花
蘇青婵懵懵懂懂沒聽明白鄒衍之在說什麽,他話裏的糾結羞愧卻也感受到了,聽出不是怪責自己婚前失貞,松了口氣,伸手抱緊鄒衍之。
鄒衍之焦躁的氣息略為平緩些,也不下去,整個人趴在蘇青婵身上,下面略略軟垂的那物還埋在蘇青婵體內。
前幾日睡前都是放在裏面不出來,蘇青婵不在意,閉上眼睛睡覺,半夢半醒間,只覺下面飽脹起來,蘇青婵慌道:“衍之哥哥,你下來,小婵不要了……”
“剛才太快了,你還沒舒服到。”鄒衍之沉沉道,使勁抱緊蘇青婵,低斥道:“笨蛋,做那事兒能讓你很舒服的,怎麽不要?今晚多來幾次。”
還要多來幾次?蘇青婵越發緊張,覺得這般太不要臉了。腦子裏想着不要,身體卻随着鄒衍之猛烈的抽-插快活起來,後來不再抗拒,下面行至暢快時不住痙攣收縮,不時夾住鄒衍之沖進去的那東西,不到一盎茶工夫,體內那股火辣蝕骨的熱潮便激得她害怕地小聲啜泣起來。
“衍之哥哥,小婵要暈了,不要來了……”蘇青婵哽咽着求饒。
鄒衍之哭笑不得,疼痛時她不要,舒服時她也不要,忍着滿腹欲-火放緩了速度,壓低聲音惡聲惡氣恐吓道:“再哭,就讓你在上面。”
口氣兇便很兇,行動卻無限溫柔,低頭一點一點吻去蘇青婵的淚水。
蘇青婵不敢叫停了,扭身把臉埋到枕頭裏,忍耐又沉醉地由得鄒衍之沉重地一次次貫穿……
蘇青婵醒來時,鄒衍之已去上早朝了,留了字條讓她先別回王府,好好歇息,等他下朝了來接她。
蘇青婵紅着臉把紙條捂到臉上,腦子裏閃過鄒衍之寫字條時緊繃的臉,體味着他字裏行間對自己的情意,臊得身體都熱了,縮頭烏龜一般不敢把紙條自臉上拿開了。
“小姐,太太讓奴婢來問,小姐起來了嗎?起來了盥漱了,到花廳去。”
門外傳來宋媽的說話聲,蘇青婵像被看到了般,羞得大氣兒也不敢出,悶悶地低低應了句:“嗯……”
蘇太太使人來催蘇青婵到花廳去,是因為蘇家來客人了。
花廳雕花楠木椅上,坐着一名儀态端莊的中年貴婦,眉眼沉靜,容顏端正,眉目之間依稀有幾分蘇太太的影子,正是蘇太太的嫡親姐姐,姚清弘的母親姚白氏。
姚白氏比蘇太太尚大了兩歲,卻因生活順遂,看起來比蘇太太年輕不少。這日她身穿一身赭色碎金花的對襟衫,同色長裙,衣料是極難得的廣府綢,看着不張揚,卻暗藏了逼人的富貴。頭上挽着一個時興的發髻,插着雕刻成祥雲狀的玉石簪子,長年置身鐘鳴鼎食之家使得她儀态之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種尊貴的氣度。
“姨媽。”蘇青婵斂衽行禮。
姚白氏挽起蘇青婵,低聲抽泣着道:“姨媽去了西山幾日,沒料到回來時,你已經嫁進靖王府了。”
“這是青婵的命,姨媽別傷心了。”蘇青婵遞了帕子給姚白氏拭淚,心頭也有幾分戚戚。
抛開上輩子姚白氏設計她嫁給姚清弘不提,姚白氏待她,細論起來,比一門心思放在蘇大少身上的蘇太太還好。
“方才聽得你娘說,王爺不是無能,姨媽也就放心了。”姚白氏哭了片刻,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看向蘇太太,磨着牙道:“青婵出嫁了,老太太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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