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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蘇青婵模模糊糊中想,鄒衍之對自己,似乎……似乎無限疼着寵着,母親說的避子藥和落子藥,不喝也罷,想必若是剛進門就害喜,鄒衍之也不會多想的。
“別哭了。”鄒衍之沉沉笑着,用下巴推蘇青婵額頭:“為什麽哭?把頭伸出來,別捂得太緊了,氣息不暢,小心悶着。“
“沒為什麽。”蘇青婵有些發窘了,紅着臉稍微擡頭。
“睡吧。”鄒衍之心知蘇青婵是快活得流淚,擡起手臂,五指在蘇青婵頭發間穿梭,輕柔地按摩使她放松。
蘇青婵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半夜裏被手臂的酸麻疼醒,睜開眼想挪動一下時,卻發現手臂被沉沉壓着無力動彈,比手臂麻住了更讓她意外羞臊的是,她臂灣裏躺着鄒衍之,鄒衍之的大頭蹭着她的胸膛,口裏不時咂吮一下……咂的是她的ru尖……似乎一直都維持這麽一個吃奶的姿态。
這是在撒嬌嗎?蘇青婵呆滞着,懷裏的鄒衍之這時動了一下,蹭了幾下,含糊着道:“小婵,你這個比以前更軟更大了,很香很好吃……”
說得這麽一句,鄒衍之呼吸平和安穩,又沉沉地睡了過去,蘇青婵悄悄挪了挪僵硬的手臂,另一手輕輕地拍打鄒衍之背部,鄒衍之很乖巧地半擡了一下頭給她挪動手臂,剛棱的眉眼在這一刻顯得有些稚氣,讓人難以想像這是白日裏那個挾着雷霆之勢的男人。
蘇青婵再次醒過來時,已經巳時,鄒衍之去上早朝了。
“姑爺對小姐真好……”琉璃一邊侍候蘇青婵洗漱沐浴用早膳,一邊不停地念叨,“姑爺走前,吩咐奴婢們不得吵着你,要備好熱水等着你身來了可以洗浴,早膳要溫着,還有,姑爺讓映碧專門去買桃子酥……”
“多嘴多話。”蘇青婵嗔道,臉上一陣發燙,前日在娘家,多吃了一個桃子酥,想不到鄒衍之留意到了。
“奴婢這下可安心了。”琉璃不停笑着,給蘇青婵插上碧玉簪,左右瞧了瞧,道:“小姐越來越好看了。”
好像是,鏡子裏的那個人,羞澀妩媚,風情自眉角眼梢流露,臉頰比以前在娘家更加潤澤,鮮豔誘人。
“聽說,太妃娘娘病了,奴婢方才去竈房拿膳食時,竈房裏在熬藥。”琉璃小聲道,圓圓的小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得意。
蘇青婵僵住,半晌站了起來,道:“随我去慈心院,叩謝太妃不罪之恩。”
“小姐。”琉璃委屈地低喊。
蘇青婵吸了吸氣,輕聲道:“太妃娘娘是長輩,我們不能仗着王爺寵愛,便目無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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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衍之疼她護她,就當是為了鄒衍之,也不能過份侍寵而驕,端靜太妃到底是他親娘,最好是能與端靜太妃好些兒相處,免使他為難。
端靜太妃使海棠等人每日早晨去給蘇青婵請安,要使蘇青婵不舒心。不料第一天就沒請成,鄒衍之上朝前吩咐了映碧等丫鬟,任何人不得打擾蘇青婵睡覺,海棠等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去了,連院門都進不去。
“在娘家做女兒的,都沒她這麽自在,衍之到底是迷上她哪裏的。”端靜太妃恨罵不絕,萍珠端了藥過來,她嘗了一口,苦得伸舌頭,罵得更大聲了,“若不是給她氣的,本宮也不用喝這個苦藥湯……”
“娘娘,王妃帶了琉璃來向太妃請罪。”紅影進來禀報。
“過來示威來了?”端靜太妃擰起眉頭。
“好像不是,神情恭謹,言語溫和。”
“讓她進來,琉璃打發走。”端靜太妃瞄了一眼萍珠手裏的藥碗,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蘇青婵心中打定主意,端靜太妃要責罵由她責罵,只盼着時日久了,婆媳能好好相處。
斂衽行禮請安畢,蘇青婵細聲道:“聽說娘身體不适,今早有沒有好些?”
“不好的很。”端靜太妃皺起眉頭,指向萍珠手裏的藥碗,道:“都說爺娘有事兒女服其勞,這藥苦的很,本宮不想喝,你替本宮喝了。”
“是,媳婦聽娘的。”蘇青婵接過藥,輕輕攪了攪,微笑着對端靜太妃道:“娘,讓竈房再熬一碗來給媳婦喝,娘先喝了這碗可好?”
“你不想喝就別說什麽好。”端靜太妃嗤笑。
“媳婦待會再喝,這一碗藥現在涼熱适中,娘閉着眼一口氣喝完,就不會覺得那麽苦了,可好?”
端靜太妃胸悶喘氣乏力,有心不喝藥,卻知不喝藥病好不了,聽得蘇青婵軟語溫聲,任自己發作也不變臉,心裏舒服些,真個接了藥碗過去,按蘇青婵說的,閉上眼咕哝哝喝起來。
蘇青婵看她喝了起來,急忙跟紅影使眼色要清水,讓萍珠挪了痰盂到床前。看着端靜太妃喝完藥,忙遞過清水,道:“娘,漱漱口,再吃一個蜜棗。”
平時吃藥也是這麽來的,當不得有個身份比貼身侍婢更高的人服侍,端靜太妃頗為滿意,喉頭不覺得多苦了。含着蜜棗哼道:“讓竈房再端一碗藥來給王妃喝。”
作者有話要說:朋友們好~祝大家新年快樂!感謝阿M!剛投過又接着投,感謝你的厚愛!M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2-11 03:18:01
☆、只争朝夕
濃黑的一碗藥端到眼皮底下,蘇青婵在心中輕嘆了一聲,端起藥湊到唇邊。一只纖手突地伸了過來,蘇青婵手裏的藥碗被拿走。
“藥哪能亂喝。”明月巧笑嫣然,把藥碗遞給紅影,揮手讓紅影端走。
蘇青婵微怔了一下,笑道:“郡主哪時來的,靜悄悄的。”
“在窗外站了一陣了。”明月走到床邊扶起端靜太妃,親昵地道:“太妃,王妃剛才都要喝藥了,足夠孝順了,你就別讓她喝了。”
“好,聽你的。”
“太妃,我新得了一匹碧色軟煙羅,帶過來了,你瞅瞅,要裁衣裳還是做挽披。”
“光說,還不快拿進來給我看。”
“翠蝶,拿進來。”
“哎呀,真好看,這種布,本宮只見過一回啊……”
端靜太妃興致勃勃地與明月商讨起裁衣,蘇青婵在一邊僵站着,暗暗苦笑,自己可真是多餘。深吸了口氣,蘇青婵行了一禮,道:“娘,王爺快下早朝了,媳婦先去預備。”
“你房裏的丫鬟們是做什麽的?事事要你這個王妃操持?再說了,你忙不過來,讓海棠她們幫忙也可以。”端靜太妃擡擡眼皮,嘲諷地看蘇青婵。
明月看看蘇青婵,搖了搖端靜太妃的胳膊,笑着道:“太妃,我們一起到膳廳幫着王妃安排,明月也好跟着太妃學學規矩。”
“你是最有規矩的,哪用得着學。”端靜太妃樂呵呵地笑着,口裏不依,卻擡腿下了床,明月蹲了下去,熟練地給端靜太妃穿上繡鞋,還順手拿過軟刷子刷了一下鞋面。
如此殷勤周到,蘇青婵有些眼直有些慚愧,紅影和萍珠端了銅盆銀碗布巾等物過來,蘇青婵想幫忙,笨手笨腳的幫不上忙,明月拿手巾給端靜太妃擦臉擦手,每一步都細膩周到。
端靜太妃盥漱畢,一行人來到膳廳,紅影使了小丫環去喚來竈下管事,端靜太妃想着蘇家小門小戶,蘇青婵不懂膳食安排的,要羞她使她沒臉,故意道:“午膳你來安排。”
蘇青婵應了聲是,本着尊重客人之意,微笑看向明月,道:“郡主喜歡吃什麽?”
“王妃看着安排便好。”明月溫和地笑了笑,戴着玉鈎護甲的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金石相擊的清脆響聲跟她的聲音一樣悅耳動聽。
她跟端靜太妃一般心思,要看蘇青婵出醜。
蘇青婵不再推辭,道:“王爺受了傷,娘喝着藥,郡主想必不喜油膩的,湯水來桂圓滋養湯,酸筍雞皮湯,蝦丸荷葉湯,建蓮紅棗湯……”
蘇青婵一樣一樣念着,那管事急忙記下,端靜太妃與明月面上神色不變,心下俱閃過疑惑,蘇青婵念的,俱是富貴人家的膳食單子,菜肉湯水搭配得恰到好處,半絲疏漏不合之處也沒有。
兩人不知蘇青婵是長期居住在姚家的,姚老爺雖然只是從三品官,姚家祖上卻是封侯拜将的,幾代人俱是守業踏實之人,田莊産業累積,家底殷實處,連普安王府都及不上。膳食方面,姚老爺是光祿寺卿,對吃食極講究,蘇青婵耳濡目染,不需刻意去想便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端靜太妃笑話看不成,心裏暗暗着惱,正想着從哪方面再刁難蘇青婵,門外傳來一連聲的問好請安,簾子被掀起,鄒衍之挾着一陣風大踏步地走了進來。
他穿着白色彩繡江龍坐爪錦袍,頭戴紫金冠,是王爺身份在朝堂上的裝束,看來是剛回房即刻趕過來的。
“衍之哥哥,你回來了。”蘇青婵站起來迎了過去,一臉喜色。
“怎麽來了,不在房中好好休息。”好衍之眸中隐着蘇青婵從未見過的急怒與焦躁,蘇青婵微微一愣,有些無措地看他。
“我肩膀痛,到房裏來給我包紮。”鄒衍之拉起蘇青婵往門外走。
“一頓飯半個時辰不到,不能陪娘吃嗎?”端靜太妃忍不住心口惡氣,大聲喊住鄒衍之。
鄒衍之皺眉,不置可否,只看着蘇青婵抿緊唇粗聲道:“走。”
蘇青婵臉色僵了一下,轉頭沖端靜太妃和明月歉然地笑了笑,鄒衍之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兩人十指相扣,就在端靜太妃與明月目送下,離開了膳廳。
“衍之哥哥,慢些走,小婵跟不上。”鄒衍之走得很快,蘇青婵跟不上,頓足細聲撒嬌。鄒衍之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複雜,不說話,腳步卻慢了下來。
蘇青婵不再恬噪,安靜地跟着他的步伐。鄒衍之走着走着,漫不經心問道:“你自己過去的?”
蘇青婵低嗯了一聲,低聲道:“我想和娘搞好關系,昨日處死了艾嬷嬷,的确是我過份了些。”
鄒衍之冷哼,抓緊蘇青婵的手揉捏了幾下安撫她,漠然道:“有因才有果,若她不誣陷琉璃,會有後面的事,不要去想了。”
他這麽護着自己,蘇青婵感動不已,伸了手輕撫鄒衍之的傷處,心疼地問道:“怎麽不告假在家歇着?”
“還有一個月廣威軍招募,先期有一些工作要布置。”鄒衍之頗有耐心地解釋,眼角別有意味地斜了蘇青婵一眼。
蘇青婵心口一跳,微猶豫了一下,道:“昨日上午,我姨媽來找過我,托我和你講一下,想你把我表弟招進廣威軍中去。”
“我不會招收姚清弘進廣威軍。”鄒衍之斬釘截鐵道,聲音冷酷,“你也別滲和進姚家的事,把過去都忘了。”
他以為自己喜歡姚清弘,蘇青婵有口難辯。
沉默地看着鄒衍之線條冷峻的側臉許久,蘇青婵低聲道:“我沒想滲合的,你提了我才說起,我表姐跟你提了,是不是?”
鄒衍之不說話,今日早朝結束出宮時,姚妙瑷使了太監捎了一盒珍珠托他帶給蘇青婵,道那是上好的珍珠,研磨作粉調成泥敷面,極養顏的,他拒絕接受。路上稍一聯想,便知姚妙瑷送禮給蘇青婵是假,催蘇青婵為姚清弘謀差事是真。
兩人一路沉默着回了房間,蘇青婵給鄒衍之寬衣解袍,仔細檢查傷口。昨晚給鄒衍之敷的傷藥極好,傷口愈合得不錯,蘇青婵小心地用藥水拭傷口,再倒上藥粉,輕輕包紮完,問道:“下午還出去嗎?”
“不出去了。”
“那穿件寬松的外袍,不要穿中衣了。”蘇青婵邊說,邊要往衣櫥去拿衣裳,鄒衍之一把拉住她,哧笑了一聲,道:“穿了還要脫,麻煩,不穿了。”
蘇青婵大窘,紅着臉瞪鄒衍之,嗔道:“大白天的不準再胡來了。”又補充了一句:“別把傷口弄裂開了。”
這麽一調侃一瞪眼,方才的緊張氣氛消除,蘇青婵一顆心松馳開來,見鄒衍之衣裳都不穿,顯然不想去膳廳陪端靜太妃用膳的,遂吩咐琉璃使人去端膳食回房。
鄒衍之只是傷了左肩,吃飯用的右手,倒也不礙事,只是前幾日他喜歡把蘇青婵抱坐膝上一口一口喂她,這日獨臂不能行事,臉色有些難看,一頓飯吃得飛快,像跟誰鬥氣似的。
蘇青婵暗暗好笑,心中其實糊塗,鄒衍之喜歡她撒嬌,不論何時,只要她一撒嬌,鄒衍之的唇角就會往上翹,他還喜歡她軟糯糯的像個小孩子那樣粘着他。
他的怪僻在蘇青婵看來簡直不可理喻,不過,心中卻是雀躍欣喜的。
房間裏雖是置有冰盆,還是有些悶熱,盥漱畢,鄒衍之瞥了蘇青婵一眼,道:“到外面來。”
院子裏大樹下鋪着玉石席子,兩人在席子上坐定後,鄒衍之揮手沖琉璃等人喊道:“都出去,把院門關好,下午不要你們侍候了。”
熱熱鬧鬧的院子瞬間靜寂了下來,院門關上後,鄒衍之拍了拍自己大腿,蘇青婵微微臉紅,緩緩躺了下去,把頭枕到鄒衍之大腿上。
頭頂大樹枝繁葉茂,陽光像碎金落在綠葉上,跳躍活潑如調皮的孩子。
鄒衍之把蘇青婵的發釵拔了下來,挑開她的長發,用手指梳理順了,輕輕地揉按着她的頭部,間或捏捏她的耳朵,動作溫柔而舒緩。
蘇青婵舒服地哼了哼,聲音慵懶,帶着濃濃的撒嬌意味,鄒衍之低低笑了一聲,長指從頭發中離開捏了捏蘇青婵的臉頰,接着拉起她的手,從掌心到每一根手指,輕輕重重地捏着。
他的動作很熟練,似乎經常這麽做,他這麽給誰按摩過?蘇青婵有些迷糊,疑問很快給擠走,她聽見鄒衍之從喉嚨裏發出的沉暗的吞咽聲,這聲音這幾日在某些特定時刻她經常聽到,臉上不覺熱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加菲投雷鼓勵我,感謝厚愛!加菲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2-11 17:19:11昨晚上挨了負分,今天一直在想着怎麽修文,恍恍惚惚,這一章節急急忙忙趕出來的,真不滿意。爬榜期間挨負,真受不了,我還是趕緊修文,跟筒子們請個假,明天不更新了,先修文去。
☆、芳辰良景
“小婵,舒服嗎?”
“舒服。”蘇青婵長籲了一口氣,自己也不知為何,脫口而出說道:“衍之哥哥要這樣幫小婵揉一輩子,不準偷懶。”
“不偷懶,只要小婵別嫌棄就好。”
這樣惴惴不安的言語,怎麽會是冷酷淡漠的鄒衍之會說的話?蘇青婵突然産生一種怪異的錯覺──鄒衍之的冷漠是他的保護衣,他對自己的感情似乎很深,深到他在時時害怕會失去。
蘇青婵悄悄睜開眼,要從帶着泡沫絢彩的夢境中抓住現實。
視線裏鄒衍之的五官剛棱完美,鼻梁高挺,目光……目光水一樣溫柔。
這樣的男人,很性-感動人,蘇青婵看得癡了。
“小婵在看什麽?”不獨蘇青婵癡了,鄒衍之看着蘇青婵陶醉迷離的眼神,一顆心也醉了,他又看到五年前的小婵了。
“衍之哥哥真好看……”
蘇青婵低喃,伸了手撫摸鄒衍之的眉眼,恍恍惚惚地輕喚着衍之哥哥,也不知要說些別的,只是喃喃叫着,眼睛望着他,開始是癡迷贊嘆,後來浮起一絲茫然,隐隐的還有難過委屈的神氣。
“小婵……”鄒衍之的聲音啞了,松了蘇青婵的手,擡手輕拍她的臉, “小婵,你這麽看着衍之哥哥,衍之哥哥忍不住了。”
蘇青婵從迷迷怔怔中回神,聽得這沉暗嘶啞的言語,薄面瞬間染滿紅霞,扁了扁嘴,刮臉羞他:“你哪時忍得住過?”
鄒衍之聽她嬌嗔戲語,比前兩日大是不同,暗自喜悅,指尖輕撫蘇青婵臉龐輪廓,摩挲着她的紅唇,沉聲調戲道:“小婵不喜歡嗎?衍之哥哥沒讓你快活嗎?”
手肘在她雙峰上來回輕壓,用胯-下那處頂蘇青婵腦袋,灼熱的眼光勾-引蘇青婵,口裏沙啞地叫道,“小婵以前不是老抱怨衍之哥哥忍着不來,讓小婵不快活嗎?”
說的什麽混話,蘇青婵身體發熱腦袋昏昏陶陶,沒有神智去細思鄒衍之的說話,迷亂中撐起身體,勾住鄒衍之的脖子,拿臉蹭衍之,嘴唇擦上他的嘴唇時,焦渴地微張開嘴,鄒衍之竊笑了一聲,很配合地伸出舌頭抵進蘇青婵口中,找到她的舌頭,挑勾起來,兩條軟滑的舌頭柔膩地纏到一處,唇瓣輾壓吸-吮綿長地深吻。
身體在激吻中更熱了,呼吸裏充斥着濃烈的情-愛氣息,昨晚讓人發狂的體味湧上心頭,蘇青婵眯着眼喘息,主動分開腿跨坐到鄒衍之腿上,柔若無骨的身子藤蔓般把鄒衍之纏得緊緊的,身下凹陷處正正對着鄒衍之挺-硬的物事。
***
看着鄒衍之與蘇青婵手牽着手離去的背影,明月心頭冰涼,端靜太妃則怒火中燒,也不顧明月在場,大聲地罵了起來:“一個破落戶人家的女兒,就如此張狂,婆婆都不放在眼裏,連陪婆婆吃飯都不肯,什麽娘教出來的?紅影,使人去蘇家指着蘇青婵她娘的臉給我問話,怎麽教女兒的。”
“是,奴婢這就差人去。”紅影應是,眼睛為難地看明月。
明明是鄒衍之強拉了蘇青婵走的,端靜太妃這是管不了兒子,把火撒到媳婦身上,媳婦有兒子嚴嚴實實護着責罵不了,欺蘇家寒門,要羞辱蘇青婵的母親出氣。
端靜太妃沒腦子,明月卻知派了人上門責難蘇青婵的母親,只會引起鄒衍之加倍的憤怒,方才看着,鄒衍之那是毫不掩飾地疼寵蘇青婵,在房中找不到人,怕她受端靜太妃刁難,朝服都不換就急忙過來,此刻只怕是正把蘇青婵摟在懷裏,細細地詢問有沒有受什麽委屈。
“太妃,依明月之見,王妃既嫁入靖王府,管教就是太妃的責任了。”明月微笑着站起來給端靜太妃揉肩膀,柔聲道:“太妃身體不适,不若先用膳,然後再召來王妃訓教一番。”
有兒子護着,哪有她訓媳婦的份?端靜太妃嘔着一口氣,不過明月這一打岔也提醒了她,問責到蘇家去,惹惱了兒子,大是不值。
長嘆了口氣,端靜太妃改口道:“也罷,別去了,那等人家,教養自然差些,本宮不去與她計較便了。”
“娘娘大人有大量,是王妃的福氣。”明月輕笑,挑開話題:“王爺的知了軒,明月還沒去過呢。”
“一會吃過飯,我帶你過去。”端靜太妃聽出明月想去看鄒衍之住的院落之意,自是依她,怕帶着明月一人去有毀她顏面,吩咐道:“紅影,去把海棠喊來,一會一起去知了軒。”
紅影應聲走了,端靜太妃面色忽地一凝,喃喃說道:“知了,蟬,小婵……”
明月本來笑容滿面給端靜太妃夾菜,聞言一呆,“太妃,知了軒的名字,是誰選的?”
端靜太妃怔忡不答,萍珠代為回答:“奴婢記得是王爺自己定的,整個院落的布置也是他自己安排的。”
知了,蟬,蘇青婵,這三者有關系嗎?王府的落成是五年前,明月有些癡了,呆了好半晌,僵笑着随口道:“王爺文武雙全,知了軒的布置,不知是溫雅還是粗放?”
“哪一樣都不是。”端靜太妃咬着牙搖頭,說得這一句不說了,過得許久,啪地一聲把箸子砸到桌子上,罵道:“我才說衍之怎麽那麽寵她,原來小孩子時就勾搭上衍之了。”
“太妃別氣,小心身體。”明月轉動着眼珠子,輕輕替端靜太妃順背。
“我怎麽不生氣。”端靜太妃胸膛起伏,疾聲道:“你沒見過知了軒早先的樣子,布置得像個孩子住的,院子裏秋千搖椅,還有人工的鳥巢,好好的王府不種花草,卻植果樹,人家的水池養金魚,他倒好,養大活魚,搞了假山連山洞草鋪等玩意都弄出來,房間裏狗熊狀大抱枕魚羊狀軟墊子……”
明月越聽心越涼,想不到鄒衍之與蘇青婵還有這樣的過往,端靜太妃不停地咒罵,罵了許久道:“我念了四年,一年前衍之方把那些玩意兒毀了,我豁出去再念上四年,這個上不了臺面的媳婦,本宮怎麽着也要把她攆走。”
“太妃別生氣,來,嘗嘗這個菜。”明月巧笑着給端靜太妃布菜,似乎那些話,對她一絲影響都沒有。
“海棠參見娘娘,參見明月郡主。”海棠來了,屈身向端靜太妃和明月行禮。
端靜太妃唔了一聲,端坐着,明月卻起身相扶:“快請起,不必如此多禮。”
海棠笑着道謝,道:“我爹上午捎了一罐大紅袍給我,我剛才送去慈心院,不巧你們都到膳廳來了,沒遇上。”
“大紅袍,那可是難得的好茶,你爹怎麽得到的?”端靜太妃眉開眼笑,慈愛地拉了海棠坐下。
“我爹聽我說娘娘喜歡喝大紅袍,這次公事去了廬州,辦完公事回京前,到當地的茶行挨家挨家尋問的。”
“好孩子,有心了。”端靜太妃笑得更慈祥了。
“孝敬娘娘,是晚輩應當的。”海棠低眉順眼道,又對明月笑道:“聽我爹說,朝堂上多得普安王爺照顧,海棠無以為報,親手繡了一雙鞋面給郡主,方才交給翠蝶了,望郡主不嫌粗糙。”
明月微笑道謝,誇了葉海棠的爹葉士俊幾句,兩人言笑晏晏,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
“衍之怎麽就看不到你們的好呢?”端靜太妃嘆息連連,海棠羞澀地低頭,明月夾起一箸菜送到端靜太妃唇邊堵住端靜太妃的誇獎。端靜太妃會意,哈哈大笑道:“是本宮失言了,來,吃飯,吃飯。”
端靜太妃沒要海棠立規矩,三個人歡笑着一起吃飯,飯畢由端靜太妃帶領着,還有四五個侍候的丫鬟跟嬷嬷,浩浩蕩蕩往知了軒而去。
☆、鴛鴦于飛
知了軒裏面,蘇青婵與鄒衍之此時,正吻得難解難分,兩人的舌頭仿佛粘住了分不開,狠狠地糾葛在一處,身體緊貼着,饑渴地蹭磨着對方體味着對方的氣息。
端靜太妃領着一群人走近知了軒,蘇青婵不覺,鄒衍之習武之人,卻聽到了,也聽出其中有海棠和明月的聲音,面色沉了沉,不只不結束,還要弄出聲響來,使她們知難而退,別成日肖想着當靖王妃。
“小婵,站起來。”鄒衍之驀地松開蘇青婵,啞聲吩咐,完好的右手一把扯掉自己的褲子,又去扯蘇青婵的褲子。
直挺挺的火熱物事在視線裏顫動着,随時要抵進自己腿縫間,蘇青婵吓得不停掙紮,叫道:“衍之哥哥,別,這是在外面……”
“快點。”鄒衍之急迫着,粗暴地打斷蘇青婵的話,見蘇青婵紅了眼眶,又沉聲哄道:“我那個漲得難受,你那裏給蹭蹭。”
白日裏還在外面,陽光明晃晃的,他說得這麽直白,蘇青婵聽在耳裏,更加臊得慌,見鄒衍之臉色暗紅,打熬不住的樣子,忍着淚不再掙動,老老實實由得鄒衍之扯掉她褲子,只不好意思面對面,不待鄒衍之發話,臉朝下趴到席子上。
白生生的兩瓣臀肉圓潤可愛,比別處更為柔軟嬌嫩,水光融融的粉紅色花芯半隐半露,羞答答的輕輕顫動着,鄒衍之的欲-望攀升到難以忍耐的頂峰,傾身伏到蘇青婵背上,用自己炙熱的身軀牢牢地壓住她,一只強健的手臂從蘇青婵腋下跨過緊抱住她,硬繃繃的那物擠進她的腿縫,在她的敏感地帶深深淺淺來來回回蹭動抽-插。
異樣興奮的感覺緩緩地升起,越來越濃烈,鄒衍之那處硬挺鐵杵,越蹭越奮勇,沒有一點軟化的跡象,蘇青婵卻被蹭成一灘春水,身下是潤澤光滑的玉石,胸前山峰随着鄒衍之的頂撞,與溫涼的玉石不停磨擦,帶出灼灼的鮮活的欲-念。
已被逗-弄得識了情-欲滋味的那處變得不知羞恥為何物,有些食髓知味地盼着有物事像前兩日那般進去──用力地插弄。
酥-癢難耐,蘇青婵難耐地摳着玉石,怎麽抓撓也無法解除身下的騷-癢,下面流出越來越多的汁水,鄒衍之的那物不時從門外擦過,帶起更激狂的空虛。
蘇青婵終于按捺不住呻-吟叫喚,“衍之哥哥……別弄了……”
“不弄嗎?”腳步聲說話聲來到院門外了,鄒衍之要讓外面的人聽得清,又不欲被人進來撞見,明知蘇青婵癢将不過,卻要用言語撩撥得她大聲叫喚,挺腰狠撞了一下,對準門洞沖了過去,循循善誘道:“這麽着舒服嗎?怎麽着才舒服,小婵跟衍之哥哥說。”
蘇青婵被撞暈了,啊地一聲尖叫。
“這樣呢?還是不舒服?”鄒衍之稍稍提起,離得花芯遠些蹭擦,不靠近打磨了。
“衍之哥哥……真別弄了……小婵難受……”蘇青婵痛苦地低泣起來。
“要不要它進去?”
“……唔。”蘇表婵憋不住哼了哼,半翹起臀部,羞澀地糾纏索取。
腳步聲在門外停了下來,說話聲噶地消失,應該不會推院門進來。鄒衍之悶叫了一聲,扶起自己巨-大的堅-硬猛地進入蘇青婵的身體。
盡管已經汁水橫流,也渴望着,巨物進入的瞬間,蘇青婵還是忍不住痛楚地呻-吟了一聲:“衍之哥哥……輕一點……”
“唔……好……”口中說好,可是沖撞卻迅疾有力。
海棠和明月一左一右挽扶着端靜太妃,端靜太妃還沒聽到聲響,兩人先聽到了,腳下一滞,不約而同站住,端靜太妃擡起步,卻被拉着前行不了,正奇怪,耳邊忽傳來怪異的聲音,那個聲音似遠似近,像呼喊也像呻-吟,既痛楚無限,又似是快活不過。
“衍之哥哥……”
“唔,要輕點還是用力點?”
“輕點……啊……用力點……”
喘-息聲伴着吼叫聲,呻-吟中夾雜着哭泣,還有那種暗隐的有力堅定的沖撞擊打聲音,端靜太妃臉上的笑容僵住,面色先是淺紅,接着是暴怒的暗紅,繼而變成無力的蒼白。她想轉身調頭,身體卻動彈不了,一左一右架着她的明月和海棠,兩人靜止着,挽着她雙臂的手在收緊。
“好濕,小婵舒服得緊吧?聽聽,水很多。”
“你這麽弄人家……能……能不濕嗎?”
“小婵,衍之哥哥只喜歡你一個,旁的女人在衍之哥哥眼裏,跟茅坑裏的東西一般無二……”
明月和海棠都知鄒衍之不是無能,只是不知冷着臉多年不近女色的太監王爺,放-蕩熱情起來竟是這般火熱,話裏是藏不住的愛戀滿足,悱恻纏綿,說起綿綿情話來,哪有半分平時眼見的冷酷。
耳邊仿佛聽到水聲潺潺,眼前似乎能看到蘇青婵婉轉承-歡,眉眼含春風情萬千舒服暢快卻又不堪其情的神态模樣。
海棠和明月平日言行上都帶着矜持,此時卻被定住了身體般,不轉身,定定地站着,早忘了規矩禮儀。
微風吹過,空氣更加沉靜,陽光裏塵埃浮動,心髒在寂寞地跳動。一牆之隔,院牆內兩人在欲-海情潮裏縱情翻滾。院牆外明月與海棠兩人白裏透紅的粉臉上洶湧上胭脂的顏色,紅豔豔猶如三春桃花。
端靜太妃先回過神來,胸膛的怒火燃燒得很旺,擡起一只腿,就要去踢院門。
海棠已呆了,沒了反應,明月卻率先冷靜下來,她爹普安王極好色,發-情動興起來,不管姬妾還是女婢,也不管在何處,逮着女人就按,明月雖還是閨中處子,聽壁腳的經歷卻不少,見端靜太妃要踢開院門進去揪鄒衍之蘇青婵,急忙把端靜太妃往後一拖按住,顧不上羞澀,壓低聲音勸道:“太妃,此時擾了王爺,恐怕于王爺子嗣不利。”
“能給衍之生兒育女的,又不是只有那只狐貍精。”端靜太妃磨牙,話說了一半猛地頓住,貿然打斷兒子,萬一真把兒子弄成太監了,不只兒子以後不會再理她,媳婦也娶不成了。
想明白其中利害關系,端靜太妃不需明月勸了,拉起還在怔呆的海棠,急急忙忙往回走。
回到慈心院坐定,端靜太妃越看明月越愛,臨危不亂,不醋妒,事事以她和她兒子為重,身份尊貴容姿妍麗,這樣的女子上哪找去?
明月要是能做媳婦多好!
紅影、萍珠幾個年輕丫鬟還停在方才的震撼中,紅着臉垂頭站着,同行的兩個上年紀的嬷嬷啧啧搖頭慨嘆起來。
魏嬷嬷道:“王妃好手段,王爺這回是徹底給她收服了。”
林嬷嬷道:“可不是,平日王爺沉着臉,話也不說一句,笑容更稀罕,可方才聽着,寵女兒一般哄疼着王妃呢!”
端靜太妃郁悶得要吐血,難道就由得兒子和蘇青婵恩恩愛愛青天白日胡作非為?
“王爺與王妃夫婦情好,太妃可以安心了。”明月捂嘴輕笑,在端靜太妃臉更黑時柔聲道:“才剛在膳廳時,聽王爺說肩膀痛,不知要緊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端靜太妃想到一個不出面又能擾鄒衍之與蘇青婵白日作樂的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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