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18)
裏太後卻着急操心,前日招他進宮,旁敲側擊問起這件事,大意是如果他不是無能,卻一直沒孩子,是不是該納一兩個美人了。
他當然不會納側妃妾寵,不會,小婵既然在意,那就看一看。
鄒衍之後悔了,早知道給大夫診脈就是個禁欲的結果,他決不給大夫把脈。
大夫說,他與蘇青婵均有些體虛,那方面得克制克制。
按大夫說的,兩人近三個月不能行夫妻之事,三個月以後,還得有所控制,至多也只能三日來上一回。
以前能忍了五年,那是蘇青婵不在身邊,如今再叫他忍,一天都難受。鄒衍之每晚都睡不着,不說他睡不着,連蘇青婵也被他摸弄一整夜卻得不到雨露而苦不堪言。
鄒衍之每天頂着烏黑的眼眶上朝,皇帝看得甚是愉快。
皇帝這一年裏龍馬精神,添了兩個皇子一個公主,每每想起鄒衍之一個兒女都沒有,就樂得做夢都笑醒起來。
這日早朝後,皇帝留下鄒衍之到禦書房議事。
裝模作樣問了一下廣威軍的事情後,皇帝嘆了口氣,道:“皇兄,母後昨天抱着歆兒宏兒他們兄妹幾人垂淚,皇兄若是有什麽難言之隐,朕可以把三個皇兒過繼一個給皇兄承嗣。”
太後是擔心他子息,卻還不至于擔心得掉淚,鄒衍之面上不變,心火燒起,知皇帝這一年來還在為得不到蘇青婵一事耿耿于懷,雖然收起色心,不敢再打主意,可卻不時尋個話頭奚落他。
看來盡早生下一兒半女還是有必要的,鄒衍之笑道:“多謝皇上關心,實不相瞞,臣與王妃恩愛,有兒女絆住,就不得和樂了,暫時不想要孩子。”
“皇兄這樣想就不對了……”皇帝語重心長,從天地人和,子孫後代直談到國運隆昌等等,口水灑了一個時辰,方給鄒衍之告退。
鄒衍之帶着悶氣回府,蘇青婵還在屋裏酣睡──每天晚上不做了,可鄒衍之摸弄個沒完,比做一整晚還讓人難受。
府裏又沒什麽可以操心的,京城裏由鄒衍之帶着,玩也玩遍了,針線活兒鄒衍之不讓她做,怕累着她,除了睡覺,委實找不到其他打發時間的事情。
鄒衍之已經忍了一個月沒有碰蘇青婵了,此時看她睡得香甜可愛,吐氣如蘭,紅豔豔的嘴唇微微翹着,忍不住就俯身親住兩片花瓣似的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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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婵迷迷糊糊還以為是在做夢,長睫顫動了一下,微啓了唇伸了舌頭熱情地緾住鄒衍之的舌頭嬉戲,咕哝道:“衍之哥哥,小婵癢死了。”
“衍之哥哥也憋得痛死了。”鄒衍之趴上去抵住蘇青婵,“小婵,要不咱們離開京城外出游玩,好不好?”
“外出游玩跟咱們憋得又痛又癢有什麽關系?”蘇青婵皺眉問道,還沒睡醒過來,嘴唇輕輕顫動,不仔細看着,還不知她說的什麽。
外出游玩就沒有了壓力,又能暢快地恩愛作樂了,鄒衍之想得身體更熱了。
“小婵。”鄒衍之啞叫了一聲,從蘇青婵襟裾下摸了進去,在她雙峰上撫摩了起來。
“衍之哥哥,還是別了……”蘇青婵給摸醒過來,推了推急欲求歡的人,道:“都忍了一個月了,再忍忍罷,免得又要從頭忍三個月。”
鄒衍之腿間一物脹痛難忍,想了想,道:“要不,就抱抱蹭蹭。”
蘇青婵氣喘,不要說得稍遲了些,眨眼工夫,兩人身體光光了。
紅果果抱在一起,那麽多日子沒做過,比摸弄還更加讓人心猿意馬,蘇青婵也控制不住了,低低地不停哼叫衍之哥哥。
“小婵,你是不是很不舒服?”鄒衍之問道,身體熱得要命,小鳥蠢蠢欲動,在蘇青婵腿縫間鑽啊鑽不停蹭動。
雖然蹭得更癢了,可多少有些望梅止渴的舒服感覺,蘇青婵惬意地嘤咛了一聲,身體微微抖顫。
鄒衍之本就是饑渴的餓狼,兩人這般肌膚相親,耳鬓厮磨,再聽得蘇青婵嬌軟地呻-吟,看着她白-皙的身體泛起溫潤的粉紅,像抹了胭脂般誘人,水汪汪的大眼霧汽氤氲,小腹下那物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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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難測
“小婵……”鄒衍之低叫着,蹭動的速度加快,蘇青婵呼吸促,渴得太久了,不大會兒,身體一動抽搐,竟然沒有硬物在裏面撞擊便丢了。
“咱們這樣,是不是就違了大夫的囑咐了?”蘇青婵一陣長喘,輕輕地嘆了口氣。
“我又沒哪裏不适,你的氣色也很好,禁什麽,分明是胡扯。”鄒衍之有些着惱,不過,神智卻暫時清醒過來,收起了遐思,滑□體側躺下,只把蘇青婵摟進懷中,竭力忍着輕輕撫摸。
“實在不行,你找個差事,離京兩個月再回來。”
雖然相思難忍,可沒有子嗣也不行的,蘇青婵有些難過地提出暫時分開。
分開肯定不行的,比看得到摸得着不能做還讓人漰潰。
“不然,我明日問一下大夫,有什麽讓人不要那麽容易動情的藥沒有。”鄒衍之想着,只要不動情,也便容易忍耐些。
大夫聽到鄒衍之的問題,撫着花白的胡子連連搖頭,許久後道:“靖王爺,除了尊夫人,靖王爺對別的女人有欲念嗎?”
“當然沒有。”鄒衍之不假思索道,分開的那五年,他每每想小婵想得要瘋,可是,府裏的美人使了手段勾引他,他那物卻從沒動靜過。
“這就是了,藥物只能壓制身體,卻不能讓感情消失,靖王爺想不用忍耐,只需得不喜歡靖王妃便可。”大夫語重心長勸道:“王爺對王妃情深意重,最愛一個人,莫過一切為那個人着想,若沒有子嗣,請問靖王妃如何面對人言?”
一語驚醒夢中人,再難熬,也必須熬到蘇青婵懷上孩子。
分開不行,分居不想,鄒衍之決定試試高強度訓練。
廣威軍将士開始了日夜操練的日子,當然他們再苦沒有鄒衍之苦,鄒衍之跟着他們一起訓練,睡覺的時候,卻不是睡在蘇青婵溫軟的身體旁邊。
廣威将軍府後園的林子裏,最粗壯的兩棵大樹之間拉了兩根繩子,中間拉了三圈,這麽一個比捕魚網還稀疏的繩網,就是鄒衍之睡覺的床。
這個方法很有效,扳着指頭一日日數着,終于,三個月過去了。
“小婵,三個月了……”鄒衍之餓虎出牢,這晚急不可耐回了房間。
“我好困,你別來。”蘇青婵這些日子無聊煩悶,白天黑夜睡覺,身體越來越倦,見鄒衍之壓了過來,眯眼推了推他,道:“我困,衍之哥哥,給我睡覺……”
不是不明白鄒衍之的意圖,只是,許久沒做,跟以前不同,她似乎沒有欲-望了。
鄒衍之眼直了,想不到禁欲禁出這麽一個結果,小婵嫌棄他了。
不行!鄒衍之拉了蘇青婵揉弄它雙腿間硬繃繃的物兒勾引,一邊低啞地道:“小婵,你有沒有發現,它憋了這些天,更粗-壯了。”
軟軟的小手按到自己的熱物上,鄒衍之禁了三個月沒有碰蘇青婵,本來就有些容易沖動,也不是容易沖動,而是老早沖動了,才摩弄了幾下,餓極不管不顧了,身體壓上去糾纏住蘇青婵的身體。
熟悉的氣息和喘息呼吸,蘇青婵煩躁的情緒也平靜些,被鄒衍之愛撫的地方舒服至極,抗拒的想法沒有了,将身體更貼近了鄒衍之汲取熱力。
鄒衍之見她動-情,一時神魂颠倒,一個餓狼撲羊,酣暢淋漓地吃了起來。
三個月沒有親熱,鄒衍之早出晚歸,為免走火克制不住,兩人連抱抱摟摟都不敢,此時親密起來,蘇青婵本來倦怠無力的身體瞬間被勾起往日的銷-魂記憶,兩人很快同步,無比契合,天雷勾動地火,燒得漫天席地的旺。
兩具身體急切饑渴地迎合,靜谧的空間除了偶爾燃爆的燈花,只餘了喘-息聲呻-吟聲和啪啪撞擊聲。
蘇青婵與鄒衍之忘我地投入着,無比惬意地享受那一波波滾滾的酥-麻熱浪。
第一次高峰過去,稍停片刻,鄒衍之從側後方抱住蘇青婵又是一番厮殺,方才的餘韻還殘留在身體裏面,身體分外敏感,蘇青婵不自覺纖腰挺動,主動擺弄最快樂的落點給鄒衍之撞擊。
最強的力度撞擊出無窮快意,緊絞的肉壁收縮将欲-望吸咬得更熱烈,雖是宣洩過一次了,可太長時間沒做,鄒衍之那物還是被吸咬着差點提前繳械投降。
要真早早出來了,情-欲正高漲的小婵不知會不會又變得跟開始一樣冷淡了,鄒衍之一頭汗水,狠撞了一記沖到裏面停住,不等蘇青婵抗議,嘴唇堵住蘇青婵的小嘴吻住,大手在蘇青婵身上摸弄,要讓物兒有個松口氣的時間,不要那麽丢人早早射出來。
蘇青婵正行至興頭上,這麽停下來,像有兩只小爪在心肝上撓啊撓,撓出了更旺的欲-火,好不氣惱!
“小婵,你怎麽胖了那麽多似的?”
蘇青婵說不了話正悶哼着,鄒衍之松開了她的嘴,握着她的細腰丈量起來。
是有些發胖,腰身粗了,胸前山峰比以前飽脹許多。好多裙子都穿不了,最近穿的,都是另做的。
“你這些日子又不帶我出去玩,又不陪我……”蘇青婵撅嘴控訴,成天不是吃就是睡,想不胖都難。
鄒衍之量完蘇青婵腰肢,大手來到她肚子上撫摸,蘇青婵給摸弄得興致更高。鄒衍之卻突然停了下來,甚至把粗壯的物兒退出去了。
幹嘛不來了?餓狼轉性了?蘇青婵不解,只覺得鄒衍之摩挲她肚子的動作更輕了,輕飄飄像羽毛在上面搔過,軟軟的溫溫的。
“小婵,咱們可能有孩子了。”鄒衍之咧嘴笑,沒孩子時不覺得,如今感到有孩子了,忽然就感覺無比自豪幸福。
“我有孩子了?”蘇青婵呆住。
“嗯,你看,你的腰粗得好厲害,肚子也鼓起來了,而且……”鄒衍之咬住蘇青婵耳朵,小聲道:“我想起來了,我這三個月都沒幫你扔過棉布。”
将軍府裏,鄒衍之嫌有服侍的人礙了他們親熱,除了竈房廚娘,也沒要人服侍,一直是他照顧着蘇青婵,對她的身體了如指掌。
蘇青婵啊了一聲,這三個月不得親熱,心情不好,連帶的日子過得迷迷糊糊,細細一想,真的沒來過月事。
“真的有了?”蘇青婵喜得坐直身體。
“我猜是。”
“快,那大夫可能還在我娘家沒走,你差人去請他過來給我把脈。”
把脈的結果,真的是有喜了。
“我這三個月白禁了。”孩子是禁欲前就懷上的,鄒衍之看着自己委委屈屈的大棒,心疼得慌。
“別胡說了,大夫方才不是跟你說了,頭三個月易滑胎,不禁不行的嗎?”
好像是,也不算白禁了。鄒衍之有些幽怨地看着蘇青婵的肚子,道:“這小子出生後,我要好好教訓他,是他害得我不能和你親熱。”
蘇青婵莞爾,摸住鄒衍之的大棒,低笑道:“禁了這三個月,往後,就是不能來,它也不用拘着了。”
鄒衍之聽出了蘇青婵言下之意,孩子懷上了,不用禁欲了,即便不能進那處,也能用手用嘴讓它滿足。
大棒急速地膨脹着,鄒衍之一把抱住蘇青婵,“小婵,它快要憋瘋了,我去洗一洗。”
他的身體熱度驚人,蘇青婵失了反抗,低嗯了一聲。想起一事,囑道:“先別忙着胡來,往後有孩子了,你要上朝要訓練,我身邊不能沒人侍候,使人去琉璃家問一下,她要是能來照顧我,就要她日間過來。”
鄒衍之一年前提出,琉璃照顧了蘇青婵多年,他們又不要人服侍了,不若把琉璃許人,蘇青婵覺得有理,給琉璃脫了奴籍,由鄒衍之在廣威軍中挑了個性情溫厚家世一般的世家子弟嫁了。
鄒衍之眸色一沉,停了停道:“她有自己的家庭,又脫了奴籍了,咱們就不要再讓她做為奴作婢才做的事,我另找合适的人服侍你。”
“可是琉璃從小服侍我,細心認真,而且,我覺得她應該不會反感照顧我……”蘇青婵念故,不大喜歡接受新人。
“她這一年來,從不來探望你,想必是不想人記起她曾為奴的過去,你就不要再去揭開了。”鄒衍之道,摩娑着蘇青婵的臉溫柔地解勸。
“那就算了。”蘇青婵的聲音沉了沉,有些悲傷。
“小婵,你說了要安慰它的……”鄒衍之不去洗棒子了,不用嘴,用手揉弄它也行,最主要的,是讓蘇青婵不要再想起琉璃。
有一件事,鄒衍之并沒有告訴蘇青婵,他把琉璃打發出去嫁人,并不是要給她找個好歸宿,而是要讓她離開蘇青婵。琉璃出嫁後沒有回來探望蘇青婵,他嚴令不準回來。
他和蘇青婵要上西山那日,皇帝那麽巧也上西山,當時他就懷疑,有人暗中通報消息。
知道蘇青婵那日要上西山的,只有他和蘇沐風琉璃,蘇沐風不可能通報消息給皇帝的,他後來查到,琉璃在那日早上回過靖王府,于是逼問端靜太妃,端靜太妃交待了,琉璃向她傳了蘇青婵要去準提庵的消息,并透露了皇帝喜歡蘇青婵的事,端靜太妃把消息傳進宮的。
琉璃為什麽要這麽做?無非是懷春了,喜歡上他了,他和蘇青婵若是沒有縫隙,是不可能納妾的。
最親近的人竟使了這樣的壞心,蘇青婵如果知道了,不知怎麽傷心,鄒衍之只能懲罰都沒有,找了個堂而皇之的理由打發
☆、烏雲掩月
“娘,我怎麽辦……”明月進了普安王妃的上房,儀态也不顧了,趴到普安王妃膝上痛哭。
“怎麽啦?”柳氏和蘇沐風離開王府,事情又過了幾天,普安王妃微微回神了,輕輕摩挲明月的頭關切地問道。
“外面,外面把我傳得很難聽……”明月淚如雨下,京城裏的人都把她當禍水垃圾了。
姚清弘死了,因喻紫萱之死而死,姚老太太連失外孫女兒和獨孫,已經半瘋了,姚老爺與姚太太也倒了下去。姚家近支沒人,遠支走得不親近,至親的是蘇家,這幾天辦喪事,內宅是蘇青婵與蘇太太在主持,外面是蘇沐風和鄒衍之。王公诰命看在淑妃面上,又見靖王也去姚家,于是連一二品大員都少不得到姚府去拜祭,三品四品以下的京官和眷屬更不消說了。
姚老太太在姚清弘棺前不停哭,哭哭罵罵,罵明月害死姚清弘。
“她語嫣不詳,旁人只當女兒始亂終棄……”明月還是聽紅影悄悄說的,紅影偷偷來問她拿主意,端靜太妃這些日子聽多了流言,又見鄒衍之不回家只住在蘇家,還要自己開府,又憤又怕,使紅影來問明月,還要不要嫁鄒衍之,不嫁了,她就要……
紅影說,端靜太妃那口氣,是要去讨好蘇青婵了。
“靖王爺這邊,不要再考慮了。”普安王妃堅定地搖頭,道:“娘看着,你如果還費心思要嫁他,就不只這糟糕的名聲了,和親必要落到你頭上。”
“可現在這樣,女兒還不如就去和親。”明月咬牙道。
“快別胡說。”普安王妃整個清醒了,捧起明月的臉定定看她,正顏道:“在京城裏,哪怕嫁個最不濟最不上進如蘇家大少那樣的,你的身份擺在那裏,也苦不到哪去,去和親了,那是任人宰割……”
普安五妃話音剛落,明月的貼身侍婢翠蝶進來禀報:“王妃,郡主,那位蘇大少爺又來了。”
“不是讓你們每次來都打出去嗎?”明月氣得眼眶更紅了。
蘇紹倫面皮忒厚,天天來天天被趕,還能裝出不知道人家嫌憎他的模樣,明月怕他下不來臺,還沒讓人拿掃子棍棒趕。
“他表弟死了,母親妹妹弟弟都去幫忙,他還有心思跑來?”普安王妃又好氣又好笑。
“奴婢們拿這話刺過他了,他說,天大地大爹大娘大,都沒郡主大。”翠蝶捂着嘴笑,又道:“王妃,奴婢們覺得,那個蘇大傻子,看起來是真的喜歡郡主。”
“誰稀罕他喜歡?”明月心高氣傲,想到自己被蘇紹倫那樣的喜歡,渾身都不自在了。
“讓他進來吧。”普安王妃沉吟了片刻道。
“娘!”明月急得一下子站起來。
“娘也不是就要把你許給他,別急。”普安王妃安撫女兒,低聲道:“我兒,娘替你看看,這人肯把你爹寫的許婚書撕掉,說來也不是一無是處。”
明月啞了,那許婚書要是沒撕掉,她願不願意,只怕都得嫁蘇紹倫了。
蘇紹倫自酒樓見到明月一面,就喜歡上明月,那時還想着高攀不上,這些日子與明月的婚事一再被提起,有些天上的明月也被他夠着了的感覺。也不覺得自己不可能娶明月了,于是害起相思,過上水深火熱的生活,一日不見明月,如隔幾十秋。
此時進得廳來,看到明月如看到救命稻草,臉上現出落水的人抓住浮木的欣喜,頗委屈地道:“明月郡主,你不喜歡我不要緊,能給我不時看你一面就行了。”
真是一個瘋子,自己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跟他沒有瓜葛,怎麽可能不時給他看一眼?明月氣得揚手就想扇蘇紹倫,教養使然,纖纖素手伸到一半頓住了。
“郡主你不高興就打吧。”蘇紹倫卻把臉湊過來,見明月不打他,自己嘻嘻笑着左右開弓自扇了幾耳光,扇得啪啪作響,厚實的臉皮扇紅了,是真的下狠勁扇的,扇完了,眼光光看明月:“郡主消氣了嗎?”
明月氣笑了,蘇家怎麽生得出蘇青婵蘇沐風那樣的正常人,不,蘇沐風是她爹的兒子,不是蘇家人,那麽,蘇青婵會不會也不是蘇家的女兒?
“娘,我和他出去講清楚。”明月想套蘇紹倫話,也許蘇青婵真不是蘇家的孩子。
普安王妃若有所思看着蘇紹倫,點頭應下。
王府裏下人不少,明月左右看了看,帶蘇紹倫去閨房肯定不行的,要悄聲探話,回廊抱廈亦不便,于是帶着蘇紹倫往花園而去。
蘇紹倫喜得颠兒颠兒竄來竄去,招來王府的下人頻頻側目,明月臊得很想不問了,把人趕走得了。
蘇紹倫沒給她趕人的機會,一路拔草拈花,不時湊到她面前說話,誇她比他手裏的花兒還好看。
這樣直白的讨好,倒使明月有些怔然,不知不覺就走進花園。
往日普安王府花園裏絲竹聲聲,這日卻靜悄悄的,普安王把府裏的美人都遣走了。
花園裏戲臺子還在,卻靜悄悄地一個人也沒有,明月想起父親的改變,微微失神。
“郡主,這有戲臺子,我唱幾句曲子給你聽。”蘇紹倫不等明月說好不好就往戲臺上走,身體微胖,要上去不是很靈敏,一腳踩空摔地上,他也不以為意,爬起來拍拍衣裳上了戲臺嗡嗡哼唱起來。
蘇紹倫會唱什麽?也就十八摸,大包子呀好白小山澗真紅……
明月開始還沒往淫-穢處想,見蘇紹倫手舞足踢聲板走調醜态百出,捂着胸口笑得喘不過氣來。
蘇紹倫見明月笑起來,唱得更歡快了,從摸白包子唱到棒子來到桃花島,只見紅紅一條縫,黑濃一片草。
明月笑了半晌,忽見蘇紹倫邊唱邊比劃着,小腹下有些鼓起,細一聽曲詞,霎時淚水飛濺,薄面紅紅哪挂得住,轉身往外奔。
蘇紹倫唱得起勁唱得身體高熱,見明月要走,不走踏板下戲臺了,從上面飛撲下來,“明月,你別走。”
撲得很準,明月被他撲倒壓在身下。
一根棒子正頂着,明月花容失色。
“蘇紹倫,你放開我。”
“明月,你肯喊我名字了。”蘇紹倫感動得熱淚盈眶。
明月羞惱欲絕,伸手拼命推蘇紹倫,道:“快起來,快放開我。”
明月做錯了,她要靜靜若無其事還好說,這麽不停扭動,蘇紹倫只覺身下壓着的身體綿軟如棉,再看明月香腮帶赤,星眸含淚,登時魂與色授。
“嘶”一聲,明月胸前的衣服被撕開,雪白的沒被人撫摸過的兩團露了出來。
“蘇紹倫,你敢?”明月目眦欲裂,周身血液上湧。
她的驚叫和反抗只是徒勞,蘇紹倫瘋魔了,他像一只發情中的野獸,明月兩團軟肉被他的大手包裹住,粗魯地狂躁地揉摩着,明月感到疼痛,更覺得慌亂,她的身體産生了異樣,潛意識間,她甚至微微挺胸。
蘇紹倫雙眼瞪得銅鈴般很大,圓圓地看着明月在他手裏變形的山峰,雙手越發粗暴用力了。
異樣的麻感擴散到全身,明月迷怔住了,悲憤中,她的褲子裙子被撕開了。
“蘇紹倫,你放開我。”明月無力地低泣,發出一聲垂死掙紮的哀求。
“好,別哭,做過了就放開你。”
做過了再放開有什麽用?明月真真是在雞同鴨講,蘇紹倫眼紅得滴血,他伏下腦袋咬住明月的兩粒櫻紅,咬明月白生生的ru房。明月痛得哭叫,身體卻越來越熱,甚至希望蘇紹倫再用力咬,把身體內的那份顫栗咬得更濃更重。
蘇紹倫那物沒有預警地進入了她的身體,明月尖銳地哭了起來。
失去了,一切都不能再奢望了。
狂暴的出入中明月的身體疼得急劇地收縮着,排斥着抗拒着,卻使蘇紹倫更加快活。
“明月,你真美真厲害,你比人家說的那些花娘還有手段。”蘇紹倫呱噪着表揚明月。
明月狠狠抓他,在蘇紹倫不停的刺-穿着她的同時瘋狂地抓咬他,在他手臂肩膀背部留下爪痕血痕和瘀青。
也許是報複的抓咬發洩了怨氣,或者是下面适應了陌生的強大粗壯,明月那裏不時蜷縮,肌肉緊緊地絞住侵入的巨物,從沒領略過的感覺像潮水一樣襲卷而來,極度的顫栗感在身體裏面擴散開,痛楚,悲憤,羞恥,滿足,充實,各種感覺交織在一起,明月瘋了。
“蘇紹倫,你敢對我用強,我不會放過你蘇家。”
“你不放過蘇家?”蘇紹倫停下霸道野蠻攻城掠池的動作,微微皺眉,怎麽不放過蘇家他想不到,他想着,若是給蘇青婵知道了,不知要念叨多久。
“你對我用強吧,把我強回去,咱們就扯平了。”
蘇紹倫抱着明月翻轉,他躺平地上,明月坐在他身上,翻轉時物兒出來了,可明月剛挪了一下,那物哧溜順着潤濕的血水與汁液就鑽了進去。
“明月,你來吧,怎麽狠怎麽來,我決不反抗。”蘇紹倫很真誠地眨着銅鈴眼說話,雙手握着明月的細腰不放開。
作者有話要說:
☆、沉腰拆鬓
普安王妃怎麽也料不到,女兒出去個把時辰,再回來時,已不是黃花閨女了。
“明月,你別哭了,你不是把我強回去了嗎?不然,你再多強我幾次。”蘇紹倫跪在床前,抓着明月不給她往床裏側躺,口中不停叨念着,上身精赤,手臂肩膀背部血跡傷痕密布,背上綁了兩條樹枝,讓人氣恨又好笑。
“你胡說什麽?誰強你了?”明月哭得肝腸寸斷。
“方才你不是坐在我上面弄了我很久嗎?”蘇紹倫委屈地嘟囔,那模樣就是受了欺負的小媳婦,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那是你抓着我不給我離開。”明月氣得坐起來,抓住蘇紹倫頭發攥打。
“打吧,想怎麽打就怎麽打。”蘇紹倫很配合,一張臉紅紅綠綠開了染鋪,還背轉脊背給明月打,打完了背部站起來,主動要給明月打他惹事的一物。
“明月,最可惡是它,我其實是想等咱們新婚之夜再和你好的,都怪它忍不住。”
“王八蛋,你不害臊……”明月伸手去抓打蘇紹倫那物兒。
普安王妃看不下去,悄悄走了出去。
自己的女兒,真的是一朵鮮花叫牛糞摘了,只是……關上門,倚在雕花門上,普安王妃默默地聽着房內的說話。
“明月,你打它可以,不過要輕點兒,要不然,你以後就得守活寡了,還有,咱們要是沒有兒女,你會傷心的……”
蘇紹倫的大嗓門粗大沙嘎,口氣卻是受盡委屈不不敢反抗的軟弱,魯莽中別有一種肉麻,普安王妃身體抖了抖,惡心得雞皮疙瘩浮起。
肉麻得讓人作嘔的聲音還在繼續:“明月,你剛才流血了,疼不疼?弄了那麽久,累不累?”
“渾蛋,能不疼嗎?渾身上下都難受,腰很酸……”
“我給你揉揉吧,這樣行不行?”
“輕點兒,混蛋你那麽用力想讓我更疼啊?嗯,這樣差不多了……”
“舒服點兒了嗎?”
“嗯,啊!不要摸那裏,混蛋,我不要了很疼,啊……唔……”
說話聲變成了呻-吟與喘-息,普安王妃默默地往院門外走。
“王妃。”在院門外顫顫驚驚候着的侍候明月的丫鬟過來請示,堂堂郡主給一個平頭百姓強了,還是在王府裏,她們吓得半死,不知普安王妃會不會把她們杖殺了滅口。
“兩人在門外等着侍候,不要進去打擾,兩人去竈房裏讓燒熱水,備好熱水等着給郡主沐浴。”普安王妃淡淡吩咐。
“是。”幾個丫鬟喜出望外,看來小命保住了,兩個飛奔去竈房,兩個筆直地站好。
普安王妃在房中呆呆坐着,掌燈時分,明月過來了,眼眶紅紅的。
“娘。”身體的某一處痛得麻木了,腦袋也迷糊了,明月把頭靠到普安王妃膝上,黑睫不停顫動,潔白的臉頰沾滿晶瑩的淚珠。
普安王妃摩挲着明月發髻許久,輕輕地啓口道:“就嫁給他吧。”
“娘?”明月圓睜開雙,不敢置信地擡頭看普安王妃。“娘,女兒不嫁給那樣的蠢碌……”
“你不想嫁蘇紹倫?”普安王妃霍地站起來,拉起明月,“我兒,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
起身得猛了,扯動了下面,明月疼得遏不住的呻-吟。普安王妃不松手,硬生生把明月拖到鏡子前面,“我兒,你仔細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鏡子裏的人粉臉如枝頭的水蜜桃一般鮮潤欲滴,脖頸鎖骨處紅紅紫紫的吻痕,明月羞恥地緊緊閉上眼,頸脖耳根漾開一層胭脂色,妩媚而撩人。
“我兒,你想想,你能在蘇紹倫面前縱情嚎哭,你能想打就打他,你在靖王爺面前,在別的男人面前,能嗎?”普安王妃語重心長道,乍聽蘇紹倫竟強了自己的女兒,她要把蘇紹倫殺了的心都有,可進了女兒房間只看了一眼,她瞬間就明白了,所謂用強,只怕是下意識的半推半就。
“可,可那是個蠢貨。”明月哭了起來,想着自己的名字前挂着蘇紹倫那樣的夫君,今後都沒臉見人了。
“可他對你一心一意。”普安王妃低聲道,拉了明月的手坐下,把女兒摟進懷中,嘆道:“我兒,這是命,娘覺得,再差,也比娘強,至少,他什麽都聽你的。”
明月說不出話,已經失身了,叫嚷着不嫁蘇紹倫,其實也只是發洩。
“放心吧,咱也不能掉價嫁蘇家,你把他喊進來,娘有話和他說。”
“娘。”明月有些扭捏。
“娘怎麽知道他在外面等着是不是?”普安王妃微微一笑,道:“他不止在外等着,還是跪着的,是不是?”
“嗯,女兒趕他走,他不肯。”明月臉要埋進胸膛了。
“岳母大人,小婿任打任罵,只求岳母大人把明月許配給我。”蘇紹倫膝行進來,咚咚咚磕頭。
“當不起,蘇大公子請回。”普安王妃冷冰冰道。
一盆冷水兜頭澆下,蘇紹倫慌了:“岳母大人,要小婿怎麽做才能答應,只要你提出來,小婿無不從命。”
“我女兒是堂堂郡主,你是什麽身份,你配得上嗎?”普安王妃輕聲細語。
蘇紹倫額頭冒汗。
“岳母大人,我努力攻讀,勤練武功,一定争取功名給明月封诰。”
“聽說你往日花銀子不少,把蘇家都敗光了,我可不敢要你這樣的女婿,普安王府的銀子不是随意灑花的。”普安王妃聲音更溫和了。
蘇紹倫銅鈴眼轉動,很快叫道:“岳母大人,我以後決不出去胡混了,我身上一個子兒也不帶。”
“那也不行,我舍不得我女兒嫁出去受公婆的氣,每日晨昏定省,我女兒堂堂郡主,怎麽能受那樣的閑氣。”普安王妃搖頭,站了起來,道:“蘇大公子,請回。”
“岳母大人……”蘇紹倫哀聲求告,半晌,福至心靈,大聲叫道:“岳母大人,我入贅,我入贅王府,給明月做上門女婿,行不行?這樣,明月就不用晨昏定省了。”
“啊!”明月捂住嘴巴驚叫,普安王妃臉上浮起笑容,“你娘同意嗎?”
“我這就回去讓我娘同意。”蘇紹倫連滾帶爬奔出去,動作迅猛無比。
“娘,真給他入贅?”明月結結巴巴問道。
“他要能讓蘇夫人蘇青婵同意,那就這麽辦。”普安王妃笑容滿面,無比惬意,把明月招到跟前,笑道:“我兒,你和蘇青婵怎麽鬥都輸了,想不到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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