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原來我還那樣活過
醒來的感覺是眼前一片的明亮,明明沒有睜開眼睛但很清楚,外面世界一片明亮。
“小榭。”梁承繼焦急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小榭……”由遠而近,綿綿不斷,在我腦中回繞成一個若有實質的圈子,然後像是個游泳圈一樣把我從昏沉的溺水中拉出來。
“恩?”在那麽多的安靜後,我張開眼應了聲。
“你總算醒了。”梁承繼看我醒來頓松了口氣,“感覺怎麽樣?”
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他,頭還昏沉的厲害,昏倒前的畫面像是一場放慢了節拍的電影畫面,在我腦中一幕一幕播放。連帽的外套、細碎的流海以及冷漠的眼神,慢慢積聚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
那個人!我一時清醒了大半,忙掙紮着起身,“總……總裁……”本想要拉住梁承繼問事,卻被一個陌生人插了句話,“謝小姐,你覺得人難受嗎?有沒有頭暈或者想要嘔吐的感覺?”
我一時注意到房間裏不止兩個人,再看看身處的地方,也不是平時呆的病房。
“這,這是哪?”我問。
“這裏是陳老板的家,我們今天在這參加聚會。還有印象嗎?”梁承繼伸手撩開我擋着眼的頭發,柔聲問。
陳老板嗎?我記得剛才梁承繼拉我去敬酒的時候,不止一個陳老板啊。
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點頭。
“你覺得怎麽樣?”陌生人再度插口問。
我看了看梁承繼,他示意那是陳家的家庭醫生,我才忍住想說的話,老實回答:“就只是頭有點昏沉沉的,沒什麽大的不舒服。”
那醫生點點頭,“那就表示沒事了。好好休息一晚就沒事的。”說完就退了出去。
看他退出去,我迫不及待的問:“總……總裁,我怎麽會在這,這房間?”
梁承繼一愣,有點怪的笑下,“我剛才在廳上找不到你,就請陳老板幫忙。他就讓下人到處去找你。然後發現你昏倒在花園。怎麽了?”
下人?我明明記得那天在公司辦公樓前的保镖隊伍裏看到過那人,應該不會是陳家的下人,那……還是那人沒管我就走了?不至于吧!擡手在頭上撞兩下,讓自己混亂一片的思維勉強理一理,“那個找到我的人,是陳老板家的下人?我怎麽覺得好像在你的保镖裏看到過?”
“找到你的人?你是說撲克連吧。”
“撲克臉嗎?”好古怪的名字啊,不過和那張好像面部肌肉癱瘓的臉卻驚人的合适。
梁承繼笑道:“不是撲克臉,是撲克連,連續的連。連好像是那個人的姓,撲克連是道上對他的稱呼。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前幾個月到境外談生意就找了他做臨時的保镖,撲克連在道上是極有名氣的。”
這樣啊,我點點頭。
“有什麽問題嗎?是他讓你暈倒的?”梁承繼問。
我點點頭,但緊接着點頭這事不對,忙搖頭,總覺得這人我應該認識,但撲克連這個名字好像也不是很熟悉,那小子說否定時,和鐵釘釘鐵板似地肯定,他應該是不認識我的吧。
梁承繼看我好一會兒,失笑,“要我找他過來嗎?他現在在做陳老板的臨時保镖,剛才大概是陳老板讓他出去找的。”
思維到了這會已經步入正軌,暈倒前看到的那個冷眼這會兒還叫我心裏發堵。聽到梁承繼的建議連忙搖手,“不用不用,我看應該是我以前做武行的時候和他見過幾次吧。你都不知道他的臉有多冷,有多像撲克牌上的頭像,一點點表情都沒有。我可不想還沒到季節就和一冰櫃面對面。”
“恩。”梁承繼勉強忍笑。
話是那樣說,但不知為什麽人還是有點打不起精神。
伸手在太陽穴上慢慢按壓卻無意中瞄到手表的指針剛好成了一個九十度。
九點?!當我意識到時間真的很晚,立馬掀被子下床,梁承繼一把攔住我,“今晚睡這裏吧,我已經告訴了伯父伯母,但只說了你今晚不回去,暈倒的事,我沒提起。”
對着他格外溫柔的眼眸,聽他說那些已經安排好的細節,忽然覺得有點不一樣的氣氛出現。
“總裁……”我盡量小心翼翼的開口,卻不知道如何講下去。
梁承繼的笑緩緩升起來,讓人想起緩緩升起的朝陽,黑暗中的光明,總有奪人心魄的美好。
覺得自己的呼吸不自覺的慢了下來。對着這樣的笑,暖的讓我不敢逼視,可肩膀上,他不知何時扶上來的雙手,微微發抖,似乎不斷地提醒着我,看他看他。在我猶豫退縮逃避……各種想要離開的情緒中,他說——
“我愛你。”
一往無前的口吻,讓人好像看到了一輪完全躍出朝陽。
“……”我微微張口,卻恍然無言。
他的視線已經到了和我平行的空間,說不盡的柔情在其中盛開,像極了盛開的季節裏西湖的荷花,滿眼的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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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滿目的綠色褪去,西湖的荷花已經退出大家的視線,杭州的街道也步入了零落的金黃。和往年一樣,偶爾需要擔心一下秋老虎的酷熱,偶爾又需要要擔心冷空氣的襲擊。
當我櫃子裏的衣服慢慢向有厚度的服裝行進時,梁承繼希望我可以以他女伴的身份,出席一次聚會。
自那次在宴會上偷溜出去暈倒後,梁承繼就沒有勉強我再作陪。而我更是樂得輕松,只希望自己別再踩着一雙高跟鞋在人前堆出累死人的笑臉。這回他會堅持,只因為是梁家自己的家族聚會,出席的不是梁家的本家就是梁氏的世交好友。他希望我可以正式的見見梁家的長輩平輩和朋友群。
雖然忘了說,但到這裏大家應該也知道我是答應了他的感情。
說真話,我覺得自己沒拒絕的理由,他很好很好,同事說好家長說好,有一個既可以讓朋友羨慕嫉妒,又可以讓家長放心的男朋友怎麽也不是一件壞事。
他也很寵我,雖然一個月裏面只有一半的時間能在杭州逗留(杭州不是一個金融城市,我私心揣度,如果沒有我的存在,杭州對于梁承繼而言,不過就是一個來旅游的地點),但他總是擠出每次的空閑和我說說每天每天的事,聊些他覺得有意思的情況。有一個這樣的男友,是件很棒的事。
事情很棒,但總覺得兩個人之間缺了一點什麽。
《流星花園》裏的某位帥哥說過,愛情就是需要那種a suddenly feeling。我覺得這個東西可以稱為“火花”,我和梁承繼之間,在一片完美裏面缺了那麽一點點火花。這一點,答應他時我就知道,只是當時以為時間可以帶給兩個人更多的機會擁有這個,只是後來知道,許多事情其實不能強求。
梁家是世代經商的,單單梁氏企業似乎已經有七十多年的基業,認識的業內人世足足擠滿了杭城內最大的酒店宴會廳。梁承繼是梁家的第二個兒子,梁大公子已經結婚,所以當梁承繼帶我走進宴會廳時,廳中人的目光至少有八成聚在我身上。
還以為這樣有錢的人家會對我這種平頭百姓有所偏見,但事實好像是我對他們有所偏見(當然也可能是梁承繼做了預防工作),總而言之,梁家的各方親戚對我都是十分的客氣,在梁承繼去忙時,他們對我也是一樣的和氣,有幾個甚至親切的讓我擔不住熱情,只好說身體不适退到邊角的桌邊吃東西。
“謝榭。”有人在我旁邊低聲說。
雖然嘴巴裏還嚼着黃桃,手裏的叉子正往下一個水果插去,但還是自動往旁邊一點,才繼續叉子的工作。
雖然覺得疊音的名字會好記一些,但總覺得老爸老媽給我取這個名字有欠合理。每次到了什麽公共場合,常有人請旁邊的人讓一下只說“謝謝”,那總是我最艱難困苦的時候,耳邊動不動就有人召喚名字,想好受也很難。有時聽的煩了,幹脆就是不認識的聲音不理會,可這樣一來總會莫名其妙的擋人走路,我又不願意這樣。後來慢慢的就養成了一習慣,聽到這叫法立馬讓自己挪挪腳,是人家請我讓當然好啦,如果不是,就當做鍛煉一□體。
“謝榭。”那個聲音又在響起。我吞下口裏的黃桃順便确定這個聲音沒聽到過,轉頭去看,“楚楚!”我一下子叫出了來人的名字。
這世界上有一種人,雖然談不上很熟,但我們總能很好的說出其名字、曾用名、曾曾用名、小名、大名、綽號、喜好、身高、體重、座右銘、生辰甚至是最蠻私密的三圍和情感新聞,你猜的沒錯,這類人就是名人。
眼前的人就是名人,或者幹脆點的說——明星。在我間斷了記憶前半部分裏幹淨清純的偶像派,在我如今後續的記憶裏,大屏幕上日趨成熟的演技女打星——楚楚。時間果然是厲害的東西,楊紫也能變楊紫瓊。
想不到梁家還有娛樂圈裏的關系,我正盤算着要多少張簽名照回去和同事分享一下,楚楚已經笑着說:“你還記得我啊!”
在确定身旁沒其他人後,我問:“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小榭老師,我當然是和你在說話啊!”眼前的大明星露出孩子氣的笑,眼睛裏的光點點閃閃,像是陽光下水面的粼光,美極了。
放下手裏的食盤,些許尴尬的搓着手,躊躇着怎麽才能說出自己失憶的事,眼前的大明星已經垂下嘴角,自說自話道:“二哥真沒說錯,老師真是失去了那段時間的記憶。”
二哥是誰,怎麽會知道我的事情?想着,我不自主的皺眉,但人家在那自言自語,我插話進去似乎也不是很理想。
她結束了自言自語,淺淺一笑,輕聲說:“不過沒關系,老師可以忘記我,但我永遠不會忘記老師的!”
看多了她如今在大熒幕上硬朗的風格,看她這會兒清新溫和的笑容真有點不适應。我問:“我是你老師嗎?”
“對啊,你是我的武術老師。”
武術老師?我半天才反應過來,應該是我做武行時給她當過替身或者教過她一些動作。就這樣也要說的這麽發自肺腑,這人的感恩心态也太強烈了。思忖着她像是告白一樣的說話,我回以一笑,“能和你這樣的大明星合作過,萬分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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