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小家別有溫馨意啊
缺了一點什麽?一開始用力思考頭又有些發脹,慌忙打住,長長舒一口氣,這事自己想不得就只好問人了。那胖子能說出墨色就不錯了,找他大概用處不大,而且現在不方便再往外頭跑一次,就在這裏打電話也不太方面說話。
和電話一樣方便簡單的交流方法還有短信。這發消息自然以找紅爺為主。
想到就做,馬上摸出手機給小紅發消息過去。
“紅爺,我為什麽要叫小哥連墨?”
發完消息,雙手捏着手機正要鎮定一下情緒,小紅的消息已經發回來。
“你說,他是你人生中最濃重的一筆,有如墨色。”
捧着手機一時之間無法做出什麽反應來。
人生中最濃重的一筆,嗎?
或許應該去承認吧,不說別的,就說深愛一個和我想象中另一半截然相反的沉默到接近啞的男人(每個女孩心中對另一半多少會有些幻想,不說我對另一半的要求是希望他多麽能說會道,起碼一定是個溝通良好的正常人),就是一件翻天覆地的事兒。所謂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不過如此吧?
可人生真的是充滿了驚喜和驚雷。那位墨色此刻正躺在我身旁的那張下鋪上,可我對于他除了沉默寡言真沒有太多的印象。那些因為他而做出的抉擇、轉變乃至瘋狂等等都随着那份凋零的記憶如風中絮水中落花飄散而去,只能下如今模糊不清的一片狼藉。
将手機舉着離自己的視線遠了些,盯着那個墨色發了愣。莫名的笑,無意識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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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從杭州開往蕭山的公交上,我臉上是沒辦法輕易褪下的紅潮,因為尴尬。
連墨坐在一旁,看着公交車車頂,一貫的沒有表情。
在北京,被他從醫院背去胖子家,還能說是因為身體欠佳,可再從火車上被他背到公交上,算個啥?總不能說是嗜睡吧?
唉……将滿腹糾結化作一口長嘆,單手托腮看着窗外漸漸陌生的風景。
這事還得說回昨天,也就是還在火車上那會兒。
和連墨一起到餐廳解決了晚餐期間搭讪的話被他傾數用一個“恩”不變應萬變的答複就算了,一回到鋪子他是倒頭就睡,再給我哼一個字的時間都沒留,悶感自然是不可避免的,但也不能揪他起來大吼一頓吧?只好勉強自己也早點上床,在那打了回手機游戲沒多久也睡過去了,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間就聽見一個特別洪亮的鼾聲,震得整個鋪跟着抖。
萬般難受的張眼到一條縫那麽大,人勉強清醒一點,就聽着上鋪睡得那人打呼和打雷似地。偏巧那會兒車不知什麽事就停在那,周遭那叫一個萬籁俱靜,更是将這鼾聲襯托的有如雷聲霹靂。
什麽人呢?忍不住擡腳對着上面的床板踹了兩下,可惜上面傳下來的鼾聲依舊如潮汐一撥又一撥。氣的那一團糊的腦子越發漲的厲害,就那會兒,忽然覺得眼前一暗,朦胧中就見一雙晶亮晶亮的眼在黑暗中發光,然後是連墨的聲音響起,“去那邊睡。”
“去那邊幹嘛?”我覺得那會兒全身上下每一處是渴求睡眠的,只能艱難的發聲回應。
“那兒不吵些。”連墨極為難得的和我解釋了一句。
在床上緩口氣的功夫,人清醒不少。
敢情剛才那舉動沒叫醒該叫醒的,反而鬧到了他?
忙說:“沒事沒事,很快就到了,你去睡吧。”我搖手讓他管自己睡覺去,剛好那會兒打呼的正歇口氣,于是也閉上眼催自己快點入眠。可惜天不從人願,才閉眼三十秒,就聽着那鼾聲再度響徹,像是那種平地嘹亮而起的防空警報順便伴着小型地震。
啊——忍着罵他怎麽還不去死的沖動猛的張眼,于是,連墨黑亮的眸子再次創于我視線。
不太耐煩的坐起來,“你怎麽還不去睡啊?”他沒理我,就一動不動杵那。
手掌撐着重的要命的頭,好聲好氣的說:“去睡吧,別站這兒了。”
他說:“你去。”口吻不容置疑,就和他眼睛裏那點光亮在一片黑暗裏格外亮眼一樣顯然。
認命兼懊惱的連蹭帶爬的到對床上,一下子鑽進被窩,頭也不回的揮着手,“睡吧睡吧!”
空氣是淺淡的熟悉的氣息,依舊是不那麽熟悉的味道,但令人舒心。可這一切并不能改變那個該死的鼾聲讓我睡不了的事實。
到底什麽事情啊?怎麽那麽久了還不開車?如果有火車開動的聲音,這鼾聲就不至于這麽惱人了,什麽破車啊!
人困得要命,可就是沒有辦法睡着。只能感覺着自己的意識一點一點的清醒起來。
敲着十分難受的頭,往外側翻個身,想看看連墨睡沒,結果就看到對面床鋪只有一條被子。
他人呢?
頂着迷糊翻身下床,眼角掃看到他這會兒正坐在窗邊的位置,看着窗外發呆。
“你不睡?”我揉着眼。
“不困。”他回頭看我。
“神人呢,你啊!”晃着步子坐到他對面的位置,也管不了那小桌子幹不幹淨,一下就趴在上面,“好困,啊,恩,好想睡……”
他靜靜的看着我,過了會應:“恩。”
我呵笑着,“連墨,你恩什麽?”還是第一次叫這兩個字,實在沒有太多的思維能力去思考什麽多餘的事情,那兩個字是就那麽脫口而出的。把手臂墊到下巴下面,側着頭去看眼前的男人。
窗外有些光打進來,照在他俊朗的五官上,有如光影美圖般的效果呈現在那裏。這人,也太好看了一點。我這人也不知道是好命還是什麽,身邊的男人都那麽漂亮,除了胖子,不對,這胖子起碼是個潛力股……
淩亂的發散思維在我腦袋裏一浪接着一浪,迷糊中看到有個黑影慢慢朝我靠近,然後有個東西不輕不重的壓在耳朵上,微涼的溫度貼在臉頰,那個惱人的鼾聲似乎被驅逐到一個叫做“很遠”的地方,睡意不斷來襲,在分辨出發生什麽情況之前,人睡着了。
等我一覺醒來,就覺得下巴擱得難受,下意識的移動幾下找到個舒服些的位置,然後收緊手臂的圈,想說就這樣來個回籠覺也不錯。可還能記得起自個兒還在火車上,馬上要檢票下車,強撐着張開眼,嘴巴裏還附帶着早起時特有的撒嬌聲。
神智還沒有回到正常水平的那個點上,視力已經達到正常水準,就看着不算太亮空間,然後有一雙白色的鞋在我視野範圍內緩慢而勻速的出境,像是文藝片中的某個鏡頭。
雖然沒覺得這有啥太突兀的,但多少覺得有點怪異,我這不是在火車上呢?哪能見到有鞋……鞋?就覺得腦袋裏好像有個什麽東西一下炸亮一片世界的感覺,我騰的全醒了!
這,這哪是在火車上!分明是在連墨的背上!這會兒緊緊摟着的不是別的,是他的脖子,枕得舒服想來個回籠覺的,是他的肩膀!不應該是在火車上的嗎?怎麽到他背上了?
沒敢有太大的動靜,但各式緊張已經在心裏輪番上演,鬧得心髒每分鐘跳動數量超過120,那劇烈程度,我不信背着我的那人感覺不到。但他分明就像是沒感覺到,全程速度不變的往前走着。
略略松開寫鎖着他脖子的手,讓自己的身體和他的保持一點的間隙,我說:“那個,我醒了。”
連墨淡淡恩了聲,然後就沒了。
郁悶好一會,想開口來個直白一點讓他放我下來,可看着他緊閉的唇線那話就是說不出來。和他的關系實在不是“古怪”這兩個字可以形容的,當年是同居的情侶關系,但如今,他對我無所忘卻,而我對他無所記得。這樣的差別,別說他是那個都記得的,即便是我這個都忘了的人都覺得有些吃不消。
在他背上僵着,順道迅速的開始思索到底發生了些什麽才會變成眼下這情況。
貌似貌似,依稀還有些印象是上鋪那人鼾聲太猛把我整醒了,然後就是和連墨換了床,然後就是睡在了座位上,後的記憶似乎就是有個黑影朝我慢慢靠近,然後那呼嚕聲就遠去了……雖然不太清晰,但那最後的感覺應該是有什麽幫着捂住耳朵的感覺。這個感覺在心裏明晰的同時,大約明白了,是這會兒背着我的人昨晚幫我捂住耳朵阻擋噪音。
挺笨拙的手法,成年人用這樣的方法多少有點詭異,不過,确實還蠻貼心的。
斜眼看一下這會兒仍舊是認真篤定的在那前行的人,為了讓我在他背上待得穩當,弓着的背脊沒有過絲毫的挺起,前行的步子也是盡量的穩。
大概能明白媽不喜歡連墨的原因,是這個人太不正常,不說其他就說性格,這樣的沉默恐怕一般來說真的無法接受,剛開始和他相處我也不太懂能處在一起的原因在那,不過這會兒多少看到了一些,這個人在相處這件事上,除了不太說話,一切都是以我為最中心。
應該真的沒有人可以做到這樣的地步吧?雖然始終沒有人能解釋他在我出事後消失的原因,但就是覺得那不重要了,任何解釋都不需要了。
我輕輕叫了聲,“連墨。”
“恩。”他還是老樣子的簡單的應了一個字。
隔了好一會,我說:“對不起,把你給忘了。”
連墨的步子頓了下,他說:“不用對不起,你是因為我。”
我愣怔好一會才明白到他的意思,“你是說我出車禍是因為你?”
他還沒有回答,但我手臂和他皮膚接觸的地方已經感覺到他血行速度的加快,一樣是沒有表情的臉上卻顯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隐忍,對于他而言似乎和我平靜的談這件事已經需要極大的克制力。
“沒事,這不都過去了。”我連忙說,“反正我也還好好的活着,過去就過去了。”
他的情緒并沒有平複下來,但他的回答是“恩。”
我微微笑了下,在他背上到了這會兒雖然還有些尴尬,但沒了一開始非下去不可的別扭。
他其實也沒背我太久,從城站出來到公交站牌也就是十分鐘的路程,到了公交站牌旁邊,他定那問:“你去哪?”
他的背舒服的緊,我在上面沒說話一會兒的功夫困勁兒就上來了,他問那句話的功夫我有些迷迷糊糊,打了個激靈脫口回答:“當然是和你一起回家……就是那個家,行嗎?”其實并沒有打算真跟着連墨回那,當時聽着胖子說也就當成了那麽一說,可這會兒自顧自的就給脫口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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