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爬窗這種事也能在言情小說裏?
做了一個自己知道是夢的夢。
夢裏,一個我知道就是我自己的人,在一個地方,說不清的位置和環境。然後看到連墨慢慢向“我”走來,牽起“我”的手,而“我”順勢站起并且圈住了他的手臂,輕輕枕着。兩個人一起并行向前,前方從來沒有方向,但連墨就那麽走着,而“我”也是安靜的跟着。
即便始終沒有看清“我”的表情,還是那麽清楚一切美好而真實,美好到讓人願意就這樣下去即便永遠沒有方向,真實到可以感覺到身旁的人手臂的溫度、肌肉的顫抖……
?怎麽有種真實過頭的感覺?
我驀地張眼,看到的不是鋪在地板上的瓷磚是雪白的天花板,而額頭和手臂上的感覺依舊真實。
“啊!”完全控制不住的尖叫着跳了起來,因為發現自己是真實的圈着連墨的手臂。
在看到連墨平靜着一張臉慢慢坐起來後,下意識環視自己所處的環境,房間從客廳換到了卧房,所處的位置也從凳子上到了床上。确定這會兒坐在床上的他和我都穿戴完整,我才勉強笑了下,“怎麽到床上來了?”
連墨看着我說:“抱你進來的時候你抱住了我。”
神……有沒有人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敢情夢裏我貼上去的那個鏡頭是真的?在再三确定連墨不可能說謊的前提下,覺得自己無地自容到了一個境界。
連爬帶跳蹦下床,甩下一句,“那個我看時間不早了,先回去了!”說完用競走的速度沖出房間拎上背包迅速落跑。
事實證明,人在無比尴尬的情況下總能發生更尴尬的事,比如——門打不開。
當我嘗試了将那圓柱門把左轉右轉,上推下壓各種方式依舊沒見他有動靜之後,腦袋有些暫時性的短路,無法去思考到底要怎樣才能開門,總之就是使勁拽着那把手,都快要像只壁虎趴到門板上去了,可那門就是只響——不動……
明顯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就在那會兒一只手無聲無息的在我眼皮底下出現,把門把順時針扭了大半圈,然後那門很自然的打開了。
“謝謝,再見。”努力用僅餘下的鎮定,悶着頭鎮定的說了這句話,直直沖走,不敢停留更不敢回頭。
就這樣一路沖到樓下,沖出大防盜門,聽着它在身後“砰”的關上,才有餘力想一下這這這是什麽情況。可是,供我回憶的除了一個單薄的夢境,別無其他。能說什麽?是房子太怪?還是人太怪?怎麽會沒有一絲的戒心,被從客廳搬到了床上還絲毫沒有知覺?
啊————————
不敢多做停留,火速出去到路口叫了的士送我到附近的賓館。在車上注意到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也就是我在那床上可能睡了三四個小時,期間有多長時間抱着連墨的手臂不得而知。
郁悶的爆抓頭,天哪,主動摟上去還時間不短,連墨會怎麽想啊?是把這當做一個無意識的舉動,還是其他什麽?
想着他那張什麽表情都沒有的臉,真的琢磨不出他心裏的想法。
他可以為了我從杭州一下子趕去北京,可以為了我在發車前幾分鐘專門去買我愛吃的食物,可以非常自然的幫我吃掉我不喜歡吃的,可以為了讓我睡得好背我走很遠……好多好多的為了我,可不知道為什麽,想起來還是覺得他那麽不真實,像是鏡花水月之類的東西,看得到卻不是真的。
這種糾結的情緒一直到我睡倒在賓館的大床上也沒消除,被遺忘在口袋裏的手機不甘心的叫了又叫、震了又震,才勉強引起我一點點注意,憑感覺摸出來往耳邊一靠,“喂!”
話音未落,又是一陣震機。貌似,忘了按接聽鍵。
總算是照着正常程序接起電話,梁承繼的聲音一下子就傳出:“謝榭,你到哪了?”
“承繼?”才覺得他怎麽又打電話?就想到我們上一次通話是昨天下午的事情了。昨天下午到現在這會兒,絕對談不上滿是事情,但真沒有想起要和他說句話,“那個,已經在杭州了,不過現在在蕭山。”
“你沒有回家?”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驚詫。
“恩,暫時不回去。爸媽那我說出差了,他們不會太挂心的。”
電話對面的人忽然低低的笑了聲,我驚了下,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往下說。他怎麽算,也是我現在的男朋友,這樣子對他太過分了吧?因為另一個人總把他放在一旁。可我又該怎麽辦?要面對過去,面對連墨,可是每次一面對,就感覺其他的事情都顧不上了,有沒有人能說一下怎麽做才是合适恰當的?
有些久的時間,電話對面說:“你還和他在一起?”
“沒有。我一個人。”不知道他問這話的目的,反正就是誠實的回答。
“那就好。”對面低低說,“有什麽問題,你随便什麽時間都可以打給我。”
“恩。”摸着手機好一會,實在是沒有話可以說,“那就再見。”
“再見。”
抱着電話癱倒在床上,這一通電話打得異常壓抑,但人到是徹底的冷靜下來了。也能夠想一想,自己到底要做什麽,現在已經做了些什麽,還需要再做什麽。
找連墨是為了讓我可以在過去和現在之間找到取舍,現在人已經找到了,還去了一趟蕭山的家裏,雖然他什麽話都不說但那些和過去相關的就擺在那裏,想看不想看都看到了不少,腦袋還被搞得一片混亂。
那我現在還需要做什麽?想了想,這件事是承繼和我一起決定的,連墨還不知道,他也是當事人,應該讓他也明白,這樣子一個決定做出來才能對他們都公平些。
算是打定主意,心裏小小松了些,只是讓我現在回那個家,心裏總感覺有幾分沒準備好,還是明天再說吧。
晚上在附近找了個幹淨的館子吃了一頓,早早就上床睡了,只是心裏老念着連墨會有怎樣的反應,一整夜都在那翻來覆去,也不知折騰到幾時才睡着,反正隔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八點了。
我站在窗前面打哈欠時發現,今天的蕭山,小雨。
賓館的早餐供應持續到十點,在餐廳三下五除二的打發了早飯,打車去找連墨,可坐在車上才想起來自己壓根不知道那兒的地址,只能拼着我口才向司機使勁兒描述,結局居然很美好,沒耽誤多少時間,就被順利的送了過去。
到那棟樓下時,看到防盜門半阖着,果斷直接進去,到了401室那扇門前,我擡手敲了敲。
大概五秒之後,門打開了,連墨站在門裏面,看到是我移開身子放行,我彎腰拖鞋的時候,看到他手裏還拿着一份吃了一半的三明治。
他在吃早飯啊……我心裏念叨着,視線的角度也剛好看到餐桌上,有兩個碟子、兩雙筷子、兩只杯子。
分明就是兩個人的早餐。
第一反應,這另一份還沒動過的早餐是給我準備的,正想說說笑笑感慨一下這人真是有心還專門為我準備了一份,只是話還沒有出口,忽然想起來,我有說過今天會過來嗎?
好像沒有吧……
當否定的想法在我腦袋裏冒出來時,我指指桌上那份賣相完整的早餐,看向連墨,“還有人要來?”
他順着我手的方向看向早餐,英俊漠然的臉上多了種叫我說不清的黯然,然後他,搖了搖頭。
“那你幹嘛做兩份?”我問。
他的目光收了回來,慢慢走到座位旁,将手上未吃完的三明治放回碟子上,從始至終不說話。
看着他走回位置旁,沉默的站在兩份早飯旁邊,忽然覺得心裏發毛,一陣寒意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因為我忽然的意識到一種可能,他不僅僅是今天準備兩份早飯,他是每一天都準備兩份早飯,一份給他自己,一份給……
看着眼前這個總是沉默的不像人的高大男子,我心髒一記一記的撞着肋骨。
一個人每天早上對着一份早飯吃早飯,并且保持了兩年……這幅畫面感陪着詭異的色調在我腦海裏浮現,禁不住倒退一步想要離他遠一些,只是鞋踩鞋,整個人一下子跌坐到地上,身旁就是放滿了鞋子的鞋櫃。
甚至還來不及感覺到痛楚,雞皮疙瘩再次擴散一遍。
我,離開這裏是兩年的時間,可為什麽,為什麽這裏的鞋架上還有我的鞋子呢?而且每一雙看着都十分幹淨,不見半絲灰塵,好像有人每天每天都在輪流着使用它們一樣?
我的目光從那口鞋櫃慢慢移到這會兒已經在我跟前的男人身上。
忽然意識到一件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這個房子裏,“我”還住在這裏的跡象,又豈止這兩樣?
廚房裏的杯子都還是我買在那裏、書櫃旁的書簽是我使用過的痕跡、衣櫃裏的衣服是我兩年前穿的,床單上的被單是我的喜好……
可是事實是,我不在這裏整整兩年了!
兩年啊!可這裏看起來比較像是我走了兩天吧?
這個念頭冒出來時,連墨的手剛好也伸到我跟前。
他應該是想要拉我起來,只是看着眼前這只修長的大手,我卻是無法控制自己恐懼,只要一想到,這雙手在這兩年的時間裏,不斷的打點着明明沒有我卻還裝作有我的場景,整個人就不寒而栗。
“別過來!”我手腳并用的往後一些,喊了出來,“你不要過來!”
連墨的身子驀地一僵,一貫沒有情緒的黑眸裏露出一絲絲的不可置信,他說:“你在我怕我?”聲音很輕,若不是在這全然沒有響動的屋子裏,可能都不會有人知道他說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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