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嚴柏年的

李令俞回家, 直奔書房,東書房的地上放着一個大箱子,她看到箱子就笑起來, 嚴柏年可真是個實誠孩子,就因為一幅畫,回她一箱的禮物。

之前那張白狐皮, 現在還在她卧室裏鋪着。

她開了箱子,全是北境的特産, 最上面放了封信。

李令俞,我已到達平城,平城多風沙,少風雨。

一切安好。

我打開了畫才知,是這等絕色。我現在信了在上都城裏聽到的關于你的傳聞, 丹青卓絕,畫風詭谲, 再過二十年,必定是無人匹敵的大家, 畫中上都城猶如眼前,父親十分喜歡,我無以為謝,就将我珍藏多年的一套盔甲送你。

上都城多風雨, 務必保重。

李令俞看着他寥寥幾句話, 覺得十分貼心。雖然他說是聽說的,李令俞猜估計是他自己說的。

箱子裏有一副铠甲,像是鎏銀的甲胄, 十分亮眼, 還有一柄刀, 有點像雁翎刀,但是比雁翎刀要長一些,大概是知道她不會武,才會在器上想辦法。

另外都是關外的人參之類的奇珍之品。

這一箱禮物,十分貴重。

她細細的翻看,根本舍不得拿出來用。

正翻着,聽見阿符進來尋她說潼關的李尚一切都好。

李令俞問了聲:“有問到那些和他一起的人嗎?”

阿符也不知道她什麽意思,要去打聽和李尚一起發配到潼關的人,據實說:“好像陸續被提走了,潼關目前只有他一個人。”

而且李令俞随後就給他花錢了,所以他現在是個隊長,并不用做苦力,手底下還有一隊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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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俞心裏默念,看來不是她的錢起作用了,是有人暗中照拂他。

三年并不長,他也不算很苦,讓他就呆在潼關吧。

嚴柏年給她這些禮,她也要回他一些,回禮她要好好想。

她還在想,回什麽禮比較合适,然後見阿符還沒走,她問了聲:“怎麽了?”

阿符也學會猶豫了,應該是她給打發的年禮不妥當,就說:“郎君在潼關,置辦了一房妾室。”

李令俞正握着精美的匕首,聽得有種神經錯亂的感覺,趕緊問:“什麽時候的事?”

“上個月。”

“你怎麽沒和我說。”

阿符:“你沒問。”,言下之意,也不是大事。

她看了眼窗外,聽見院子裏小柳氏吩咐說話的聲音,說:“知道了,在家裏,這事就當做咱們不知道。”

這種問題太複雜了,李尚和大柳氏,算是正牌夫婦,正妻是受律法保護,輕易不能分開。李尚不可能修離大柳氏。剩下的人就都是可以買賣的人,這消息對她來說十分不适。

但她對這種天殺的制度毫無辦法。

阿符出去後,李令俞還想着明日去趟宮裏,馬上就是除夕了,宮中還會有宴。

太極殿中,蕭誦靠在靠枕上,問曹印、薛洋等一衆大臣:“衆卿以為如何?”

他最後還是松口,謝鵬程革職,暫且不用出發去交州。

說是暫且,但在場的都知道,那就是不用去了。

曹印并不言語,他向來不替曹家人說話,這種時候更不能多言。

薛洋卻說:“臣以為不妥。”

其他幾位大臣明知不妥,但說不出什麽來。

此事只有內宮的人知道內情,而今朝野中的人知道的都是,陳留王在荥陽出事,陛下處置了一群辦事不力的人,又因謝鵬程疏忽,撞上了槍口,陛下這才發落了他。

可在場的都心知肚明,到底為什麽處置謝鵬程。

薛洋反對的并不激烈,也只敢建議:“若是暫緩,那怕是不能服衆。”

蕭誦并不反駁,只避而不言:“明日就是除夕,緩一緩,也是可以的。”

曹印吹頭只字未言。

等從太極殿出來後,薛洋和曹印并肩而行,薛洋問:“曹大人以為如何?”

曹印直說:“此事我不能言。一切都看陛下的意思。”

薛洋有些無奈,壓低聲音和他強調:“這是意圖謀害宗室的大罪。怎可因皇嗣就混淆視聽。”

曹印嘆了聲氣,回答了他。

薛洋也懂他的意思,可是就是在心裏覺得憋屈,他想明谏,可陛下身體至今都不能起身,大多時候都在卧床。

而謝家也是占個死無對證。這次謝家若是輕輕放過去,那讓被就地革職的吏部侍郎,發配的羽林衛,格殺勿論的涉案人,如何信服……

這些人就真罪該萬死嗎?

他不敢背逼迫君王的罪責,只能和曹印商議接下來的事。

這個年,過的都十分憋屈。

李令俞倒是清靜了,大清早她進宮後,蘇繹給了她一個大紅封,笑說:“身邊就你一個小輩。”

李令俞見紫宸殿像是有人在,問:“聖人今日在?”

“陳侯在和聖人商議,廬陽王回京後的儀駕,和安頓的府邸。”

“當真回來了?”

“這還能有假?”

李令俞驚愕:“陛下,怕不是病了,這是要大展宏圖啊。”

蘇繹搖搖頭,被她調侃的話逗笑了,但也教訓:“莫要亂說。”

李令俞聽過那位廬陽王,想來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結果蔡荃大概看到她進宮了,随後蕭雍召她進紫宸殿。

李令俞和蘇繹進紫宸殿時,蕭雍正在給陳侯看她送的那幅畫,見李令俞進來,陳侯看她一眼,大概也是沒想到,短短數月,她已經領了北宮将近一半的神策軍。

當真是後生可畏。

李令俞也一改從前塌肩俯首的習慣,盡管偏瘦,但身量挺拔,十分精神。

她行了禮,陳侯道:“李大人,許久不見了。正和聖人看大人的作品。”

李令俞:“侯爺折煞我了。”

蕭雍問她:“《訪仙圖》是你畫的嗎?”

“是。”

“可有寓意?”

這是她從《仙人乘槎度海圖》得來的靈感。

“只是尋常的訪仙圖,并無什麽特別之處。”,李令俞規矩答。

若不是你那麽想成仙,我也不會送《訪仙圖》給你。

蕭雍的心情顯然并不受朝堂的是非的幹擾,十分有興致問:“這槎自古以來,就是仙人所乘,确實雅致……”

李令俞不搭話,但不影響她心裏吐槽。

蘇繹見她走神,就知道她又不知在想什麽,蔡荃端茶進來,問:“那聖人,明日晚,可要設宴?老奴這就安排上。”

蕭雍擡眼就看了眼李令俞,眼神十分犀利。

李令俞被他銳利的一眼看的莫名,一時沒懂他的意思。

蔡荃見她發懵,心裏感嘆,平時挺伶俐的一個孩子,怎麽關鍵時候犯糊塗呢。

蔡荃只好接着說:“聽說陛下明日也設宴,宴請百官,與民同慶。”

李令俞是不了解這裏的過節規矩,根本沒想到這回事。

聽蔡荃一說,她下意識問了句:“明日除夕,難不成不能在家裏過嗎?”

說完就知道自己說了句傻話,蘇繹只管笑,也不提醒。

蕭雍也被她的傻樣逗笑了,罵了句:“出息!”

李令俞也反應過來,他剛才的意思,怕是冷眼覺得她會去參加蕭誦的宴。

她一時間生出一種感覺,三個人,分兩撥,她左右為難,左右都不能去。

陳侯也說:“年終,兩儀殿傳出喜訊,陛下怕是正高興。”

蕭雍瞧了眼窗外,但沒說話。

李令俞聽着并不作聲,這件事涉及的太廣了,裏面夾雜着的事情太多,僅僅一句喜訊根本不能服衆,她看着蕭誦這場囫囵戲怎麽散場,若是這次放過謝家,曹太後會怎麽樣,曹貴妃又會怎麽樣。

蕭雍卻說:“他若是高興,就随他高興。”

陳侯再沒敢說話。

之後,誰也不敢再說起太極殿的事了。

等散場後,李令俞和陳侯出了紫宸殿,陳侯見她遙望着華林園,問:“你和陳留王私交甚篤,想來關心也是人之常情。”

李令俞回頭見陳侯審視她,一時間不知該怎麽解釋,就說:“侯爺說笑了,我只是盡本分,先前奉命協助殿下起草科考章程,之後也是奉命護送殿下,不敢和殿下稱私交甚篤。”

陳侯沒想到她小小年紀如此謹慎,便真不再說了。

等送走陳侯,李令俞私下問蘇繹:“陳侯和陳留王,倒是很親厚。”

蘇繹見她不知道,就随口八卦就說:“曹貴妃進陛下府中前,差點進了陳侯府上。”

這個消息有點匪夷所思,這不止是錯輩的問題。李令俞簡直驚的眨着眼睛看着他不說話。

蘇繹笑笑,曹家人口龐大,關系錯綜,不是什麽新鮮事。

李令俞最後說:“曹貴妃是個娴靜的人。”

蘇繹聽得一笑:“也是聰明人。”

确實是個聰明人。

華林園裏,毫無喜氣,曹太後坐在殿中,和身邊的曹貴妃說:“我知你心中有恨。”

曹梓宜十幾分和氣:“太後保重身體。”

她像座泥佛,毫無脾氣。

曹太後嘆氣,謝家草莽出身,但運氣也太好了些。

可有多少人,又單單輸在這運氣二字上。

曹貴妃自知她不能多言,索性一字不言。

蕭鋆和她說,母妃出身曹家,非你所願。我出身帝王家,也非我所願。

可是他不知道,入臨淄王府,也非她所願。

曹太後見她始終都不言語,就讓她回去了。

寬闊的殿中,只剩她一人,她緩緩起身,出了殿,站在門外望着遠處巍巍宮殿,良久後問身後的女婢:“我就是機關算盡,又能如何?母子相忌、父子不見,兄弟相殺,這難道就是我的報應嗎?”

身後的女婢扶着她,勸說:“娘娘萬不可這樣說。”

她已經快七十歲了,并未見到當年預想的繁華盛世。

暮年之哀,最是真切。

李令俞出宮,見街上閉店關門,已經沒什麽人了。

第二日就是除夕,她并不想參加宮宴,回去就閉門不出,家裏正熱鬧着,內院裏幾個女孩子正在比賽寫對聯,看誰的字最漂亮。

小柳氏忙的團團轉,領着人進進出出的祭祀,大柳氏難得有精神,過來尋李令俞,問:“幼文該定親了,雖說郎君不必女兒那麽着急,但姝娘與你同歲,已經定了終身,我就剩操心你了。你可有心儀的女郎?”

李令俞覺得意外,問:“母親怎麽突然想起這回事了。”

大柳氏想起柳家媛娘的事,就前兩天她才參加婚宴回來,堂嫂謝氏十分不滿她沒有做主,讓媛娘進門。

在她眼裏,媛娘嫁到了皇後娘家,明明也是極好的婚事,而且謝家比李家富貴顯赫,她都不嫉妒,怎麽堂嫂如此記恨,讓她十分沒臉面。

再加上柳家在颍川這次被查處了很多産業,很多族中子弟被羁押,像是鬧得很大。這次媛娘的婚事辦的很潦草。

她這才回來着急李令俞的婚事。

“起先想和你說媛娘的婚事,但是黛娘總說你是被貴人看上了。這才作罷。如今媛娘都晚婚了,你也該成婚了。若是那貴人不嫌棄咱們家,你就應了了。”

李令俞聽得哭笑不得。也是真的感謝就這麽老實的一個嫡母,她性情懦弱,萬事不管。于她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她哄她說:“再緩緩吧。春季科考,這幾個月我是真的沒時間。”

大柳氏聽得十分為難。

“按理說你父親在家,這事是輪不到我管的,如今你父親不在家,讓他知道你至今都沒有定親,怕是會怪我。”

李令俞也實在不忍,就勸她:“母親還是養好身體,父親那裏,我會和他說。他也能理解。”

大柳氏是怕李尚怪罪,勝過擔心他成婚的事。

就這麽老實的一個女人。讓李令俞十分好笑。

等她走了,李令俞還和阿竺說:“夫人是個善人。”

阿竺也說:“我剛來的時候,夫人總來看郎君,但是怕夫君怪罪,從不碰你。”

李令俞聽得一頓,問阿竺:“你是誰府上的人?”

阿竺被她突然問住了,她從來不問,算是已經默認了自己的身世。

阿竺就搖搖頭說:“我不能說。”

李令俞也不逼問,問:“将你送來的人,和送我來的人不是一個人吧?所以你并不知道我是誰。阿符也不清楚我的來歷。對不對?”

她猜過很久,蘇繹就算能将她從誅殺中換出來,但他藏不住人,定然轉手将她送出去了。

陳侯可能是中間的一環,但是并不重要的一環,還有其他人參與了。

而李尚是知道的,知道她是誰的孩子,所以李尚第一想到的就是讓她逃得遠遠的,永遠別回上都城。

阿竺遲疑地點點頭。

有些死無對證的事實,她和蘇繹心領神會,誰也不點破。

但誰也不能保證,會有人抖出來,尤其那位被豫章太子連累全家被誅殺的廬陽王就要進京了。

而她如今走在刀尖上,在兩宮之間行走,靠的是權力。

權力的作用就算她殺了人,都不需要負責,這才是可怕的地方。

他日她若是失去了權力,也能被人輕易處置。

她還在瞎想,聽見阿符報說:“平城又送來一車年禮。”

她詫異,這嚴柏年,對她未免太認真了。

出院子看了眼,貨已經卸進來了,阿符打開箱,竟然是半車煙火。

也是一封信,還是嚴柏年的風格,寥寥幾句:又逢友人相送來重禮,想來令俞不曾見識過北境的星光,就如這煙火一樣。特送你一觀。

李令俞看着失笑,她怎麽可能沒見識過。

只是沒見過有人隔着八百公裏,巴巴的給她分享星光。

還是像璀璨煙花一樣的星光。

她心想,嚴柏年雖是武人,但比那些書生才子,要風雅百倍。

少年人的誠摯,才最動人。

幾個小孩拿着寫好的對聯,讓她做評委。

李朱竄個子,比大她兩歲的李毓一樣高了。跟在李姝身後,見了她見識十分害羞。李菱後來總不見她,見了她也不敢調皮了,眼神怯怯的。

只有李逸還是調皮樣子,姐弟兩對方氏整日不歸家,也只字不提。

李令俞也不準家裏人說方氏的事。所以姐弟兩過得很安生。

李令俞看着幾個小的将字都擺好,李姝練了一筆袁兆宗的方正字,這字的缺點是少風骨,但勝在穩。

李毓的字,寫的十分飄逸,她性格執拗,挑了她的行書的字帖單獨練,而且她在書畫上十分有天賦,李令俞也由着她。

李朱的練的是她的小楷,寫的很認真,看得出來下了功夫。

李令俞最後給李毓評了個優。給李姝和李朱兩人評了特別獎。

李姝也說:“毓娘的字,是寫的最好看的。也是最像哥哥的。”

李毓卻說:“我遠不及哥哥的字,哥哥能寫出來十幾種字,一個能抵十幾個老學究。”

李黛進來見幾個妹妹都懂書畫,有些羨慕,她不識字,也不懂畫。酸酸說:“苦日子可都讓我一個人趕上了。”

李令俞:“你最好也跟着姝娘或毓娘好好寫字,桃姜、桃枝兩個都認識幾百字了。你問忠叔,我的禮單,大多是桃姜記錄的。你若是不識字,就做不成買賣。”

李黛聽着高興,在家裏才覺得家裏的姐妹們活得像個人,在黃家她過得那叫什麽日子。

但她傲嬌說:“不要你操心,我自然能學會。”

李令俞由着她們幾個拌嘴,李毓如今也敢和李黛叫板了,姐妹幾個能互相嗆嘴,誰也不怕誰。

第二日出息,一早從起床到出門,都有規矩,她剛收拾好,就接到令,陛下午時在太極殿見百官。

這是蕭誦自病後,第一次見百官。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去官署走了一趟。

曹印大概是一天假都沒有,至今都在官署裏工作,見她來,有些意外,問:“你不在家呆着,怎麽來了?”

李令俞笑笑:“今日接到令,陛下太極殿見百官。”

曹印頓了頓,沒說話。

李令俞問:“謝大人,果真不去交州了了?”

她可白領了秦州刺史,不事州事,領全俸。姓謝的不去交州,倒是便宜了她。

倒是讓人誤會,她得了兩宮的寵。

曹印隔了良久,才輕聲說:“大概是不用去了。”

但,也不一定說,謝家就沒事了。

曹印對陛下的了解,陛下怕是才下了決心,要廢黜太子了。

謝家如今滿是狂喜,太子在東宮無狀,到底少了儲君該有的作為。都覺得陛下回心轉意了,可聖心怎麽可能随心所欲。

蕭誦的決定必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曹印起先一直是反對廢黜太子的。這是祖宗的規矩,自有道理,一旦破了這規矩,那就是開了先例,往後的嫡長,将會地位不保。勢必會讓衆皇子生出,能者而居之的野心,到時候朝堂就會分派鬥争,于社稷無益。

他到底是合格的顧命大臣,想的深遠,為江山百年之後考慮。

李令俞見他面色不好,也就順着安慰:“不用去也好,現在确實不宜動靜太大,若是謝家貶往交州,兩儀殿就形同廢後,東宮更不必說,烈火烹油,怕是争議震蕩更多。”

曹印也知道李令俞說的也對,這麽大刀闊斧處置了謝家,确實不太妥當。

主要是蕭誦膝下只有兩個皇子。一旦動誰,就會形成兩派,實在太鮮明。

這是最實際的眼前事。

曹印問:“聖人,如何了?”

這是他第一次問李令俞北宮的人。

李令俞:“挺好的。”

曹印:“廬陽王大概上元節之前到達上都城,到時候禮部的人會安排。”

他其實可以不必和李令俞說這個,但他先釋放了善意,李令俞也說:“怕是聖人

也有安排,陳侯昨日已經同聖人商議了此事。”

曹印見他知道了,也沒什麽說的了,就說:“回去吧,今日你不必進宮。”

李令俞見他滿臉疲色,俯身行禮:“那我就先回去了。”

曹印頭也不擡:“去吧。”

她生出很多感觸,只覺得如密林行走,滿是彌障。

在銅駝街上一個人慢走,聽見後面的馬車聲,片刻後,聽見裴虞叫她:“可否請李大人,喝一杯?”

李令俞見他像是也從外面歸來,一身騎裝,輕嘆氣:“自然可以。”

裴虞沒想到她今日如此好說話,愣了片刻才說:“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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