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地震
第二天全國各大報紙都登載了關于羅琳的新聞,名滿世界的女預言家竟是日本人的間諜,這樣的消息令所有人都驚訝不已。這則消息也另中日關系進一步惡化,但在蔣介石“攘外必先安內”的政策下,風頭被強行壓了下來。這之後不久,國外的報紙登出了關于羅琳更聳人聽聞的新聞,新聞內容是一組照片,而照片的主人公則是貪婪飲用鮮血的羅琳。毫無疑問,這些照片是土肥原放出來的,他脅迫了羅琳,利用了羅琳,但在她死後仍要毀了她,這就是他的本性。羅琳連帶霍華德家族的名聲徹底的毀了,西方的報紙為了吸引讀者的眼球紛紛用她進行炒作,關于她的各種駭人聽聞的新聞層出不窮。她作為異教徒的身份被挖了出來,有人說她的兩任丈夫都是被她害死的,甚至有報紙稱她已經一百歲了,是通過引用少女的鮮血才保持的青春。在她故鄉英格蘭的荒原上,附近的農民出于恐慌燒毀了她家族的城堡,曾跟羅琳關系密切的名流紛紛發表聲明,聲稱自己根本不認識她。羅琳·霍華德已經成了魔鬼的代名詞,人們似乎忘記了她曾經是個多麽睿智而迷人的女人。
而在成都本地,比起羅琳市民們更關心的新聞則是曾經的望江樓頭牌歌姬四季蔥的真實身份,絕色美人竟是男人這一點足以另所有人大跌眼鏡,更遑論他竟然還是日本間諜。成都各處都張貼了逮捕泉鏡花的通緝令,不同于一般通緝令的是這份通緝令上沒有印照片,不過這也沒有必要,那樣一張絕色的臉,只消看上一眼就會讓人立刻意識到他是誰。軍警找遍了成都的所有角落都未發現泉鏡花的蹤影,為了穩定社會治安政府發表聲明聲稱泉鏡花已逃回日本,成都發生過的所有離奇命案也全都算在了他的頭上。如今真相大白所有人似乎都可以松一口氣了,但成都最近氣候十分的反常,莫名其妙生病的人也很多,微型地震更是一天發生好幾回,這一切讓人覺得事情似乎還遠沒有結束。
劉月如訂婚宴上的風波并沒有影響她和程濤的婚期,婚禮定在三天後成都的天主教堂裏舉行,這種洋盤的西式婚禮費用高昂,但在成都的有錢人中十分流行,劉湘決定讓自己的女兒也趕一回時髦。婚禮在即劉湘不允許再出任何差錯,程濤被完全軟禁在了劉公館裏,他的房間窗戶上安着鐵栅欄,隔壁住着警衛,華麗舒适的房間裏連一件稍微尖銳點的物品都沒有。劉湘已經打定主意,到時候就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要把他送進教堂和女兒完婚。
關在房間裏的程濤幾乎不吃東西,他總是坐在床邊看着外面陰沉欲雨的成都,他經常這樣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他的眼神比深潭還要晦暗幾分,羅琳的話不時的回蕩在他的耳邊:人生就是一步錯步步錯,真正的人生遠在他的掌控之外。屋裏的座鐘滴滴答答的響着,聽上去就像一枚定時炸彈,程濤明白只要牽起劉月如的手他這一輩子将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但問題是,他真的準備好了嗎?
成都最近的氣溫一反往常,雖是盛夏但卻涼的像秋天一樣,外面每天都在刮大風,還綠油油的樹葉被風卷的撲簌簌的往下落,路邊一些小樹甚至被風吹斷了,但即便是這樣的大風也吹不散滿天的烏雲,濃重的烏雲不祥的壓在成都的上空。今天下午外面又刮大風了,被吹落的樹葉打在玻璃上噼啪作響,程濤在呼呼的風聲中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漸漸陷入了一片混沌的夢境,他夢見自己被關在鐵籠裏受着非人的虐待,之後他又被帶入了一個華麗的宴會廳裏被那裏衣着光鮮的男男女女恣意淩口辱着,接着他又夢見自己殺了很多的人,可奇怪的是這些夢境竟然都是黑白的。程濤在夢中不安的皺起了眉頭,但他被噩夢魇住無法醒來。最後那些駭人的黑白片段慢慢消散了,四周的一切漸漸恢複了色彩,程濤隐隐看見前方一個身着紅色和服的人和一只長着山魈一樣臉的惡鬼在一起,那人割開自己的手腕把自己的血喂給那只惡鬼,嘴裏還在哀求的喃喃着:“請醒來吧,請醒來吧。 ”那只惡鬼影影綽綽的身影在鮮血的滋潤下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他身上邪惡的氣息越發的濃重,他突然一聲長嚎便把那個喂給他鮮血的人一掌扇倒在地上然後恣意的毆打,那個人用手遮着臉一聲不吭的忍耐着,程濤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那只惡鬼毆打完之後,突然一把扯爛那人的衣服把他壓在地上盡情的奸□。被壓在地上的人漸漸向程濤轉過了臉,當程濤看清對方長發掩映的臉龐時不由大吃一驚:那個人竟然是泉鏡花。他哀求的一聲聲喃喃着,他說的是日語,但程濤居然聽懂了,他在說,還給我令牌,請把令牌還給我,我就想看一眼。這時那只惡鬼的動作突然變得更加粗暴,被壓在下面的泉鏡花五官擰成一團發出了一聲慘叫。
程濤從夢中驚醒了過來,他一頭的冷汗,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他意識到自己剛才夢見的那些黑白的夢境是泉鏡花的經歷,他已經是第二次看到泉鏡花的經歷了,他究竟要向他傳達些什麽?他要求還給他的令牌應該是陰差的令牌,可令牌不在他手裏又在誰的手裏?他最後說他想看一眼,他到底想看什麽?
程濤正沉浸在沉思中,突然他看到床頭的花瓶開始晃動起來,接着整間房間都開始晃動起來,他立刻意識到:地震了!他聽見走廊裏傳來一陣尖叫聲和雜亂的腳步聲,程濤沉穩的坐在床上觀察着晃動的房間,他猜這樣的地震房子應該不會塌,但他心裏不禁有點擔心起梁九鳳來:八寶街上都是些老房子,她沒事吧?
地震持續了整整半分鐘,大地才重新平靜下來,房頂上挂着的水晶吊燈仍晃個不停,程濤這時才出去。劉公館的大院裏站着驚恐不安的下人,劉月如和她九歲的弟弟抱在一起抽泣着,她看到程濤立刻挂着淚跑了過來,她撲進他的懷裏驚慌的說道:“程濤哥哥,你怎麽才下來,剛才吓死我了。”
程濤摸了摸她的頭發安慰她道:“不是大地震,不會有事的。”劉月如如一只驚慌的小獸一樣渾身微微發抖,看上去是那麽可憐,程濤嘆了口氣抱緊了她,但他的眼前卻浮現起了梁九鳳那總是毫無畏懼生機勃勃的臉龐,一絲微笑浮上了他的嘴角:她一定不會怕吧。
“爸爸怎麽沒下來?”劉月如擡起自己挂着眼淚的小臉打量了下四周說道。
“他在家?”
劉月如點了點頭說:“他中午吃過飯就沒出去。”
程濤放開劉月如說:“我進去看看。”說罷就轉身回了公館裏。
程濤找了幾間屋後終于在劉湘的書房裏找到了他,他背對着門坐在窗前,手裏夾着一支煙在吞雲吐霧,他的另一只手裏拿着兩塊木頭令牌,程濤借着朦胧的天光看清了上面寫的字:無拘幽冥,冥銀萬兩。程濤立刻意識到這是陰差的令牌,可是為什麽會在劉湘的手裏?
程濤走到他身邊,看到他正出神的盯着手裏的令牌,他的眼神如看見金子的守財奴一樣貪婪,他喃喃的說道:“不愧是閻王老子的東西,果然兇的很。”說着他的嘴角浮上一絲詭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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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軍長,剛才地震了。”程濤說道。
劉湘聽見他的聲音才回過神了,他擡起頭看着程濤突然咧開嘴笑了: “我曉得,那是地府裏的陰兵要出來了。”他的臉上的笑容依舊詭異,看上去和他平時一點都不一樣。
“劉軍長,你到底在說什麽?”程濤疑惑的說道。
劉湘把玩着手裏的令牌說道:“老子算是曉得為啥子那麽多人想要這個東西了,憑這個東西不僅可以取到銀子,還能辦成許多事情,老子剛才看見地府裏的閻王爺跟老子說話了,他說他啥子都可以給老子,整個天下都不是問題,你看見剛才整個城市都在抖了噻,那不過是閻王爺施展了點小手段而已。”
程濤聽着他的話突然覺得一陣毛骨悚然,原來剛才的地震是惡鬼造成的,如果地府真的被打開這裏豈不是要變成人間地獄。他終于明白葉皮影曾經對他說過的話了,陰天子的東西不是凡人拿得住的,任何人在令牌的作用下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程濤提高嗓門說道:“劉軍長,你清醒點,這個東西現在在試圖控制你!”
“控制?”劉湘笑了下說道,“不,是老子在控制他,老子還要通過他控制全天下!”他的小眼睛裏閃着瘋子一樣的光。
“你控制不住他的!想想張獻忠的災難!”
“張獻忠算個啥子東西!”劉湘輕蔑說道,“老子才是閻王爺選中的人,老子是要辦大事的!”
“你清醒點!你看見羅琳的下場了吧!這東西不是你的,把它還回去!”
劉湘勾起嘴角笑了下說:“還?往哪兒還?這就是老子的東西。”
程濤這才想到陰差已經全都死了,令牌真的無處可還了,但如果落在別人手裏恐怕更加糟糕,他勸說劉湘道:“你可以把他藏在一個沒人的地方永遠不去碰他!”
劉湘的眼睛裏突然洶湧出了野獸一樣的殺意,他惡狠狠的說道:“休想!老子要憑這個東西把天下都收入囊中!誰也別想擋老子的路!”說到這裏他提高嗓門喊道:“來人!”
一隊士兵應聲跑了進來,劉湘眯着小眼睛看着程濤說道:“送姑爺回房休息,舉行婚禮前他一定要休息好,千萬不要讓他出房間。”士兵立刻上前扭住了程濤的胳膊,程濤盯着劉湘咬着牙說道:“你會後悔的!”
劉湘笑眯眯的說:“你累了,還是好好休息去吧。”說到這裏他厲聲喊道:“把他給我帶走!”程濤立刻被扭送出了房間。
劉湘重新把貪婪的目光投向了手裏的令牌,他想只要有了這個東西,什麽蔣介石,什麽紅軍,都不是他的對手,他也不想回重慶去指揮作戰了,他就要待在這個地方等着做世界之王。
怒吼的狂風卷過成都的大街小巷,驚恐的市民聚集在街頭不安的看着壓下來的灰蒙蒙的天空,三千年的古城透出一股不詳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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