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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我上節目不是為了立人設, 只是想和你有更多的相處時間。
——洲洲,你能讓我重新追你嗎?
重複落在耳畔的話語太過深情認真,聽不出一點兒玩笑的雜質。
時洲不敢回頭去看盛言聞的神色, 嘟囔一聲, “什麽話都讓你說盡了。”
無論盛言聞追不追求, 現在的兩人都注定在節目中綁定關系, 他再嘴硬着說什麽保持距離都是白搭。
時洲整理好思緒,無比認真地開口,“盛言聞, 我知道這樣說不好, 對你也不公平, 可現在的我确實沒心思去談論感情的事, 你真的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嗎?”
盛言聞知道時洲的顧慮, 更明白對方不是那種會利用感情的人, “我把心思花在你身上,從來不是浪費時間,這是我的選擇,你不需要有負擔。”
盛言聞進一步提道,“現在我知道你的态度, 你也明白我的想法了,那就順其自然好嗎?”
時洲側身注視着盛言聞的雙眼,打算退一步,“随、随便你吧,我又攔不住。”
與其費那個力氣去掙紮抗拒, 還不如遵從本心, 等到一切結束自然都會有答案,這也算是給‘五年後’的自己和盛言聞一個機會和交代。
時洲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但我把醜話先說在前頭,在我沒有恢複記憶,或者、或者……”
重新喜歡上你之前。
時洲含糊其辭了這句關鍵,這才着重提出,“你不能做任何觸及我底線的事。”
盛言聞明知故問,“觸及底線的事?”
時洲試圖嚴肅,看似清冷的雙眸還沾着一絲軟紅,“你随時随地耍流氓,我也是有脾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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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氣?
明明軟乎得很。
就像一只誤入圈套的兔子,張牙舞爪氣得紅了眼,也只會讓人覺得在一邊揮兔拳,一邊還可憐巴巴想要哭。
盛言聞确認了他的态度,又起了玩笑的心思,“看情況吧,畢竟對着你,我很難不耍流氓。”
“……”
又來了。
時洲只覺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等着吧,早晚有一天要粉絲們在鏡頭前看清你的真面目。”
“坐穩了。”
盛言聞由着他‘數落’,幹淨利落地翻身下馬。
“啊?”
突然失去身後‘安全保障’的時洲一晃神,差點往後栽去。
他連忙穩住自己的身形,垂眸看着下馬的盛言聞,“總算舍得下馬了?”
盛言聞揶揄,“我再不下來,不僅你吃不消,這馬也得吃不消。”
時洲不理他,夾緊馬鞍打算跑路。
盛言聞眼疾手快地止住他,拿過缰繩,“你坐着別折騰,我帶着你逛一圈再回去。”
時洲想起兩人剛剛騎馬甩開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說,“回去之後指不定導演要發飙,到時候你自己出面頂着吧。”
盛言聞牽馬走在前側方,又逗他,“放心,周導要是真怪下來,我們兩人那得連罪,你也逃不掉。”
話雖如此,但能混娛樂圈裏的都是人精。
盛言聞的視帝咖位擺着這裏,盛世夫夫又撐起節目組的流量半邊天,哪裏有人敢拿他們的不是?
反正剛剛那兩個小時的直播,他們已經給足了熱度,後期錄播的素材也不算少了。
盛言聞牽着馬匹,時洲就在馬上安安心心地坐着。
“這期直播節目還剩兩天,你記着我剛剛說過的話,千萬別和許溪起正面的沖突,心裏要是真的替鹿然感到不暢快,我們私下解決?”
“或者,我來替你贏走他的金幣,讓他吃癟。”
最初被掌控的那種‘惱火’已經熄滅了,時洲聽見這話後笑了笑,“算了吧,讓你們這對《亂世》好兄弟在直播裏反目成仇,你不怕也有營銷號說?”
“你的顧慮是對的,我這兩天對章許溪的做法太冒失了。”時洲自我反思,內芯還是五年前的他——
出道後一帆風順,留着那點少年心氣,因為沒有經歷過這五年間的挫折,處事也不夠沉穩細致。
如果鹿然已經放下了過往,他還偏偏替好友出頭,說不定只會弄巧成拙。要是沒有盛言聞在身邊看着,長此以往說不定真會在直播鏡頭前惹出事。
“我們現在金幣有多少了?”
“算上剛剛任務成功,應該有小一千了。”
“這麽多?”
“嗯,下期還不知道要走什麽主題路線,這期第一名應該有隐藏獎勵。”盛言聞想起節目組‘盲盒’流程,“接下來兩天穩着點,應該能領先第一持續到結束。”
時洲好勝心還是有的,點頭回應,“好。”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不知不覺就從林場內繞回到了沙場邊上。
盛言聞停在馬廄外側,松開缰繩朝他伸手,“下馬吧,我接着你。”
時洲的視線落在他的手心,明明還沒接觸仿佛就隔空感受到了那股游離在掌心裏的熱意,燙得目光都跟着閃躲,“我自己能下來。”
說完,時洲就側身橫擡過腿。
哪知身下的馬突然晃了晃腦袋,他原本踩在馬镫上的右腳落空,重心偏移撲倒在了盛言聞的懷抱裏。
“……”
微涼的唇輕蹭過喉結,惹得兩個人的呼吸都慢了半拍。
盛言聞環着他的手微微用力,連做了兩次深呼吸後才問,“有沒有摔倒?”
“沒。”
時洲紅得耳垂都快滴血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在盛言聞邊上的意外總是出得又急又多。
盛言聞松開手上的力道,“那就自己站好,我答應過你的,暫時不想出爾反爾。”
時洲看見盛言聞隐約滾動的喉結,大腦裏莫名浮現出‘性感’兩字,他擡眼問,“答應什麽?”
盛言聞低頭用呼吸和他勾纏,聲線壓得很低,“不欺負你。”
“……”
時洲只覺得熱意驟然上臉。
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了?他的理智還在試圖抗拒,但身體本能早已經習慣、渴求了這樣的觸碰。
盛言聞後退半步,重新勒緊缰繩,“節目組那邊估計六點要全部嘉賓集合,時間還來得及,我去找教練還這匹馬,你在這裏等我?”
“好。”
盛言聞轉身離開後,時洲才覺得體內的燥熱被理智慢慢壓了回去,他遠遠望着對方遠去的背影,只剩下說也說不清的微妙——
說起來,他在接拍《亂世》前沒有和盛言聞這位‘對家’有過接觸,更不存在任何私交。
按照他對盛言聞最初的了解,對方應該不是那種會輕易談戀愛、結婚的類型,既然外界都傳他們是‘因戲生情’,那凡事總得有個開端吧?
他突然很好奇,好奇那段還不存在于他記憶裏的過往。
時洲等着盛言聞走回來,他看着不遠處正蹲守着的工作人員,趁着衆人上來前開了口,“盛言聞,問你件事。”
“嗯?”
時洲開門見山地提問,“當年我們兩家的粉絲撕扯了那麽多次,你進組後真沒對我有其他偏見?”
盛言聞站在水池旁洗了洗手,如實告知,“沒有偏見,我進組初期就只想拍好那部戲,對于我們私下的關系好壞其實無所謂。”
時洲得到這個和自己預期差不多的答案,颔首。
“那你是什麽時候對我……”他遲疑了半拍,找個聽上去更正經的措辭,“你什麽時候開始對我的戲上心的?”
盛言聞聽出話外音,眸底晃過一絲悅意——時洲開始對他們的過往感興趣了,這算不算一個全新的開始?
時洲見他半天沒回答,“你不記得了?”
“記得。”盛言聞肯定地說,“我記得清清楚楚。”
時洲追問,“為什麽?”
盛言聞想起五年前那個夜晚,那個扮着醜妝卻吸引了無數人的時洲。
他轉了轉無名指上的戒指,只說,“秘密。”
---
橫城一號拍攝基地,《亂世》劇組。
時洲靜坐在位置上任由化妝團隊圍繞在身邊忙碌,化妝室的門打開,憨憨和笛安從外面走了進來。
“洲哥,我已經問過場務了,拍攝現場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我們就按照通告上的六點半過去就行。”
時洲擡眼,從化妝鏡裏注視着兩人的身影,“好,安姐,你怎麽也過來了?今晚是個通宵夜戲,我可能要在片場待到很晚。”
笛安拉出一把椅子坐在他邊上,“沒事,你這個月的行程都是在劇組裏,我暫時也沒有其他事務要忙,正好來看看我家小白菜在劇組成長的怎麽樣。”
小白菜?
時洲聽見這個充滿可愛的稱呼,忍不住勾了勾唇。
笛安說,“你先化妝看劇本吧,我們在邊上坐着不打擾你。”
“好。”
大約又過了一小時,化妝團隊的人員終于收了手。
化妝總監端詳着時洲的造型,确認沒有纰漏後長松一口氣,“好了,總算弄好了。”
憨憨湊近,打量起時洲的帝王妝容——
暗紅到發青的胎記從眼角一路延伸到了耳後方,掩蓋了近半張臉,唇部利用纖維道具做出了蒼白且細微幹裂的效果,整個妝容都呈現出一種無可救藥的病态。
為了配合原着中‘醜王’的形象,時洲花了近四個小時才完成了今天的妝造,和他一貫的帥氣形象天差地別。
一向能言善道的憨憨卡了殼,只能幹巴巴地說出一句,“洲哥,你這皇帝實在、實在當得很有特色。”
笛安也暗覺誇張,不着痕跡地蹙了蹙眉頭。
雖然在簽訂這個角色初期,他們就知道了男主燕追會有長一段時間以‘醜妝’示人,如今親眼見到了妝造,才知道這個‘醜’是‘醜’得踏踏實實。
時洲将兩人的神色收入眼底,坦然笑笑,“一切都是為了貼合角色,我就打算靠這部戲走實力派呢。”
燕追前期的形象要是立不住,後面‘掉馬甲’的劇情就無法形成強烈的對比。
“你自己有想法就行。” 笛安知道時洲的上進心,收起那點不着調的擔憂,“把戲服換上吧,差不多也快到拍攝點了。”
“嗯,好。”
…
今天的拍攝場景都發生在宮苑。
夜幕降臨,時洲穿過彎彎繞繞的園林,抵達了拍攝現場。
劇組的大吊燈還沒亮起,離遠了看,到處都是工作人員們忙碌的黑影。
時洲找尋到導演孫琮的位置,走近招呼,“孫導。”
回身看來的孫琮面露意外,直到确認了眼前人是時洲,頓時破天荒地爆開一聲滿意的笑,“好小子,真是為難你了,要不是你身上套着皇帝常服,我差點都要認不出來了。”
時洲淡然回話,“劇組要的不就是這效果?”
孫琮見他沒有半點‘被毀了顏值’的不悅,心底滿意更甚,“的确是要這效果。”
這年頭,能像時洲這樣完全抛卻自身顏值、服務于角色和劇情本身的年輕演員已經不可多見了。
兩人的招呼剛剛結束,邊上就響起一道宏亮沉穩的聲音,“琮啊,這位就是男主演?”
時洲借着監視棚的微弱燈光,看清了說話的人。
對方穿着一身總管太監的戲服,雖然臉上長了蒼老褶皺,但眼神裏不見年長者的疲憊渾濁,仍然透着犀利有勁的光。
算得上導演界大咖的孫琮帶上尊敬回複,“是的,池老師。”
“這位就是《亂世》的男主演之一,也是接下來和你對手戲最多的演員,時洲。”孫琮看向時洲,和身邊的老演員誇獎道,“今年才二十三歲出頭,但絕對是位可塑之才。”
孫琮又問,“時洲,雖然池老師沒有參加過演員圍讀,但他的身份就不需要我多介紹了吧?”
時洲禮貌點頭,“當然。”
孫琮口中的‘池老師’不是別人,正是響當當的國家一級演員——池遠山,池老先生。
對方十四歲入行演戲,如今已過了六十年,他曾多次獲得三大電視節的最佳男配獎,也是第一批獲得由國家頒發的‘終身演員成就獎’的老戲骨,是實力派中的實力派。
時洲眼底泛起些許霧氣,只好借着鞠躬掩飾,“池老師你好,我是演員時洲,還請你接下來多多指點。”
當年《亂世》拍攝時,時洲跟在池遠山的身邊學到了很多,兩人到最後更是以師生的名義稱呼,後來他在拍攝懸疑劇出事時,池遠山還特意趕來看過他——
對方視他為學生,對他的演繹生涯寄予厚望。
可時洲知道,自己臨時退圈的決定多少辜負了這位良師的期待。
池遠山打量着他的外貌,重複了一下他的名字,“時洲?”
時洲猜到他的想法,連忙補充,“時間的時,從水的洲。”
池遠山明白過來,穩重的語調裏透着一絲和善,“這個單字取得不錯,水鄉澤國為洲,人文生物繁衍生息之地,一聽名字就是個有厚重前途的。”
“我這個老年人不怎麽會用手機和網絡,對現在的年輕後輩關注也少,剛剛一時反應不過來,小朋友見諒啊。”
時洲忍着感動回,“怎麽會呢?我資歷淺,這部劇有機會和池老師合作是我的榮幸。”
池遠山是被孫琮請出山的,在劇裏飾演總管太監李問行,也是先帝去世後繼續留下來服服侍新皇燕追的。
可以說,池遠山的絕大部分搭戲都是和男主演時洲,
“琮啊,我記得你說這部劇有兩位主角?”池遠山将時洲的樣貌對應上劇本裏的角色,随即問孫琮,“那另外一個飾演西境世子的小朋友呢?叫什麽來着?”
時洲主動接話,“池老師,他叫盛言聞。盛世的盛,言說耳聞。”
餘音剛落,時洲就聽到了身後響起了腳步聲,敏銳感知到熟悉氣息的他第一時間轉身,果然是妝造完趕來的盛言聞。
目光驟然相撞。
盛言聞向來沉穩的步伐意外一剎,視線裏的錯愕一閃而過。
時洲捕捉到這細微的一幕,忍住笑意,“昨天下午才見了面,現在就認不出來了?”
“……”
盛言聞聽見這話,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昨天下午的情形——
他誤會時洲對章許溪有別的意思,甚至還沒頭沒腦地窩了一股子悶氣,到頭來平白讓時洲看了笑話、趁機調侃了一番。
昨天存在腦海裏未曾消失的笑眼,和面前的雙眸重疊在了一塊。
“認得。”
盛言聞擡手掩飾,走上前來和時洲并肩招呼。
“孫導,池老師。”
“來了啊。”
孫琮又從中搭橋,将盛言聞這位同樣出色的年輕演員介紹給了池遠山認識。
——嘭!
突然間,拍攝特意調來的大吊燈驟然亮起,總算照清了這片拍攝場地的整體樣貌。
盛言聞終于看清了時洲臉上逼真的醜胎,心中隐隐有些震撼動容。
說起來,無論是戴着面具的柏煜,還是僞裝成醜陋病皇的燕追,時洲前期扮演的這號男主形象都很難讨得了巧,但他好像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和不滿,手中的劇本翻頁裏照樣是滿滿當當的備注。
孫琮看了看時間,讓副導先帶人去調試設備,這才拿起手頭的劇本,“池老師、言聞、小洲,你們三個人再對一對今晚要拍的內容?”
“當然可以。”池遠山應話,轉身從自己的随身帆布袋上拿出劇本。
盛言聞和時洲作為晚輩,二話不說也都拿起了自己的劇本嚴陣以待。
今晚要拍攝的戲份也都是串聯好的——
新皇登基大典如期舉行後,太後晉升成了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以新皇的名義在皇家宮苑裏舉辦了宴飲,卻在宮宴上稱皇帝着了風寒,自己隔着紗簾全程穩坐上位。
在宮宴上,有官員借着醉意提及了護軍統領楊勝邦被刺身亡,一來二去就向男主任妄以及封堯發了難,他們暗指楊勝邦的死和任妄脫離不了關系,是男主的蓄意報複!
就在雙方争執瀕臨失控之際,七大世家之一的林家忽然主動出面替任妄擔保,三言兩語間就将矛頭指向了東廠大太監劉春,而後者才是策劃這一切的幕後主使。
眼見着矛盾轉移,一直沉默看戲的太皇太後終于出聲壓制了話題,以她為首的一族和東廠牽連很深,早有了暗中的權勢利益勾結。
男主角任妄看出端倪,心中積壓的酒意郁氣更難抒發。
于是,他趁着衆人轉移注意力之時借口溜出了宮宴,甩開領路的小太監,随意晃到一處碧湖邊抒發郁氣,結果意外在湖上涼亭偶遇了新皇和他的貼身太監。
…
今晚要拍的這場戲,是屬于燕追和任妄的初相見。
對于時洲來說,他今晚必須要演出燕追和柏煜兩層身份的區別,任妄對于柏煜的初次邂逅有多驚豔喜歡,那對‘醜皇’燕追的初次面談就有多不悅厭惡。
不僅如此,時洲得演出燕追在人前人後的反差感——在外人面前,他是僞裝過活的醜陋病秧子,在鮮為人知的暗處,他才是那個試圖掌控一切的真帝王。
導演孫琮聽見時洲對角色的确切分析,重重點頭,“你悟到這幾個點都是對的,但看劇本理解了說出來,和切身實際演出來還是有區別的。”
這場戲的高光全權在于時洲的表現,并非那麽好演。
畢竟,除了同年齡層演技卓越的盛言聞外,時洲還要面對實力派老戲骨的同場搭戲。
這六十年的演戲經驗可不是開玩笑的,身為男主的他稍有不慎,角色氣場就會被對方徹底壓制,那拍出來的畫面絕對不好看。
孫琮對戲的要求嚴苛,但指導起演員同樣細致認真。
他們一行人反複試了六七遍戲,一點點地揪出了有可能情緒纰漏,前後磨了将近一個半小時,這才進入了正式開拍的環節。
“小洲,緊張嗎?”
“池老師,我不緊張。”
時洲朝他報以一笑,說出了對方當年贈他的話,“經驗都是累積出來的,演不好那就再來。”
池遠山拍了拍時洲的肩膀,以示鼓勵。
他從道具人員的手裏接過燈籠,微微低頭,又借着戲服的掩飾默默壓低身軀,簡單兩個改變就表現出了角色的獨有特性。
時洲往不遠處掃了兩眼——
待機準備的盛言聞同樣沉在角色的氣場裏,與此同時,笛安和憨憨正安靜站在場外人群裏注視他。
時洲合了合眼,心底泛起柔軟又細碎的動容。
既然能重來一次,他絕不想再讓這些人對自己失望了。
“《亂世》46鏡01場01次!Action!”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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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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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