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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車胎壞了?”
盛言聞看了一眼不遠處, 笛安和憨憨等人也都站在停車位前。
時洲點了點頭,給出充足理由,“時間有點晚了, 臨時打車不方便, 等修車的人趕來也得好一會兒。”
大概是摘了頭套後沒來得及打理, 時洲的後腦勺難得被風吹刮起一絲呆毛, 看上去又軟又可愛,和不久前拍攝時的燕追角色相差極大。
盛言聞心底鑽出一絲難以捕捉的異樣,沉默着沒同意卻也沒直接拒絕。
笛安見兩人‘僵持’着沒動靜, 走上前來打圓場, “時洲, 我們另外叫車吧。”
“你和言聞要是同車進出, 只怕酒店會有蹲守的粉絲和代看見了會發散輿論。”
時洲直視着盛言聞不改, 以退為進, “嗯,不方便的話就算了,打擾了。”
坐在後排的助理小成瞧見這個情況,暗暗在心底犯嘀咕——
今晚聞哥一下戲就将自己關在了休息室中,渾身氣壓就是低得可怕, 也不知道是受什麽刺激了,時洲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出請求,只怕是會碰壁。
這個念頭剛一鑽出,小成就聽見盛言聞開了口,“方便, 但這車最多只能再上兩個人。”
站在車外的笛安擡手看了看腕表, 直接決定,“時洲, 你明天有進山的通告,得早睡早起,和憨憨先坐言聞的順風車回去,我留在這裏陪老傅一起等着。”
說着,她還着重提醒了一句,“你們待會兒下車時得留心。”
“我讓司機直接從地下二層的側口進,這個點不容易引起粉絲和代拍的注意。” 盛言聞了然,他平靜對上時洲的注視,“不早了,你們上來吧。”
時洲料定他的最終答案,嘴角輕巧一勾,“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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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憨背着自己的雙肩包跑了上來,跟着乖巧道了一聲謝後,主動替時洲打開車門,“洲哥,你先上去?”
“嗯。”
時洲應得迅速。
他彎低身子,長腿一跨就搶占了盛言聞身邊的座位。
憨憨絲毫沒察覺到有不對勁的地方,想當然地和後排的小成同坐。
車內的光線很昏暗,拉扯過安全帶的時洲視線受阻,盲摸索了半天都卡不上扣。
盛言聞餘光瞥見他的手部動作,“我來吧。”
“啊?好。”
一人遞出,一人接過,順利卡扣。
看着簡單無比的小動作,但兩人就是流露出了難以形容的默契。
站在車外的笛安捕捉到這一幕,臉上晃過一絲微妙。
盛言聞曾經作為華域影視的藝人,笛安對他有過短暫的接觸和了解,而時洲更是她一手帶出來的藝人。
盛言聞不願和對手戲演員在私下有過多的牽扯,最煩被粉絲和媒體拍到鬧出胡編瞎謅的緋聞。
時洲在接拍《亂世》前一心将盛言聞當成對家,整日拿着劇本研究的目的之一還是為了‘豔壓’後者。
本來應該是最不對付的兩個人,怎麽如今看着都有些不對勁呢?
盛言聞對着窗外的笛安示意,“安姐,那我們先回去了。”
笛安回以一笑,“麻煩你們了,去吧,到了酒店都早點休息。”
“好。”
車子緩緩駛出停車場,一路朝着酒店開去。
前後車廂裝了隔板,擋住了最前排的司機和一名工作人員,憨憨老實抱着自己的雙肩包坐在最後排,不敢在這片安靜氛圍中發出動靜。
忽然間,坐在第二排的時洲開了口,“盛言聞,你不是很早就下戲了嗎?怎麽也留到這個點才走?”
盛言聞藏在昏暗裏的眸色微變,只說,“有點事耽擱了。”
“是嗎?”時洲覺得盛言聞的情緒有些奇怪,試探性地繼續問,“你覺得我今天這場戲演得怎麽樣?”
盛言聞看了他一眼,答非所問,“孫導誇你演得很好。”
時洲眉梢微擡,追問,“我是問,你呢?你覺得我演得怎麽樣?”
“……”
盛言聞沉默兩秒,“我的看法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
時洲應得利索,轉而一針見血地指出,“盛言聞,我是不是給你帶來壓力了?”
盛言聞眸底銳利驟顯,沉着聲線反問,“什麽?”
時洲看穿他外表的平靜,輕笑戳破,“看來我今晚的拍攝表現挺不錯,能讓一向被譽為年輕演員演技标杆的盛言聞有壓力了。”
這話聽上去有些挑釁盛言聞,坐在最後排的兩個助理縮了縮脖子,不敢出聲。
“……”
盛言聞不作答,落在內側的手微微攏成拳頭,難以言訴的複雜感再度在心頭堆積,攪得他的情緒一團亂。
得益于優渥的家庭根基,盛言聞從小接受得就是精英化的貴族教育。
無論是學業還是社交禮儀,又或者是擊劍、馬術等愛好項目,只要他争取去做就必定得占領同年齡層的第一。
即便選擇成為演員,盛言聞都不曾放松過對自己的高要求。
十七歲出道到現在,他努力成為了同行年輕演員裏的佼佼者,就連不同年齡層的演員們也不敢小觑他這位晚輩。
盛言聞有自己的傲氣,他将好勝心裹藏在絕對的實力下,直到他看見了時洲今晚的拍攝表現,也聽懂了孫琮那句‘你的對手出現了’。
有壓力嗎?當然有。
盛言聞的低情緒并不是嫉妒時洲,只是他在換位思考後覺得,如果由自己來扮演‘燕追’,還不一定能表現得像對方那般無可挑剔。
時洲見盛言聞的眉心越鎖越緊,猜到他在暗自較勁了,他解釋着說,“盛言聞,每個人都有自己适應的角色,你的任妄很出彩,所以我想要竭盡全力趕上你。”
“今晚能讓你對我刮目相看,我其實很開心。”
“……”
盛言聞眼露複雜地打量着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時洲習慣了盛言聞在開竅前的沉默,伸手觸上他的眉心,“行了,多大點事?別皺着眉頭了,這樣不好看。”
“……”
落在指尖摩挲的指腹冰冰涼涼的,輕易穩住了那些紛亂的思緒。
路燈急速掠過車窗,均勻地将光打在時洲的眉眼上,沒了初見時的清冷,反倒是溫軟的笑意一點一點深入人心。
盛言聞沒由來地看怔了,竟忘了阻止時洲‘作亂’的手。
坐在後排的憨憨沒察覺到氛圍的變化,只是從前的‘對家線下幹架’的言論太過深刻,他生怕盛言聞煩躁起來直接折了時洲的手。
——卧槽!
——洲哥,你沒看見盛言聞對你愛答不理的嗎?怎麽說着說着還直接上手了呢?
憨憨在心裏大喊救命,重重咳嗽了兩聲轉移話題,“突然有點口渴,喝點水,對了,洲、洲哥,你要喝水嗎?”
演技拙劣,傻得可愛。
時洲收手,含笑目光始終落在盛言聞的臉上,“不了,你自己喝吧。”
盛言聞察覺到自己的失态,難得勉強轉移話題,“到酒店還有半小時,我休息一會兒,你們沒事別出聲。”
時洲暗笑他的刻意,暗戳戳地回味了一下手感。
總算有進步。
至少盛言聞這次沒有像前兩次那樣直接推手阻止了。
看來直接的想法是對的,想要讓盛言聞這塊木頭開竅,還得是在演技上征服他、攻略他。
時洲心滿意足地勾唇,幹脆也靠着閉眼休息。
屬于燕追的高光戲份之一完美結束,他緊繃了整個晚上的神經終于徹底放松了。
車子随着路面偶爾起了颠簸,昏暗又溫暖的車內環境惹得人昏昏欲睡,時洲嗅到了似有若無的山茶氣味,是從盛言聞身上傳來的,那令他安定的熟悉氣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原本假寐中的盛言聞只覺得右肩突然一重,睜眼才發現是時洲偏頭睡着了。
“……”
盛言聞正猶豫着要不要喊醒時洲,哪知車子突然經過了一個颠簸路面,車輪猛地顫了顫,睡着的時洲毫無防備,差點直接滑下肩膀。
盛言聞眼疾手快地一攔。
掌心觸及到了軟乎的臉頰肉,再一偏移就蹭上了微涼的唇,越發軟得不可思議。
盛言聞喉結一滾,确認時洲靠回到肩膀上後瞬間收了手。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攏了又攏,只覺得被唇誤觸過的地方像是招了邪火,怎麽滅都滅不幹淨。
坐在最後排的憨憨只注意到了時洲将盛言聞的腦袋當靠枕,湊近低聲解釋,“聞哥,不好意思啊。”
“洲哥為了今天這場戲,昨晚特意熬了個通宵沒睡覺,這會兒估計是累慘了……”
盛言聞不敢大幅度地側身,怕時洲又栽下去,“熬了通宵?”
“嗯,他說這樣更容易體現出角色的疲态?”憨憨說了個大概,又心疼道,“一整天了連最愛的杏仁露都沒喝幾口呢。”
盛言聞很快就明白了時洲的意圖。
演員對角色的诠釋于身于心,時洲不僅僅是在心理上和燕追共情,更是在想辦法和身體呈現上和角色達到相似度。
盛言聞看了一眼睡着的時洲,輕聲和憨憨交代,“以後他再這樣勸着點,一次兩次可以,長此以往對身體不好。”
憨憨沒想到盛言聞還會關心時洲,忙不疊地點了點頭。
盛言聞不是個會唠叨的脾性,但這會兒忍不住又補了一句,“我看他很愛喝冰的杏仁露?你作為他助理也得注意點。”
“無論怎麽樣,冰的喝多了也傷胃。”
憨憨心虛的同時有點委屈,透露道,“我也知道啊,洲哥就是愛喝杏仁露,誰說都不管用,不給他喝還要鬧小脾氣呢。”
“是嗎?”
盛言聞想起開機前一日的醉酒時洲,突然腦補到了憨憨所說的畫面,他小幅度地回過身去,趁着無人注意時揚了揚嘴角。
小脾氣?
應該也挺可愛的。
…
半小時後,車子順利駛入了酒店的負二層停車場。
小成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聞哥,估計粉絲和代拍都在酒店大門等着,這裏沒人,我們下車吧?”
盛言聞應了一聲,無奈看向還在安穩入睡的時洲,“……時洲?”
憨憨見此,也加入了勸醒隊伍,“洲哥,洲哥?醒醒,我們到了。”
睡夢中的時洲仿佛厭煩這樣的吵擾,蹙眉哼唧了兩句,“別吵,我困呢……”
憨憨的手僵在了半空着,尴尬地看向盛言聞。
盛言聞察覺出端倪,反問,“他睡不夠是不是會鬧床氣?”
憨憨如實說,“分情況吧,要是當天有工作,洲哥自己就會強制點幾個鬧鐘起床;要是當天沒通告,基本上就得讓他睡飽或者自然醒。”
要不然,時洲醒來後就會不吵不鬧地悶上好一會兒,他不會把負面情緒帶給其他人,但看着怪委屈可憐的,招人疼。
畢竟不是在自家房車裏,總不能一直讓盛言聞當靠枕。
憨憨想了想,還是打算做一回惡人,“聞哥,實在不好意思啊,我這就叫醒他。”
“算了,拍戲辛苦。”
盛言聞擡手攔住憨憨,破天荒地同意,“別吵了,讓他就這麽靠着睡一會兒吧。”
憨憨懵了,“這、這怎麽能行?”
盛言聞繼續壓低聲音說,“十一點前我會喊他的,你們先下車,讓司機把車鑰匙留給我。”
“啊?”
半分鐘後,被‘趕下車’的憨憨和小成對視了一眼,同樣作為生活助理,但兩人此刻的內心潛臺詞完全不同。
——這到底是個什麽走向?他怎麽就把自家洲哥留在車裏了?
——早就說了這兩人有問題!聞哥對誰這麽耐心溫柔過?一定是在談吧!
車門被合上的自然動靜有些大,轟隆一聲打在人的心頭,原本就有有轉醒跡象的時洲猛然驚醒,纖細睫毛不安地顫了顫,打下扇形的淡影。
“……嗯?”
他的鼻尖似乎貼上了盛言聞的喉結,溫熱的氣息一個勁地往他的毛孔裏滲透。
盛言聞頃刻僵住了身子,語氣前所未有的緩和,“醒了?”
時洲的意識還沒完全清醒,只是順着本能用額頭蹭了蹭盛言聞的肩膀,“我好困,老公……”
最後兩字,完全含糊到了嗓子裏。
盛言聞沒能聽清,遲疑了一瞬才喊醒他,“時洲,到酒店了,你要是困了就回房間睡。”
熟悉的聲線入耳。
時洲慢半拍地擡了眼,近距離看清了那顆再眼熟不過的喉結痣。
“……到酒店了?”
他回頭看見空蕩蕩的後排,有點不開心地問,“憨憨呢?他怎麽不叫醒我?”
盛言聞回答,“叫過了,但你睡得太深。”
“哦。”
在盛言聞面前,時洲試圖忍住那點悶氣,他揉了揉眼睛,“我睡了多久?”
“半個多小時。”
盛言聞扭頭看着還處于半發懵狀态的時洲。
他的左側臉頰上留着一道被壓出的淡紅色痕,意外的和脖頸上的暧昧胎記相得益彰,給人的感覺又純又欲的。
對外向來紳士的盛言聞忽地想要捉弄他,脫口問出,“我的肩膀靠着舒服嗎?還以為你想賴着一覺睡到天亮。”
“……”
似曾相識的語調,時惹得時洲的耳根子驀然發燙,他眨了眨眼,确認了眼前人的真實性。
盛言聞在和他開玩笑?
那點被吵醒後的郁氣轉變成了雀躍,時洲忍不住回,“早知道就應該裝睡不起了。”
盛言聞瞥見他眼底沒有消去的疲态和困意,又想起憨憨不久前說的話,“你要是困了就早點回酒店房間吧,明天還得早起拍攝。”
說着,他就觀察了一下四周,“這會兒沒人。”
時洲點頭,“好。”
兩人一前一後地從下車,快速從電梯上了樓。
劇組将兩人的房間安排在上下兩層,時洲先到了自己入住的樓層。
盛言聞看着時洲往外走的身影,不由自主地按下電梯的‘開門鍵’,喊道,“時洲。”
時洲立刻回身看他,“嗯?”
盛言聞站在原地對他提議,“中後期對手戲不少,以後拍戲有空,我們私下多對對劇本。”
時洲驚訝于他的第一次主動示意,笑着點了點頭。
未曾打理的淩亂碎發貼在額前,後腦勺随着動作又鑽出一撮小呆毛,和他的外在形象尤其不服,純粹只能用可愛來形容。
盛言聞捕捉到這一細節,微不可查地笑了笑,“晚安。”
時洲勾唇,“盛言聞,晚安。”
電梯門重新合上,隔絕了盛言聞的身影。
時洲回味着剛剛發生了的一切,不受控制地輕笑出聲,【十五,十五,你在嗎?】
系統召喚上線,【洲寶,我在呢!怎麽啦?】
時洲往自己的房間回去,整個人由內到外透着愉悅的小泡泡,【沒什麽,随便叫叫,你撤了吧。】
呆呆系統,【啊?】
…
為了趕上寒假的檔期,劇組的拍攝進度排得很趕也很滿,轉眼三天過去,起了個大早的時洲跟着大部隊的安排進了山。
臨時搭建的帳篷裏,時洲又換回了‘柏煜’的角色造型。
憨憨提着一壺熱水走了回來,說道,“洲哥,我給你泡點養生提神的茶,這山裏的戲要拍将近一天半呢,今晚還有通宵大夜戲,我實在怕你吃不消。”
說着,他從雙肩包裏拿出大包小包的枸杞、參片、紅棗……顯然是做足了準備。
時洲不太樂意地蹙了蹙眉,還沒等他說出反駁的話,盛言聞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帳篷外。
四目相對。
盛言聞握緊手中的劇本,“有空嗎?趁着時間還早,我們對個臺詞戲份?”
時洲連忙點頭,“有,進來吧。”
要知道自從開拍到現在,但凡是涉及到同場戲份,兩人必定是當着導演和其他人的面公開對詞搭戲。
棚內的工作人員見此,連忙又擺出一張靠椅給盛言聞坐。她們識趣地退到一旁,無聲的目光中都帶着強烈的吃瓜默契——
這這這沒看錯吧?
兩人居然肯私下搭戲讨論劇本?而且還是盛言聞主動找上門的?
盛言聞無心關注工作人員們的視線堆集,只是翻到了對應的劇本頁數。
時洲見此,忍着悅意把正事擺在了前頭,“直接開始?”
“好。”
接下來要拍攝的戲份算是劇中的一個小高潮。
提前得知太皇太後要賜婚的任妄以最決絕、最出人意料的方式阻止了這事。
任妄是任博唯一的血脈,假以時日必成西境大軍的主帥,老将可怕,新将更銳,屆時任家在西境大軍裏的威望更甚,想要拿回兵權更是不容易。
太皇太後一黨知道‘軟攻’不成,幹脆狠心改變了計劃。
他們設計以‘流寇山賊’一事将任妄引到了隆山野地,私下卻出動了上百名的死士高手,企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取了任妄的性命。
得知這一消息的燕追實在放心不下,更不想任妄這把‘刀’在正式出鞘前就慘遭砍斷。
于是,他不得不再度冒着‘身份敗露’的危險,戴着面具佯裝成了柏煜的身份二次出宮,甚至帶上了蟄伏多年、為他所用的暗衛。
野林裏,遭到伏擊暗算的任妄苦苦支撐,千鈞一發之際等到了柏煜這意外之外的救援。
兩人按照柏煜提早查清的路線圖逃脫,躲進一個山洞後将就得過了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等到了好友封堯帶來的援兵。
…
兩人順利地對完了長段劇情下的臺詞。
時洲松了一口氣,抿了抿有些發幹的嘴唇,“憨憨,我渴了。”
早已經準備好的憨憨立刻響應,将冒着熱氣的養生茶遞了過去,“洲哥,喝吧!我早給你準備好了。”
“……”
時洲望着杯子裏的養生茶水,無言以對。
彌漫的熱氣裏飄着濃郁的枸杞紅棗等混合的味道,他實在喝不慣出這一口,忍不住嘟囔,“不要這個,我想喝冰的杏仁露。”
“洲哥,不行,你不能一整天将飲料當水喝。”憨憨對上時洲控訴的耍眼神,試圖強硬,“反正我今天沒把杏仁露帶過來,你、你只能喝這個。”
——洲哥就是愛喝杏仁露,誰說都不管用,不給他喝還要鬧小脾氣呢。
看見這一幕的盛言聞想起憨憨說過的話,主動讨要,“可以給我來一杯嗎?我也有點渴。”
“當然可以。”
憨憨很滿意自己精細調比過的養生茶,忙不疊地給盛言聞倒上一杯。
盛言聞喝了兩口确認味道,又看向舉杯悶悶不動彈的時洲,“你助理說得對,冰鎮的杏仁露喝多了傷胃,你怎麽還是小孩子口味?”
時洲對上盛言聞的視線,被熱氣哄得臉頰一熱,“誰小孩子口味了?”
盛言聞平靜開口勸,“喝茶又不是喝中藥,試着喝喝看?真不喜歡那就喝點溫水。”
“……”
時洲并不明顯地撇了撇嘴角,總覺得看到了婚後的盛言聞。
管這兒管那兒的。
憨憨還以為時洲不聽勸,剛準備心軟去拿帶來的一瓶杏仁露,結果就看見他認命般地喝了大半杯,莫名配合。
時洲有些不适應地蹙了蹙眉頭,嫌棄溢于言表。
盛言聞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借着低頭喝水的動作掩飾了唇側的那點笑意。
不給喝飲料就有小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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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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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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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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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