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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法子,真是陰損又牽扯不到他們身上。
首先,幾人花了點錢在外面找到一隊人,這些都是那只認錢的主,拿錢辦事每多少分鐘小規模擾亂《彙成天下》的片場;其後,姚望表哥陳陽打來電話撤資,并揚言劇組不顧形象胡亂污蔑人,對方已找律師,這事無法善了。劇組不為大局考慮,有違約的行為,他要提出賠償……
兩方夾擊,擾亂片場這事只實行了一天,《彙成天下》劇組就撐不住了。
他們也不是真撐不住,而是大劇組大制作每天的花費要上百萬,這麽耽誤一天未來回本很難。于是,他們不敢再跟姚望等人耗着,他們真怕這些人一連數天如此,如果再有公司撤資,這部只制作就預計上千萬的劇要胎死腹中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對方非常識時務的走了。
“這麽做不覺得過分嗎?”薛炎有些擔憂,她這是跟對方結大梁子了。還是在她不知的情況下結的梁子,可以想見未來要被多少人刁難,無妄之災啊。
“我不覺得哪裏過分。”姚望搖搖頭,道:“原本雙方打了一場架,過後一笑泯恩仇最好。他們非得折騰,在網民面前一再蹦跶,在片場一再顯示自己多麽強大。既然他們這麽好出風頭,我給他們機會好了。但可惜啊,他們承受不了我們這些人那麽多的憤怒就只能落荒而逃了。”
薛炎看着姚望,此時的這個男人跋扈、張揚,就像那騎在白馬上的少年,橫沖直撞不顧後果。
“怎麽?你不同意我這麽處理?”
“沒有,也不敢。”薛炎轉身再不言語。
姚望皺眉看着薛炎離去的背影,一陣氣悶。
等一行人回到農家樂,不想卻在院門口看到了許久不見的陳陽。那人這回換了一輛車,車身通體雪白。作為一名對車輛品牌沒有研究的人,薛炎只能肯定這車不便宜。
薛炎眉頭皺了皺,覺得這人這會兒出現在這裏絕對不是來看自己表弟的。
果然,這位嘴角帶笑地從車裏出來,幾步迎上沒有跟自己表弟打招呼,而是擠到秦華身邊。
這……薛炎震驚不已。她看向身邊的姚望,發現這家夥竟然也是如此。
“你不知道?”薛炎問。
“我應該知道?”姚望臉上的無辜不像裝的,薛炎疑惑地看向秦華。
卻見這女人紅着一張臉,小聲而羞澀地問:“你怎麽來了?”
不會吧?她的女将軍看上了一個花花公子哥?到底是什麽時候發生的?薛炎抓狂地走過去,卻在最後一秒被甄寧扯了一下。那小丫頭沖着她搖搖頭,這樣的阻攔讓她腳下一頓。
事後,薛炎問秦華。這個比一般男人還要強悍的女人,将事情的經過說了。
原來,兩人上一次在B城的汽車上聊得十分投機,秦華自那一晚後就很欣賞這個男人。此後,在B城作為女保镖她跟着某位不能透露姓名的女明星參加了幾次晚宴。這些晚宴其中的一次姚望也參與其中,只不過這對表兄弟沒有發現她。
那時陳陽為了維護自己的表弟打了某個土大款,當時跟在女明星身邊的秦華就聽她說,男人惹了麻煩。果不其然,那段時間她在宴會上看到他都是一副焦頭爛額、煩躁不已的模樣。
但對于這個放-蕩不羁男人的做法秦華本人卻是贊嘆的,一個懂得無論何時都不計後果維護親人的人,他能壞到哪裏?
帶着擔憂的情緒,秦華再次遇到他時便主動結交,還曾将喝醉酒的男人送走。兩人來往越來越多,這一次跟《彙成天下》劇組死磕的事,秦華就曾打電話跟陳陽求救過。
是的,他們那幫纨绔第二日能完好的被放出來,并不是哪家的父母插手了,而是她給陳陽打了電話。那幫人是跟家裏鬧翻了出來的,怎麽敢自打臉的向家裏求救,而秦華卻不顧及這些,本來嘛,那裏面是有姚望的。
就這麽三兩次的互動,二人竟然發現愛上了彼此。
得到了答案秦華就被陳陽一個電話叫走了,薛炎還在恍惚。等她有反應的時候,房間裏只剩她跟甄寧了。
“他們真交往了?”薛炎問。
甄寧點點頭,“看樣子是。”
“可是……”薛炎看着甄寧臉上難掩的憂慮,皺眉道:“秦華不是那種靠自己上位的女人。如果她肯也不會做了十幾年的替身。我只怕她是認真的。”
甄寧再次點頭。
“怎麽不說話?”薛炎笑了笑,“別告訴我真的愛上花木蘭了。”
甄寧苦笑卻沒有回答。
這讓薛炎有些擔憂,“你應該不是……”
“那不是眼下最重要的。”甄寧道:“我只想知道那個陳陽是不是認真的?”
姚望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臉上也帶着不贊同的表情,他說:“有七分真。但只這七分結局不會好。”
“陳陽是不是欺騙了秦華?或者暗算了她。”
“薛炎,你說這話不覺得過分嗎?”
薛炎無言以對。
“就算我哥真騙了她,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要知道,當初回B城的時候,郭英雲就坐在副駕的位置。秦華在影視城看慣了那些,她會不知道那個女人和我哥的關系?”
“算了。”薛炎有氣無力道:“事情已經這樣,就算我勸她跟陳陽分手也不可能。我們都靜觀其變好了。”
姚望卻轉身,離開前他說:“如果你能像秦華那樣輕率一點該多好。”
首播與邀請
這日劇組成員下戲往農家樂走,中途一幫人說要去吃燒烤。連陳陽也笑眯眯地說要捧場,薛炎雖然覺得他們總吃燒烤實在有點不健康,卻還是擋不住被一幫人拉扯進一家燒烤店。
到了店門口薛炎習慣性地問:“坐裏面還是坐外面?”
薛炎每次來路邊攤都要問一問衆人,當然大家都習慣坐外面了。所以她一邊這樣說着一邊往外面的大桌走,還沒坐下就被人拎起來了。她側頭看到姚望,怒問:“怎麽了?”
“今天我們坐裏面。”姚望還來不及回答,旁邊一幫人卻七嘴八舌的搶答。
這樣的要求也不意外,現在晚上的确有點冷,尤其這裏的地理位置趕上變天的時候說不準要下雪。這麽想着薛炎跟一行人走進店內,找了個位置坐下。
坐到屋子裏,一幫人卻都不積極,只大聲招來老板調電視。薛炎無奈只能自己拿着菜單跟服務員點菜,那邊一幫人竟然在吐槽電視不能收到某某臺,這家燒烤店的服務質量太差。
“不在這兒吃了,換一家。”小黃牙怒喊着,為了讓衆人聽見他的聲音竟然還站到了椅子上。
“別胡鬧,我這兒還點着呢。”薛炎說着翻了一頁,道:“這個蒙古老酸奶給我來一份兒,多加點果仁。”
“好的。”服務員笑眯眯地往單子上寫。
不想姚望又跑來,将菜單從薛炎手裏搶過來扔給服務員。
“又發什麽瘋?”薛炎又累又餓,實在不想跟這家夥瞎折騰。
姚望卻不理她,直接招呼其他人道:“還不換地方?時間快趕不上了。”
劇組所有成員猶如一陣風刮出了燒烤店,跑得時候薛炎被姚望拉扯着。萬分抱歉的跟服務員說:“抱歉啊,下回我再來。那個老酸奶……”
話沒說完,人已經消失在門口。
服務員臉帶怒容,走到老板身邊,問:“他們這是做什麽?”
“肯定是以前拍得戲首播,他們趕時間。”老板用見多識廣的口氣說。
服務員苦着一張臉,想着明明知道還不改。他故意問道:“老板,您這電視怎麽就沒按裝有線?如果按了咱們今天不就有進賬了?”
“嘁,咱們這店賣的是手藝,可不是電視。”老板甩袖轉頭走了。
服務員看着小聲道:“還不是舍不得那點錢,舍不得直說就是了,我又不會笑你。”
而另一邊姚望他們終于在第三家找到了可以看某某臺的電視,一幫人興奮不已竟然忘了點菜。薛炎看到旁邊等候多時的老板及服務員,無奈地再度拿過菜單點菜。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電視上畫面一轉,那調皮的字體,那粉嫩地顏色,以及熟悉地旋律出現在屏幕上。
看到這些的薛炎愣住了,她站起身大聲問:“今天是《囧女進化論》電視臺首播?”
劇組成員們被這一聲驚得轉頭看她,陳陽笑了,用不可思議地聲音問:“你不是吧?這劇你可是導演,連什麽時候播都不知道嗎?”
薛炎悻悻然坐下,她忙得腳不沾地,又過了一陣混亂的生活,早把首播的日期忘了。
佘恩笑了,拿出手機說:“我來拍一個,跟全國觀衆一同觀劇不知道能不能成熱門。”
一時間燒烤店靜悄悄地,一時間有了《囧女進化論》衆人就忘記燒烤了。參與創作的成員們看劇跟真正的觀衆不一樣,大家都是內行看得不是熱鬧是不足。比如薛炎,她竟然跟燒烤店老板借了紙筆,一邊看一邊做筆記。
只有陳陽這個外人吃得比較認真,而坐在他身邊的秦華則在認真幫忙烤。
真是虐狗啊!凡是看到這兩個恩恩愛愛的人,都撇撇嘴角。要知道他們劇組的林琦跟林雪從沒這樣拉仇恨過,當然也可能是兩個還是寶寶的青少年至今不懂得大人之間的戀愛游戲。
這晚電視臺試播了兩集,薛炎就這這兩集竟然把一張紙的正反面寫滿。一邊寫還一邊吐槽。姚望等一衆坐在她身邊的人聽了都滿頭黑線,她這算是官方吐槽嗎?
只看,電視上出現了形容土裏土氣的女主。薛炎從此時開始了她整場的碎碎念:
“在J城拍得這些後來真該重新拍,這一看就太糙了。”
“這是又重新制作了嗎?哪來這麽多轉場空鏡?”
“中間顯示劇集LOGO的手法是抄襲吧?誰讓他們這麽搞得?”
“這一段配音是給改了吧?竟然硬塞廣告,如果給得分成多我就不計較他們自作主張的行為。”
“這又是什麽?”薛炎大怒,“一集這麽短還塞了這麽多空鏡、回憶,竟然連搞笑動畫都加長了,這二十一集是要擴展到五十幾集嗎?”
“算了算了,只要錢給夠了我不管了。”
“這麽剪會被觀衆罵吧?”
等吃完燒烤看完電視劇一起回農家樂休息,所有被薛炎唐僧似的碎碎念折磨過的人都難以成眠,沒辦法耳朵裏似乎還有那個女人的聲音,心都靜不下來。
此後幾天,看電視劇成了劇組常态,而就在這幾天裏《囧女進化論》火了。比網劇首播的時候要火得多,想想也是,現在十幾歲的少女雖然都會上網,但大多數時間還是要上課。在家長的管控下,只能偶爾看看電視。
而《囧女進化論》雖然小衆了一點,卻最能吸引這些少女們的目光,因為裏面只要是男人都帥帥的,且這些帥各有特色,幾乎囊括了所有女性對男人各種外貌、個性與身份的向往。
一夜之間,凡是參與這部劇制作的男演員們都漲粉了。
網上還開了個話題,讨論是視頻網站上的那版好還是電視上的好。當然無論哪個好都出自薛炎之手,是好是壞這些都沒影響到她拍戲的心情,倒是有一日九空間的總監打來電話。
在此以前,她已經有近半個月的時間沒跟對方聯系了。不想,這一次電話帶來了一個重大消息。
“薛炎,有人建劇組,想邀請你做執行導演。”
“如果姚望演主角我願意做執行導演。”她語氣平靜卻不容人質疑。
“我當然知道你的要求。放心,他們那邊選得就是姚望當主角。”
薛炎一聽卻是懷疑,便問:“誰是總導演?劇本是什麽?”
“等我發給你,你自己看。如果沒問題就照着上面的聯系方式找人,我這邊還有事先挂了。”
那邊電話很快挂斷,帶着疑惑薛炎也沒多在意,畢竟《笑談花木蘭》馬上要殺青了。
表哥的威脅
葉子全黃天地換了一片蕭瑟地妝容,北方這個排不上十大的影視城內,《笑談花木蘭》正式宣布殺青。所有參與制作地演員及工作人員都興奮不已,薛炎跟長期駐紮此地地群衆演員們做了最後的結算,一行人離開奮鬥數月的影視城。
走出大門的時候,帶着《彙成天下》字樣的幾輛車剛好開進來。熟悉彼此恩怨的一衆演員們都唏噓不已,沒想到他們這個實力平平的劇組也有讓人望而生畏的實力。
當然,薛炎不覺得這事值得驕傲。
往農家樂趕的時候,有人提議吃燒烤。雖然大家隔三差五就要這麽吃,還是有人覺得吃得太頻繁了。
“這次玩點不一樣的。”在影視城待了近一個月的陳陽提議。
“什麽不一樣的?”秦華問。
“我們自己準備食材自己烤。”陳陽說。
這個主意竟然沒提出異議,于是在住了近四個月的農家小院裏,他們開了第一次BBQ晚宴。晚宴所用的食材以及工具,全部都是劇組成員們自己買的,這樣的體驗新奇又快樂。
購物的過程裏他們還遇到過粉絲,這段時間《囧女進化論》收視高歌,甚至被幾個衛視搶購二次播放權,其熱度與人氣讓曾參與其中的成員們在殺青這天都有點放肆了。
辛苦這麽久有這樣的成績怎不令人快樂?
“說不定以後就沒機會這樣閑逛了。”佘恩故作擔憂地樣子說,但他眼睛裏的得意擋都擋不住。
但這快樂背後的代價有點大,程風堂臉上的喜悅沒多少,他說:“可惜啊,新修版我們倆的戲份被剪了不少。”
“也不是只你一個人的戲份被剪。”令山道。
聽到令山的話,程風堂撇撇嘴,“前輩的戲份的确被剪了不少,可我沒有前輩那樣的人氣。能在劇中露臉已經不易了,還被剪了。”
說這話時他臉上盡是嘲諷的意思。令山看着就窩火,連薛炎聽了那話都忍不住皺眉。
令山眼睛裏閃着火光,說:“要人氣也得有作品。”
“你覺得我演技差?”程風堂故意問道。
“不敢。你的演技算好的了。”
姚望前來打圓場,“至少你們比我的演技好,是不是?”
但沒想到來打圓場的姚望直接被他們無視了,他臉色有點白,站在那裏尴尬不已。
而那兩人卻好像沒看到,大眼瞪小眼眼看着要吵起來,薛炎連忙站到他們二人中間,左右問:“你們要吃烤辣椒嗎?”
“當然要啊!”兩個人異口同聲。
一瞬間那詭異的矛盾猶如煙霧一般散掉了,果然,這世上沒有什麽矛盾是一頓燒烤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頓。
其實這樣的矛盾不怪兩個演員,他們的戲份要上電視必然會被剪沒有可說的。只是這樣的要求不止将原劇割裂,也對演員們造成了傷害,這意味着他們的努力有一半被否定了。
這兩人的憤怒其實是一樣的,只不過程風堂他有野心,嫉妒令山除了這個出名的角色還有其他作品。而他呢?在《囧女進化論》以前一直默默無聞,想找出代表作都沒有。
這個小插曲只耽誤了點時間而已,一群人如願買完東西回到農家樂。為節省時間男女搭配開始做準備工作,參與其中的陳陽搬出車上的音箱,放起歌。
有人看着他搬下的音箱意外不已,那東西有電腦主機大小,竟然還是原木的外殼,看着就很專業的樣子。薛炎跟着衆人去看,覺得這玩意很像天橋下,地下通道裏那些賣唱歌手用得音箱。
她卻不知這個東西真正的價值,果不其然,連上歌後音質非常棒。她都忍不住想打聽這音箱的牌子以及價格,自然只是單純地好奇并沒有要買的意思。
陳陽說了牌子,有人已經忙着問價格了。他卻不說,只道“有了歌大家做起事來就不會偷懶了,所以為了不餓肚子趕緊忙起來。”
有人見他不答估計是這個音箱太貴了,便轉移話題問:“陳陽哥,你怎麽還随車帶這個東西?”
“哦,最近忽然喜歡上在郊外唱歌。”陳陽笑笑道。
聽到這話,薛炎下意識的去看秦華,那位“女将軍”竟然臉紅紅的。不出所料的話,這是那家夥追求女人的手段之一,看樣子這人追女人時也是用心了的。只不過這心,只怕不僅是對秦華一人。
薛炎的危機意識很強,雖然有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的說法,但誰能保證這人是什麽好東西。她真心把秦華當好朋友的,明知好友前面是懸崖還不警告,自己這朋友太虛僞了。
于是,薛炎決定找個機會跟秦華好好說說。誰知她這邊還沒出手,她的目的已經被陳陽洞悉了。
陳陽将她堵在出門找幹柴的路上。“你想做什麽?”
“你管不着。”薛炎想繞過他回農家樂。
陳陽卻指着薛炎厲聲道:“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閑事。”
“呵呵,你在心虛。”
“心虛又怎樣,你給我把嘴巴閉緊不該說得別說。”
“我不懂你話裏的意思。”
陳陽笑了,“別給我抖機靈。我知道你想跟她說什麽,你以為我的那些過去秦華不知道?你要胡言亂語,痛苦地只會是她,你傷不到我的。”
聽了這話,薛炎笑笑,“長痛不如短痛。”
“你……”陳陽敢怒不敢言,最後他咬牙道:“姓薛的你別得意,你以為姚望望喜歡你我就不敢動你了?你也不看上回的事是誰幫忙解決的?就算為了這個,你也不能破壞我跟秦華的感情。”
薛炎大驚,她吃驚地不是陳陽的幫忙,而是……她顫抖着嘴唇,問:“你知道姚望對我……”
陳陽好似沒看出薛炎的神情,只道:“這我怎麽可能不知道,他還找我取經,問我怎麽讓你喜歡他。”
這完全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但為了讓自己得到最大的利益他不介意撒謊。
但當他說完看向薛炎時,卻見她臉上的表情不是高興而是憂愁以及難過。
“不是吧?你真不喜歡我弟?你知道他是誰嗎?”
薛炎不答反問:“既然你談了這麽多回戀愛,你能告訴我如何讓一個男人死心嗎?”
“死心……你不是吧?這也太狠了。”
“趕緊說。”
陳陽眼睛一轉,想着他哪有什麽好辦法?不過,如果能看這人出醜也不錯,也算替自己弟弟報仇了。他笑着說:“這很簡單,把你最慘不忍睹最喪心病狂的一面表現出來。”
“能不能換一個法子?”薛炎瞪着眼前的男人,威脅意圖明顯。
“嗯……”陳陽不敢再賣關子,只能硬着頭皮說:“如果是一個喜歡你喜歡到無法自拔的男人,你可以把你的男朋友拉到他面前走一圈。”
“這樣……嗯,我要好好想想。”薛炎說着繞過陳陽走回了農家樂。
陳陽緊随其後,十分霸道的說:“既然我給你出了這麽好的注意,你不會幹預我跟秦華的感情了吧?”
薛炎看了他一眼道:“嗯,看情況。如果你對秦華不好我一樣會在他面前說你壞話,拆散你們的。”
“薛炎。”陳陽咬牙。
卻見薛炎十分鄭重地道:“好好愛她,她不是你以前找得那些姑娘,我可以保證她不是因為你的錢跟你在一起的。”
“我知道。”陳陽臉上再沒有那種玩世不恭的模樣,而是無比深情的看向前面,那裏有一個幫忙拎啤酒的女将軍。
詳說劇本
夜色降臨,風有點冷,成員們三五成群坐在一起吃燒烤。一時間小院裏靜悄悄地,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明天大部分人就要各奔東西,這樣的別離有人已經習慣,比如姚望、令山、甄寧、秦華、程風堂、成昱歌;有人卻在依依不舍,比如佘恩、林琦、林倩。
林琦說:“我要回去把畢業答辯過了。”
“你們還有畢業答辯?”佘恩驚訝,“你不是中專嗎?”
林倩怒了,“看不起人啊?我們中專就不用答辯嗎?”
“不敢不敢,我不是那意思。就單純地好奇而已。”佘恩舉手做投降狀。
林倩見狀笑了,大大方方道:“我跟林琦得回去準備畢業,這次的實習經歷非常好,相信我們一定能得優。”
“嗯。”林琦點點頭,他看向薛炎道:“這要感謝薛導。”
大部分時間,比薛炎年紀小的或者帶有尊敬意思的都叫薛姐,只有這樣不止尊敬還有感謝的時候,衆人像約好了似的統一稱為薛導。
薛炎笑笑算是接受了這份感謝,轉頭去問其他人,“你們呢?離開這裏有什麽打算嗎?”
有人答了,比如佘恩他要去酒吧繼續做他的兼職,比如甄寧她要繼續跑龍套,再比如秦華,她想繼續做替身。但她身邊的陳陽卻在那裏搖頭不贊同,說他已經幫忙聯系了劇組。
幾乎所有人離開這裏都有去處,唯有一人那就是程風堂,他似乎還沒有計劃。
“我再看看。”程風堂這樣說着,看向薛炎。他目光從姚望身上掃過,問:“你們倆呢?”
“我啊,”薛炎笑眯眯道:“姚望要到別得劇組演主角,我被打包過去做執行導演。”
“說不準是誰打包誰。”姚望眼中帶笑,似乎很喜歡薛炎這樣說。
甄寧卻是對那個劇組很好奇,問:“那是什麽故事?”
“神話故事。”姚望說:“劈山救母。”
這八個字出口有人驚駭有人不屑,程風堂說:“肯定要加很多特效,咱們國産神話劇特效只值五毛。姚哥,選劇本要擦亮眼睛。”
姚望也不怒,知道這個野心勃勃地家夥又嫉妒了,他看向薛炎,“我不擔心。”
佘恩也看向薛炎,“沉香舅母是不是拍爛了?”
“而且,姚哥一看也不是少年人。”
“不是沉香。”薛炎道:“是講二郎神楊戬劈山救母的故事,也可以說是講他的一生。不過,後半部分也會講一講沉香舅母的。”
令山有些激動,問:“姚望要演二郎神?”
姚望點點頭,指着額頭道:“到時候本天神這裏要開天眼。”
一衆人笑了。
“已經看劇本了?”林倩笑着問,然後滿眼星星道:“我最喜歡聽故事,來講一講劇本。”
“薛炎來講。”姚望道。
薛炎也不推辭,喝了一大口酒站起身就開始講。
這個故事發生在夏商時期,一個不算富裕的村子裏。這個村子中有戶姓楊的人家生了個怪胎,腦袋上多長了一只眼睛。衆人包括他的親人都很讨厭他,甚至在他不滿一歲的時候就想将他溺死。但這個娃娃,卻漂浮在水上,無論用什麽法子都無法将他溺斃。
這樣的神跡讓楊家人以及整個村子的人都無比恐慌,他們既害怕他是妖怪又害怕他是神仙。因為無論是哪一種身份,他們這些人都不過是一介凡胎,真是誰也惹不起那樣有超能力的生物……這個小娃娃就是這樣在別人恐懼與厭惡中長大的。
七歲的時候村裏出現了吃人事件,大家都誤以為是他。一群村民拿着鋤頭要将他打死,他一路奔逃逃進深山。
他卻不知山裏真來了一只妖怪,這只妖怪為了提升修為,每天飛進村裏抓一人來吃。不想這天還沒去,就與這個七歲的小孩相遇,送上門的晚餐它自然要笑納。
妖怪自然不知道,這孩子在與村民七年的鬥智鬥勇中掌握了逃跑的神跡,而它的追趕更催發了他的潛能,一步能跨出數十丈。
“等會兒。”薛炎才講了一個開頭有人卻生出疑問,“三聖母呢?二郎神不是還有個妹妹?”
“哦。”薛炎似乎才想起還有這號人物,她說:“你往下聽啊!”
薛炎繼續講道:
小孩從妖怪手上逃走後又回到村子裏,這時候天已經黑了。他回到家,妹妹端着一碗飯站在他的卧房前等他。這兩個孩子相差四歲,小孩的妹妹名叫楊婵,眼前這個頭上多一只眼睛的小孩叫楊戬,他們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
“啊?”又有人要開口提出意見,這部分敘述跟某些影視劇或者文學作品有出入。
姚望不等他說出自己的疑問,便笑着道:“這個劇本薛炎有提出修改的權利,但現在我們拿到的內容就是這麽寫的。”
有人跟着道:“竟然是同父異母的親妹妹,難怪二郎神能狠心将妹妹壓在華山之下。”
“你繼續講。”甄寧怒視衆人道:“你們先閉嘴。”
薛炎笑笑繼續道:
楊戬從妖怪嘴下逃出生天,別人卻沒這樣的幸運。
又有幾人被抓走,而冷靜下來的村民覺得,如果吃人的是楊戬他要被撐死了。畢竟那孩子才七歲,小不點一個。他們從小看到大,此時他們并不相信吃人的妖怪是楊戬。
因為妖怪頻繁抓人,村民警覺起來開始派人值夜。就因為這個值夜他們終于看到了妖怪的真面目,那是一只樹妖,所到之處都留有枝丫,還有土渣。
以前沒人注意的細節現在都想起來了,他們終于确定了妖怪的身份,但知道是什麽妖怪并不能解決被吃的命運。
村民之間人心惶惶,為救自家性命一幫人想方設法尋求外援。請來的能人異士雖多,卻都逃不過身死的下場。這時候小小年紀的楊戬站出來,他說自己有法子制住這妖怪。
一開始有人不信,但眼下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他們聽從楊戬的提議造了個陷阱将妖怪抓了并用火将它活活燒死。
楊戬為村民們除了心頭大患,他因此有了極高的聲譽,不再被人讨厭、害怕,在村民心中的形象也随之改變。
但這事卻并不是完結,那只樹妖死了他,但它還有結義的兄弟也是妖怪。那些妖怪在得知樹妖身死的情況下,便前來報仇。如此楊戬共滅了八只妖怪,至此名聲大振。
才不過七歲的小娃娃罷了,有人信服自然有人不服。
随着名聲越來越響,有人專門請他去降服兩只鳳凰,這兩只鳳凰一紅一藍法力高強。且一高興就噴水一高興就吐火,當地村民被這兩只整天秀恩愛的鳳凰煩的要死。
但面對這樣聰明的神獸,楊戬試了許多法子都抓不到。請他去的人就覺得他徒有其名,将他趕走。
他回到家中發現村民對他的态度又變了,覺得他并沒有神力只是有點小聰明罷了。楊戬很挫敗,他似乎忘記了自己還是個孩子,在衆人幾次不屑的言語刺激下,他發下宏願,如果他學不到降服那兩只鳳凰的辦法就再也不回來了。
楊戬帶着滿腔悲憤離開住了七年多的村子,誰知剛走出村子他就遇到了慕名前來尋他的神仙,他此生的師傅——玉子真人。
玉子真人形象邋遢就像個乞丐,任誰見了都不敢相信此人是神仙。
楊戬跟着師傅在昆侖山修習法術,他學了如何開天眼如何變化,便出山降妖。此時出山的他有了一個夥伴,名叫哮天。是在離家的途中撿到的,玉子真人見後給起了名字便教它一些淺顯的法術。
此番出山距離進山竟已十年,十年,楊戬從一個七歲小孩長成了十七歲的少年。
少年輕而易舉地降服了鳳凰,完成了宏願。就在他猶豫是不是要回到師傅身邊繼續學習,伐纣大業開始了。他被師傅召喚從軍,成為先鋒大将聽從姜子牙的诏令,輔助明君完成大業。
大業完成後,他被封神。也在此時得知自己的身份,原來新封的玉帝是他的舅舅,他竟是玉帝的親侄子。而自己的母親還被封在山中。那時的楊戬意氣風發,完全聽不見任何人的勸說,毅然違反天條劈山救母。甚至因此不願受封職位,不願侍奉玉帝,他飛下雲霄至此游蕩凡間。
在凡界他結識了六位朋友,連同他一起被仙界稱為梅山七聖。此後他很少上天宮,也不坐班只逍遙過自己的日子。
直到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傳出與凡人生下孽子,他這才出山處理……
程風堂求潛
天已晚了,衆人明天就要離開。吃完燒烤一行人早早散場各自回房收拾東西,薛炎也不例外。此時的她跟最初一樣,和林倩一個房間,兩人此時正忙碌着回收自己的東西。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林倩跑去開門。門打開後一人站在門前,薛炎回頭看了一眼,沒想到會是程風堂。
“薛導,我找你有事,能出來說嗎?”男人站在那裏有些局促的說。
薛炎有點猶豫,天已經這麽晚了,她不想出門。
“只要十分鐘就好。”
薛炎想了想,放下手上的東西,說:“那就走走。”
兩人一塊兒下樓,薛炎跟在後面。原以為在農家樂的小院裏講就好,前面的男人卻腳步不停直接走出大門,這種行為令人不安。雖然不安,她還是跟着走了,只不過她越走越慢,偶爾回頭看燈火闌珊的小院。
小院二樓似乎站着一個人,但因為他站在背光處看不清臉。薛炎也沒多在意,緩步跟着程風堂走。終于在距離農家樂十多米的地方他停下了,薛炎覺得這個距離也算安全,便緩緩靠近。
程風堂轉過頭看着她靠近,路燈的照耀下薛炎看到他嘴角翹起,微弱的光線裏能看到那是一抹極其嘲諷的笑。
這讓她更加防備,薛炎也不掩飾這種防備。在距離他兩步的位置停下,問:“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有什麽事,薛導應該也知道。”
“你想在我下部劇裏出演角色?”
“是。”
薛炎嘆息,“但我還不知道下一部拍什麽”
“不是劈山救母嗎?”
薛炎有些吃驚于程風堂的理直氣壯,她愣了愣道:“這部劇我不是制片人不是選角導演,話語權有限幫不了你。”
“如果我能給你一些特別的東西,能以此作為交換讓你幫我争取一下嗎?”
“什麽特別的東西?”
程風堂笑了,那笑容好像在嘲笑薛炎,然後他幾步上前靠上來。這樣的作為吓得她後退,但兩人離得還是太近了,她想躲已經來不及了。腰被男人攬住,那人腦袋很快壓了上來。
但他如此作為也實在有點小看薛炎了,在她意識到這男人要做什麽的時候,她迅速揮出一掌。
考慮到這人是個演員,她那一掌貼着程風堂的下巴揮出,在他要仰倒下去時,又一腳踩在他的腳骨上。
“哇啊-!”慘叫聲将藏在草叢裏的昆蟲吓得飛走,将那些正準備睡覺的人們吵醒。
薛炎做完這些後退一步,遠離眼前這個男人。男人弓着身體一言不發,不知道是真疼得厲害還是受不了這種送上門還被拒絕的打擊。
薛炎蹲下身想看看男人的表情,只見他面目扭曲,眼淚都落下來了。
“你沒事吧?”薛炎有點內疚,她問:“真這麽疼?”
程風堂的聲音傳來斷斷續續,他問:“秦華那個女人怎麽沒說過這招?她給你開小竈了?”
薛炎尴尬的笑了笑,說:“你應該覺得幸運,還好咱們認識不然我就把你那裏廢了。”
程風堂身體一抖,“女人,做人不能這麽狠,一點餘地不給留。”
“我哪裏知道你對我還有這種心思?”
“你懂什麽?被潛也是娛樂圈的一種規則。”
“你這是被潛嗎?”
“求潛也是一樣的,誰也沒規定演員不能自薦枕席。”
薛炎嘆息,她也不管地上髒不髒直接盤腿坐到上面,與眼前的男人面對面。
程風堂身上的疼過去了也學着薛炎的樣子坐下,兩人大眼瞪小眼。
“程風堂,你做得那些事我都知道。”薛炎看着男人臉上幾經變化的表情,繼續道:“咱們拍戲的那個影視城雖然小,但裏面每天還在拍攝地劇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你說那麽多劇組你們一行人哪個不得罪偏偏得罪了《彙成天下》劇組?你在裏面慫恿挑釁,你當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
程風堂大驚,他沒想到事情過去這麽久了還會被提起。
“一直不說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我需要順利完成拍攝計劃。不要像《彙成天下》那樣被人趕出影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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