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零度王爵呢?”鉑伊斯問斯諾。
“在房間裏,好像生病了。”斯諾恭敬地回答。
鉑伊斯皺了皺眉,這小子怎麽回事,“我先去去看看他,你現在去叫索迩過來,耽誤進程可不好。”鉑伊斯轉身走進了麒零的房間裏。
白色的被子裏裹着麒零發熱的軀體,因為高燒臉上呈現病态的紅暈,竟将原先的清秀少年平添了一絲魅惑。鉑伊斯坐在麒零的床邊,眸色也來越深,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撫摸上少年起伏的精致的鎖骨,他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似乎是受到了什麽蠱惑,他輕輕向少年俯身,他吻着少年幹澀的嘴唇,撬開唇齒,少年的舌尖感覺到唇上的濕潤毫無防備地迎合,一縷銀絲順着優美的唇線緩緩滑下,鉑伊斯忽然感覺到門外的魂力氣息,他急忙離開了少年,然後,他聽到少年沙啞的聲音:“銀塵,不要走。”一絲愠色布上鉑伊斯英俊的容顏,剛剛在夢中,他竟是将自己當做銀塵的替代品。
“一度王爵,我來給麒零看病。”索迩的聲音傳過來。
“真是很奇特啊,索迩,我以為你不肯能過來的呢,堂堂風源二度王爵屑醫治這個小小的感冒,委屈你了。”鉑伊斯雖然言語中表達的是愧疚,但卻依舊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
“你不想讓我過來又為什麽叫我過來呢,鉑伊斯,你的面子我還是多少給一點的。”
“哦?那我倒是要特別慶幸了呢。”鉑伊斯不屑道,“你還是趕快去看看他吧。”
“你封了他的爵印?”
“恩,雖然說他不構成威脅,但是,他好歹還是名義上的零度王爵呢,萬一他覺醒了,我們可有的忙了。”
“這就麻煩了,沒有魂力的治療,他的恢複将會很慢。至少要耽擱3天。”
“索迩,我只給你兩天時間。”鉑伊斯摔開門走了出去。
索迩站在麒零的床頭,陽光将他修長的身影投射到少年通紅的臉頰上。他這是怎麽了,瘦了這麽多,以前那個和自己吵吵嚷嚷的無論走到哪裏都能帶給自己溫暖陽光的少年現在卻虛弱地躺在這兒,心頭不禁閃過一絲疼痛。他坐下來撫摸着少年精致的眉眼,臉上微微露出疼惜的表情。
“水——”麒零迷糊的喊着。
然後甘冽溫熱的水送到自己的嘴邊,麒零大口大口地喝着,終于張開的水汽氤氲的眼睛,“阿克琉克,是你啊。”
“我現在是風源二度王爵,索迩。”
“哦,”少年垂下長長的睫毛,“怪不得我都打不過你。”
“傻孩子,”索迩一副長者自尊的模樣,他戲谑地摸了摸麒零的頭:“就算是七度使徒你也不一定打得過啊。”
麒零憤怒地翻了個白眼,“算了,我說不過你。”
索迩看着麒零臉色蒼白,于是把他推到床上,想讓他再躺一會兒,可是某人就是表裏不一的啊,看似清純,但是腦袋裏裝着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你,你,”麒零拽緊了被子:“你要幹嘛?”
索迩:“……”
“你覺得呢?”看着如此可愛的少年,索迩邪邪地笑着,順勢将少年壓在了身下。
身下的少年倒抽了一口涼氣:“我靠,你這個衣冠禽獸。”真不簡單啊,麒零居然說了一個成語,看來在逆境中人的潛力還是灰常大的。
某爵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樣暧昧的一幕,當場爆發。
麒零不安地看着坐在地上吐着血的索迩:“你幹什麽啊。”
“呵呵,我還真的看錯了你呢,”鉑伊斯冷笑,“不是說喜歡銀塵的麽?現在怎麽連見面不到幾天的人都勾搭上了啊?”
麒零:“你說的這叫什麽話?”麒零艱難地爬起來,朝索迩走過去:“和你也沒關系吧。你不能侮辱我對銀塵的感情。”他仔細地幫着索迩擦着唇邊的鮮血。
鉑伊斯感覺很懊惱,自己怎麽會這麽想麒零,但是看到麒零不顧自己幫着索迩療傷的時候,怒氣再次冒出來:“既然你都能下床了,又急着做那種事,那為了不掃你興?——”鉑伊斯手一揮,麒零再次被甩到床上。
鉑伊斯看着少年一臉警惕的樣子更加生氣,為什麽他對索迩和銀塵就能用這麽溫柔的目光,而對自己卻這麽……他憤怒地扼住冷淡的少年,狠狠地蹂躏着少年柔軟的唇,一手撕扯着少年的衣服。
“混蛋,你唔個死變——”麒零憤怒地掙紮着。
“鉑伊斯,你放開他,”被鉑伊斯禁锢在地面上的索迩氣急,他怎麽可以看到這個單純的孩子遭受到這種事呢:“不管他的事。”索迩瘋狂地沖擊着鉑伊斯的禁锢,他知道自行沖擊的代價是什麽,但是,他必須要保護好這個少年。
“噗?——”索迩吐出一口血,站了起來,密集的風刃向鉑伊斯飛去,但是攻擊沒有近身就被粉碎了。 麒零剛開始的怒罵已經變成了嗚咽,他驚恐地聽着布料被撕開額聲音,下意識更加激烈地掙紮,“你滾開。”麒零用力推着鉑伊斯,但是沒有魂力的他無論怎樣都是推不開的。
“王爵。”斯諾走進來,仿佛沒有看見這一幕一般:“風後陛下問您什麽時候回風源?”
鉑伊斯冷靜下來,看着身下脆弱的少年眼裏湧現出的無盡懊惱淹沒了欲望的神色。可是,當他看見那個倔強地少年就忍不住想将他占為己有,“今天先放過你。”
鉑伊斯轉身走了出去。
索迩艱難地走蜷縮成一團的少年,他用盡力氣摟緊了他,他聽見少年喃喃地叫喚着:“銀塵。”
心中一陣抽痛。
對不起,不該讓他們知道你的存在啊。
你應該在廣闊的天幕下自由的奔跑,而不是被禁锢在這個冰冷的地方。
我本應該要保護你,但是,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麒零,你怎麽樣?”索迩看着血色全無的麒零擔憂地問。
“沒事。”麒零安靜地靠在窗邊,約瑟芬塔城的天空是潔淨得不帶一絲雲彩,灰藍的色彩鋪遍整個天空,這大概就是自己最後見到的亞斯藍的景象吧。這裏不像福澤鎮,大片大片金色的雲朵在人的頭頂漂浮,金色的陽光碎屑零零碎碎地飄散下來,可以講所有晦暗的色彩修飾成華美的色澤。不久可能連約瑟芬塔城的天空都見不到了,将來,命運會将自己和銀塵的距離拉得有多遠呢?
“零度王爵,”風津獵人恭敬地說:“一度王爵吩咐您明天出發回風源。”
“你說什麽?”索迩站起來,“鉑伊斯是怎麽想的,麒零眼下病成這樣,怎麽能貿然進風源。”
“二度王爵,一度王爵的命令我們無權過問。”
“你下去吧。”麒零擺擺手,“索迩我沒關系的,在福澤鎮發多嚴重的燒我照樣還要幫着上菜洗衣服,這點小病沒什麽的。”
只是沒想到這麽快啊,銀塵,我還沒對你說再見呢。上一次在雷恩島,我們也是連好好說一聲再見的時間沒有。你在你的王爵身邊一定很好吧,就像,我站在你身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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