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天意不可違
“是,我們已經爬了兩遍了。”這次,曹妍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曹玗希雖然還站着,可她也感覺到了一股疲累,如今這般也不過是靠意志強撐着。
“如此,便請二位,下山重來吧。”
聽到這話,曹妍立刻來了氣,“不想收徒便直說,何苦如此為難人,什麽世外名門,我看就是……”
“曹妍,不得無禮。”曹玗希冷聲呵斥,她擡頭看了看眼前的閣樓,半晌轉過身,閉了閉眼便往山下走。
曹妍見狀撐着地起身,追着曹玗希往下走,這次她實在是忍不住了,“主子,他們分明就是在耍我們,哪有門派會這般對待上門拜師的。”
“曹妍,既然選擇了,就要一直走下去。”
聽了曹玗希的話,曹妍張了張嘴沒有多說什麽,兩人又一次下山,上山,這期間他們遇到了一波下山之人。
他們垂頭喪氣,嘴裏說着荒唐,可笑等等言論,曹玗希嘆了口氣,一步步的向上,這次他們趕在了第二天天黑前上了山。
曹妍這次徑直躺在了地上,她現在是徹底走不動了,就算他們要讓自己重爬一次,她也絕不動彈,她就不信,她們還敢将自己踢下山不成。
曹玗希勉強站着,守門的人走上前,“兩位,閣內準備了熱水和食物,兩位請随我們入閣。”
曹妍聞言瞪大了眼,她忍着渾身的酸疼爬了起來,走到曹玗希身旁抓着她的胳膊,“主子,我們可以進去了。”
曹玗希擡頭看了看眼前的樓閣,只覺得天旋地轉,随即她便昏了過去,曹妍趕忙将曹玗希接住。
曹玗希醒來已經是第二日下午的事了,她緩緩睜開眼,刺眼的光讓她适應了許久,她起了身,眼前是完全陌生的房間,默默回想了一陣,曹玗希反應過來,這裏應該就是靜心閣了。
正在她思考的時候,門突然開了,從門外走進了一個穿着白衣,身材高挑,眉目如畫的男子,“你醒了。”
曹玗希準備起身,男子擺了擺手,“你是心力交瘁才昏倒的,小小年紀,倒是藏了不少的心事。”
“這位公子。”
Advertisement
曹玗希剛開口,男子就笑了起來,他搖了搖頭,“既然你已入靜心閣,我便是你師叔了。”
男子的話讓曹玗希愣住了,因為對方看起來年歲并不大,絲毫不像是能當人師叔的樣子。
男子看曹玗希一臉不信的樣子,笑的更加開懷,“怎麽,看着我不是糟老頭,便要質疑我的能力了?”
“我沒有。”曹玗希垂眸說道。
男子盯着她看了看,收斂了笑意,“今日我便教你第一課,萬事不可片面,所見未必為真。”
說着,男子突然出手,曹玗希一愣下意識的反擊,卻發現自己竟然毫無回手之力,男子精準的扼住了曹玗希的脖子。
“有時候,輕信他人,也是自尋死路。”
說完,男子松開了手,“開個玩笑,不過我确實是你的師叔,以後記得叫我師叔。”
曹玗希擡手摸了摸脖子,深吸了一口氣,拱手,“弟子多謝師叔教導。”
北錦辰聞言勾了勾唇,拿出了一個瓷瓶,“這裏面的藥每日吃一顆。”
曹玗希盯着瓷瓶沒有伸手,北錦辰輕笑一聲,“學的到快。”
說罷,他便倒了一顆在手心,當着曹玗希的面吃了進去,“這是補藥,就你這思慮過深的勁兒,在繼續下去,早晚得死。”
曹玗希思忖了片刻,伸手接了過來,“多謝師叔。”
“想謝我就回答我一個問題。”北錦辰說着目光停留在了曹玗希頭上的玉簪上。
“你知道這玉簪的來歷和含義嗎?”
曹玗希一愣,眼眸低垂,“這玉簪是朋友相送,來歷和含義,我并不清楚。”
北錦辰聽到這話笑了起來,他點了點頭,“這玉簪是成安公主孟安晴的舊物,含義嘛……”
曹玗希總感覺北錦辰說到這裏看向自己的目光裏多了許多的意味,可她等了半天也沒将後半段的話等出來。
“你師父跟成安公主是故交,與我也相識,你就在這裏好好修習。”說完,北錦辰便轉身離開了。
曹玗希手裏握着瓷瓶,半晌走到了桌邊通過銅鏡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她擡手取了下了發間的玉簪,腦海裏想起了牢獄裏的那一幕幕,半晌她緊緊的握着玉簪,眼底多了些許的堅毅。
次日下午,曹玗希和曹妍便被帶到了靜心閣閣內的練武場,閣內的弟子都聚集在此,北錦辰背着手跟在一個紅衣女子身後,看到曹玗希的時候眉頭動了動。
曹玗希盯着兩人看着,女子走到了高臺之上,轉過身,在場的衆弟子立刻拱手行禮,“閣主。”
曹玗希和曹妍也随着行禮,司璇擡了擡手衆人便退到了兩旁,她目光清冷的看着曹玗希和曹妍,“從今日起,你們兩人便是靜心閣的弟子了,日後要勤勉修習,遵守閣內規矩。”
“是。”
之後的日子,曹玗希和曹妍便被安排着跟其他入門弟子一同修習,曹玗希本身底子就不差,只不過她原本學的曹家槍需要的是極強的爆發力和橫掃千軍的威力,如今研習劍法,內收外聯的技巧,她還需要慢慢去調整。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某日正午,北錦辰帶着曹玗希來到了一個閣樓前,他帶着曹玗希進了閣樓,入目便是一層層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書籍。
“這是靜心閣的藏書閣,裏面有很多書籍,你想學什麽都可以。”北錦辰說道。
曹玗希仰着頭看了看,轉頭看着北錦辰,“裏面有醫書嗎?”
北錦辰眉頭一動,“你想學醫?”
曹玗希想了想,還是如實的開了口,“我想知道,殘心到底可不可解。”
北錦辰眼底一沉,半晌輕笑一聲,“殘心,天下至毒之首,無藥可解。”
曹玗希放在一旁的手緊了緊,北錦辰背着手走了幾步,“小丫頭,有的時候天意不可違。”
“是嗎?”
曹玗希微微擡頭,眼底帶着光亮,“我不信,什麽天命,都不過是畫地為牢。”
北錦辰聞言微微垂眸,半晌勾了勾唇,他好像明白了為何會是她了,“你好好在這裏研讀吧。”
北錦辰關了門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司璇,他眉頭一動,“你什麽時候來的。”
司璇轉身往外走,北錦辰跟了上去,“你都聽到了?”
“你打算什麽時候,親自教她。”北錦辰知道,這幾日司璇都在暗中觀察曹玗希,只是不知道對方心裏到底如何想的。
“你研究了這麽多年,殘心,當真無法解?”半晌,司璇開了口。
問出的問題讓北錦辰嘆了口氣,“景清才剛走,這個問題你問他不是更合适。”
司璇聞言一言不發的向前走着,北錦辰見她逐漸走遠只能無奈的嘆氣,這麽多年,只要提到這個問題,總是這樣的結果。
曹玗希對外面發生的一切都無知無覺,她一個人待在藏書閣裏,她一本一本用心的讀着,之後的日子裏,她每日都要到藏書閣裏待上一陣。
某日午後,曹玗希按照慣例來到了藏書閣門前,卻在那裏遇到了一身紅衣的司璇,曹玗希拱了拱手,“師傅。”
司璇将手裏的一把劍扔了過去,曹玗希擡手接住,司璇也沒多說什麽,徑直提劍攻了過去,曹玗希眼神微閃,擡劍抵擋。
曹玗希腳底快速的後退着,淩厲的劍花在劃出無聲的痕跡,眼瞅着司璇迎頭一劍,曹玗希反手擡劍抵擋,兩劍觸碰劃過,揚起刺耳的劍鳴。
曹玗希只覺得胳膊一麻,單腿跪地,司璇利落的收劍,曹玗希長劍觸地,喘了口粗氣,“師傅。”
“還差得遠。”
司璇說完微微擡頭,“曹玗希,你所說,天命,不過是畫地為牢。”
“那你有破牢而出的能力嗎?”
曹玗希聞言眼底微顫,握着劍的手微微發抖,司璇盯着她看着,“我雖同意你進閣,可你到現在都沒有得到我的認可。”
“曹玗希,我沒時間等你傷懷感秋,若你始終圈地為牢,那你也不必在此耗費時間,我沒什麽能教你的。”說罷,司璇便将劍收起,擡步離開了。
曹玗希在司璇走後,雙膝跪地在原地沉默的跪了半晌,随後她睜開了眼,眼底一片清明,原來自己一直都錯了。
被仇恨,牽挂,擔憂,占滿了心緒,可偏生自己能力不足,根本做不了什麽,将自己圈禁在無窮無盡的事端之中,在外人面前努力僞裝,可到頭來,卻不過是自欺欺人。
曹玗希仰頭閉上了眼,喃喃自語,“曹玗希,該清醒了。”
遠在百裏外的京內
江楚杭被孫景清綁住了雙手按進了泡着藥的湯池裏,他的額頭上青筋暴起,嘴角有鮮血流出。
孫景清替他施針,餘光撇到了他嘴角的血跡,“你要是敢咬舌頭,我下次就把你嘴塞起來。”
聞言,江楚杭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輕笑起來,“師傅,你先給我松開手成嗎,手麻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