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感念五內
正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從窗□□入一支利箭,刺破了他手中的杯盞直插進了門框,門外的護衛聞聲立刻沖了進來。
木蘭淇巍驚疑不定,他推開侍衛跌跌撞撞走到窗口,卻沒看到任何人影,侍衛取下利箭将上面的紙條遞到了木蘭淇巍的手裏。
木蘭淇巍抖着手展開紙條看了又看,擡手搓了搓眼睛,又看了一遍,随即他憤怒的将紙條握在手裏。
“派人去三皇子府上查探公主的下落。”木蘭淇巍眯了眯眼說道。
次日晚間,侍衛便将消息遞到了木蘭淇巍手裏,木蘭淇巍一個字一個字看過後,憤怒的錘着桌子,三皇子周澤明,很好。
兩天後,萬衆矚目的諸國慶典便在一陣歡騰中拉開了序幕。
曹玗希換上了她的盔甲,豎起了高高的馬尾,發間插着簪子,她輕手撫摸着盔甲,透過銅鏡打量着自己。
有多久沒有披甲上陣了,曹玗希已經記不清了,她只記得,最後一次上陣殺敵還是青羽替她穿上了戰甲,曹妍還站在她的身旁。
恍然間,她好像看到青羽和曹妍正站在她的身旁,伏在她的肩頭,笑着看着她,曹玗希眨了眨眼,“青羽,阿妍,你們一定會保佑我們的,對嗎?”
推開門走出,曹玗希便看到了一身黑衣長發飄然的江楚杭,這還是她第一次近距離見對方穿黑衣的樣子,比起白衣的飄然若仙,一身黑衣的他,仿佛來自暗夜幽冥,帶着一股寒意。
曹玗希走過去,擡手摘下了自己頭上的發簪插進了江楚杭的發裏,“帶上你娘的東西,她會護佑你的。”
江楚杭笑着從手裏拿出了一根木簪,曹玗希低頭眼底閃過光亮,木簪上的梅花朵朵盛開,一如當初的模樣。
江楚杭将木簪插進了曹玗希的發間,伸手将她攬進懷裏,“寧遠侯在城外暗中集結兵力,一但城中出事,他必反。”
“放心,我一定替你守好這座城。”曹玗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江楚杭出了孟府的門翻身上馬,曹玗希走入前廳,看到了換上了盔甲的曹城憲,她幾步走過去,眼底輕顫,“父親。”
曹城憲擡手摸了摸曹玗希的頭,“我們父女倆有多久沒有一同征戰沙場了,今日,若是生便是你我同慶,若是死,便是同埋黃土。”
曹城憲擡手蹭掉了曹玗希眼角的淚,“都是大将軍了,流血,不流淚。”
“我們曹家軍,死,便是戰死沙場。”
江楚杭進入靖安侯府,江牧深站在院內看着他,半晌嘆了口氣,“事已至此,我也不會勸你,去給你娘磕個頭。”
江楚杭徑直進門跪在祠堂內,扣首,江牧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已經讓吳遠痕前幾日離京了,西北邊境不穩。”
江楚杭擡眸看了他一眼,“父親,料事如神。”
江牧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擡手在他肩膀上按了按,“放手去做,天塌了,為父替你頂着。”
“出了事,我們替你頂着。”
聞言,江楚杭轉身就看到司璇、北錦辰和孫景清三人正站在他身後,江楚杭幾步走過去跪地,“師傅。”
北錦辰看了眼眼眶發紅的司璇,擡手扶了扶江楚杭,“孫太後背後有武林世家周家,這幾日我便聽說周家有異動,只怕,寧遠侯的大軍裏混入了武林人士。”
江楚杭微微皺眉,司璇便出手将他拽了起來,“別聽北錦辰亂說,有我靜心閣在,武林中誰也別想翻起浪花。”
江楚杭聞言後退一步拱手,“師傅,如果此事不成,請師傅無論如何救她離開。”
司璇聞言皺眉,“她對你什麽心思你很清楚,就算我能救她,真若出事,她也未必願意活下去。”
“我托人去南疆尋了忘憂蠱,如果此事不成,便用此蠱,讓她,讓她忘了我。”江楚杭沉聲說道。
司璇擰着眉看着他,半晌伸手抓着他的手腕,“此事必成。”
江楚杭聞言輕輕一笑,“但願如此。”
江楚杭和江牧深翻身上了馬,沒了面具的遮掩,江楚杭只覺得周身順暢,他還是第一次如此正大光明的以靖安侯世子的身份入宮門。
來福公公在宮門外焦急的等候着,見江牧深和一人打馬而來他立刻迎了上去,他下意識的四處看了看,“侯爺,這世子爺今日,沒來?”
江牧深笑着指了指江楚杭,“前幾日偶遇神醫,恰巧治好了小兒頑疾。”
來福公公愣愣的聽着,世子爺的頑疾治好了?随即他看向了江楚杭,半晌擡手擦了擦眼,這好了的世子爺,怎麽跟名躁京城的孟少主如此相像呢。
江楚杭微微拱手,嘴上挂着笑,“來福公公,不認識了?”
來福公公一聽這聲音,哪裏還有懷疑,立刻笑着說道,“哎呦,我的小侯爺,您這玉樹臨風,年輕俊美的樣子,讓老奴一時沒回過神。”
“快随老奴進宮吧,皇上要是知道這個好消息,一定會很開心。”來福公公樂呵呵的說道。
與此同時,禦書房裏
周承業負手而立,影展和韓場跪在他的身後,“通知影衛全部出動,将京內各官員的府邸封堵。”
“将城防和守備軍全部暗中調入宮內,任何人有異動,立刻就地斬殺。”
“影展,你今日的職責便是暗中守護江楚杭,他如果出事,你也不必活了。”周承業淡淡的說道。
“是。”
說罷,周承業揮了揮手,兩人便退了出去,周承業轉身走到書架旁,轉動了一個瓷瓶,書架打開,裏面藏着一幅畫像。
周承業走進其中,看着畫像裏身姿曼妙,容貌端秀的女子,眼底露出了懷念,“安晴,他長大了,比我當年有魄力,這江山交給他,我很放心。”
“過了今日,若成,我便盼望自己還有命活着,等到那孩子擺脫了殘心之毒,我就去陪你,若是不成,這困了我一輩子的王朝,能在他手裏覆滅,也好。”
說着,周承業擡手像是要觸摸卻又不敢,半晌只能虛空的描摹,“安晴。”
江牧深帶着江楚杭走入大殿時,衆人早已落了座,見到江牧深身後跟了個人都竊竊私語起來,認識的都知道那人便是名躁京城的孟家少主。
可就是知道才更為疑惑,靖安侯何時同孟家走的如此近,竟然公然帶着孟家少主來這裏參加國宴。
只有周澤山和孫太後瞬間反應過來,周澤山握着茶杯的手指泛起了白,竟然是這樣,原來是這樣,這位世子爺倒真是有通天的本領了,竟然能夠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隐藏的如此深。
孫太後則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她下意識地看向寧遠侯,趙風眯了眯眼,起身往外走,他剛走到殿外便遇到了韓場。
韓場伸手攔了他一下,後退一步,“侯爺,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侯爺這是要去哪裏。”
趙風眼神一暗,強大的直覺讓他心底泛起了嘀咕,“本侯方才多喝了幾杯,現下要去方便,怎麽,這,韓統領也要阻攔?”
韓場側了側身,“不敢,下官也只是關心侯爺,侯爺請。”
看着趙風順利離開,孫太後的心下稍微安穩,可看着穩穩當當坐在下面的江楚杭她還是忍不住咬牙。
眼看着此人坐在了靖安侯世子的位置上,在場的衆人神色各異起來,而被各路視線圍攻的江楚杭,始終神色淡淡,仿佛一切都對他毫無影響。
周承業走入大殿,在看到江楚杭第一眼時,他有一瞬間的愣神,這孩子跟安晴太像了,讓他差點誤以為是安晴回來了。
衆人起身行禮,周承業盯着江楚杭看了看,“前幾日便聽靖安侯說起楚杭身體大好,如今看來,當真是康健了不少。”
江楚杭聞言起身拱手,“臣多謝皇上挂念,蒙家父不棄,為臣遍尋名醫,臣如今身體已經大好了。”
“那還真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好事。”太子周澤恒順勢起身說道,雖然知道江楚杭便是孟杭,可他臉上的笑卻絲毫未減。
畢竟一個纏綿病榻的靖安侯世子,哪有手握孟家和靖安侯府的世子,更有拉攏的價值。
如今,他背後有世家文臣的支持,可武将卻一直被靖安侯和寧遠侯分別掌控,若是能夠與靖安侯世子交好,是件好事。
“父皇,兒臣提議,共飲此杯,共慶此等喜事。”
聽到周澤恒的話,周澤山手中的佛珠轉了轉,他緩緩起身,“兒臣聽聞此等喜事甚是歡喜,這幾年在佛寺,兒臣也是時常挂念世子的病痛,心中也總有愧疚。”
“今日聽聞世子已經大好,心中更感神佛護佑,往後,兒臣會繼續為世子祝禱。”
聽到周澤山的話,江楚杭擡眸與他對視,微微勾唇,端起了眼前的杯盞,“四皇子如此深情厚誼,臣,感念五內。”
聽到這話,周澤山眉頭微動,這江世子的話語裏,似乎有不一般的意味啊。
“哈哈哈,大周朝的皇子,還真是各個都深情厚誼啊。”北嶼國太子木蘭淇巍哂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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