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承認作弊

沈小安也沒想到本來應該落下去的風波還會再起波瀾，還是被自己這前班主任掀起的。心裏不禁為黃仕文擔心了，可周海青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呀，想當年為了勸姐選理科，那可是天天請姐到辦公室喝茶呀，黃老師你就好好受着吧。除卻心裏的暗喜，沈小安心中還有着一絲感動，本來這委屈她以為就這麽受着了，沒想到還有人來給她抱不平，還是前班主任。沈小安的鼻子都酸酸的了。鄧青葉看着眼睛閃着淚光的沈小安，握了握她的手，沈小安朝鄧青葉看去，鄧青葉擠着眼睛露出壞壞的一笑，随之沈小安也釋然的笑了。

既然有人撐腰了，姐就放開手腳玩玩，順便把那件事搞定了。

周海青見沒有人站出來說話，眼中閃過一道冷光，好，既然沒人出來承認，那咱就耗着，你總得給我一個交代，給一班一個交代。

黃仕文站在門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見周海青沒有走的打算，他也覺得自己這班主任做得窩囊了，硬着頭皮走過去，臉上扯出一抹笑，“周老師，你看還在上晚自習呢，有什麽話咱們出去說，出去說，別耽誤學生們學習了，你看，怎樣。”

你說他黃仕文都這麽低聲下氣了，同是老師，你周海青怎麽也得給他這個面子吧。可周海青愣是沒聽到似的，好一會兒才輕笑着說道，“黃老師，你說出去說，出去說什麽呀？你們全班師生欺負我一班出來的學生，還要我給你面子，憑什麽呀？再說了，你說這話也太不負責了吧。耽誤學習？你看你們班都有那個時間來欺負我們一班的，還怕沒時間學習。”然後又惋惜搖搖頭，“你說你們班也是，都知道比不過我們班沈小安了，還不抓緊時間看書，靠本事贏過她。硬要搞些有的沒的。以為這樣子就能找到心理平衡了，真是幼稚呀。”

黃仕文被他這一番話說的臉上一陣白一陣青的，原本還挂在臉上的笑容馬上就垮下去了。臉色也陰沉得難看。他抿着嘴唇，雙拳緊握。像是在極力壓制心中的怒氣。

這時候講臺下也有人在嘀嘀咕咕了，只不過迫于臺上兩位老師的威壓，這聲音是小的不能再小了。

可是。這中間也有不怕死的。

“一班的老師，沈小安的成績本來就是不正常，我們懷疑也是可是理解的。再說了，這是我們十一班的事情，怎麽輪到你們一班來管了，你們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所以說這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這人哪，你說你看不清形勢咱也不能怪你，可班上這麽多人。咋個就你來充當炮灰呢。可憐的孩紙呀。

這人是誰呢？

這個人哪，成績也不錯。班上的第五名呢，叫王林江，他就看不慣別的班到自己班上來撒野，這好歹也是自己的地盤，我的地盤聽我的，憑什麽聽你一個外班的班主任的呀。

這王林江開了頭，班上的其他同學也都紛紛嚷起來了。有了這些人的支持，周曉薇也不怕了，俗話說罰不責衆，她就是有錯，學校也不可能把這麽多人一起罰了。心裏這樣想，膽子就大了起來。

她心裏就想着這次一定要把沈小安弄走，心裏這個想法像是被澆了營養液的小樹，突突突的一瞬間就穿破了雲層，長成了參天大樹。她倏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就是，這是我們十一班的地盤，我們說的也是我們自己班上的同學，什麽時候輪到一班的老師來這裏說話了，再說了，沈小安自己都承認了她的成績是假的，還說要自動脫離十一班，這又不是我們逼她的，是她自己說的，還能有假？老師你也管得太寬了吧。”說完還不屑的切了一聲。

班裏的同學紛紛附和，原本還算安靜的教室馬上又變得熱鬧非凡。

周海青也不說話，只是微笑着看着剛剛站起來一臉正義的女生，等教室裏的聲音稍微小了些，他才開口道。

“就是你說沈小安的成績是假的？”

他的語氣很親切，就像在關心他最喜歡的學生一樣。

周曉薇心裏猛然一緊，她突然有種被盯上的感覺。只是事到如今，她也不可能後退了，她剛剛的出頭已經成為了全班的焦點了。

她硬着頭皮點點頭。

“就是我說的。我跟沈小安一個寝室，從沒見她晚上打着手電筒看書，也沒見她中午去教室複習功課。可以說，我們寝室，除了鄧青葉，每一個都比她認真努力百倍。可她的分數一考出來就跟照着答案抄的一樣，政治歷史地理那麽多問答題，她居然就只扣了幾分，就連語文也只扣了十多分，怎麽可能，這不是抄的是什麽。別說我們誣陷她，她這分數到了別的班，也會有人懷疑的。”說完還不服氣的瞪了沈小安一眼，沈小安也不理她，反正現在不用她出馬了，等火燒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她就再加一把火呗。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做惹火燒身。

這時候一班的學生也到了。才剛一走到十一班的教室門口就聽見周曉薇的憤聲控訴。

伍月雖然不是跟沈小安的關系最好，可兩人曾是一個班的，還是一個寝室的，在伍月心裏，她就是再不喜歡沈小安，可心裏也早把沈小安歸入自己一夥的了。再說了她跟沈小安的關系還不錯呢。見有人這麽欺負沈小安，馬上就忍不住了。

她一下沖進十一班的教室。走到周曉薇的課桌前，雙手撐着桌子，一臉鄙視的看着這個臉上憤恨還沒完全消除的女生。

哼了一聲。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跟沈小安住了多久。我可是跟她在一個寝室住了半年呢。你怎麽知道她沒努力？你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你說她作弊就是作弊？我跟你說，沈小安在一班的時候成績就好，分數就是這麽高，怎麽的。如果她肯把學歷史地理的那股勁分點在物理化學上。那她現在肯定就不在這班了。你說她作弊，你把證據拿出來，沒證據你說的什麽屁話，你這是誣陷。你見過有誰那麽本事的一個學期文科成績都是全班第一的？我看你這就是嫉妒。你嫉妒人家成績比你好呗，你嫉妒人家比你漂亮呗？你嫉妒就嫉妒呗，還給自己找那麽多借口。還假裝當什麽正義之士。真是惡心死人了。”說完。甩也不甩一臉慘白的周曉薇，輕輕的拍了拍手，像是手上沾染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臉上一副嫌棄的表情。

周曉薇委屈極了。把目光投向班主任請他主持公道。可這時候黃仕文也是有苦說不出呀。一班的學生們現在都進了教室了，他想攔着呀，可一班是理科班。這麽多男生，還都是一臉的憤怒，就是他一個老師。心裏也是發秫的。他現在可不敢惹怒這些學生了。就是這些學生打了他，那他也只有忍着。這可都是學校重點培養的學生呀。理科快班，每年高考都能有大半的考入名校，而他的文科快班只占小半，個別的會出現在普通班。這幾年學校間的攀比也是越來越厲害，特別是A市的學校，每年都從別的名校挖不少老師進去。還花重金請名師來學校指導，而且人家這幾年中考收分也越來越高。收取的學生資質比一中高了很多，學校的壓力也很大呀。更是把這快班的學生放到重中之重。這麽多理科快班的學生，你難道還真指望學校能罰他們？就是罰，學校也不過是象征性的批評幾句罷了。難道還真能把他們都開除呀。要真是開除了，你這學校也不用開了，你這校長也別做了，就等着被上面處罰吧。

一班的學生本來就是很團結的。畢竟，一班的男生占了大多數，而男生，一般都比女生團結。雖然有一些是從普通班上來的，但剛剛在來的路上就聽班上的同學說了沈小安的事情，也覺得這十一班是欺負人了。而且還有着一種看熱鬧的心情在裏面。見伍月說得那麽起勁，也都嚷嚷上了。說他們十一班欺負人，欺負一班出來的。還說你們說沈小安作弊，就是說他們一班的人都是作弊的，是在侮辱他們一班。

黃仕文心裏也慌了。他這才醒悟過來。是呀，人家沈小安分數考得高，可人家是一班出來的，一班本來最開始就是快班，班上成績好的分數高的多了去了，人家早就不當回事了。偏到了你這班就是不正常了。這是什麽理呀。他就光顧着大部分人的感受，卻忘了把這道理給他們講清楚了。真是該死呀。

周海青聽了周曉薇的話心裏就堵得慌，可他是一個老師，不能跟學生計較，不然就會被學生說成是老師欺負學生了。這時候伍月的一番話可是把他心裏這口氣梳順了。他看向伍月的眼光也有着前所未有的柔和呀。而且在以後的日子裏也給了伍月不少的優惠呀。可這些在伍月的眼裏就是磨難了，她就是想不通到底是哪裏惹着班主任了，用得着這麽折磨她，天天上課都喊她起來答問題。當然，這是後話。

周曉薇一個關系比較好的女生跟伍月以前是初中同學，見這人欺負她在新班級交的朋友，忍不住就輕輕嗤了一聲。

“哼，一個走後門的也好意思來快班撒野。”

她這聲音不大，可也不小。十一班本來女生就多，還都不好看，成績好的一般都長得不怎樣。而伍月家裏條件好，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就招人眼了。原本以為也是個成績好的，沒想到是靠關系進去的。頓時教室裏就響起了一片嗤笑聲，還有人說一班也不怎麽樣嗎，還不是有走後門的，還說一班虛有其名等等。

若是一般人聽到說自己走後門，心裏肯定覺得羞愧不已，畢竟這年頭在學生中你成績不好，是走後門進來的，就感覺是低人一等。別人都是靠實力進來的，就你不是，別人也是瞧不起這種人的。可伍月不那麽想，只聽她輕哼一聲，側過身看着在下面起哄的人。嘴角挂着一絲若有似無的嘲笑，微微擡起下巴，眉梢挑着一絲得意。明亮的白熾燈光打在她的臉上顯得格外美麗，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樣。

“我是走後門的怎樣，我有後門走，我有關系。我不用考試就能進快班。你們有嗎，你們能嗎。有本事你們也找個後門走呀。哼，你們就是想走，也要看有沒有那個門。”

這話聽得兩個老師腦門都黑了。還真沒有見過能把走後門說得這麽理直氣壯的。還與有榮焉。雖然伍月這話說得有些挑釁的味道，可都沒錯。現在這些學生還都是在校園裏，沒接觸過外面的社會。怎麽知道現實的無奈呀，很多時候人家接受你跟你本身的能力沒什麽關系，而是看你的關系。你要是有關系。人家就照顧你，你要是沒關系，人家說不定就讓你坐萬年冷板凳了。你有什麽辦法。還不得受着。

不光是兩個老師面色尴尬，就是一起來的一班的學生，都顯出一秒鐘的呆愣。一秒過後，瞬間爆發出一陣大笑，還有人在人群中喊道。好樣的伍月，還說伍月不愧是一班的班花。有魄力。就在這天，伍月榮登一班的一姐。

周海青臉色沉了沉，故作生氣的朝伍月低吼道，“伍月你說啥呢，趕緊過去。”

伍月的臉皮可沒那麽薄，她昂着頭，像只鬥勝的孔雀，高傲的朝自己班上走去。

沈小安都要笑死了。她還不知道伍月的臉皮已經修煉到這種程度了。鄧青葉輕輕捅捅沈小安的胳膊，低聲道，“安安，沒想到你人氣還蠻高的嘛。不過，你這同學還真是有意思呀。”語氣裏有掩不住的笑意。

“好了，都別笑了。”黃仕文覺得他的臉都給丢盡了。可這幫女生還在笑個不停。

等教室裏的聲音小了些。周海青一臉平和的看着臉都氣黑了的黃仕文。嘆了口氣說道。

“黃老師呀，我也知道今天來找你有點失妥了。這樣吧，既然你說我們一班的沈小安成績差，那不介意我把她領回去吧。你看她成績那麽不好，是沒有資格待在文科快班的，還是待在我們理科快班好了，再說你們說她作弊，這也是我沒教好她，她那分數确實高得離譜，看來，我這理科快班也得整頓了呀，畢竟，分數高得不正常的也還是有那麽幾個呀。”

黃仕文聽到這話心都懸在空中了。這話聽起來像是在跟他道歉，暗裏卻是在說他黃仕文說他理科快班的人都在作弊。大冬天的，他後背的冷汗都出來了。正想要解釋。就聽周海青怒吼一聲。

“周素雲，還不過來，你以前跟沈小安一個寝室的，你們一個文科好一個理科好，現在人家都發現沈小安作弊了，你還不趕緊承認，把你們怎麽作弊的從實招來，還想等着人家十一班的給你找呀。”周海青這一吼呀，可把一教室的人都吓蒙了。

周素雲抖抖索索的從人群裏走出來，低着頭像是不敢看人似的。聲音哽咽道。

“老師，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要作弊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開除我們，真的，我們保證，以後再也不作弊了。”說着還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擡着一只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周海青，見周海青怒氣沖沖的盯着她，又趕緊的低下頭去。

聽到這話，大家都愣住了。周曉薇心裏那個激動呀。她本來就是猜的，可沒想到還猜對了。這下子可是你理科班的親口承認的，可沒人逼她呀。臉上的神色更加明亮起來，朝着沈小安的那邊得意一笑，看你還能撐到幾時。

不光是周曉薇，就是黃仕文都糊塗了。難道沈小安的成績真是假的？不能啊，如果都是假的，那她在一班的時候是怎麽回事？那麽高的分數，還每次考試都那麽高，她是怎麽做到的，難不成是去教務處偷了試卷？心裏這麽一想，看沈小安的眼神就不那麽好了。

伍月也懵了。這周素雲是怎麽回事呀。居然承認作弊，這不是把她自己跟沈小安都往火坑裏推嗎？高原急得就想沖進教室使勁搖搖周素雲的肩膀，問她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這不是害沈小安嗎？他可不是來害沈小安的，他是想為沈小安澄清的。現在好了，這水更加的攪渾了。

還沒等他沖進去。周素雲就開口了。她可憐兮兮的望着沈小安的那方。雙手絞着衣角，臉上委屈可憐。

“小安，你趕緊過來吧。老師們都發現了我們作弊了。我們不能再騙人了，趕緊給老師道歉，保證以後再也不那麽做了。不然我們會被學校開除的。老師，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作弊了。真的，你別開除我，我還要考大學，我媽要是知道我作弊。她會打死我的，打死我沒什麽，可她身體不好。萬一她一氣之下生病了，我，老師。求求你，求求你了。小安，你趕緊過來呀，我們一起求老師呀，我不想我媽媽有事呀。”

這一聲聲的悲戚自責并沒有得到十一班的同情，反而遭到了大家的反感，紛紛說要上報學校。讓學校處罰她們。而在他們心裏，已經把沈小安作弊的這件事下了定論。認定沈小安就是靠作弊考上快班的，甚至是考上一中。

沈小安都要憋不住笑出來了。相處這麽久她都不知道原來周素雲還有這麽搞笑的一面呀。要是頒發最佳演員獎，她一定當之無愧的。你瞧這一聲聲的，就跟電視裏被拆穿了詭計的小白花一樣，多像呀。沈小安站起身，鄧青葉有些擔憂的拉着她的手，沈小安朝她放心的眨眨眼睛，便走出座位。

她走到周素雲的身邊，周素雲拉住沈小安的手，沈小安看見周素雲的眼裏閃過一絲戲谑，她不動聲色的捏了捏周素雲的手指。她低着頭，厚厚的劉海在燈光下投下一道陰影，遮住了眼裏的表情。等她再擡起頭，眼裏以及水汪汪的了，臉上一副忏悔的表情。

“老師，我知道錯了。我以為我作弊不會有人發現，真的，我們那麽隐秘，從來沒想過會有人察覺到。可是周曉薇同學那是多麽的觀察入微呀，她居然就發現了。我以為她沒有證據就只是在班上說說而已，久了就自然沒有人關心了，可是現在居然鬧得這麽大。連我原來的老師都來了，還發現了周素雲也作弊的事情。看到周老師為我出頭，讨公道，我心裏真的很感動，我已經不是一班的人了，還對我這麽好。可是不值得呀，我對不起周老師，對不起黃老師，對不起一班的同學，對不起十一班的同學，對不起我的爸爸媽媽，對不起???????”

這簡直都成了沈小安專門的致歉儀式了。兩個老師的臉都黑了。高原心裏急死了。沒想到沈小安居然就這麽承認了。可是他知道，沈小安是不可能會作弊的，就是全部人都作弊，她沈小安也不會。他沖上前去，把沈小安拉到自己身邊，打斷她還在念叨的對不起。

“安安，別說了，你根本就不會作弊的。你別聽他們亂說，別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我知道你分數考那麽好都是努力的成果，你根本就沒有作弊，你承認什麽呀。就算是所有人都說你作弊，我也不會相信的。”說着擋在沈小安的後面，像是要把那些傷害都用自己的身體來抵擋住。

黃仕文心裏正在得意，終于找回了一點臉面了。就被突然沖出來的高原這一番話激得火氣上湧了。看着兩人這麽親密，不會是在談戀愛吧。心裏一想，越看就越像了。他扭頭看着周海青，語氣也不是那麽好了。

“周老師，這人是誰呀？也是你們班的？”

周海青心裏暗暗惱了一把高原，這人沒事出來湊什麽熱鬧呀？不過這兩人是怎麽回事呀？

只見他笑呵呵的說道，“這是我們班的高原，分科後來一班的??????”

他這話還沒說完就被高原打斷了。

“我叫高原，是沈小安的表哥。”

他撲哧撲哧的喘着粗氣，胸腔裏像是有一顆炸彈即将爆炸。

表哥？

沈小安看着高原心裏就樂了。敢情你還搶我的臺詞是吧。這可是我對你的專屬稱號，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用了，還說得這麽理直氣壯。看這些人的表情，看來是真把你當我表哥了。

周海青還不知道高原是沈小安的表哥呢。他心裏也詫異呢。高原看起來也不像是在說謊呀，一般說謊的人都不敢看人的眼睛的，可高原就是直視着他的眼睛說的。看來這兩人的關系真是表兄妹了，而且關系還不錯呀。

這周海青就猜錯了。并不是高原心裏不虛，也不是他說的就是真的。平時沈小安跟別人介紹他的時候就說的是表哥，也常常喊他表哥，他早就習慣了，還有什麽不自在的。

沈小安心裏很感動。這麽多人都不相信她，就是相信她也沒人站出來為她說話的。可高原就站出來了。這個傻子，真不知道說他什麽好。難道他就沒想過她真的作弊了嗎？

黃仕文咳了兩聲，“既然你們說你們作弊，那你們是怎麽作弊的。”

重頭戲來了，這才是這次事件的關鍵呀。

周海青挑挑眉，他也很好奇這兩人是怎麽作弊的，能考這麽高的分數，還能一直保持。這簡直就是奇跡嘛。

教室裏不管是一班的，還是十一班的，都屏住呼吸想聽聽這兩人的作弊方法。特別是十一班的，覺得沈小安都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他們要是知道了肯定也能考出好成績，到時候大學神馬的，還不都是浮雲呀。就連班上的前幾名，也放下了手裏的筆側耳聽着。

高原焦急的看着沈小安，這人怎麽就不急呀，事情都成這樣了，如果她真是被證實了作弊，那可就讀不成書了。不僅一中不會要她，就是別的學校肯定也不會收她了，就只有到那些私人辦的學校去讀書，可那些學校都不管學生學習的，那裏的學生也是不管學習的，就是混個畢業證。沈小安要是到了那裏，前途什麽的可就真沒了。這一輩子就毀了呀。

在這一群人看熱鬧的人中，就只有伍月寝室的最淡定了。別人她們不了解，可沈小安跟周素雲，你要說她倆作弊，你講什麽笑話呀。就是全天下的人作弊，她倆也不會作弊。再說了，你看人家現在雖然臉上悲悲戚戚的，可眼睛裏都淡定得很呢，甚至就着燈光，你還能看出一絲笑意浮游其中呢。這是作弊被抓住的表情？你開玩笑吧。人家明顯就是拿你開涮呀。虧你這麽多人還當真。真是二貨。

鄧青葉是沒看到沈小安的表情，沈小安是背對着她的。可她心裏也是感覺到有一絲怪異，覺得這事情絕對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心裏也不那麽緊張了，靠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看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