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我要你道歉

周素雲跟沈小安對視了一眼，才小心翼翼的看着周海青懦懦的說道。

“老師，我們每次考試都會作弊的。真的。我這次沒說假話了。我跟沈小安每次考試前總是會把書上的東西寫在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很隐秘，誰也找不到。所以這麽多次來，我們才都能考高分。”

聽到這話，教室裏十一班的學生都沸騰了，直接喊着要這倆人把怎樣作弊的講出來，還說不公平，要把她倆開除。周曉薇更是得意了，她笑得格外的燦爛，這一仗她贏了。

吳鴻林怎麽也不敢相信，明明沈小安會那麽多東西，怎麽可能作弊，可她旁邊的那個同學都說了，還說得這麽清楚。他心裏對沈小安的信任被拍得粉碎。望着沈小安的臉是毫不掩飾的失望。

黃仕文現在對沈小安是完全的失望了。他這班是不能容她了。語氣淡淡的說道，“沈小安，你現在還有什麽要說的。”

沈小安搖搖頭，“黃老師，我沒什麽說的了。”

“那好吧，我這裏是不容不下你了。XXX，你去校長室找校長過來，就說我這裏有事情要上報。”

黃仕文朝教室喊道。他不是不給沈小安機會，可班裏這麽多人，他得給他們一個交代。他心裏也很苦澀，當初任職的時候在知道班上有個這麽厲害的學生，他高興得好幾天都睡不着覺，覺得這一次他的班上肯定能出一個T大的。學校這麽久都沒出個一個T大的了，雖然每年考入一等學府的學生很多，可考入頂級學府的卻是很多年都沒有了。可是現在，他的夢想他的期望都被打破了。他現在一點不想看到沈小安。他別過頭，眼睛裏有難掩的失望。

“不用去了。我來了。”

外面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接着圍在教室門口的學生紛紛讓出一道路。一個戴着厚實眼睛頭發花白隐隐散發着一股氣勢的男人走了進來。

吳正江已經在外面看了好久了。他一直沒進來就是想看看黃仕文會怎樣解決這件事情。可是沒想到最後還是要他出馬呀。看來呀，現在的年輕人還是經驗不夠呀，得多多鍛煉才行喲。

黃仕文見校長早就來了，趕緊迎過去。吳正江擺擺手。黃仕文只得垂手站在一邊。

吳正江走到沈小安跟周素雲面前。看了眼這兩個女生，沈小安跟周素雲垂首而立，安安分分的站着。點點頭，就朝講臺走去。

“老周。這事是怎麽回事呀？”

周海青側身站在一旁，看了眼安靜站在一邊的那兩人，語氣淡淡的說道。

“還不是我這兩個不成器的學生。作弊居然被人抓住了。現在好了，鬧得人盡皆知了，丢死人了。我正打算把她倆帶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呢。”

吳正江早就知道了。在周海青氣沖沖的跑到十一班的時候。那個老師見事不對就去校長室把事情給他說了。他都來了好一會兒了，外面那麽暗，居然也沒人發現，再說這些學生也都不認識校長。

只見他挑了挑眉，一臉戲谑的看着周海青。

“你老周的手下也有作弊的？我沒聽錯吧，就是這兩個女生？看起來還是蠻乖巧聽話的樣子嘛。”

吳正江看了眼站在講臺下的沈小安跟周素雲，語氣含笑的說道。

“校長。就是這兩個女生，那個短頭發的女生是這學期分在我們班的。還是班上的第一名呢。可惜她都承認了作弊了。而且這麽多同學都聽到了，所以我想請校長來定奪。”黃仕文見校長像是根本沒在乎這件事，一直在跟周海青玩笑，以為校長是忘了這件事了。就趕緊提醒道。再說，他雖是快班的班主任，卻沒資格處理快班的學生。

吳正江這才把目光對着黃仕文，“你說她承認作弊了，那她是怎麽作弊的呀。”

黃仕文忍下心裏的不舍，就把剛剛周素雲說的又跟校長再說了一遍。

卻聽校長哦了一聲，貌似有疑問。

“小黃呀，”

聽見這一聲小黃，沈小安沒憋住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平時板着臉一臉嚴肅樣的班主任居然被校長叫小黃，還得滿心歡喜的應着，這是太好笑了。

黃仕文被沈小安這一聲笑得臉都紅了。

吳正江瞪了沈小安一眼，沈小安立馬閉上嘴，他才接着說。

“你說周素雲說把書上的知識藏在一個地方，所以每次考試才能考那麽好，那你說說她們把東西都藏哪裏的？能做到這麽神不知鬼不覺的，咱得好好查查呀。以免以後的學生再犯呀。”

黃仕文被吳正江這麽一問，眼睛都愣住了。他怎麽知道呀。他又沒作弊，怎麽知道這兩人把東西藏哪裏了。

吳正江看着黃仕文的一臉茫然，立馬就發飙了。

“你說你也是個班主任，怎麽能不問清楚就頂人家的罪呢。再說了，這作弊可是大事，你不把事情問清楚，萬一以後別的學生再犯呢，你當了這麽多年的班主任，怎麽連這點基本常識都不知道呀。真是氣死我了。”還喘着粗氣吹了吹嘴邊不存在的胡子。又指着沈小安，“你說，你們是怎麽作弊的，把課本上的東西都藏在哪裏了？”

沈小安害怕的往周素雲身邊靠了靠，見吳正江瞪了她一眼，眼睛馬上就紅了，她唯唯諾諾的低聲道。

“我們，我們也沒放在哪裏，那個地方你們都知道的，真的，我沒騙你，”扯了扯周素雲的袖子，“素雲，你告訴他們。”

周素雲小心的擡起眼睛，咽了口口水才說道。

“我們，我們把那些課本上的東西都藏在，藏在，藏在腦子裏了。”

咦？藏在腦子裏，這是什麽邏輯呀。

所有人都懵了。

當然除了咱們淡定的周海青跟吳正江了。

高原在呆愣了一秒後。臉上浮現出巨大的欣喜。果然，他的安安沒有作弊，她是清白的。他就知道。

“這不可能。”

周曉薇從椅子上站起來，明明沈小安都承認作弊了，怎麽可能是放在腦子裏，這不就是說她沒有作弊嗎？眼看着沈小安就要被送走了。她不能在這麽緊要的關頭看着局勢被扭轉。

可是。這不是她說怎樣就怎樣的。

沈小安白了周曉薇一眼，都是這個女的惹出來的事，不可能是吧，姐就讓你看看什麽是不可能的。

“本來就是嘛。我們就是放在腦子裏的呀。每次考試的時候就從腦子裏把東西拿出來抄呀。怎麽樣。方便吧，有用吧，掩人耳目吧。周曉薇同學。你慫恿全班人說我作弊，現在好了，你的目的達成了。我招了。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就是呀，周曉薇，如果那也是作弊的，那我們都作弊了，你也讓校長罰我們吧。”鄧青葉從座位上站起來，她心裏都樂翻了。面上卻很沉靜。

吳鴻林跟他那同桌也從座位上起來。他心中還有着一絲羞愧，為剛剛的不信任。可是。事實證明，他并沒有信錯人。

一班的同學都爆發出一陣大笑。真是太有意思了，這算是作弊？天哪，扔道雷下來劈死他們吧。這兩人真是太幽默了，虧得平時少言少語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悶騷？好吧，從今天開始，崇拜這兩人吧。

黃仕文被一班的學生笑得擡不起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他的臉面全丢光了。十一班的學生都低着頭，偶爾還能聽到悶聲的笑聲。黃仕文瞪了沈小安一眼，臉色由青變紫，再變黑。

“沈小安，你剛剛怎麽不說。”

沈小安眨巴着大眼睛，很無辜的看着黃仕文，長長的眼睫毛在眼底投下一枚小扇子。

“黃老師，你剛剛沒問我。”

黃仕文覺得自己這一記悶拳像是打到了一團棉花上，又被彈回來了，嘣的一聲砸在自己的臉上。他的臉色很不好看，“我沒問，難道你就不知道自己說麽？”

沈小安微微側過頭看了周曉薇一眼，才萬分委屈的說道。

“我怕我說了周曉薇就說我是狡辯。說我敢做不敢當。”

聽到這話，黃仕文愣了一下，是呀，這事本來就是周曉薇弄出來的，剛剛也一直在針對沈小安，可是沈小安卻什麽都沒說。看來沈小安明顯是說不過周曉薇才沒開口的呀。唉，這是他疏忽了呀。看着沈小安的眼神也多了一份抱歉。

其實沈小安并不是想讓黃仕文難堪。這一個多月來黃仕文對她還是不錯的。只是他一開始就沒站在她這邊，那麽不信任她，還讓她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做題，沈小安覺得自己被侮辱了，所以才很生氣，連帶着也把黃仕文整了。只不過現在，她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周曉薇，你還有什麽要說的？”黃仕文看着這個罪魁禍首，他現在真不知道說她什麽好了。

周曉薇咬着嘴唇站在教室中間，她臉上一點都不服氣。夏冬梅看了她一眼，心裏嘆了口氣，難走了。

“好了好了，既然現在都弄清楚了。那就沒事了。校長呀，你可是看到了呀，我這班上可沒有什麽作弊的學生在呀，更是沒有那些個耍心機誣陷人的學生在呀。既然這樣，黃老師呀，我就帶着我這兩個不成器的學生回一班去了，你看你們班上這麽多精英，也容不下我這沒什麽本事的學生，再說我這學生這麽木愣愣的，在你們班上也待不了哇，我這就把她帶走啊，也省得你們再算計她。就算她跟不上理科班的課了，也沒什麽，我們班那些老師可都惦記着她呢，肯定都願意給她開小竈呢。雖然比不上她在文科上的天賦呀，可只要她肯下功夫，肯定也能考個好大學的。再說了，現在才開學一個月，學的東西也不難。”周海青眉梢帶笑的看着黃仕文，就像在跟平時關系好的朋友說着一起出去喝酒一樣。他面上謙遜甚至有些歉意的笑容，卻讓黃仕文再次濕了後背。

黃仕文把鼻梁上的眼鏡脫下來，拿出一張棉布擦了擦，才重新戴上。他以為這事情就算是這麽結束了。畢竟他今天也丢臉丢到家了。可沒想到周海青還不放過他。

可是這事也怪他沒查清楚呀。能怎麽着，還不得小心翼翼的受着呀。扭頭瞪了周曉薇一眼，真是個惹禍精，還以為快班的人都比普通班上的省心呢，結果，沒多出些事情來就是好的了。

陪笑道。“周老師。你看，這事也确實是我的不對了。既然現在事情都清楚了，這沈小安也沒有作弊，你看。這事就這麽過了吧。再說了，沈小安喜歡文科，她現在就算是回去學理科。那也得多花好多時間呢，還不定有文科方面的成績呢。她現在在文科班可是不能被超越的第一呀，以後的前途可是不能限量的。你看這，你要是讓她回去了，”見周海青依然不依不饒的神情，他咬咬牙，“這樣吧，周老師，你要是覺得我們欺負了沈小安。那我，那我就跟她道歉了。”

說着就要走到沈小安面前給她道歉。

周海青也沒想到黃仕文會做出這般舉動。他原本以為這人雖說是快班班主任，腦袋卻有點不夠用，現在一看，就有點佩服他了。這人敢作敢當能伸能屈，以後會有一番作為的。趕緊拉住黃仕文的胳膊。

“我說你這是幹什麽的。又不全是你的錯。雖然你也有責任，畢竟咱們作為老師的也不能随便冤枉學生，不然誰還會真心的服老師呀。可是你也是為學生好，看着自己喜愛的學生辜負了自己的期望，一時心裏難受有些疏忽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你們班的人冤枉了我的學生就是冤枉了，我不能讓她這麽回你們班，這太便宜你們了，我的學生太受委屈了。我要你們班的學生給她道歉，公開道歉。現在全校都知道了沈小安作弊的事，她的名譽受了這麽大的損傷。我要你們班學生的聯名道歉，把道歉信貼到學校綜合樓的張貼欄，還有，那個誣陷我學生的女生，她必須單獨寫道歉信，還必須在學校周一的朝會上公開道歉。”周海青也不是要真的把沈小安帶走，當然如果沈小安願意，他會的。可沈小安是打定主意要念文科的，他說了那麽多次都沒說通，現在也就能讓她在這個班上過得好些罷了。讓這些人看清楚，她沈小安也是有後臺的。

黃仕文看了眼低着頭的周曉薇。覺得這麽做有些大題小做了。

“就這麽辦了。”吳正江直接就把這事情定了。“小黃呀，這件事可是你們全班都對不起人家一個女生呀，我知道你是顧忌你們班的名譽，可你這次這麽護着你們班，那以後呢？他們知道出了事反正也有你這個班主任來解決，以後還有誰在乎別人的感受，都動不動就陷害同學，這還了得。做錯了事情總得接受懲罰。”又越過黃仕文，直接看向下面十一班的學生們，“我知道你們有人不服，可你們該罰，你們都是快班的學生，你們進入快班這說明你們比一般人厲害，可你們卻沒有一點判斷能力。不僅如此，還跟着人起哄，傷害你們的同學，還揚言要把她趕出快班。你們這就是惡意使然了。這次就算了，下次要是再有，我一定得把你們記上一過。你們都是學生，要競争就應該正正當當的，而不是耍小聰明。以為把班裏拔尖的趕出去就沒人跟你們競争了麽？真是笑人。幼稚。好了，這事就這麽定了。星期一早上我要看到道歉信貼在張貼欄。”說完也不看黃仕文，背着手走了。

周海青見吳正江都走了，他看了沈小安一眼，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說了聲以後放精明點，別任着別人欺負。再看了一眼周曉薇，也走了。一班的學生見自己老師都走了，他們留在這裏也沒什麽意思，反正戲也看完了。也都散去。

周素雲拉了拉沈小安的手，朝她擠了擠眼睛，裏面有掩不住的笑意，随後也跟着班上的同學離開了。

這次過後，再沒有人質疑沈小安的成績了。而且，也沒有人來找沈小安的麻煩了。沈小安的座位可是班裏的冷凍區了，除了鄧青葉跟吳鴻林一桌，就沒有人跟沈小安說話了。沈小安也不在乎。她還樂得清閑呢。

唐玉終究是沒進到十一班。就她那成績，待在十三班還是中等的，只不過比她沒分班的時候好多了。她的教室就在十一班的斜下方。當然也聽到了風聲。只是她并沒有那個機會親眼見到，只是聽別人說的。後來再有了什麽事情她也不清楚。心裏就是認定了沈小安是作弊王。

“什麽？你說我姐作弊，怎麽可能？我姐成績那麽好，怎麽可能作弊呢？”周海軍怎麽都不信。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他就覺得唐玉是開玩笑的。

唐玉瞥了他一眼。心裏不高興了。

“你口口聲聲的說她不可能作弊。怎麽不可能，現在全校都傳遍了，你還不信。是，在你心裏就你姐最好了。我們這些人哪，都是壞人，都是誣陷你姐的。那你跟着我幹什麽。你找你姐去呀，你去呀。”就把周海軍往一邊推。

周海軍心裏也有些懷疑了。可是唐玉生氣了，他得趕緊把人給哄好了。好不容易出來約會，怎麽能就這麽算了呢。

唐玉被周海軍氣得一下午都沒跟他說話，憋着一肚子氣回到寝室，寝室裏的人見狀就問她怎麽了，她就把憋在心裏的氣一下子發了出來。給這同學聽得一愣一愣的。完了她還說，你說又不是我一個人這麽說，全校都這麽說的。難道是我誣陷她了呀。眼裏就只有他姐他姐的，什麽意思嘛。

這同學一聽。得，她也別說什麽了。明顯就是人家小兩口的吃醋了嘛。安慰了唐玉兩句，就看自己的小說去了。

而那邊馬莎莎卻沒有唐玉這般白目。她雖然也在暗喜沈小安被人誣陷作弊，可在郭羨城面前卻沒表現出任何的高興，她反而顯得格外的擔心。她知道郭羨城心裏還是喜歡沈小安的，他差點就要逃課上去幫沈小安說話了。要不是自己拉着他，說不定他就上去了。想到那晚郭羨城臉上的擔憂，她的手就不由得緊成一個拳，指甲狠狠的掐在手心裏。可是嘴上還得不停地勸說郭羨城，說沈小安不會作弊，肯定是被冤枉的，還說事情一定會水落石出的。直到周一的時候看到綜合樓前的道歉信，他才放下心。

那時候她簡直要把牙齒咬碎。怎麽就被她說準了。天知道她心裏有多想那事情是真的呀。

至于咱們的李海哥哥。他可是完全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他們高三的現在是全力沖刺了，這些事情在他們那些老師看來都是小事，那裏比得上即将到來的高考呀。就是知道，也沒人說，就怕影響這些高三學子的心情呀。他們現在呀，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教科書了。

這件事以後，沈小安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這事情鬧的夠大，周曉薇也丢盡了臉。現在在寝室裏呀，她都不跟沈小安說話了，還老是用一種仇視的眼光看她。沈小安心裏也讨厭她。讨厭一個人的最佳辦法就是無視她。所以盡管沈小安在周曉薇的眼中早就被千刀萬剮了，可沈小安每次都還不在乎的走過她身邊，連一絲眼神都不肯給她。而寝室裏的其他人，也都歇了要與沈小安結交的心思，也給沈小安省了不少麻煩。

日子就這麽慢慢的過去。沈小安似乎沒受到任何影響，她上課的時候就認真聽課，下課的時候就複習上課的，沒事的時候就寫寫小說，寫累了跟鄧青葉講講冷笑話。

鄧青葉現在也把沈小安視為好朋友了。只是她還沒對沈小安說那些事，那些令她這麽憂傷的事。沈小安也沒逼她，每天只是沒心沒肺的跟她笑鬧。她知道現在時機還不夠，鄧青葉的心還沒對她完全放開。她在等，她知道她一定會等到那天的，她相信那一天不遠了。

高原很苦惱，自那次之後，班裏總是會有人明裏暗裏的問他是不是有個表妹在文科快班。跟沈小安說了，卻被沈小安嘲笑他現在是兼職當媒婆，給人牽線搭橋了。害得他再也不敢跟沈小安提了。算了，還是他自己受着呗。鄧青葉看着高原一臉憋悶的神情，心裏暗笑，也就只有在沈小安面前，你高大帥鍋會露出這麽人性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