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帝後交換身體後34
對于文希柳提出的要求,芈秋不置可否,全權交給皇帝處置,去也好,不去也罷,都随他,只是該準備的都給準備上,不打沒準備的仗。
系統很懷疑:“他會去嗎?”
武則天很确定的道:“會去的。”
系統有些摸不到頭腦:“文希柳把他害得那麽慘……”
呂雉冷笑:“這說明你不懂男人。文希柳已經是将死之人,又是他曾經真心戀慕過的女人。他誠然痛恨她,但也同樣不能理解她的惡毒,就算是為了他從前付出過的情誼,他也不願意相信文希柳是個徹頭徹尾的惡人,他情願相信她一開始的确是個純淨無暇的人,只是被後宮争鬥扭曲了本性,迷失了自我。”
蕭綽也笑道:“他這麽想不是為了文希柳,只是為了他自己,他想證明自己沒看錯人,當年的文希柳的确值得他愛,只可惜——”
她聳了下肩,目露譏诮。
……
她們的猜測一點都沒錯。
宣室殿的人往椒房殿送信的時候,莊靜郡主正皺着眉頭,一邊用湯匙攪動着湯碗裏的藥劑散熱,一邊兒輕聲細語提點皇帝。
“母親知道你受了委屈,也知道你沒了孩子,心裏邊不好受,可事情已經到了這等地步,難過又有什麽用呢?”
皇帝勒着抹額,板着臉坐在床上,一言不發。
莊靜郡主便嘆口氣:“又跟陛下吵架了不是?若離,你是陛下的妻子,是國朝的皇後,你要體諒陛下的難處啊!”
莊靜郡主娴熟的PUA他:“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麽搞出來的?究其根由,還不是因為陛下對于文氏一味的偏愛,養大了她的心?太後娘娘因何重病垂危,即将不久于人世?還不是陛下給了文氏可登後位的野望?陛下是天子,是你的丈夫,是你腹中孩子的父親,也是太後娘娘的親生子,結果卻也是他将這些至親之人害得如此凄慘,他心裏邊已經夠難受了,你又何必再叫他更添煩擾呢!”
所謂萬箭穿心,也不過如此了。
皇帝臉色明顯的黯淡下去,神情懊悔,滿臉頹唐:“我,我把一切都搞糟了,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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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莊靜郡主埋怨他:“你未免太不懂事。”
皇帝目光惶惶,悵然無語,正在此時,外邊兒卻有宮人前來回禀:“娘娘,陛下打發人來給您傳話。”
皇帝聽得精神一振,下意識去看莊靜郡主,卻見她面露微笑,眼底透着鼓舞,說:“看,陛下也惦記着你呢!”
皇帝就覺得一直籠罩在頭頂的烏雲仿佛也散去了大半,坐直身體,吩咐道:“快傳。”
宮人應了一聲,很快領了人進來,請安之後,三言兩語将皇帝的意思講了。
皇帝着實有些措手不及:“文氏想要見我?”
他眉頭皺了一下:“有說是為着什麽事嗎?”
那內侍搖頭:“這卻不曾提,只道是大限将至,有些話想同娘娘講。”
從前柔情蜜意時,哪怕只是聽人提起賢妃這個稱號,皇帝都覺心頭湧上一股柔情,可到了現在,一聽人說起文氏來,他就不由自主的惡心厭惡!
只是等心裏邊兒那股厭棄勁兒暫時散去,他又不禁有些悵然。
這算怎麽回事啊,皇帝心想。
難道真就是自己瞎了眼,被文氏那個毒婦蒙蔽,以至于淪落到今天這等地步?
可他們也是曾經要好過、衾枕纏綿過的。
希柳有一副那麽單薄嬌弱的身子,卻仍舊心懷善念,迎着漫天風雪将半死不活的他背回家,他不相信她一開始就是惡人。
深宮是個大染缸,是個名利場,這是他一早就知道的,再是如何良善純潔的人,到了這四方的牢籠之中,怕也很難獨善其身吧。
皇帝甚至忍不住會想,若是自己當初沒有執意帶她入宮,而是以救駕之功為由賜給她一個郡主的封號,叫她尋個良人嫁了,是不是二人的境遇都會有所不同?
只是到了現在,這也只能是想一想了。
皇帝念及往昔,不勝唏噓,再去想當年的救命之恩與同文希柳的舊時情誼,便有了三分心軟:“明天吧,我去玉英殿見她。”
莊靜郡主有些吃驚:“若離。”
皇帝苦笑一下:“她既想見我,我便去見見她又何妨?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倒很想知道,她究竟想同我說些什麽。”
……
饒是知道文希柳毒害太後罪該萬死,饒是知道淑妃此時協理六宮必然不會輕放過文希柳,第二日皇帝往玉英殿去見到她時,也生生給吓了一跳。
現在的文希柳容顏盡毀,臉上血肉模糊,哪裏還看得出昔年風華絕代的影子!
見他來了,文希柳坐在暖炕上不曾起身,盯着他看了良久,終于幾不可聞的嘆一口氣,指了指對面位置:“皇後娘娘,坐吧。”
皇帝略微靠近幾步,便嗅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血腥氣,這氣味叫他想起小産那日的痛楚與絕望,他情不自禁的皺起眉頭,衣袖掩住口鼻,方才坐了下去。
原是文希柳使人傳話,想見一見他,但是他真的到了,她卻緘默如一個啞巴,只是用一種叫人毛骨悚然的目光打量着他,卻是一言不發。
皇帝被她看得心頭發毛,強忍着心頭不适道:“不是說有話要同我講嗎?怎麽不說?”
文希柳歪着頭看他,眼底異光閃爍,忽的笑了一聲,短促又尖銳:“杜若離,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你覺得你贏了嗎?”
皇帝眉頭皺起一瞬,複又松開:“我得意與否,你不必知道,至于我是否贏了,也與你無關,起碼我不像你,沒有輸得血本無歸。”
“沒有輸得血本無歸?”
像是聽了一個天下第一滑稽的笑話一樣,文希柳放聲大笑。
玉英殿內的裝飾和陳設早已經被撤去,留下的也只是被固定住的那些,她尖銳而肆意的笑聲回蕩在空蕩蕩的大殿之中,像是随風怒號的幽靈。
皇帝被她這态度激的惱怒:“你笑什麽?!”
文希柳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好半晌過去,方才勉強停下,滿眼嘲弄的看着他,惡狠狠道:“我笑你蠢!笑你是個木頭疙瘩!笑你為我做嫁衣,卻茫然無知!”
皇帝深覺莫名:“文希柳,你專門找我來,難道就是為了說這些瘋話?”
他霍然起身,有些失望:“既然如此,我們怕是沒什麽好講的了。”
皇帝轉身就走,文希柳卻又一次笑了起來,聲音沙啞,像是砂礫在紙上磨。
“杜若離!”
她語氣裏藏着一股洋洋得意的惡毒:“你知道陛下為什麽會寵愛我,甚至幾次三番想立我為後嗎?!”
皇帝眼皮猛地一跳,不知為何,忽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來,他轉過頭去,目光鋒銳,死盯着文希柳殘破的臉。
文希柳欣賞着他臉上的神情,悠悠道:“當然是因為他瞎了眼,把我當成他的救命恩人了呀!”
宛如一道驚雷轟然落下,直劈的皇帝頭暈腦脹,腳下踉跄!
他臉色瞬間就白了,身體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而不由自主的顫抖:“什,什麽?”
文希柳又是一陣大笑:“我說,當然是因為他瞎了眼,把我當成他的救命恩人了啊!只是他怎麽就不知道用自己的豬腦子想想——”
她目光嘲弄,遍是譏诮:“我剛生下來的時候弱的像一只小貓兒,先天不足,寒冬臘月裏保養都來不及,怎麽可能跑到荒郊野外去?就憑我那樣的身子,能拖着個半死不活的人回家嗎?我阿姨雖得寵,但到底是妾,我哪來的人手和地方收容一個将死之人?!”
原來不是她?!
那朕與她之間的兩心相許又算什麽?
昔日自诩的天定姻緣又算什麽?
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騙局嗎?
皇帝被這消息震得手腳發麻,心口鈍痛——他曾經是真心實意的愛着她,想要她做自己的妻子啊!
可這一切一切,原來都是建立在欺騙之上的!
這些年的情愛與時光,到底是錯付了!
文希柳慢慢欣賞着他逐漸破碎的神情,心頭的快意逐漸充盈起來:“那時候你一定很恨我吧?恨不得殺我而後快?可是你又有什麽辦法呢,你就是這麽窩囊又廢物的一個人啊!再則——就算你去告訴陛下,說當年救他的人其實是你,他又怎麽會信呢?你自己也該清楚的吧,打從一開始,他就給你,也給杜家判了死刑!”
先前那個消息已經叫皇帝手腳發涼,而現下文希柳慢慢講出的真相,更是直接叫他眼前發黑,喉頭湧血!
杜若離?!
當年救他的人,居然是杜若離?!
為什麽偏偏是杜若離?!
那個被他冷待過,傷害過,抛棄過,甚至幾乎廢黜掉的人?!
蒼天啊,他都做了些什麽?!
文希柳這席話宛如一把尖刀,徑直刺入皇帝心窩,毫不留情的攪弄幾下,再度狠狠抽離,帶出一股血箭,叫他痛不欲生。
有那麽短暫的幾個瞬間,皇帝甚至失去了聽覺和視覺,踉踉跄跄的後退幾步,不知撞到了什麽,狼狽的摔倒在地。
守在一邊的宮人見狀趕忙近前攙扶,卻被皇帝恍惚中揮手推開,他扶着地坐起身來,視線再度清明時,面前已經落下了一片陰影。
那是站在他面前的文希柳,她垂着眼睛,兩邊兒的唇角同時翹起,像兩條吐着信子的毒蛇。
“喲,皇後娘娘,你怎麽哭了?”
文希柳道:“從前看我得寵,看陛下一心一意的待我,你眼睛都要哭瞎了吧?可是這又有什麽用呢?對于陛下來說,我掉一滴眼淚,那是天大的事情,而你的眼淚,在他眼裏怕是連禦膳房的泔水都不如吧!”
皇帝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嘴唇開合幾下,終于勉強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是你,是你蓄意假冒,搶奪功勞——你這個毒婦!”
“蓄意假冒?算是吧。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你這麽蠢,明明手握着這麽大的功勞,居然都不肯拿出來用,而陛下呢——只怕他更願意相信救他的人是我吧!”
文希柳又一次笑了起來,衣袖掩口,饒是臉上皮肉外翻,猙獰可怖,仍舊隐約能看出幾分從前的靈秀:“我有時候想想,都覺得自己運道真正是好,遇上個你這樣的傻子,又遇上個比你還傻的陛下。他是真覺得我能背得動他,也真覺得我是因為救他傷了身子,故而久久不得有孕,他蠢得我都有點不忍心騙他了呢!”
皇帝聽到此處,心頭但覺恨意翻滾,真是千刀萬剮了她都不足以洩恨,只是若離……
只是想起這個名字,都叫他心頭抽痛,懊悔不已!
你怎麽不說呢?
為什麽不說呢?
而我竟也瞎了眼,盲了心,渾然不曾認出你來!
文希柳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得意之餘,神情中終于顯露出幾分不甘:“皇後娘娘,其實我比起你來,又差了點什麽呢?我比你漂亮,比你聰明,比你更有運道,可是只因為你投生到杜太尉府上、莊靜郡主的肚子裏,而我娘只是靖國公府的一個妾侍,所以我就輸了你一頭?我不服氣!至于陛下,呵,他有什麽了不起的!不過是會投胎罷了,他算個什麽皇帝?自诩明君,其實純粹是條糊塗蟲!”
她臉上不屑之情溢于言表:“我原以為占了這救命之恩,就算他不叫我入宮為後,也該給我個公主、郡主的诰命,不成想他卻叫我入宮為妃,給他當小老婆!我雖深厭惡你,但你那日在壽康宮,有句話說的很是——小老婆都當了,還充什麽款兒?殊不知我這一生最恨的就是當小老婆!”
“我娘給我爹當小老婆,我們姐弟倆的出身一輩子都被人指摘,我娘永生永世都擡不起頭來,即便再如何得寵,不也要看大婦臉色,仰人鼻息?我打小就發誓,絕對不給人當小老婆,哪成想命運弄人,到了是逃不掉,皇帝的小老婆就不是小老婆嗎?!”
她也不看皇帝此時的神情,自顧自說了下去:“我知道嫡母深深厭惡我們母子三人,換我是她,只怕比她還恨!我娘忘恩負義,反咬了她一口,我都知道,可是要我怎麽辦?殺了我娘向她表忠心?讓我娘一輩子不生男胎,我們母女倆無依無靠,好叫她安枕無憂?我娘不是好人,可她為了我,在我爹面前是如何卑躬屈膝的,你又豈能知曉?!我想過得好,想回報我娘,我想向上爬,想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我有什麽錯?是這世道不公!我沒有錯!”
皇帝臉色鐵青,緩緩吐出兩個字來:“瘋子。”
“瘋子?哈哈哈哈,”文希柳又笑起來:“就算是吧!”
“所以我多讨厭你啊,”她瞥一眼皇帝身後緊跟着他的兩個宮人,繼而緊盯着皇帝的臉,幽幽道:“你生來就是嫡女,你有出身那麽尊貴的母親,你輕而易舉就可以得到我求之不得的東西,同樣都是進宮,你是皇後,而我只是賢妃,可是杜若離,你的好運氣也就到此為止了!”
“我摘了你的果子,成了陛下的心頭肉,你能奈我何?”
“我母家榮耀,兄弟得意,而你杜家備受猜疑,黯然離朝,你又能奈我何?”
“還有,實話告訴你吧,那日在壽康宮,我便知道你有孕了,那時候我是真的高興啊——我知道自己有孕的同時,也知道這個孩子一定是保不住的,只是能用這個注定保全不住的孩子弄死你肚子裏這個小雜種,你知道我那晚輾轉反側,高興得睡不着嗎?!”
這個心如蛇蠍的賤人!
被欺騙的痛恨,被嘲弄的羞辱,還有當日生生被她落下的那個孩子——
皇帝恨得兩眼幾乎要滴出血來,心頭怒焰将理智燃燒殆盡,想也不想便近前幾步,猛地伸手去掐她脖頸:“你找死!”
文希柳找的就是這個機會,見他情緒失控,主動上前,不禁沒有躲避,反倒迎了上去!
皇帝見狀便察覺出幾分不對,想要退避,卻也已經晚了。
文希柳袖中隐藏着的一點銀光暴露在他面前,上邊閃爍着一星深綠色的色澤,那是淬了毒的标志。
完了!
皇帝滿心絕望,就在此時,卻聽身後有人大喊一聲“住手!”。
皇帝心下駭然,不及回頭,便覺天旋地轉,一只大手拉住自己手臂猛地将自己扯開。
他還不等松一口氣,便見文希柳眼底閃過一抹戾氣,猛地撲上前來,徑直将那支簪子刺向來人心口!
皇帝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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