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帝後交換身體後39

這種時候,皇帝淚流滿面講自己德薄是在謙虛,哪個人臣若是出聲附和,那就是無父無君,為反賊張目了。

徐太傅剛了一輩子,他是真的嫉惡如仇,其餘幾位大學士自打登上城樓起,就将生死置之度外,此時聽皇帝如此言說,立即出聲規勸,說幾句天子的好話,又開始大罵承恩公府目無君上、狼子野心,淮南王一系身為高祖之後,卻舉兵謀逆,罪不容誅。

芈秋同他們上演了一出君臣相得,緊接着揮淚斬馬谡——下令南軍擒拿承恩公與淮南王世子,再急诏朝臣往宮中議事,商讨如何讨伐淮南,應對一幹後續事宜。

他們說話的時候,皇帝就憋着兩汪淚在旁邊等候——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真是太多了,內宮一亂,什麽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

賢妃死了,淑妃死了,太後死了,杜若離中毒昏迷,承恩公府勾結淮南王造反了——

各種陰謀詭計層出不窮,他擡頭往天上一看,只覺天都是黑的,伸手不辨五指!

杜若離昏迷的這段時間,他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跟她說,賢妃臨終之前交代的事情,救命之恩的真相,他們一起渡過的那些年,還有京中混亂的局勢,只是現在真的見到了人,反倒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芈秋把該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便适時的咳嗽了幾聲,徐太傅等人見狀,趕忙催着她往宣室殿去歇息,安養身體為上。

芈秋也不逞強,颔首應下,招招手喚了皇帝過來,叫他陪自己一道往宣室殿去。

皇帝起初見她不理會自己,難免黯然,此時再得了呼喚,屁股後邊兒尾巴都要晃起來了,擠開攙扶着她的一個內侍,自己扶着她上了轎辇。

屁股上坐上去,芈秋就軟倒了。

皇帝吓了一跳,什麽心思都沒了,趕忙将她扶住,再看她臉色那強擠出來的血色迅速淡去,既是擔憂,又是心疼:“還沒有好徹底是不是?你也是,着人來傳話也是一樣的,何必這樣逞強,非得自己來這一遭!”

芈秋聲音弱得厲害:“我不來,如何安撫人心?到底得叫人親眼見到,才能知道天子尚在。”

皇帝看她有氣無力的樣子,頓覺一股酸澀湧上心頭,再想起當年之事,饒是覺得有些不是時候,也忍不住問了出來:“那天,我往玉英殿去見文氏,她同我說……”

他沒再說下去,只是用一種近乎膽怯的目光小心的打量着她此時神情。

芈秋很平靜,語氣仍舊很弱:“她同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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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抿一下嘴唇,方才繼續道:“她說,當年救我的人并不是她,是她貪圖榮華富貴,哄騙于我,奪走了原本屬于你的功勞……”

芈秋說了聲:“噢。”

很平淡的樣子。

“噢”就完了?

你沒什麽話要講嗎?

皇帝深覺滑稽。

那些在血液裏醞釀了許久的情緒忽然失控,他幾乎想要扯住她的衣襟,鼻尖對鼻尖的逼問她——你為什麽不痛罵文希柳的無恥和我的愚蠢?

你應該這麽做的!

文希柳奪走了本該屬于你的榮光,叫你在深宮中數年舉步維艱,幾乎喪命,她就是這樣一個貪慕虛榮的惡毒女人!

而我,蒙受你救命之恩的我,本該對你感恩戴德,我們本該是一對神仙眷侶,羨煞旁人,可是我卻用世間最冷酷的态度對待你,我就是這麽一個糊塗透頂的人!

你為什麽不指責我們?

你完全應該指責我們的!

芈秋似乎察覺到皇帝此時劇烈起伏的心潮,勉強發力轉過臉去看了他一看,淡淡笑了一下:“我知道她一直都在撒謊。”

“可是,”她垂下眼睫,神情黯淡,重新将臉轉了回去:“你那麽喜歡她,如果知道當初救你的人是我,而不是她,大概也會失望的吧。我左思右想,還是不說了吧。”

皇帝怎麽都沒想到她會給出這樣一個答案。

可也恰恰是這個答案,如同世間最清晰的一面鏡子,映照出他內心的肮髒與無恥,愚蠢與荒唐!

原來,她是這麽想的啊……

短短幾句話,卻仿佛一把鋒利的刀,在他心窩裏剜呀剜。

他想要說話的,只是喉嚨裏那股酸澀滾燙的沖動卻幾乎壓抑不住,他埋臉在她肩頭,許久之後,終于嗚咽出聲:“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是世間最蠢的混蛋,我沒有腦子!”

芈秋眼睫低垂,遮住視線,眼眶此時終于流露出幾分濕潤:“你說你會回去找我的,可是,可是我沒有等到你……”

皇帝渾身都在顫抖,一種巨大而不可名狀的悲傷将他籠罩,不知為什麽,冥冥之中他有一種感覺,他或許永遠都尋不回從前那個傻氣又鮮活的姑娘了。

這段時間積蓄的悲傷與對于糊塗過往的懊悔在這一刻傾巢而出,他失聲痛哭,不勝悲痛,而芈秋也在這時候無聲的環住了他的腰,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悄悄微笑。

……

承恩公沒有過多抵抗,而是選擇了束手就擒,事到如今,他将寶壓在了與皇帝的舅甥之情和他在吳大學士身上留的那一線餘地上。

他也知道這很扯,但這也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他是必然得死了,但葉家上上下下百十口人,再加上姻親故舊,他難道還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被一鍋端?

皇帝到底是自己嫡親的外甥,再加上自家已經折了一個淑妃,太後又剛新喪,總還有幾分香火情,他不敢奢求活命,只希望天子開恩,給葉家留下一絲血脈。

承恩公此時還不知道——幹掉淑妃的可不是皇後,而是皇帝!

這時候最恨他的不是別人,正是皇帝!

承恩公心裏邊尚且存留有幾分希望,故而不曾抵抗,但是淮南王世子卻不會如此,他知道必死無疑,也知道身邊殘存的士卒也是必死無疑,反正都是死,倒不如豁出命去轟轟烈烈一場!

激戰持續了半個時辰,南軍與禁軍聯同作戰,最終将淮南王世子麾下的士卒清剿幹淨,淮南王世子的首級被斬下,快馬送到軍中,緊接着天子降旨問罪淮南王謀逆,以杜太尉為元帥揮軍南下,要求淮南王剝去親王服制,肉袒謝罪。

真正是圖窮匕見。

事情發展到了這等境地,淮南王自然不會束手就縛,必定同朝廷做過一場、分個高低不可,只是朝廷畢竟是朝廷,天下人望所在,又有杜太尉親自挂帥,掃平淮南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杜太尉前腳離京,後腳芈秋便令徐太傅清查這場動亂對京中所造成的影響,承恩公與淮南王世子作亂之時,皇城十二門盡數關閉,全力防衛,但京城內各坊市之間的大門和道路卻顧及不得。

民宅既無油水,又沒法在大義名分上對承恩公等人予以襄助,沒有遭受到任何損失,反倒是長安高門大戶方向不一。

有被承恩公府說動倒向淮南王的,有騎牆派左右觀望的,有保全自身、閉門不出的,還有堅決站在天子這一邊,同逆賊劃清界限的,不一而足。

此外,還有靖國公府那樣各行其是的——靖國公背地裏跟淮南王眉來眼去,靖國公夫人和世子反手把他舉報了,前腳把靖國公控制住,後腳就把他書房翻了個底朝天,各種文件書信統統送到了徐太傅處,好一出大義滅親。

徐太傅将各類情狀寫上奏疏,遞交到宣室殿,芈秋看完之後當即提筆批複。

積極拱衛天子的加官進爵,關閉府門、明哲保身的無功無過,左右觀望的騎牆派去官奪職,三代不許入仕;親附淮南王的統統問罪處死、抄沒家産。

與此同時,又厚賜南軍,撫慰被承恩公府扣下的吳大學士,重賞杜太尉、徐太傅乃至于其餘幾位中流砥柱般的大學士。

朝堂上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後宮也是多事之秋,別忘了——前幾天剛死了個太後!

太醫給芈秋診脈之後,道是餘毒未清,須得靜養,故而太後喪儀一幹事項,便理所應當的交付到皇帝手中,他是太後親兒子,替老娘操持喪事,也是應盡之義。

皇帝就叫禮部拟定喪儀章程出來,又催着讓想個好些的谥號,盯着尚宮局布置壽康宮和靈堂,還得差人去檢閱太後陵寝修建的如何了,此外還要着手安排命婦們入宮哭靈、天下服喪的儀制,接連幾日忙得團團轉,只恨不能生個三頭六臂出來才好!

此外,這又牽扯出另外幾個問題來——太後的喪儀上,承恩公府的人要不要出席?

該不該因為太後而對承恩公府網開一面?

宮中皇後之下,淑妃跟賢妃一并涼了,內命婦哭靈的時候,場面上是不是不好看,是否會叫外命婦有所揣測內宮陰私?

承恩公府畢竟是太後的母族、皇帝的舅家,芈秋處置之前,特意請了皇帝過來,問及是否要因太後而寬恕葉氏一族。

皇帝多恨葉家人啊,當初在城腳下喊口號要他命的是葉家人,勾搭淮南王奪他江山的也是葉家人,關系都破裂成這樣了,還要什麽自行車!

他不假思索,便斬釘截鐵道:“不必!葉氏一族謀逆,罪在不赦,斷然沒有輕縱的道理!母後是一代賢後,向來約束母家不得越矩,豈能容得下這等丢人現眼的娘家人?葉氏一族滿門抄斬,抄沒家産,夷三族!”

芈秋沒有為承恩公府求情的意思,又繼續問他:“那淑妃和文氏——”

皇帝想也不想便道:“淑妃與承恩公府裏應外合,附從作亂,只是被我及時發覺,廢黜名位,白绫賜死,至于文氏,一個後宮罪婦,不必為她格外去尋什麽由頭解釋了!”

說到此處,他不禁冷笑:“就為着養出一個這樣的女兒,靖國公府滿門抄斬都不為過,只是若真的把文家滿門都殺了,怕又是遂了文氏的願……”

芈秋便道:“那就将靖國公府的爵位削掉,改成三代降等的靖國侯府吧,侯位由靖國公世子承襲。他們母子倆乖覺,沒有摻和其中,始終都站在朝廷這邊兒。至于靖國公府的其餘人,參與的一律枭首,其餘流放嶺南,永世不許還京,如何?”

皇帝聽得颔首:“很妥當,便如此做吧。”

借着那份勤王诏書的東風,芈秋利落的将前朝梳理了一遍,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帝都百官戰戰兢兢,芈秋自己的小金庫倒是鼓得要往外漾。

如此過了一個月的時間,等到太後的喪儀徹底結束,淮南王的人頭也被南征軍快馬加鞭送抵京城,淮南王一系世代積累的財富也會陸續抵達京師。

這一月真正是風雲跌宕,變幻無窮,直到将一切都妥善處置完,仍舊有種腳踩在空處的虛無感。

芈秋吃了一個多月的藥,臉色逐漸好了起來,只是身量較之從前略顯單薄,格外怕冷。

昨天晚上下了一場大雪,她披上大氅,同皇帝一道往禦花園中去散步:“母後的喪儀結束,淑妃和文氏也都已經作古,從前那些好好歹歹,統統叫它過去吧。”

皇帝捧着手爐,笑吟吟的看着她:“好。”

芈秋又道:“我這一段時間以來,心裏邊一直轉着一個主意。”

她轉過頭去,打發侍從們離得遠些:“咱們換了這麽久,再換回去的可能性怕是小了,後宮裏那些妃嫔,我是不打算動了,只是她們正當韶年,如此虛度,卻也可憐。”

皇帝聽得微怔:“那你的意思是?”

芈秋道:“我的想法是,借着太後娘娘新喪這個由頭,叫她們出宮祈福去吧,再過個一兩年,風聲小了,便各還本家,宮內出一幅嫁妝,叫再尋個良人,也便是了。”

皇帝沉默了半晌,終于松了眉頭,伸手去握她的手:“好。”

他眉宇間神色平和,隐約含着幾分希冀與期盼:“叫她們走吧,以後就我們倆,咱們好好過。”

芈秋伸臂将他擁入懷中,皇帝莞爾一笑,順勢埋臉在她肩頭。

他想,什麽叫幸福呢?

于他而言,或許就是當他緊抱住心上人的時候,卻發現對方竟也将他抱得更緊。

只有系統一邊吃瓜一邊冷笑:“是啊,你得到了愛情,但是你現在所擁有的,也只有愛情!”

後宮裏邊兒,太後死了,內侍監死了,最得寵的兩個宮妃死了,其餘那些莺莺燕燕都被打發走了。

朝堂上邊兒,外戚勢力一掃而空,杜家一門獨大,承恩公府翻了車,勳貴集團重新洗牌,幾番起起降降,連消帶打,哪還是你熟悉的那個朝廷?

可是站在皇帝的角度上回頭去想,好像也挑不出什麽錯漏來。

都是事趕事走到這一步的,同若離有什麽關系呢?

春風化雨,潤物無聲,這才是芈秋手腕的可怕之處。

……

杜太尉南下之前,芈秋吩咐人送了祈安監新研制出來的新式炸彈過去,與此同時,又特意安插人手在軍中——并非是為了監軍,而是借機揀選資質出衆、可堪調教的後起之秀。

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不在戰場上見真章,誰知道對方是不是在紙上談兵?

征讨淮南王不過是小試牛刀,如若新式炸彈發揮的作用如預想一般,感謝完榜一大哥淮南王送上的火箭之後,芈秋便要揮軍北上,收複燕雲!

淮南王這個試驗品很不錯,祈安監的人得到了較為理想的最終數據,确定這種新式武器威力不容小觑,假以時日,必然能夠徹底改變世界的格局。

芈秋在宣室殿欣賞了一會兒淮南王被腌制好的腦袋,站起身伸個懶腰,正準備往祈安監去走一遭,卻見禦書房的門開了道縫兒,吉春喜氣盈盈進得門來:“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芈秋不禁道:“何喜之有?”

吉春笑道:“方才椒房殿傳來消息,皇後娘娘被診出了身孕,國朝有後了啊!”

芈秋大喜過望:“果然是好消息!”

“啧啧啧,終于又有了啊!”

空間裏邊打牌的呂雉都忍不住挑了下眉:“趕緊的,難産套餐給他安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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