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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搭個房子。
沒斧沒鑿的,他倆也就能折幾個樹杈,搭窩棚夠,蓋房想都別想。
淩安塵對種東西沒熱情,但空間當睡覺和做壞事的地方真是再好不過。
年輕人精力旺盛,難免就擦槍走火,夏燦家隔音一般,他倆在房間很少敢大聲玩鬧說話。
空間就不一樣,氣溫舒适不說,叫破喉嚨也傳不出去,兩個人都喜歡得很,夏燦還真嗓子喊啞了一次,恨得沒少咬淩安塵。
也是那時候夏燦發現喝泉水是能幫助身體快速恢複健康的。
夏燦這小子二得很,硬要拉着淩安塵跑泉眼裏洗鴛鴦浴,淩安塵都快哭了。
就算有自淨功能也好歹是咱喝水的來源,跳進去泡完澡以後還怎麽愉快喝水啊!
夏燦切了一聲,拿着那把鍋鏟在泉水不遠處挖起坑來。
“你幹嘛?”淩安塵抱着筆記本電腦問他。
“挖池塘。”夏燦頭也不回。
“挖池塘幹嘛?那麽小的鏟子得挖什麽時候啊!”淩安塵不明白。
“老子要和你洗鴛鴦浴,我想試試在水裏……”夏燦的臉上泛起可疑的紅暈。
“!”淩安塵也立刻給憋了個大紅臉,好哇!原來這小子原來不但想在吃的水裏泡澡還想在水裏……這也太喪心病狂了吧?
夏燦坦然得很,保暖思Y欲嘛!媽的老子現在好容易吃飽穿暖精力充沛,不好好享受生活,等夢醒來不可惜了?
夏燦還覺得自己在做一個荒唐的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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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男朋友、外面的災害還有他回來的哥,全部都是他原來做夢都想不來的,現在都發生了,他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在一場夢裏。
一覺醒來,沒有空間、沒有災難、也沒有淩安塵。
他扔了鏟子跳過去摟着淩安塵的腰,他得記住這個感覺,也只有在夢裏這麽優秀的人才這麽愛他,才屬于他。
夏燦想哭。
“小樣怎麽了?你怎麽快哭了似的。”淩安塵給吓了一跳,趕緊摟着夏燦問他。
夏燦不說話,就閉着眼睛貼他身上。
淩安塵以為夏燦鬧別扭,好氣又好笑地說:“你啊……別氣了,戲水就戲水嘛,”他抱起夏燦給夏燦套毛衣:“穿好衣服,咱們去買個大浴盆,充氣游泳池也成,順便弄點斧頭鋸子和釘子之類,回來蓋房子,你不愛樹屋麽?我還真找到圖紙了。”
夏燦乖乖點頭。
先跟淩安塵一起去他家找了車,然後淩安塵開車去了原來賣家具建材和工具的批發市場。
天依舊冷得吓人,但大家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天氣,好幾家店鋪都在開門,他倆沒買過這些東西,但也知道價格比往常貴得多。
大木工鋸能鋸開水桶粗的木材,本來還有電鋸,但他倆錢不夠買不起。
斧頭錘子和各種型號的鐵釘買下之後還買了尺子和墨線、刨子一類的工具。
淩安塵查過資料比夏燦懂得多,按照清單買很方便。
去家具商店的時候聽到他倆要買充氣游泳池,老板以為是怕斷水用來蓄水用呢,哪知道這倆小青年是為了…戲水呢?
咳!現在的年輕人啊!
商量之後還買了兩把鐵鍬和一把掃院子才用到的大掃帚。
鐵鍬是因為夏燦還是想挖池塘,以後萬一能弄到魚還可以養養,而且有鐵鍬也勉強能種東西的時候用用,用手和小鍋鏟從土裏往出刨土豆紅薯和花生真挺麻煩。
大掃帚是掃落葉的。
果樹的花全部結果後就會落葉,接着才再新開花長葉一輪。
夏燦貪圖方便,抱着東西往車邊走,作勢放進後備箱,其實都塞進了空間。
作者有話要說:
☆、投毒
夏燦和淩安塵把車送回去又一路小跑回家,寒風早把夏燦蕩漾的春心凍成了冰疙瘩,風刮臉上刀子割似的疼,這他媽絕壁不可能是夢。
水産超市裏還有活魚賣,所以夏燦急切地想要挖一個小池塘出來試驗一下威力。
兩個人一進門就喜滋滋往房間裏竄,在看電視的夏汕和鄭月娥瞧都沒瞧他們一眼。
梁子結下了哪有那麽好解開。
小郁郁偷偷瞄二爸,二爸給他吃甜甜的大草莓,但是二爸叫壞人打爸爸,以後不能吃二爸的草莓,二爸是壞孩子,但是草莓真的很甜,哈密瓜也很甜,蘋果也很甜,橘子也又酸又甜……唉!
你無法體會一個兩歲幼兒窩在媽媽懷裏吞口水的憂郁。
兩個人在空間裏揮舞鐵鍬一頓挖,兩三個小時過去才挖了個長方形的坑,大致兩米長三米寬,半米多深。
初試嘛,沒必要搞太誇張。
挖了條引水渠之後泉水灌入土坑,開始水很渾濁,沉澱後變清澈了一些。
魚是要吃東西的,水草沒有,只能到時候撒菜葉将就。
兩個人又興沖沖想趁天亮把魚給買回來,但客廳裏凝重的氣氛讓他們停住了腳步。
“東城區有邪教的人在自來水廠投毒了,昨天毒死将近兩萬人。”鄭月娥說話,渾身顫抖。
這裏離東城區沒多遠,但用的是另一個水廠的水,不然恐怕大家也都沒命了。
夏燦和淩安塵頓時渾身發寒。
電視上還在播報慘狀,宣揚世界末日的邪教徒們往自己身上淋着汽油點燃後像一個個人形火炬在冰天雪地裏慘叫着狂奔,有的拿着尖刀和武器瘋狂攻擊其他人,說是末日到了,要先殺死異教徒們才能成仙,異教徒全是地獄的燃料和炭火。
槍聲響起,施暴的歹徒匍匐在地,鮮血和受害者的鮮血在雪地裏蔓延。
沒人說得清楚為什麽會這樣,日子雖然過得艱難,但大家明明還撐得下去,可為什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窗外傳來轟鳴聲,夏燦能清楚地看見遠處的公路上一輛汽車沖進一家還在營業的商場爆炸開來,硝煙滾滾,哭喊聲到處都有,人群倉皇逃竄。
小區裏有人拿着大喇叭喊話警告大家邪教徒叛亂了。
小區大門已經封鎖,所有人在家準備好武器和家人待在一起,絕對不要出門也不要讓任何人以任何理由進入家門,早晨已經有四家人被殺光了。
“開門開門開門!”門被拍得通通響:“我們是小區防衛的來查邪教徒!你們家裏是不是窩藏了殺人犯?把門打開!”
随後又是一陣拍門聲。
夏燦家是整棟樓僅剩的幾戶人家,上下左右人早都凍死了。
“快開門!不然我們要砸門了!”外面的人兇神惡煞的吼叫。
夏燦從貓眼看到七八個人有男友女還有老人和孩子,他們無一例外都拿着斧頭棍棒和尖刀。
夏燦甚至沒辦法相信這幫平時明明都很友善客氣的人會像野獸一樣守在自家門外,目露兇光。
通通的踢門聲傳來,夏燦看到一個小個子的男人罵罵咧咧舉起了斧頭:“老子進來以後要把你們這幫地獄的炭火全都剁成碎塊!”
随後癫狂的一斧頭劈來。
邪教徒人數其實并不多,但他們手段兇狠成群結隊,普通市民根本不是對手。
夏燦家的防盜門真材實料,鐵皮很厚實,用斧頭劈了半天根本劈不開,外面一群人試了用錘子砸,也沒用之後還想倒汽油縱火。只可惜樓房是水泥結構,根本沒東西可以燒。
搗鼓了近一個小時他們才離開。
他們準備下樓,而樓門口等着他們的是小區裏自發組織起來的青壯年們,每個人都拿着長武器,一聲不吭就往他們身上招呼,連夏燦和淩安塵也甩着啤酒瓶從樓道裏往邪教徒腦袋上砸。
這群人簡直像野獸一樣癫狂,揮舞着尖刀往人身上撲,還呼喊着榮耀和上天堂。
小區裏一共清除了四十多個異教徒,男女老少都有,最小的才十二歲,她奶奶也教着她把尖刀捅進被打倒下人的肚皮裏。
這些人臉上都是歡喜和興奮,他們的邪神要來接他們了,死也死的有價值。
小區裏得居民了死傷了二十多個,沒有人能笑得出來。
因為沒人知道那些人這樣做的理由。
努力的生活,堅持着扛過災難重建家園不好麽?
為什麽一定要上虛無的天堂。
夏燦不知道有沒有天堂這玩意,但他知道肯定不是這群傻逼能去的,得愚昧無知到什麽地步才信這麽腦殘的邪教?
軍隊出動了四處清剿,邪教徒們遭了央,在雷霆手段下倉皇逃竄,呼喊着被迫害哭訴人權,還說教裏只是“一小部分極端分子”做壞事,其他人都在家祈禱着世界末日平安度過呢,大家不能以偏概全,盲目的說所有教衆都是壞人。
這時候正義的衛道士們也出來為“受迫害”的邪教人士鳴不平,說許多參與的都是老人和孩子,不能處罰。
更有其他沒有受到叛亂波及地區的人都表示要替受害者“原諒”他們,只要他們以後愛好和平就行。
邪教徒冒着冰天雪地出來集會,說汽車炸彈和投毒不是他們做的,是污蔑陷害,是陰謀。
大批不明真相的市民也跟着出去上街了,痛罵管理者狼心狗肺,要求釋放被捕的邪教徒,尊重宗教自由!
事情越鬧越大,上面竟然出乎意料松口了。
大批原來逮捕還沒有槍決的殺人犯和教唆犯邪教徒一股腦全部放了出來,示威民衆頓時喜氣洋洋。
當天晚上邪教徒和正義人士歡聚一堂慶祝勝利。
第二天早晨四團火焰帶着滾滾黑煙冉冉升起,邪教徒們組織在一起向鄰省跨進,四處召集着人手躲進山裏去了。
而那晚上的正義人士們身上插着尖刀麻袋一樣被堆成一堆澆上汽油熊熊燃燒,在宴會的體育館中間冒起滾滾濃煙。
“傻逼,炭火,哈哈哈!”這是邪教徒往他們身上扔火柴時候說的話。
那些“我不容易你的觀點,但誓死捍衛你說話權利”的衛道士們終于得償所願,為他們終生奮鬥的事業“盡忠”了。
而各地的邪教徒們則東躲西藏前往隔壁省,在大山裏“建國了”。
“%#國今天成立,從此以後與世無争,永遠保持中立,希望中國人民尊重我們的信仰和愛好和平的理念,盡快将我們流散的國民送歸,國願意與中國保持友好合作關系。”
迎接他們的是導彈和全面逮捕和就地槍決的命令。
這一場鬧劇很快結束了,數萬生命又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寒風中。
但所有自來水廠都在邪教逃離時被毀,水斷了。
斷就斷吧,不還有電麽?可以煮雪水,首都人民不都煮雪水好幾個月了麽?我們也可以。
陽歷新年就要到了,但整個城市似乎一蹶不振,再也挺不起精氣神。
農歷春節到了,兩撥人依舊沒一起吃過飯,但夏燦早跟鄭月娥說過米自己買可以,但廚房裏的蔬菜別省着吃。
這個季節蔬菜很難買到還貴得離譜,自己的蔬菜值不了幾毛錢,賭氣不給吃連半點意思都沒。
主要是夏燦不忍心讓孩子挨餓。
鄭月娥腦子也還算清楚,也有乖乖按夏燦說的做菜給老公和家人。
夏汕也看在眼裏,但也只是埋頭吃,低頭不說話。
這種時候他又覺得對不起弟弟,後悔了。
只可惜他悔悟得晚了那麽兩三年,夏燦已經不在乎了。
年三十的團圓飯夏燦是在淩安塵家吃的,淩家也沒舍得花錢買太多新鮮蔬菜,太貴了,蔬菜都漲原來幾十倍上去了,雞蛋和肉也都高得吓人。
早先開始夏燦害怕空間暴露害怕得不行,但慢慢他才知道,暴露以後根本不會有半點危險,只是會改變他的生活狀态罷了。
至于害他?拜托,他就是個大禍害,他不去害人已經很好了,哪有人能害了他?
所以夏燦往來帶蔬菜水果帶得沒半點心理壓力,反倒是淩安塵非常仔細的計劃好了說辭,幫着夏燦圓謊。
他沒夏燦心大,他很相信懷璧其罪這句話,所以很謹慎。
兩個大人自然對于這倆毛孩子弄來這麽多蔬菜非常驚訝,但淩安塵說辭還算可信,大人們也不會想太多去。
這年頭只要舍得花錢什麽買不到?
淩瑤光想死他哥了,撲騰着要過年後和“兩個哥哥”一起去住,只可惜他倆哥都不搭茬。
廢話,家裏都擠爆了快,哪能讓這小子也過去。
年夜飯吃得也算和和□□,但最近大家的日子顯然都不太好過。
水停了之後大家就只能靠煮雪水過日子了。
今年冬天下雪多,空氣不算太污濁,雪水過濾下倒也勉強能用,喝水做飯算解決了。
但這洗澡沖馬桶嘛就……
所以水要省着用,擦完身子之後留盆裏沖馬桶。
衛生都不好講究了,生活質量自然大幅度下跌。
自來水廠破壞得很嚴重,修理得開春才能做,所有人也只能咬牙死扛。
夏燦自己家裏就沒缺過水,兩個人三天兩頭假裝熬雪水,其實就是往貯水的大塑料缸裏灌泉水,反正泉水也就好喝點,要催生植物不但要在空間還得夏燦願意呢,拿別人手裏就是普通的水。
夏汕他們幾個也試着煮過雪水,渾濁不說還浮着黑渣子,試過兩次以後就放棄了,乖乖交給夏燦他們。
夏燦和淩安塵沒事還愛在空間裏的充氣游泳池裏休息下,又不冷,舒服的很。
夏燦和淩安塵真跟結婚了差不多,大年三十回家吃飯,大年初一就回自己家了。
淩媽唏噓着說這是把兒子當女兒嫁了,咱家又不是給安塵買不起房。
淩瑤光說我觀察了我哥一定是上面的您就放心吧媽。
淩爸說你可別學你哥的壞毛病,以後爸媽抱孫子就靠你了。
淩瑤光直拍胸脯:“您就放寬心吧,包我身上!”
大年初一郁郁叫的一聲“二爸新年快樂”換來一個壓歲紅包和一輛玩具大卡車,小家夥樂得合不攏嘴,龇着小奶牙傻笑。
夏燦也收了他哥和嫂子給的紅包,給得很厚,但是夏燦受之無愧。
怎麽說呢?盡管大家都鬧成那樣了,沒意思得很,但該過禮數還得過,至于之前的怨恨……說實話夏燦看得好淡。
你會發現當你拿一個你讨厭的人沒辦法的時候,你會恨他恨得不行,巴不得他快點去死。
但當你發現伸指頭就能碾死他的時候,你又懶得殺他了。
這就跟你窮的時候買不起一塊一包的脆脆面,想吃死了哎呦!以後有錢買一萬包!
結果真有一萬之後你歡天喜地就吃海鮮大餐了,脆脆面死一邊去!
夏燦現在就這個感覺,他哥以前的那點事在夏燦現在看起來沒多大感覺,就跟幼兒園小朋友沖你做鬼臉吐舌頭一樣,你可以過去按倒那熊孩子搓一頓讓他跪着唱征服,但實在沒什麽成就感。
寒冷的氣溫已經在逐步開始回升,預計不到半個月就能提到零下二十度左右,再有一個月整個城市都會消凍,漫長的冬季終于要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非也
夏燦和淩安塵在水産市場裏買東西,大多數魚池都空了,只有少數魚池還有水有魚。
花了将近四百塊錢才買到兩條白癡似呆笨的鯉魚,這還是他們仔細挑出來最“機靈”的兩條。
“咳!你們兩個小年輕,吃條鯉魚搞得跟選美大賽一樣,要大叔給你收拾好不?”賣魚大叔很熱心。
“不用,我們要自己殺。”夏燦心想還要這倆寶貝兒在空間裏繁衍生息呢。
夏燦還在一個水池邊緣發現個栗子大小的小扇貝,孤零零的躺在水底。
“大叔,這貝死沒?”
“沒死呢,要不送你回去養着玩?也就半口肉,塞牙縫都不夠。”
夏燦覺得那白色的扇貝看着還挺有意思,高高興興給伸爪子撈起來放到撞魚的塑料袋裏。
兩條鯉魚都有兩分米多,塑料袋裏水很少,但它們也撲騰得懶洋洋,有氣無力。
一上車夏燦就把魚給送進了他們挖的小池塘,現在小池塘裏有些藻類,又揪了菜葉扔進去,應該餓不死。
兩條智障鯉魚還跟白癡似傻呵呵地游,夏燦放扇貝的時候特地抓起大的那條鯉魚對着嘴塞了兩下。
還好,塞不進去。
扇貝也給扔進水裏之後夏燦滿意地出空間到副駕駛位置扣好安全帶。
“魚放好啦?”淩安塵問。
“那是,說不定回家他們都下小魚苗了。”夏燦美得不行。
人老板又沒說兩條魚一公一母,你瞎腦補得也夠厲害。
停好車回家之後夏燦就肉麻地蹲在池子邊一邊啃西瓜一邊含情脈脈盯兩條蠢魚,不時還掰塊西瓜瓤投喂下。
兩條鯉魚進來快三小時了,活動靈活了一些,到處找吃的。夏燦投喂的米飯水果來者不拒,跟餓死鬼一樣拼命吃。
怪不得之前智障似的,原來是餓得沒力氣,夏燦總算明白了。
看着兩條慢慢變得賊頭賊腦的鯉魚,夏燦還算滿意。
夏燦問空間這倆魚是公是母,空間沒反應,夏燦問魚能長多大,空間也沒有反應。
空間幾乎沒有自我意識,它的思想非常混沌,沒法回答問題。
“安塵,你說這種小貝殼最大能長多大?”夏燦看着挖掘泥沙找食物的小扇貝。
淩安塵坐沙發上看圖紙,他倆還沒開始蓋房子呢,圖紙太複雜了得慢慢看好才開工。他想了想:“估計最多再比那大一兩圈吧,那種小扇貝很少見到大的,淡水貝大的好像不多。”
夏燦突然間冒出來個奇怪的想法。
“那扇貝吃什麽?”
“浮游生物啊小蟲子之類的,怎麽了?”淩安塵擡起頭就見夏燦伸手過去,兩條明明賊溜溜的鯉魚卻一動不動任由夏燦捏在手裏給扔到泉眼裏。
池塘就剩下了扇貝,水質正在迅速變綠。
“咦?水池怎麽了?”淩安塵奇怪明明稍微泛綠的水池怎麽突然間就這麽渾濁了,充滿綠色線條似的藻類。
夏燦沒回話,他在給空間下命令。
“讓扇貝吃東西往大長,壽命到了也不許老死,繼續往大長!”他只用意念來命令,但空間顯然感受到了夏燦的思想。
小小的扇貝張開貝殼伸出過濾食物的鰓管狂吞,身體也幾乎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
它幾乎隔二三十秒就要閉合上殼子休息,然後繼續張開殼生不由己的狂吞藻類。
不到十五分鐘它已經長到了手掌大小,而且還在繼續長大!
夏燦滿意地笑了,這就好,這就好。
淩安塵也過來好奇地看扇貝:“哇!都這麽大了?”
可不是,這才多一會兒!這速度跟空間裏植物生長都差不多了。
夏燦知道速度還能加快,但他不想吓着淩安塵,也不想讓扇貝長太着急給長歪了。
他要扇貝長得漂漂亮亮的。
過一會兒淩安塵再次過來看的時候白色的扇貝已經有一本書大小,貝殼晶瑩潔白挂了不少藻類。
夏燦正在拿着鐵鍬往出挖濕泥土往大往深闊。
“我要把水塘挖到兩米深,四米長,四米寬。”夏燦擦把汗繼續賣力地挖。
“乖乖,你不是要往大養這扇貝吧,你要那麽大幹嘛啊,吃?”淩安塵不理解他媳婦着了哪門子魔。
夏燦笑了:“我要弄個貝殼床。”
夏燦最後還是挖了個直徑五米的圓形大池子,池中央水下躺着一個一米多的大扇貝,現在這貨張開殼已經很接近水面了。
兩條賊溜溜半米長的大鯉魚就在扇貝周圍游來游去。
估計不是一公一母,夏燦盼星星盼月亮也沒盼來小魚苗出生,淩安塵最近在研究腌酸菜,等酸菜被成功腌制出來,酸菜魚火鍋就是這兩條賊魚的最終歸屬。
淩安塵挺佩服夏燦這貨的,十五天了,有事沒事就蹲池子旁邊盯着扇貝發愣。
扇貝大到那種程度已經是匪夷所思,生長速度已經非常慢,幾乎看不出來。
一米長的扇貝蜷縮個人夠了,但是睡兩個小夥子就還得好好再長長。
夏燦暗中給這老扇貝提速五六次,都要成精了快。
夏燦只顧着養他的貝殼床,連淩安塵開始給木屋弄地基鋪地板都做得心不在焉,淩安塵索性不要他幫忙了,自己一個人慢慢搞。
為了給夏燦放他朝思暮想的貝殼床,樹屋給否決了,就乖乖地上蓋。
空間裏只有果樹,但夏燦說了空間裏不怕蟲子蛀木頭,而且木料幹燥得很快,所以淩安塵做起來也并不複雜。
空間裏的土地平整,淩安塵先在一個近七十平米方形的地面挖坑埋好四根筆直的木頭柱子,随後将一根根筆直的木頭樹幹整齊的平鋪在木頭柱子之間卡好,鋸掉突出去的部分,地板根基就算打好了。
随後用鋸好的木板縱向釘在木頭柱子做成的根基上,一塊塊拼接完畢打上長釘子,地板就成了一整塊。
淩安塵做的地板勉強還算平整,但很粗糙,木刺又多,所以他倆壓根不敢光腳踩,預備了以後有條件的話鋪厚地毯的。
牆還沒開始制作,初步計劃就是碗口粗的整根樹幹釘在邊角的四根柱子上一根根壘起來壘成牆,只要對接的部位刨平滑就不會有縫隙。
夏燦愛死淩安塵了,淩安塵動手能力比他好一百倍。
“安塵,外面氣溫到零下二十度左右,春天馬上就來了。”夏燦一邊撒饅頭渣喂賊魚一邊跟淩安塵說話。
淩安塵哼哧哼哧澆泉水往出種果樹當木材,夏燦這滾犢子做得一手好甩手掌櫃。
“到開春就好了,哎呀總算能開學,都沒見你複習功課,開學還有補期末考試呢。”淩安塵挺樂呵的。
“都在這呢!”夏燦樂呵的戳戳自己腦袋瓜,樣子可愛得淩安塵恨不得親一口。
“你小子寧願喂魚都不幫我,看吧我累的呀。”淩安塵眨眨眼睛。
“切!”夏燦才不上當:“是誰他媽開口閉口叫媳婦的?你見人誰媳婦幹體力活了。”
淩安塵給夏燦噎得沒辦法,主要是夏燦上網學了個叫“反攻”的詞,老想在他身上試驗下,愁得他呀。
“媳婦你說的對!”淩安塵認命繼續澆水種果樹種子。
雪還沒化,但越來越多人已經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羅漢中學和婦女中學這二位也終于開學在即。
他倆家離得近離各自學校也不遠,淩安塵向家裏請示繼續出來住。
假期外面住和開學外面住可是有着完全不同的意義,但大人們也沒太堅持,不出大問題的話大兒媳婦就要性別男了,他們挺喜歡夏燦,兒子跟夏燦一起他們放心。
光看一冬天別人都滿臉菜色一副倒黴相,就他兒子細皮嫩肉健健康康還又長高了點就能知道。
夏汕一家搬出去了,他們本來就有不少積蓄,在離夏燦家不到五分鐘路程的另一個小區買房住下了。
一冬天沒少死人,房屋價格都出奇便宜,淩安塵爸媽有心為兒子也置辦一個,但淩安塵不感興趣只好作罷。
夏燦家樓裏的房間終于有人來認領了,大難不死的親戚們來接收房子哭得凄慘無比,明明呆在最安全的城市裏,人卻這麽不明不白的走了。
有些房子沒人認領繼續貼着封條,而大部分則被賣出去或者有人住了進來。
夏燦家對門搬進來個大學生,似乎很有錢,進去以後就讓人把家具都清空,然後招呼人往家裏擡大壁挂電視和整套立體音響。
那大學生見夏燦的時候夏燦第一天去學校放學回來,夏燦不喜歡他看人那種玩味的目光,一看就是個裝逼犯。
所以他就只微微點了下頭。
淩安塵放學回來的時候那人還在門口指揮工人搬東西,倒是和那人随便說了幾句話。
雖然冰雪并未融化,寒風依舊凜冽,但是春天就要來了,夏燦最想要的就是去抓一窩蜜蜂回來,主要是每次種東西都得一朵朵花往過掃,簡直太辛苦了。
淩安塵舉雙手贊成,因為夏燦那貨沒耐心,每次掃個十來八朵就甩手不幹了,主要辛勞的都是他老人家。
放假的時候三十六個同學歡笑着慶祝,約好來年再聚,但開學的時候坐在教室裏只有二十三個人,教室裏頓時就顯得空蕩蕩的。
沒有人歡笑,沒有重逢後的喜悅。
班主任也沒來,換了一個帶高年級的小老頭安排大家班級合并的事情。
人呢?那麽多人呢,都哪裏去了?
現在是末世麽?
應該不是。
災民的營地已經在搬遷準備重建;
自來水廠的維修已經在緊張的進行,随着天氣回暖,部分大棚蔬菜又出現在了超市和蔬菜市場中,市場秩序一直在恢複中,冬天稍微揚起來一些的糧食價格也回歸到了原來的位置。
該工作的人繼續工作,該做生意的人也早就開始開門營業。
阻斷的運輸線路也在逐步回複,南方在前兩天就開始化凍了。
農民們預備着春耕,養殖戶也在計算着冬天的損失,想方設法把規模和産量恢複到原來的位置。
春寒料峭,但似乎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發展,沒人再像原來那麽期盼末日來臨了。
一冬天吃不好睡不好,新鮮蔬菜就有土豆大白菜茄子紅薯,倒是沒餓肚子,但大家早吃膩了,現在誰他媽想要末日才是有毛病。
但現在不是末世麽?
好像也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種子
北歐大半國家被冰封成了歷史,加拿大的一大半現在還在零下六十度,再加上好兄弟播撒的灰痕病毒,能有多少人存活下來大家心知肚明。
山姆大叔的“滅絕劣等種族計劃”害苦了自己和一幫好兄弟,明明設計好專殺“劣等”的,結果還沒來得及研制完全就散播開來,自己地盤上一城一城往絕了死人,現在估計就偏遠城市地區還能藏點活人,大部分城市裏已經連鬼都見不到一只。
更讓他們難以接受的是那玩意把不列颠法蘭西德意志一幫好兄弟鬧騰得哭天喊地的時候,病毒的擴散傳播卻停下了。
阿三哥沒遭殃、阿拉伯沒遭殃、非洲亞洲也沒來得及遭殃病毒就開始迅速失去作用逐漸消失。
初步統計整個歐洲人口至少給一次折騰掉了将近一半,這算末日麽?
誰知道呢。
俄羅斯的人口被凍剩五分之一,還在拼了命往下來遷,外蒙古也趕着熱鬧拼死拼活往下來走,沒辦法,冬天太冷了,誰都不想死。
□□旁邊鬧騰得歡的島國沉島之後都湧在沿海城市往內陸跑。
國已經亡了,衛生巾旗已經成歷史,氣節還要個屁。
阿三哥一冬天凍死了九千七百萬,邪教起義和印度教撕逼搞起大屠殺又讓近八百萬人永遠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中東阿拉伯國家可以算最幸福的地帶了,沒臺風沒海嘯,地震也就兩次,也沒造成大災害。
沒滑坡泥石流、沒火山沒洪水,聽起來跟天堂一樣。
如果是在放假前看到這樣的人大家都會覺得普通平常,只是長得好,多看兩眼罷了,但這種情況下的夏燦卻無意中成了許多人暗暗關注的焦點。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班上唯一的窮逼貧困生,放假前大家意氣風發的時候他就一臉窮酸像,假期後大家元氣大傷,他反而白白嫩嫩帥了不少,多奇怪啊!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見不得比自己差的人過上好日子,畢竟以前是一直用來顯示優越性的人,突然有地方比自己強,誰受得了?
“看他學得好長得好又怎麽樣?窮逼一個,指不定以後畢業念不起書當鴨子呢。”這是男生們開玩笑時候背地裏喜歡說的話。
現在嘛……咳!別看他這麽神氣,窮逼一個,說不定上不起學畢業去搬磚當服務員當鴨子呢!
高中生思想單純愛憎分明,敢愛敢恨,就這麽簡單。
淩安塵學校放學早,離夏燦學校坐公車也就十來分鐘,現在路面清理了,公交車開通,出門比過去方便好多。
夏燦見到校門口旁邊圍着格子圍巾穿象牙色羽絨服的大帥哥時眼睛都彎成了月牙,跑過去淩安塵笑嘻嘻胳膊搭他肩膀上兩個人有說有笑回家。
夏燦長得好,但他衣服很一般,說一般其實都勉強,地攤貨還差不多,不是別人穿舊送的就是夏燦省出錢去批發市場收攬的地攤貨,要多low有多low,也就夏燦臉實在耐看才能穿得住,別人穿着早成乞丐難民了。
佛都要金裝,夏燦穿着他自己衣服自然養眼不到哪裏去。
淩安塵不一樣,一米八五的大個子,兩條大長腿,一張俊臉再加上身上他老子娘舍得花錢給買的牌子貨,顏色款式都拿得出手,整個綜合起來耀眼得不行。
夏燦這貨又得意又自卑,得意這大帥哥是他夏燦的男朋友,別人看得見摸不着。
自卑的是淩安塵又高又帥,他自己卻長個慢吞吞,不知道還能不能突破夢想的一米七八。
夏燦班上兩個女孩就看到淩安塵接夏燦了。
準确地說,那倆女生是看到淩安塵之後就躲在一邊偷偷觀察,最後才看到淩安塵接了夏燦一起離開的。
“一見鐘情”!兩個女孩握緊了拳頭,這必須是“一見鐘情”!她們已經感受到了愛在呼喚,命運的紅線已經綁上了腳踝,那個男的一定是她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夏燦才不知道他男朋友來學校門口站那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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