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我問了仆人一個問題
這一晚上,于我而言簡直同酷刑無異,雖然肉體上的歡愉也是有的,但季枭給予我精神上的折磨,卻是貫穿着我的神經,彌散到四肢百骸,無處不在。
第一次卸力後,我本以為就該這樣結束,可只冷靜了片刻後他又覆了上來,就像一臺永不懂得疲憊的機器,将他懷間無盡的炙熱延長,直到汗液爬滿身軀,僅剩下潮熱不堪的觸感。
同最初帶着怒意的激烈不同,越到後面他便越發得趣,變得從容不迫,嘴巴也不停着,一直在我耳邊呢喃着瘋話,譬如:“冉燈,給我生個孩子吧。”
“就算你不能,我們可以有孩子,現在國外已經有了那種技術。”
他咬住我的耳朵,“我就想要你和我的種。”
而我只是半死不活地喘息着,試圖掙脫他禁锢般的懷抱,而他總能用蠻力将我禁锢在原地,令我同他緊緊相貼。
我聽見他的笑聲,他說:
“看你到時候怎麽跑。”
——
季枭不是什麽溫柔的人,你永遠不能期望他會為你帶來任何服務,就比如在做了那檔子事後,你也不能期望他能幫你稍微清理那麽一下下。
身體好像要散架,無處不在的痛感近乎令我快要忽略盤踞于腰間的蠻橫力道,季枭一反往常地并沒有離去,而是手腳并用地将我壓制在床上,而那作案的兇器仍然滞留,熱而潮。
昨晚,他不是沒有嘗試過就那麽蠻橫地侵入,但約摸因為手指都尚且費力,最終他還是作罷。
這是他唯一的仁慈。
雖然我跟季枭的關系一直都有些奇怪,但這種全然突破界線的接觸,确實是實打實的第一次。
我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此刻的我甚至不敢有任何動作——我不想将他驚醒,也不想面對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一切。
此刻我只有後悔——早知如此,當初我倒還不如直接睡到他做仆人的那個小房間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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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回憶起我剛回國那段時間他居高臨下的宣判,他說總有一天他要睡我的房間,用我的浴室,差遣我的仆人。
當時我只覺得可笑,而如今……竟全部一一應驗。
甚至連我自己,也成為了他得以肆意掠奪的對象,扯了扯嘴角,我笑了。
“醒了?”季枭的胸膛依舊火熱,同他皮膚相觸的每一寸,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動了動,倒是良心發現地沒有像做完那般再繼續下去。
“你變髒了。”季枭的聲音低低地回蕩在我耳側,“被我。”他的聲音中帶着笑意。
我不知該說什麽,看他心情很好的樣子,回憶起昨晚的他所謂的“懲罰”,那麽,我想,或許這樣的懲罰夠了嗎?
“往後挪點。”開口,發現嗓子有些沙啞,我嘗試用倒肘去抵開他,他卻摟着我的腰強迫我掉過身同他面對面,同他似笑非笑的眼眸對視着,我不由感到我跟他的距離過近,“夠了,起來吧。”不願再同他躺在一張床上,我嘗試掙紮着坐起身。
“記得我昨晚上說的話嗎?”季枭直接重新将我按回到床上,像只酒足飯飽的大貓,從容不迫地問我道。
昨晚上?被他那麽搞一通,我還有什麽腦子去記他究竟說了什麽?我倒是想問既然“罰”過了,那麽東思遠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被他抛棄,但我不敢,我只費力地将他橫在我腰上的手挪下去,但他很快又再度放了上來,毫不講理的樣子。
“好熱,這麽貼着你不熱嗎?”我擡眸望着他,試圖用這并不尖銳的話語使得他良心發現。
“不記得了?”季枭像是全然不記得我在說什麽,“爽得什麽都忘了。”
從鼻腔內發出一聲輕哼來表達我的不屑,再次嘗試起身卻又被他按倒在床上,“怎麽?翻臉不認人了?”
我怎麽樣,你不是最清楚了麽?勾了勾唇角,我說:“床上說的話,有什麽聽取的價值麽?”
季枭眯了眯眼,“可我是認真的。”
認真的?腦子裏一團漿糊,我想不起他說的那句話有“認真”的可能及必要,“是指要把我搞死,還是要我生娃?”勾起唇角,我極力控制着我的表情,才不至于讓它顯得過于諷刺。
季枭望着我,并不第一時間回答,“還記得先前我說的,最近在計劃一件大事麽?”
“哦,聽說你最近也是因為在辦那件‘大事’,所以一直沒有回公館來。”終于打算告訴我了嗎?雖然理智告訴我季枭不可能計劃任何一件能真正順我心意的事,但我還是順着他的意問出了口,“什麽事?”
“已經聯系好了機構,只等你簽字同意了,”季枭輕笑着,一只手蠻橫地侵入我的指間,達到十指相扣的動作,“雖然是最新的技術,可能會有幾次失敗,但終歸是值得一試。”
“什麽?”我有些不明白他在說什麽,看他眸色幽深,像是陷入到了某種不正常的幻想當中,我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陣不好的預感。
“喻老爺子臨走前,跟我表達過這方面的意願,可惜沒寫進遺囑裏,也沒有讓你看見。”在宣布一件事之前,他很少會事先鋪墊這麽一大堆,這令我感覺愈發的不妙,然後就聽他說:“你知道麽?你其實是被當做童養媳留在喻家的,原本他想的是喻青書,最終成了我。”
他的聲音附在我的耳側,“而我也實在好奇,你跟我的種會是什麽樣子。”
他一字一句地說着,每個字都是我所能理解的,可組合在一起卻令我絲毫不能明白,他是什麽意思?我跟他?好奇?我真不明白這種事他怎麽能看得這麽兒戲。
“你是不是瘋了!我跟你都是男人!”好不容易掙紮着坐起,季枭卻再度拉住了我的手臂,他從後背抱住我,将我圈入懷中,坐在他的雙腿間,他将我狠狠按在懷裏,“這麽激動?在國外呆了那麽多年,你應該什麽都見過才對。”
掙紮不過,他的手臂就像鉗子一般将我狠狠禁锢在他的懷抱之中,細細一想,也對,季枭應當也到了适婚的年齡,這個年齡的男人想要孩子的确再正常不過。
“你要是想要孩子,就去結婚。”
季枭微微一愣,低低笑出聲,“……好,我們也可以結婚之後,再要孩子。”
“不是……”我扭過頭看着他,試圖從他的眼中找到一絲開玩笑的神色,但同他對視的那一刻,我發現他的目光簡直是無神的執拗,他像是只在跟我宣布這件事,而并非商量,“你為什麽非得搭上我?不過是上了一次床,犯不着這麽純情,季枭。”
“我說過,我早就在計劃了。”季枭環抱住我的力道愈來愈緊,“我們現在這樣跟夫妻有什麽分別?冉燈,我們天天睡在一張床上,一起吃飯,周末會一起出去玩,你說,我們的生活跟夫妻有什麽分別?”
有什麽分別?他居然問我有什麽分別?他簡直是瘋了!
“夫妻?我們不是主仆?你不是還要我叫你主人?”我扭動身子試圖掙脫他的禁锢,我已經感到了窒息,他的力道就像是要将我生生碾碎。
“主仆?你看看張管家,再看看你,仆人不會跟主人睡在一張床上,更不會隔三差五地沖主人發脾氣,擺出一副不順你意就再也不理人的模樣,”季枭的手緩緩移動,抵達我的胸前,“倒更像是夫妻間扮演主仆的情趣吧。”
身軀微微發着抖,也不知是因為懼怕還是因為憤怒。
“不是!”再聽不下去他的歪曲事實,我耳根和臉頰都紅透了,意識到這段時間于我而言痛苦不堪的仆人生活在他看來竟然是這樣一番情态,我又窘迫,又難受。
窘迫在不知不覺間我竟然令他産生了這樣的誤會,難受在我這處處受制于人的境地……在他看來竟然是普通的夫妻生活。
我雖知道他對我可能存在一些那方面的心思,可一直以來都以為他是拿這取笑我為樂,他看我像女人,偶爾騷擾兩把,然後我罵回去,小時候我們就這樣相處,我自己并不介意,他也習以為常,這略帶些刺激的關系,我們心照不宣,我以為事情就是如此簡單。
我從不認為我會跟他結婚,他也從來沒表現出類似的訴求,沒有交心,沒有浪漫,甚至沒有試圖同我産生情感上的交流和任何近似于示愛的許諾。
這不是愛情,又談何婚姻?
他是依從本能行事的野獸,或許在他眼中,婚姻,孩子,只是人生所必備的一項過程而已,他想找個看得順眼的人達成這種關系,一直以來身邊沒有其他人,于是他将目光鎖定到了我的身上。
可在我的理想中,愛情絕不是他所給予的這樣,這些禁制這些欺侮這些無休無止的争吵和強迫……以及目前為止我所面臨的這一切,這些尴尬的境地,都不是我想要的。
他竟然覺得我跟他目前的生活還算良好?可我呢?我一直以來的苦悶,不停用四個月來安慰自己的煎熬,他難道覺得這樣的日子還能繼續下去嗎?
千萬思緒一閃而過,再次開口,時間卻僅僅只過了一兩秒罷了,“季枭,”我叫了他的名字,“你根本不明白你自己在說什麽。”
“或許只是你認為我不明白。”他抱住我,“m”“'f”“x”“y”%攉木各沃艹次貼着我的耳廓這樣說。
“好,那我問你。”我轉過頭,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他,莫名地,眼睛有些發酸,“你愛我麽?”
季枭的目光是怔愣的,他像是沒有料到我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而我也很意外,我居然就這樣問了出來。
如此簡單的問題,僅僅四個字,答案似乎并不困難。
可空氣就這樣凝滞了,時間像是已然暫停,我在季枭眼中望見了我平靜的臉,而他似乎給不出答案。
烈冶
咳咳,大家別誤會嗷,咱這篇文的分類是“架空”,科技水平跟現實是不一樣的,當然阿枭的意思也絕對不是改變小燈的生理構造或者dy嗷,這帽子太大我可扣不起。
他是指用兩個人的東西進行非人工的機器培育的哈,因為是新技術,一般情況下需要雙方積極配合,現在就是小燈願不願意配合的問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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