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雲濃雨急 (25)

:“我帶你去問問岳父大人,我第一次上縣衙求親,拜貼和禮單上,寫的都是我的本名,我怎麽知道,你根本不知求親的是我。”

甄崇望委屈地控訴着,平素話很短很少的人,變成了話唠子,沉暗的聲音也變了,清澈如流泉,悠揚動聽,又充滿磁性。

“你終日不出門,我要見你一面都不能,那時冒着曝露身份的危險寫了真名去求親,還擔驚受怕來着。”

轟轟炸雷連聲,一個接着一個,劈得聶梅貞整個腦袋暈暈沉沉。

竟是如此!

他扁着嘴看她,像受盡委屈的孩子,可行為卻一點不像小孩,底下ying物沖撞蠻橫而兇狠。

聶梅貞嘴唇蠕動着,整個人沒了力氣,軟軟地任由甄崇望整弄。

“喊聲樵郎。”甄崇望換了一張臉似的,眉眼溫柔之極,聲音更是柔得滴出水。

“我不要和別的女人喊一樣。”聶梅貞眼眸淚光點點,帶着一絲委屈,帶着一絲不滿,還有微細的媚意。

聶崇望聽得她軟膩的撒嬌,心中甜蜜無比。對上聶梅貞流轉的眼眸,不由咽了一下口水,扮不下惡狼,嗤聲笑道:“那就喊樵哥。”

哥呀妹呀的不是更羞人,聶梅貞扭頭不理他,甄崇望抗議,停了下來不轟炸襲擊,讓自己漲得chu大的一物停住。

沒有擊打摧殘,難以形容的渴-望充斥着心田。聶梅貞又惱又怒,羞澀地想道:太可惡了,居然對人家耍這種手段,下回,一定不給你進去。”

她在心中恨恨沖着甄崇望磨牙,做了那麽久夫妻,一些手段不用學,也門兒清楚。

不動是吧?我就讓你不想動也得動。

聶梅貞叫道:“起來,我不要了。”手裏推搡,下面在身體扭動的掩護下,不動聲色地收縮吸咬甄崇望那根rougun。

甄崇望不止不下來,還往裏頂了頂,聶梅貞暗喜,可他也只頂得更深,壓得更緊,再無其他動作。

Advertisement

還能忍是吧?她就讓他忍不住。聶梅貞shenti扭動的幅度更大。

許久,甄崇望尚且還能忍,聶梅貞敏gan的下面已先自忍不住了,紅着眼看向甄崇望時,卻發現他口角噙笑。

敢情他是故意的,老鷹捉小雞一般戲弄自己!

明白過來的聶梅貞,被鋪天蓋地的羞惱包圍。

☆、97情急語失

聶梅貞掙紮着拼力推搡甄崇望,這回動真格了,真個不想與他繼續下去。

滑嫩滑嫩的肌膚蹭來蹭去,底下緾絞得更緊,甄崇望哪容她抽身。男女本就力氣懸殊,何況甄崇望還是習武之人,聶梅貞掙出一身薄汗,他只自悠哉悠哉看着。

在聶梅貞惱得眼眶紅紅時,甄崇望慢慢傾身,慢慢的讓自己的胸膛與聶梅貞軟綿綿的雙峰緊貼,慢條斯理說道:“娘子原來喜歡用力着來,為夫定盡力滿足。”

說到這裏,下面突然發動,力足千鈞,聶梅貞骨頭被撞出身體,身體麻軟,酥-酥潮水浸湧周身,啊地一聲尖叫,幾欲暈死過去。

“不舒服嗎?”甄崇望瞪圓眼,無辜地問着,勾起聶梅貞脖子把她輕輕地擁進懷中,動作溫柔得不可思議,聶梅貞心神松弛,複又羞得臉不知擱哪好,他把她摟起來,兩人由上下姿勢變成面對面,此時,他的大掌正無賴地扣着她的玉峰。

“要用力還是要溫柔着來?” 甄崇望低下頭,嘴唇湊在聶梅貞頸窩處,輕咬着,呼吸直往她耳洞噴,“娘子,這麽着可好?”

他的大掌罩攏山峰徐徐的揉-搓着,聶梅貞被弄得渾身又酥又軟,粉面通紅,大眼中滿溢風情,根本沒法回答問話。

渾渾噩噩弄完了,聶梅貞暈死過去。

甄崇望說初次求親時,拜貼禮單上便寫了本名,聶梅貞心中信了,只不明白那時父親進內宅告訴自己甄崇望求親,為何卻說的不是他本名。

有些日子沒下山了,聶梅貞想下山問問,看望父親兄長,順便看看宮中的兒子。

山居陋室,原先穿的軟羅錦緞長擺廣袖衣裳聶梅貞都沒穿了,這日起來,習慣地拿了三領窄袖短襟衫穿上,系了細褶裙子,随意挽了側髻,用羅帶紮住。

甄崇望站在門邊定定看了聶梅貞許久,淡淡道:“你打算這樣子下山去見岳父?”

“有什麽不妥嗎?”聶梅貞剛才被他熱辣辣的目光看得羞澀,這瞬間聽得甄崇望嫌棄的言語,發現自己是一廂情願自作多情,差點惱羞成怒。

甄崇望鐵塔似居高臨下看着,細細數落道:“長相本來算不醜的,身材雖太瘦,也算有料,可穿上這農婦一般的衣裳,生生落了一半姿色,這也罷了,今日是去見岳父,你穿成這樣,岳父還以為我虐待你了。”

兩人隐居山林中,難道還穿以前的軟襦輕羅曳地長裙?聶梅貞低頭望了望自己身上的衣裳,未及反問,甄崇望已經大踏步走到柳藤編成的衣櫃前,少時,一套衣物遞給聶梅貞。

“把發髻也重新梳,梳京城裏時新的垂雲髻,插上次太後賜的那對紅瑪瑙鳳釵……”甄崇望一一交待,對她的飾物了如指掌。

紫金絲繡芍藥花紋浣花羅衫,金絲白紋昙花雨織錦裙,明晃晃的珠墜耳珰,還有珠光灼灼的釵妝,素面似乎不合适,香粉倒不缺,雖然不用,甄崇望每次下山,卻都要捎一兩盒回來,聶梅貞打開粉盒,淡掃了脂粉,又薄染胭脂,拿起丹紅片潤了潤嘴唇。

這麽一番妝扮,鏡子裏那人除了慣有的清雅動人,又添了豔光,風姿綽約宜喜宜嗔。

甄崇望打量片刻,眼角挑了挑,意味不明地道:“這也罷了,走吧。”帶頭往外走。

聶梅貞看着前面青布直裰,灰色長褲,腰紮一汗巾的夫君,咬着唇不走。

“走啊。”甄崇望拿了軟墊子放進藤背簍,回頭見聶梅貞還在原地站着,面色有些不愉。

遲了,日頭曬,雖然背簍上有一樹藤編織的蒙着油布的傘,可也怕熱氣會熏着聶梅貞,或是陽光斜照把聶梅貞嫩白的肌膚曬傷了。

“你不換一套衣裳嗎?”聶梅貞鼓起勇氣開口:“咱們這樣子,看起來不像夫妻。”

倒像是主仆,或是富家千金落在山賊手裏。

甄崇望沉下臉,捋捋短短的袖子,道:“這樣子打架方便,等下又有強搶調戲良家婦女的,方便打抱不平。”

這話像調笑嬉戲,可他卻一本正經冷着臉說,聶梅貞啞口無言。

甄崇望把聶梅貞抱進抱簍坐定,背起背簍,兩人在晨光裏下山進城。

甄崇望那強搶調戲良家婦女的話,卻是有典故的。

從山裏到山腳下不近,再進了京城更遠,先前有一回聶梅貞下山看望父親,走了沒一裏地便巍了腳,由甄崇望背着下山,到了山腳下,甄崇望讓她等着,自己去雇馬車。

他還沒回來時,聶梅貞被過路的兩個男人調戲,氣得哭起來,甄崇望回來後,直把那兩個男人打得叫爹喊娘,還是過路人把他位住,那兩個男人才撿回性命。

那次後甄崇望做了這個大背簍,專門背她,下山後也不雇馬車,就那樣背進城背進聶府。

下山時甄崇望走得慢些,走上平坦的大路後,他便健步如飛,氣息都沒變粗急。

要進城了,聶梅貞猛想起,拜自己畫的那些畫像所賜,甄崇望現在可是洛京城裏的名人,他此時鬥笠也不戴,太好辨認了。

聶梅貞才想着,便發現路邊不少婦人在那裏竊竊私語,對着甄崇望指指點點。

沒有砸花沒有圍擁,也不聞興奮的尖叫,聶梅貞暗暗奇怪。往日甄崇望怎麽進城一趟那麽狼狽?

聶梅貞迷惑間,一個少女朝他們奔了過來。

“樵郎,這個女人是誰?你不打獵做起保镖了嗎?”

“這是我娘子。”甄崇望很大聲回答,在路邊遠遠指點着的婦人哇哇驚嘆聲中放下背簍,小心翼翼地抱出聶梅貞,很輕很輕地放在地上,仿佛聶梅貞是水鑄成,玉雕成似的易融易碎。

放下聶梅貞後,他摸出不知何時攏在袖袋裏的一塊潔白的絲帕,溫柔地替聶梅貞擦額頭汗珠。

其實聶梅貞瑩潤的額頭上一滴汗水沒有。

原來這家夥把自己打扮成高貴的千金小姐,是為了教那些女人知道,他名草有主,娘子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聶梅貞心中又別扭又欣喜,忽然腰肢一緊,甄崇望把她攔腰抱起,背簍也不要了,撒腿狂奔。

怎麽回事?聶梅貞很快知道怎麽回事了,那群本來在路邊指指劃劃的女人追趕着他們,高聲喊道:“樵郎,我願為妾……”

……

甄崇望弄巧成拙,粗曠壯健的令人目眩的完美外表,溫柔體貼的言行舉止,令得那些見慣男人三妻四妾,把女人當玩物的女人們目瞪口呆之餘,對他的愛戀更加狂熱了。

逃命似奔進聶府,命下人把大門堵上,聶梅貞心有餘悸。

“爹,這京城的風氣怎麽這麽樣子?”

“先是公主未婚育子的消息傳了出來,接着柴家小姐搞起了一個什麽大齡女子婚什麽的,這洛京就……”聶德和長嘆,他很不習慣,有件事他更是羞于啓口,前些日子,柴福兒的那什麽婚介所評選什麽五好男人,他竟然榜上有名,然後,好多未婚或喪偶的女人托了人來向他提親,令得他應接不暇焦頭爛額。

京城西門外的柴家別莊這些日子很熱鬧,據說,不管大齡的還是妙齡的,官家千金或是市井人家商戶人家女子,紛紛參加柴福兒的什麽聯誼會,青年才子當然更不會缺席,甚至一些喪偶鳏夫寡婦,聽說也多有去湊熱鬧的。

“柴家小姐年紀不小了吧?”聶梅貞随口問道。

“二十八了。”聶德和搖頭,有些同情,道:“她和公主同為大齡未嫁,公主雖是未婚先育子,這時好歹已成親。”

聶梅貞還想再說什麽,甄崇望起身,不耐煩地拿眼角看她,“過來服侍我洗漱。”

聶梅貞不想在父親面前拂甄崇望面子,連忙站起來,跟在甄崇望後面出了大廳。

甄崇望說要她服侍,其實哪一回都是他在動手,聶梅貞習慣了,跟在他後面進房後,也不招人送熱水,徑自進了裏間候着。

甄崇望有個怪脾氣,只要兩人在一起,洗浴時定要一起來着。

聶梅貞曾羞澀地抗議過,他振振有詞道:“怎麽?我很難看,不堪入目?”

一句話便把聶梅貞堵得死死的。

往日聶梅貞害臊,洗浴時總閉着眼,這日想着街上那些人的狂熱,不知不覺睜眼細瞧甄崇望。

甄崇望面部輪廓明朗,即使久居山林打獵砍柴,仍帶着逼人的威嚴,身材高大,線條堅韌剛硬,充滿陽剛魅力,很好看。

聶梅貞想,雖然脾氣差了點,其實也不錯。

聶梅貞想着,唇角不由得高高翹起來。

“你在笑什麽?”

峰頂櫻紅一疼,不知何時,甄崇望已把她剝光,兩人坐在浴桶中了。

他總是抓着哪裏就撚哪裏,聶梅貞又疼又癢,有些惱火,強忍着沒有一把抓住甄崇望那裏報複回去。

“想什麽?”甄崇望又追問了一句。

聶梅貞不知說什麽好,情急中道:“我想,那麽多女人想嫁你為妾,要挑一個美貌的也不難。”

“你要幫我納妾?”甄崇望諷道:“怎麽?扛不住我索要?”

這話他說得半點不害羞,聶梅貞紅了臉,咬緊下唇,憋着一口氣,半晌道:“坊間傳言,最強男人一夜八次郎,你一夜只得幾次?誰扛不住了?”

話才出口,聶梅貞從迷糊中醒過來,臊得站起身要出浴桶,找個地兒埋自己,實實沒臉見人了。

☆、98啼笑皆非

甄崇望輕嗤一聲,抓住聶梅貞的手,很嚴肅地問道:“娘子是嫌為夫要得不夠?”

聶梅貞窘得恨不得立刻從甄崇望眼前消失。

“今晚為夫舍了命不要,亦不讓娘子失望。”甄崇望挑眉,“來上十次如何?”

聶梅貞羞愧得粉面着火,是自己說錯了話,要駁都不能夠,沖口而出道:“一盎茶工夫完事也是一次。”

甄崇斜看着她,抓着她的手臂猛然間收緊,眸裏火焰烈烈,似是愠怒極了。

“我……我不是說你每次時間太短……”聶梅貞結結巴巴解釋,越說越說不清,急得淚水都下來了。

甄崇望沒有再說話,室內陷入靜寂中,隐隐的只聽到他的粗重鼻息。

聶梅貞愣站了片時,小心翼翼扒甄崇望箍住自己手臂的大手。

才剛按上,一直沉默的甄崇望嗤一聲笑了:“娘子等不及晚上了?那就來吧。”

他是坐着的,臉湊過來,舌尖正好對着聶梅貞下腹。

濕熱的舔-觸從腹部開始,綿延向下,甄崇望一點不溫柔,甚至可以說是粗魯的。

無法抑制的空虛與燥熱襲來,聶梅貞痛苦地哼了一聲,身體抖地繃緊。

“別……行嗎?爹……等我們……沒過去,會差人來喊的。”聶梅貞艱難地問道,短短的一句話被甄崇望的動作打斷了幾次。

“娘子,一夜八次郎為夫怕是不行的,給為夫取巧,連白天也算上,如何?”

不答應他,好像是要故意為難他似的,聶梅貞給激得不知如何是好,猶豫間,甄崇望進去了。

聶梅貞的身體被他點起沖天焰火,只能無力地喘-息抓撓。

要将人融化的熱度不斷升溫,聶梅貞咬緊了牙,山峰随着喘-息起伏不定。

甄崇望好整以暇地做着一切,慢條斯理地進攻,閑閑地摸着她羞人的各處,嘴唇和牙齒時輕時重,咬吮吻着她的肌膚……動作蠻橫,卻令她幾欲瘋狂。

浴桶裏的水随着甄崇望的動作湧動漫溢到地上,往房門外流淌。聶梅貞強忍着shenyin低聲哀求:“換個地方吧。”

甄崇望停下了進攻的動作,在聶梅貞看到希望時嘶啞着嗓子道:“我沒有換地方的打算,如果你覺得房間裏不夠明亮,咱們到廊下也可以,我不介意換個姿勢,趴在廊柱上來是個好辦法。”

不同于他一貫冷淡的聲調,微有戲虐的意味,聶梅貞被捉弄狠了,忍無可忍,趴到甄崇望肩膀,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微有腥味,聶梅貞側身吐了一口,罵道:“暴露狂。”

”你沒露過嗎?”甄崇望一點不惱,也不害臊,捏捏聶梅貞的櫻果,似笑非笑道:“如果我沒記錯,這兩粒沐浴過陽光,也承過夜露,咱們在溪水裏時,好像游魚也從它上面擦過。”

“不要臉。”聶梅貞給氣哭了。“我不要了。”

哪能不要,甄崇望看着行有餘力悠哉适的模樣,其實比聶梅貞更受煎熬。

不理聶梅貞的哭罵,甄崇望顧自動作起來,淺淺地撞了數下後,甄崇望的動作變得粗魯。

聶梅貞嗚咽着,無助裏流淌的歡愉刺激得甄崇望更加勇猛。

一次又一次的深深進-入,退出,進-入,反複着,毫不停歇。

……

這一番激戰,自然不只盞茶工夫。

聶德和使人來喚聶梅貞幾次,丫鬟在門外喊得一次,聶梅貞便給吓得顫抖一回,偏甄崇望似是一聲不聞,每有人聲時,更用力沖刺,聶梅貞無力地随着甄崇望的撞擊搖晃,惶恐之中,身體卻更敏gan,被整弄得下頭丢了一次又一次。

甄崇望大吼着出來後,聶梅貞軟癱在浴桶裏,如果不是甄崇望扶着她,就要滑下去喝洗浴水了。

甄崇望喘了會兒氣,攬着聶梅貞幫她搓擦身子。

被他擦幹抱放到床-上時,聶梅貞迷迷糊糊強撐着要下地。

“怎麽?還不夠累?”甄崇望環臂抱胸,啧啧搖頭。

累也得出去,這是在娘家又不是在只有兩人的山上,聶梅貞狠瞪甄崇望。

歡美事兒剛過,她面若桃花,眼籠煙波,這一眼含嗔帶怨,春水漫溢,甄崇望給瞪得又冒了火。

“看來不用讓你休息了,為夫也不用休息,就可以做二次郎了。”甄崇望取笑着,眼神得意。

着火一般的眸子,粗重的氣息,還有高高起立的一物,都真實地反映了他的內心。聶梅貞悔之不疊——不該口無遮攔挑戰他男人的尊嚴。

甄崇望把聶梅貞推倒,擡起她雙腿架到肩膀上,剛結束沒多久的進出繼續。

一波波酥潮沖刷着身體,聶梅貞想要忍住shenyin,忍得臉孔通紅,沒多久便只能放棄.

甄崇望不會給她忍,她越忍,下面的力度就越狠,總會沖撞到她無法吞咽吟叫。

看着聶梅貞糾結沉淪,痛苦又歡快的神情,是甄崇望最大的樂趣所在,他的臉色很好看,眉開眼笑,開懷暢快,只是迷亂中的聶梅貞看不到。

這一番激戰後,聶梅貞已經完全人事不省。

甄崇望出去端來膳食,一口一口喂進她嘴裏時,她下意識地吞咽,其實不知自己在做什麽。

昏沉沉睡到紅日西斜,聶德和差來的丫鬟連叫了許多聲,聶梅貞方醒了過來。

甄崇望不在房中,也不在廳裏,聶梅貞有些意外。

“爹,崇望呢?”

“說是到街上走走。”

他還敢到街上行走?聶梅貞猶疑不定,走到廳門外翹首遠望。

“看到你夫妻恩愛,爹就安心了。”聶德和長嘆,“爹後悔,當年不該不顧你哥的意願退了阮家的親事。”

自家不提退親,阮家後來也會提出來的,阮梨容愛的是沈墨然。

聶梅貞不知怎麽說好,跟着嘆氣,忽想起此次下山的目的,急切地問道:“爹,崇望那年第一回到咱們家提親,拜貼和禮單上寫的什麽名字?”

“爹沒有看。”聶德和莫名其妙,道:“爹在香檀當了那麽多年父母官,甄家也算望族,甄崇望到訪,不用看拜貼名字也知是他,至于禮單,沒有應承親事,要退還人家的,沒有看的必要。”

原來如此,想必禀報通傳的差役也和她爹一般,認得甄崇望,通傳時說的是甄家公子,也是沒看拜貼。

聶梅貞暗嘆暗惱,卻又無可奈何。

父女倆說了會兒話,甄崇望回來了,聶梅貞看到他身旁走着一個女人,臉色霎地變了。

女人風姿綽約,行走間暗香飄溢,不需得見過,只聞得那沁人肺腑的清香,聶梅貞亦知她是何人。

聶德和也變了臉,面色又紅又白,眼神閃閃爍爍,精采紛呈。

“梅貞,這位是柴小姐。”甄崇望微笑着介紹。

往日他面上有嬉笑有調笑有虐笑,獨沒見過這般做作的溫文爾雅的微笑,聶梅貞周身冰冷,忽而又有烈火在炙烤着心髒,冰火交替中,酸楚妒嫉悲傷各種情緒上湧。

自來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平常,甄崇望雖說隐居山林,到底是皇子龍孫,想納個妾,自己沒理由阻止的。

聶梅貞想保持風度,微笑着得體道歡迎柴妹妹或柴姐姐,柴福兒比她大了好幾歲的,嘴角扯了又扯,再牽不出笑容,歡迎的話在喉頭轉了轉,終是說不出來,脫口而出的話卻是:“柴小姐天人之姿,梅貞不敢委屈柴小姐作妾,願下堂求去。”

“我做妾?你下堂?”柴福兒嘴巴張得老大合不上。

“好賢惠。”甄崇望的笑容更深,“柴小姐請自便,爹,我和梅貞先回房商量一下。”

被遠遠地扔到床-上,甄崇望如陰戾的獵豹無聲地朝聶梅貞逼近。

看着壓到自己眼前的冷酷面無表情的甄崇望,聶梅貞驚吓得不斷往床裏側移,大床能有多寬,退無可退時,漲潮般的憤怒上湧,聶梅貞憤懑地伸了腿朝甄崇望蹬去。

甄崇望大手一抄,穩穩地捉住,順便剝掉紅繡鞋,另一只腳的鞋子也扯下扔到床下。

兩只腳被捉住,聶梅貞抓起枕頭扔過去,淚水忍不住嘩嘩掉,咬牙切齒罵了起來:“快給我休書,陪你的柴小姐去。”

甄崇望本來滿臉陰霾,被聶梅貞砸中枕頭後愣了愣,随後像被砸傻了,哈哈大笑起來。

“要休書可以,總得讓我當過九次郎以後。不然,你到坊間宣揚我無能,我的面子往哪擱?”

哧哧連聲響,聶梅貞的衣裳一件件裂開。

“混蛋,你放開我,和你的柴小姐九次郎去。”

“當過九次郎後,我自然會去找柴小姐。”甄崇望一寸寸推進。

聶梅貞拼命掙紮,小臉變得煞白,額上疼得汗淋淋。

“你這樣子,倒讓我想起咱們的第一次……”甄崇望聲音沉啞。

聶梅貞擡起頭看他,蒼白如紙的臉頰淚痕斑駁,目光帶着仇恨和悲痛:“咱們好歹有兒時情誼,有五年夫妻之情……”她頓住,凄涼地哀求:“你不能給我留點顏面,好聚好散嗎?”

“好聚好散?”甄崇望低低笑,“因為柴福兒?”

“我……我決不和別的女兒共侍一夫。”聶梅貞大聲喊叫。不賢就不賢,她做不來賢婦。

“你可以說出來,說你不喜歡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你忌妒,你要獨占我,而不是這樣冷酷無情地不要我。”甄崇望低低說,委屈無比,控訴着聶梅貞抛棄他。

“你都把人帶回家了。”聶梅貞不想哭,卻忍不住放聲大哭,罵道:“咱們從小約好的,你這麽薄情狠絕,我反對有用嗎?”

“你也說了,咱們從小約好的。”甄崇望停下挺進的動作,拉起聶梅貞的手,十指交緾,緊緊握住,“我向你第二次求親時想,如果這回還不答應,我就強搶民女。這輩子,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休想我放過你。”

宣誓般的話語,新婚夜他強占她時便說過。聶梅貞怔怔看他,淚水在眼眸打轉。

甄崇望長嘆,幽幽道:“柴福兒想當你後娘,我哪來的妾室,你可不能不要我。”

“什麽?柴福兒喜歡我爹,想嫁給我爹?”聶梅貞呆滞了。“我爹比她大那麽多。”

“沒很多,也只有十五歲。”甄崇望從袖袋裏摸出一個瓶子,拔出塞子倒了幾滴香水到掌心裏,嬉笑道:“這是柴福兒賄賂我們的,她讓香坊裏的師傅特制的,據說,能樂得神仙也不想當,咱們試試。”

香水果不是凡物,甄崇望這晚哪只九次郎,只多不少。聶梅貞迷迷朦朦想,他打破記錄了。

☆、99成雙成對

甄崇望一夜十次郎,翌日只是略起得遲些,午時不到便起身,神清氣爽出門去,聶梅貞卻直躺了一夜一日方下床。

幸而因她自小多病,聶德和以為她還身體虛着,只使了丫鬟不時來問安好,沒想到別處去。

聶梅貞起床後,丫鬟擡了香湯進房給她沐浴,迷迷糊糊沉進水裏,聞到水裏的藥味時,聶梅貞臉漲得通紅。

這是熬的藥浴湯,甄崇望說過,泡這種藥浴湯,有助消除她身體的疲勞,緩解床-事過後下面的疼痛。

昨日是她說錯話惹惱了他,其實成親後他顧忌着她的身體,縱是胡來,也有所節制,那一次被他作弄得需得泡藥湯,是新婚那夜。

想起新婚夜,聶梅貞抖了一下,忽然間又無法自抑地笑了。

那時她還太純善了,甄崇望新婚夜行的臭事,很可以拿出來羞他一羞。

等不到兒時約定的小夥伴來求親,帶着破碎的一顆心拜堂成親後,聶梅貞委委屈屈地與甄崇願喝了交杯酒,甄崇望要解她的衣裳時,聶梅貞卻緊抓着領口抗拒不依。

“今天晚上我是一定要過洞房花燭夜當新郎的,不想鬧到岳父那裏,就松手。”甄崇望的聲音帶着狠厲。

為了不想父親操心才應承親事的,若鬧到父親那裏……聶梅貞流着淚松了手。

甄崇望吻住她,強硬而堅決,還挑着她的舌頭要她回應。

聶梅貞一陣氣苦,甄崇望在她的喜服上搜索一陣後,找不到解衣的方法,也不問她,重重一扯,随着裂帛聲,她的新娘服被撕開。

隔着亵衣摸索了幾下肌膚,甄崇望的呼吸變得粗重,聶梅貞怕得不自覺又掙紮起來,可她本就柔弱無力,甄崇望又有功夫在身,她哪裏掙脫得了?

又一聲布帛破裂的聲音,眨眼間,大紅亵衣被扯開,露出鴛鴦戲水抹胸,抹胸包不住高聳的雪白山峰,女性蕩漾起伏的波紋出現在甄崇望眼前。

第一次被人看着,聶梅貞粉面漲得通紅,想着不是兒時約好的那個虎頭虎腦的人看着自己,淚水如洩洪的水噴湧。

甄崇望癡迷地緊盯着她,呼出的熱氣灑在聶梅貞肌膚上,抵在下面的那物越來越灼熱堅硬,聶梅貞突然很後悔答應嫁給他,想着自己違背兒時的承諾,她的淚水流得更快了。

抑制不住的抽噎終于把甄崇望癡迷的目光自山峰拉到小臉上。

聶梅貞流淚看他,眼裏帶着祈求。

甄崇望棱角分明的嘴唇動了動,深眸裏的癡迷和喜悅在欲言又止裏轉為苦澀。

盯着聶梅貞看了許久,甄崇望慢慢的低下頭,粗暴地吻去她的淚水,在聶梅貞慌亂無措時,他湊到她耳旁,咬牙切齒宣誓般道:“這輩子,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休想我放過你。”

然後中,他腰-胯挺動,胡沖亂撞着,許多下後,他大吼了一聲,聲音裏沖滿了喜悅。

好疼!為什麽疼的是後面?後面整個被撕裂開,聶梅貞疼得嘶聲哭泣。

“啊!好緊……”甄崇望沉迷着呢喃。

聶梅貞疼得抽搐,在她快疼得暈死過去時,甄崇望大吼了一聲,她的苦刑終于結束了。

甄崇望伏在她身上喘了會兒氣,退出後拿了巾帕替她抹擦,聶梅貞恨恨地搶過巾帕把他推開。

“屏風後備的有熱湯,可以去洗一洗。”大約是得手了,甄崇望的聲音帶着莫名柔情,他輕吻過她的臉頰,柔軟,灼熱。

不願當着他的面抹拭,聶梅貞下床往屏風後挪。

掏洗時,聶梅貞氣得哭起來。

難怪那麽疼,難怪怎麽覺得疼的是後面,甄崇望根本沒進對地方,他跑後面去了。

聶梅貞哭了許久,外面寂靜無聲,甄崇望也沒出聲安慰她。

踏出浴桶時,聶梅貞想,要不要提醒他,往後若一直跑錯,自己豈不是每回都要遭罪?心思一轉,心裏對自己唾棄讨厭起來。

才這麽一遭,居然想着以後就随甄崇望之意了。

外面沒有人,靜悄悄的,甄崇望不知何時離開了。聶梅貞松了口氣,忽又想,新婚夜新郎不在新房中歇息,以後,自己在甄家婢仆面前,可如何擡頭?

床褥單子已換過了,潔淨舒适,聶梅貞抓過被子蒙住臉默默流淚。

聶梅貞哭着哭着,迷迷糊糊剛睡過去,又被一雙大手在她褲腰上摸索的手弄醒。

“疼死我了,我不要。”聶梅貞吓得縮成一團。

“沒要,你流血了,我給你塗藥。”甄崇望惡聲道。

他剛才是上醫館要藥去?聶梅貞有些許感動,随之又羞惱,新婚夜上醫館求藥,這不是把兩人之間的醜事講給別人聽嗎?也不知會不會傳得人盡皆知。

羞惱間,褲子被甄崇望剝掉了。

聶梅貞聽得甄崇望吸了口氣,靜看着許久沒有動作。怕他進錯地方,抹藥也抹錯地方,聶梅貞咬着唇小聲道:“疼的是後面。”

“我看到了。”甄崇望的聲音有些悶臊。

聶梅貞忍着羞臊悄悄看去,只見甄崇望注視着她縫隙,臉龐暗紅,竟像是羞色。

注意到聶梅貞在看他,甄崇望惡狠狠地瞪她,虎目本是很威風,可配着一臉暗紅羞色,聶梅貞突然覺得好笑。

“你前面太寬松,敞口子進驢車都可以了。”甄崇望惡聲道。

他這話是說自己婚前已失貞嗎?不是,他又沒進去過。

看來他進後面不是進錯,而是他嗜好走後門。

聶梅貞再溫順,也無法受此折辱,她狠推開甄崇望,跌跌撞撞爬下床,扯了衣裳往身上套。

“你做什麽?”甄崇望一把抓住她手腕。

“回家。”掙紮不開,聶梅貞低頭一口咬上去,眼裏淚水忍不住又流了出來,“你既嗜龍陽之好,還娶女人做什?自個廉不知恥,卻污辱于我,你……”

畜牲不如!話沒說出口,眼神将憤怒和鄙視清楚表達出來了。

“龍陽之好?我?”甄崇望神色陰晴難測,眉眼扭昵糾結,在聶梅貞哭得肝腸寸斷時,粗暴地把她往床裏側一扯一推,聶梅貞給摔得頭暈目眩,張口要罵時,甄崇望的臉壓了下來,牙齒磕撞着她,舌頭伸進去胡攪,兇狠如同饑餓的猛獸,聶梅貞被侵擾得喘不過氣來,無法再抗拒他。

唇舌被強硬地勾撩,鼻端充斥着陽剛的氣息,聶梅貞漸漸感到迷亂,無法言明的陌生感覺席卷而來主宰了她的感官意識。

甄崇望在她喘不過氣來時停了下來,有些不耐煩地道:“剛才太急切了,我不知進的是那裏。”

這算是解釋嗎?

“本來今晚想着你受傷了。”甄崇望神情更加糾結,在聶梅貞怔神間,一手撐起身體,一手扶着硬物,緩緩地推了進去。

很疼!聶梅貞低吟,可是經過後面撕裂般的疼痛,這疼好像算不得什麽。

“我以前沒碰過女人,也沒看過。”甄崇的嗓音裏帶着戾氣。

剛才那話沒聽清是不是解釋,這一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