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三合一)

按照紀風暖的安排,江遇幫她約了瞿蔓,然後紀風暖帶她去展會。

這個文化展會聚集了各地的文化色彩,瞿蔓一進去,就被這個地方吸引了,東瞧瞧西看看。

她此時的樣子,就好像是劉姥姥逛大觀園一樣,沒見過啥世面。

紀風暖讓她随便挑,只要她喜歡,她就包下來。

瞿蔓拿些一對陶瓷娃娃愛不釋手,“這娃娃真可愛。”

“老板這個多少錢?”紀風暖問。

老板一開始還說這是非賣品,紀風暖給了一個不菲的價格,老板猶猶豫豫的賣給了紀風暖。

老板把東西包好,遞給瞿蔓。

瞿蔓道了聲謝。

“這裏的文化豐富多彩,我一時沒有方向。”瞿蔓說。

紀風暖帶她來是有計劃的,便指了一個攤子,攤子上擺着最近非常流行的漢服,還有搭配的首飾。

“我相信你會喜歡那個的。”紀風暖說。

瞿蔓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那邊看攤子的女孩穿着的衣服與大家不同,但她也看過電視,知道那是古代女子穿的衣服。

她驚奇的問紀風暖,“現在大家都把戲服穿在身上嗎?”

紀風暖沒有進過圈,雖然不懂也耳聞了一些,她跟瞿蔓介紹,“這是漢服,現在很多小姐姐都穿這個,你去試試看。”

在紀風暖的慫恿下,瞿蔓到漢服攤子前,兩位小姐姐看到這麽漂亮的小姐姐便問,“請問你需要什麽?”

瞿蔓目不轉睛地盯着她們兩人身上的漢服,遠處看起來,像是畫卷裏出來的美人,走近一看,由心感覺真的是太漂亮了。

“我很喜歡你們身上的漢服,我能試試嗎?”瞿蔓問。

兩位小姐姐熱情的招待了她,她們給她挑了件仙氣十足的抹胸款,并介紹,“這是我們原創的作品,叫做司漣。”

另一位便說,“單穿的話,可能有點怪怪的,要不我幫你绾個發髻,這樣會好看一些。”

瞿蔓點了點頭,任用她們擺弄。

紀風暖坐在一旁,手裏的奶茶喝了一半,見她們忙得差不多了,才過去。

瞿蔓一見到她,便歡喜的詢問她的意見,“怎麽樣?好看嗎?”

紀風暖非常捧場的點點頭,“非常适合你,真的很美。”

瞿蔓得到誇贊之後,樂開了花,站在鏡子前臭美了一陣。

瞿蔓本身就非常有氣質,穿上漢服之後,更加仙氣了許多,紀風暖多瞧一眼,都忍不住感嘆她長得美。

不過她不是來欣賞她的,她是來付款的,她問兩位小姐姐,“這些多少錢?”

她們報了個數字,紀風暖便用手機付款。

剛付完,兩位攤主似乎認出了她,“咦,你的聲音好像一個明星。”

紀風暖咳了兩聲,假意說,“啊?好多人都這麽說。”

她來之前特意将自己全副武裝起來,如果不是帶瞿蔓來逛展會,她也不用把自己包成了一個團子,這也是為了避免有人認出她來,給大家造成混亂。

“是真的好像。”她們說着還多瞧了她兩眼。

紀風暖示意瞿蔓快走,瞿蔓這個傻愣愣的,一點默契都沒有,看不懂紀風暖的眼神示意,疑惑的問紀風暖,“紀小姐,怎麽了?你看這個簪子怎麽樣,好好看啊!”

攤主:“……”

紀風暖:“……”

雙方無聲對視。

這下是忽悠不住了,攤主直接戳破她的謊言,“你就是紀風暖吧?”

紀風暖趕緊拉着瞿蔓走人。

攤主眼見是追不上了,只能默默掏出手機,對着她們逃離的背影拍了個照,然後在微博上編輯,“今天展會碰到了活的紀風暖!”

附帶一張背影圖,表示,“有圖有證據。”

她們在漢服的圈子裏也算是有點知名度的,微博上也有小幾萬的粉絲,粉絲裏摻着紀風暖的粉,看到她們發的微博,便激動了。

-在哪在哪?我要過去。

-她身邊的女孩是圈裏的人嗎?

-哇!哪個是她,完全看不出來!

攤主跟粉絲們八卦起來,指出那個包的緊緊的是紀風暖,身邊那個穿漢服的小姐姐,是與她一起同行的。

大家表示不信。

-暖暖很注重形象的,怎麽可能穿成這樣,你要是說那個穿漢服的是,我還可能信。

為了讓大家相信,攤主把當時的細節描述得非常清楚,“毫不誇張”的說,紀風暖為讨小姐姐開心,揮斥巨資買了小姐姐喜歡的漢服。

-很好,又多了一組CP可以磕了!

-我暖真的很暖啊!又甜又暖!

-這組CP奇奇怪怪的。

-我信你了,我家就在附近,我現在就翹班過去!

……

紀風暖又帶她到蘇繡的攤子,這裏賣的是手藝,只見繡娘正在繡圖,瞿蔓盯着繡娘飛快的動作,表示非常的震驚。

她指着擺在攤位上的那些作品,詢問紀風暖,“這些東西都是她繡出來的?”

“對。”紀風暖點點頭。

“我的祖母曾經也給我繡過一對鴛鴦,說是留給我做嫁妝的。”她的指尖落在一幅鴛鴦上。

“你祖母也是繡娘?”紀風暖問。

瞿小姐說,“不是,那時候曾外祖父開了一家紡織廠,祖母受了影響,學了一些。”

紀風暖點了點頭,難怪這位瞿小姐,就跟古代的大家閨秀一般,想必也是受了她的祖母影響。

她曾外祖父就這麽有錢了,那她們家這不知道富了多少代。

紀風暖思緒往外飄,認真算了算她家的發跡史。

聽她爺爺說,她曾祖父是殺豬的,但他繼承曾祖父的手藝之後,開了養豬場,但是遇到大鍋飯,養豬場被拆了,後來又迎來了改革開放的好政策,他帶着一家老小出去闖蕩,開始做起了小本生意。

好家夥,這不能比。越比紀風暖越覺得自己底氣不足。

紀風暖拉回思緒時,見她對這些東西愛不釋手,于是霸氣放話,“你喜歡的話,就包起來吧。”

瞿蔓客氣回絕道,“你已經送了我不少的東西,不好再讓你為我買單,我自己付款就可以了。”

“瞿小姐不必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紀風暖說着,就把瞿蔓看過的都讓攤主包起來。

瞿蔓接過已包好的繡品,只好對紀風暖道謝,“讓你破費了。”

看到她的滿意了,紀風暖長舒一口氣,仿佛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兩人逛得有點累,附近有餐飲店,紀風暖請她喝奶茶。

兩人坐在奶茶店門口前的餐位上,一邊吃着點心,一邊喝着奶茶。

只聽一聲“紀風暖在那”,紀風暖條件反射下回頭,隔着好遠的距離,看見一群人蜂擁而來。

紀風暖內心一萬匹馬奔騰而過。

“卧槽。”她從桌位上跳起來。

瞿小姐一臉疑惑,問她,“怎麽了?”

“別吃了,快走!”紀風暖幫她拎了東西,另一只手扯上她趕緊逃。

紀風暖跑得飛快,身後仿佛有洪水猛獸在追趕,瞿蔓不明所以,只能提着裙子跟着她一起跑。

瞿蔓聽到身後那群人在高喊紀小姐的名字,她忍不住扭頭問紀風暖,“你是明星嗎?”

紀風暖沒時間回她的,将她扯上了車,發動車後,急忙開出去,将她們甩開。

她看了眼後視鏡,車後面沒有人追上來,她緩緩吐了一口氣,這才有空閑的看了瞿蔓一眼。

只見瞿蔓绾好的發髻跑得散落下來,假發髻搖搖欲墜,非常的滑稽。

紀風暖忍不住噗呲一笑。

瞿蔓不知道她笑什麽,被她感染了,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你頭發……哈哈哈哈哈……”紀風暖一邊笑,一邊提醒她。

她伸手摸了一下,才明白過來,然後憨憨的笑道,“是不是好醜?”

紀風暖把車停在了路邊,伸手幫她把頭上的東西都拆下來。

瞿蔓的頭發是自然的黑色,柔軟順滑,直接披下來,也非常的仙氣。

“就這樣也很好看,不用弄了。”紀風暖說。

“謝謝你,暖暖。”瞿蔓發自肺腑的感謝她。

紀風暖挑眉,她們什麽時候關系親密到叫小名了?

瞿蔓剛才聽粉絲呼喊的時候是這麽叫的,經過剛才的“生死之交”,瞿蔓覺得叫她紀小姐有些生疏了。

“我聽她們都是這麽叫你的。”

紀風暖內心“哼”了一聲,故意回敬了,“那我叫你蔓蔓。”

瞿蔓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好的。”

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感受到當初塗助理面對她時的無力感。

瞿蔓知道她真的是明星之後,崇拜的看着她,問她,“那你認識顧豫川嗎?我小時候可喜歡他了。”

“合作過。”

“哇,那你真的好厲害。”瞿蔓非常捧場,就差拍手鼓掌了。

紀風暖:“……”

瞿蔓感覺紀風暖暫時不想理她,便不再打擾她開車,自己摸着手機,在微博上搜起“紀風暖”三個字。

很快就跳出關于她的內容,她先是把紀風暖的微博關注了,再點進有關她的娛樂新聞中,她翻了翻,看到關于她跟江遇的緋聞。

看到兩人日常生活的爆照,她才理解,江遇所說的“很喜歡很喜歡”原來是這種感覺。

紀風暖把她送到了她住的酒店門口,瞿蔓下車後,又跟她說了聲“謝謝”。

離開之前,瞿蔓留下這麽一句話,“暖暖,你真的很好,你值得他所愛。”

當情敵看了對方的親密照後,一般是決裂式PK,然而瞿蔓小姐卻成了她倆的CP粉。

瞿蔓加上了紀風暖微信後,立即轉發了一張照片,正是CP粉p過的那張圖,她八卦了一下,“暖暖,江先生真的跟你求婚了嗎?”

紀風暖不知道怎麽回她,總不能告訴她,這是粉絲們的樂趣。

這件事紀風暖并沒有放在心上,随後,瞿小姐愈發不可收拾。

【瞿蔓:暖暖,可不可以好奇一下,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再然後,來自“你的好友瞿蔓”轉發了一條微博,“驚!暖遇疑似已同居!”

紀風暖:“……”完犢子,瞿蔓也被帶歪了。

……

幾天後,紀風暖送瞿蔓小姐進了登機口。

而塑料姐妹花群裏多了一位新成員,大家撒煙花恭喜瞿蔓入群。

【錢多多:歡迎新人!@瞿蔓】

【紀風暖:[恭喜發財]】

紀風暖的紅包炸醒了許多裝死潛水的群員,大家領了紅包,順便也道了聲“歡迎”。

瞿蔓也是個小富婆,她禮貌的跟大家打了聲招呼後,也發了個紅包。

紅包的個數剛好是群員數,幾乎所有人都能領到,只是看運氣,有的多有的少。

李嘉裕拿到了最佳手氣,被其他人催着再發一個。

大家也不是單純為了錢,而是閑暇時的快樂。

大家熱鬧完了,開始說正事。

【李嘉裕:@暖暖聽說你妹妹跟陸明揚好像又鬧翻了。】

他們來來回回這麽鬧,紀風暖已經習以為常,她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錢多多:我剛好在現場,聽他們在吵架,把現場搞得一片狼藉,把關二爺氣得臉色鐵青鐵青的。】

【紀風暖:這兩人一直都是這樣,丢都丢到外面去了。】

【錢多多:陸明揚也是好臉面的人,不可能任由紀風雪鬧事,我在旁邊聽說什麽‘一個億’,我覺得肯定跟你們公司有關。】

當初紀氏的事鬧的挺大的,從換總經理就能探查一些貓膩,後來等風波過去,大家漸漸了解了一些情況。

錢多多和李嘉裕也是替紀風暖操心,畢竟一個億不是小事,紀氏經得江遇的挽救,這段時間茍延饞喘着,這筆錢若是追不回來,紀氏的未來将會如何,還未可知。

紀風暖從她倆那裏得到消息,立馬給正在上班的江遇發微信,告訴他這件事。

【江遇:我知道,富榮上午剛把事情告訴我,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這筆錢不一定追得回來了。】

【紀風暖:到底是誰做的?難不成我們只能坐以待斃?】

江遇給她吃了顆“定心丸”,“別擔心,即便是沒有那一億,我也能讓紀氏起死回生。”

但是,犯了法的,一個不會放過。

他的這顆“定心丸”效果極佳,紀風暖看完信息之後,就放心回屋睡大覺。

紀風雪沒忍住脾氣,把事情鬧大了,事情抖落了一半出去,氣得張繡心悸又犯了,再次入院。

“你是想逼死我吧?”這是張繡醒來的第一句話。

紀風雪非常委屈,若不是陸明揚當着她的面,去勾搭別的女人,她怎麽會跟他吵架,若不是陸明揚揭她的短,她又怎麽會把這件事抖落出去。

“媽……我不是故意的,他花了我們的錢,還當着我的面泡別的女人,我怎麽能忍得下這口氣啊!”紀風雪抽泣着。

張繡氣得想從病床上跳起來打她,“你當初要死要活的選了這麽一個人,你怪誰?”

紀風雪頭腦還有幾分清醒,她将錯怪在張繡的身上,“當初,他還是紀風暖的未婚夫時,你老撺掇我争取他,怎麽現在又把錯推到我身上?”

當初,沒有真正看清楚這個人,被他所蒙騙,所以才着急把他從紀風暖手裏搶過來,現在想來,紀風暖似乎一點也不稀罕他,反而她們把這個人渣當成了寶,真的是悔不當初。

張繡也明白自己錯了,大錯特錯,錯得離譜,可是現在沒有回頭路了。

因為這個人渣,她跟紀家也幾乎陷入決裂的程度,她是沒有臉回去尋求老爺子的幫助。

張繡重重的嘆了口氣,“你現在打草驚蛇,他絕對不會承認他用過這裏面的錢。”

紀風雪雖然有點傻,但也有聰明的時候,“誰說沒有。”

“我那張卡,預存的手機號已經報廢了,他也不能實行綁定轉賬,他要用裏面的錢,肯定是去取了。”

紀風雪一語點醒張繡,張繡急忙拔了針頭,“走,我們現在就去找銀行調監控。”

兩人剛從電梯下到負一層的停車場,就被人從後面敲了一棍子,給帶走了。

紀風雪醒來時,就見自己被關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她的嘴巴被膠帶粘住了,整個人被死死綁在有靠背的椅子上,她用力掙紮,腳踢到了地上空了的易拉罐,發出刺耳的響聲。

聽見動靜,有人推門進來,紀風雪定眼一看,這不就是那個跟她混熟了的林笙嘛?

“喲,醒了。”林笙一改往日的僞善,露出本來的面目。

“唔唔唔……”紀風雪本想破口大罵,但只能發出虛弱無力的聲音。

林笙勸道,“省省力氣,不然有得罪可受。”

她拿着一根鐵棒怼到了紀風雪的臉上,嘴裏叼着煙,一副小太妹的模樣。

林笙搬了個凳子坐在她面前,将嘴裏礙事的煙吐了,娴熟的用腳尖碾滅煙頭,然後開始審問,“你知道我綁你來是幹嘛的嗎?”

紀風雪不想理她,林笙直接一棍敲在她的大腿上,紀風雪慘叫一聲,眼淚崩出來。

“再說一遍,不要試圖反抗,否則受罪的是你。”林笙活生生像是混跡在□□的老大哥,辦起事來一點也不含糊。

“我問你什麽,你就老實回答我。”

紀風雪“嗚嗚”的哭着,經過她的恐吓,老實的點了點頭。

把紀風雪制服後,她就直接撕掉紀風雪嘴上的膠帶。

“告訴我,那張存了一億的卡在哪裏?”

林笙跟上頭打了包票一定能拿到,可是她在紀風雪的房子裏,搜尋了好幾天,眼看着一周的時間要過去了,她若是完不成任務,少不了要斷一個指頭。

紀風雪害怕得泣不成聲,她只是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林笙的好脾氣被磨盡,她冷聲一喝,“說不說!”

“砰!”

鐵棍敲在紀風雪身後的牆壁上,牆壁被砸了一個窟窿,上面膩子粉殘渣成片落在地上。

紀風雪吓得全身顫抖,“不在我這裏!不在我這裏!”

“那在哪裏?”林笙問。

“在我未婚夫那。”紀風雪立馬回答。

林笙并不滿意這個答案,她要紀風雪打電話給她未婚夫,叫他把卡送過來,要不然就撕票。

紀風雪吓得鼻涕眼淚一起流,她胡亂搖頭,“他不會來的,你不要撕票,我有錢,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你有一億?”林笙問。

紀風雪頓時洩了氣,她沒有這麽多。

她苦苦哀求道,“阿笙,阿笙,求你,不要殺我,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他不會送卡過來的。”

“他有我還不夠,他還有那麽多女人,都是我眼瞎,我非要纏着他,逼着他跟我定了婚,他現在巴不得我死了……”在生死關頭,紀風雪終于認清了現實。

林笙目光一黯,看着這個女人,仿佛看到了另一個自己,明知道對方不在意自己,卻拼命想要給他一切。

她頓時沒了興趣,将手裏的棍子一扔,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掏出口袋的煙,點了一支。

“你以為我會信?”其實已經信了一半。

“真的,真的,我沒有騙你……”紀風雪哭得妝糊得像個鬼一樣,慘不忍睹。

“好吧,我放你走,你去給我把卡拿回來,但是你的母親在我手裏,你要是不回來,你就等着給你母親收屍吧!”林笙說。

紀風雪不敢遲疑,瘋狂點頭,她怕下一秒她就反悔了。

林笙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了,紀風雪跪在地上懇求,“我能見我媽一面嗎?”

林笙見她還挺可憐的,有點動容,允許她見張繡一面。

張繡被關在另一間房間,林笙放她進去,紀風雪一看到她母親,瞬間破防了。

“媽……”她抱着張繡哭泣,“媽,是我害了你。”

張繡被膠帶封了嘴,什麽話也說不出,但是眼裏含着淚。

人見了不到兩分鐘,林笙就示意手下把紀風雪拖走。

紀風雪哭着不肯走,被強行扯了出去,房門被無情的關上,依舊能聽到紀風雪喊着,“媽,你等我。我一定會帶錢回來贖你的!”

他們把紀風雪扔到外面,給她三天時間,讓她把卡帶過來,林笙警告她,不準報警,如果報警,她會立即撕票。

紀風雪擡頭,便是刺眼的陽光,可她卻非常的茫然。

卡裏沒有錢,她哪裏找得到一個億給他們。

紀風雪出來後,第一時間就是找到陸明揚。

陸明揚見她全身髒兮兮的,露出嫌棄的目光,“你怎麽搞成這樣?趕緊滾!真的是丢死人了!”

“陸明揚,我媽被綁架了,你把卡裏的錢交出來,不然我媽會被撕票的!”紀風雪緊緊抓住陸明揚,他要是跑了,她真不知道該找誰要這一個億。

陸明揚摳着她的手指頭,強行掙脫,并指着她罵道,“賤人,別拿這個吓唬我,我什麽時候用過你的錢?你把卡給我的時候就說,這裏面沒有錢。”

紀風雪不顧一切沖上去,想要抓爛這個人渣的臉,剖開他的心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陸明揚!你這個人渣!”

女人的力氣最終抵不過男人的,陸明揚将她用力一推,然後叫保安來,将人拖出去。

紀風雪被保安架着扔出了酒吧,她看着這浮華的城市,無助痛哭。

為了找到陸明揚,她花了一天的時間,只剩下兩天的時間,她拖着腿上的傷,急忙回去湊錢。

他們要拿到那張卡,無非是要裏面的錢,她都給他們,只要她的母親平安就好。

她算了算自己的資産,沒有多餘的流動資金,全是她爸,她爺爺給她置辦的房産,一時沒法變現。

紀風雪頓時絕望了。

她哭了很久,才記起來,她還有爺爺。

她要找她爺爺想辦法。

紀風雪買了機票,準備登機回寧市,被林笙的人攔下了。

她重新被帶回到林笙面前,林笙挑眉問道,“你想跑?”

紀風雪急忙搖頭,“不是,我想去籌錢。”

“籌錢?”林笙皺眉。

紀風雪抹了眼淚,反正橫豎是個死,她要拼這一把,老實交代,“陸明揚把卡裏的錢挪走了,我現在拿到了卡,也沒有用,裏面的錢被他挪了!”

“他怎麽知道卡裏有錢?”林笙疑惑。

紀風雪把情況告訴給她,現在陸明揚翻臉不認賬,把錢吞了。

林笙對她的話半信半疑。叫人去查一查她話裏的真假。

查完得到的答案是,陸明揚把錢全花了,那張卡裏現在一分錢也沒有。

林笙聽完真的很想掐死紀風雪。

林笙正打算處理了紀風雪,只聽盯梢的人跑來說,“警察來了!”

林笙以為紀風雪報了警,指着她,“把她帶上,我們撤。”

“房間裏的怎麽辦?”她手下人問。

林笙狠狠道,“誰也別想跑,都給我帶上。”

紀風雪嚎啕大哭,“我沒有報警,不是我報的警!”

見他們開始動她母親,她又急忙說,“別動她!和她沒關系!放了她吧!”

警方有了進展,紀風暖和江遇都得到消息,立即從寧市乘飛機到京都。

江遇讓富榮幫忙盯着張繡母女倆,當兩人突然消失,富榮就派人去找,等紀風雪出現後,就一直跟着她的行蹤。

紀風雪在機場被截走後,富榮的人就一路跟着到了林笙的藏身之處。

于是,很快就将林笙一等人全部抓獲。

紀風雪和張繡被救下後,直接送去了醫院進行救治。

江遇和紀風暖先去了趟警局,了解一下情況。

林笙的手下問不出什麽來,對方很謹慎,只和林笙一人接頭過。

而林笙咬緊了嘴,什麽也不招。

于是調查的進展又在林笙這裏卡着了。

但從他們嘴裏撬出來的細枝末節中得知,那一億是打水漂了,聽說是被陸明揚給用掉了。

從局子裏出來,坐在車裏,紀風暖有些洩氣,“忙了半天,一場空。”

江遇卻說,“也未可知。”

“去醫院看看吧。”他提議。

紀風暖點點頭。

江遇得到她的認同後,就發動了車,往張繡和紀風雪所在的醫院駛去。

紀風雪大腿需要手術,他們去的時候,她還在手術室。

張繡沒有受傷,但是兩三天沒吃飯,人已經虛脫。

看到紀風暖和江遇來了,她躺在床上,一開腔,嗓音沙啞得不像話。

“你們來了。”

因為沒人照顧,她好幾天沒有進水了,雖然吊着葡萄糖,但解不了口裏的幹燥。

紀風雪自己都還在手術室裏,更別說給她請個護工來。

紀風暖看她這副樣子,于心不忍,給她倒了水,送到她嘴邊。

經此一遭,張繡仿佛老了很多。就連身上鋒利的銳氣都磨滅了。

她喝了紀風暖端來的水,竟然對她了聲“謝謝”,讓紀風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張繡詢問紀風雪的情況。

紀風暖告訴她,“紀風雪大腿受傷嚴重,還在手術臺上。”

張繡聞言,着急起身,但是身體虛弱,又重重地跌了回去。

紀風暖看她這樣子,忍不住勸道,“事到如今,繡姨,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吧。”

張繡嘆了口氣,終于敢面對自己之前做的那些錯事。她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紀風暖。

“陸明揚現在不承認用了那一億,我們正打算去銀行調監控,就被這些人綁了。”

張繡說的這些信息,對他們非常有利,首先要去銀行取證,找到能證明陸明揚用了那張卡取款,有利于他們打贏官司。

從醫院出來之後,江遇和紀風暖就分頭行動。

将證據收齊後,由紀風雪和紀氏集團同時将陸明揚告上法庭。

但是案件過于複雜,來來回回扯了好久,還沒有一個結果。

一審判決後,陸明揚不服,又開始二審。

就這樣,一直糾纏了好幾個月。

但紀風雪和陸明揚的婚事,這次是真的徹底結束了。

後來,二審依舊維持原判,要求陸明揚歸還八千多萬,陸明揚拒不執行。

看到他這麽狂,網友們紛紛要求把他關進去。

其實這件事網友們一直在密切關注着,當紀風雪突然把陸明揚告上法庭的時候,就讓人很驚訝,畢竟兩人經常高調秀恩愛,冷不丁的成了仇人一定有大瓜。

這一吃就不得了,這瓜簡直震碎三觀。

大家強烈要求這種人渣不能留在世上禍害人。

陸明揚在萬衆壓力下把錢還了,但陸家和紀家就此絕交,不再往來。

……

眨眼間,就到了元旦,将近年關,董事又開了個會,讓江遇把半年來公司的情況做一個彙報,也就是檢查成績的意思。

不管江遇任期以來做了什麽,他們只看數據。

當財務将把整理好的報表呈上來,大家看到數據都閉緊了嘴,今年的收益比往年的上漲了百分之十。

即便還有叫苦連天的,那都是窮親戚沒有撈到好處,想到張繡以前給他們帶來的便利,又開始慫恿張繡奪權。

張繡不再理會他們,因為她已經悟了。

以前勞心勞力又不讨好,還不如現在躺在搖椅裏享受生活自在。

把這些煩心的事扔給江遇,然後躺在家裏拿分紅難道不香嗎?

到了晚上,紀國強特意打電話給張繡母女倆,讓她們回來聚個團圓飯。

兩人來之前去買了一堆禮品,每個人都買了,頗有一絲讨好的意味。

由于當初跟紀風暖鬧翻,現在回來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

張繡特意給她挑了一對玉镯,花了小二十萬。

紀風暖對她們一直都是一個态度,只要她們不來惹她,萬事都好商量。

面對她們的道歉,她沒有明确的态度,既沒有說原諒,也沒有說不原諒。

紀國強臨到老了,只想要一個“家和萬事興”,張繡紀風雪能回頭,對他來說,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便很快就重新接納了她。

張媽端上最後一道菜,就叫他們,“別聊了,快上桌吃飯吧。”

然後,一大家子上了桌,邊吃邊聊。

當然,這全程都是張繡的尬聊。

她想要重新融入這個家,就必須要紀風暖重新接納她,所以,她盡量挑起話題,希望能跟紀風暖拉近關系。

“對了,我看微博上都在傳江遇拿着戒指向你求婚的照片,你們婚期是什麽時候啊?我作為你的繼母,也應當為你操持操持……”

張繡根本就不知道她那個前女婿做的好事,自己吃瓜也沒吃全。

紀風雪在桌子底下偷偷扯了扯她的裙子,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以前我就看出江遇對你不一般,沒想到你們進展這麽快了……”

她說着感覺自己的腳一陣疼痛,抽了口氣。

“風雪,你要是擠的話把椅子往邊上挪挪……”

紀風雪:“……”

剛加班回家的江遇,在換鞋進來的時候,恰好聽到了這麽一句,他默默把鞋重新穿上,然後悄悄退了出去,仿佛沒有來過。

他坐在車上,看着院裏通明的燈光,掏出煙盒,取了一支煙,卻沒有點上。

他的耐性很好,但也是個縮頭烏龜。

作者有話說:

專欄裏有預收文,有興趣的可以收一下

追妻火葬場預收文

《離婚後他反悔了》

結婚的時候溫棠就知道封韞承有個白月光,當他的白月光回來後,溫棠就做好了離婚的準備。

離婚那天,溫棠心如止水,在離婚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送去公證前,封韞承忍不住提醒她,“如果你有要求,趁現在還有機會。”

“什麽都可以嗎?”溫棠問。

封韞承挑眉:“除了反悔離婚。”

溫棠昂頭看着明媚刺目的陽光,只道,“那就讓我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你吧。”

自從跟潔癖怪封韞承結婚後,溫棠感覺自己活在了無欲無求的地獄裏,沒有酸奶冰淇淋雪糕,沒有小龍蝦燒烤和火鍋,活得行屍走肉。

離婚第一天,為了慶祝自己逃離黑暗,趕緊叫上朋友,把三年沒吃過的火鍋燒烤小龍蝦都補上。

開車路過鬧區的封韞承,看到拿着啤酒瓶對吹的溫棠,心裏升起愧疚,原來離開了他,她這麽難受。

離婚一個月後,溫棠徹底解放自我,快樂蹦迪紙醉金迷……

開車路過街市的封韞承看着扶着樹幹狂吐的溫棠,心中泛起憐惜,離開了他,她開始自甘堕落。

離婚三個月後,溫棠游歷全國著名景點。

封韞承盯着她朋友圈的照片,看來她是想用蹦極這種極限運動麻痹自己。

他想,她要是求求他,他會考慮複婚的。

離婚一年後,溫棠開始了新生活,媽媽介紹了個相親對象。

在餐廳,封韞承撞見她和相親對象相談甚歡,她繞過他,連招呼都沒打。

翌日,溫棠早起上班,打開門時吓了一跳,潔癖到極致的封韞承竟然滿臉青渣,滿目血絲站在她家門口。

“溫棠,我後悔了。”

骨灰級追妻火葬場,笑死,根本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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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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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