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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祁十五年
“我不嫁!我一個大男人怎麽能嫁給一個男人呢?!我就算是死,也不要嫁給一個男人!”
鳳冠霞帔着一身的林翕,現在正抱着一根柱子不撒手,在那兒叫呢。
蕭然在旁邊護着林翕,不讓人靠近。
在一旁為難的永寧候,焦急地安慰林翕:“翕兒啊,你就去吧,皇命難違,我們不能抗旨啊。”
林翕死也不肯放手:“爹!你就忍心讓我嫁給一個男人嗎!”
“翕兒,他寧王,一個病秧子,遲早都會出事的,到時候,我們就馬上把你接回來。”
永寧候也是不得已,若不是皇命難違,他又怎會将自己的孩兒嫁給男人呢。
若不是皇上下旨,指名要林翕去,他怎麽回像這般對林翕。
“我不要!他皇帝想給寧王沖喜,可以找別人啊,為什麽偏要是我!我不嫁!”林翕還是堅持不嫁。
蕭然攔在永寧候的面前,态度很堅決:“就是啊候爺,我絕對不會讓少爺嫁給寧王的!”
永寧候大怒:“蕭然!你給我讓開!”
“不讓。”蕭然搖頭。
永寧候夫人開口了:“蕭然,你家少爺胡鬧,你也要一起胡鬧嗎?”
蕭然在這府裏,除了林翕外,他最最最敬重的就是永寧候夫人呢。
他有些猶豫,但還有放下了手,讓開了道。
“翕兒,你就去吧,雖然娘舍不得你,但若咱們抗旨,落下的就是誅九族,砍頭的大罪,你不為你爹考慮,也要想想娘親啊。”
永寧候夫人輕拍他的背,表面對林翕不舍,實則另一只手在扳他的手指。
“娘!你不能這樣!你就忍心讓我去受委屈嗎?”
林翕再次反抗,抱得更緊了。
“翕兒!你若是再不聽話,我就把蕭然趕出永寧候府!”
這林翕是非要讓永寧候夫人逼逼自己才肯答應啊。
“少爺。”蕭然看着林翕,沒說話。
聽完娘的話,在看看蕭然,他立刻松手:“不行!蕭然是我好兄弟,你們不能趕他走!”
永寧候夫人就知道這招有用,果然。
“可以,那你就必須同意嫁給寧王!”
“是……”
林翕哭喪着臉,被蕭然帶回房間補妝,整理身上的婚服。
“哎,我那逍遙自在的生活啊,再見啦。”
一回到房內,林翕就開始嚎。
蕭然安慰他:“沒事兒的少爺,大不了,咱們就把寧王府,當成我們另一個玩兒的地方,我們去把那兒鬧個雞飛狗跳。”
林翕猛地轉頭看着蕭然:“好主意!我不僅要把那兒鬧得雞飛狗跳,我還要看看這傳聞中的寧王,到底是怎樣個病秧子!”
時候到了。
永寧候夫人給林翕強行蓋好,他死都不想蓋的蓋頭。
林翕被蕭然扶着上了花轎。
待到花轎走遠,永寧候夫人才放心:“可算把這臭小子送走了,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還就真當他娘我管不了他了。”
永寧候有些覺得不妥:“夫人,你這般,若是讓他知曉,恐怕要鬧翻天。”
“無礙。”
永寧候夫人沒多說什麽,直接進了府,而永寧候則向遠方,投去自求多福的眼神,随後也進了府。
這永寧候府離寧王府還是有些距離的,林翕在花轎上都快睡着了。
……
寧王府大門
這寧王府,毫無一絲喜色,也無一人前來迎親,門口也沒站人,大門關着,花轎在府外停了。
林翕也在搖晃中醒了。
“怎麽回事”
蕭然也沒見過這種場景,一時還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向林翕說:“少爺,這寧王府……”
林翕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麽,于是也不管什麽母親交代的禮數了,直接掀開花轎的門簾,掀開蓋頭,走了出去。
蕭然也沒阻止。
林翕一看到面前的場景,就開始想罵人了。
“他寧王許是太不尊重人了吧?!本少爺都沒見怕的,他就慫了……”
要不是蕭然阻止,可能以林翕的脾氣,北祁皇帝他都能帶着一起罵。
林翕平複好情緒後,提着身上厚重的婚服,走到門口,開始敲門。
他這剛碰到門呢,門就自己開了。
“……”
林翕在原地愣了一小會兒後,轉頭看向身後的衆人。
“你們都回去吧,這兒有蕭然就可以,你們回去後,跟我娘她們說,我到了,一定‘不負所望’讓他們放心吧!”
他還刻意加重了‘不負所望’四個字。
除蕭然以外的衆人皆面面相觑,跟林翕道了別後,便都走了。
蕭然見他們走後,便跟到林翕身旁,看到半開的大門,有點疑惑:“這個?”
林翕倒是不管有什麽的,直接大開門,走了進去,蕭然緊跟其後。
“這衣服也太麻煩了!”
說着,就把婚服的外袍給脫了,讓蕭然拿着。
剛遞給他,林翕就聽到一個聲音。
“望公子,知些禮數。”
兩人聞聲看了過去。
是一個帶着銀色半面具的帶劍男人。
“你是?”林翕問。
男人雙手抱拳,言行很是恭敬:“屬下肅清,見過王妃。”
“肅清……”林翕重複着那人名字,過了好一會兒,還是在蕭然的提醒下,才發現不對勁的,連忙反駁“不是!本少爺不是你家王妃!”
“王妃竟然入了這寧王府,自然是寧王妃。”
肅清見林翕無論怎麽反駁,他都面不改色的堅持自己所說的。
林翕他也放棄了,對面那位,實在是太難說服了。
“行吧行吧,你喜歡怎麽叫就怎麽叫吧,反正就一個稱謂而已。”
“那就請王妃移步靜心院。”
肅清向林翕做了個請的手勢之後,便一躍而起,不見了。
就留下兩人在原地發愣。
“靜心院?哪兒?”蕭然問。
林翕朝着肅清消失的地方大吼:“你就告訴我名字,我怎麽找!你好歹帶我們去啊!”
他在那兒喊了好一會兒也沒反應,聲音都快啞了。
聲音又些沙啞:“咳咳,什麽人嘛真是的!咳咳咳!”
蕭然見狀連忙上前拍拍他的背:“公子,看這樣子,他就是想讓我們自己找。”
林翕緩了緩,把婚服的外袍脫了下來,猛地扔在地上:“行!讓我找是吧!本少爺定讓你後悔!”
他左看右看,到處走,蕭然撿起婚服,緊跟着。
……
“這寧王到底多大啊!”
就這一句話,林翕不知道念了多少遍,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們可算是找到了。
靜心院,坐落于寧王府正堂右方,也算是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必竟在後院,這整個寧王府最安靜的地方除了這,還有左方的……雲水居。
這靜心院雖說兩年沒有住,但它還就沒有一點灰塵。
林翕覺得有點奇怪,這整個寧王府,他們一路找來,沒看到一個人,而這靜心院卻如同剛打掃過的一樣。
“人都沒有,地方卻這麽幹淨,太奇怪了吧。”
蕭然在四周看了一番,發現不止地方幹淨,院內的東西似乎換過。
“這東西好像都是新的。”雖然東西好,但他還是搖頭“可惜不是公子喜歡的。”
林翕看了一眼天,又聞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天都快黑了,快去幫我準備熱水和吃的。”
他拖着那笨重的婚服走進了房間,把自己頭上那些個嫌棄了好久的頭飾全拿了下來。
因為對這些東西不熟,所以在這個過程當中,他發了好幾次脾氣,最後頭飾拿下來了,頭發也亂了。
“女兒家的東西真煩人!本少爺以後絕對不會戴了!”
過了不知多久,林翕都快坐着睡着了,蕭然才準備好熱水,讓他沐浴。
因為林翕沐浴的時候,身邊不能有任何人,所以蕭然趁着這個空,去廚房給他家公子做吃的了。
林翕弄了好久,終于把打結的頭發弄開了。
他趴在浴桶邊,看着屏風,開始抱怨:“什麽嘛,娘和爹怎麽想的,怎麽能讓我和一個男人成婚呢?而且還是嫁!就不怕外面的人胡亂瞎說嗎?”
“那狗皇帝也是!要羞辱他弟弟就羞辱啊,為什麽讓我來!”
“還有那寧王,接旨了,就是同意了啊,那為什麽不來迎親整個寧王府除了那個什麽肅清,就沒看到過別人,就連他也一下字不見了!”
……
他看着手中墨綠色,刻有昱字的項鏈,晃動着小腦袋:“看來,今年不能去看你了。”
林翕洗漱完後,蕭然就把吃食端了出來,擺放好。
他看着桌上的四五盤菜,有點驚訝:“人都沒有,菜哪兒來的”
蕭然許是太餓了,邊吃邊回答他的問題:“我也以為沒有,但發現廚房裏該有的都有。”
“好吧。”林翕也不管了,吃就對了,不然他就真的快餓暈了。
他們吃好後,林翕直接躺在床上,他又拿出了項鏈,看着項鏈,問蕭然:“蕭然,你說先生到底長什麽樣子啊,他雖然嚴厲但也溫柔,這麽好的人,到底是什麽樣子呢?”
蕭然躺在旁邊的榻上:“公子和先生待了三年,您都沒見過,我就更不可能了。”
“錯!是三年零十四日。”
“公子要是您能把這種記性用來記書裏的知識,您就不會經常被夫人罰禁足了。”
“先生和書能一樣嗎?夫子和先生更不一樣。”
“行吧,那公子,今年我們還去不去找先生”
林翕立馬坐起身,眼神堅定:“去!一定要去!”
過了一會兒,他又有些失落了:“可現在,我都這樣了,還怎麽去見先生嘛。”
蕭然清楚自家公子所說的,也對,公子那麽要面子的人,如今卻成了這般模樣,怎麽可能讓先生看到呢。
“公子要不然咱們逃吧!”
他雖然是聽永寧候夫人的話,但也不想讓自家公子一輩子都生活得不開心。
“反正這個地方一個人也沒有,現在我們還能逃,若是以後,寧王回來了,那咱們想逃都逃不了了。”
林翕靠在床頭,很無奈:“我也想啊,可若是逃了,那永寧候府怎麽辦,爹娘又怎麽辦皇上怪罪下來,後果想都不用想,整個永寧候府,皆因我而喪命,那我豈不是罪人。”
“算了,我今日累了,休息吧。”林翕沒有脫去婚服,直接躺下了,側過身,背對着外面。
蕭然也沒再打擾他,起身出了房間,去了旁邊收拾出來的廂房休息。
次日晨
“哎喲喂,你們可當心點!這可是皇上賞賜的,價值連城啊!”
“你可慢點!”
“哎哎哎!這瓶子整個北祁就這一個,你們小心點啊!”
……
一陣陣的喧嘩聲,把躺在床上的林翕給吵醒了。
這林翕他本來就有起床氣,再加上外面是真的吵,所以一下子,他的火氣就上來了。
“蕭然!”
這一聲,讓外面忙碌的蕭然立即停下手,沖了進來:“公子怎麽了!”
“外面怎麽回事!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蕭然看着眼前頭發淩亂的林翕,連忙道:“公子,您還是快點起來吧,外面出事兒了!”
林翕更煩了,掀開被子,就下床,鞋都沒穿就走到門口:“我到想知道,好好的王府能出什麽事!”
他這前腳剛跨出房門半步就立即收回了,他指着外面的場景問蕭然:“這些是怎麽回事”
“這就是我要跟您說的事兒。”蕭然回答道。
林翕剛想跨出門,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兒,卻被一為老者給攔住了:“衣冠不得體不可出房門。”
被這一攔,他又收回了腳,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老者:“這位老者,您是”
老者向林翕行了禮,語氣恭敬:“寧王府管家李紹見過王妃。”
“您認識我”林翕指着自己問。
李紹笑道:“永寧候府大少爺,不對,該叫王妃了,王妃您的名聲,現在可是讓整個北祁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林翕自是明白什麽:“哎,您就別打趣我了。”
他在心裏罵了寧王和北祁皇帝一個晚上,現在還氣得很。
“王妃,還是快些收拾,出來用早膳吧。”李紹看着面前這個邋遢人道。
林翕一聽,才發現自己剛才太急了,身上就只穿了裏衣,連忙把門給關了。
“……”李叔見他這急忙的樣,不由得好笑“這孩子的性格和殿下還真是搭啊。”
林翕關好門後,就馬上跑回床上,能被子蓋住自己,就露出個腦殼來。
“蕭然,到底怎麽回事啊!”
聽到林翕問,蕭然連忙回答:“我也不清楚,我一起來,就看到他們一群人在往這兒搬東西。”
“算了,你去把衣服給我拿來。”林翕看他那樣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是。”蕭然答得倒是快,但剛準備去找,才反應過來,除了那套婚服,他們好像就沒帶別的衣服來了“公子,咱什麽都沒帶來……”
林翕一聽,也反應過來了,敲了敲腦袋:“哎呀!我讓他們回去,結果都把東西全給帶回去了。”
他現在越想越來氣:“全怪那個寧王,要不是他,我至于這樣嗎!”
“公子,您先等會兒,我去想辦法。”
“不是你去哪兒……”
說完,蕭然就跑出去了,還沒等林翕說完。
就這樣林翕裹着被子,嘴裏罵着寧王,他這越罵越氣,甚至還有點……委屈。
自家親爹娘,就這樣把他給買,不對,嫁了,還不告訴他為什麽。
過了一會兒,蕭然那着一套衣服回來了:“給,公子。”
林翕接過衣服,看着衣服問:“你上哪兒找來的”
蕭然解釋道:“就我出去問李叔有沒有衣服,然後他就從旁邊的箱子裏拿了一套出來,管他的,您先穿着就是了。”
“我先去準備水。”說完,又沒人了。
林翕也不管了,先穿再說。
他在穿的時候,邊穿邊想:這等上好的綢緞,八成是他寧王的衣服吧。
等他穿好後,覺得這衣服,出奇的合适,完全就是按他的尺碼來做的。
此時他又覺得,可以這寧王的尺碼和他一樣。
他也沒見過寧王,就只從那些個姑娘家口中聽說過,說他寧王,樣貌過人,是這北祁女子做夢都想嫁的人。
可惜啦,林翕幫她們圓了這個夢。
但是吧……他的性格極其的奇怪,不喜別人碰,還不喜別人接近,還冷漠腹黑。
收拾好後,他一開門,就看到李叔在院裏等他。
“您對這兒不熟,我帶您去用早膳吧。”
說着,就準備帶着林翕走,可以被他拉住了。
見李叔轉頭,他松手了:“那個……李叔,我一般都不用早膳的,所以您以後就別準備了。”
“那怎麽行!要是餓着了,殿下怪罪下來怎麽辦,所以不行。”
李叔一聽他這要求,就馬上反對。
“哎呀,不會餓的,我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等他回來,我跟他說明情況,他不會怪的,好不好嘛”
聽他這麽說,李紹上下打量好一番林翕,難怪這麽瘦。
看李叔還沒反應:“李叔,好不好嘛!”
李叔見他這樣,要是自己不同意,估計這孩子能跟自己耗半個時辰,于是同意了。
“可以,但是要是餓了,就跟我說,我讓廚房準備。”
林翕聽他同意了,連連點頭,等到李叔走出院子後,他才高興地回到房內。
他在房內等蕭然吃完飯回來,在這段時間裏,他就一直想:什麽時候逃跑
終于蕭然回來了,他都快無聊死了。
他拉住蕭然坐下,問:“我們什麽時候離開這兒”
蕭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式,示意林翕小聲點:“公子,您小聲點,別讓人給聽着了。”
林翕點頭,降低音量:“我們到底什麽時候走啊”
“我知道您想早點走,但是這是皇上賜婚,要是他知道您新婚沒多久就逃了,咱們和永寧候府都要完。”
“我知道啊,但是我不想在這兒呆着,我想去先生那兒玩兒。”林翕一提到先生就着急。
昨晚還在說自己這樣不好去見先生,現在又吵着要去,蕭然他為難啊,但是他又不想讓自家公子不開心:“要不然,我們出去一會兒,讓人給先生捎個信。”
“好,現在就去!”
一聽能出去,林翕馬上就站起來,拉着蕭然就往府門口沖。
本以為可以出去,卻不想,被門口的小厮給攔住了。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就攔!”林翕不高興了,今日這門,他還非要出去不可。
“就因為知道您是誰,所以才不讓您出去的。”
就這個,四人在門口僵持了好一會兒。
這門口的驚動,把正在忙的李叔給招來了。
李叔上前,拉住林翕:“您這是要幹嘛啊”
林翕不語,蕭然便替他回答:“公子要出去,可是他們兩個不讓。”
“就因為這事兒”李叔笑了,跟林翕解釋清楚“您還是老實在府內呆着吧,等到殿下回來,有了他的同意,您才能出府。”
“但是我現在就想出去。”林翕可不想在這兒呆着。
“殿下吩咐的,我們都沒辦法。”
林翕氣不過,拉着蕭然就回了清心院。
一回來,就坐在院內的石凳上,趴在石桌上吐槽寧王:“他人怎麽這樣,把我當囚犯關着!人不在這兒,還吩咐他們不讓我出去,憑什麽嘛!”
蕭然也坐下:“公子,您就別抱怨了,忍忍吧,等寧王回來就好了。”
“誰知道他個臭王八蛋什麽時候回來!”
林翕這一激動,還給寧王取了外號。
蕭然一聽部對,連忙捂住他的嘴,看了看四周,好在沒人:“公子,寄人籬下,還是收着點為好。”
“唔唔嗯!”林翕掰開蕭然的手“我偏要!死王八蛋,臭王八點!憑什麽不讓我出去嘛!”
等林翕罵完,蕭然才重新開口:“公子,您這樣,要是讓小姐看到,又該說您了。”
林翕聽他這麽說,才想起來,自己妹妹還不知曉這事兒:“完了,要是芸兒知道我出事兒了,一定會跟爹娘哭鬧的。”
“就是啊,但是,我們現在出不去,只能讓夫人她們跟小姐解釋了。 ”蕭然也趴在石桌上了。
“早知道這樣,我就跟芸兒一起出城祈福的,還可以拖延點時間。”林翕後悔。
兩人同時嘆氣“哎!”
——
永寧候府大門
永寧候和夫人都在門口等人。
可不是等林翕,說等林翕的妹妹林芸。
林芸在林翕被賜婚這前出城為父母,以及兄長祈福,今日回來。
等了好一會兒,一輛馬車來了。
丫鬟夏青先下,随後便是帶着面紗,身襲淡粉的林芸。
永寧候和夫人見着林芸回來,很是高興,卻不想,林芸一下馬車的第一句,竟然是問林翕去哪兒了。
“哥哥人呢?”
這一問,讓他倆結巴了。
林芸又問:“哥哥是不是出事兒了”
永寧候夫人開口先安撫好林芸的情緒:“芸兒啊,你哥他沒事兒的,你別擔心。”
“什麽沒事兒!娘,您知道我這一路回來,聽到街道上的人,說哥哥出事兒了,有多急嗎!”
林芸又說:“您快告訴我,哥哥怎麽了”
“我們進去說。”
“您快說啊。”林芸不動,就讓她現在說。
永寧候夫人猶豫了。
林芸見她不說,又看向永寧候:“爹,您說,哥哥到底怎麽了!”
一突然的一問,永寧候也不知道該怎麽說,轉過頭,不看林芸。
林芸見他不說,又看向母親。
面對這般着急的林芸,還是告訴了她:“翕兒他……皇上賜婚給寧王。”
“什麽”林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哥哥怎可與男子成婚,皇上怎麽想的……”
話還沒說完,林芸就激動得暈倒了。
“芸兒!”
“快找大夫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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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點什麽呢,但又不知道該幹嘛,就一直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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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