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人渣之争
“管事說我的三百顆寒冰石被你拿去了。”崔提。
“什麽時候?”
“他騙了我?”
“你該問他。”
“……”崔提吩咐女侍,“晚上回去把管事帶到訊室,讓小裳審他,三天內讓把他私吞的寒冰石給我吐出來。”
崔提轉過頭:“也還你一個清白。”
晉楚卿拍了拍崔提的肩膀,崔提臉色一變,往後退了一步。
“……”
“怎麽了?”晉楚卿。
崔提:“……”
“……聽說你現在怕水,小時候不是挺喜歡的?還約過我一起潛水。”
“你呢?我記得你有一陣子因為疑心太重,睡眠極輕,白日暴躁動辄傷人,現在好多了吧?”
“……”
“我後來找人幫你蔔過一卦,那人說你近期可能有滅頂之災。”崔提。
“我也找人蔔過,他也是這麽說你的。”晉楚卿,“不知道誰算的更準一些。”
天空一道閃電适時地打過來,崔提回府。
Advertisement
——
第二天醒時,已經晌午了。
有侍女過來伺候晉楚卿洗漱。
“龍眠呢?”晉楚卿随口問道,侍女:“絕歡樓有人鬧事,大人過去處理了。”
“平時鬧事的多嗎?”
“幾乎沒有的。”
沐浴後,晉楚卿穿上龍眠準備的黑衣紅紋的衣服,看起來比平時少了分輕佻,多了份穩重。
來到絕歡樓時,龍眠已經處理好相關事宜,龍眠看到晉楚卿,上前:“公子。”
“怎麽回事?”
“簡單的沖突而已,已經化解了。”
“……”
“鬧事的是沒有背景的地痞……可能是得罪哪家的人。”龍眠,“屬下會注意的。”
晉楚卿點頭:“本來還想看看,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客棧了。”
龍眠要送他,晉楚卿讓他留步。
晉楚卿還沒回到客棧,就被崔家管事的妻女和那天拿寒冰石的兩名青年攔住。
“崔公子說只有公子親口承認,他才會放過我夫君,其他人證明沒有用。我聽夫君說過公子與崔公子的矛盾,我們人賤言輕,不敢奢望什麽,只求公子實話實說,莫要傷及無辜啊。”
“你們的事情跟我有什麽關系?”
“明明就是你拿的,他們都可以證明,為什麽你就是不願親口承認,而崔提也明知故問?”管事女兒哭道。
“……”
讓幾人等等,晉楚卿把管事妻子叫到一邊。
管事妻子苦苦哀求晉楚卿,晉楚卿沉默地聽完:
“這事我也沒有料到,如果管事因此死了,我會給你們一萬兩銀子的補償。”
管事妻子怔了怔:“你這是什麽話——你竟以為我會為了銀子放棄我的夫君?你以為我會聽信你的花言巧語,像你這樣的人的諾言怎麽能信?”
晉楚卿拿出一張五千兩的銀票:“寒冰石的價格不過五千兩。”
“……你把我當做什麽人了?”
晉楚卿強行塞給了她:“我不至于連這點銀子也騙你。”
管事的女兒見晉楚卿離開問:“他答應了嗎?”
“……不,他不會幫我們的。”管事妻子掩面哭泣。
兩名青年義憤填膺:“這些富貴子弟真是不拿我們普通老百姓當人看。”
——
他待她也不過如此。
平日家裏都是她在打理,他一邊不想她抛頭露面,一邊又嫌她百無一用。每次争吵都是她在忍耐,也永遠是她先認錯,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她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她為什麽要活的如此窩囊?
她從小過得窮酸,他也是苦人家的孩子出身,他傍上了崔提這棵大樹,而她還在原地……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晉楚卿給了她五千兩銀子,他生死難測。
一年花五十兩,每天吃喝玩樂,五千兩也夠她跟女兒餘生了,而且是昂首挺胸地度過,她再也不用事事随他了。
他其實也不是什麽好人,為了讨好崔提做過不少缺德事,之前還把王家害的搬離華城——
可是她要怎麽跟女兒說呢?她告訴女兒說她為了五千兩銀子決定抛棄他爹嗎?
其實她也不算抛棄吧?
那位公子怎麽看都不是會低頭的人,崔提的态度也很明确,他什麽都知道,就是存心刁難——所以這是他的命,不是她的錯。
如果能再多五千兩當然最好不過,但她怎麽能保證管事死後,晉楚卿和崔提會放過她?她也無法肯定晉楚卿真的會再給她五千兩。
萬一到時候晉楚卿不僅不給她五千兩,反而把這五千兩收回怎麽辦?
如果管事不死,她該怎麽向管事解釋這五千兩?他會不會把這銀子獨占?
如果是管事拿到這五千兩,他會管她的死活嗎?
不,絕對不會。
等等……晉楚卿給了她五千兩銀子,寒冰石的價值也差不多是這個,如果晉楚卿此時說管事的确收下寒冰石,還賣了五千兩銀子,他豈不是百口莫辯?
事情一旦敗露,到時候人財兩空可如何是好?
管事妻子驚了一身的冷汗,現在錢在她的手裏,她已經淌進這趟渾水,如果生了枝節,無論是晉楚卿還是管事崔提,都不會放過她的……
管事妻子尖叫一聲,管事女兒從外面進來,問她發生了什麽事。
管事妻子指着櫃子裏的五千兩銀票,道:“他、他竟真私吞了崔提的寒冰石。”
“這是……”
管事女兒震驚。
管事妻子癱倒在地上:“崔提那是何許人,他怎麽如此糊塗?若是坐實,不光是他,連我們也要被連累了。”
“往日他沉迷酒色,在外花天酒地,在內苛責你我也就罷了,這次怎能……他就算不為我想想,也要為你考慮啊。你是無辜的,我不能想象得知真相以後崔家的反應,到時,你該怎麽辦?”
管事妻子抱着女兒痛哭:“我們走吧……我個人是無所謂,但不能拿你的安全開玩笑。”
“可是爹他……”
“這是你爹罪有應得啊,你想想他當初是如何迫害王家人的,想想這麽多年我們母女的日子。”管事妻子擦了擦眼淚,“我們走吧,好不好?”
客棧裏,水仙在大堂跟車夫講在五絕樓發生的趣事,晉楚卿問他們在聊什麽。
“水仙姑娘在跟我說絕歡樓的媚骨。”
“大叔真的應該去看看的。”
車夫哈哈一笑,說他還是不去了。
跟晉楚卿陳言笑不同,他沒有必須跟着水仙水行的責任跟理由。
“酒司不在?”晉楚卿。
“上頭睡着呢。”車夫,“從絕歡樓回來以後,他心情變得很差,看他的樣子,應該喝了不少酒。”
——
近來,水仙對五絕樓興趣只增不減,完全沒啓程的打算。
水行不忍攪她的興致,倒是陳言笑,催過水仙幾次。
崔府的小裳在客棧找到晉楚卿,代崔提邀請晉楚卿去崔府。
小裳容顏倩麗,身材嬌小。
晉楚卿問他自己怎麽不來。
小裳:“這是主人的吩咐,奴不知。”
“你的舊識?”車夫好奇問道。
“嗯。”
水行:“你在華城故人不少啊。”
“我在境尋的故人有一個華城那麽多。”
水仙從凳子上站起來:“我也要去。”
“……”
最後包括車夫在內的幾人都去了。
站在崔府的門前,水行:“這是崔提的家?”
晉楚卿:“你不認得崔字?”
“怎麽了?”水仙。
“沒事……”水行:寒冰石真正的主人。
元糖崔楠前廳接待水仙、水行,晉楚卿一人跟着小裳去別院。
靈族跟凰影族都屬于隐族,即使走動不多,對于老一輩的還是認得的。
水行認出元糖和崔楠後,想起管事那天稱呼晉楚卿為卿公子的事,臉色突變。
來到別院的訊室,晉楚卿看到裏面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管事。
晉楚卿坐在訊室木桌後的椅子上,看了眼桌上的伏罪狀。
已經認罪了麽?
晉楚卿:“沒想到你看起來柔柔弱弱,這麽雷厲風行。”
小裳命人往管事身上潑了幾桶冷鹽水,管事蘇醒,看到晉楚卿打着顫要說什麽。
到底服侍了崔提十年,管事很了解崔提跟晉楚卿的冷血程度。
早知如此,當初崔提的四侍密謀殺死崔提的時候,他就不通風報信了。
早知如此,四侍被活埋的時候,他也離開好了。
早知如此,當時寧願得罪晉楚卿,也不把寒冰石交給晉楚卿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我可以救你。”
晉楚卿手撐着下巴:“前些日子你的妻女在街上叫住我,求我救你,我給了你的妻子一萬兩銀子。如果你能從她手裏拿回來五千兩,我就保你不死。”
管事眼中燃起希望:“只要……拿過來就可以嗎?”
“我為什麽要去騙你?”晉楚卿手一揮,管事身上的鎖鏈斷掉,“給你五天的時間。”
小裳攔住管事,崔提從屏風後出來:“放他走。”
管事被仆從帶下去。
崔提身旁侍着的是位新面孔,比上次的女侍看起來活潑一些。
——
元糖擔心晉楚卿崔提在一起又鬧出事,叫人過來喊二人去前廳。
水仙看到晉楚卿跟崔提過來,問晉楚卿他是不是就是崔提。
晉楚卿點頭,水仙在心裏丈量了下二人之間的距離,忽然用力把晉楚卿推向崔提。
晉楚卿故意撞上了崔提,看到晉楚卿放大的面孔,崔提臉色發白,只覺胃液翻湧,他身邊的女侍扶住他,他才勉強站立。
水行跟車夫驚訝地看着崔提,只有水仙一臉興奮。
這個混賬果然早就知道了。
元糖讓女侍扶崔提下去。
“你……惹人讨厭到這種地步?”崔提走後,車夫小聲問。
晉楚卿:“……你要不要也試試?”
車夫搭上他:“也沒什麽啊。”
——
管事妻女本已商定今夜離開,乍見管事回來十分震驚,問送他回來的人發生了什麽,那人表示不知。
“怎麽回事?”管事妻子,“是崔提把你放回來了嗎?”
“算是吧。”
“……太好了,太好了……我、我去給你找大夫。”
管事擺了擺手說不用了,讓女兒去找就好了。
管事女兒愣了愣:“好,好,我現在就去。”
“……是晉楚卿承認了嗎?否則崔提怎麽會放過你?”管事妻子。
“晉楚卿說多虧了你跟阿平。”管事哽咽道,“等這件事風頭一過,我便辭去崔府管事的職,去謀一份踏實的差事,善待你們二人。往日我對你們有所虧欠,出了事才明白什麽是最重要的……”
“我是你的妻,本來就該患難與共的。”管事妻子伏在管事床前埋首痛哭,“如今你能活着回來,于我就是大幸。”
管事也熱淚盈眶。
淚是熱的,心卻是冷的。
除了逆來順受、委曲求全,管事對妻子沒有更多的認知。
他發現他真的不了解她,尤其是如果她手裏真的拿有一萬兩銀子的話。
——
管事的話,管事妻子一個字都不信。
晉楚卿怎麽會真的說服崔提,管事又怎麽會找什麽安分的活計?更別提會對她跟她的女兒好。
她太了解他了,看他的臉色半輩子,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她都可以分辨出其中的喜怒真假。
他定知道了什麽。
她必須帶着女兒跟銀票盡快離開這座城池。
現在管事力單,正是絕好的時機。
管事的女兒帶着大夫趕來給管事醫治。
管事妻子背地告訴女兒不能讓管事知道她們已經得知他有五千兩的事,也不能讓他發現她們準備離開。
管事女兒問管事妻子是否還是要走,管事妻子說那種啼饑號寒的日子,她不要再過,也不想女兒再過。
管事回來的時候是重傷狀态,第二天竟好了大半,一個人下床走路都沒有問題。
管事問女兒哪裏請的神醫,管事女兒答就是普通的大夫,在街上看他身邊圍了很多人,便把他請來了。
那人一直居無定所,說不定已經出城離開。
管事遺憾。
中午管事把妻子叫到房裏給她單獨談話,他昨天以為還要修養段日子,所以才柔言蜜語,現在恢複了也沒必要示好了。
“其實,崔提和晉楚卿放我出來是有條件的,晉楚卿說他給了你一萬兩銀子,只要你其中把五千兩交給我,我還給他,這件事就從此揭過了。”
“一萬兩?”管事妻子,“你說晉楚卿給了我一萬兩?”
“……他沒有理由騙我。”
“所以你懷疑我?”管事妻子,“我嫁過來二十年了,二十年間為這個家當牛做馬操碎了心。我原以為,這麽多年過去,你對我至少是有親情和信任的……沒想到只因為晉楚卿輕飄飄的一句話,你便懷疑我。我與晉楚卿非親非故,他怎麽可能無緣無故給我那麽多銀子?”
管事妻子淚如雨下。
“我并不是不信你……”管事看着妻子通紅的眼睛,“只是疑惑,這晉楚卿存心訛詐,我也沒有辦法,好在這些年我攢得還有些銀子,七七八八湊一起,也差不多。”
管事手裏只有兩千多兩,這些年他是撈到過不少好處,但大多揮霍了。
還有三天的時間,管事越想越堅信妻子收了銀子。
可他要怎麽做才能從她手裏把銀子拿回來呢?
管事帶妻子來到他的密室,密室放有一箱銀子和一些珠寶。
管事告訴妻子,這是他這麽多年以來的所有積蓄。
“這麽多年,為了利益我害過不少人,這是我所有的積蓄。這兩天我想了很多,從被崔提手下的人嚴刑拷打,到後來晉楚卿有條件救命,再到阿平找大夫幫我療傷,以及現在的窮途末路……好像一場噩夢。”
“回顧我的前半生,我做了太多的蠢事,傻事,壞事。唯一做對了的,只有娶了你。”
“可我娶了你,也辜負了你。就像你說的,你嫁過來二十年為了這個家當牛做馬,操碎了心……而我……”
“事情總會有轉機,不要再說了……你不會有事的——”管事妻子悲戚道。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事到如今,你不必再安慰我。等我去了,你把宅子賣了,再拿着這些東西跟阿平開啓新的生活。”
“……我們是夫妻,生共衿,死同穴。你若當真不在,我活着還有什麽意思?到時安頓好阿平,我便追随你去。”
管事沒想到她會這麽說,一時無話。
——
晚上管事在妻女吃的食物裏下了迷藥,等他們熟睡後,翻箱倒櫃找起銀票。
找了半個多時辰依舊一無所獲,管事有些氣急敗壞:難道她真的沒有?
不,這不可能。
晉楚卿沒必要多此一舉,他想要他的命直接拿去就好了,沒有理由這樣大費周折。
一定是她欺騙了他!
一萬兩,如果他有了一萬兩……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管事了解她最在乎什麽——他們的女兒,阿平。
管事把女兒拖到密室後的地下室關了起來。
虎毒尚且不食子,管事并沒打算傷害阿平,只是想用她吓吓妻子。
管事妻子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問管事發生了什麽事,管事說可能是乏了,昨天她睡得又早又沉。
管事妻子洗漱了一番問女兒起了沒。
管事說不知道,讓她看看。
管事妻子來到女兒的房間,發現裏面沒人,床鋪得整整齊齊,心中一驚。
管事妻子趕過去問管事,管事顯得漫不經心:“是嗎?可能去哪裏玩了吧。”
“……”
管事妻子急火攻心:“是你對嗎?你還是不肯相信我,要用阿平威脅我?昨天你還給我們下了迷藥!”
“你在說什麽胡話?”管事,“阿平是我們的女兒,我怎麽可能傷害她?我相信你,你也應該相信我,她肯定是去哪裏玩了,說不定過個三五天就回來了。”
“……”
管事妻子憤恨地看着管事,管事說了兩句安撫的話離開。
管事走後,管事妻子癱坐在床上。
她不能着急,不能亂了方寸。阿平不會有事的,她了解他,阿平是他唯一的孩子,縱使不寵愛,他也不會真的傷害她。
只要再等兩天,再等兩天就好了。
他真的不會傷害她嗎?狗急了還跳牆,如果管事鐵了心……不行,她賭不起,她必須要去找她。
再過十年二十年那種窮困潦倒暗無天日的日子都好,她不能失去阿平。
酒窖、柴房、密室家裏每個管事妻子知道的房間,管事妻子都找了一遍。
晚上管事妻子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間,起了坦白的念頭。
或許她會被管事生生打死,或許即使她拿出五千兩,管事還是不會放出女兒,而是會聽信晉楚卿的話,要求她再拿出五千兩。
如果她可以拿出一兩,他就會懷疑她還有十兩。
管事妻子知道現在最聰明的做法,其實是沉默。但為人母的人在子女遇到危險的時候,很難聰明。
管事妻子坦白了,但贏的人是晉楚卿。
管事果然不信妻子只有五千兩,他把女兒從地下室放出來,把妻子關到柴房。
管事女兒要去看管事妻子,管事不讓,告訴管事女兒她的母親是一個毒婦。
管事妻子對管事起了殺心,在管事妻子動手之前,管事突然七竅流血而亡。
管事女兒給管事找的所謂大夫,不過是普通的江湖混混,而他所謂的神藥,只是可以讓人回光返照的劇毒元金丹。
這時管事的銀票,還沒來得及送還給晉楚卿。
賭雖然是晉楚卿贏了,但過程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水行把對晉楚卿的身份猜測告訴水仙。
水行:“那是晉楚卿,醒禮教的晉楚卿。”
“我知道啊。”水仙。
水行強調:“跟寧湯一路貨色的晉楚卿!我們必須與他終止關系……”
“哥哥,你不要這樣一驚一乍。”水仙。
“我一驚一乍?之前在央城遇見那兩個匪徒的時候,你不是也說他像惡鬼一樣嗎?”水行。
“我也是鬼呀。”水仙撒嬌,“可愛鬼。”
水行:“……”
“總之,我不要換掉仁風啦。”
“……”
為了避免不谙世事的水仙被居心叵測的晉楚卿蒙騙,水行決定跟水仙交換護行客。
水仙倒是沒關系,晉楚卿就比較嫌棄了。
其實最近晉楚卿也在思考要不要繼續做下去護行客,錢他現在不缺是其次,主要是殺手堂那邊已經有了他的最高追殺令。
這樣下去水仙他們也可能有危險,危險……還是再觀望觀望吧。他個人想見識見識水仙這傳說中的靈仙能化險為夷到何種地步。
管事妻女已經成功搬離華城,崔提不知在忙些什麽,竟然沒去找茬。
在華城的最後一晚,晉楚卿水仙四人聚在五絕樓的興閣。
五絕樓的五個主子來了四個,只有不愛湊熱鬧的徐無為沒來。
席宴結束,陳言笑把絕歡樓的媚骨叫到一邊,問她一個叫文雀的女人的事。
文雀是祁家的幕僚,在胥宿國聲名顯赫,聽說最近犯了事,被祁家軟禁了起來。
上次聽媚骨無意說起,陳言笑惴惴不安。
媚骨說自己知道的不多,沒更多的消息能提供給陳言笑。
“……”
亥時晉楚卿幾人回去,回去的路上聽到行人說河源客棧走水的消息。
幾人趕回去的時候火已經燒的差不多了。
水行問水仙客棧裏是否有傷亡。
水仙說十傷兩死,車夫沒事。
看着熊熊的烈火,水仙身上聚出靈氣。
不多時華城急降驟雨,火勢很快得到控制。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